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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沉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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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我要问问他,问他为什么像是心情很好。难道是抽到大奖了?
四九章 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开学后一周,再过个星期天,便是教师节了,教师节别的没有,大会小会是一定有的。学校开小会,区里开中会,教育局开大会。教育局的大会级别高,由校长和教导处主任去开,区里级别低,由副校长代表全体教师出席,副校长自从上次念萁主动请缨代她去军训基地之后,便对她垂青起来,一个星期里找她谈过两次话,这次又叫上她一起去区里接受训示。念萁没想到她的瞒天过海、假公济私之计成了巴结上司的贴心贴肺之举了,心里叫苦不迭,面子上还不敢表露出来,乖乖地跟副校长去开会。
开完会副校长叫她写会议记录还有简报,这样的官样文章虽然枯燥,但不难写,念萁在网上扒拉下来一篇,改头换脸,移花接木,剪刀手加糨糊手,一夜之间便出来了一篇万字长稿,再用关键词搜索一下,花了两天时间修改两遍,找不到一点错的,按照应有的格式打印出来,署了副校长的名,交到副校长那里去,副校长看得笑眯眯,准备拿到教育局内部刊物上发表了,转眼便是一篇可以评高强度职称的论文。这个时候,本校校长正年届退休之龄,而她正是可以表现一番的时机。学校里有教导主任和教研组长可以跟她一较短长,教育局也可能另派正职,她的这个职称要是评下来,那可真是恰到好处。只是这事暂时还没确定,副校长也不告诉念萁。这个节骨眼上,如果杨念萁反戈一击,岂不是前功尽弃?最好是来一个调虎离山之计,把杨念萁支开,她便可以大势宣扬她的学术成果了。一天她问杨老师,你的基础很好,理论知识也很好,业务能力也不错,有没有想过要进一步强化学术水平?念萁老老实实说,她想过,想去进修一下,将来可以做学生心理辅导方面的工作。副校长说,很好,我喜欢有高瞻远瞩远大追求高尚理想的年青人,正好教育局要加强青年教师的理论水平,要开一个教育心理课程,每个学校有一个名额,我打算推荐你去。这可是一个好机会,你要把握住哦?怎么样,家里没问题吧?
念萁再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好事落在她的身上,一时都愣住了,期期艾艾地说,刘校长,我的资力还浅,来学校才几年,学校有那么多的有经验的教师,是不是要先考虑他们呢?
副校长说他们不行,他们的课都排满了,抽调不出来,课程表是杨老师排的,你应该知道学校师资紧张,这学期还有两位青年教师怀孕了,她们的课只能上到年底,到时候还要找人代课,实在找不到人手,只好我上了。杨老师不一样,你一直在做督导和行政工作,这一个学期的工作已经安排下了,后面会比较空闲,你去是最适合的人选。并且这个课程和你一直以来的工作内容是相吻合的,你去进修一个学期回来,理论知识长一个台阶,可以更好地完成将来的工作。杨老师,你的将来,是很有前途的。
副校长的话语重心长,听得念萁频频点头,一腔感恩之心难以报答,说,好的好的,刘校长,我一定好好考虑一下,和我爱人商量一下,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在她的心里,副校长就是伯乐。却不知副校长一来是要杨念萁老师离开一下战斗的主场,二来是要培养自己的直系部队,等杨念萁老师拿了一个专业的教育心理学的文凭回来,她的一套班子是多么的有真本事。
念萁心潮澎湃地离开副校长的办公室,忽然想起一事,回去问副校长:“刘校长,课程是开在哪个学校?什么时候开课?”副校长说十一以后就开课,因此时间很紧,你要抓紧时间在十一以前回复我,我好把名字报上去。学校嘛,不远,就在大学城,安排有宿舍,两个老师一间。当然回市区也行,不过一个半小时车程,每天都可以回家。杨老师才结婚不到一年,我不会让你们夫妻分居两地的。念萁没想到副校长还会开她的玩笑,赶紧说我就是问问,那我忙去了,谢谢校长。
回去她就琢磨上了,这当然是一个好机会,不抓紧就太可惜了,而且正好是她想学的专业。她还年轻,学历上再高一点,将来有机会做更有挑战性的工作,至少会比她现在的工作有趣。只是大学城离她和马骁的家有点远,不是副校长说的一个半小时车程,那是到学校,到他们两人的家要两个小时了。如果每天来回,她就比较吃力了,早出晚归的,家里可能就顾不上了。如果住在学校的话她会很省力,但是马骁肯定不愿意的,他每天晚上必定是要抱着她才能睡觉,就算两人不做什么,他也会把手放在她腰上,或是抚着她的一边胸脯,两人低低嘟嘟说上好些话才睡。
其实不光马骁会不愿意,念萁自己也是不大情愿的。她才享受到了的婚姻生活的甜蜜,努力了那么久才有现在的感情,她怎么舍得这就分开?前些天马骁说十一去青岛,她给否决了,两人商量来商量去,觉得去厦门比较好。那里又不用爬山,又有花看,又有环岛海水浴场,水温正好,马骁要怎么教她游泳都行。马骁已经在网上订了房间和机票,就等着时间快点过去,他好一圆和娇妻泡在海水里的美梦。青岛的海没机会,芭堤亚的海还是没机会,有厦门的海水在等着也不错。
马骁把他的月夜性幻想讲给念萁听,念萁啐他说真是色情狂,而她想去集美学村看看那里的红砖房子。马骁说你是个没情趣的人。念萁笑说是,我的情趣是假正经,你的才是真情趣。马骁说当然,你那些都是纸上谈兵,我可是真刀真枪。听得念萁大发娇嗔,用鼠标把他浏览的网页一个个全点上叉叉,然后找出来一个《失空斩》里的马谡给他看,说你才是这个纸上谈兵的笨马谡。马骁也学她的样子,在网上一阵找,找出一个《战冀州》里的“锦马超”出来说,这个才是我。隔天就到公司里用彩色打印机打印了一张出来,贴在念萁的梳妆镜上,念萁依样在他的鼻子上用粉饼盖了一个圆白印子,白靠银枪的马超成了盗信的蒋干。
既然副校长说了十一前要给回音,念萁拖不过,只好跟马骁摊牌。
实话说,她是想去的,要是放在没结婚前,她已经收拾好书包衣服了,就等着开学了。她是很喜欢读书的,不然不会读得那么好。只是结了婚,自然应该是以夫妻关系为生活重心了,如果得不到马骁的支持,她是不会去得安心的。
那天她做了两个菜,特地去买了一瓶啤酒,放冰箱里冰着,等马骁回来,大大的玻璃啤酒杯里斟上凉沁沁的啤酒,桌子中间是一碟子糟脚圈,一碟子糟毛豆,还有水煮花生。马骁看一眼桌子,再看一眼一脸讨好样儿像只哈巴狗的念萁,咳嗽一声,也不理她,径自去洗了脸和手,脱下白衬衫西装裤,换了半新不旧印着自家公司LOGO的广告衫和半长不短的花裤衩,坐下说:“酒来。”念萁马上把酒递到他手上,马骁一口气喝下半杯,大大地打了个酒嗝,手一伸,“肉来。”念萁用筷子挟起一块脚爪肉放在他手上,马骁拿着骨头啃了两口,说:“嗯,不错,肉煮得很烂,酒糟得很香。说,想要什么?”
念萁呸一声,不跟他玩了,坐下来,剥起花生毛豆吃。马骁把骨头啃完,转而涎着脸说:“干什么?有事就说,是你先一脸小狗样的,还拿肉来馋我,我当然要搭搭架子,摆摆谱,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念萁拿起一节毛豆荚塞在他嘴里,说:“不许插嘴,听我讲完。”马骁点点头,用牙齿把豆荚里的豆子剥出来吃了,豆荚吐在空碟子上。
念萁吸一口气,慢慢把读书的事讲了一遍,又说:“我想去。但是你以前说过,说我去读书,你一人在家里干什么。你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
马骁才听一句话,就把脸拉下来了,听她说完,拿起酒瓶子把酒杯倒满,喝一口说:“你都想好要去了,还跟我商量什么?你做这些,”指一指桌上的酒和肉,“是想贿赂我?就凭一瓶酒两块肉?你一定要去,我又拦得住?我要真想反对,你做这些也是白做,我要不反对,你不做这些我一样会答应。”
念萁被他的话堵得连呼吸都忘了,眼睛慢慢红了起来,拿起酒杯一口渴干,转眼红晕上脸,带着哭音硬着嘴说:“我贿赂你干什么?难道这是我第一次做饭吗?哪一天不吃饭了?那以前的饭都成什么了?也没见得是贿赂了谁?是过路的哪一位神灵吗?把我说得这么卑鄙,你有什么好开心的?”
马骁本来就气不顺,听她这么狡辩更加生气,提高了声音说:“那你自己说说,你做这顿饭的目的是和以前的一样的吗?如果是一样的,你买啤酒干什么?你不是嫌酒臭吗?我喝了酒来亲你你哪一次不是避开?你一脸讨好的样子,你去照照镜子去,快跟哈巴狗一样了。做一顿饭几顿饭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会做,我也一直在做,又不是你一个人在做。你不是在贿赂是吧?那你是在用肉骨头堵我的嘴,我才是那只狗。”
念萁确实是觉得理亏,这才费力巴劲地做了猪脚爪,做的时候一股肉腥气差点没把她薰得吐出来,闭着气把脚爪捞出来用香糟卤浸上,香气盖过肉味,这才大大地换了一口气。要不是想讨他的欢心,她还真不会去煮这个她吃都不吃的东西。那么,她是在心虚了?是她想去,怕他不肯,这才煮他喜欢吃的东西,以为可以堵上他的嘴。可是夫妻不是应该坦诚相对的吗?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摆事实讲道理,她这样玩花样耍手段,手段还耍得不高明,一下子就被人家看穿了,这才恼羞成怒,又气又急,借喝酒撒气,实在算不上光明磊落。
这么一想,心也定了,气也平了,低声说:“对不起。”
马骁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转变得这么快,说:“你又要玩什么花样?”
念萁大声说:“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应该好好跟你说的,是我自作聪明,是我小人之心。”
马骁气又上来,说:“你也不用这么说反话,就算你给自己扣上一大堆帽子也没用,我不吃你这套。”
念萁看道歉也没用,急了起来,问:“那你要怎么样?是我做错了,我也认错了,你再不依不饶的,就不是男子汉了。”
马骁看她急得脸都白了,才认真起来,“你是真心话,不是反话?”
念萁气得用脚蹬地,恼道:“没你这么欺负人的。我什么时候变成口是心非胡搅恋缠的人了?我本来是想做你要吃的你高兴了就不生我气了就会答应了,这也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在意你的看法才想让你高兴的。可是你既然不喜欢,我下次不这样就是了。你发这么大脾气凶我,你还怀疑我的人格……”说到这里就掉下眼泪来,又觉得这个时候哭是有倚弱凌强、恃宠生骄的嫌疑,便硬是忍住不哭出声来,瞪大眼睛,拼命吸气,就像一只生着可笑胡须的苏格兰梗犬。
马骁看着看着就有要笑的想法,又觉得这个时候要是笑场就太不值钱了,好不容易可以压她一头,一定不能前功尽弃。便努力绷着,抓起一块脚爪来吃,吃一口,去拿啤酒杯,一看杯子空了,汩汩汨再次倒满,又一想不对啊,刚才是倒满了的,才喝了一口,怎么就没了?再一看她的脸,太阳穴旁红得像扫了胭脂,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既带着泪水又带了点酒意,两眼眨一眨又使劲睁开,眼梢斜斜吊了起来,像她常看的京剧里小旦的脸,那媚态直浸入骨子里。
马骁不由自主咽了一下唾沫,蔫坏的心思又泛了上来,他板着脸把酒杯推过去,说:“认错就要有个认错的样子,把这杯酒喝了,我们再来论一二三。看谁说得服谁,你有理你去,我有理你不许去。”
念萁这个时候神智已经有点不清楚了,受不得激将法,还真的把酒杯拿起来喝了老大一口,马骁怕她喝多了,真醉了就不好玩了,赶紧抢下来,念萁身子一软,倒在他身上,嘴里还说:“我还没喝完呢。”
马骁的手刚抓过猪脚爪肉骨头,油腻腻黏乎乎,扶不好挡不好的,只得用手臂把她先靠在桌子上,跑去把手洗了,把她抱上床去,又拿块热毛巾来替她擦了脸和手。刚要起身离开,就被她勾住脖子,半眯着眼懒洋洋地说:“你欺负我不会喝酒,你骗我喝这么多,你不是男子汉。”
马骁笑不是气不是,说:“你这下又清醒了?”
念萁嘿嘿嘿嘿笑起来,“我本来就清醒着的,就是浑身没力气。”
马骁说:“酒品不错,喝醉了只是傻笑,不是发酒疯,也不是哭哭啼啼。你真想去?”
念萁点点头,“我喜欢读书。马骁你让我去,只有一个学期,让我贿赂你好不好?”抬高身子去吻他的嘴,喃喃地道:“马骁,马骁。”
马骁实在是禁不起她这么一声声的软绵绵地叫,只说:“好得很,至少这下不会嫌我喝了酒嘴臭了。”
五十章 似此秋夜,风露中宵
半夜念萁口渴,开灯摸摸床头没有杯子,转头看看机边没人,头晕眼花地爬起来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梦游一样地穿到厨房去拿水喝,一看里头亮着灯,眼睛聚了下焦才看清是马骁在煤气灶前煮东西,她打着呵欠过去把身子靠在他背上,双臂抱住他腰,一颗头东摇西晃地重得像是要掉下来,嘴里咕哝说:“我要喝水。”
马骁把煤气关小,拿杯子给她倒水喝,他在厨房里走来走去,她就这样贴在他背上,像一个超大号的绒毛玩具,跟着亦步亦趋。马骁把杯子递到她嘴边,她闭着眼睛就在他手里仰起脖子喝半杯,一大半进了嘴一小半从嘴边流进领口脖子里。马骁放下杯子,从领子里面吻起,把那一道水流从最未端直吻到嘴上,念萁脖子抻得长长的,倒来倒去的任他胡作非为。深更半夜的,念萁是神志不清,马骁是存心。
“肚子饿了?”马骁问,停住手和唇,摇摇她。念萁仍然闭着眼睛,说:“嗯,饿了,又饿又渴,眼睛又痛,灯光刺眼,脑子里像是有一把锤子在敲打。”马骁笑说:“谁让你喝酒了?第一次喝醉?恭喜,什么都有第一次,这也算是你的又一个处夜了。”
“什么夜?”念萁没听明白。
马骁在她耳边说:“处夜。第一次之夜。”
念萁这下醒了,睁大眼睛说:“你在说什么呀?你真是流氓腔调。”
马骁得意洋洋地说:“我是流氓我怕谁?”拍拍她圈在他腰上的手,“马上就好了,我煮面给你吃。晚饭时就喝了两杯酒,饭也没吃菜也没吃,就知道你要饿。”
念萁再打一个呵欠,说:“不就是你让我喝的?你以为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你骗我喝的第二杯。我喝醉了你有什么好处?”
马骁嘿一声说:“告诉你我是傻子。”
念萁知道斗不过他,下巴抵在他背上,用尖尖的下巴狠狠地顶了两下,问:“你是不是也饿了?你后来吃饭没有?明明是你自己要吃,偏说什么煮给我吃。说不定我就一觉睡过去了呢?什么面?”
马骁揭开盖子拌一下面条,回头笑说:“片儿川。用你煮猪脚爪剩下的浓汤,加青菜叶子和扁尖笋,香不香?”念萁说香,又说:“如果我去读书,是不是以后就没有这样的半夜面条吃了?”马骁关了火,把面分成两碗,说:“开步走了。”念萁放开手,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坐在餐桌边等着面条上来。
马骁递给她一双筷子,两人稀哩呼噜吃起面条来,顾不上说话,最后捧起碗来把汤喝了,马骁说:“你要是怀孕了,我天天半夜给你煮宵夜吃,如何?”
念萁听了这话,放下碗,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了。马骁看得清清楚楚,也不说话,站起来收了两只碗去洗。念萁看他是这个态度,心都冷了,一句话就要冲口而出,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也恹恹地起来,去卫生间刷牙洗脸,惯性地往脸上拍紧肤水,抹保湿面霜,按摩两百下。拿一杯水回房,在马骁那边床头留了一盏小灯,侧身躺下背对着他那边,一直等到眼睛都闭上了,马骁也没来。
念萁心里难过,想使性子不理他,又觉得他实在可怜。想想到底是自己不好,吵着要去读书,要是住在学校,那就一个星期才能见一次了,他想用怀孕来绊住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再说从他那一面来说,感情已经到了这么好的阶段了,自己热喇喇地说要奔前程,他舍不得,才是爱她的直接表达,总不能说“啊,你要去啊?好好,我去给你打铺盖卷去。”再说结婚半年要孩子,两人又浓情蜜意的,不是正是时候吗?可是刚查出来的时候不说,这个时候才说出来,分明是在找借口。找借口因为有病生不了孩子,生不了孩子就可以去读书。虽然事实不是这样的,可是磨蹭到现在,倒像是有九分九了。念萁想来想去,要理出一条头绪来,竟是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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