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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之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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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白光过后,我所处的地方是一条空旷的街道上,手中拿着的是那个跟了我十二年的棕色皮箱,里面装着我全部的家当。 

风在身边不分方向的吹着,卷起的尘土也随着风的节奏不分方向的飞舞着。周围的建筑物像是一群百岁的孤寡老人,残喘的背影,单薄易碎的身躯在风中瑟瑟地颤抖着,顽固的意志拄着拐杖有些呜咽的在路旁佝偻着,扬起的头颅似在遥望着远方久久不曾归来的亲人。 

街道两旁停放着许多许久不曾再用的交通工具,也与那些“孤寡老人”一样,它们也都在这岁月的洗礼中,变得不堪一击。植物倒还有些郁郁葱葱的样子,只是这份郁郁葱葱镶嵌在这座颓败的城市中实在是有些过于格格不入了。 

虽然眼前的好多景象都在孤独的述说着这座城市想当初是如何的繁华与辉煌,不过显而易见的是,那些完美的回忆都已经成为了永不复返的过去。没有了人类,没有了生命的存在,这座城市也只能称得上是一座华丽后有落魄的空壳。忽然脑中闪过上一个选择中的景象——世界在融化。那么,是不是在这里,世界也成为了一个无聊的空壳? 

夜幕降临的很快,风渐渐地停息了,一切都静悄悄的,没有生命的夜晚是沉寂的可怕。我仍是漫无目的的走着,只是这一次不是为了在路过的角落里留下自己的气息,而是想寻得一处可以休息的地方,可是所到之处不是门窗紧闭,打都打不开,就是灰尘累累,堆积的厚度能将人埋没。偌大的空间里,竟寻不到一处可以栖身的地方,也许,是这个世界在排斥着我的存在。 

即使只剩下了意识也是需要休息的吧?在空无一人的巨大城市中走了多半天,我感到了无比的疲劳、茫然、不知所措,跟多的是焦虑和烦躁,太过于空旷容易让人产生不适,如果再不找一处休息之地,我想我会疯掉。 

不知又走了多长时间,月光完全成为了黑夜的向导,一座孤立的小房子在拐角处一片极大地空地上出现,门关闭着,窗户大开,从屋里飘出一股淡淡的清新,好像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温暖。看起来,那个只能听到声音的神似乎对我还是蛮照顾的。 

屋内的摆设简单而整齐,一张写字桌靠着窗户,借着月光,桌上有一盏台灯和一个记事用的小本子,本子的封面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四个字——末日遗书。也许是时间太过于长久,字迹有些模糊了。 

脆生生的纸页被轻轻地翻开,入眼的是一行行如流水般的娟秀小字。 

“人类在消减,我不知道我能记下多少,也不知道这样记下对不对,只是因为这是父亲临终前的嘱托之一,也是我唯一能做到的。 

我被关在这里已经有八年了,八年前的一天我想往前一样从学校回来,可父亲却正在为我收拾东西,他说要我离开。我怕我的父亲,在我的心目中他永远都是那副神圣不可侵犯的严肃面孔,唯一与我的交流是批评我的各种不是,所以,眼前慌乱的父亲让我有些陌生。他拽着我去密道,我惊慌的问着原因,叫喊着母亲,可父亲却只是碎碎的念叨着再也没有你母亲了,月盈则亏的道理是正确的。。。。。。那个时候我觉得父亲疯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倒的,或是吓得或是父亲弄晕的,醒来的时候我便躺在这间小屋的床上,父亲坐在我身边,轻轻的说着别出去,这里是最安全的。家里的密道可以通往许多地方,像迷宫一样,所以父亲离开时即使不将小屋封闭,我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父亲每个月来看我一次,带着许多我能用的上的东西,离开时再将我用过的不需要的东西带走,每次都像是搬家一样,只是从不与我说话。刚开始的时候我闹过、哭过、威胁过,可后来就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难。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年,五年后的一天,我再一次见到了父亲的慌张,甚至还有一些惊恐。并没有到来给我送东西的时间,父亲却突然闯了进来,什么都不说,只是紧紧的抱着我,仿佛他一松手,我便会消失了一样。五年不曾说一句话的我失去了一定的沟通能力,只能静静让他这么抱着,过了许久,父亲的情绪终于平稳了,我们坐在床边。沉默了一会,他才说:我们说说话吧,我记得你以前挺喜欢说话的,和你妈妈。父亲的声音有些发颤,我一直看着他,忽然发觉,我心目中一直仰视的巨人父亲,他老了许多,疲倦了许多。那天父亲与我聊了很长时间,多数都是他在说,开始他一直在讲述着我小时候的事情,他记得好多,那些我都不记得了,后来他说得最多的是:我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我只是不想让你也不见了,那太可怕了。我不明白父亲的意思,只能尽我所能的回应他。 

父亲临走时再次紧紧的抱着我,有记忆以来我似乎第一次被父亲这么拥着,有种很幸福的感觉。父亲终于走了,他说他以后就不能来看我了,他交代了好多,使我有种生离死别的念头。 

那以后父亲再没来过,我需要的一切却从没缺少过,所有的一切都会在我需要时自动化补齐,像小时候在家里一样。或许以前的五年时间里,他只是想见我才送东西来,自动化的时代不是什么事情都需要亲力亲为的。日子依然进行着,看不到父亲似乎并不影响我已经习惯了的一人生活。如此便又过了三年的岁月。 

小屋的生活虽然过于孤单,没有自由,但我却过的很安心,甚至会觉得很享受,太安逸了是我不想追求更多,只要这样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就好。可这份我原以为会持续到我死的安逸却在三个月前的一声爆炸声中被击的粉碎。 

爆破声震得耳朵嗡嗡作响,小屋的门被打开了,外面传来人们的吵闹声。忽然涌进来好多人,将小屋挤得满满的,我无措的看着他们,八年的一人生活,使我在众人眼中显得惊恐无比。他们压着我走出小屋,密道被人炸毁了,浑浑噩噩的我又回到了久违的家,再见到了父亲。有一个人十分惊喜的看着我,对着父亲说着许多奇怪的话。父亲则极其的愤怒,将我扯在怀里不让任何人靠近,暗地中塞给我一个小小的芯片。对方显然是全副武装过的军队,可我不知道所发生的一切,只能紧紧地拽着父亲。 

父亲与那些人交涉着,可结果却愈演愈烈,父亲要带我走,那些人就紧紧相逼。情急之下,父亲愤怒的向他们扔了什么东西,我以为父亲是被气傻了,下一秒才发现在我们双方之间忽的出现的一层看不见的屏障,那是经过特殊的催化剂使空气中的某些元素发生特定化学方应而形成的暂时性保护层,任凭那群人怎样的怒骂撞击、抢打、激光切割都无济于事,屏障岿然不动。父亲拽着我跑向实验室,我在门口等着,父亲在里面启动了一些程序,出来后又拽着我跑,这次我们是跑向的是那个关了我八年小屋。身后渐渐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父亲却忽然停下来抱紧我,在我耳边低语着活下去,便将我狠狠地推了出去。我不解,想去拉父亲,父亲却用了同样的手法在他和我之间筑起了那道只能自行解体却不能敲开的屏障。 

我与父亲隔屏相望,我看见追上来的人越来越近,他们是在逃命,看着他们,我仿佛也感到了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逼近。终于,我看到了跑在后面的人正在消失,人们在一阵闪亮的闪光之后消失殆尽,连呼救都来不及出口,没有一丝警告,肉体便无影无踪了。人群正在诡异的缩小,我想呼喊父亲一起逃跑,可我喊不出话来。 

父亲在屏障的另一侧,对我说着什么,他说他已经开启了地狱的大门,末日就要来临,他说他要我跑回小屋,然后用力的按门上的白色的荷花图,他说他不要我消失,让我再也别出门,永远呆在小屋里,他说他要我记住这八年的一切。 

我疯狂的拍打着屏障,我不想一个人跑,八年的一人生活已经算是奇迹了,想到今生都要一人度过,我会害怕,害怕一个人面对一切。父亲忽然对我笑了,好温柔的笑着,温柔的重复着:时间不多了,乖,快跑。 

其余的人都已经不见了,父亲的笑容也永远定格在我最后的记忆里,父亲消失的那一刻,我能感到迎面而来的震颤与绝望,那一刻,我选择了逃跑。按照父亲说的做好一切,小屋忽的摇摆起来,又像是在飞行一样,剧烈的摆动中小屋终于恢复了平静。望着周围,一切都没有改变,就好像我从没有走出过小屋一样。 

父亲给我的芯片是一次性的,以亲他和母亲闹矛盾了就经常用这个道歉。芯片被放入电脑,屏幕上果然出现了父亲的笔迹,可通过笔迹浮出的事情却是我及其不愿看到的。” 

第四章 末日遗书(下)

“我从不知道我的父母原本竟是国家某最高科研机关的秘密成员,他们的研究课题在我看来是没多大必要的——打开反物质世界的大门。不过十二年前他们俩个因为与机关里的其他人意见不合,遂被开除了身份籍。于是俩个人就秘密的在家里开启了实验室,自己进行研究。两年的时间,没有任何人打扰,他们取得了不小的进展。八年前的一天,也是我被父亲关闭起来的那天早上,父亲母亲准备好一切后照常打开实验室的大门,进行着自己的研究,调式、微控、观察测量、计算。一切都那么顺利。可就在一切都很顺利时,实验舱的能量监控仪却突然出现故障,由于那天父亲身体的原因不适于进入实验舱,便由母亲进入查看,父亲监控其他数据。看着带着手动能量监控仪的母亲进入实验舱,父亲谨慎的启动着每一道辅助程序,时间分分秒秒的走过。在母亲调整好监控仪即将出来时,手中的手控监控仪上的数据忽然发生急剧的变化,耳边同时传来父亲焦急的声音:有问题,快出来!父亲后来想母亲似乎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她通过联络器对父亲喊:别开,可开字还没有完全出口,母亲便在一阵刺眼的光中消失了,准确的说是湮灭了。父亲那时正跑到开舱按钮旁,怎么都是晚了。一秒钟都不到,母亲就这样在父亲的眼前湮灭了。 

母亲消失后父亲一个人在实验舱门前发呆很久,等他恢复了思考想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将我藏起来,于是便有了那一次我第一次见到父亲的慌张。 

密封我的小屋是父亲母亲早就准备好用来以防万一的,小屋其实就在家的附近,也可以说成是寄生在家的房子上,从外面看完全看不出来,小屋被各种精密的仪器和程序保护着,父亲说那里是最安全的。我不明白父亲那时为什么不和我一起住进来,所想的似乎只是保护我,而将自己完全忘记,似乎那时的我就是他世上的唯一寄托。 

父亲一个人在我们的大房子里浑浑噩噩的晃悠了好些天,他说自己那些天就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娃娃,后来父亲把灵魂找回来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又活过来的,看他的笔记,似乎是与母亲的什么东西有关。记录这段的笔记中有一段被父亲加了颜色,他说这是他这几天想明白的最重要的一个结论,大意是湮灭只发生在有机体身上,大门并没有完全开启,还有机会挽救。 

活过来的父亲变了,原本把实验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他竟然要关闭那个他和母亲倾尽所有心血的实验,而他要启动的另外一个研究是寻找防止湮灭的方法。父亲记载的他要如何寻找防止湮灭的思路很清晰,一是制作隔离层,二是制作替代。隔离层的原理听起来很简单,就像在两种异性磁极中间放上一个小磁铁,通过中介使两磁极发生排斥而无法接触。替代就是为自己找一个替身,只要替身被湮灭了那么自己就没事了。与寻找防止湮灭的清晰记录相反的是,父亲对关闭实验的记载却不是十分明确。看到这里,我怀疑那时的父亲是不是已经推算出了将会发生什么,也许他已经知道了这个进行了一多半就要被终止的实验将会向何方发展下去,他后来所做的一切也许只是在为自己寻找一些安慰,这或许也是让他活过来的原因。 

实验舱里的能量呈不稳定的上升趋势,像不断膨胀的水蒸气一样挤压这实验舱的内壁。关闭实验的程序果然如父亲所想的一样,实验运行的时间太长,大部分主程序已经拥有了智能,结果是实验程序本身拒绝关闭命令。强行关闭实验的想法覆灭后,父亲只是定期的为实验舱壁进行加固设置,便全身心的投入到另外一项研究当中。 

五年的时间转瞬即过,在这不长不短的时间里,父亲实验室以外的世界也发生了很大变化。世界各国不同几处的科研机构均相继开启了反物质世界的大门,同样的因操作不当导致能量外泄,一些研究人员为此付出了湮灭的代价。接踵而至的消息里有一条让父亲极为的惊恐,国际最高机构已经推演出继续进行这种实验的后果,所以上峰决定所有打开反物质世界大门的研究所将联合起来,共同暂时关闭实验,等日后防御措施后再行开启。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惊恐,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愿与他们合作,我只知道,无论父亲怎么不愿意,他们迟早都会找上父亲。 

接到消息的那几天父亲很恐慌,不过他努力的保持着稳定,可后来的一件事将父亲努力保持出来的平稳给打破了。父亲用五年的时间制作了母亲和我的生命替代体,为什么制作了母亲,父亲说是为了验证结果,可我更相信那是父亲太孤单了,他放不下母亲。一个人在偌大的房子里,还要顶着研究的压力。其实他很痛苦,我想他更想走进那个让母亲消失的实验舱,只是为什么父亲要那么执着于将来的我是否会存留呢?生命替代体的工程已经进入了启动苏醒阶段,那几天父亲尽管是恐慌的,但无疑也是很高兴地。 

但意外的是反物质实验舱的能量再次外泄,并且外泄的严重。生命替代体的装置舱就在附近,父亲在外实验室准备着苏醒能量的稳定配置。与母亲消失的那天一样,父亲的能量监控仪上的数据忽然发生变化,等父亲发现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反物质的实验舱彻底的爆裂,整个内实验室充满了反物质能量,由于压力的不平衡,生命替代体的装置舱出现了裂痕。装置舱里的替代体如母亲一样消失了,那是父亲五年的努力,就在一瞬间不见了。严重的是母亲的替代体也同样消失了,就是说,父亲所制作的替代体对于预防湮灭没有任何作用。 

父亲很早以前就改动了实验室的结构,分出了几个层次,每个层次都有加固结构和程序,也因为这样,父亲在那次能量大规模泄露中幸免一难,那次事故,也造成了反物质实验舱的再次扩大。母亲生命替代体的湮灭再次对父亲造成了刺激,于是在那天,我再次见到了父亲的慌张。 

实验舱的爆裂使父亲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心中的信念似乎也被一下子击碎的只剩那么一点点。事故发生后,父亲的心再也没有平静过,他好像在与什么人抢着时间,忙碌的不分昼夜。 

生活没有平静多久,由于反物质实验舱的爆裂造成的大规模能量流动,致使父亲的这个小小实验室不再是什么秘密场所,接着便先后有人来找父亲的‘麻烦’。一开始一些光波传到信号,电子信息以及各种富含了高科技成分的奇怪礼物,后来换成了军权式的造访,变相式额威胁。 

那些人的目的很简单,在刚刚探寻到父亲的实验室时,他们只是单纯的想联合父亲一同关闭反物质世界研究的实验程序。每个单独的反物质科研机构在强行关闭实验程序时都接收到了由程序自身发出的拒绝关闭信号,在经过长时间多方面的研究验证之后,他们有十足的理由相信所有被打开的反物质世界的缺口实际上是一个具有一定智能的联合网络,只能通过联合同时将其关闭。但在几个高层人员来到父亲的实验室并驻留了三个小时后,他们修改了决定,上峰同意继续实验的进程。是什么让他们改变了主意,父亲没有记载,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与父亲的研究有关,而这个研究大概只有父亲和湮灭的母亲知道,也许这也是引起父亲惊恐的原因。 

在日后的交涉中,他们利用恐吓、诱惑、各种福利的承诺来迫使父亲教出什么东西,可父亲的态度却是十分顽固。没有父亲的合作,反物质实验程序关闭不了,世界各地的能量外泄情况日益严重,一些地区已经完全成了无人区,人类正在慢慢消减。 

继续着这种僵持状态,两年的时间过去了,这两年里父亲的生活很辛苦。他们截断了父亲的实验材料来源,冷冻了父亲的一切财产,阻隔了父亲的交往圈子,想尽一切办法鼓励了父亲。两年,当父亲的一切路子都被切断后,父亲终于妥协了。我知道,这份妥协里有很大成分是我,没有任何路子的父亲,不能再秘密的供给我任何物品。 

父亲用了一个芯片换取了他的自由。看到这我终于知道,在母亲湮灭后的五年里,父亲不止研究了防湮灭技术,同时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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