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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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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也是黑色的,妖异的气氛更浓。脚下所踏著的厚厚的黑色地毯,像是甚麽妖魔的舌头一样,彷佛随时都会卷起来,把人吞进甚麽不可测的深渊之中去!

原振侠记得那个女郎的话,转向右,来到了右首第一间舱房的门前。

在他推门而入之前,他陡然想起了一件事,抬头看了一看,望向灯光的来源。灯光来自一种隐蔽式的装置,他仰著头,故意大声道∶「金钱的力量再大,也不能把光线变成黑色!」

他这样说,自然是十分不礼貌的。但是为了宣 一下自己心头的不满,他也顾不得礼貌了。

他期待著自己的话会有反应,但是等了一会,却甚麽声音也没有,船上静到了极点。除了隐约可以听到海水撞在船身上的「啪啪」声之外,一点别的声音也没有。真叫人怀疑这艘船上,除了他之外,是不是还有别的人在。

原振侠这时,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决定──这样子怪异莫名的一艘船,就算它的性能再好,也绝不适宜给心理正常的人,用来做长途航行。

就算林雅儿肯借,他也要劝洪致生放弃,另外去找别的船。在这样的一艘船中待久了,只怕人人都会变成疯子。

推开门,他走进去,舱房的灯在门推开时亮起。虽然有灯光,可是那种灰惨惨的感觉,还是令人不舒服之极。如他所料,房间之中的一切陈设,也全是黑色的。厚厚的黑丝绒窗帘,遮住了窗子,原振侠有点赌气地走过去,一下子把窗帘扯了开来。

虽然他知道,外面,海面上也是一片黑暗,可是总比被困在这样的黑地狱中好一些──他真有这种感觉!

可是当他一将帘子扯开之後,他又不禁呆了一呆。

帘子後面,并不是窗子,而是一幅画,整间舱房,可能是根本没有窗子的!

令得原振侠怔呆的,自然就是那幅画。

那是一幅油画,全部黑色,不过是深浅不同的黑色。但是在画上,即使是最浅的黑色,也比深灰色来得深,所以只能说是黑色,而不能说是别的颜色。

正因为如此,所以,画究竟画的是甚麽,也要定一定神才可以看得清楚。可是原振侠却一下子就感到了震惊,那是因为油画上画的情景,他曾经看到过。一个五角星形在上面,下面有许多人高举著双手,一点不错,正是洪致生要去进行探索的,那块海底大石上的浅刻。

那块海底大石,有一部份埋在海沙之中,人形只可以看到上半部,下半部是看不到的。而这时,在这幅油画上,却可以看到那些人形的下肢,每一个,都毫无例外地踮著脚尖。

而且,油画也比来自海底的摄影清楚些,可以看得清每一个人都是仰著脸、张大口。画家的表现技巧十分高,即使只用黑色,也把那些仰著脸的人的神情,表现得十分强烈。那些人,看来像是正在期待著甚麽,盼望得到甚麽,可是奇怪的是,每一个人却又毫无例外地带著一种深切的苦痛和悲哀,他们的眼眶之中,竟像是没有眸子一样,看了令人不寒而栗。

原振侠盯著那幅画,看了不到一分钟,就有一股遍体生寒之感。他立时把视线自那幅画上移开,不由自主喘著气,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

可是当他坐下来之後,他又禁不住去看那幅画。同时,不知有多少疑问涌上心头,而且几乎每一个疑问,都是没有答案的。

他问自己∶这是偶然的巧合,还是刻意的安排?

何以来自大西洋四百公尺深的海底,一块大石上的浅刻,会和林雅儿游艇上的一幅画一模一样?

这幅画,究竟代表著甚麽?

原振侠深深吸著气,他一点头绪也没有,但却绝对可以感到,事情远远要比自己所想像的诡异神秘。他在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用力把舱房的门关上,这时,门只是虚掩著,他一面想著,一面在等待著门推开,林雅儿进来和他会面。

可是门并没有被推开,原振侠陡然感到一阵轻微的震动,同时听到了机器运转的声音。原振侠陡地站了起来,在感觉上,他可以知道「雅儿号」正驶离码头。

在那一刹间,原振侠首先想到的是,冲出去,还可以有机会跳进水中,游回码头!

当他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真想立刻开始行动,甚至身子也已向前倾斜,做出了向前冲刺的姿势。可是就在那一刹间,他改变了主意,又让自己的身子挺直。

令他改变主意的原因,是因为在那一刹间,他想到林雅儿之所以要和他会面,多半是由於他的一些冒险经历之故。如果这时,他竟然害怕得要逃走,那岂不是太胆怯了麽?

他挺直身子之後,勉力镇定一下。虽然船身十分平稳,但是在感觉上,也可以叫人知道,船正以相当高的速度在航行。

反正可以离开的机会已不再存在了,原振侠也真正镇定了下来,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打量著这间舱房。舱房的陈设,除了一律是黑色之外,倒是十分舒适的。他坐了一会,又走过去,打开了一扇看来是酒柜的舱门,里面有黑色的瓶子和黑色的杯子。

他取起了其中一瓶,打开瓶塞,闻到了一阵酒香。可是当他把酒从瓶子中倾倒进杯子时,酒才一流出瓶口,他就怔住了。流出来的液体,不错,是有浓郁的酒味,可是色泽浓黑,犹如墨汁!

原振侠愤然放下酒瓶,怒道∶「这是甚麽鬼船?」

他实在是由於气愤而自言自语,绝未曾预料会有回答。可是他的话才一出口,在他的身後,就传来了一个声音∶「这就是你要借用的船,难道你在要借用这艘船之前,不知道它是甚麽样子的吗?」

原振侠的身子一动也没有动,自然也没有转过身来。他一听就听出,那是林雅儿经过变音措施的声音。他只是冷冷地道∶「是,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根本不会要借这艘船!」

原振侠在这样说的时候,语意十分肯定。因为他相信,提出要借船的洪致生,只怕也不知道,这艘船会是这样子古怪的。

他说著,转过身来,立时又瞪大了眼,不由自主发出了「啊」的一声──他没有看到任何人。

自然,声音可以通过传音装置发出来,可是原振侠这时清清楚楚感觉到,面前有一个人,离他不会超过三公尺,可是他却看不到人!

这是为甚麽?

难道这个林雅儿,是一个会隐身法术的奇人?

在那一刹间,他心中甚至慌乱起来,但就在这时,声音又在他面前发出∶「那自然也不会有我们如今进行的会面了?」

声音就在前面发出来,那里并没有甚麽发音装置。也正由於声音再度传来,原振侠也从极度的惊愕之中镇定下来。

他看到林雅儿了,也知道为甚麽自己在才一转过身来之际,以为眼前没有人的缘故了。

一身黑衣,连整个头脸都被一个黑色的罩子罩著的林雅儿,恰好站在一整幅黑色的墙前。相同的黑色,造成了视觉上的错觉,将她整个人溶进了黑色之中,看起来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这种手法,很多魔术师都善於使用。注意过魔术师站在表演舞台上的情形吗?在魔术师的身後,大多数有一大幅净色的帷幕,或红色、或紫色、或黑色,这幅帷幕,就是要来遮掩观众之眼,使得魔术表演可以顺利进行的。

不过这时,原振侠虽然明白了这个道理,就在他面前的林雅儿,看起来还只是朦朦胧胧的,以致像影子多於像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原振侠克制著心中的反感和怪异感,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好好的一个人,弄成这样干嘛?」

林雅儿的回答,来得又快又意料不到∶「你怎麽知道我是好好的一个人?」

原振侠一听,心中陡然一动,他以极快的动作一跃向前,双手一伸,已经捧住了林雅儿头上的那个头罩。

林雅儿的声音,虽然经过改变,但原振侠还是可以听得出,那一句话中充满了幽怨。那使原振侠立即想到,一个二十八岁的女郎,虽然又富有又能干,为甚麽绝不和人见面呢?当然是由於脸部或是身上,有了甚麽极其严重的缺陷之故。

(她不是反问「你怎麽知道我是好好的一个人」吗?那就是说,她不是「好好的一个人」!)

(不是好好的一个人,自然是严重破相,变得十分可怕的了。这样理解,自然不错,原振侠就是这样理解的。)

(但是,除了这个解释之外,是不是还可以有别的理解方法呢?)

原振侠一想到了这一点,他就有了决定,要把林雅儿头上的头罩摘下来,逼她用真面目和自己相对。然後,不论她的真面目多麽可怖,他作为一个医生,要切实向她说明,人的外表不是那麽重要。

而且,精密的外科整形手术的效果之好,也是出乎一般人的意料之外的,所以他才有了这样的行动。

原振侠的动作当真快疾之至,林雅儿显然有过想躲避念头,可是她身子连闪都未曾来得及闪一下,原振侠已经跃到了她的面前,而且双手抓住了她的头罩。这时,原振侠已经可以弄清楚,林雅儿头上所罩著的头罩,是立方形的金属品,他原以为只要轻轻一提,就可以把那个怪异的头罩提起来,也可以看到林雅儿从不向人显示的真面目了。

可是,就在他双手向上一提之间,一阵奇怪之极的感觉,在不到百分之一秒的时间之内,流遍了他的全身。那是一种甚麽样的感觉,原振侠全然说不上来,因为在他一生之中,还只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勉强要形容,只可以说有点像是触了电,可是又绝不像触电那样强烈,而相反地,简直可以说是一种柔和的感觉。

但是那种感觉的後果却十分强烈,原振侠在刹那之间,变得一点气力也使不出来,他甚至连眨眼睛的气力都没有,变得像是泥塑木雕一样,更别说把头罩提起来了。

自然,这种情形,只维持了极短的时间,至多不过一秒钟或者两秒钟。

可是,那也足够使得林雅儿从容後退,退出了几步,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时候,原振侠倒可以说得上来,自己身受的感觉是甚麽了,那是全身所有的力量都消失了!所有的力量,不单是指他的四肢,或一切运动时所能发出来的力量,而是指他整个身子的一切力量。他甚至绝不怀疑,在刚才那一秒到两秒的时间内,他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丧失了活动能力,他的心脏是停止跳动的,他的血液是停止流动的,一切都在静止状态之中,没有任何活动!

原振侠真正呆住了,虽然那只是短暂的一刹间,而他的活动能力也早已恢复了,他还是僵立著不动,甚至双手也维持著想提头罩的姿势。

他听得林雅儿的声音∶「原医生,你太鲁莽了,我对你十分失望!」

直到这时,原振侠才又吸进了一口气,半转过身来,向著林雅儿∶「你¨¨¨你是用甚麽方法,使我¨¨¨使我¨¨¨」

使他怎麽样了呢?原振侠也难以确切地说得上来。是说「使他死了一秒钟」吗?还是说「使他丧失了一切能力一秒钟」呢?都不确切,而他又无法说出,刚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是一种甚麽情形。

林雅儿低头叹了一声∶「坐下吧!」

原振侠盯著她,她看来实在是怪异之极,头上是一苹立方形的头罩,一件长袍,上至颈,下至脚,全在长袍的笼罩之下,手上又戴著黑色的手套。

原振侠有点不由自主,坐了下来,道∶「林小姐,不论你容貌上受过任何严重的伤害,你都没有必要采取这种生活方式!」

林雅儿的回答带著嘲讽∶「你是甚麽?救世主?」

原振侠并不生气∶「医生,一个普通的医生。」

林雅儿显然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谈下去∶「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医生。」

她在这样说了一句之後,明明是还想说下去的,可是却又突然住口不言。在寂静之中,原振侠深深吸著气∶「林小姐,我有很多问题要请教。」

林雅儿挥著手∶「不,是我有很多问题,希望能在你口中得到答案。」

原振侠全然不知她这样说是甚麽意思,不过他抓紧了机会∶「好,那就比较公平一点,轮著来,每人提一个问题,由对方回答。」

原振侠在这样说的时候,语气和神情,都像是在玩游戏的少年人一样,这至少使房间中,那种阴暗诡异的气氛冲淡了一些。

林雅儿也直了直身子∶「好!」

原振侠作了一个手势∶「女士第一,请先问。」

面对著那麽怪异的一个女性,原振侠心中不知有多少问题要问,他也不知道这样交谈,可以持续多久,看来主动权完全在於对方。所以他已经决定,轮到自己发问的时候,拣最重要的来问。

在那立方形的黑色头罩笼罩之下,林雅儿看起来,十足像是一个不知从哪个星球中冒出来的怪物一样。原振侠全然无法想像她的面貌和神情,只能猜想,她这时不出声,是在考虑应该怎样发问。

足足过了一分钟之久,才听到了她的吸气声,接著,便是她的问题∶「原医生,请你仔细听著。有一个人,他的样子和寻常人完全不同,那麽,他是不是可以算是人呢?请注意,我说的是这个人的样子,和寻常人全然不同。」

原振侠心中打了一个突,这算是甚麽样的问题?她是在说她的容貌与众不同?可是她出生之际,还是曾有人见过她的,绝没有她是天生畸形的记载。

而且,甚麽叫「全然不同」呢?如果外形上「全然不同」,那自然是另外一种生物,不能再称之为人了。

原振侠虽然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他并没有如此回答。因为他还是想到,林雅儿口中的「有一个人」,可能就是她自己。

他觉得自己考虑得太久了,林雅儿坐著的姿势是身子微微向前倾著,这证明她正急於想得到答案。所以,他答道∶「你的问题,我不是十分明白。不过我想,人的外形是无关重要的,重要的是人的内心。」

原振侠自以为自己的回答十分得体,对方的问题既然如此空泛,自然也只好用空泛的话来回答。他的话才一出口,林雅儿就道∶「不,不!你完全没有弄懂我的意思。我不是和你在讨论甚麽哲理,而是和你讨论一个十分具体的问题。」

原振侠道∶「好,那麽你必须具体地告诉我,那个人的样子是甚麽样子的。」

他特地在「那个人」这三个字上,加强了语气。他听到了急速的喘息声──在那个立方形的头罩之中,自然有著变音装置,喘息声经过了变化,听起来有一种悚然之感。原振侠勉力镇定心神,等著她的进一步解释。

又过了好一会,林雅儿像是下定了决心,突然半转身,向那幅油画伸手指了一下。

原振侠的反应极快,林雅儿伸手一指,他立时循她所指看去,看到她指的,是油画的上方那个五角星形。

原振侠心中的疑惑,真是到了极点。这幅画,是他要问林雅儿的几个重要问题之一,但这时,林雅儿指著那个五角星形,那是甚麽意思呢?难道她是说,那个「人」的样子就是五角星形?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呈五角星形的生物,不是没有,属於棘皮动物的海星类生物,又称为海盘车的,不论是甚麽品种,都会呈各种各样的五角星形,而且都是对称的、规则的五角星形。

可是,海盘车只是海洋中的低等生物,甚至不是脊椎动物,当然不能和人相提并论。所以,林雅儿这一指,虽然用意十分明显,可是却更令人莫名其妙。原振侠连忙又转回头来,向林雅儿看去,一看之下,他立时失声道∶「你怎麽了?」

他不但失声惊呼,而且立时站起身来,向前走去。这时,林雅儿的动作怪异莫名,她的手,仍然向那幅油画指著,可是却又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要令她的手垂下来,而她正竭力与之挣扎,甚至用左手托著右腕,好令她右手不至於下垂。

从她的体态上,可以看出她正在拚命挣扎著。所以她的身子在剧烈地发著抖,而且,又发出一种十分可怕的声音来。

这种情形,作为医生,原振侠首先想到的,是羊痫疯发作的病人。

他一下子就来到了林雅儿的面前,第一个动作,是握住了林雅儿的双手。可是林雅儿挣扎了一下,那一下的力道大得惊人,竟将原振侠双手震脱,而且还後退了一步。

原振侠一退,林雅儿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她一身全罩在黑衣之中,头上又罩著立方形的一个箱子,这一下一跃而起的情景,真像是甚麽妖魔鬼怪,突然自地狱魔界之中,冒了出来一样。

由於处在一团全然不可理解的迷雾之中,所以一时之间,原振侠胆子再大,应变再快,也不知道如何应付才好。

而林雅儿一跳起来之後,用听来凄厉之极的声音,叫了起来∶「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知道得太清楚了!」

她这三句话,完全是一种悲惨得令人听了毛发直竖的尖叫,而且叫声一下比一下凄厉尖锐。原振侠可以肯定听到她叫的是甚麽,可是却无法知道,她这样叫是表示甚麽意思。「知道」,知道甚麽?

原振侠所能肯定的一点是,林雅儿目前的精神状态极不正常。说她是情绪激动,实在太轻,看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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