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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在海深处-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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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那些故去的人,大多寿终正寝。对于后人来说,上香只是一种例行公事的祭典。时不时有笑声和高谈阔论传来,似乎盂兰节和其他的节日没有区别。盂兰节本来就是家庭团聚的日子,抚慰亡灵是为了使自己生活得更美好。
  她和他们不同。一个人,为四个故人上香。她守在父亲母亲和养父养母的坟前,慢慢地点燃香火,一个一个地分发。孤人孤灯孤香。命运的多舛,使她感觉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别处的热闹,只能衬托她的孤寂。偶尔有人走过,好奇地问询。没有交流的平台。她一言不发,默默地祈祷。好多年了,一直没有为先人的亡灵祈祷,她希望他们现在得到超度。有位红衣僧人走来,同样一言不发,帮她用连绵不绝的经声追祭先人之灵,为后人冥福。她沉浸其中,无法挪动自己的脚步,感觉那就是震古烁今的九韶之乐。香火似明似灭,袅袅摇曳,引导她走进一个奇异的世界。她的心,总算得到片刻的平静…… txt小说上传分享

岸在海深处(三)(7)
汽车在机场高速公路上奔驰。藤野忠一稳稳地操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相反,她的眼神在随意地散步。宽敞的高速公路、巨幅的电子广告屏、高大的法国梧桐树……看着看着,她的眼神静止在那张脸上,几日不见,他脸上又多了几分凝重。他说过,他也是带着使命来的。他的日子不会轻松。那是一份怎样的使命呢?他从来不讲。他漏斗一样的下巴更加突出,她真想叫他一声“漏斗先生”了。可她与他之间,又似乎隔着一段不小的距离。她无法走近。
  她又看见了那个大红色的包裹,就在车的后座上。她伸手摸过来,这是什么?
  藤野脸上现出不自然,匆忙拿到手中,放在自己的另一侧。同样的话,个人物品。
  这更激发了她的好奇心,我想知道。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没有礼物?他伸出手,像个孩子。把话题迅速转移了。
  我都忘记了……她拿出早准备好的东西,递过去。
  纳豆。他惊讶地叫起来。
  是不是不太新鲜了。它走了上万公里呢。
  不,这是我吃到的最好的纳豆。
  汽车在一片青山碧水中停下来。苏缇手中多了一把钥匙。
  这是送你的礼物,请你亲自打开它。藤野忠一指了指远处一幢红色的房子,示意她走过去。
  德国电子弹簧锁的声音格外悦耳。她瞪大了眼睛,眼前是一个崭新的世界。日本迷人的乡村音乐,像山泉一样,随意地在每一个角落流淌。落地窗下,一盆粉嘟嘟的樱花正在怒放。
  你长大了,该有一处属于自己的房子了。抱歉,就是小了一些。
  她想说谢谢。可谢谢两个字,用在这里似乎过于轻飘。
  视线停留在樱树上。藤野忠一说,送你的,正宗的日本樱,看着它不想家。又指了另外一个精美的小袋子说,这是日本坨山上的土,省着用。等樱花长大了,帮它换一个更大的地方。它和人一样,恋旧,喜欢老娘土。
  她仍然说不出话。强烈的流泪的感觉突然袭来,热热地不听招呼地向外涌。还有什么比家更重要呢?对于从小生长在“乌龟壳”里的她来说,面前的一切让她蓦然明白,她在这个世界上不孤独。她有家,有爱,有别人拥有的一切。她想起藤野忠一的话,消灭仇人,好好活下去,才有价值。是的,报仇之后,她要拥有幸福的爱情,享受美丽的人生。
  ……
  苏缇笨拙地举着贝列塔。手怎么颤抖得这么厉害?她以前练习过多少次啊,包括藏北高原上那只流星一般飞过的秃鹫。她从来没有失手过,从来不需要开第二枪。而这一次,她居然只打中了申小屋的耳朵。
  补打第二枪对她是更大的痛苦。可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她命令自己镇定,再镇定。可她回了头,看见了鉴真寺,眼前是一片金辉。那金辉一下子照到她心底最柔荑的部分,晃得她什么也看不清楚。不能再等了。她扣动了扳机。还好,第二枪看上去很干净。他倒下了。
  就像悄悄地向太平洋里投了块石子,全世界没有人感觉到。东堤岛依然静得出奇——贝列塔微弱的声音,还有申小屋木头一样倒下去的身体,一点儿也没有惊扰这个安静的世外桃园。
  离约定的时间还早。她本来想走过去,亲眼查看那个生命是否已经不复存在。可她胸口被什么挤压着,呼吸紧张、困难。双腿僵硬、无力。她的勇气和力量不足以支撑她向前迈步。她像一棵枯死的树,只能毫无生机地待在原地……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岸在海深处(三)(8)
13。孩子,我怎么看见你的心被乌云遮住了?大面积撒网不仅没有取得结果,还失去了好战友申小屋。哥几个的意见发生严重分歧。谷米克和苏缇认为应该立即打道回府,避免再节外生枝。吕念东和南天河却坚持留下来,找到《海啸秘笈》,查出杀人凶手,为申小屋报仇。
  谷米克理解吕念东的心思,最终做了妥协。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办法说服吕念东,其他人也不可能说服吕念东。正是因为申小屋的突然遇难,他们将义无返顾地进行下去。直到水落石出。
  吕念东调整了战略战术。一是集团作战,所有人员不再分开。二是锁定海啸博士严国桢生前居住的屋子,从那里打开突破口。
  四个人蔫蔫的,脚下软弱无力,像不幸搁浅在海滩上的鱼,各自思念着大海的美好。吕念东胳臂还打着绷带,伤口一动就疼。他一边呲牙咧嘴一边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方案。千草绚子坚决不让他离开医院,但申小屋之死使他再也无法安静。比起申小屋的遭遇,他甚至觉得自己那点外伤就像被蚊子咬了一口。任何表现都是矫情的小题大做,无病呻吟。申小屋牺牲后,仍旧躺在一间病房里,千草绚子时不时到那里去,像给正常病人一样诊治。在千草绚子再次前往申小屋的病房时,他拔下输液针头,回到哥几个之间。
  苏缇想去看看鉴真寺,因为她登岛时就看到了一片神秘金辉。当贝列塔指向申小屋的时候,她的眼睛被那片金辉晃得睁不开。她想知道那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会有这么巨大的力量。
  谷米克从未见过死人,在目睹了申小屋的惨像后,一直吃不下东西,身体虚弱得像个病号。
  就像一名网球名手参加足球比赛,英雄失去了用武之地。南天河满脑子的幽默段子,却再也找不到适当的时机和场合表达。
  严博士的屋子离海边不远。涨潮的时候,海水甚至可以跑到门前。远处海面上的海啸预警浮标和海岸边的水位计依然存在。博士选择这样的住所,显然是为了在第一时间里发现海啸活动规律,做出及时准确的判断。哥几个懒洋洋的,仍旧打不起精神。正要迈进屋子,突然传来一声惨叫。那叫声悲凉凄惨,让人头皮麻酥酥的。大家一阵惊慌。方寸大乱。苏缇的脚被谁重重地踩到。哎哟!她疼得蹲下身。一只巨大的海鸟扑棱着翅膀冲出来,在四个脑袋夹缝中左突右击。已经飞上蓝天了,仍然惶恐地回头张望。叫声不绝。哥几个退出来,发现南天河和苏缇的脸上,都被海鸟的翅膀划了一道红印子。大家的腿顿时变成了罗圈。眼里满是恐慌。海鸟飞远了,哥几个的眼睛依旧跟随着,终于落到面前这个讳莫如深的屋子,没有人再有勇气向前迈一步。
  你的腿哆嗦什么?吕念东向后看了一眼,说。实际上,刚才的一幕,吕念东也吓出了一身冷汗。那只惊恐失措的海鸟撞在他左耳的时候,他以为是一颗呼啸而来的子弹。本能地朝右侧躲,重重地撞在木头门框上。绷带里渗出了血。他对自己的表现很厌恶。就这短暂的一瞬,他看清了自己生命的质地,和英雄有着天壤之别。和一只惊恐的无助的兔子,有着同样的怯懦和卑微。一期士官,代理排长,身后就是兄弟们,为什么不能迎上去,替哥几个挡住。不管它是一颗子弹还是一只海鸟。他不敢看大家的眼睛,他感到羞耻。老大,什么老大,一个胆小鬼而已。如果真是在战场上,他的兄弟还有战斗力吗?还会冲锋陷阵勇敢杀敌吗?还会有高涨的士气凶狠的杀气吗?是的,这不是战场。要是真正的战场呢?自己会不会尿湿裤子都难说了。还好他走在最前面,没有人看见他的眼睛。但愿也没有人发现他的慌乱和不安。

岸在海深处(三)(9)
谁的腿哆嗦?哥几个迅速挺直腰板,互相看对方。知道是个噱头,突然都笑了。
  南天河,来一段。吕念东趁机发动。空气太沉闷,大家不能在这种坏情绪下做事。
  好嘞。南天河那张嘴早就憋坏了,立即进入角色。他打算来点猛的,只要哥几个能笑起来,作践自己也无所谓,影响军人形象也不要紧。在这种状态下,任何人都会原谅。
  大家对我当兵前的生活可能还不是十分的了解。我以前的正式职业是“鸭”,专业称谓是性工作者,对外身份叫公关先生。
  大家笑出了声。
  谷米克接话说,我说你见了安全套比亲爹还亲呢,原来是手中武器。
  南天河继续道,我人长得帅,技术好,慢慢地就在圈里混出了名堂。臭不要脸的,所有的女客人,上到80岁的老太太,下到十几岁的小女孩,就没有见我不动心的。那一天,一下子来了七个姑娘,个顶个天仙似的。都吵着嚷着要我。我老紧张了,裤子都湿了。我说,老妹喜欢我没问题,可我是有身份有原则的人。一天只接待一位,就是小甜甜布兰妮来了也不能坏规矩。七个姑娘听到这里,有掏钱的,都是咔咔的百元大钞;有拿卡的,工农商建全有;有撕支票的,数字空着让我自己填。21世纪最希缺的是什么?人才。哪里有人才哪里就有竞争。我一看完了,要动真的了,碰上真有钱有势有派的了。我说老妹啊,干我们这行的也不是全为了钱。为人民服务知道不,国家没要求,我们可自觉呢,就是要带个头,做个表率,走在全社会前列。我们不差钱,不搞三六九等,不见钱眼开唯利是图。一万块钱放我眼前我眼皮都不待眨的,一个大子儿不花我照常开门迎客。希望你们不要把我的职业庸俗化了。我这么一说,七个姑娘明白过来,个个捋起袖子,和老爷们一样拳打脚踢。天呢,她们是真打啊。噼噼叭叭的,哭爹喊娘的,拳打脚踢拧屁股咬乳房的。不一会儿,血流成河。六个姑娘扬长而去,被打得最惨的那个姑娘擦了把脸上的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了一句话,险些没把我气死。小子哎,算我倒霉,输了,跟我走吧。
  哥几个一起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声音很大,可哥几个的笑已经不是以前的笑了。申小屋离去的阴影固执地留在每个人的头脑中。用个笑话驱除出去,谈何容易。好在效果还是达到了,刚才的紧张气氛有了很大缓解。
  你可真会整词。苏缇说。
  没,就是稍稍做了一点艺术处理。作家给这活叫“虚构”。南天河做了个鬼脸。
  共产党员带个头,继续。吕念东首先跨入严博士的门槛。哥几个除了吕念东,全都没有入党。他也想幽默一把。刚才带头笑,有些夸张了,不知哪里的伤口开了线,一动就钻心地疼。右侧胳臂滴着血,“叭嗒叭嗒”地响。他挺挺腰板。他要让哥几个看到,他们的老大、导弹防空旅的二等功臣没有垮,没有掉链子。充满自信,勇敢顽强。很好。他对自己说,这才是未来军官的样子,这才是老大的作派。就算这一次卸任了,也给下一届留下一个好作风,打下一个好基础。他回过头,哥几个都进来了。大家整整迷彩服,站得笔直,腿不再打弯。
  只需扫一眼就可以看清整个屋子。那只海鸟或许是把这里当成了家,很久没有人来打扰了。他们的到来,让它心生惊悚,慌不择路。博士的生活非常简单。沙土地面上显然有海水渗出,退去后留下一层白白的海盐。除了基本的生活用品,可以说是家徒四壁。最显赫之处,是墙上六个大字:

岸在海深处(三)(10)
祖国在我心中
  谷米克道,严博士很讲政治啊。
  苏缇想起南天河刚才讲的段子,掫揄道,他应该写为人民服务。
  南天河说,岛上风大,别闪了舌头。
  苏缇伸出舌头,大家又笑起来。
  吕念东走近几个大字,手指上沾了点水,一擦。可以抹掉。他又从兜里掏出一块纸比对,那上面有严博士的笔迹。没错,是博士本人写的。旁边还画有海啸的图谱,那些字迹非常潦草,已经看不太清楚。显然是博士突然发现海啸轨迹时随时记下的。从新鲜程度看,这六个字写的时间并不长,应该就在博士失踪前。难道他意识到了危险,要通过这几个字传达什么讯息吗?
  祖国在我心中。吕念东默念着,有了。在严博士心中,《海啸秘笈》和祖国同等重要,而常年生活在东堤岛的他,自然而然把这里当成了缩小版的祖国。他一定把《海啸秘笈》放到了东堤岛最中心的地方。
  难道是,鉴真寺?
  从严博士住的屋子出来,一抬眼皮就能看到鉴真寺。但吕念东一行走到鉴真寺,却花了20分钟。它坐落在怪石嶙峋的一个陡坡上,若隐若现,宛似仙境。一条窄小的山路,被大片大片的茶树遮盖。茶树没人修剪,长得枝蔓纵横。路时断时续,人走走停停。鉴真寺背后也是漫山遍野的茶树。整个寺庙,被茶树团团包围。
  穿过八角井。绕过菩提树。鉴真寺已在眼前。一座古老的寺庙,被时间的手抚摸得失去了色彩。与那些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的圣地比起来甚至有些寒酸。更奇怪的是,这里没有经幡与缁衣影,也没有香烟与法器声。哥几个站在鉴真寺前,被氤氲的云霞环绕。山在虚无飘渺间,人若隐秘天堂中。
  门口石碑上刻着一段耳熟能详的历史。公元753年10月,66岁的大唐高僧鉴真,因日本遣唐大使藤原清河及副使吉备真备的恳请,开始了第六次东渡。鉴真和他的徒弟在海上飘泊,风急波峻,水黑如墨。海浪掀起高山,怒涛形成深谷。每天,鉴真和众僧只吃很少的生米充饥。船上无水,嚼米喉干,咽不下,吐不出。喝了海水,肚腹又涨痛难忍。忽然一日,小船到达东堤岛。但见古树参天,百花争艳,海鸟婉转。僧人们于是暂住下来,不顾长途劳顿,修建一座寺庙,供后人专修佛事。公元754年2月,鉴真大师及其弘法团到达日本当时的京城奈良,受到极隆重的迎慰礼节。天皇特赐以传灯大法师位。到明末清初,东堤岛上的这座寺庙已残破不堪,但历尽波折,登岛参拜的中日两国信徒却依旧不减。出海的渔民更把东堤岛当成避风良港,把寺庙看作护身之宝,每临必拜。后来,两国人民不远万里,运来材料,重修旧寺,取名鉴真寺。
  一行人踏入殿门。等身定制的鉴真石雕宝像端坐正中,庄严静谧。他身体健硕,脸色红润,眉如弯月,目似灿星。殿里还保留有遣使船的模型、鉴真大师上陆模拟图及其相关资料。吕念东小声叮嘱哥几个,仔细观察,不漏一处,不落死角。他用手轻抚宝像、模型和资料,一尘不染!没有香火和僧人,这里却如此清洁。谁在维护鉴真寺?他在哪里呢?
  苏缇不由得看呆了。鉴真大师满脸的祥和慈悲,使她脚下突然生出许多力量,心也再次宁静起来。她双手合十,默默祈祷,不由自主地落在后面。她掏出化妆镜,母亲敬子冲着她微笑。她心里却只有苦楚。她心里默默地说,鉴真大师九死一生,胸襟一定像大海一样容纳一切。您虽微闭双目,但心如慧眼,一定能清晰地观看世间万物。那么,杀我父母者一定也难逃您的法眼了,您一定会助我一臂之力尽快报仇吧。又想,自己杀害申小屋的事呢,大师也心知肚明吗?不觉间,有泪水滴在她的手背上。 。。

岸在海深处(三)(11)
佛门净地,万物有知。苏缇正想着心事,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女声。那声音似乎是说给她听的,却又遥远得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苏缇一激灵,顺着声音的方向,穿过大殿,匆匆向后山攀爬。忽见金光闪烁,熠熠生辉。她揉了揉眼睛,仍旧金光闪烁,熠熠生辉。
  婆婆在哪里?走在最前面的吕念东已经登上怪石平台,却仍不见人影。似乎那声音是从怪石中发出。
  叫我慧明师傅。
  一个老人突然现身,从身边的山洞里走出来。匆忙中,她手中带出一株青草。吕念东认出来,那是三七。三七是止血、活血、补血的良药,老人难道有伤?
  吕念东仔细端详,发现她身手敏捷。再看一眼不大的洞口,仅能通过一人。左右各有四个大字:至道不繁,茶禅一味。洞中空间,也不过仅容下一张矮矮的禅榻,一床薄薄的蓝布棉被。苏缇很是惊讶,从石头缝里蹦出,那是《西游记》里的神话。可眼前的慧明师傅的确是从石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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