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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岁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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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人吃完饭,回到家,天已经黑了。

可能是旅途疲劳,小宝躺到炕上就睡着了。

看着小宝熟睡的小脸儿,小莲心里很是难受,一个聋哑孩子,没有父爱,本就可怜,他把生活中的残缺全部寄托在了绘画上,却没想到千里迢迢去北京,非但没有拜成师,甚至没有得到人家的认可,孩子能不失落吗?

小莲轻叹了一声,走出门去。

一轮明月高悬,在淡灰色的夜空之上显得有些清冷,小莲仰天,不由得长叹一声,乔师傅家住的楼坐落在一条蜿蜒的小河旁,这河不是任何支流,而是从山上冲下来的水,她缓缓地沿着堤坝向西走去,就在不远处,一个戴着蛤蟆镜,穿着蝙蝠衫和体形裤的女子正慢慢地摘下眼镜,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正文 第十四章 失落

望着她的不是别人,正是乔小娇。

当乔小娇摘下眼镜看着小莲的一刹那,她突然有些恍惚,这还是她的姐姐乔小莲吗?还是那个像一朵出水的荷花般娇艳欲滴、清灵嫩透的乔小莲吗?一时间,她以为眼花了,或看错了人,可当她再次定晴望去之时,她确定了,眼前的不是别人,真真切切就是自己的亲姐姐乔小莲!

可是,十一年的时间能让一个人有如此巨大的变化吗?乔小莲变化的不止是容颜,最重要的是她的神情,她的状态,她满脸的沧桑与憔悴,皮肤晦暗,皱纹横生,原来一头乌木般的秀发,现在已然掺杂了过多的银丝,远远望去,暗黄的脸上顶着一头灰蒙蒙的头发,她看上去也不屑于去打理了,只随意地在脑后扎了个马尾,穿着肥大的灰色工作服,一个人正凄凄哀哀、百无聊赖地漫步在堤坝上。

当她发现有人在关注自己时,起初并不在意,她仿佛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了,一副万事皆与我何干的神情,但是,当她与小娇四目相对时,她的眼睛一亮,随即瞪大了,她张着嘴,呼吸一下急促起来。

“小娇?!”她喊道!

听到这一声熟悉的、热切的、带着久远的温暖的声音,小娇的眼泪一下就冲出了眼眶,多少思念哪,被这一声“小娇”牵扯得肝肠寸断!这么说她没有看错,眼前的人就是小莲,是姐姐!

十一年哪,她离开这温暖的、亲切的、带着浓浓的大白菜香味儿的家已经整整十一年了!

她奔过去,奔到小莲面前,一把抓住了小莲的胳膊:“姐!”

当那一声姐从嘴里迸出时,小娇的声音哽咽了。

她哽咽的不止是乡愁,不止是那永远割不断的血肉亲情,还有,小莲,那曾经一笑倾城的姐姐,怎么会一下子如此苍老?仿佛一个行动迟缓的老人,她究竟怎么了?她都经历了什么?难道十一年就能把一个美若婵娟的女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小莲的眼泪也顷刻间如开闸的洪水般狂泻而出,多年的磨难,生活的艰辛、屈辱都在这一刻化成了滚滚泪潮……

“你怎么这么多年也不回家呀,这么多年不回家呀……”小莲哭着说。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小娇擦着眼泪说。

站在一边的朱大军,深思而感慨地望着她们。

他也同样惊奇地发现,十一年,能让两个同样美貌的姐妹产生如此悬殊的差距,小娇穿戴时髦,比十一年前更成熟美艳,而小莲则完全不修边幅,比实际年龄要苍老许多!不是生活又是什么?小莲的变化显然已超出了他的想像。

岁月果真是一面镜子,你所有的一切,好的,坏的,都会反射到这面镜子里,不会有一点儿遮盖。

小娇回过头去,对小莲指了指朱大军:“姐,朱大军……”

小莲这时才发现小娇旁边站的朱大军,她惊奇地望着朱大军,这哪里还是当年那个面黄肌瘦、毫无福相、穿戴邋遢的朱大军?如今的他,比以前壮实了许多,头发吹得有板有眼,笔挺的西服,拎着一个皮箱,简直就像《上海滩》里的许文强,气派的不得了。

“姐!”朱大军叫了一声。

“啊,”小莲有些尴尬地拢了拢头,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的形象不佳:“你看你们俩都这么讲究,我……你看……”

小娇关心而忧虑地看着小莲:“姐,你这是——怎么了……”

小莲把头扭过去,装作没听见小娇的话,她接过朱大军手里的皮箱:“回家吧,走,回家!”

小莲径自回身,向前走去。

小娇和朱大军都疑问地互相瞅了一眼,跟着小莲走去。

刘淑珍正把过冬的白菜一个个地摆起来,话说这天要冷刷地一下就冷起来了,在东北,过冬不储白菜,那哪叫过日子?

门开了,她没在意,以为是小莲回来了。

“小宝这是累了,躺炕上就着了。”她头不抬眼不睁地说。

小娇没作声,她目不转睛地望着刘淑珍,刘淑珍已是满头白发,没有前些年硬朗了,老了,也瘦了,身板儿也不直了,老态已明显在在她身上体现了出来。

小娇的眼眶一热,她本不想哭,可看见刘淑珍这一刻,却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眼里的泪潮,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妈!”

刘淑珍猛地抬起头来,她的眼睛有点儿花了,乍一见小娇,她以为看错了,她极力虚眯着眼睛,用手揉了揉,当她确认就是小娇后,愣怔在那儿。

“是——娇儿吗?”她不太把握地问。

“妈,是我!”小娇说。

“你看我这眼睛,我还以为看错了……”没等说完,刘淑珍一下哽住了。

小娇扑上去,紧紧地搂住刘淑珍:“妈……”

小莲和朱大军站在小娇身后,看着这一幕。

刘淑珍松开小娇后,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着小娇,眼泪又一次涌出。

“这,这些年不在妈身边,过得还行吗?”

小娇使劲儿点头,擦干脸上的泪。

朱大军上前一步,有些忐忑地冲着刘淑珍叫了一声:“妈!”

刘淑珍擦了擦脸上的泪,认真地看着朱大军:“这朱大军怎么也变样儿了?变好看了?”

朱大军笑了笑,看到刘淑珍对自己的态度,他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

刘淑珍四下找寻着:“孩子呢?”她问。

小娇和朱大军一下都沉默了。

“孩子呢?”刘淑珍奇怪地望着他们:“啊?”

“没了。”朱大军说。

“没了?”刘淑珍瞪大了眼睛,望着小娇:“咋回事儿?”

小娇把脸扭到一边儿。

“咋回事儿?你们倒是说呀!”刘淑珍喊着。

朱大军看看小娇,瞅着刘淑珍说:“那年娇儿不是怀着孩子跟我走的吗?到宁安没住几天就——流产了。”

“那,这些年咋不要呢?”刘淑珍问。

“要了,一直没有。”朱大军说。

刘淑珍怔怔地望着小娇:“咋能这样呢?你没看看哪?”

“看了,人家大夫说有好多像我这种情况,第一个没保住,以后就再也没有了。”

“那到底是啥原因哪?”刘淑珍痛心地问。

小娇茫然地摇摇头:“都看遍了……”

一时间,几个人都无语了。

好半天,小娇勉强振作起来,看着朱大军:“还不快把买的东西拿出来?”小娇说。

“啊,对了,对了……”有些发懵的朱大军赶紧打开随身带着的大皮包、小皮箱,从里面拿出各样礼物,有衬衫、西服、正宗港货、还有亚洲汽水,体形裤……

“你就咋能这样啊!”刘淑珍看着小娇说。

“姐,”小娇抖落开一条体形裤:“这是给你买的脚蹬裤,穿上可显体形了!”

“是吗?”小莲勉强笑了笑:“我现在……”她欲言又止,最终化成了一句叹息:“嗨……”

“这是给爸买的,这是大哥志文的,妈,这是你的,这是大嫂的……”小娇兴致勃勃地拿出一件又一件东西。

朱大军最后从里面抽出两盒软包的三五香烟:“这也是给爸的。”

“软包的,一般人还买不着呢。”小娇说。

“你爸也不爱抽这个。”刘淑珍笑着说,看着小娇:“挺贵吧?”

“那可不……”朱大军刚要说,被小娇给杵一边儿去了。

“多钱也不多,”小娇瞅着朱大军:“他第一次正式登门拜见丈母娘,还不得好好表示表示?”

“啊,可不,就是。”朱大军笑着说。

看着朱大军和小娇忙活着和刘淑珍有说有笑的样子,小莲的眼睛又模糊了。

一声巨大的咳嗽声传来,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住了,一起回头望去,只见乔师傅正从里屋走出。

小娇和朱大军都立刻站直了望着乔师傅。

“爸!”朱大军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乔师傅没作声,他看了看众人,转身走了进去。

朱大军和小娇互望一眼,都有些不安。

东北的天气说冷就刷地一下冷起来了,入冬以后的第一场雪就在这冷空气来临之际,不期而至。

窗外飘着轻雾一般的雪花,窗里乔师傅家却是欢声笑语,热气腾腾。

老乔家大大小小十二口人,围坐在炕上,一桌丰盛的酒菜满屋飘香。

乔师傅坐在正中间,酒菜摆齐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乔师傅,等着他说话。

乔师傅满桌扫视了一圈儿,他的眼睛在朱大军身上停了两秒钟。

“十一年了,这是第一次全家老少十二口人坐在一起吃饭……”乔师傅说,有些感慨,有些无奈,还有些悲凉。

此话一出,刘淑珍竟突然捂嘴哭起来。

乔小娇握住刘淑珍的手,轻声地说:“妈。”

乔师傅看了刘淑珍一眼,无限感慨地:“儿女大了,看着这围了一桌子,屋都挤不下了,我和你妈——”再望望众人:“挺满足。”

志文望着乔师傅,在这一刻,乔师傅没有了往日与儿女的距离,他是那样一个温和的慈父,一个有些力不从心的老人,看着父亲,志文第一次惊奇地发现,乔师傅老了,真的老了。

“小娇离家十一年了,”乔师傅望着小娇:“今天终于回来了,要是再晚几年,说不定看见的就是我和你妈的照片儿了。”

“爸,你咋这么说?”小娇说,眼圈儿红了。

乔师傅举起酒盅儿,冲着朱大军:“看着你们小俩口这日子过得不错,我——挺高兴,这一杯,敬你,朱大军,谢谢你能把小娇照顾得这么好。”

朱大军站起来,他眼中泪光闪闪:“爸!”他实实在在地喊了一声,激动地说:“我说把小娇带走就带走了,那时候也,也不懂事儿,小娇跟着我没少遭罪,现在是一天比一天好了,我也就敢回来面对你们了,你二老想怎么罚我都行,我都愿意!这一杯,我干了,算是我对你和我妈谢罪!”

朱大军一仰脖儿干了。

乔师傅微笑地望着朱大军点点头,眼中多了几分欣赏。

“没把俺们娇儿给弄丢了,俺们就谢天谢地了。”刘淑珍说。

大家都笑了。

那一天,所有的人都兴奋得不得了,杨秀梅和许丽丽围着小娇问这问那,小娇一个劲儿地给小宝夹菜,疼惜怜爱之情溢于言表,最为兴奋的要数朱大军,压在心头多年的一块心病,今天终于解了,他朱大军已经用行动向乔家人证明了当初小娇的选择没有错,他为自己洗脱了罪名,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这是他十一年来最高兴的一天,他和每个人碰杯,不和别人喝时就自斟自饮。

“朱大军,说说你在广州到底干什么?”志武冷不丁冒出一句。

朱大军放下酒杯,笑了,他醉意盎然地从旁边拎起一条体形裤:“现在是造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这体形裤,我一天就能批出去几万条,这蛤蟆镜、萝卜裤都是几万几万的走哇!”

“上货多钱?”志武问。

“上货?”朱大军笑了,自豪地:“要光靠上货还了得?我们有自己的加工厂。”

“是吗?”杨秀梅凑上前:“那你们现在肯定是万元户了吧?”

“万元户?”朱大军又笑了,他意味深长地说:“不止。”

“是吗?”杨秀梅瞪大了眼睛,随即对着志武:“比你这当厂长的挣得都多。”

“二哥当厂长了?”朱大军问。

“副厂长,管生产的。”志武说。

“那也行啊!”朱大军说,下意识地瞅瞅志文:“大哥呢?”

“啊,我还在车间。”志文说。

“你大哥当主任呢。”刘淑珍说。

“哎,“朱大军奇怪地看着志文:“大哥,论你的才学和技术怎么也应该当个厂长啥……”朱大军的话没说完,小娇用力打了他一下,朱大军一下感到失言了,连忙说:“啊,那个,我敬大哥一杯,能当上车间主任那也得有两把刷子,不是谁都能当上的。”

志文笑笑,举起酒盅儿和朱大军干了。

杨秀梅的脸色却一下难看起来。

“你看你和小娇现在多好,哈?“许丽丽转移话题说。

“再咋地,也是个体户。”刘淑珍说了一句:“也不如在厂子上班儿,有个国营指标好。”

“个体户咋地?妈,人家现在都转变观念了。”杨秀梅说:“在厂子干,能干出个样儿行,干不出样儿还不如个体户呢。”

“我觉着我这两儿子干得都挺像样儿,啊,还都得当一把手啊?哪有那么多一把手在那等着,再说了,一把手找媳妇儿还得有一把手的标准不是?”刘淑珍毫不客气地反驳杨秀梅。

杨秀梅一下被噎住了,她张了一下嘴,随即反应过来这种场合不适宜再说什么,于是闭了嘴,但心里却窝了一股子火。

“哎,对了,小娇,你们没要孩子?”许丽丽问。

小娇的脸色一下黯淡了,她摇摇头。

小莲捅捅许丽丽,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许丽丽有些莫名地瞅瞅小娇,不再作声。

喝到兴处,朱大军感慨万千地对志文说:“大哥,这你知道,娇儿跟我没少遭罪,”他数着手指:“不说那个了,跟我住窝棚;差点儿没被吞到狼肚子里,险些毁容;我投机倒把蹲了一年多,等着我;跟着我跑广州,在火车上打地铺;风里来雨里去的摆地摊儿,被人家欺负,我被人打了,她就跟人家拼命,到现在我这脑子里还总像过电影似的能想起来她拿着一把大铁锹追着人家打,和人家撕趴到一块儿的情景……”朱大军强调着:“就一直到现在,还总想,一想,我他妈就想掉眼泪儿……”

朱大军说着,眼前模糊了。

志文拍拍朱大军肩膀,递过来一块毛巾:“有点儿喝多了。现在不是都好了吗?苦尽甘来了,实践证明,娇儿跟着你不还是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享福吗?”

“是!”朱大军抽搭着鼻子:“现在好了,我就是让娇儿穿金戴银,我有钱,对不对?咱就穿!”

志文笑了,拍拍朱大军。

志文端起酒盅儿:“来,咱们共同敬爸妈一杯吧,也祝咱们家越来越兴旺,日子越过越好!”

所有人的杯子“咣”地一声撞在一起,有啤酒,有汽水,有白酒……

伴随着阵阵欢快的笑声,溢出的酒水在灯光下像喷泉般四溅开来,格外耀眼好看。

惟有一个人悄悄离开了这热闹的场面,那就是——小莲。

正文 第十五章 初露锋芒

小莲一个人走出家门,沿着堤坝缓缓地走着。

碎碎的雪花无声地飘落在她的头顶,前方雾霭茫茫,就像她渺不可测的未来。

她感到冷,从血液、骨髓往外渗透着冷,她不自禁地抱紧了肩膀。

堤坝上不知谁家的一块镜子碎了,孤零零地立在那里,正好映照在小莲脸上。

小莲站住了,她虚眯着眼睛望着镜中的自己,那灰白的头发,有几根直立地竖在头顶,风吹来,便在那里翩翩起舞,好像生怕别人看不见它们的丑陋,耷拉的眼角,过早突出的眼袋,眼角横生的皱纹,像绽放的ju花,仿佛在嘲笑她难看,衰老,她木然地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这还是自己吗?她脑中闪现当年在台上演唱《边疆的泉水清又清》时的情景,想着那美好的画面,她陶醉地笑了……

一个陌生女子从她身边匆匆走过,看着对着镜子兀自傻笑的她,吓了一跳,赶紧快步离去。

再看看镜子里那个苍老无力、黯然没有一丝光彩的女人,小莲再次笑了,笑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浑身乱颤,泪水横流……

镜子里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脸,小莲一下止住了笑,她慌忙擦干眼泪,尴尬地望着小娇。

“姐,”小娇无比担忧地望着她:“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我没事儿,”小莲用力擦着泪痕:“屋里太热了,我出来走走,走吧,回去吧!”

小莲向前走去。

小娇呆望着小莲的身影,忧虑更重了。

后来,小娇从刘淑珍嘴里知道了小莲的事儿。

小娇临回广州前,执意要将小莲母子带走,说是到那边儿小莲能挣得比现在多好几倍,并且她也能很好的照顾她和小宝。

可小莲却说什么都不去,说她已经适应了东北的生活,何况她又没什么特长和技术,去了也是给小娇添麻烦,而且,小宝要在这边学绘画。

小娇说在广州,她可以给小宝找到更好的老师,可无论怎么劝说,小莲都只是摇头,无奈之下,小娇只好说等下次回来再说。

在火车站,小娇把小莲拉到一边,郑重地对小莲说:“姐,你还年轻,不能为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人而把一辈子毁了,他毁了你的青春,可他毁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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