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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齐人家-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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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哪怕是要嫁给别人家的,但也是真心实意地对她这个娘好,不也妄她为她这般操心,战战兢兢了。

“你好就好,”女儿轻巧地给她解下披风,还拿手绢在她额前轻柔地碰了碰,林刘氏忍不住眼眶一红,轻声道,“你要知道,娘为你是什么都甘愿做的。”

**

小年这天谢慧齐本来是要用来交待亲家公亲家母,但一早齐奚就把刚刚在朝廷上亲口休朝没几个时辰的皇帝给带回来了,皇帝被她牵着回来时还睡意甚重,迷迷糊糊得很,一切行动皆靠二小姐指挥,都是二小姐指一个坑,他这个萝卜就按那个坑里蹲,一点作为皇帝的尊严都没有,谢慧齐看不过去,见过人后,见皇帝还想开口跟着女儿叫她阿娘后就把人轰去补觉去了,不敢让这个百依百顺的听话萝卜久留。

果然心有所属的女儿都是别人家的,皇帝去睡觉,女儿也跟着扶着他去了,小儿女相依相偎走后,虽然没半晌后她又回来了,但谢慧齐还是忍不住气恼地捶了她一下,“我这么忙,你不我声好就跟着去伺候了,白养活你了。”

齐奚不以为忤,抱着她的脖子就笑,等母亲忍不住了她催着她去用早膳,叫她好好用膳的时候她这才道,“这怪我,我怪想带他回来的,所以就一早催他跟我来了,不怪他的,怪我心急。”

其实是他怪想来的,齐奚知道小年这天母亲一大早就会给他们这些儿女发她早前寻来的好东西给他们,她也是怕落了他的那一份,这才一大早天还没亮就从小宫门溜了出来回了国公府——她知道母亲的性子,她认了他,她阿娘哪怕他们不会回来,也会备他们的一份东西。

“唉……”这心偏的,如果不是她是当娘的,她都要忍不住,谢慧齐忍不住叹了口气,指着她的额门就道,“你也是个讨债鬼。”

“是,是,是,”齐奚一连应了三个是,“只有三弟才不是你的讨债鬼,是来这个世道给你造福气的。”

齐望是个孝心孝行皆一致的人,大哥小弟还有小由弟弟都在领了母亲的好东西后就弃她而去,去练武场比划去了,这时候只有他伴在母亲身边,听到胞姐的话后,本在父母案桌上练字,顺道听她们说话打发时辰的齐三公子手一歪,字都糊成了一团,抬头便哭笑不得地朝胞姐道,“姐姐何必如此说道?”

第286章

十二月底的寒风冷凛,即便是最爱出门的大长公子小公子也不再喜爱出去了,府里一团的温暖,有温水暖汤浸胃,再也没有比家更好的地方,齐望最爱着家不过,比最喜出家的长兄跟小弟最爱呆家,不巧听到最宽容他兄弟几个的胞姐挤兑,也是无奈至极。

齐奚却还指着他,笑语道,“你摸摸你心,估量估量阿娘最喜谁?”

齐三公子没摸心,但估量估量却觉他母亲最喜他,于是笑而低头,不想再接家姐的茬了。

齐奚便娇气满满地跟母亲撒娇道,“你多疼疼我嘛?”

最会说话的多是能得最多疼爱,谢慧齐也是骑虎难下,勉强道,“好的嘛。”

“那我表哥呢?”

“那也……好的嘛。”国公夫人更为勉强地道。

齐望在案桌那头被逗笑,差点笑得喘不过气来被呛倒。

**

林元帅府众人一早就到,还没近午就到了,谢慧齐下了这么大的决定,弄得就算满城皆知,所以人一到,不管国公爷还在书房磨蹭着他那点儿私事,她也快步去了书房拉了他出来前去接人。

齐君昀被她拉出来还不快,“我在给你画寒梅图。”

她曾说过让他年年都画一幅,说那寒梅最像她,铮铮傲骨,屹立不倒。

屹立不倒的国公夫人丝毫没有屹立不倒的风骨心不在焉道,“明年再画。”

把她的话视圣旨还要重要三分的国公爷愤怒了,“那是谁说的她每年誓死都要一张!”

国公夫人暂时因烦恼的事情太多忘却了,还是心不在焉道,“那改年罢。”

随后经常一年都不常动气的国公爷不说话了,不愿意搭理国公夫人,板着一张脸只动腿不说话。

国公夫人好一会才意会过来,撇头朝他敷衍道,“等把儿女们的事都挤一块埋了,咱们能就过自己的日子了。”

谁叫他们生了这么多的儿女,要是只生一个,只了了一个的,他们不知有多少自己的痛快日子过。

齐国公一想便明白,还是愤愤道,“也不是我想生这般多的。”

说罢也心虚,他还是想儿女齐全的,又道,“那生出来我爱那么管他们死活?”

多少世家子弟,自一出生,还不是得自谋前程?如他不如是?

男人到老了还是有幼稚的一面,最爱在深信的人面前说最不负责任的话,谢慧齐最明白在她身边睡了近乎一辈子男人的话不过了,于是拉着他往前走,嘴里还道,“那不管,谁管,你的儿女还不是你得管?”

确实还是得他管,齐国公一想明白,又往前更加紧了一步,挨近她身侧道,“你早知道,为啥不少生两个?嗯,一个就好。”

小儿子要是不生,那是最妥。

那个最才是要命了。

生都生出来了,国公夫人毫不犹豫地白了他一眼,“再说一次,我掌你的嘴。”

国公爷因她最不客气的话却更为挨近她,国公爷那缱绻眼神看得国公夫人都醉了,没半晌伸了她手掌拦着他眼睛叹道,“爷,您还是少看看我。”

就为他为她的温柔心肠她已为他赴汤蹈火,再如此缠绵悱恻她就是肝脑涂地也不可惜。

她这样活着只为一己私欲的女人若是得此地步,可以到了地府上都得为自己大唱三曲哀歌。

齐国公这才笑了出来,把她手掌无下,淡道,“不管如何,你知道的。”

他不愿多说,谢慧齐却最明白不过,她身边紧紧握着她手的男人这一生就是自出生起每一个时刻都不曾平淡过,最后能只愿的,唯一愿的就是她牵着他,带他走过末程。

他太累了,为这世道,为这天下,这温氏的江山他付出了所有的一切,换手他生而为人的精力,他需要她带着他走完最后一程。

她那么爱他,岂能不会?

“那你也听我的话。”国公夫人从小到大从来都不是弱者,就是面对国公爷自一开始呈现的面态也不是弱者的形态,这时,她更是运筹帷握地笑道。

“哈。”齐国公笑叹了一声,把头垂下,搭在了她的肩上。

一辈子啊一辈子,太长了,长到他已足够相信,就是前面有千军万马,他靠着的这个妇人也会甘愿为他拿起屠刀,为他拼一翻前程。

他爱她。

这一世任任何言语说道不尽。

**

齐国公夫妇在中院欢欢喜喜地迎了林无帅府一家人,等到睡饱了的平哀帝跟他表妹也加入席还要当平常人后,却害苦了在他坐上的林家父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等到午宴时候这心才算大定——也不知是皇帝的大恩大德,还是齐国公爷见林无帅府可怜,终于让平哀帝跟他表妹坐于主位主母右手边下面的首位了。

为此,国公夫人还跟她下首的平哀帝悄声道,她女儿跟女婿都是坐于她的右位,她的儿子们都坐于她丈夫的右面,“嘟儿,他们都怕死你了。”

岳母说话,女婿也是笑着轻声道,“您别担忧,皆一家人。”

国公夫人没他心态好,他说得轻松,她却不轻松地道,“您是我儿婿,不是他们家的儿婿。”

她尽管用了尊称,但一点也没影响温尊的心情,他这辈子生平最爱的三个女人,为他牺牲所有一切而死的母亲为一,他心中爱的表妹为其二,最喜的第三个就是这个表伯母了,他笑着回了在他身侧的伯母,道,“没甚关系,您喜最好。”

真的是只要她喜欢就好,她已经给予了他这世间最为珍贵,这天下谁都不可能得的瑰宝,哪怕他必须为她,和齐国公给予他的表妹昏君一次,他也甘愿。

国公夫人因他这话默默勾嘴一笑,那笑太浅淡谁也没看出意味来,等到午安宴一毕,平哀帝邀了齐璞,林杳一众等与平哀帝同席同座的人皆有些不安地离去午歇后,国公夫人在回到鹤心院午歇后才朝国公爷叹道,“我不知嘟嘟也能为奚儿甘作平民。”

他放低至尊的身份与他的表妹的亲属混为一体的身段,不是他现在这年纪所能作出来的事。

年轻人心气是不可避免的高,把谁都不放在眼里才是常态,如她的几个儿子们,而不是像嘟嘟一样古井无波,习以为常。

“我也能为你如此。”齐君昀却不以为忤淡道。

谢慧齐却笑了,没有丝毫不堪,却唏嘘道,“你不会的。”

就是事实现在如此,她的丈夫当年也绝对是不会为她做到这步的,他当年娶他,不过是为降低定始帝对齐国公府,对他的戒心罢了,不管以前他们两个对彼此有多动心,以后爱得有多心心交融,也没一个例外能否决得了当时如若不是他想为了降低定始帝对他的戒心,能让太帝再次重任他,他也不会下定决定娶她这个于国公府有利的妻子的用心的。

他们的在一起,无非不过是再好不过的天时,地利,人和。

这其中差一步,他们都不得善终。

因为这差一步就不得能得的善终,谢慧齐比谁都重视这一段感情,可能大多数女人终归是与大多数男人不一样的,她这一辈子花了很多年,很多很多的年头让自己觉得可以承受让她的丈夫先她一步离去,而那之后,她也愿意的接受守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棺木即将与他尸体即使合并的那一天,年老体衰的她就躺在他的身边死去的结果,死去的那一刻她也许还会卑哀地暗暗地祈祷着他还能爱她身衰貌退的面容,爱她那颗就是他容貌褪尽,身竭力衰也还是爱他的心。

她的感情与所有她见过的世俗的女人的感情一样,在那一刻,能有多卑微,就有多卑微,并无谁比谁高明的高低见下之分。

“嗯?”看她唏嘘,齐君昀为他没做到的事不痛快了起来。

谢慧齐却伸手拦了他的眼,跟他叹笑笑道,“以前发生过什么事?生发生什么事?又有什么重要的……”

齐君昀毕竟不是什么都与她心心相惜,还是困惑地看看他这个尽其一生心力理解,但还是没有完全理解了的妻子。

“重要的是,我们不管是在你不得不奈何的从前,还是在你能确定我们一定能牵手一生的现在,我们还在一起……”谢慧齐在说完后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嘴,眼也不禁红了,道,“我们的这一途经了万重山千重水都不为过,你不知道我有多好感谢你,多谢你愿意现在都最爱我。”

齐国公听了半晌表情都没有变化,他只是一遍接连一遍,不断安抚着妻子柔嫩的脸颊,还有嘴角,在很久后才沙哑着道,“那你在知道那些只见你一面,却欢喜了小半生你的人之后,那么现在,你最欢喜的人是谁?”

国公夫人笑了,眼睛却湿润了,轻抚着他的脸,笑叹道,“还不就是你。”

还不就是他,任她为他要付出再多,她也甘愿为他的容颜,为他的心志,为他的生命,甘愿付出她的一生。

第287章

林夫人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谢慧齐轻咳了一声,忍住笑,握住了她手,熟视无睹还温柔道,“多谢你能成全。”

林夫人又尴尬又忌惮她,说话都结巴,“哪,哪,哪的事。”

说着年岁不小了的林夫人也闹了个大红脸。

谢慧齐不忍折磨她,又说道了几句就起身,顺道扶了她起来,道,“等一会家中还有个花宴,我还请了几位夫人下午来小坐片刻,你也回去再歇息会罢。”

说话间她把林夫人送出了门,林夫人临走前朝她福了福身,等到离了鹤心院一会,她拍着胸口朝身边的亲近人又笑又恼怒地道,“差点没吓着我。”

亲近人是个老婆子,也是只笑不说话。

夫人们的事,哪有她能搭嘴的份。

林夫人也只是说说,不一定要得什么话,说罢心底也是忍不住艳羡地叹了口气。

做女人做到那夫人那种,不知有多痛快。

**

谢慧齐下午叫了近臣家的那几个夫人来走一趟,当然这都是国公爷给的人,她按着人头请的家眷。

男眷反倒一个也没请。

这是她回京后第一次表态,被请了的近臣家眷早于帖子前的时辰就到了国公街,没一会请的那五家人都到了,个个都掐着时间早到了一会,她们坐在轿中还让下人替她们之间相互通了个气,至少都弄清楚了今儿来的是哪几家,以后站队也好站一块。

没选中的人家,不管以前两家有多好,势必也得冷淡下来。

官场中的活路都是给闻得出味的人留的。

国公府原本最忠心不过的卫家已经倒下去了,倒是原本要低于卫家一截的扈家上来了,扈家现在的大爷在前面一段时日就接了皇上一旨圣令去了江南任总督府总督,国公爷夫妇回来后他们也上了拜帖,但国公府也没有要见他们,扈家老太爷下令,天天让家中以前那个跟国公爷念过书,现只管家中庶务的老小儿子送些他庄子里自己种的瓜果去国公府,东西不贵重,但心意大。

扈家也是上下齐心,大爷走官途,小儿子就打理家中产业,庶子也不亏待,给他们谋了好前程,这上下努力了二十来年,也算是把扈大爷给抬出来了。

江南总督府总督,那可是个手握江南二十万民兵和十万水兵的重位。

今日来的是扈大夫人,她还未去江南,为的就是要在京中处理国公府的事,现下扈府已无老夫人,国公府的事由她出面才不算失礼。

扈大夫人知道楚家也有来后,嘴角也是翘了翘。

这离州楚家也还真是有几分本事,这么多年后来居上不说,且这么多的事情居然也没站错路,这楚家在朝中没什么人,看着势单力薄,但这能耐还真是不小。

楚牙恒跟他夫还真有几分本事。

这时楚夫人也是坐于轿中面无表情,她这些天来日子也不好过,丈夫现已为工部侍郎,但工部老尚书已病重半年,老尚书是他的人,该谁接替尚书之位就得有他的话,但齐国公迟迟不表态,楚夫人当是她小女儿闹着要嫁小国公爷的事被国公府知晓,她心中愤急又绝望,直到接到了国公府的帖子才好过了一点。

但这心还是吊着。

她小女儿是她来京后生的,那时候丈夫官路坦荡,他们家的日子好过了,女儿就养得过于娇气蛮横了些,等她发现的时候女儿在家中就已经说道那个不允她常去国公府玩的国公夫人的许多不是,还曾对国公府的下人呼来喝去后已是晚了,她那个前着她一套,当着她的面一套的女儿瞒得她好苦,她现下不知道国公府知道多少,她也不敢猜国公府一点也不知。

楚夫人现在再明白不过这京中的事,一点疏忽都是要命的。

扈楚两家后面是许,江,刘三姓家,这三姓三家中的江,刘是家臣出身,江是在小因天赋异禀,被当时的小国公爷齐君昀放出去的老管事之子,刘是当时太国公爷身边的死士,后为救主子而死,太国公爷做主把母子娘弄了良籍,安排了他们的前程,这样被安排的死士家眷不少,但后来爬到高位,入主朝廷重臣的只有刘家一家,而许家是国公府的门客,一直中规中矩,不拔尖,也不出错,便一直走到了如今。

这时五家,就是楚牙恒夫人也还当自己也是跟她们皆一条道的,候在国公街门口几家下人们也是你轻声说句话,行个礼,那边也是打他揖,再送个笑脸上来……

但这五家一起来,但却不是一样的,谢慧齐在开门迎客之前就把长子跟未过门的长媳叫了起来,拿着写着四姓的纸放到他们面前,“这是你们以后要用的。”

她把“楚”单独放到了一边,与齐璞道,“这家你要看着办,人是个人才,但江南那么多的人才,个个都是你阿父抬举上来的,最后齐着心想把你阿父的窝都给端了。”

信不信,得看人。

楚家她已不太信了。

“我今天把楚家也叫来,是想让你们知道该舍的时候要舍,不管有多舍不得,”谢慧齐点了点楚家,与长子道,“我知道你跟楚家的大儿子交情好,但别把喝酒吃肉的交情当是他对你的忠心,可他一边跟你喝着酒吃着肉,一边唆使他妹妹怎么爬你的床,这种要借着女人往上爬的人是帮不了你太多的。”

林玲在旁已听得瞠目结舌。

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事。

儿媳是已经定了的,她一家她也都喜欢,谢慧齐也就把她当长媳妇看,残酷的事还是早知道的好,所以她在扫了惊讶得嘴巴都张开了的林玲一眼后,继续淡淡地对儿子道,“我知道很多事你都有自己的主意,但有一定你给我记住了,别心软,宁肯错杀,也不要放过,要不到最后是我们给你陪葬。”

她说得冷酷,齐璞无奈地笑了,与她道,“这应是阿父要与我说的罢?”

她都把他的话抢了。

“不,”谢慧齐听了怔了怔,与他道,“你阿父是开,你是要守。”

开辟跟守成是不一样的。

开辟需要仁慈跟大度,而守成是要收拾仁慈跟大度带来的恶果,看似守成要比开辟容易,但实际上守成比开辟更要艰难险恶,不见上下千年极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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