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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术之王-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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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平伸着,只要我上前一步,就能碰到他的指尖了。但是,这一步却如此遥远而艰难。

    佛家有谚,**即是沟壑。

    也许吕凤仙曾经以这种诱惑之术降服了很多人,但那绝对不包括我在内。

    “你错了。”我淡淡地说。

    “错过才是错,宁愿做错,不要错过……”他依旧使用那种非男非女、半男半女的声音说话。

    “轰隆,轰隆——”

    大约在东南方向传来一阵沉闷的怪响,像是打雷,也像是某种大规模的地下爆破。

    吕凤仙浑身一颤,缓缓地收回了右手。

    “合作是双方面的事,强扭的瓜不甜,哈哈哈哈……”他说,瞬间恢复了本来面目,“夏先生,你的定力果然厉害,让我感觉蜉蝣撼树一般,真是辛苦,哈哈……”

    我松了口气,因为无论他想做什么,我都不愿将矛盾激化,更不想得罪他。

    当然,既然我不赞成他带言佛海回别墅去的决定,那么我们的意见就出现了分歧,回秦王那里之后,仍会爆发一阵争论。

    “那是什么在响?”我试图驱散我们之间存在的某些不和谐成分。

    “是……我们的人,正在试图突入镜室。”他回答。

    任何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我相信就算秦王会控制了济南城下的地脉,但要想偷入镜室,也是九死一生。

    最终,笼子里的言佛海身体摇晃起来,一跤跌倒在地。

    吕凤仙摇头叹息:“他是成名多年的奇术师,定力反而不如年轻人。”

    我知道,吕凤仙刚刚用特殊的手段催眠了言佛海,使之在精疲力尽之后听命就范。

    吕凤仙打开了笼子上的锁,去掉言佛海脚上的镣铐,果真说到做到,把言佛海从笼子里拖出来。

    “夏先生,你先回去,我带老言换套衣服就过来。”吕凤仙说。

    在我们交谈时,我始终远离吕凤仙十步,保持安全距离。

    “好,希望吕先生在做任何事之前,都先请示秦王,以免大家的力气使不到一处。”我善意提醒。

    为了秦王与连城璧,我才这样提醒对方。

    吕凤仙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目光再次落在言佛海身上。

    “夏先生,你说得很对,如果大家的力气不往一处使,再想成功,那就太难了。”他说。

    我意识到,现在我说任何话,都没法对吕凤仙造成影响。

    这一类顶级奇术师都有各自的思维模式和行动方式,极少被外人的言论所左右。假如秦王倚重这类人,未来的失败是显而易见的。

    我一个人先回那地下大石屋去,秦王与连城璧正在说话,见我回来,双双闭嘴。

    “吕先生解放了言先生,没有任何特殊的硬性防护措施。不过,吕先生应该使用了某个教派的咒术,提前把言先生控制住。他们去换衣服,我先回来。”我说。

    秦王的脸色十分阴沉,可见他们刚刚讨论的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

    “吕凤仙祖上,曾名列天下英雄兵器谱,温侯银戟,排名第四。在冷兵器时代,吕氏创造了辉煌的名望,但清末民国,随着枪械的出现,吕氏衰落,遂把本门的奇术发扬光大,终于在当今的奇术界占据了一席之地。他是一个很勤奋的人,把任何事交给他,都能获得一个圆满的结局。”秦王说。

    我点点头:“如此甚好。”

    亲不间疏,我刚刚见到吕凤仙,认识不深,此刻不该把自己的看法直接说出来,以免造成秦王的误会。

    “夏先生,我们刚刚在讨论一个问题,争辩不下,正好请你做一个评判。”连城璧笑着说。

    她的笑容极为勉强,并且透着七分倦意。

    “方便吗?”我向秦王探询。

    秦王挥手:“当然方便——小夏,我希望你跟阿璧成为我的左右手,扫清一切障碍,直挂云帆济沧海,呵呵……”

    在连城璧感染下,他脸上也硬挤出笑容。

    “我们讨论的核心命题是,在济南城的江湖乱象之下,到底藏着哪些大人物的阴谋?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大人物不仁,以天下英雄为刍狗——如果不能清醒地认识这一点,所有人都会在这中原大城里折戟沉沙,变为冢中枯骨。”连城璧的开场白令我浑身一震,因为我在别墅野湖的深渊巨口出现时,脑子里也曾闪现过这个问题。

    我点点头,无声沉默,等连城璧抛出她的观点。

    “自古以来,每过百年,就会出现能够左右当代江湖局势的大英雄、大枭雄。纵观历史,这个时间跨度全都在九十年到一百三十年之间。冷兵器时代,其跨度稍长,为二百年到三百年之间。英雄与枭雄的出现标志,就是江湖中出现摧枯拉朽、席卷一起的洪流,消灭旧势力,推出新势力。当胜负结果呈现的时候,那些推动变革的幕后人物就会走到前台来,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连城璧说。

    她的眼睛一直真诚地望着我,一秒钟也不离开。

    历史是人类前进的教科书,中国历史尤其如此。所以,我同意她的观点。

    “夏先生,我认为当代的大英雄已经出现,就是——”她转过脸,望着秦王。

    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因为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会把自己的父亲视为大英雄。

    “爹,我一直视你为天下英雄的楷模。”连城璧说,“只不过,你现在的做法正在偏离轨道,我必须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秦王脸上刚刚挤出的笑容隐退,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怒容。

    “爹,我们不可能成功,尤其是在一个今天这样的和平盛世。江湖变了,连过去那些从年轻时就习惯了打打杀杀的大佬们都开始坐下来笑着谈生意,我们又何必固守陈规,还想做什么江湖大英雄?你想做英雄,能胜得过长江吗?你常说,奇术的世界自成一统,跟白道力量毫无关系,但你那纯粹是自欺欺人。长江之内,集合了各种惊天动地的人才,很多都是我们想不到的。你再隐忍半年,等我的黑客朋友拿到长江的核心服务器副本,并且解密其中的成员名单——到那时,你就明白,长江到底有多么强大了……”

    我不禁动容,因为连城璧所做的事已经足够死刑了。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起,白道上已经注意到黑客们在互联网、计算机组领域的巨大威胁,所以早就采取了招安、点杀、刺探、清洗等种种方式,将黑客世界的控制权牢牢抓在自己手中。

    有消息灵通人士酒后透露过,黑客世界貌似游离于法律管控之外,可以任意地攻击地球上任何一个地方的服务器,刺探商业情报,转手兜售获利,但那些都是假象。

    “老大哥在看着你!”那位醉酒者最后以坚定的口吻告诉所有的在场者,“老大哥无所不能,头顶着青天,脚踩着大地,天上地下,唯老大哥独尊。”

    其实,醉了的人反而是头脑最清醒的,因为此刻他已经抛弃了一切伪装,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真诚的温度。

    同时,国外独立调研机构的另外一个超级黑客排行榜名单也能佐证我上面陈述的内容。在那个全球顶尖黑客排行榜上,前二十名的黑客名字变动不休,有些人突然冒出来又突然消失,像被黑暗吞噬的流星一样,再也没有消息。

    美国黑客中,刺、希腊使节、黑手套、地狱看门狗、无名氏、盲肠、瞎玫瑰、妈妈大麻、月光一便士、骑士……这些名字都已经被世人遗忘,但他们却永远活在黑客世界里,他们攻下美国顶级政府、商业服务器的壮举,像黑客世界的战旗,永远激励着黑客们疯狂迸射的肾上腺素。

    只有聪明人知道,他们是因触犯了老大哥的游戏规则,而被永远地以极端方式“雪藏”了。

    黑客自诩无所不能,但他们实际活在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虚拟世界中,只需拔掉备用电源的插头,他们就会变成瞎子、聋子、哑巴,活活困死在自己的三尺斗室之内。

    目前情况下,我不关心黑客生死,却关心调用黑客刺探长江服务器的连城璧。

    如果黑客不成功也就罢了,真要成功,连城璧就会被扣上“叛国罪”的帽子。

    我不禁皱眉,恨不得立刻打断连城璧的话,也赶紧打醒她,不要玩这种极度危险的走钢丝游戏。

    “你说的,我都信,那么我说的,你为什么不信?”秦王回应。

    “你说的,我信,所以我才害怕。”连城璧说。

    “你信,就知道我一定能成功,对不对?你害怕,就是因为你害怕我成功——”秦王高举双臂,情绪突然变得异常激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听听,这是远古时代那些大秦王朝的子民们在山呼海啸。那时候,修长城以拒匈奴,焚天下妖言惑众之书而整肃国家法纪,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而令仁义遍行于天下……那是一个完美世界,一个真正的君子仁人得以追求志向的年代……”

    整间石室在他的振臂咆哮之下颤抖起来,并且他的吼声引发了阵阵回声,激荡于各条甬道之内,许久之后才逐渐消失。

    “他一定是疯了!”等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时,做出了第一反应。

    统一六国、修筑长城、罢黜百家、焚书坑儒是秦始皇的“壮举”,但历史证明,秦始皇的很多做法都大错特错,险些掘断了中华民族的文明传承之根。

    秦王以大秦正统传人自居,尊崇当年秦始皇所行的法度,并憧憬那个美好年代再度降临,真的是痴人说梦。

    “爹,那个年代不会回来了,除非您去做一个时空穿越者,自己重回天下祸乱、七国混战的时代。我想劝您的是,正视现实,不要再蒙着眼睛做游戏了,一切都在老大哥的监控之下。你想想,你好好想想,一个莫先生就能建造镜室吗?几个亿美金的巨大投入,而且是在通货膨胀还没开始的十年之前。巨额资金从哪里来?美国那些风险投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爹,快醒醒吧,我们不是这场游戏的主宰者,而是*纵的提线木偶……”连城璧也提高了声调。

    她的话给了我很大的启发,即使莫先生是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获得者,他的学识也似乎配不上镜室那种极度复杂的机械体。

    换句话说,莫先生一人之力无法缔造镜室。

    就像一个人无法建造金字塔、无法构架长城、无法完成制造“深蓝”计算机矩阵一样,背后如果没有成千上万扶持者,莫先生根本不能称为镜室之主。

    “谁在幕后?”一想到这个问题,我立刻不寒而栗。

    秦王、连城璧突然同时垂下了头,失去了争辩的力气。

    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激辩之时,谁都明白对方、自己的强词夺理之处在哪里。

    “爹,会死人的。”连城璧最后只说了这一句。

    秦王张开双臂,连城璧向前走过去,扑倒在秦王怀里。

    两人紧紧相拥,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

第245章 地下有龙(2)

    “秦氏子孙的生命意义,就在于奋斗终生,以‘返祖’为目标。爹一个人死不足惜,还有你,就能把这件大事延续下去。”秦王说。

    我忽然觉得,秦王的存在,跟我一样悲凉。

    我们活着,都是为“目标”活着,但目标太远,究竟何时能实现、能不能实现,都是绝对的未知。

    “再给我的黑客朋友一点时间,我们就能看清形势。如果真的是鸡蛋碰石头,就迅速割肉止损,清仓离场。”连城璧坚决地说。

    “好吧。”秦王终于同意。

    说实话,现在我真的为连城璧担心。

    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这两句话,用来形容秦王、连城璧的所作所为,准确之至。

    自古以来,野心家都是危险的,走钢丝、爬刀山一样,稍有不慎,满盘皆输,迎接他的就会是全家抄斩、诛灭九族的悲惨命运。

    我不否认秦王的远大志向有多宏伟,但我也不承认,他要的一定能实现。

    “夏先生——”连城璧向我伸出手来。

    我心里打了个突,因为她的用意很明显,是要我加入秦王的未来版图,跟他们一起,绑在这辆熊熊燃烧的战车之上。

    连城璧的手很白,指尖纤细,犹如春葱。她也生得很美,兼具江南女子的婉约与西北女子的坚忍,是很多男人梦寐以求的终生伴侣的模样。

    她的手与吕凤仙的手不同,前者美丽婉约而后者诡若鬼爪。可是,两只手的用意都是一样的,邀我加盟,捆绑一起。

    “连小姐,我……梦总是会醒的。”我长叹一声。

    做梦的时候,很唯美,也很畅快,但梦醒的时候,凄凉悲哀,打击巨大。

    “只要肯做,梦就不会醒。”连城璧说。

    秦王哈哈大笑:“不愧是我的好女儿,这句话说得甚得我心!”

    “夏先生,我不勉强你,人各有志,勉强无趣。可是,这时候济南城的形势,由不得你总是站在岸上。你可以衡量对比一下,如果真要下水,我们这条船是最适合你的,不是吗?”连城璧说。

    我不用细想,已经判断清楚局势,向前一步,握住了连城璧的手。

    很显然,我的举动出乎连城璧预料。她先是愕然,接着脸上便绽放出了如花笑靥。

    “好好好,好女婿,哈哈哈哈……”秦王脱口而出,仰面大笑。

    连城璧羞红了脸,挣脱了秦王,向后退去。

    “从此以后,遇到什么事,你就报我的旗号。”秦王盯着我说。

    我冷静地笑了笑,并不回应。

    “在济南,我是外来户,但在陕西、陕西你试试,只要我振臂一呼,应者千万人。”秦王自负地说。

    我沉着地回应:“是,我相信您说的话,但您也说了,那是在陕西、山西,而现在是在山东济南。这里有这里的规矩和门道,还是小心低调一点好。其实,我早应该提醒二位——赵天子出现在家乐福陕八怪馆子里,本身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因为他此刻应该关在长江的监狱里,而不是堂而皇之地横行于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应该明白,他一定是跟长江达成了某种君子协定。”

    赵天子一直很嚣张,尤其是在山大老图击杀明千樱之后,每次出现,都会摆明了咄咄逼人之势。

    这样的人,如果变身为长江的爪牙,那就更加有恃无恐了。

    “爹,该是以杀止杀的时候了。”连城璧立刻提议。

    秦王摇头:“越是身处乱局,聪明人就越能借力打力,乱中求胜。我不忌惮他归顺长江,因为他脑后有反骨,跟任何人合作,都将是露水姻缘,过不了多久就一拍两散。我确信,一旦他变成长江的心腹之患,马上就会遭到绞杀,不必我们费力。”

    我同意他“乱中求胜”的观点,但那样就会耗费太多脑力,一个小小的破绽,都会导致一溃千里。

    “你们两个,盯防燕王府,剩下的,我会交给老吕去做。”秦王说。

    我没有说出对吕凤仙的疑虑,每一名奇术师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没到图穷匕见之时,就不该妄论他人的是非。

    “我们去甬道尽头巡视一下。”连城璧请示。

    秦王点头:“去吧,不必冒险,还不到决一胜负的时候。”

    连城璧领着我的手,带着我进入正中间的门户,远方的爆炸声仍然不断传来。

    “刚刚谢谢你,如果你不伸出援手,我都不知该怎样宽慰老父的心怀。”连城璧说。

    此刻,她仍然握着我的手。

    甬道中的灯光十分黯淡,我们刚拐过转交,她突然转身,踮着脚尖,在我的面颊上重重地一吻,然后扑在我怀里,一动不动。

    “嗵嗵嗵嗵”,我听到她的心脏急跳着,像两柄鼓槌猛烈地敲击在一面牛皮大鼓上,震得我的胸膛都隐隐作痛了。

    “不要说话,不要说话——”我刚想开口,就被她阻止,“我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你就能全心全意地想着我,而不会是别人。”

    我承认,此刻心里只有她。这一吻,虽然很礼貌、很安全、很标准,却也将她的一颗处子之心完全承托出来,袒露在我面前。

    外面,山雨欲来风满楼,但这甬道之内,却是静谧旖旎,变为小小的二人世界。

    我拥着连城璧,一动不动地矗立着,直到她的心跳恢复了平静。

    “我以为,我以为……”她的脸埋在我的胸膛上。

    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来说,她对于爱情的分寸、**的掌控是没有计划性的,因为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

    “未来的路还长。”我说。

    她在我胸膛上轻轻一推,努力站直,双眼目光灼灼地仰望着我:“你、你不会以为我是轻浮的女孩子吧?其实,除了你之外,我从未喜欢过任何一个人。在明湖居——对不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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