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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师 精校版-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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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方明白这场面完全可以是一种逗游客交钱的门槛,心里虽明白但也无所谓,江湖门槛术就是这样,有时候你明知有门槛仍会笑呵呵的掏钱,游方这样的老江湖,也有不玩心眼很放松的时候,要不然一天到晚多累啊?

不料导游却笑了:“谁还好意思收你钱?你给他们也不能要,都等着看你能不能自己走进寨门呢!”

游方微微吃了一惊:“你什么意思?”

导游:“苗寨的规矩,拦路酒接过了就一定得喝,喝多少随意,但是只要干了第一支牛角,后面的牛角就全得干了,否则人家不会放你走进寨门。”

游方心里一掂量吓了一跳,那一支牛角的酒少说也有八两,连干九支的话得是多少?虽说这种自酿米酒度数不高那也是相对白酒而言,而且其酒劲迎风上头啊,他们站在江边的长阶上,正有连绵不断的微风吹来。且不说酒量如何,就是肚量也受不了啊。

他赶紧又问:“申导,你怎么不早说?”

申导游掩口一笑:“我哪能想到啊?那么一大支牛角,你一口就给干了!我带这条线路已经两年了,还从来没见过有谁能连饮九牛进寨,也想看看热闹。”

抬头一看,果然,那位姑娘已经手持一牛角米酒在一群苗乡人中间等着他了。游方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又小声问导游:“这拦路酒,总是一个人敬吗?”

申导游:“那倒不是,一般是分批拦路,但这女孩显然是和你较上劲了,就是一个人要拦你到底,谁叫你把人家的酒都喝了?”

游方皱了皱眉头:“不想喝的话,有什么办法?”

申导游:“只有一个办法,你醉倒在半路上让人抬进去,哪怕是装醉。”想了想又开了句玩笑:“帅哥,小心被人抬回家噢!”

游方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上了,老江湖也有一不小心踩中门槛的时候,虽然此门槛非彼门槛。

来到姑娘近前,再次接过牛角一饮而尽,接下来场面可就热闹了,下面的人上来了,上面的人下来了,都想跟着看游方怎么走进寨门,同行的游客也都跟在游方身后。

游方率众逐阶而上时,很有些浩浩荡荡的意思,没有在寨门前追上师父,自己却被人围观了。

小游子今天是放开了酒量和肚量,还暗中把腰带松开了两个扣眼,稳稳当当连干九牛角,连一滴酒都没洒出来,围观群众一开始是鼓掌喝彩,后来就变成连声惊叹了。喝完最后一支牛角,游方脸色微红,额头上也见汗了,递还牛角之后挥手大声道:“老板,结账!”

这是醉话吗?围观众人发出一阵哄笑之声。那位苗家姑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脸却突然红了,小声说了一句:“哥哥快进寨,别站在江边吹风!……我叫水印。”然后一扭头跑了。

导游一直跟在游方身后,像是随时准备伸手搀扶一把的架势,然而游方背手踱着方步走得却很稳。进了苗寨,远望四面群山有淡淡的烟云缭绕,阳光下这一片幽谷似不在人间。但是近处一座座错落有致的苗家木屋、屋前晾晒的渔网、渔网下打盹的土狗,寨中升起的冉冉炊烟,又充满了人间的生活气息。

一路观赏苗寨风情到了山顶开阔地带,导游宣布下面是自由活动时间,午饭自理,游客们可以自行品尝民族风味中餐。饭后就在这里观看民族歌舞表演,感受浓郁的苗家风情,还有芦笙踩堂、背新娘、踩脚求爱舞、跳竹杆舞、民族团结舞等节目。

山顶上有苗家风味餐厅,餐厅对面还有表演舞台,舞厅前的小广场周围有弧形排开的很多烧烤摊,卖各色烤串,都是村民自己在贝江打来的鱼虾。摊主大多是寨中的妇女,有的还带着孩子帮忙,她们并不像一般的风景区市场摊主那样吆喝揽客,有人走到摊位前,只是抬头腼腆的笑笑。

游方喝了一肚子米酒,中午就没进餐厅吃饭,在广场周围烤几串鱼虾尝尝权充下酒菜了。他发现自己在这里很受欢迎与礼遇,走到哪里都有人冲他很热情的笑着点头,而在烧烤摊前一站,摆摊的大婶就笑着递过来一串烤河虾,让他先尝尝再说,看来进寨前那些酒真没白喝。

游方怎么好意思白吃苗寨大婶的东西,吃完烤虾又买了几串烤鱼,特意挑最贵的买,然后他换了一家摊位,也是差不多的遭遇,也就吃饱了。他在广场周围溜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师父的踪迹,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搞错了,老头没有来?

等到游客们陆续都吃完午饭,山顶上响起了芦笙之声,民族歌舞表演开始了,苗哥苗妹们首先上演芦笙踩堂舞。游方一边看演出一边注意周围的观众,戴小红帽的老干部倒是有不少,聚集在最前面,但是师父不在其中,他觉得有些内急,于是离开广场去餐厅洗手间。

喝了那么多酒,能不内急吗?一中午时间,他已经去方便两回了。

从餐厅出来,沿着广场边缘的烧烤摊不紧不慢的走回舞台附近,游方心念中忽生感应,有人在暗中盯着他!这感应很强烈,对方一定是高手,但却没有感受到危险的攻击性,游方一闪念就猜到是师父来了,旋即一转身望去。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远处突然有一件“暗器”袭来。

舞台上的芦笙踩堂歌舞表演已经结束,接下来进行的是与游客互动的“背新娘”节目。有一位苗家姑娘装扮成“新娘”,拿着一个红绣球正扔往台下。舞台最前方是一批老干部,总不能用绣球砸他们吧?后面倒是又不少小伙踮着脚尖跃跃欲试,想抢绣球来着。

那位“新娘”的绣球抛的是又高又远,甚至还带着内劲风声,越过人群又快又疾,直奔游方就来了。小游子要是能被这件“暗器”打中也枉称高手了,绣球一出手他就感应到了,急转身正看见绣球飞来,然而却没法躲闪。

他左边是个冒烟的烧烤摊,右边站着个老头,身后有两个老太太,撞着谁也不合适啊。游方是子弹都挡过的人,还能怕这个?他这种高手有一种应激性的自然反应,有人拿东西砸自己下意识就想躲开或挡住,更何况此物带着内劲袭来,当即运转神识欲在空中挡下。

然而他却没挡住,忽有神念袭来纠缠,如同实形之力依附于绣球,穿透神识阻碍就砸到了眼前。游方心中暗骂了一声:“师父啊,你这老不正经的,人没露面却跟徒弟开这种玩笑!”

第二百六十七章 蝴蝶穿花舞

不能用鼻粱去接,打坏了就没那么帅了,游方撤后小半步双手做太极团云式,哪怕飞来的是一碰就炸的摔炮,也能轻飘飘的卸力不引爆。然而绣球飞到眼前内劲之力已尽、神念之力顿消,恰好落到游方手中,舞台那边所有人都转身望了过来。

“游少侠,快上台!”那边申导游兴奋的大喊了一声,自从游方连饮九牛进寨,还能不动声色的随团走上山,导游就管他叫游少侠了,然后全团的人都跟着这么叫了。

酒毕竟喝多了,而且这米酒不烈却后劲绵长,吹了一中午的山风酒意上涌,师父在一旁捣乱干扰神识,舞台上的“新娘”显然也会内家功夫,小游子竟然被“暗器”砸中了。一群穿着民族服装的苗寨人吹吹打打的围了过来,将他拥上了舞台,绣球已被人拿走,他被推到了“新娘”面前。

面前的“新娘”顶着半透明的绣花头巾,透过头巾可以看见头饰上垂下的如珠串般的小帘,仔细看这小帘是以苗银打造的小蝴蝶勾连成串。别人看不清她的脸,而她透过银帘和头巾却能看见外面,否则怎么扔绣球演节目?

而游方不需要看清她的脸,扫一眼身形,认出这位“新娘”就是上午在码头前拦路敬酒的水印姑娘。此刻这位苗家姑娘双手捧着一件东西,让游方举得头皮有点发麻,仍是满满一牛角散发着醇香的苗家自酿美酒。

午饭前导游就介绍过下午的节目,这是一个与游客互动的项目,被绣球砸中的“新郎”要喝了“新娘”捧的酒,然后唱情歌打动姑娘的芳心,再跳踩脚舞求爱,最后背新娘绕台一周,表示婚礼正式完成。接下来苗哥苗妹们会邀请在场的游客一起挑踩脚舞与竹竿舞,节目的气氛将达到最高潮。

所谓“背新娘”当然只是一种表演,不可能真的将新娘背回家,否则苗寨里有多少姑娘也不够人背的呀。

有几位年轻姑娘就站在一旁轻轻跺着脚扭动腰肢,唱起了山歌,台下有人大声起哄叫游方喝酒,“帅哥”、“少侠”的叫个不停。这酒当然要干,不喝的话大家的节目都演不下去了,唉,今天真是钻进牛角尖了,又是一牛角的米酒!

游方接过牛角一饮而尽,感觉此酒与上午在寨门外喝的不一样,应该蒸过,酒香更醇酒劲也更大。这一牛角可不少啊,俗话说最后一根稻草压死骆驼,游方上午喝了九牛角到现在酒劲还没过去呢,又给灌了这么多。

他虽然没醉倒,但已经在极力运转神气内劲,可不能在这里失态,阳光下细密的汗珠渗出化成细微的蒸腾白汽,整个人甚至有点像刚出锅的人肉馒头,感觉不禁也有些晕晕忽忽。

游方是第一次来当然不知道,平常演节目,“新娘”手里捧的只是浅浅一小碗度数很淡的米酒,因为不清楚被绣球砸中的客人酒量到底如何,万一醉倒了还怎么背新娘?可是今天水印姑娘却捧上满满一牛角自家酿的醇酒,(W//RS/HU)用的还是上午盛酒的那支牛角,而旁边的苗寨人也在笑呵呵的看热闹。

酒全喝了,水印一伸手把牛角拿了回去,只听台上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有人在台前举双手下压示意大家安静,因为下一个节目是游方唱情歌打动姑娘芳心。

小游子可不会唱苗寨山歌,好在导游事先说过,不管能不能找准调,唱几句就行,实在不会的话就唱流行歌曲对付一下,只是要大声吼出来让大家都听见。

游方倒没有吼,也没有唱家乡的戏,丹田发音将歌声传出,唱了一首民谣。这是他在宜宾时偶尔听见的,是一位来自宜宾的民谣歌手所唱,吟唱的却是云南丽江风情,歌名《束河》——蓝色的衣裳/倒影在水面上/她们摇着船/不知去何方……种下一朵花儿/鱼儿满池塘/小河旁那位姑娘/和我把歌儿唱……

游方已微有些熏醉之意,调子也许记的不是很准,但这歌声悠扬,带着奇异沉浑的穿透力传遍整个山顶,大家一时都静静的听着不再说话。一曲歌罢芦笙响起,大家这才齐声鼓掌喝彩,旁边的姑娘们又开始跺脚慢舞,游方要和“新娘”跳踩脚舞了。

随着乐曲声,水印轻轻摇扭腰姿,姿态说不出的勾魂,轻巧的垫了几步,抬脚就来踩游方的脚背。游方原地跳步一闪,给躲过去了。他虽有酒意朦胧,但人还清醒身手一点都不弱,移步闪身之间灵活的就像一条游鱼。

姑娘连踩了好几脚都没踩中,小游子今天也是借酒在舞台上耍开了,知道对方是个会家子,故意在台上过过招。两人这一番踩脚舞跳的可就精彩了,身形如蝴蝶穿花轻盈而生动,就在舞台中央盘旋点步,把台上台下的观众眼睛都看花了。

游方却有点暗暗心惊,因为他看出这姑娘功夫的师承了!水印姑娘总也踩不着游方的脚,一着急,形意马踏连环的招数使出来了,连勾带踩幅度很小,上半身一点动手的迹象都没有,脚下一飘一个侧移攻击就到了,看似漫不经心,却带着轻盈的劲力。

拳脚功夫练到高深的境界,都会带有自身独创的特色,这种形意马踏可是刘黎所独创,游方曾在郴州领教过,老头当时突然起脚跺他,游方闪的非常狼狈。据说这是老头当年在战场上拼刺刀时演创的脚法,这姑娘的功夫,绝对是师父刘老头教的!

要是刘黎亲自施展,台上这么小的地方、这么多个来回,游方又不能还手,恐怕早就给跺趴下了。但是水印姑娘只是踩脚而已,又不能掀开头巾真的过招,比起身形步法可不如带醉的小游子,好半天也没踩中。

最后她有些着急了,轻声喝了一句:“你欺负人!那么多人看着呢,叫我怎么演节目?”

游方自从一上岸就被她耍,心里已然猜到十有八九是老头授意这位水印姑娘干的,此刻他也耍的差不多了,突然一定身,水印一脚就踩中了他的脚背。

由于他定住的太突然,水印还是形意马踏的招数,虽然不是真的格斗发力,但这一脚也够重的,假如换个人还不得被跺成扁平足啊?她发出一声轻呼,空中收劲尽量轻踩,但跺得还是有些重了,踩中时却感觉游方的脚背上有劲力一弹,震得她的脚心有几分酸麻。

“对不起,硌着你的脚了!”游方小声的笑道,同时抬脚轻轻地点在水印的右脚背上,踩脚舞的仪式完成。气氛一时热烈无比,台下观众纷纷鼓掌大喊:“掀盖头,掀盖头!”

游方笑呵呵的掀开了水印姑娘的头巾,而水印自己伸手挑开了眼前的蝴蝶串银帘。这舞台没有幕布和灯光,就在山水中阳光下天然的美景环抱中,眼前的姑娘看着他在笑,这笑容很是顽皮还有些肆无忌惮。

“背新娘,背新娘!”台下的观众又在大声起哄。

游方在心中暗道,但愿老头子别教水印姑娘什么千斤坠一类的功夫!还好,她的身体很柔软轻盈,背起来感觉形容不出的舒服,绕着舞台走了一圈,“背新娘”的节目终于演完了。乐曲声又响起,寨民们拿来了不少长竹竿,台上台下都是舞台,拉着游客一起下场跳舞,气氛达到最热烈的高潮。

趁着热闹,小游子却悄悄的溜了,离开山顶溜进了苗寨里靠近深山的位置,打开了手里的一张小纸条,那是刚才背新娘时水印姑娘悄悄塞进他手心的。上面画着苗寨的示意图,有一个院子画的很夸张,比例显得很大,院中坐着一个人,额头上画了三道扛。

游方看见这张图就想笑,水印姑娘显然是想告诉他刘黎就在这个院子里等着,额头上那三道扛表示皱纹,暗示老人家的意思,可是中间再加一竖的话,就成老虎头上的“王”字了,挺搞笑的。翻过纸条的背面,还写了一个手机号码,也不知道是谁的手机。

游方按图索骥找到了这座院子,院内是一座二层小木屋,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院墙上方还能看见一颗郁郁葱葱的老树。游方敲了敲院门,就听见师父的声音说道:“进来吧,等你半天了!”

推门正看见老头笑呵呵的坐在树下,对面还放了一张小椅子,旁边有个小板凳,凳子上放着茶壶和杯子。游方赶紧上前给师父下拜,然后提起茶壶给师父倒了一杯茶,这才坐下问道:“师父,见您老人家一面真不容易!您竟然猫这儿来了,这是水印姑娘家吗?”

刘黎摇头道:“不是,这就是我在寨中的院子,几十年前盖的,你要是去柳州查我的底细,我姓水名峰,户籍就是从这勾滩苗寨迁到柳州市的,当年属于农转非。我每年都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只是最近少了。”

游方一竖大拇指道:“您老人家这假证办的,水也太深了!”

老头看着他似笑非笑:“别扯我,小游子呀,你怎么满头汗?”

游方伸手擦了擦汗道:“天热,酒也喝多了。”

刘黎:“我听说你在码头上连饮九牛进寨,很有我当年的风采啊!可是这酒量,比我年轻时可差了些,才这点酒,不至于这么出洋相吧?”

游方:“您老人家也有过这经历?”

刘黎点了点头:“当初我到这苗寨来,进寨之前被水印她娘拦路敬酒,干了她手里的牛角,结果连饮九牛,寨子里的人都夹道鼓掌呢。”

游方愣了愣:“水印她娘拦路敬酒?那也不能是很久以前啊,您老年轻的时候,当时到底多大岁数啊?”

刘黎挠了挠后脑勺道:“也就八十多岁吧。”

游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正准备喝,手一抖差点没洒了,笑着道:“可真年轻啊,好酒量!师父,您老当年怎么会到这里来?又怎么会在这里有一座院子?”

刘黎:“我是游山玩水偶尔进了这座苗寨,当时这里正闹瘟疫,我考察了周边,是因为那一年天时气候异常,周围山川草木有反常的瘴气生成,所以帮着水印她娘一起采药给村民治病,并且施法除瘴。后来就在这里待了一阵子,大家帮我盖了这座院子,再后来政府人口普查进了寨子,我就谎称山中野民,也混了一张户口。”

游方眯了眯眼睛道:“您老在这里姓水,在寨外拦我路的那位姑娘叫水印,你和水印姑娘的娘关系很好,那么……”

话还没说完老头伸手就敲他的脑门:“你胡说些什么!我和水印她娘没有那种关系,我一八、九十岁的老头子,当时人家才是十几岁的姑娘,我又是在江湖漂泊途中,传承未定一生大愿未成,还有那么多凶险未知,怎么可能……”

说到这里他觉得不对突然打住不说了,只见游方嬉皮笑脸道:“师父没必要解释,我可什么都没说,您老人家自己想哪儿去了?”

老头瞪了他一眼,话锋一转道:“我当年进苗寨,水印她娘只拦了我一道酒,而你今天进寨的时候,水印姑娘可是追着你一个人连拦了九关啊,那酒好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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