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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难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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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已是二更钟漏,谷慈委实困得不行了,正想换衣服去睡觉时听见有人敲门。这个敲门声和正常人不太一样,有规律有节奏,显然是沈清和来了。

    他正端着个托盘站在夜幕之中,修长好看的手在月光之下亮着银辉,托盘上有一碗晶莹透亮的汤,冒着腾腾热气。

    “给你的。”

    谷慈揉了揉眼睛,“这是……你做的?”

    “是的。”他的目光中露出得意,“这是银耳莲子汤,你给我的食谱里有写做法,似乎能消除你的疲劳。”

    谷慈不敢相信他刚才回家就是去做这个了,一句“谢谢”还没道出口,便听他续道:“喝完之后你应该就有精神了;请不要忘记我的鞋子。”

    果然是为了鞋子。

    无论如何,她还是将这碗汤端了回去。这大概是沈清和第一回成功做好的食物,虽然卖相还不错但她依旧有些迟疑,舀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喝一口。

    她的眸子突然亮了。

    好喝到难以相信。

    ***

    第二天,谷慈一早去了药铺,将这份工给辞了。

    掌柜觉得有点可惜,但对她的情况或多或少有些了解,结算时还额外给了她一些工钱。

    她随后领着沈清和去了趟衙门。

    赵翔那边听了沈清和先前的分析,调查了与死者邢嘉的仇家,但最多也只能找到同是商人的竞争对手,并不符合他对“深仇大恨”的要求。

    “这个方向真是太无意义了。”沈清和面无表情道,“近二十年来,官府有没有收到过状告邢员外的诉状?最好是没打起来或是官司输了的。”

    谷慈问:“为什么是二十年?”

    沈清和浅浅一笑,“虽然邢府的人爱撒谎,但在问到邢员外的仇家时,他们的反应都很坦然且一致,表明不知道什么仇家。如此深仇大恨,家人不会不清楚,所以我认为这个凶手是在他们之前认识死者的,甚至有可能更早。”

    赵翔听罢,连忙拉着几名捕快去找档案。明文记载的东西往往很好找,不足一个时辰便找完了,一共有三起。

    这三起官司很类似,都是在邢家做工时出了事要求赔偿,两个是说没有得到赔偿,一个是嫌赔偿不够,后来邢员外赔钱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沈清和微微蹙眉:“有出过人命吗?”

    “没有。”赵翔摇头,指向第二桩案子的文书,“只有这个案子里,那名工人变成了残疾,其他两个都是轻伤。”

    沈清和低头看了看卷宗上的记载,若有所思道:“十六年前……倒的确有可能;去查一下这个人如今在哪里。”

    赵翔应声前去查了,沈清和也跟着他出了衙门,环顾四周,看起来像是有什么要事。

    谷慈自然记得他上回说要带着她去琳琅饭庄,一直吃到他抽到那个想要的雕刻,拔腿便想跑,才发觉他根本没有叫住她的意思。

    于是她试探地问:“你……要去哪里吗?”

    沈清和道:“我要去买菜。”

    谷慈一瞬间以为她听错了,“……什、什么?”

    沈清和有些不解地望着她,“我说过我要节省你的时间,所以我会去买菜,做饭,只要你能在十天、哦不九天之内,把那双鞋子绣好就行了。”

    “那你为何……不直接出去买一双?”

    “你说过你亲手绣的东西你爹才会喜欢,我为什么要出去买?”

    “……”这是什么逻辑。

    谷慈懒得搭理他了,但觉得他一个人上街买菜十分不靠谱,他必然没有买过菜,于是没有回家,偷偷跟了过去。

    如她想的一致,沈清和不止是没有买菜的经验,不如说他连对钱的概念都没有,放下一锭银子后买了两根葱,不等人找钱就这么举着葱走了。

    谷慈很想说不认识他,挣扎了一会儿才走到他面前。沈清和一眼扫到她额头上的发带,有些惊讶:“你没有回家吗?”

    她没有回答,指着他手里的两根葱,“你知道你刚才买葱的钱,够吃半个月了吗?”

    沈清和显然很震惊。

    “可是在京城里很多人都是这么花钱的。”

    谷慈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了,突然奇怪道:“你……是从京城来的吗?”

    “我在那里呆过几年。”沈清和不紧不慢道,“有什么问题吗?”

    谷慈摇摇头,去街对面买了一个篮子,接过他手里的葱,又从钱袋里拿出几钱银子,伸手亮在他面前,“看到了吗?这一点就够两个人吃一顿很好的了。”

    沈清和没有说话,看起来似乎不大高兴。

    也是,这么多年来的价值观突然被毁了,当然会不高兴。

    谷慈忍不住笑了笑,去买了一些蔬果,又去肉铺看了一圈,注意到沈清和许久没说话了,便问:“你为什么会从京城回来?”

    “我是被人撵回来的。”

    这个回答倒是新鲜,“被谁?”

    “陛下。”

    谷慈诧异地转头看他,“你的意思是,你本来是皇宫里的人吗?”

    沈清和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若是其他人说这话她必然不信,但沈清和从不撒谎。不过想想也对,以他的性格,指不定在皇帝面前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没被砍头就该谢天谢地了。

    谷慈盯着他认真的脸,叹了口气,将东西送回家之后,那边的赵翔也带着消息赶来了:“沈先生,小慈姑娘,查到那个残疾的工人在哪里了,如今就在濯城。”

    沈清和露出微笑:“在哪里?”

    “在如意巷的卢家做帮工。”

    听到这个回答,他突然间深锁眉头,神色凝重地站了起来:“我,亲自去。”

    ***

    如意巷的卢家也算是大户之一,财力虽不及邢家,但在濯城也是赫赫有名。

    谷慈不理解沈清和为何突然不高兴起来,但因赵翔不想跟着他,便只好与他一道去了卢家。

    她先前与卢家名下的一间书舍有过些交集,故而知道这里的主人名唤卢子洵,年纪轻轻便是卢家家主,在这一带名声响亮,家中只有一个弟弟。

    卢府管家看见沈清和时,也没通报便让他们进去了,显然是认识他的。

    谷慈疑惑道:“你认识卢家的人吗?”

    沈清和没吭声,恰这时,一个身着玄色深衣的青年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举手投足均是个谦谦君子,立如芝兰玉树,看见他们时,显得十分惊讶。

    “真是稀客。”那男子微微一笑,“沈公子不是早就与我绝交了吗?”

    沈清和沉下了面色,冷冷道:“我曾给过你悔改的机会,但你似乎毫无忏悔之心。”

    男子依旧面带笑容,目光转向谷慈,温和道:“原来是谷姑娘;你们怎么会一同前来?”

    这气氛莫名有些僵硬,像燃烧着什么看不见的战火。谷慈连忙取出令牌,答道:“卢公子,是衙门那边有一桩案子,我们想来问一些事情。”

    “原来如此。”

    卢子洵言罢请谷慈入座,还亲自给她倒了杯茶,但似乎没有与沈清和交谈的意思。

    谷慈有些尴尬,正想喝茶时,茶杯却突然被沈清和夺了过去,只见他一脸肃然:“不能喝这个人给的东西。”

    她终于忍不住好奇,将他拉到一旁,小声道:“卢公子与你有什么恩怨吗?”

    “不错。”沈清和锁眉道,“他曾经夺走了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第16章 「第十六讲」
    他的神色凝重而认真,仿佛真的与卢子洵有什么仇怨。

    谷慈与卢子洵交情并不深,但对他的为人也有所了解,必然不会做杀人犯法的事,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

    她试探地问:“是……哪位姑娘吗?”

    沈清和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好像不理解她在说什么,径直走过去与卢子洵道:“你府上可有一位叫盛世的工人,他的双腿应该不大方便。”

    “有是有。”卢子洵眯起眼道,“你们来我府上就是为了这个?”

    沈清和冷不丁道:“是的;如果你管杀人案叫作‘这个’的话。”

    卢子洵没再接话了,吩咐管家将此人找来,正是十六年前在邢府受过伤的工人,如今已年近四十,个头矮小,虽然能走路,但不难看出双腿都是跛的。

    “盛叔已经在我府上呆了好几年了,因为一直未成家,都是在这里住的。”卢子洵道,“邢老爷的死我已经有所耳闻,但盛叔当年也得到了应有的赔偿,你总不会怀疑他罢?”

    沈清和若有所悟,盯着那名身材佝偻的中年人看了片刻,“你是从何时起在邢府干活的?”

    盛世的脸色有些苍白,拧着眉道:“就是十六年前,干了一年便出了这种事。”

    “同你一起的,还有别的工人也遭遇过同样的事么?”

    “多了去了!”盛世咬牙道,“邢嘉根本就不是个东西,仗着与知府是故交,坏事做尽,他这是罪有应得!”

    沈清和平平淡淡地望着他,云淡风轻道:“就凭你这几句话,就足以把你送进牢里了。不过我对不是凶手的人没有兴趣,所以先告辞了。”

    他说着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这回连谷慈也知道线索断了:看盛世的身体状况,别说捅二十八刀,估计拿起刀来都很费力气;再者他并未成家,自然排出了子嗣报复的可能。

    她不由叹了口气,出门时才发现沈清和在外面等她。

    “你与卢子洵的关系似乎很不错。”

    “没有……吧。”她摇头微笑,“我与卢公子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不知是不是错觉,沈清和的神色似乎有那么一瞬的放松,颇为满意地扬长而去。

    回到衙门之后,赵翔那边说找到凶器了。

    “如沈先生说的一样,是在离后巷竹林不远的一条河里发现的。”赵翔将血衣与一把沾满血的匕首放在桌上,“本来想根据衣服推测出大概的体形,但凶手有意将衣服全部撕烂,几乎拼不上了。”

    沈清和没有说话,默默注视着那件血衣,突然用手捻了捻,冷静道:“布料很老。”

    周围的一干人都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见他就这么走进二堂,去找姜师爷要来一些卷宗,点名要十五至二十五年前一切未破的悬案。

    姜师爷帮他整理时,谷慈也去帮忙了,好奇道:“你想找什么?”

    “有一个地方我似乎刚开始想岔了。”沈清和坦然道,“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

    当沈清和捧着卷宗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谷慈提议要帮忙,但他却没有答应的意思:“我希望你能专心帮我绣鞋子。”

    她差点忘了这回事,“我能问问……这双鞋你想送给谁吗?”

    沈清和侧眸望她一眼,答案简短:“我的姨丈。”

    谷慈先前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但她一直以为他与唐家之间有什么隔阂,故而最早便将这个猜想排除了。

    很显然,一个能让沈清和如此惦记着的人,绝对不是有什么隔阂。

    她回屋后拿出针线绣鞋子,不知过了多久,沈清和给她送了晚饭来,送完之后还不肯走,似乎一定要看着她吃,眉间洋溢着几分得意。

    谷慈看了看面前的茶香炖排骨和清蒸鲈鱼,确实有些饿了。

    教一遍就会,还懂得举一反三,委实也算厉害的了。

    她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确实好吃,一抬眸对上了沈清和直勾勾的眼神,一张脸上写满了“快表扬我”几个字,实在令人哭笑不得。

    “很好吃。”她笑容恬静,“你做得很棒。”

    沈清和稍稍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得这般直白,反而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眼,连托盘都忘了拿,就这么回去了。

    谷慈吃完饭后将碗筷收拾了一下,习惯性地在院子里小憩片刻。

    从前父亲在世的时候,也时常喜欢带着她在院子里乘凉,现在想来仿佛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她抬头仰望着夜空,余光瞥见那一头有星光闪烁,连忙双手合十许了个愿,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你居然相信这种骗小孩子的东西吗?”

    听到沈清和的声音,谷慈甚至没回头,“我很好奇。你宁愿相信什么蜀中十侠是存在的,却不肯相信流星吗?”

    他蹙眉道:“他们本来就是存在的。”

    谷慈:“……”

    实在无法沟通。

    “星坠至地则石也,所以那并不是什么神明。”沈清和眸灿如星,“如果你想知道它们是从哪里来的,我可以解释……”

    “我觉得不必了。”谷慈摆手道,“我不太想知道。”

    沈清和的笑容冷了下来。

    “如果你再这样孤陋寡闻下去,会变得更加愚……”

    “好啦好啦,我蠢我蠢。”谷慈冲他微笑了一下,目光明净,毫不在意他说了什么,“你今天带回去的卷宗里,有发现什么吗?”

    沈清和的眉头凝得更深。

    世上居然有如此棘手的人,他竟无法反驳下去了。

    良久,他才道:“二十年前左右的悬案里,和邢员外扯上关系的并不多,总共只有两宗。”

    谷慈道:“哪两宗?”

    “一宗是土地买卖的,最后不了了之。”沈清和微微抿唇,“另外一宗倒是有些意思。”

    “什么样的案子?”

    “失踪案。”

    ***

    沈清和与谷慈到达衙门时,厉知府正在与邢府管家冯正交谈着什么,大约说的是出殡的事。

    待他们走后,厉知府才解释道:“邢家这几日连续闹鬼,邢夫人觉得还是早日出殡较为妥当。”

    沈清和对此并无什么反应,只是将手里的卷宗展开,给对方递过去:“厉大人在濯城也呆了二十多年,不知是否记得,二十年前记载的这桩失踪案?”

    厉知府仔细看了一眼上面的记载,毕竟是二十年前的东西,只写了寥寥几笔,但关键之处都记录下来了,是一名妇人曾来报官,道是自家丈夫一日突然失踪,其最后的行踪与邢嘉脱不了干系。

    然而最终调查无果,一切都不了了之。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厉知府捋着胡子道,“当年老夫刚刚赴任知府,邢员外也尚未成家立业,我也记不太清了。”

    谷慈追问道:“那大人可知,在哪里能找到这名妇人?”

    “听说人没过多久就病逝了。”厉知府惋惜道,“不过她倒是留下了一个儿子,只可惜早就不知所踪了。”

    “儿子。”沈清和微微一愣,“多大年纪的儿子?”

    “这个就不清楚了,当年老夫并没有见过他。”厉知府琢磨道,“这桩案子……与邢员外的死有何联系?”

    “有很大的联系。”

    沈清和没有解释其余的事,又去了一趟邢府。谷慈想想后道:“卷宗上写,二十年前那个失踪的人是二十五岁,那么如今他的儿子应该在二十岁至三十岁之间。”

    “很不错的推断。”沈清和摊开手道,“不过邢家是濯城首富,符合这个条件的伙计太多了。”

    邢府闹鬼的事流传得很快,大街小巷的居民都倒这邢员外死得蹊跷死得冤,纷纷不敢再靠近邢府,本就因为办丧事而有些冷清的府邸转为一片死寂。

    即将出殡,许多与邢嘉有生意上往来的人都来了一趟,包括卢子洵。

    谷慈在人群中目光与他对上,有些惊讶,礼貌地颔首与他打了个招呼,谁知沈清和却突然站在二人之间,彻底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以为他是没看见,遂提醒道:“沈清和,你挡着我了。”

    眼前之人充耳不闻。

    这回她确定他是故意的了。

    谷慈叹了口气道:“我不认为卢公子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是我的邻居,不是他的邻居。”他刻意强调了“我的”二字,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所以你不应该与他走得太近。”

    谷慈扶了扶额,无奈笑道:“我先前便想问,他到底从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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