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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煞点头，突然目光阴冷的望向我，身形迅速的往我这边游移。

　　　　眼看着夜煞逼近，我很是害怕，我觉得这个眼球对子柒很重要，否则她也不会这么歇斯底里的狂叫！而我挖了她的眼睛，那是死定了！反正早晚是死，我才不会让她心想事成！

　　　　想到这里，我一把抓起眼球，径直塞进了嘴巴里面。尼玛！咬不烂，两个一起吞不下去！

　　　　我干嘛吐出一个眼球，先咽下了一个，在那个眼球刚刚滑进喉咙的时候，将另一个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面，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恶！好恶心，好恶心！这什么味道！咳咳咳！噎死我了！噎死我了！

　　　　我正被噎的直接翻白眼，马上就要窒息的时候，夜煞突然从背后一掌打来，径直将我打爬在了地上！我谢谢你个祖宗十八代，尼玛正好把我的眼球给打下去了！否则，我真该被活活噎死！

　　　　“莫雨桐！”

　　　　夜煞在后面大叫一声，而后我的身体被被直挺挺的吸了起来，直接落入了夜煞的掌控之中。

　　　　“还给我！”，夜煞紧紧皱眉对我伸出了手。

　　　　“还什么？！”，我喘着粗气问道。

　　　　“我妈的眼球！”，夜煞提高音量。

　　　　“哼！你妈的眼球你去问你妈去！我又不是你妈！你干嘛问我？！”，我大吼起来，完全失去理智的那种。

　　　　“夜煞夺回眼球，杀了她！杀了她！”，一旁的子柒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摸索着挥舞着手臂，狂躁到有些癫狂。

　　　　“是！”，夜煞咬了咬牙，随后一挥掌将我打出几十米远，落地的瞬间我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麻辣隔壁！下这么重的手！

　　　　我试着起身，却发现动弹不得，而且五脏六腑像是全部破碎了一样，痛的连呼吸都能令我休克窒息。看着大步挥着一掌的黑色，大步朝我走来的夜煞，我张开嘴刚想说话，那大口大口的鲜血便汹涌而出，映红了一片。

　　　　“夜煞，你最好打死我！”，等我将嘴里面的血吐掉，我狠狠的说。

　　　　夜煞蹲下身子，伸出手像是准备触碰我的脸，我将头别向了一边。

　　　　“纵使你死了，我一样会杀了阴鸷！于公于私！”贞扑亚技。

　　　　夜煞说到这里，一下子举起我猛的丢向远处的一座冰山，冰山顿时被撞碎，而我却已经痛到快要奔溃的时候，那些碎冰渣却覆盖在我的身上，却让那冰寒麻木了我的疼痛。

　　　　“夜煞，找到眼球没有？！”，我听到子柒在远处大喊。

　　　　“没有！”，夜煞大声回道。

　　　　“没有？！好！那么！你现在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了她了！快，给我动手！”，子柒胡乱的指着一个方向。“当着你母亲的面，杀了她！”

　　　　“是，母亲！”

　　　　听到夜煞说完这句之后，接踵而来的就是脚步声。而后，我便被一只大手从冰渣里面拽了出来。夜煞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许久许久，嘴角却扬起一抹落寞的弧度。他抓住我的双臂，将嘴巴贴近了我的耳畔。“出了冰封之地，拼命的往前跑，不要回头！我想你活着恨我！”

　　　　说完这一句，夜煞径直将我丢向空中……

184　雨桐，我爱你！

　　　　被抛到空中之后，我却径直穿过了一个结界，而后落在了一片看不清四周的混沌之中。……　夜煞刚刚的话。在我的耳边旋绕，他……这是故意在放我离开吗？！他的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他所有表现出来的都是恨，为什么手下留情？！

　　　　我不是没有脑子，我不是没长眼睛，我在我拿起子柒眼球的时候，他分明有足够的时间和力量夺过去，为什么眼睁睁的看我吞下去？！而且，他在后背来的那一掌，就那么凑巧的避免了我被噎死的可能？！夜煞！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真的是想在我的面前杀死阴鸷？！

　　　　夜煞叫我一直往前跑，不要回头！关键，老娘浑身的骨头都被打断了。站都站不起来！要怎么跑！？

　　　　可是，就在我试图着往前面爬的时候，我的肚子里面突然燥热起来，而后皮肤上面冒起了黑烟。接着就在我用嘴试着吹气，吹走那些逐渐升温的热气时，皮肤上面瞬间起火，速度之快，烧尽了我身上的衣服。感觉到灼烫在我的身体上面蔓延，我尖叫一声竟然一下子窜了起来，看着已经变成火人的我，我撒开腿便望前面狂跑起来。

　　　　我在想，按照我跑的速度带起的风应该可以吹灭身上的火焰，可是越跑。身上的火焰燃的也就越大，等到我的视线完全被火光覆盖的时候，我才害怕起来。再这么烧下去，我该是灰飞烟灭的节奏啊！可是，我不能停下来，因为停下来更痛。

　　　　看着我的皮肤被烧的起泡焦黑，我已经意识到我的一生是要被毁灭了，纵使我烧不死。也得被烧的面目全非。可是奇怪的是，我被烧焦的皮肤一层一层的脱落却又不停的生长出来，再脱落再生长，生生不息的模样。

　　　　成为火人的我，除了跑也模样别的办法。可是当我看到前方的混沌逐渐清晰的时候，我燃气了一丝希望，不顾一切的扑过去，脚下踏空，整个人瞬间掉进了一片冰冷的水中。

　　　　身体上的灼热立马在这冰凉的水中得到了缓解。正当我惬意的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身上的火依旧在燃烧，甚至有在水中扩散蔓延的趋势，看着四周的水泛起了浓烈的泡泡，我知道这水是快被我烧开了。正当我奋力往上游的时候，大片大片的水域统统着起火来。

　　　　我在火海里面痛苦的挣扎，撕心裂肺的疼痛。想要往上游，那些火就像是有生命的一般将我死死的束缚住了，动弹不得的我只有任它们吞噬腐蚀着我，当我的视线被那片灼烫淹没的时候，我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

　　　　“雨桐，我抱着你，别怕！”，一个温柔且模糊的男声的在我耳边响起，我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像是粘在了一起，而一个简单的呼吸动作，都能让我痛到窒息。

　　　　“我好疼！”，我下意识的抓住那人的手，眼泪想要落下，却没有找到宣泄的出口。

　　　　“我不会再让你疼了！”，那人似乎在小心翼翼的搂着我，接着我感觉到有几滴冰冷的液体滴在了我的脸上。

　　　　听着这话，我的意识再度开始迷糊起来，过往的种种一股脑清楚或者不清楚的蔓延进入了我的思绪，我看到的浑身是眼的夜煞，看到展开着翅膀抱着我飞向天空的夜煞，看到满眼宠溺的夜煞，看到那湖中与鬼女缠绵的夜煞！

　　　　这是我心底最深处的东西吗？！对你的爱，对你的恨，真的只是埋在了心底不曾忘却吗？！如果可以，我想挖掉，不留痕迹的挖掉，我想做回那个没心没肺的自己，不知道痛为何物的自己。

　　　　“夜煞，我恨你！”，我喃喃的说道。

　　　　“我爱你！”，那个人将我抱紧。

　　　　“你是谁？”，我抓住那人的手。

　　　　当那种莫名的熟悉感由我的指尖散布全身的时候，我猛的撒开手，径直滚向了一边。我不要和这个男人再有交集，绝对不！

　　　　我试图爬起来，却似被一层薄膜给紧紧包裹住了，我使劲的翻滚不停的挣脱，咬着牙让身上的疼痛侵袭我，因为我想要逃离，逃到一片没有痛苦的净土。

　　　　握紧拳头，我大吼一声，猛地伸出手插向那层膜，而后‘嘭’的一声破裂响起，我看到了眼前丝丝点点的光照了进来。

　　　　暖光照到了我脸上，疼痛随着暖意缓解，而后我伸出手扒开那层膜，慢慢的钻了出去。贞扑扑扛。

　　　　我看到一片草地，鲜嫩鲜嫩的草地，前方没有山，没有水，一眼望去全部都是绿色，净化心灵的绿。艰难的从那膜里面将整个身体显露，我试着站起身，发现身上的痛楚尽消，而且有股若有若无的力量在血管中缭绕。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我将肺部的郁结排出，转身的瞬间却对上了一双深情款款的眼睛。夜煞，纵使是在梦里，你也不肯放过我吗？！我们之间的恨和爱，到底要浓郁多久，才能散开。

　　　　淡淡的望了了夜煞一眼，我轻轻的转身，我要走出这个梦境，回到现实中的自己，因为梦境太真，真的到我稍微的虚伪便会痛彻心扉。

　　　　“雨桐！”，夜煞在身后轻声唤我，那声音有些哽咽，却让我心酸。

　　　　“我有话要对你说！”，夜煞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眼中浓重不散的忧郁。“我不知道现在说这些话，会不会迟了！可是，我若不说，剩下的时间我便只能与后悔和孤独为伴！”

　　　　“你想说什么说便是，你说完，我便走！”，我故意云淡风轻的望向夜煞，抑制着心中将要泄洪的情愫。

　　　　“我爱你！”，夜煞抖着声音说道。

　　　　“我不信！”，我挑起嘴角。

　　　　若是以前的莫雨桐，听到这话会不顾一切的扑到夜煞的怀里，然后毫无保留的奉献一切，可是如今我的伤痕累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痛。

　　　　“雨桐，我爱你！我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夜煞哽咽，眼眶红了。“从头到尾我没有一刻停止去爱你！只是，我背负着太多没有办法卸下来的负担！因为太过爱你，我想过要逃离，逃离那仇恨和恩怨！所以，在你去唐朝寻找莒薑的时候，我曾无数次的暗示你我们一起留下来，不要回来！可是，固执如你，我不能不依！”

185　怎样可以相信我

　　　　听了夜煞这话，我有些愕然，回想起来。我是记得，夜煞曾经三番两次的怂恿我留在唐朝，可是因为莒薑，我全当你只是戏言而已，难道……他真的想过要和我在一起？！不！不可能！他爱的是鬼女！他爱的一只是鬼女啊！

　　　　我已经决定忘记夜煞了，不能再动摇，若是动摇，我怎么能对得起阴鸷，因为在所有的人当中，只有他没有欺骗我，伤害我！

　　　　我别过脸。准备收回我的目光，可是夜煞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我的肩膀，无可奈何对上他漫上一层水雾。

　　　　“我爱你。雨桐！”，夜煞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不！你爱的是鬼女！你不爱我！”，我紧紧咬住自己呃下唇，不让悲戚的情绪泄露。

　　　　如果他爱我不会骗我！如果他爱我就不会利用我！如果他爱我就不会和我在一起之后再与鬼女发生关系！夜煞现在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话，想要击溃我的谎话。

　　　　“我怎么能不爱你？！是你将我从黑暗引向光明！是你解脱了我！是你让我懂得了爱！”，夜煞不由分说的将我揽进了怀里，束紧我不让我有任何挣扎的机会。

　　　　“可是，你已经说了你爱鬼女！已经承认过的事情还允许你口头反悔的吗？！夜煞，你不要把我莫雨桐当成傻子！”。我忍着泪，拼命的挣扎。

　　　　“雨桐！雨桐！你冷静点听我说完好吗？！”，夜煞突然捧住我的脸蹙紧眉头，忍着的望着我。“如果我在母亲面前表现出对你的一往情深，那么第一个死的便会是你而不是鬼女！她想要复仇，不允许我有感情牵绊，有可以让别人一招毙命的软肋！所以，我不得已才那样做的。我……我知道我伤害了你！可是，伤你多深，我自己却在千倍万倍的承受你知道吗？！”

　　　　夜煞的眼泪落下，拥紧我将脸埋在了我的头发上，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我从未想过要杀阴鸷，纵使他对你的好让我嫉妒让我发狂！可是，如果刚刚我不那样说，我的母亲不会放过你的！她是我的母亲，纵使没有养育之恩。却有生养之义，受了万年的苦楚，我不忍心忤逆她！”，说到这里，夜煞突然望着我，眼神中尽是痛苦。“雨桐，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从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我便知道以后我的生命将不能没有你！”

　　　　夜煞！你好狠的心！为什么要在我已经快要绝望的时候动摇我？！我明明已经快要忘记你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怎么可以这样？！纵使你说了这些我也不会相信你的！”，我哭起来起来，一把推开夜煞。“我不想再被伤害了！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为什么又要告诉我一切？！我们就此分开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又来纠缠我？！夜煞，你和鬼女在河中缠绵的那一幕，我纵使死也不会忘记的！纵使你说的这些话都说真的，可是，为什么你爱我，还能在与我在一起之后，仍然和鬼女保持那样的关系？！你是嫌我命太长还是嫌我伤的不够重？！”

　　　　听到我的哭喊，夜煞沉默了，他倒退了一步，颓废的低下了头，身体颓废的轻微摇晃。贞扑丰技。

　　　　“那是我这一生中，做过最错的一件事！”，夜煞缓缓的抬起眼睑，望向我，缀在睫毛上面的泪水滑落。“她知道我对你的依恋，她让我那样做，因为只有她知道如何开启冰封之地救出我的母亲！可是，雨桐！从头到尾，我根本就没有碰过她！那些画面只是她制造出来的幻想！她是故意想让你看到的！”

　　　　“还在骗我？！”，我笑出了眼泪，“你以为我会信吗？！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莫雨桐！你听我说！”，夜煞紧紧的抓住我的肩膀，目不转睛的望着我。“我明明有屏蔽意识的能力，为什么还要故意让你窥探？！我就是不想让你被鬼女伤害，借你的纯阴之身复活，这才将计就计让你看到那个假象的！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恨我，才会离开我！离开我，也就没有危险了！”

　　　　听完这些话，记忆中所有零碎的片段拼凑成一个完整的画面，那个画面诠释着一个我不想面对的真相，看着那些画面，我的心好疼！疼的几乎忘记了怎么去跳动！

　　　　“进入冥界，那个在水中救出我的你，也是真的吗？”，我含着泪望着夜煞，声音抖得厉害。

　　　　夜煞轻轻点头，一脸的痛苦。“在你说愿意为我去救鬼女的时候，我真的很心疼！心疼你这么的爱我！可是，我不想表现出我对你的爱！因为，我怕我有片刻的不舍和犹豫就会把你带入这无休止的纷争之中！所以，我一直默默的跟随你！我以为，我只要默默的守护你就够了！可是我却没有想到鬼女会占据了你的意识，企图控制你！对此，我也只能装在毫不在意，只有这样，我才能骗她带我开启冰封之地！因为只有我的母亲可以对付她！你以为我的母亲常年被囚，怎会知道我与鬼女的事情？！是我自己说的！我添油加醋，我说的句句恳切，要她成全我和鬼女，目的就是要激怒我的母亲杀了鬼女！”

　　　　夜煞的每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把刀一样生生的扎进了我的心里，我好痛苦！痛苦的是，这些就是真相！痛苦的是，我强迫自己不去相信，却不得不信！痛苦的是，我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忘记过夜煞！纵使恨入五脏，那爱却深入骨髓！可是，我该怎么办？！我对阴鸷有着承诺，我，到底该怎么办？！

　　　　“不要说了，放我走吧！错过了，就错过了！我不想相信！”，我眼泪汪汪的望着夜煞，“求你行行好，放过我！好吗？”

　　　　“我不放！我不会放你走的！”，夜煞紧紧的盯着我，泪流满面。“我知道你在介怀什么！可是，我可以发誓，我唯一爱的始终是，除了你我真的没有碰过别人！我可以让你相信的！鬼女死去，不再作祟，现在存在于意识里面的，都是最真实的东西！”

　　　　说到这里，夜煞握住我的右手，缓缓的将我的手指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之上……

186　昏迷间叫着他的名字

　　　　缓缓的睁开眼睛，眼泪汹涌而出，可是。出现在我面前的却是阴鸷那张焦急的脸。接着，我便被扶起来，搂进了他的怀里。

　　　　“雨桐，你终于醒了！”，阴鸷的声音有些沙哑，眼中尽是疲态。

　　　　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是一个陌生的房间，我抬起头望向阴鸷，嘴角硬是扯出一丝笑容。“我……怎么了？！”

　　　　“没事了！我已经找到你了！”，阴鸷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如释重负的叹息。

　　　　“我知道！”。我轻笑，将脸靠在了阴鸷的胸膛。“我回来了！”

　　　　说到这里，我含着笑，眼泪肆意流淌。与夜煞的最后一幕，回放与心头……

　　　　夜煞的意识里，全部都是有关于我的一切，看到我心痛！可是，错过了，终究便是错过了！当我们同时走上各自的平行线，便注定不会再有所纠缠！离开夜煞的意识，之后我抱了他，吻了他，诀别之吻。了断过去，面对将来的解脱之吻。

　　　　“夜煞，我知切肤之痛，痛入骨髓，所以，我不想再伤阴鸷！”，我落泪，心中撕裂般的痛。

　　　　“当真无法重来了吗？”。夜煞挫败的望着我，满眼的水雾。

　　　　我笑了，笑意里面嵌满了泪水。“如果世间的一切都可以重来，那么就没有悲欢离合了！”

　　　　“可是，我爱你！”，夜煞喉头梗塞，声音颤抖。贞丽吐技。

　　　　“那便忘了吧！”，我扬起唇角，含住眼泪。“忘记之前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