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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和他的顾问-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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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毛泽东对郭化若说：你对参谋工作熟悉，要多做点贡献
八路军的参谋工作，虽比红军时期有了一定发展，但还不够正规，有的单位参谋机构不够健全，有的参谋人员不落实，缺编较多，等等。这是由于当时八路军的技术装备较弱，又是分散游击，部队不断扩大，干部“供不应求”等原因造成的。但是敌后抗战的艰苦复杂环境，需要有敏捷、及时、准确、周到、有计划而紧张的参谋工作，从发展的眼光看，游击战必然向正规战转变，作战指挥日趋复杂，因而，八路军的参谋工作极需进步与提高。刚到一局不久，一次郭化若向毛泽东谈到这些想法，毛泽东说：“你对参谋工作熟悉，要多做点贡献。”此后郭化若常考虑一个问题：是啊，我到一局工作，该贡献点什么呢？一局参谋人员大部分是红军干部，少数是抗战初期参军的革命知识分子。军政素质好，责任心强，作风过硬，办事及时，能研究业务，熟悉情况，及时向首长提供资料和建议。但是也存在着知识的更新和如何更好地适应抗日战争新形势新特点的问题。加强一局自身建设于是成了迫切而重要的问题。
郭化若去一局之前，已更换了4任局长，他们是张宗逊、聂鹤亭、何长工、郭天民，军委参谋部一局都只编作战科、机要科。1938年下半年组建了教育科（1939年底撤销）、管理科。1939年底增建了情报科，负责敌、伪、友军方面的情报工作。1940年初，文印股、测绘股合并编为文印测绘科。1941年2月，主要业务科改为处，并将情报科分编为两个处，共设作战、敌伪军、友军和机要4个处，文印测绘科、管理科不变。不久处下又设科，编制人员多到40至50人。1941年9月，军委参谋部一局改称中央军委作战部一局，敌伪军、友军处 ；的大部合并到中央社会部。面对组织体制不断变化，为了提螅文惫ぷ髦柿浚舻揭痪趾螅欢问奔涿鳎诓文背ね庀拢胖刈チ肆郊拢皇墙⒈匾闹贫龋亲ズ迷谥把啊�
建立必要制度，是参谋工作正规化的必要条件之一。抗战初期，中央军委就制定了《军委参谋部组织及工作》的规定，要求一局掌管 “日军、伪军、红军、义勇军作战”，指出，“没有健全的司令部机关，便不能指导今天的战争”。1940年初，军委又研究了各级司令部机关 ：的建设问题，指示一局起草了《八路军司令部工作条例》、《参谋部对晋西北参谋会议的意见》，提出“无知识，便没有参谋”，各级司令部机关应吸收知识分子参加。8月，郭化若写了《八路军参谋工作》一文，对八路军参谋工作的地位作用及其组织形式、工作范围等做了介绍，对一局应做些什么归纳了几条：（1）了解与研究本军的情况，并联系到其他情况；（2）拟定战斗战役之号令、通报与报告；（3）监察号令之执行；（4）考察军队之战斗准备；（5）记载“阵中日记”；（6）掌管一切本军的作战文件；（7）注意本军军事秘密之保障。它应与其他各科取得密切联系，以调整各科工作。它应与诸勤务取得密切联系，以了解部队的物质状况。有时并依参谋长之意旨指导后勤诸业务（在未设后勤指导科时），使其工作能适应战斗战役之要求。它更应与政治部（处）取得密切联系，以了解部队的政治状况（这是革命军队作战的特点，它重视政治因素在战争中的作用，也以此为获得胜利的主要条件之一），并把本军的行动及时通知政治部（处），使能适时进行政治工作，提高部队中的战斗情绪。
“皖南事变”后，八路军、新四军除对日军作战外，还要应付反共顽军的军事进攻。为适应这种形势的需要，一局工作内容又做了补充规定：）1。对敌军（日），要研究掌握其番号兵力位置、编制装备、战略战役行动、战斗行动及特点，战术、战斗力趋势、教育训练、参谋工作及后方勤‘务，并注视其对友军对八路军、新四军的行动；2。对伪军，要收集研究其番号兵力与组织形式、编制、装备、官兵来源、饷弹状况，与敌军之配合及其单独行动，军事训练及其战斗力，各地实力及其消长趋势；3。对友军及顽军，要调查研究其番号兵力位置，编制装备及其战术（特别是反共战争），各将领之特性，军事训练，参谋工作及后方勤务，军事工业状况，兵役制度与兵员补充，战役战斗经过与结果，并注视其行动；4。对本军，要求了解编成兵力位置及首长姓名，研究改进装备之方案，搜集模范战例，研究参谋工作，注意后方勤务状况，整理诸战役之计划、经过、结果和经验教训，注视各战略区的处境及军事行动并尽可能提出意见，搜集各根据地的兵要地理、物质供应、人员补充、组建历史、民众武装和军区、分区组织等材料。对于局内有关科的业务分工，以及《参谋部通报》起草的分工，也都做了明确分工。
在明确一局的职责基础上，还逐步建立会议、汇报、值班等一整套制度。如报告、通报等就形成了系列，即《每日情况要报》、《作战室周报》、《一月军事动态》等。与此同时，对部队的报告制度也做了必要规定，1939年6月，针对各部队军事报告不够统一的问题，一局以军委名义起草下发了《对各种报告种类及时间的规定》的文件，致电各级司令部，要求各战略区对敌军伪军的情况汇报、国民党军的情况汇报、战斗统计均每月1次，本军情况、人员武器统计均每3月报1次。上述材料收集均以月之25日止为标准，28日前上报，战役要于战役结束后7—10天上报。上述6种报告内容也有详细规定，计43条。战斗实力统计，对内用秘密台发报，实数从略；对外用敌台报浮数，一般加1倍。规定下发后，大家有章可循，克服了忙乱现象。
抓业务学习问题，一局起草的《晋西北参谋会议意见》中就提了出来，并强调“对老参谋人员应加强其军事政治文化的学习”。为了提高参谋人员的业务水平，一局的做法，一是尽量轮流参加业务培训班或进校学习，1939年晋西北战略区举办参谋训练班，一局除负责组织工作外，全体同志尽量挤时间参加学习，还分批进抗大、中央党校学军事学政治。二是定期或不定期组织在职人员学习参谋业务，特别是当时毛泽东起草文电很多，常用来作范文，组织参谋人员学习，领会毛泽东的战略思想，学习毛泽东的文风。毛泽东起草的电稿很多，郭化若说，虽然学习了不少，可惜内容都忘记了，现在追忆起来，只有一份发报稿还记得其中的大意。那是发给国民党方面的建议。当平型关胜利之后，国民党准备在山西北部的忻口地区组织一次积极防御的忻口战役。
毛主席提出保证忻口战役的胜利必须具备四个条件：
（1）担任占领阵地防御的部队，必须能适时顽强坚守；
（2）担任从两翼出击的部队，必须能适时勇猛出击；
（3）担任截断敌后方运输供给线的部队，必须保证确实截断平型关、雁门关敌后交通，使敌人粮、弹、油料供应不上；
（4）必须有得力部队保障战役的侧翼的安全，以防止敌人迂回到我方战役的侧后。
当时的部署是，国民党东北军、西北军和晋绥军分别担任守备和出击，八路军担任截断敌后运输线。这一部署是根据国共合作协议，国民党军队担任正面运动战，共产党部队担任敌后游击队制定的。这是合理的分工，也是国民党当局所同意了的。八路军很好地完成了截断雁门关和平型关敌人后方运输线的任务，包括袭击阳明堡敌机场，歼灭了担任临时空运的敌机及大部敌兵。可是国民党战区司令部的指挥极其无能，没有按照毛泽东指出的那样进行周密的部署，部队一触即溃，甚至未触先溃，使日本侵略军得以突破娘子关，迂回到山西省省会太原的侧后，忻口战役变为溃退，省城太原也不战而弃了。
郭化若在一局工作时，毛泽东起草的文电稿都经他交机要科译发。他想这些电报稿将来是难得的宝贵历史文献，但机要科以往有个习惯，每月清点发报稿后加以焚毁。郭化若便找机要科的同志商量，把毛泽东起草的有关政策、策略的电稿永久保存下来。后来他离开了一局，还一直想着这件事。
1979年秋末，郭化若在上海的一次电影招待会上，偶然遇到一位魁梧健壮的同志和他打招呼，并自我介绍说延安时期在一局机要科工作。分别足足40年了，郭化若实在认不出他，只好向他坦率地表示道歉，请问了他的姓名，记下了通讯处。郭化若说他管机要科的时间很短，算来只做了两件事，一是规定把毛泽东亲笔起草的关于政策、策略的电稿专门保存起来；二是起草了一个“机要规则”。那位大汉笑了，说他是专管保存毛主席亲笔起草的电稿的。电稿已全部保存下来了。郭化若听后非常螅耍担骸耙行坏笔被仆镜娜险娓涸穑闯霭妗睹蠖肥保颐墙吹狡渲械拇蟛炕蛞徊俊Ｈ绻滴以谝痪止ぷ魇庇惺裁垂毕椎幕埃峙乱簿褪钦庖坏恪�
4。毛泽东对郭化若说：八路军军政杂志的文章更要做好
1939年1月，国民党召开五届五中全会，制定一整套“溶共、防共、限共”的反动政策，从此实行消极抗日、积极反共的方针。曰寇则实行政治、军事、经济、文化总体战，在占领区大搞奴化教育。面对复杂的抗战形势，如何加强宣传我党的抗日主张，揭露国民党的妥协阴谋，动员最广大的人力、物力来支持长期的艰苦斗争，显得更为迫切。同时，为了提高八路军、新四军抗战力量，也为抗战友军提供八路军、新四军抗战经验，1939年1月中央军委决定，以抗日战争研究会名义在延安创办《八路军军政杂志》，毛泽东亲自任编委。编委还有王稼祥、萧劲光、肖向荣和郭化若，具体负责编稿则只有郭化若一个人。开完第一次编委会后，毛泽东专门找郭化若谈了一次，他说：“化若同志，你这个一局局长，既要做官，也要做文章，《八路军军政杂志》的文章更要做好。”
郭化若回忆说，战争年代什么事情都讲因陋就简，讲究速度。这本杂志，只筹备了一个多礼拜，1月15日正式创刊。毛泽东写了发刊词。他指出：“当抗日战争向着新阶段发展的时候，八路军同仁出版这个《军政杂志》，对于提高八路军的抗战力量是迫切需要的，同时对于以八路军经验贡献抗战人民与抗战友军，也需要。”他还说明了杂志的宗旨：坚持党的坚决抗战政策，为抗战服务，为争取抗战的最后胜利而斗争。杂志发行后，引起了各方面的关注，周恩来对郭化若说：“这是八路军的第一本杂志，一定要保证质量，不要怕花钱，这方面 花点钱是值得的。”
《八路军军政杂志》，在军内主要以营以上军政领导干部为读者，代表共产党、八路军发表对于抗日民族解放战争的意见，发表对于抗日战争中军政建设的意见，并研究抗日战争的经验，报道前线将士英勇苦战的事迹和战绩。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彭德怀、邓小平、叶剑英、刘伯承、贺龙、陈毅、聂荣臻、谭震林、谭政等领导同志都为该刊撰写了许多重要军政著述。
《八路军军政杂志》是一本军事性杂志，着重于部队中的军事建设和政治建设的宣传，及时总结八路军建设方面的经验教训。先后发表了82篇抗战经验总结，还发表了许多重要军事论著。全面地宣传和阐发了毛泽东在抗日战争时期的军事战略思想，宣传和阐发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军事辩证法，系统地介绍、研究与总结了中国抗日民族解放战争的战略战术、战斗经验、政治工作等，并介绍和研究了古今中外著名的军事思想论述和著名的战争、战役、战斗等。
《八路军军政杂志》也是一本政治性杂志，以明确的政治立场和鲜明的思想性影响读者，无情地揭露敌寇和汉奸的残暴兽行，始终不渝地为争取抗战最后胜利服务。如在纪念“七七”事变两周年时，发表了毛泽东撰写的《当前时局的最大危机》一文，文章中用通俗的公式阐明必须坚持抗战的道理：
“战斗下去，团结下去，——中国必存。
和下去，分裂斗下去，——中国必亡。
何去何从，国人选择。
我们共产党人是一定要战下去，团结下去的。”
1941年1月发生“皖南事变”后，《八路军军政杂志》3卷1期发表了3篇“特载”，及时向全国人民揭露国民党顽固派制造事变阴谋的真相。第一篇是党中央军事委员会为“皖南事变”发表的命令与谈话，命令陈毅等同志重新组建新四军，坚持抗战到底。军事委员会的谈话揭示了“皖南事变”的实质；“此次事变酝酿已久，目前的发展还不过是全国性突然事变的开端而已。”揭露日寇与亲日派的最终目的是要消灭八路军、新四军，镇压抗日运动，完成投降。指出重庆军事委员会1月17日发布的反动命令（宣布新四军为“叛军”，取消新四军番号）包含了严重的政治意义，“发令者敢于公开发此反革命命令，冒天下之大不韪，必已具有全面破裂与彻底投降之决心”。接着指出，中国共产党与中国人民有力量来收拾时局，决不让日寇与亲日派横行到底。我们尊重合作，我们让步也是很有限度的，我们让步的限度已经完结了，并尖锐揭露重庆发言人对此次事件自相矛盾的解释。第二篇是中共中央发言人对“皖南事变”发表谈话。谈话首先指出“皖南事变”决非偶然，列举了一系列事实说明蒋介石及其军队对共产党所领导的军队侮辱虐待包围袭击的事层出不穷。谈话详述了“皖南事变”经过，证明国民党反动派诱我深人，达到聚歼新四军的目的。谈话提出严正要求，并向各界呼吁。第二篇是朱德、彭德怀、叶挺、项英抗议皖南包围的通电。同时，《八路军军政杂志》还加强了对大后方蒋管区黑暗统治的揭露报道。
这本杂志是八路军总政治部机关刊物，是在党的直接领导下开展工作的。毛泽东、周恩来、朱德等中央领导对杂志很关心，经常过问。对杂志设什么栏目，每期发表一些什么重要文章，毛泽东都听取汇报，有的文章还亲自阅改。所以这本杂志在抗战中还是有相当威信的。
这本杂志不仅内容丰富生动，而且编排形式上也力求活泼多样。设有战地通讯、捷讯汇报、译丛、一周国内军事动态述评等专栏，在当时物质条件艰难的情况下仍争取印刷精美，每期都有套色木刻画页、铜版照片、图画、地图、题词等。刊物式样为24开本，便于携带。
为了能深人地反映八路军前线的战地生活，当时还由戈里、雷烨、范瑾、普金、林朗、王向立等21人组成前线记者团。
这本杂志的编辑部的编辑和工作人员，却始终只有郭化若一个人，而且他当时又要用主要精力做军委一局局长的工作，只能插空做编辑工作。这本杂志于1942年3月停刊，历时3年零3个月，共出版了4卷39期，每期约11万……12万字，发行约3000份。郭化若每 天差不多要处理上万字的稿件，常常要工作到深夜甚至通宵达旦，毛泽东在一次编委会上说：“我知道，这本杂志，化若同志是流了汗 的。”郭化若回忆说：“那时年轻也不觉得累，现在想来当时总算为宣传抗日战争出了点力，感到莫大的安慰。”
二七、毛泽东说：化若同志，能不能写点古兵法的文章
忻口战役失败后，有一次郭化若给毛泽东送电报，毛泽东边看电报边说：“国民党中的｛“文｝顽固派，花岗岩｛“人｝脑袋，能不打｛“书｝败仗吗？不承认｛“屋｝游击战的战略地位，不搞运动战与阵地战相结合。处处招架，处处挨打。”毛泽东看完电报，见郭化若要退出时又说：“化若同志，你能不能写点古兵法文章，宣传点运动战思想，对国民党军的长官，搬古兵法，他们懂，听得进，讲马列、讲唯物辩证法，他们听不进。”
为什么要写古兵法文章，毛泽东说得很清楚，是为了给国民党军的军官听的，郭化若当时负责编辑《八路军军政杂志》，又有许多方便之处。为了落实毛泽东的指示，他找了一些资料，然后做起文章来了。同时，眼见抗日以来祖国河山沧陷，国民党当局表现出的种种无能，也感到有感可发，有感要发。
抗日战争开始不久，全国就出现了两个战场，即国民党战场和解放区战场。解放区战场是由八路军、新四军和华南抗日纵队所创造的，并肩负着独特的作战责任。抗战之初便牵制了日寇很多兵力，造成了日寇不能全力西进的形势，随后又变成与日寇作战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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