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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术之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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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人极少使用日本歌曲做为铃声,尤其济南是个“抗日”风气极浓的特殊城市,就更少听到这首《拉网小调》了。

    “殷九爷给那位日本织魂小姐打电话,这边电话响,难道那位织魂小姐就在黑暗之中?坏了,中年人说的‘大敌’就是她——”

    我从电话铃响到想通这件事,只用了三秒钟,耳边突然听到那中年人的声音:“向左跑,十二步。”

    接着,他双手一推,几乎将我抛离地面,只能身不由己地向着左侧飞奔出去。

    说来奇怪,到了第十二步上,他加在我身上的那种大力便消失殆尽,我立刻牢牢地站定。

    自从露面,中年人就在嘲弄我,但如果面对日本“大敌”,我们这*人自然应该同仇敌忾,结成统一战线。所以,我愿意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只为共同消灭入侵的日本鬼子。

    那铃声持续响着,每个音符都带着极强的穿透力,清晰地送入我的耳朵里。

    在我所知的历史上,日寇与国人是“世仇”,从明朝的倭寇到甲午海战,再到八国联军入侵、东北三省沦陷、七七卢沟桥事变,每一个著名的历史事件中,都有无数国人死于日寇的*下。所以,现在即使国人使用着来自日本的家电、汽车,享用着高科技带来的便利,但是对于日寇的态度却是丝毫没变的——“非我族类,其心必殊,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历史惊人地相似,日寇可恨,但每一代国人之中,都有为了利益而甘心俯首为奸、认贼作父之辈。过去一百年里,国民党政府出现过太多汉奸,其姓名都已经刻上了历史的耻辱柱。今天,殷九爷之流,亦是“汉奸”的一种,只不过他们的社会地位低下,还够不上“卖国求荣”的档次。

    “在这种时候,你还能纵观亚洲历史、抒发个人感慨,果真是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有个年轻女子冷冰冰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

    我倏地转身,身边全是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不过,我必须告诉你,亚洲历史只是人类历史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一叶障目,不见森林,只有抛开民族成见,从更高远的角度来回顾历史,才能去完成最伟大的事业。”那女子继续说。

    “什么是最伟大的事业?”中年人一直没有出声,我便代他应付。

    “你当然知道。”那女子回答。

    日寇侵华之时,以“大东亚共荣圈”的邪说蛊惑中国百姓,但稍稍有判断力的人都知道,所谓的“共荣”,是建立在“日本人一等、其余亚洲国家二等”的一个不平等基础之上的。一旦这种邪说变成社会制度固定下来,则日本大和民族将成为亚洲的统治者,其他民族则沦为亡国奴隶,任其鱼肉。

    幸而,中国人奋起反击,八年抗战之后击败日本侵略者,获得了国家自主权,使我泱泱大国中华民族不至于沦为他国附庸,贻笑全球。

第22章 老宅血战(1)

    “那已经是军国主义过去的美梦了。”我立刻反驳。

    《拉网小调》的电话铃声又响起来,我猜一定是殷九爷第二次拨打了那女子的电话。

    “只要坚持,美梦也会变成现实,不是吗?”那女子说。

    突然,一道碧蓝色的磷光贴地而起,一横两斜,迅速画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而这三角形的顶点之一,就在我的脚下。十二步外,一个穿着中式白绸衫、黑裤、黑袜、黑鞋的中年男人傲然挺立,左手食指斜指着三角形另一个顶点上的人。

    那是一个面目平凡的灰衣女人,我竟然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因为她的五官、身材、衣着都普通到了极点,一时间找不到值得描述的突出特点。这样的人天生适合做杀手的,极容易融入人群,不引起目标的怀疑。一击得手之后,又很快消失在人群中,就像一滴水落进大海中一样,无迹可寻。

    磷光是由中年男人发出的,他趁我与女子对答时,暗中布局,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朱先生?”那女子问。

    中年男人点头:“不错。”

    女子向后捋了捋额前的散发,又问:“我命如何?”

    中年男人慢慢地收回食指,换成尾指,在半空中飞快地圈圈点点。他的指尖在空气中划过,带起一道道短促的磷光,形成了一道笔画异常复杂的符箓。

    “死!”之后,中年男人简短而有力地回答了一个字。

    我松了口气,高手相搏,抢占先机尤为重要。即使只有微小的优势,仔细保持,就能取得最终的胜利。从现场局面看,他已经提前以符箓布局,占尽了先机。

    “你们中国古代文人说,女子是水做的,而朱先生的大名叫做‘朱恨水’,我想——你一定非常恨世间的女子,对不对?”那女子问。

    “哈哈哈哈……”朱恨水仰面大笑,“我朱恨水平生最恨的只有一种人,你知道吗?”

    女子问:“哪种人?”

    朱恨水止住笑声,一字一顿地回答:“日、本、人!”

    他对那女子极其厌恶,即使在大笑时,脸上的肌肉也是完全紧绷的。

    “日本人之中也有好人,中国人之中也有坏人,不是吗?”女子再问。

    《拉网小调》的电话铃声停了,女子低头,胸口衣服上陡地浮现出一个龙飞凤舞般的草书“死”字。

    那个字也是碧蓝色的,一出现,每一笔画都像在燃烧着,一层层地割裂那女子的衣服,直至胸口白皙的肌肤。继续向内侵蚀的话,就要在她的身体上镂刻出一个“死”字来,以这种最奇特的方法结束她的生命。

    那女子倏地后退,隐入黑暗。

    只过了一秒钟,一件被碧焰燃烧着的灰色衣服由黑暗中掷出来,落在女子原先站立的地方。接着,灰色的内衣也被抛出来,几秒钟内烧为灰烬。

    “一个没穿衣服的敌人就没那么可怕了,哈哈哈哈……”朱恨水大笑着说。

    他的表情并不轻松,而是死死地盯着女子消失的方向。

    磷火的光正在减弱,我脚下这个等边三角形即将消失,四周的黑暗以更浓烈的势头围拢过来。

    我知道,这场战斗没有结束,朱恨水已经失去了他的猎物。

    “我只要那东西,找不到,都去死。”女侏儒古怪而邪恶的声音透过黑暗传来。

    我希望那“神相水镜”是在老宅中深藏着,唯有如此,我才算握着一张跟各方势力抗衡的大牌。就算现在找不到它,但只要它还没被人搜到,我就大有希望。

    “我们跟织魂小姐有约定……”殷九爷的话越来越苍白无力。

    在济南,他们也许算得上异术师中的高手,到处受人尊敬,但在全国、全球范围来看,他们只不过是沧海一粟、九牛一毛罢了,很容易就沦为遭人践踏的小角色。当然,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像小汤那样,他们无论落得任何悲惨下场,都是自作自受。

    “去找,去找。”那女侏儒叫起来。

    我望向朱恨水,希望他能解决发生在老宅中的问题,但看他的样子,注意力全都在女子消失之处。

    “朱先生?”我试探着叫他。

    “不要出声——”他厉声制止我。

    余下的话立刻哽在我喉头里,无法继续说出来。

    一阵冷风从我颈后拂过,我来不及回头,朱恨水已经尖啸着疾冲而至。

    他的双手十指划出十条碧蓝色的弧线,每一弧线有着各自不同的轨迹,竟然同时在半空中画出了十道异常繁复的符箓。符箓是虚线,但它们激发出的力量却炽烈而尖锐,全都深深地刺入我的身体之中。

    我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觉得有十条火蛇突入我的五脏六腑,上下翻飞,蜿蜒游动。

    “生死有命,命由我定,杀——”朱恨水吼出的每一个字都灌进我的耳朵里,几乎将我的双耳震聋。

    “风水轮流转,转起来吧,杀——”朱恨水距我只有一尺,五官表情狰狞如夜叉厉鬼。

    他的双臂扣住了我的肩膀,骤然逆时针发力,如同转动一个巨大的陀螺一般,将我的身体猛地一扭。

    我身不由己,脚跟离地,仅凭着脚尖的力量逆时针飞旋。

    转了第一个一百八十度之后,我就看见了那女子的脸。她本来在我身后一尺之内,紧贴着我后背潜伏着。我一转过来,立刻与她面对面而立,鼻尖对上了鼻尖。

    “千里流光夜叉阵,杀——”朱恨水在我背后大吼,整个人都向我的后背撞过来,力道惊人之极,如同一把百余斤的大铁锤正正地砸在我的后背脊骨上。

    在我体内盘旋的十道火蛇在这股巨灵之力的推动下高速迸发,由我的眉尖、胸口、腋下、小腹、肚脐等处狂奔而出。我来不及向下看,但眼角余光瞥见,那十道力量并非蛇形,而是十只大口怒张的夜叉骷髅,一起贯入那女子体内。

    更为诡异的是,我在巨力猛击下向前飞出,竟突然穿过了那女子的身体,跌倒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我的耳鼓中还留着朱恨水的怒喝之声,并且每一个字都发出“嗡嗡嗡”的回音,震得我头晕脑胀,四肢麻木。

    当我穿过那女子身体时,鼻孔里、唇齿间都感受到了浓烈的血腥气。那种情形下,我等于是迎面洞穿了她。

    我心中黯然:“原来朱恨水将我也变成了一件武器——为了击杀那女子,他已经不择手段!异术师的世界也是充满了尔虞我诈、水深火热的激战,只有最强、最独、最毒、最自私的人才能永远活下去……”

    他用“鬼笔批命术”预言了小汤的死,小汤随即被侏儒所杀。这一次,我希望他的预言同样变成现实,令那日本女子无处逃遁。

    我承认,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中国人应该翻过二战那悲惨一页,与日本这个一衣带水的邻邦展开友好合作,不再戴着有色眼镜看待大和民族。但是,只要是两个民族的人有对战发生,我总是希望中国人是最终的胜利者。为了这一目的,即使我是被人利用的,也毫无怨言。

    再者说,被人利用的价值也是有价值的一种,超过一无是处、无可利用。

    黑暗中,有柔软的花瓣无声地飘零,落在我的脸上,送来悠悠的花香。

    我躺着,感觉右侧极近之处,也有人躺着,发出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会是那女子吗?她一定是受了重创!”我心里一喜,但又有些怅然。

    我慢慢地伸手,向右侧试探,很快便摸到了一个柔软的身体。只不过,她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是我杀了她。”不知为什么,我开始自责。

    等到耳朵里的嗡嗡声消失之后,我坐起来,犹豫了一阵,又把那女子扶起来,揽在怀中。

    她的鼻孔中还有热气,我总不能就这样让她死。所以,我伸出大拇指,用力掐她的人中,直到她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响动,有了苏醒的迹象。

    “唉,总算醒了。”我忍不住自言自语,而且不知道自己做得到底对不对。

    她浑身一颤,猛地脱离了我的怀抱,随即寒风一闪,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地抵住了我的喉结。

    《农夫与蛇》的寓言流传了那么久,我还是没有接受教训,又一次做了愚蠢的农夫。

    “我只要神相水镜。”她说。

    我在黑暗中苦笑:“我不知道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更不知道它在哪里。如果你肯把尖刀拿开,我们才能心平气和地讨论问题。”

    刀尖一颤,由喉结下落,停在我心口上。

    “你不是这一行的人,所以我劝你交出神相水镜,早日脱离漩涡。”她说。

    她的声音很动听,只不过每一句都围绕着神相水镜。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我问。

    刀尖离开了我的身体,她也稍稍退后,无声地坐在黑暗中。

    我伸出双掌,花瓣便层层叠叠地落满了掌心。

    “是樱花?”我问。

    济南的五龙潭公园、泉城公园都是赏樱的好去处,只是花落之时,没有这么多、这么快。

第23章 老宅血战(2)

    “嗯。”她回答,“花瓣可以吃,能够增加——算了,你不是我辈中人,吃与不吃,增加与否,都没有什么意义。”

    我把花瓣放进嘴里,轻轻咀嚼,品味着它们带来的丝丝凉意。奇怪的是,有些花瓣上竟然留着薄薄的冰霜,入口极凉,帮我提神醒脑。

    连续吃下两大捧花瓣,我的情绪已经恢复平静,头脑也非常清醒,能够梳理今晚遇到的所有怪事。

    如果朱恨水能够乘胜追击的话,这女子必死无疑。唯一的解释,是他在战斗中也负了重伤,自顾不暇,不敢冒进。他虽然用“鬼笔批命术”在女子胸前写下了“死”字,但女子在最短时间内脱掉衣服,那个“死”字也被磷火烧成了灰,等于是破解了朱恨水的杀招。

    如果朱恨水退走,老宅内的事怎么处理?官大娘岂不是必死?

    一念及此,我脱口而出:“请你的人放过我邻居官大娘?”

    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能够模糊看见那女子纤细的身体轮廓。

    “伥鬼不会听命于我,只服从于它们的主人。”女子回答。

    我有些奇怪,殷九爷给那位“织魂小姐”拨打电话,这女子身边的电话就会振铃,应该说明殷九爷就是打给她,她就是织魂小姐。

    “难道你不是殷九爷说的织魂小姐?那两个侏儒……不是你差遣来的?”

    她叹了口气:“我不是,但这些与你无关,不要问了。”

    我知道自己的分析出了偏差,只好默默无语。

    良久,她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思索了一阵,才苦笑着回答:“我只是不想杀人,因为之前从未杀过人。”

    大哥留下的半把军刺虽然已经磨成了利器,可我只想手刃那一夜的仇敌,绝不滥杀无辜。这女子说得对,我不是这一行的人,无法准确地辨别是非善恶,所以尽量不杀人,以免铸成大错。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恨我们日本人,却偏偏出手救我,岂非前后矛盾?”她问。

    我反问:“你刚刚不也说了,日本人中有好人,中国人中也有坏人?”

    “那你又如何判断我是坏人还是好人?”她接着追问。

    我摇头:“我不知道。”

    朱恨水突进击杀这女子时,竟然不惜以我为武器,肯定不会考虑我的死活。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做法,很难令人信服。那么,作为朱恨水的对立面,女子也不一定就要被界定为“恶”。

    “道理”二字的根本含义,就是说从哪条道上讲都“有理”。

    我救她,不图感谢,只求心安。

    “谢谢你……”那三个字从十几步外飘来,女子已经无声无息地去了。

    “喂,你等等,你叫什么名字?”我跳起来,想追,却不知她去向何处。唯一留下的,只有她身上的樱花幽香。

    “勾勾勾,勾勾勾勾”,邻居家的公鸡报晓声惊破了黑暗,我眼前出现了光明,原来仍然置身于老宅的北屋之中,脚下踩着的仍然是坚实的方砖地。

    “所有下坠、黑暗、激战、樱花……皆是幻术,我一直都在老宅之中。”我彻底清醒过来,再次面对殷九爷一行人带来的杀机。

    殷九爷还在一遍遍拨打电话,似乎将那位织魂小姐当成了唯一的救星。

    “别打了,打不通。”那女侏儒说。

    殷九爷向我望来,眼中满含着绝望。

    我冷冷地摇头:“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明明跟……跟织魂小姐约定好了,她要她的,我要我的。我在济南城圈子里混了几十年,难道会被一个二十几岁的孩子耍了?”殷九爷凄凉地叫起来。

    他完全是自作自受,既然选择了与虎谋皮之路,就要承担被猛虎反噬的危险。

    “他们没用了,全都杀了!”那女侏儒尖叫。

    跟随殷九爷的三人不肯坐以待毙,同时向门口冲去。

    “杀了杀了杀了——”女侏儒连声大叫。

    我以为殷九爷也会择机逃窜,但他在混乱之中却弯腰一推,将沉重的冰棺盖子掀翻在地。

    官大娘请殷九爷等高手过来,是为了对付冰棺盖子内面趴着的鬼脸雕蝉。所有人对那怪物都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这一下,盖子落地,那蝉一定会——盖子落地发出的哐当声刚刚响过,空气中嗡的一声,黑影一闪,那怪蝉已经由冰棺中振翅飞出,笔直地冲向屋顶。

    我抬头看,怪蝉已经落在了屋梁上,头下尾上,蛰伏不动。

    殷九爷情急之下那样做,只是为了制造更大的混乱,以求自保。可是,这么一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危险了。

    我反手掏出弹弓,扣好了玻璃珠。

    怪蝉停在灯光直射不到的阴影里,瞄准起来有点费劲。我更愿意等它俯冲下来的时候再出手,凌空将它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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