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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与子归全+番外-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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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他故意卖了个破绽,“师太前方两尺的地方还有一块碎石。”
这道姑心智极快,立刻就抓住了,“施主能夜视啊。”
“江湖中人,这是自然。”他装作能看见似的,视线却锁不住她。
“那便多谢施主了。”她瞎子般地试探,鞋底在地面摩擦着,越过他诳出来的碎石,而后靠墙坐下。
若是没看到她先前从容进庙的样子,怕是要被骗过了。他暗想着,心情十分愉悦,又惊讶于自己的这种情绪。
是药效发作了,还是……
迷惑于自己异乎寻常的心境,他无意识地开口,“师太。”
这声低缓而难以抑制,真的是他的?
上官知道这道姑在看他了,不得已他微微敛神,随口诌到:“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施主请说。”
“近日秋雨如晦,在下的心亦是纷扰难定,想请师太持诵《金刚经》,平我心绪去我烦忧。”
这道姑沉默了。
当然会沉默,若她是道姑怎会背诵佛经,发现自己竟在为她开解,上官有些恼怒。他这是做什么,说不定这人是在恼怒被他看穿真身。想到这,他声音微冷,“师太?”
“师太不允么?”他笑得随意,手中的暗器对向她所在的角落。
就听那人轻叹一声:“阿弥陀佛。”随后倏然飞起。
果然啊。
他心头没有一丝猜中的欣喜抑或是鄙夷,只觉十分遗憾。遗憾到有一瞬间他竟想出手与她缠斗,不过下一刻又恢复了平常。
毕竟在江湖人眼中他可是全无武功的神佛公子啊。
脑后被狠狠一劈,他顺势倒下,略有期待地等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唉,吃了‘淫乐无边夜夜春’还能这么折腾。”头顶传来如释重负的叹息。
她年纪小小如何能分辨出“淫乐无边夜夜春”,难道她中过?心头抹过一丝冷意。
“看你这么守身如玉,我便成全了你。”
这人正当他是包袱似的,随意拖行在地上。上官第一次被人如此不留情面地对待,山间的暴雨冲刷在神色,只觉此身如风快得听不见雨声。
这般功夫不可能是三清的弟子。
他心跳有些快,不知是欣喜还是药效发作。
“唉,一个两个怎么都中了这个毒,师兄们总喜欢背着我说,其实我听得到,‘淫乐无边夜夜春’。这药怎么解啊,难道六师兄今夜真要晚节不保?可爹明明说过忍忍就过去了啊。”
她边走边说,似乎还真在思索如何解药。
难道她喜欢那个六师兄,想到这种可能他不禁心火骤起,灼热的体温让她也感觉到了。
“完蛋了,这人不会说要变成老虎了吧?”
老虎?他难得跟不上别人的思绪。
“哎哎,不是我见死不救啊,只是这荒山野岭哪来的青楼姑娘呢,如此只有对不住了。”
他虽中了药,却也分得出她这声对不住有多快意。
恍然间只觉身上抓力消失,他被人畅快无比地抛下。耳边风声清冽,他睁开眼,只见落雨的山野像是着了墨,晕染着朦胧的水渍。一白影飞起,如画中留白,带着清雅旷远的风韵。
他一直看着,直到那人消失,他才收回视线,可——已经晚了。
身子重重地落在山岩上,感觉肋下剧痛,他喷出一口血来。
这下可好,他变不成老狐狸,望着如织的雨幕,上官意不禁轻笑出声。
而后……
“我佛慈悲,请佛祖赐我天龙门白银五十两,腊肉一百斤,助我天龙门起死回生。”
他眼波无情,扫过跪在他面前不知所谓的女子。这种江湖人他见多了,嘴边刚要浮起惯常的暖笑,就听——
“阿弥陀佛。”
他心跳一滞,眼眸徐转看向身前这人。
“敢问姑娘芳名?”
这女子明显怔愣,“在下余秭归。”
“余秭归。”他一字一字地回味着,每念一字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胸口的涌动,“若在下没听错,余姑娘师从天龙门?”
“是。”这女子一边答一边不露痕迹地退后。
再不捉住,便是此生难愈的遗憾了。他当机立断,狠狠踩住他的长靴。
“在下上官意。”
一瞬不瞬地将她看到心里,上官意一扫一年以来的沉郁心境。
“今日得见余姑娘,真是三生有幸。”
正文 完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
今夕何夕,见此邂逅。
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
今夕何夕,见此粲者。
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诗经·唐风·绸缪》
拾遗篇(节录)
之一 勇啊
“这一年多来有赖各位江湖前辈悉心‘照顾’、不弃‘跟随’,无奈本盟主才疏志短,实不配此位,痛定思痛―”扫过跟到台州大营的一票江湖好手,余秭归望天长叹,“本盟主决定让贤。”
此言一出,台下炸锅,百目炯炯闪着绿光。
“让贤,如何让?〃“对啊,别是挂羊头卖狗肉!〃“一口唾沫一个钉,大家都听到了,你别想赖!〃
众口话话,只限于嘴上。秭归一抬手,台下瞬间噤声。
“江湖虽大能者居之,本盟主资质甚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擒到一个倭寇。”她皱眉长叹,看向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一夜春”。
感受到台下众人饥渴的目光,“一夜春”欲哭无泪,只愿速死。
“一个淫贼就搅乱了南直隶,可见倏寇的阴险、毒辣、武功之登峰造极。”
余种归不遗余力地煽动着广大江湖人的好奇心和好胜心,“除魔卫道向来是我华夏武林的使命,本盟主决定将盟主之位让给斩杀倏寇最多者,各位可有意见?〃
众目*,众口一声,“没有!〃
却下一身包袱,种归不觉轻松反倒沉重。出了大营,她力拔千钧深吸一口气,猛地回头正捉住几位师兄的奇怪打量。
“七师兄、八师兄、十师兄,”被点到名的几人僵在原地,“九师兄也别装睡。
死鱼眼翻了翻,还是决定保持紧闭。
“从金陵过来,这一路上你们都这样奇奇怪怪地看着我,究竟怎么了?”她自认忍功不差,可此番已是忍无可忍,任不动明王也承不住这几人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欲语还休外加一叹三惋的诡异眼神,尤其是―
“十师兄你说。”
被她点名的洛川汗毛倒竖,大热的天盗出一身冷汗。
“哈―哈―这天多么的蓝啊,和那天完全不同。”完全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他胡言乱语道,却不想被种归抓住了漏洞。
“哪天?〃
“是啊是啊,就是你吃了上官……”
散在四处的江湖人纷纷停下脚步,他们八卦也就算了,可恨的是自家人啊。
秭归淡淡地瞟过几位师兄,纸扇掉地了,三角眼狰狞了,连那双死鱼眼也泛出光来。
“老十!”荀八暴喝一声,惊得洛川神智苏醒。方正的脸孔微微僵住,慢动作似的转动颈脖。
秭归垂着脸,身子微微颤抖着。
“老么你别哭啊。”洛川慌了神。
瞧他这张嘴,老幺就算再勇也只是个姑娘,姑娘害操,尤其是这样的事。大庭广众之下被他这一说,要是老幺一时想不开……
脑中浮现出从三姑六婆那听来的悲惨故事,洛十不禁颤抖,不行一定要跟老要揉开来说,掰碎了说,毕竟姑娘的心柔软得如同豆腐,可是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打击的。
反复斟酌了用词,他刚要开口就听到种归难以抑制的大笑。
“哈哈哈哈,原来……原来师兄们是为这个事啊,我还以为……”她还以为是金陵出了什么事,好吧,准确说来她是担心家中的那个人。心有所思自有所惧,这回她真真体会到了。
抹掉眼角的泪,她也不解释,洒然一笑,“师兄们保重,我这就回去了。”
“回哪儿去?”第一个从呆愣中回神的卫九眨巴着死鱼眼问。
“回金陵啊。”
江湖人个个在心头叫好,没了此山,还有谁比他高。眼刀互相拼杀着,脚下抹油,江湖人争先恐后地飞身出营。
什么时候老么这么听话了,荀八狠戾瞪天,抬头都是人就是没下红雨啊。
这厢婆妈的男人心依旧不安,洛十母鸡似的追上前去,“回金陵?回金陵做什么呀!”不可能,受伤的女儿心那么脆弱,怎可能回到那伤心地,别是趁机出走,抑或是寻个没有人的角落咔嚓……
谁知咔嚓的是他的下巴,因为洛十真真切切地听自家老幺说道―“自然是回金陵给子愚配良媒啊,毕竟吃了得认不是。”
此言一出,天上掉下人雨。不仅他们师兄弟几人,就连躲在一旁偷记江湖史的南山院院长都惊得露出身形。眨眼的工夫,余某某以淫药强上神佛公子便成既定事实,白纸黑字记载史册。
如今回头想来,即便这事已过数月,也难以减轻其震撼性。初夜被人撞破的姑娘有几个能像他们家老么,如此坦荡,如此大度,如此铁血真汉子!
老幺,勇啊。
“报!〃
哨兵的一声将天龙门几人拉回现实。
“倭寇主力绕过宁海往清河去了!〃
什么?!随军的江湖人一片哗然,清河里住的可是老弱妇孺都是台州军的家眷,果然如前盟主所说,倭寇真是阴险毒辣啊。
谁知,台州军非但没自乱阵脚,反倒长舒一口气,为首的正是祁将军。
“想必清河城里住着一位让将军足可信任的大人物吧。”短短数月便以才智征服台州大营的傅咸说道。
“长虞兄真是火眼金晴。”祁将军默认,“让我如此放心的正是拙荆。”
江湖人不屑了,哼,不过是一个女人。
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傅长虞微微一笑,“其实方才听到倭寇去了清河,某也很是放心。”
“哦?难不成清河城也有一个值得长虞兄信任的人?”祁将军奇道。
“正是。”傅咸别有深意地噪过各位大侠,“我家老幺新婚燕尔,此时正随夫婿在清河游历。”
语落,江湖人如风卷残云般冲出大营。祁将军抚平被吹歪的胡子,视线久久无法撤回。
“这回不劳尊夫人出手,将军就在这敬候佳音吧。”傅咸道。
“那个,为何?”祁将军百思不得其解地看向这个病弱书生。
“囚为他们不想前盟主又变为现盟主啊。”天龙门五杰相视一笑。
老幺,勇啊!
金陵城里,某人重重打了个喷嚏。
传说中的神佛公子一把将某人捉到怀里。
“子愚?”某人睡眼蒙咙,感觉到覆在身上的温热,她转瞬惊醒,瞪着一气呵成十分享受的自家相公。
“你做什么啊?〃
“给你暖暖。”
“……”
之二 纳妾风波
想她在金陵城捉妖已有两年,所谓妖魔不过是人心鬼怪,她很是得心应手,只是今日遇到了难题。
“王夫人的意思是?”余秭归不敢肯定地看着眼前这个和她年岁相当的妇人“请道姑帮我作法除掉那个狐狸精。”平日里很是柔顺的王夫人眼中迸出狠意。
中庭里王家小妾妖妖娆娆地走过,正是花儿一般的年纪。她一抬皓腕抚上新得的金钗,柳眉轻挑示威似的看向正房。
“这贱人才进门数日就勾得老爷三魂没了七魄,不是妖精是什么!〃
“这活我做不了。”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宅门里的内斗,人贵自知,这点美德她还是有的。
“上官夫人!”见她要走,王家妇人改了口,一把拉住她的衣袖,“这世上只有夫人能救我啊。”
她真真惊讶了,还不知自己有这般独一无二的功力。
“连俱内的祁将军都为了子嗣纳妾了,放眼东南只有上官老爷冒着不孝的罪名只娶一妻。夫人,难道不是你施了法术吗?〃
闻言,余秭归一时怔住。
“怎么了?〃
这声询问将她从白日的见闻中拉回神来。
秭归美目不瞬,十分认真地看向传说中被她以法术迷惑的自家相公,又缓缓移下视线看着自己平坦如常的小腹。
她食不知味起来。
“我吃饱了。”
看着她心事重重的背影,上官意俊眉微皱,将林伯招来,“去查查夫人今天都去了哪里。”
自那天起,各种小道消息充斥在她的耳际。
街头的陈老板新娶了一房小妾呢。
李秀才的夫人又生了一个姑娘,她婆婆正寻思着给儿子纳个能生养的美妾呢
城东的刘员外家……
耳边嗡嗡像是挤满了苍蝇,她心不在焉地挥了挥,走进自家后院。
“哪个踏雪仙子?〃
“就是以前总爱粘着少主的那个啊。”
小小声的议论奇异地挤进她的耳廓,她停下脚步,凝神细听起来。
“她啊,过去少主可是看也不看她的,怎么这次让她进了书房?〃
“还不是少夫人的肚子总没动静。”
她心头一酸,刚要落跑,就听小丫鬟叹道:“看来这回是真的了,少主要纳妾了。”
纳妾……
这两个字重重砸进她的心里,喉间翻滚着血腥之气,让她无法呼吸。她怔怔看着地上,何时下起雨来。
一滴一滴,竟是从她的眼中落下。
她哭了,哭什么!
月牙眼中抹过厉色,她快步向书房走去。
帘内那个妖妖娆娆的身影和王家小妾重合起来,“公子若不介意……”一副自荐枕席的妩媚模样,她瞬间理解了王夫人的心情。
出人意料地,只听那个想要纳妾的上官少主冷道:“谁说我不介意!〃
仙子美眸瞠大,有些不信,“公子若是害怕夫人……踏雪可以……”
“东西放下。”这声是在赶人了。
在江湖里摸爬滚打过的仙子显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只听那如黄莺出谷的娇声陡然拔高,“公子就算不喜欢踏雪,也要为上官家考虑啊,夫人嫁过来两年了却一无所出,公子难道想让上官家绝后呜?!〃
秭归心跳一滞,缓缓看向那双沉敛的俊眸。
“上官家绝后关我什么事!〃
“什么?”仙子被打下了九重天,变成一只学舌鹦鹉。
“我一直在等着一个能让我不那么快忘记的人,如今我不仅等到了,还时刻将她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俊目徐徐抬起,上官攫住帘后含泪的月眸。
“人生如此足矣,上官家绝不绝后又关我何事!〃
这晚,上官夫人胃口极好,她心满意足地尝遍自家相公,合眼就要睡去。
枕边,被她吃千抹尽的“美食”微微叹息,“是为夫大意了,害夫人这般胡思乱想。
真是这样丢脸的事你知我知,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她打定主意,死不睁眼。
“千错万错都是为夫的错。”
这声柔得诡异,她全身紧绷,浮起不祥的预感。
“让夫人被人误会不孝无子,都是为夫不够尽力啊。”被吃干抹尽的“美食”狠狠压上。
“我错了,是我错了。”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她哪敢装睡。
“不,是为夫的错。”
“我再不敢了。”
“那为夫更错了。”
“……”
许久,被一浪接一浪拍死在沙滩上的某人欲哭无泪。
“子愚……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夫人还有劲说话,看来为夫还不够尽力啊。”
翻身再战!
之三 余氏家训
提到上官府的小霸王,金陵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上官不弱来了!”这天不知谁喊了一声,整条街顷刻飞沙走石,瞬间便没了人影。
胖乎乎的小人儿拿着个糖葫芦,了无趣味地走过空旷无人的大街,躲在墙脚等了又等还不见人出来,这才垂头丧气地走进家门。
“哼,没劲透了!”小人儿赌气狠抛,糖葫芦划出一个弧线粘在了一身雪袍之上。
“小……”一旁的下人刚要给他打暗号,就被雪袍的主人狠狠瞪住。
小人儿全然不知,一路踢着碎石。
“东大街的人也变聪明了,这下去哪里玩好。肯定是爹搞的鬼,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我亲爹!〃
“那谁是你亲爹?”身后冒出一声。
像是白日里见了鬼,横行金陵的小霸王僵在原地。
“爹……”他抬头看着笼罩着自己的高大身影。
雪袍的主人冷冷一笑,“别叫我爹,我不是你爹。”
“爹,不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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