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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与子归全+番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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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提剑砍来,看门的大侠们纷纷出手。

    “少夫人!”

    “少夫人莫要心急!”

    开玩笑,赏金榜上可是写明了要活捉。

    “无双。”门外传来低沉喝止。

    “师傅。”

    不单是柳无双,其他人也瞬间恭敬了许多。

    “三青师太。”

    原来是峨嵋派掌门人。

    一片阴影覆在头顶,她仰首,正对一双沉冷的眸子。

    “松绑。”

    “师傅!”

    “为师说松绑。”

    “是。”美人挥剑断绳的同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划破了她的手腕。

    微微的痛感混合着血脉不通的酥麻,如千万小虫侵蚀全身。半晌余秭归才缓过劲来,倚着墙软软站起。

    “就是你劫走了上官意?”

    比起弟子之死,师太似乎更紧张某人。

    好容易挺直腰,余秭归恭敬地行了个礼:“准确说来,是晚辈与贵派的季女侠救人不成,反被劫走上官公子的贼人顺道掳走。”

    “与兰儿一起?”

    吐纳绵远而悠长,步履稳健却轻盈,三青师太果然是高手。

    “是。”不惧厉目,余秭归坦然回望,“深夜,我三人趁贼人松懈之时出逃。季女侠侠肝义胆,自愿引开追兵,而晚辈则带着上官公子一路西逃。谁知还未走远,就又被贼人追上。晚辈自小学的是降妖之道,腿脚功夫完全不行,自保尚且不能更何况还带着不会武的公子。”她叹了声,“没几招就败下阵来,连带着公子一同被贼人打落山崖。”

    “落崖?”三青上下打量了一番,“姑娘真是走运,山高壁陡还能完好。”

    “想来是公子平日行善德福深厚,落下时竟被生于石隙的梨树拖住,这才缓住了坠势。只可惜公子为了护我,伤了左腿。”

    此言一出,引来无数感叹。

    “果然是上官公子。”

    “而后几日晚辈与公子在山谷里寻路,直到两天前才遇人迹。路过的胡商见晚辈与公子可怜,便好心应允送我们回江都。可刚入客栈还没吃完热面,就被人捆住,说什么□妖道、劫色杀人。”她哀怨地看了一眼四周,“晚辈虽不是出生名门,可也知道礼义廉耻、江湖道义,遭此污蔑心中郁结,痛不欲生。”她垂着头,泫然欲泣,“亏了昨夜公子前来开导,说等今日人到齐了便将实情说出,还我清白。”

    “实情?”柳无双一脸紧张,“什么实情。”

    做贼心虚,她霎时明了。

    “无双!”三青师太厉声喝止,而后又道,“既然如此,那姑娘可曾遇到我其他徒儿?”

    她脑子转得极快,当下便明白三青这一问的意图。若她遇见了峨嵋的援兵,上官意和她又岂能全身而退。因为除了季兰,另九人根本就是来杀人灭口的。

    “其他?”她看向三青,目光绝对真诚,“晚辈只见过季女侠一位。”

    “真的?”

    “晚辈不敢欺瞒。”

    “我不信!”柳无双突然叫道,“我师姐妹全部罹难,偏你周全?”

    “无双。”

    这声不似先前严厉,倒像是在暗示什么。

    她眼皮一颤,就见剑风一道凌厉刺来。她一个踉跄,剑尖抚面而过。

    “少夫人!”

    “冷静!冷静!”

    “保镖”们正要出手,就见三青师太浮尘轻挥卸下大半兵器。

    祁阳公子也是,找的尽是三流货色。

    她腹诽着,手脚并用地向外爬。眼见光明就在前方,就觉脑后微风,柳无双这剑就要落下了。

    提气,回身,两指夹剑,然后以真气循剑而上,便可振飞柳无双。若瞄得准点,还能一并压倒那个阴险毒辣的三青。

    可是,她不能这么做,做了便前功尽弃。

    忍,只有忍。

    她合上眼,只等这一剑穿身。

    “叮。”

    金石相击,发出刺耳之声。她睁开眼,只见一抹耀眼的萱色掠过,再回头,就看到柳无双全身僵硬倒在来人的怀里。

    这人长发微卷,未束的几缕披在肩头,明明是阳刚貌,偏又潇洒风流。

    “一别经年,无双可好?”很具男子气概的低音,听得柳无双面红耳赤。

    风正清,云正舒,东方既白,这厢景致正好。众人屏住呼吸,只等郎情妾意,见证爬墙红杏,谁知杀出了个三青。

    “小徒已为人妇,还请祁阳公子自重。”师太一个弹指,隔空解开柳无双的穴道。

    可惜可惜,在场者无不叹息。

    余秭归早已从地上爬起,寻了个极安全的处所站好。

    “你外甥?”她问身前的“挡箭牌”。

    “怎么?”上官意笑睨着她,看似漫不经心却又一瞬不移,“秭归喜欢?”

    就算她再白目,也看得出这笑里藏着刀,随时会落下。凭着求生的本能,她几乎是立刻找到了保命的答案。

    “不喜欢。”

    一双俊眸玩味看来。

    穷根究底?好吧,她就满足一下妖孽的好奇心。

    “来得太晚。”她忿忿眯了一眼萧匡,“我差一点就要中剑了。”

    闻言,上官意难以抑制地大笑,笑得众人莫名其妙。

    兀地他停下,朝前微微一礼:“师太,许久不见。”

    “公子遇险归来,真乃江湖之福。”三青慈蔼道。

    “是福是祸在下不知。”目光漾柔,上官意看向身侧,“只是多亏了秭归。”

    暗骂妖孽害人,她皮笑肉不笑。

    “如此说来,余某某说得都是真的?”

    “句句实情。”金口一开,效果自然是不同反响。

    “原是我们错怪了余姑娘。”

    “大人不计小人过,昨日的误会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宰相肚里能撑船,余女侠才不会与我等一般见识!”

    一夜之间,由银魔到姑娘再到女侠,江湖人对见风使舵这门功夫,不仅运用得游刃有余,更是耍的不留痕迹。

    佩服佩服,她着实佩服。

    这厢,余秭归正忙着扶起赔罪的甲大侠,安抚恨不得写血书道歉的乙书生,阻止欲断臂谢罪的丙道士,就听中气十足的男声自客栈外传来。

    “上官公子无事便好。”

    闻声,她心微沉。

    就听上官意寒暄道:“烦韦庄主挂心。”

    “公子在我玉剑山庄被劫,若出事老夫何以向江湖交代?想必公子也知道了,儿媳的师姐妹惨遭不幸,这一切发生在犬子的婚宴上,让老夫愧疚难安,愧疚难安啊……”

    余秭归有些诧异,她曾在心中无数次勾勒韦柏重的模样,却没想到这个背信弃义的奸诈小人有一副光风霁月、浩然正气的好皮囊。

    果然,人不可貌相。

    “这位就是天龙门的余姑娘?”韦柏重关切看来。

    若十年前面对此人,她定会难掩杀意。

    五年前,为保持平静她还需划破掌心。

    而如今——

    “晚辈余秭归,见过韦庄主。”

    她已能含笑面对。

    “老夫代江湖人谢过余姑娘。”

    “怎敢怎敢。”她深深一揖,诚惶诚恐。

    要他人相信,首先便要骗过自己。这点她做的太好,已将虚情假意掩饰成真心。

    “若不是姑娘带回上官公子,江湖还不知道要起多大波澜。”韦柏重道得语重心长,一副忧国忧民模样,“此番姑娘立大功了。”

    “韦庄主过奖。”

    韦柏重欣慰颔首,听似随意地问道:“姑娘今年多大,几岁入的师门?”

    “晚辈原是个小乞儿,入师门前饥一顿饱一顿,哪里顾得上这些,后来还是师傅看我样子估摸着给了个年岁。”她笑答,须臾像想到什么,又问,“对了,我师傅师兄回去了么?”

    “王掌门一行还在本庄做客。”

    “那就好,那就好,这一路上晚辈一直在担心,就怕他们撇下我先跑了。”

    见她傻傻笑开,观之无甚出众,韦柏重也懒得再理,敷衍了几句便抽身离开。

    “爹。”韦容走到他身边。

    “怎么说?”他一边对江湖人颔首,一边低问。

    韦容看了一眼正同余秭归耳语的某人,密音道:“上官意什么也没说,只向儿子道贺。”

    “嗯。”韦柏重沉吟了半晌,“应该就是了。”

    “爹是说——”

    “好生哄着,自然水到渠成。”

    “是。”

    韦容看向美如晨曦的新婚妻子,目光中除了柔情更深藏着算计。

    一切尽收眼底,黑瞳带着些许笑意。

    “秭归看到了什么?”上官意将大半重量倚在她身上。

    她看见这灿烂春光难及处,藏着的不是阴影而是人心。

    “父慈子孝,伉俪情深。”她淡淡描述着,而后轻叹,“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未团圆。”她勾出笑,“子愚心慈,不如成全了他们。”

    偶有微风浮动那身月白长袍,上官意站在晨光中,眉目如画,笑得春意融融。

    “你瞧。”

    一道嫩黄色的人影飞奔过来。

    “阿归姐姐!”

    小人猛地扑来,撞得她后退了两步。

    “哇——”哭声惊天动地,好不委屈。

    “对不起,是我连累阿徽了。”她轻哄。

    “阿归姐姐不是妖怪,不是妖怪啦——”小人哭花了脸,一边颤着一边打嗝。

    如果这份相护是真心实意,那该多好。

    “莫哭莫哭,都是误会。”轻拍着怀中的小小身子,她垂下眼睫,“有个词叫否极泰来,说不定我和阿徽的福气马上到了呢。”

    “福气?”小人抬起头。

    她蹲下身:“阿徽来中原为的是什么?”

    眼中泪水蓄满:“寻姐姐。”

    帮小人擦了擦眼泪,余秭归将小人转了个身,面朝春光洒来的地方。

    “你看那是谁?”

    一滴泪自眼角滑落,阿徽愣愣地站着,湛蓝的瞳眸瞬间闪过很多情绪。

    “像么?”耳边有人喁喁细语。

    像。

    “那是玉剑山庄的少夫人。”

    难怪“娘”将计就计,原来是早猜到人在玉剑山庄。

    “不过她不叫阿徽哎。”

    “叫什么?”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阴沉,小人忽而颤抖。孩童应是如此反应吧,她变脸变得飞快,转眼便落下泪来。

    “姐姐她……”哭到说不出话,真是好生可怜。

    “她叫柳无双。”

    柳,柳无双,柳缇。

    是了。

    就是她!

    小人哽咽擦泪,袖下一双湛亮的蓝瞳。

    “阿徽你在哪儿?”远处有人正急切寻找,“阿徽——”

    “娘!阿徽在这儿!”

    快点,快点,她立功了。双眼不会骗人,这才是如假包换的余氏女。

    “娘!”人刚进院子,小人便急切挥手,“阿徽在这儿!在这儿!”

    身后,就是身后那人,她以眼神暗示。

    然后,两双如出一辙的美目相遇了。

    再然后,这两双美目在众人眼中慢慢重叠。一声叹息,满园震惊,终化为难以揣测的安静。

    带着欣喜,小人走上前去,讨好地牵起柳无双的衣襟。

    “姐姐……”小人嚅嗫着,如猫儿一般,“姐姐……”小脸眷恋地轻蹭着,“姐姐……”

    怔忡地看着裙边的小人,柳无双身体僵直,不知如何是好。

    “姐姐…我是阿徽啊…姐姐……”

    “阿徽?”

    “和姐姐的小名一样呢。”

    柳无双微愣,瞥了一眼身旁的公爹,便瞬间柔软了表情:“你怎知道……”

    “是娘告诉我的哦,娘从未忘记姐姐。”说着,泪水涌上眼眶,“姐姐…姐姐…阿徽终于见到姐姐了……”

    娘?

    柳无双看向那张与自己别无二致的脸庞,泪水如织,那人眼中是化不开的思念与哀伤。

    她有点心虚,但又能怎样。

    缓缓地迈出脚步,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眼见近了,那人张开双臂,而她已是箭在弦上。

    不得不发!

    心一横,柳无双扑进那人的怀抱。

    “娘!”

    “阿徽……阿徽……”

    闻者心痛,见者潸然。

    不论怀着怎样的心思,众人面上皆是感动,只有一人除外。

    不可能。

    怎可能!

    三青脸色煞白,见鬼似的瞪着正与爱徒相拥而泣的成熟美人。

    那人明明死了,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死于她的剑下。

    
第七章 歌吹是扬州

    夕阳红透了,烈烈地烧着了天边的流云。罗霄山下青衫密布,四大门派,七十二洞府,千余名大侠,凡是《江湖逸闻录》榜上有名的江湖人都到齐了。这般气势包围着魔教老巢,却没半点进攻的意思。

    众人打坐的打坐,闲聊的闲聊,如此诡异的等了一天,仿佛只是来赏云、赏枫、赏秋景,完全忘了此次集结的目的是“匡扶正义、除魔降妖”。

    正是一年素景时,有是有非更有闲。

    就当云霞悠闲掠过时,就见一人行色匆匆地走进峨嵋阵中。

    “掌门师姐。”

    说话的人气喘而急,三青却气定神闲,一双眼依旧闭着。

    “果然如师姐所料,玉剑山庄坐镇的不是韦柏重本人。”

    三青蔑笑了声。

    “韦柏重也真是,攻山是他起的头,关键时候却不见了,师姐你说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女子想了会,忽然恍然,“难道他跟余大侠上了虎跳崖,想抢头功?”

    “头功?你倒是看得起他。”三青睁开了眼,“山下这许多人,哪有人是来抢头功的。”

    一个个不动声色的坐着,不就是想等着余氏夫妇与那魔教头子站得两败俱伤,再趁机捞便宜。如果算的准,说不定能在那魔教教主咽气之前补上一刀,不用血战又能在《逸闻录》上大书一笔。若再幸运一点,在补上一刀的同时又恰好捡到了有伤在身的余氏夫妇,那江湖秘宝也不是梦了。

    然而,她要的不仅仅是这些。

    看了他九年,恋了他九年,为了得到他甚至还不知廉耻地下了“淫乐无边夜夜春”,到头来却便宜了那个妖女。恨,她好恨,恨得夜夜难眠。如今她只等天黑,只等混战,只要不留痕迹地除掉那个妖女,便能……

    还没想完,就听有人大叫。

    “起火了!”

    三青倏地起身,只见罗霄山上火光映晚照,虎跳崖上一片妖娆。

    “掌门!”

    “掌门!”

    她已是兴奋得难以自抑,顾不得理会便如风一般向山顶掠去。

    残垣,断壁,烈焰染红了她的眼,一剑一个她清理着挡道的人,也不管剑下亡魂是魔教还正道。

    都找遍了,这是最后一处。

    踢开脚下的残肢,她提起无垢剑冲进森罗殿。殿顶的椽木被烧得噼啪作响,张狂的火舌卷着热浪,一潮胜似一潮涌来。

    她掩袖走着,忽地只觉巨大的气流袭来,巨大的殿柱瞬间倾倒。

    “大疯!”

    是柳缇,她绝不会听错。

    “大疯……”哽咽的哭声在火中零零碎碎。

    “哭什么,都不像你了。”嘶哑的声音很是温柔。

    “不准睡!”叫声有点急,“余瞻远你闭眼试试!”

    半天,才听一声轻哼。

    “好凶。”

    长舒一口气,女声满是柔情。

    “只要你不睡,我便再不凶了。以后我什么都依你,你让我去东我绝不向西,想喝桂花酿我就给你买。你不是喜欢孩子么,明年我们给阿归生个弟弟好不好?大疯?你大疯你听见了么?大疯!”

    “咳……”

    “大疯?”

    “我喜欢女儿。”

    “嗯,那便依你,再生一个女儿。”

    “其实……”

    “大疯!不能睡,大疯!”

    “我一直想听你叫我一声……”

    “叫你一声什么?大疯你说啊。”

    声音轻得听不见,半晌就听女声哽咽。

    “相公。”

    “相公你记得么,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迎风立着,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相公,我真的好高兴能嫁给你,好高兴能为你生下阿归,好高兴能与你生活这么多年,真的好高兴……”

    “相公,再坚持一下相公,马上…马上就能回家了……”

    三青冷冷地看着,看着那个女人小心地背着一个血人,双脚已然被落下的巨木压断,呈现出诡异的角度,却依然努力地向前爬着。

    “相公…相公……”

    血痕落了一地。

    “相公你看到了么,前面…前面就是藏云山啊…家…回家……”

    然后那女人看到了她。

    “三青掌门!”

    那般狼狈地拽住了她的衣角,那般卑躬屈膝,那般低三下四,看得她心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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