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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在海深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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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了,严国桢和老爸一样,都是留学日本的学生。他去东堤岛的目的,应该和自己没有区别。他继续在链接中搜索,东堤岛上一个特别的女孩吸引了他。千草绚子,中日混血,东堤岛的医生,至今没有用过一次脂粉。网民感兴趣的是那张没有受过化学污染的脸,猜测她一定像雪域高原的莲花般圣洁。
  吕念东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姐姐吕念和。从年龄、血缘推算,还真是有些近似。老爸会不会也对这个叫千草绚子的女孩产生了怀疑呢?如果这样,去东堤岛就成了一箭双雕的事。
  千草绚子、吕念和。吕念和、千草绚子。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想从中找出什么必然的联系。
  看来,行动需要加快速度了。
  老大决定什么时候去?哥几个明白了这个电话酵母一样的作用。那是奔跑的战马屁股上响亮的一记重鞭。
  马上。吕念东的脸上现出焦躁,士官有探亲假了,咱们都没休。分开行动,南天河第一个走……
  洗个烫点的热水澡,躺在舒服的大床上,一边嚼着木糖醇一边看A片,等着漂亮妞爬到身上来……南天河闭上眼睛,开始预支幸福得过于堕落的生活。
  不是回北京,直奔东堤岛。吕念东说。
  谷米克起哄,南天河这回可惨喽。他拍拍南天河肩膀,没事,也就三五天,对付过去之后,我们动员杜蕾斯把厂家搬到你隔壁。再找一群漂亮妞到那里上班,节假日双休日也不休息,24小时满足你的要求。不让你小子见妞就跑见妞就哭才怪。

岸在海深处(二)(9)
南天河反唇相讥,你还是小心点吧,东堤岛的严博士都失踪了。你要是也丢了,苏缇只能投奔我的怀抱。都是好哥们,我也不能无情无义地把她推开。你说是不是?
  我想回家。我想家了。听南天河这么一说,申小屋心里有些发毛。
  回什么家呀,你家有什么好。你伯伯什么时候拿你当亲生的了,你连个人说话都没有,多没劲呀。还不如到东堤岛溜溜,看看纯天然的靓妹,养眼。南天河早就盘算好了,自己休假也不回北京,找个地方玩去。
  咱们这次是干正事。吕念东说。
  老大,忙活半天找不到《海啸秘笈》不全歇了?谷米克问。
  要是“红箭7”不批假呢?申小屋也有顾虑。
  一个总回头的人,出不了远门。就当是一次遂行多样化军事任务。吕念东说,南天河请假理由就是正常休假,现在连队任务不重,新兵也下连了,问题不大。离开部队后,立即定下一架水陆滑翔机;谷米克紧随其后,与南天河汇合后,采购登岛生活物品,想细想全;申小屋最近刚立了三等功,人气正高,“红箭7”应该不会拒绝。如果为难,找北京的朋友打一电话,下点猛料;我断后,哥几个汇合后立即出发。
  导弹防空旅所在的海滨码头。
  立正!半边向右——转。登机!吕念东看着一双双兴致勃勃的眼睛,跑到排头。突然提高嗓门,大喊一声。刚才还嘻嘻哈哈的哥几个严肃起来,整整迷彩服,把帽子戴正,用标准的队列动作走向水陆滑翔机。哥几个整装待发。
  队伍里多了一人:苏缇。她又一次大笑,身子弯成面条状,好一个250组合。
  吕念东喜欢这种状态下的苏缇。她本来生就粗声大嗓,伪装温柔淑女,失了真不说,让人看了也不自在。
  太难听,快站进来,凑个10000算了。谷米克把苏缇拉进队列,讪讪地对哥几个说,就当旅游,跟咱们一块儿凑凑热闹。
  一期士官两年才有一次探亲假,没有理由拒绝一对小情侣难得的幽会。
  我们就喜欢叫250,听着舒服。苏缇遵命朝队伍里凑,大家不干了,又把她推出去。
  什么年月了,还自带家属。南天河取笑道,老大,上岛后一人配一个,气死他。
  我看行。这才叫以人为本,统筹兼顾,活学活用科学发展观。申小屋顶了南天河。
  只要心里装着群众,群众就把你举过头顶。瞧瞧大家的呼声,一票了吧。南天河很开心,拉起申小屋的手,高高举起来说,当老大看来真有希望了。群众威望啊,什么时候都不能小瞧。又故作深思状,说道,瞧这突然劲,从哪儿展开工作呢?
  谷米克习惯地把手放在鼻翼下。少顷,打趣说,就从关注美国人民水深火热的生活开始。最终理想当然是解放外星人,让他们跟咱地球人一个待遇,想啥有啥,要啥给啥。让他们个个乐不思蜀,都不好意思回自己的星球了。
  相当地相当。申小屋说,目标远大,我支持。
  ……
  太平洋一望无垠,云谲波诡;水陆滑翔机劈波斩浪,像一把锋利的剑,直刺东堤岛。
  南天河、申小屋、谷米克三个人迎风而立,全眯缝着眼,互相调侃着。海风将迷彩服紧紧裹在他们身上,像纹了身的皮肤。
  吕念东一声不吭地检查自己的装备。野外生存诸物品、地图、食物、一样不缺,就连PSP游戏机也带来了。他下意识地把手伸到包里。那个睡在楠木盒子里的陶埙握在手中,好奇地看着他。他也看它。那个叫千草绚子的女孩,手里会不会也有一个这样的陶埙呢?登上东堤岛后,会不会出现一些文学作品经常惯用的伎俩,在两个埙放到一起的那一刻,分散了20多年的血缘之情无缝链接?他轻轻吹着《阳关三叠》,眼睛里充满期待和渴盼。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岸在海深处(二)(10)
苏缇在另一间机舱里化妆。女孩,什么时候脸面都是最重要的。要不说那个从不化妆的千草绚子是个传奇呢。
  送你的礼物。岛上紫外线强,用得着。苏缇走过来,拿出一副雷鹏牌的太阳镜,轻声说,老大,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配得上你。如果没有我的心意在里面,你肯定都不会看它一眼。这副太阳镜本身也不值什么钱。就是它很贵重,也没法跟你的帅气相比。
  苏缇的客气让人受不了。吕念东戴上它,心意领了。
  真酷。苏缇赞美。
  老大受贿了。申小屋爆料,哥几个都跑过来。
  腐败啊,腐败。南天河夸张地说,历朝历代,这方面的教训还少吗?这一次,一定推翻老大,重塑我党我军清政廉洁的形象。
  9。这个人要是让你死,你也得一声不吭地把刀子插到肚子里。就这样,也不见得报答得了他的大恩大德。真高级。苏缇对着镜子,口红在她纤细的指头上潇洒地翻跟头。谁能想到,口红的用处不是化一张红艳的嘴巴,而是去报杀父弑母之仇呢。它有个好听的名字,贝列塔。她重复一遍英语标准的发音,Beretta。真不错。要不是小心翼翼,连她自己也时常搞混,它的大小、模样实在和口红没有两样。高明的意大利人的杰作。据说全世界的情报人员都喜欢使用它。她曾亲手尝试,一颗小小的子弹,让高原上的一只秃鹫从天而降。连一声哀叫都没有。
  口红是假的,镜子是真的。镜子背面的照片也是真的。这张照片,是这个叫敬子的女人留给自己唯一的纪念。她不同于任何一位母亲。她把苏缇带到这个世界上,似乎只是为了聆听那一声清脆的啼哭,随即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只留下累累血债。镜面上没有一点儿灰尘,苏缇还是擦了擦,眼睛再也没有力气挪开。心在流泪,吧嗒吧嗒,她自己听得清清楚楚。安眠在天国的敬子以另外一种方式看着自己的女儿,嘴角俏皮地翘着,淡淡的笑靥,深深的酒窝。母亲真美啊。美丽的女人是动人的鲜花。灿烂地怒放,迅速地香消玉殒。母亲笑得越动人,她的泪水越多。她对自己说,快了,那个愿望就要实现了。放心吧,我行。一定行。那个伤害了父母大人的凶手,会死得很惨。
  在苏缇的心里,母亲敬子是一个谜,父亲辛家训也是一个谜。他们像和自己的孩子躲猫猫,模糊地藏在另一个世界里,没有给她该有的爱抚,连一条豁亮的路都没有指点。只给她留下了一个面孔清楚的凶手。等待着她去复仇。
  日本东京东郊外。临海的小渔村浅水町留给苏缇的,是茶叶一般清香又苦涩的记忆。一间草屋,矮矮地趴在浅水町的岩石后。炊灶的烟囱,在屋头高高探出脑袋。那是她和爸爸妈妈的家。女孩趴在草屋唯一的窗子下写作业。晴天白日,屋子也暗淡无光。现在飞沙走石,她课本上的文字模糊成一片。窗外,海风凶神恶煞,怒吼着将树枝和尘屑抛进大海。爸爸肌肉萎缩住院两年多了,妈妈下海打鱼还没有回家。她感觉好冷,好害怕。女孩把瘦小的身子蜷了蜷,钻到桌子底下。突然出现一片光明。刺得她眼睛流泪。哦,是天晴了,太阳出来了,她可以开始读书了。女孩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她看到了天。天上飞舞的稻草、树枝。草屋的房顶没了。大风连一根草棍都没有留,一股脑将她们家的房顶搬到大海里。她又哆嗦着爬回桌子底。狂风仍然猖狂地大叫。她的哭声被一丝不留地带走。她想不明白,八岁的天空,怎么会有这么多可怕的风雨。 。。

岸在海深处(二)(11)
风停了,妈妈找来好多人,给草屋重新加上屋顶。怕海风还不放过他们,叔叔们又在草顶上抹了厚厚的一层水泥。太阳照下来,亮晶晶的,像个乌龟壳子。
  海风说来就来。它像长了双力大无穷的手,整个地推草屋。慢慢地,草屋不是它的对手,像个醉汉一样摇来晃去。妈妈找来两根大木头。削尖。一头扎进地里,一头撑住屋墙。这边推不动了,海风又在另一面下手。妈妈不说话,一口气跑到林子里。咔咔地砍树,一肩一根扛回来,在那一面也撑起两根。好了,草屋看上去像一只爬上岸的乌龟。烟囱是脑袋,光光的屋顶像极了乌龟壳,那四根壮壮实实的矮木桩,活脱脱就是乌龟的四条腿,慢吞吞地朝山上爬。
  小学三年级。妈妈连开船的力气也没有了。家里卖掉了渔船。那一年,政府在浅水町建起海滨公园,允许他们在公园门口经营一个露天的游戏娱乐吧。那是最开心的日子。女孩像一股旋风,飞速地跑来,操起枪就打。比自己还高的步枪,满头的大汗,气喘吁吁的状态,一点儿也不影响她的射击水平。本来是男孩子的玩具,却成了女孩整个童年最美好的记忆。她最得意的是手枪,握在手里像一个柔软的布娃娃。炉火纯青的技术,10环,10环,10环……音箱里自动报出战绩。最有效果的广告。游客回头,朝这里走。人们很好奇,是游戏机出了错,还是小姑娘是神枪手?试试。坐下来,瞄准靶子射击,没有小女孩的成绩好。向她翘起大拇指,走了。又一个坐下来,还是不理想。人们排起长队。神枪手女孩,成为浅水町里大家对她的爱称。
  射击游戏的收入还不错,一家三口非常知足。但平静很快被打破。爸爸结束了痛苦而漫长的病榻生活,到天国去了。失去了精神支撑的家庭,就像草屋失去了四根矮木桩,母女俩的日子开始在风中飘摇。刚刚上了初中,女孩开始担当家庭重任。放学了,女孩顾不上渴,忍着饿,一口气跑到后山上。那里有大片的茶树。她把书包甩在一边,把大大的塑料口袋挂在胸前。眼睛像钟摆,左右观察。两手如镊子,手到擒来。茶采满了,用力摁摁,再采。嫩嫩的茶尖晒干了卖给茶叶公司。老一些的叶子留下来,泡在水里煮。洗头的时候,那涩涩的伴有清香的液体,是最廉价又是最高级的洗发水。
  妈妈更老了。女孩上初中三年级时,妈妈的腿脚已经不听招呼,走起路来一瘸一瘸,像拖着一截硬木头。这一天,妈妈突然拉起女孩的手,走,我带你去认亲。
  认亲?我只有爸爸妈妈,还有什么亲?女孩惊奇地搀着妈妈。两个身影一大一小,缓缓地向山上走。
  妈妈郑重其事地说,还记得吧,你小的时候,总是缠着妈妈问,别的小朋友都有年轻的妈妈,自己的爸爸妈妈为什么这样老。现在我告诉你。
  跪下!女孩被摁倒在一个乱坟前。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妈妈又把她摁下。她小心地抬起头。一块粗糙得没有打磨的石头。石头上立着小小的黑色牌位,上面有一些乱糟糟的磕碰的痕迹。牌位上刻着不够规整的两行字,字体很浅,也没有题款。似乎经受了很多的风雨,字迹模糊。
  他们,曾经快乐,悲伤,深爱——
  敬子,卒于明治122年5月6日,享年25岁。
  辛家训,卒于明治122年5月6日,享年27岁。
  明治122年5月6日是女孩出生的时间。她一惊。

岸在海深处(二)(12)
给你父母磕头。妈妈再一次摁住女孩的脑袋。今天,我要告诉你,我和你的爸爸,都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他们是。
  女孩瞪着眼睛。她小小的脑袋里装着许多疑问,可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父母居然躺在这潮湿而阴暗的乱坟里,被风吹着,被雨淋着,被太阳晒着。而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却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妈妈点着冥纸,接着说,我活不了多久了,让我来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你最应该感谢的人不是他们,也不是我们。是藤野忠一先生。
  藤野忠一先生?女孩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感觉既新鲜又奇怪。
  藤野先生是位了不起的地球科学家,一直在中国工作,他是个大好人。我要求你记住他,一辈子报答他。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女孩用一双不解的眼睛看着妈妈。
  就在你出生的时候,你的父母,就是躺在这里的两位,都被一个坏人杀死了。妈妈拿出两张照片,一张是母亲敬子的近照,另一张照片模糊不清,隐约可以看见一个男人拖着母亲,母亲满身是血。
  记住这个男人吧,藤野先生说,他就是杀害你父母的仇人。藤野先生把你救出来,带到我们身边。现在我没有能力帮助你了。我已经通知了藤野先生,他很快就来,把你带走。以后,你要好好听他的话,长大后为你的亲生父母报仇,向你的恩人报恩吧。
  第二天,家中真的来了一位陌生的男人。
  妈妈用同样的口气,慢慢地说,跪下,这位就是藤野先生,你的恩人。你从小到大的花费,都是先生寄来的,靠我摆摊和你采茶,连喝足淡水都难。先生一直一个人生活,也不是多富有,寄来的钱都是自己舍不得用,省下来的。这么说吧,这个人要是让你死,你也得一声不吭地把刀子插到肚子里。就这样,也不见得报答得了他的大恩大德呢。
  婆婆说到哪里去了。叫藤野忠一的男人赶紧把女孩扶起来,仔细端详着她长长的脸蛋。是她,却又似乎变了模样。最明显的两疙瘩红斑,是海风和阳光盖下的印戳。一个和珊瑚一样干瘦的平常女孩。他会意地点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女孩好奇地抬起头。陌生男人30多岁的样子。一张有节奏的脸,原本是长方形,在下颏处改变了主意,突然做了紧急收口,形成半个椭圆。恰恰那上面长着几根又粗又硬草莓籽一样的胡茬,怎么看都像漏斗。似乎那张嘴吃下的东西,不是通过喉咙,而是通过“漏斗”过滤下去的。她“扑哧”一声笑了,如果是平时,她真想叫他“漏斗先生”。
  妈妈两天后就离开了人世。临终前的病榻前,妈妈把她的小手放到藤野忠一的手里,好人先生,这个苦命的女孩子,交给你了,全交给你了。我没有能力让她不再受苦,您能。
  藤野忠一扶着妈妈,放心吧婆婆。
  妈妈缓缓地转过头,对女孩说,孩子,你把先生放到自己的心里,比生你的父母、养你的爸妈更重要的地方吧。这样,才对得起天地良心,我们四个的在天之灵才能安息。
  女孩重重地点点头。
  一切都由藤野先生操办。葬礼安排在一座偏远的寺庙里。说是寺庙,其实只不过是一间破旧的民宅稍微做了些加工,在门廊上挂了些黑纱、挽联而已。女孩一套黑色的礼服,黑领带、黑袜子、黑皮鞋。10点钟,两个穿着红色法衣的僧人在灵堂前诵读经文。没有主持人,也没有纳棺师,三三两两的列宾走到灵台前。合掌、默哀、祈祷。与妈妈道别。她和那个刚刚还陌生的男人并排站在一起,衣着打扮也无二致,就像一对兄妹为自己的亲生父母送行。女孩接过一个个御香典。那是浅水町人送上的上香钱,小信封一样的口袋里薄薄的,里面零零散散地装着一些旧钱。末了,来宾走到灵位前,向遗像鞠躬,捏两撮面香放到旁边的银色香炉里。双手合十。握住念珠,默诵经。再向遗像鞠躬。离去。女孩和藤野先生把回返的礼金拿出来,双手放到来宾手中。 。 想看书来

岸在海深处(二)(13)
女孩一动不动地站着。耳朵里只有僧人绵长而凄婉的经声,眼睛里只有缓缓捻过的佛珠。她木呆呆的,傻呵呵的。久久地注视着佛珠从僧人手中悠然滑过,沉入一种近乎催眠状态的哀思。世界消失了。眼前空旷无物。白茫茫一片。她看见藤野先生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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