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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在海深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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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围墙,四个人转过一道弯,哨兵的视线被挡住了。
  250组合配合默契。南天河贴近墙根,蹲好马步,吕念东和谷米克悄无声息地翻墙而过。不一会儿,火腿、榨菜、薯片、烤鱼片就从墙头飞过来。南天河抻开军装下摆,兜起来装食品。申小屋则借助海拔优势,伸出天车一样的手臂,将啤酒一瓶一瓶地叼过来。
  吕念东蹲好马步,让谷米克从自己肩上先过。谷米克从墙头拉一把吕念东,两人一起跳回墙内。大家边走边咬开瓶盖,南天河用牙撕开食品,分到每个人手里。
  我不吃。这些东西不卫生,我一沾就拉稀。谷米克本来吃东西就挑剔,恰巧又看见南天河口撕食品的陋习,就只喝啤酒。
  我就免了,容易泄露哥们儿机密。申小屋正好相反,只吃食品不喝酒。他的脸皮比婴儿还嫩,一沾酒就成了熟透的西红柿。
  都喝。吕念东拿出一片黄连素递给谷米克,这个很管用。又把一块蜂蜜糖放到申小屋手里,先吃了,感觉身体开始发热的时候深呼吸。
  干杯。清脆的碰瓶声。没等第一滴啤酒亲吻到胃,大家就兴奋得叫出声,舒服。
  哨兵听到动静,走过来。
  快走。跑到连队前面一棵冬青树下,哥几个停下来,席地而坐。连队的冬青年年栽,年年死。这棵是去年才栽上的,现在还是生机盎然,越冷越枝繁叶茂。选择这里有两个好处,一是离宿舍近,有什么风吹草动,可以迅速撤回。二是这棵冬青身材高大,隐蔽性强,挡风效果不错。
  春天的风沙肆无忌惮,熟食上很快沾满沙子。哥几个视而不见,仍旧津津有味。忽然,一个白色物体从远处飞来,走走停停,由远而近。
  卧倒。吕念东下达口令。
  那个白色的东西轻盈如纸,溜圆如球。像被人遥控着,时快时慢,忽高忽底。最终选定谷米克的脑袋。所有人紧张到极点。申小屋已经躲到了冬青树旁,双手紧抓着树根。吕念东慢慢站起来,刚想伸手,那东西又突然起跳,冲上天空。
  K,一破塑料袋子。
  5。连长正讲得神采飞扬,九班长下达了“向后转——跑步走”的口令,全连都傻了。导弹分队专业知识训练结束是吕念东当兵十个月的事。十二连根据各自成绩进行重新调整,吕念东被任命为三排九班班长,导弹发射员一号手。南天河分到一排,谷米克在四排。最不理想的是申小屋,抽调到离连队三公里的郊区靶场,主要任务是轻武器实弹射击的保障。
  屁股还没挨到旋转椅上,脚已经捅开主机的开关。操课完毕,吕念东一头扎进电脑室。仍旧是《穿越火线》。但水平却不能与以往相提并论,有时候想法有了,手却慢了;有时候手很利落,但冬瓜脑袋就是不开窍,让敌人钻了空子,总是不能得心应手。一连几天,天天如此。当了兵之后的战绩居然还不如以前,真是活抽抽了。吕念东拍拍自己的头,觉得“红箭7”和“梯子”说得都没错,脑壳里边不是盛满智慧,是尿憋的。去厕所吧。
  “红箭7”一句让全连打上导弹的玩笑,吕念东当了真。外表像安卧在仓库里的导弹一样安静,内心也像导弹一样汹涌。那是按下了发射按钮、呼啸着飞出的导弹。
  都说你是头犟驴。你是头犟驴,我跟谁说过?南天河看看没人,拉起吕念东就走,老大别费劲了,都三年了,导弹科研所连个屁都没挤出来,你还想随便放个屁就有五级震感啊。在这个世界上,咱们就是一条泥鳅,出溜出溜满世界溜达,哪里好玩哪里去。别把自己当成鲸鱼,一挥翅膀就掀起惊涛骇浪。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岸在海深处(一)(15)
以后请不要用这种方式赞美我。吕念东仍旧想着研制导弹的事,没有心思跟南天河瞎贫。
  电脑室正对的是车场,战车上躺着一枚枚教练导弹,这些没用的家伙全都竖起耳朵,像模像样地等待命令,跟真的一样。两个人爬上战车,南天河摆好了pose,来,拿手机给哥们儿弄一张。却发现吕念东没了人影。南天河急得大叫,我尊重科学尊重人才还不行吗?就当你是条鲸鱼,我以后不吃鱼翅了还不行吗?
  晚饭集合号响过很长时间,吕念东的眼睛还是粘在电脑上。那一枚枚像模像样的假导弹似乎给了他某种暗示,让他那些久久徘徊在冬瓜脑袋里的模糊念头开始清楚:做一套适合导弹分队的模拟训练软件,让导弹在网上发射。战士们像玩游戏一样打导弹,想打多少打多少,想怎么练就怎么练。这个火花一点燃,全身跟着兴奋起来。他进入《穿越火线》的后台,把图形引擎、声音引擎、物理引擎、游戏引擎、以及人工智能和游戏GUI界面一一拆解开,发现了其中的奥秘。按照自己的构想,他开始组装一个新的软件。要不是肚子不争气地抗议,他压根忘了吃饭这回事。好了,吃饭。一个人迈出去的脚步大小不重要,方向最重要。头开好了,他心里就有底了。用不着着急,让全连打上导弹不是吹牛×的,它一定会像一块钢板,“当”地一声,结结实实地落在十二连的训练场上。
  一出门他就乐了,饭堂门口立着谷米克,严肃认真地拔着军姿。要是再扎上腰带,大家还以为有首长和官兵实行“五同”(同吃、同住、同劳动、同操课、同娱乐)呢。
  我这吃个饭怎么还加哨?吕念东成心逗他。
  他大爷的,被“红箭7”逮着了,不让进。谷米克不说,吕念东也猜到了。改了观念,改不了习惯。谷米克这次露脸,还是因为他洁癖过了火。他做事本来就又仔细又拖沓,天塌下来了,地着急了,他不着急。比如洗手,别人在水笼头下冲一把就走人。但他给洗手设定了一套完整的程序。洗手无可厚非,可其他战士吃完一顿饭回来了,他还在有条不紊、慢条斯理地揉搓。今晚又是如此。晚饭集合没参加就已经说不过去了,开饭过了好几分钟,谷米克还在仔仔细细地洗那双死人一样白的大白手。今天操课结束得早,谷米克被叫去帮厨,炊事班长让他洗鸡。这还了得,谷米克感觉那可怕的禽流感病菌已经通过毛细血管潜入全身,体温滋溜滋溜地上升。按说两遍香皂也差不多了,但这哥们儿又分别用了两遍山西老陈醋和三遍洗面奶。一边洗一边放到鼻子底下闻,眉头皱得跟老式步枪的枪托一样揪成一团。只恨不能把皮也扒掉一层。他洗得还不仅仅是手,把袖子掳到腋窝,连胳臂也一块洗。脸也没落下,脖子更不用说了,他感觉那里溅了一块恶心的鸡血。动作之大怎么看都像狄更斯《远大前程》里的贾格斯先生。人家贾格斯是要洗净手上沾染的罪恶,谷米克这样兴师动众只为无中生有的禽流感。
  等谷米克忙乎完,吃饭快的战士已经出了饭堂。“红箭7”最烦无组织无纪律松松垮垮特立独行的兵。当谷米克大摇大摆地走到饭堂门口时,“红箭7”用力吞下一块鸡肉,大喝一声:立定!给定住了。
  吕念东看看形势不对,通过后门绕进炊事班,悄悄伸出两个指头,小声说,有个兵去机关办事了,马上回来。他端着炊事员打好的两份饭菜,瞅准“红箭7”扭头说话的机会,两步迈出饭堂,冲谷米克做了个“9”的手势。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岸在海深处(一)(16)
结束罚站是在一个小时之后,谷米克连蹿带蹦地跑进九班,尽管饿得前胸贴到后背上,他还是无法消灭掉两份饭菜。
  亏得申小屋不在连队,不然哥几个非撑死我不可。谷米克抹抹嘴,把南天河打的那份端到墙角。连队的狗见了,一溜烟跑过来,感动得摇头摆尾,连连作揖。
  晚上21时是晚点名时间。“红箭7”正滔滔不绝地讲评一天的工作,顺便捎带着批评拖拖拉拉不集合就餐的谷米克。按说打了不罚,罚了不打,谷米克的事不该再三番五次。可“红箭7”觉得问题重大,摆了现实,说了危害,还想再提几点要求。杀鸡给猴看,以儆效尤。话题一打开,收起来就有些困难。钟表却丝毫不照顾他的情绪,分秒不停地转着自己的圈。大家耐着性子听,突然传来吕念东洪亮的口令声:九班!向后——转,跑步——走!
  大家目瞪口呆,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九班已经跑出了操场,回宿舍了。
  “红箭7”一头雾水,依旧如战车引擎那样讲得轰轰隆隆。突然发现情况不对,正要发作,一看表,21时17分,比《内务条令》规定的晚点名时间超过了两分钟。“红箭7”张了张嘴,晚饭吃的鸡肉突然逆流而上,噎在嗓子眼,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有眼睛干瞪着。
  点名就这样结束了,连值班员跑过来报告:连长同志,还有什么指示?
  兔崽子,牛×……“红箭7”憋了一会儿,终于出声了。
  连值班员是个新手,也傻了。按惯例“红箭7”这时候该说“解散”,值班员给部队下达“解散”的口令,各班带回就完了。结果新手值班员顺着“红箭7”的话,喊成了“牛×!”
  全连都傻了……
  6。谷米克急成一只猴子,两步冲上去,缴了苏缇的枪。苏缇来了。
  苏缇现在的身份是谷米克的女友。女友来队探亲,在连队就像过年。受欢迎程度,家属房那扇开开关关的小门最有发言权。从早上起床到晚上就寝,它一刻也没有停歇。
  苏缇早就跟哥几个熟,她来导弹防空旅了,哪有不陪的道理?大伙热情得有点不讲道理,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贡献在家属房。谷米克一点儿机会也没有,急得总清嗓子。南天河递水,吕念东看天,谁都不开眼。哥俩的屁股像粘了“502”,坐在那里雷打不动。
  怎么回事?哥几个,非得让我拿冲锋枪动粗吗?谷米克瞅瞅表,马上就要吹就寝号了。
  我给你们留下一礼物。南天河拿出一个安全套,双手捧着放在桌子上。
  K,你真该有个明确的职务了,比如“泡妞指导员”。吕念东好笑。
  谢谢,正连级干部,我终于跟“红箭7”平级了。南天河站起来,很郑重地敬礼,我一定按照一个“泡妞指导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决不辜负哥几个的期望。作为一个专业技术人才,希望大家千万别客气,有问题就说,有要求就提。谷米克,现在请回答,会正确使用安全套吗?
  你这脸,真比装甲车的壳子还厚。谷米克说,我算服了,要说色,全国都数你了。就按老大说的,以后哥几个叫你“泡妞指导员”,简称“泡指”。
  不见得不见得,撑死了也就是前十吧。南天河继续用怪怪的娘娘腔回应。
  你谦虚了。
  没有,人贵在自知之明。
  大家大笑。
  不够吧?南天河又从兜里掏出两个,盯着苏缇的脸,见没有反应,很惊讶地说,馋死我了,还不够?又拿出一盒,说道,我说苏缇,你可得保证谷米克明天出得了早操啊。

岸在海深处(一)(17)
苏缇笑得脸都红了。
  要不我也留下。南天河开始犯坏,还是直盯着苏缇。就像一个馋嘴的厨师,面对刚出锅的美味垂涎欲滴。
  走吧,名花归主,咱就别瞎掺和了。吕念东把他的眼睛挡住。
  名花虽有主,咱得松松土啊。南天河把吕念东的手拿开,继续。
  真拿你没辙,朋友妻,不可欺。老祖宗留下的,懂吗?
  那是万恶的旧社会,现在的说法是,朋友妻,不客气。
  就寝的军号说响就响。两人将屁股从椅子上拔出来,拿腿就跑。谷米克也气急败坏地走出家属房,回各自的宿舍。可惜了,那一盒安全套。
  苏缇在十二连住了五天,临走时提出想过过真枪瘾,哥几个全都歪着脑袋想主意。
  哥们儿的事就是大事,有条件办,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办。
  吕念东说,走,找申小屋去。
  正好是周末。几个人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旅里的靶场。谷米克怕南天河占便宜,让苏缇坐在副驾驶位置,三个男爷们挤在后面。吕念东看着苏缇的后脑勺子,思绪飘飘乎乎,一下子拉得又长又远。严格地讲,苏缇最早认识的人是吕念东。那时候的苏缇,和今天的她完全不同。阴差阳错,跟谷米克好上了。好上就好上吧,都是哥们儿,自己人怎么着都好说。
  那是一年前。
  ……他懒洋洋地按下接听键。大学行将毕业,吕念东们提前进入解放状态,过起黑白颠倒的生活。上午手机响,是他最讨厌的事。
  听筒里立即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温柔,好听,一字一顿地说,您好,您是这部手机的机主吗?
  这还能构成一个问题吗?吕念东不喜欢这样说话。他不耐烦地把拇指移到挂断键上。很明显,这又是广告促销,一种在商场里卖不出去的产品,搞一对一推售。
  真对不起。我的手机号码和您只差一位,今天交费,不小心把您的给交了。本来我不想告诉您的,可是,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公司职员……
  我给你。就这事啊,吕念东没有兴趣再听她解释那些谁都知道的理由,粗暴地打断她的话。
  太感谢您了。她却非常认真,我怎样才能找到您呢?
  吕念东说了自己的住址。曾经的家是令人羡慕的别墅,他却不希罕。对他来说,那不过是一顶沉重的高帽子,帽子很漂亮,那是别人的感觉,戴在自己头上,就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给自己和哥几个收拾的这个小屋,才是个舒服自在的安乐窝。
  她高兴地说,下午我不上班,我下午就去取吧。在说“Bye”的时候,她嘴里发出一个声音,很暧昧。他听着,只有乏味。
  她果真来了。她像个日本女孩,长长的脸蛋上,有闪亮的银粉和唇膏。衣着打扮也很前卫。不过她似乎并不是一个时尚的女孩,她的打扮看上去更像一种刻意的伪装,掩饰曾经的落伍。她鞠了一躬,自我介绍说,我叫苏缇,在泰德科技公司上班,给你添麻烦了。她的眼睛眨巴了一下,一个秋波送得若有若无。
  那是女孩常用的暗号,吕念东没有接。他不喜欢主动的女孩,也不喜欢女孩把自己藏在化妆品后面。这两样,她身上都有。他堵在家门口,根本没有请她进去的意思。伸手接过账单,876块钱,他拿出1000块,示意她不用再找零。她非常过意不去,一定要把余钱退回来。
  就算你的交通补助吧。
  我也给你留个号码,以后……她的眼睛又挑动了一下。再送秋波。
  说吧。吕念东装作没看见。没有听完她以后要做什么,拿出手机就记。记完立即转了身,免得再听她无休止地客气。她那些感激涕零的客套话,顺着关闭的门扉越来越小。最终挤在门外。

岸在海深处(一)(18)
其实他根本没啥事,甚至对她还有几分好奇。不过仅仅好奇而已,说不上喜欢。不喜欢的女孩,有什么好罗嗦的呢?至于“梯子”,大家都可以理解,那是一次意外,一次灵魂受到强奸之后的撒野。阴差阳错,让她恰好赶上了。
  苏缇孤独地离去。吕念东躲到窗户后面。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感觉这个女孩有些熟悉,在哪里见过吗?他开动脑筋,狠狠地朝记忆深处打捞,却又找不到一点影子。
  直到看见苏缇上了出租车,吕念东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又过了些日子,吕念东已经记不起那个号码的主人是谁,随手删掉了。那是他和她联系的唯一纽带,她自然也被他从大脑里删除了。吕念东总是这样,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人和事,他把它当足球,在第一时间里一脚踢开。他喜欢把不相干的事情驱除得干干净净,给冬瓜脑袋留出足够的空间。
  可是这个叫苏缇的女孩,又一次走进他的生活,之后再也没有走出。仅仅是换了角色。
  那是一个月之后的事。
  深夜,马路上出现难得的清静。他洋洋得意地开着梅赛德斯-奔驰,拉着谷米克、南天河、申小屋,在平安大道上兴奋地飞驰。一个小时前,在什刹海的一条小船上,哥几个以《春江花月夜》做下酒菜,干了整整一箱青岛纯生。他掀动按钮,将顶棚收进后备箱。做了一个漂亮的弧线造型,飞上西四环。玩High了,就在转弯的一瞬间,一个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他浑然不知。
  哥几个的惊叫。突然的刹车。车没有停稳,谷米克首先跳下来。他小心扶起伤者,看清是个女孩,长长的脸蛋,长长的头发。他从兜里掏出湿纸巾,小心地擦掉脸上一块污泥。一股清幽的茶香泌鼻而来。奇怪,她头上怎么会有茶香呢?这是他从来没有闻到过的体香。他又耸耸鼻子,真好闻。
  你,伤了一位美女……谷米克的白眼球像一颗子弹,狠狠地射向吕念东。
  赶紧送医院。吕念东清醒过来,一把推开谷米克,抱起女孩就走。都什么时候了,还磨磨蹭蹭。
  疼吗?谷米克紧跟在旁边,扶着她的胳臂。女孩没有回话,他的心倒先疼起来。
  苏缇?吕念东看着医生登记的名字,真的是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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