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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锋天下-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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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家传到我这一代,已经没什么钱了,日常开资都很困难。但我不会让沈医生你白忙一场,如果你肯答应我一个要求,我一定会让你满意。”
“你想我答应你什么?”沈星空背着双手,看他脸色好像并不感兴趣,其实心里已经好奇得爆棚。
“我想你……当我家的御医,老爷子有病,不能再让他在尊严上受损,他心里会承受不了。当然这是暂时的,治好老爷子的病,你就不用再当御医了。”锐新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御医……”沈星空不禁呆了一下,随即就想通了锐新的意思。
锐新是想让他像自己一样,也对那个皇帝老爷子见面跪拜,就像古时候的御医,一边哄着皇帝,一边给皇帝治病。
在这个家里,皇帝就是皇帝,是至高无上的存在,锐新的想法也算用心良苦,希望沈星空不要冒犯皇帝的尊严。
“呵呵!”沈星空又笑了,他没有像刚才一样甩袖就走,而是决定和锐新谈判,“我如果那么做,你有什么让我满意的?”
“请进!”锐新不再废话,推开身边房间的门,将沈星空请了进去。
这个房间不大,左右摆着两排架子,和书架差不多,架子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瓷器古玩与卷轴。沈星空不懂什么瓷器古玩,但看那些卷轴上泛着时间产生的黄色,古色古香,应该是年头很长的东西。
“沈医生,如果你答应我的要求,这里的东西你可以随意选一样带走。”锐新说话的时候,脸色纠结,显然在心痛。
“是吗?”沈星空强忍着巨大的兴奋,还装得若无其事,随便走几步,从架子上拿起一个瓷瓶。
这个瓶子好像玉做的,翠绿有光润,拿在手里温热圆滑,就算沈星空这种古玩古董的外行,也能肯定这玩意是好东西。
放下瓷瓶,沈星空又拿起一个卷轴,展开后是一幅花鸟画,无论花还是鸟都栩栩如生,仿佛随时能从画上跳出来。沈星空虽然不懂画,但他懂古文,因为很多医书都是古文写的,他认出画上的署名赫然是“唐寅”二字。
唐寅就是唐伯虎,中国五千年来,美术成就最高者,他的亲迹画作,目前在国际市场上价格已经直逼达芬奇的蒙娜莉莎;而在国内市场上,则是无价之物,花多少钱也买不到,当之无愧的国宝,代表炎黄子孙的传承与荣耀。
沈星空刚才看的那个瓷瓶,并不比这张画便宜,那是宋代的官窑制品,中国瓷器史上最巅峰时代的精华产品。在古玩市场上,宋代官窑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杯子,也能值几百万,何况这么大个花瓶,品相又这么好,价值已经难以估量了。
沈星空为难了。他在想,要是把房间里的东西全干走,自己可就是中国最有钱的人了,就算李嘉诚也只能甘败下风。可惜,他只能拿一样,而这里每样东西都是稀世之珍,他又不懂古玩字画,一时间没法取舍。
锐新似乎看出沈星空的疑虑,他脸上浮起一层傲意,走到沈星空身边说:“沈医生如果有困难,我可以向你讲解这里每个物件的来历及价值。”
“不用,我先看看。”沈星空拒绝了锐新的好意,自己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
看着,看着,沈星空突然在架子角落处现一个檀木盒子,打开盒盖后,里面有个被黄缎子包裹着的东西。沈星空一层又一层打开缎布,从里面拿出一本书,这书的品相不好,似乎被虫子蛀过,纸已经很糟了。
“呼!”沈星空吹去表面的灰尘,四个古纂字出现在他眼前,“拓青囊书”。
沈星空看清这四个字后,小心肝差点从肚子里跳出来,全身的血液都冲到头顶了。什么叫“拓青囊书”?这个书名要分为两部分来看,一部分是“拓”,另一部分就是“青囊书”,拓是古时候复刻或者复制的意思,青囊书则是一本书。
对于青囊书,正史和野史中均有记载,三国时代神医华陀写过一本医书,书名就是“青囊书”。但只有一本,也就是说只有华陀亲笔的那一本,后来华陀死后,这本书没有保存下来,被一个女人给烧掉了。
所以几千年来,“青囊书”的失传成为中国所有医生的遗憾,华陀白白辉煌了一生,却连只字片语也没有留下来。
前一段时间,日本人中川介跑到中国来,费尽周折,苦心积虑只为了华陀的那张麻沸散古方,可现在沈星空就在锐新家里,现了一本完整的“青囊书”。这件事如果中川介在监狱听说了,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古书已经枯化了,不经翻了,沈星空捧在手里比捧着个定时炸弹还要小心。不敢用手翻,就用嘴吹,把古书的第一页吹开,里面又有几行小字,写着“青囊不传世,元化冢下寻。莫道天机破,何处不渡人。”
这谒子,沈星空看得有点迷糊,但他看懂了“元化”这两个字。元化就是华陀,华陀字元化,元化冢下寻……靠,这书是从华陀的坟里被挖出来的。再加上“拓”这个字,沈星空立刻做了一番简单的猜想。
古时候,有个挺懂风雅的盗墓贼,有一天月黑风高干活的时候,现自己竟然挖开了神医华陀的墓,而且在幕里现了一块石碑……或者其他神马的。石碑……或者其他神马的上面有全本“青囊书”,这个盗墓贼就把“青囊书”给拓印下来了,回家后,印成了这一本书。
沈星空不想了,也不看了,小心翼翼将古书再次用黄缎子包起来,放回盒子里,把盖子一关,整个盒子夹到胳肢窝下面。现在就算来一支特种部队,也休想从他这里把古书再拿回去。
“行了,我就要这个了。”沈星空十分肯定地对锐新说。
锐新闻言目光变得迷茫,他没想到这满屋子的稀世之珍沈星空居然一样也不要,只要了一本破书。
“那……你……”
“没问题,不就是当御医嘛,小意思!”沈星空拍起胸脯,要多仗义就有多仗义。
“这是这书……”
“你放心,书就放我这里了,我肯定能治好你的皇帝,治不好我把书还你。”沈星空已经不肯撒手了,夹着盒子快走走出这间好像聚宝盆的房间。
白灵独自在客厅里面,早就不耐烦了,好不容易等到沈星空,她二话不说跳起来拉上沈星空就要走。
“你干什么?”沈星空甩开白灵的手,又白了她一眼。
“什么干什么,我们不是要走吗?”白灵糊涂了。
“走什么走,我告诉你,我已经是御医了。”沈星空昂挺胸,很牛x地通知白灵这个新决定。
“御什么……御医……”白灵差点吐血,怀疑沈星空是不是刚才被锐新洗了脑,再不就是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那个……锐新先生,我们再去看看老爷子吧,我已经准备好了。”沈星空惦记着早点回家看古书,这里的事情就战决吧!
“好好好!”锐新也很高兴,带着沈星空再次向楼上走去。
白灵当然也跟在沈星空身后,可是楼梯才走一半,沈星空突然站住了脚。
“白灵,你不用跟我去了,就在客厅里等我吧!”
“啊?哎……我……搞什么啊……”白灵莫名其妙,眼睁睁看着沈星空上楼走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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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御医为皇帝治病】………
回到那间豪华到夸张的大卧室里面,沈星空第二次来,仍然感到震惊。锐新扔下他,快步赶到病床前,又趴跪在地毯上。
“老爷子,御医来了,请允许御医为您诊治。”锐新真像电视里演的那些清朝戏里的奴才,难道他当奴才当得这么自然。
不知道床上的人说了什么,锐新回头向沈星空使个眼神,沈星空明白了,懒懒洋洋也来到床前,他没像锐新那样几乎要趴在地上,而是单膝跪拜。
“御医沈星空参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沈星空怪声怪气,一点诚意也没有,他还觉得自己有病呢!
“平身……”从床上缦帐里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
“嗯?”沈星空突然愣住了,病人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并不老气,不像六七十岁老头子能出来的。
带着困惑,沈星空站了起来,目光一直盯着缦帐,对里面的人产生极强烈的好奇。
锐新也站起来了,但他始终低着头弓着腰,古时候是这样子的,就是臣子不可以直视皇帝,那是一种冒犯。
“老爷子,让御医为您诊病吧,您的病一定能好的。”说着,他恭恭敬敬拉开了金黄色的缦帐。
当沈星空看清了床上的病人,脸一下子变红了,又猛地捂上嘴,最后双腿一软跌倒在地毯上,再也忍不住,抱着肚子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沈星空一边笑一边打滚,肠子都快笑抽筋了。
锐新算是败了,哪有御医在皇帝面前这么笑的,如果床上的人真是皇帝,沈星空已经被推出去砍了。他轻声叹了口气,开始后悔把沈星空找来,很明显,沈星空能不能治好病人还不知道,但沈星空已经先惹了很多麻烦。
床上的病人不禁皱起眉头,他躺在床上看不到沈星空的样子,但是能听到沈星空快要笑疯的声音。
“锐新,御医为何如此恣狂啊?”
“老爷子,您息怒,我和他谈谈。”锐新不由分说,把沈星空从地毯上拎起来,硬拖出了大卧室。
在房间外面,锐新差点想把沈星空杀了,抓住沈星空衣领,把他重重地挤在墙上。
“你笑够了没有,沈医生,你太让我失望了。”锐新厉声喝斥沈星空。
“我……我不是有意的……哈哈……那个……就是你的皇帝啊……哈哈哈哈……你的老爷子?哈哈……”沈星空笑得全身无力,想推也推不开锐新。
他还记得锐新拉开缦帐的那一瞬间,他本以为会看到一位白苍苍被病魔折腾得瘦骨嶙峋的老人,没想到躺在床上的人居然是个的小胖子。
小胖子最多十三四岁,一张脸圆似满月,胖得下巴前后分成好几层,眼睛好像也快睁不开了。
如果要沈星空说出一位与小胖子最相像的人的话,会沈星空会毫不犹豫地说,“蜡笔小新”。
“你走吧!”锐新已经受够沈星空了,夺回他放古书的盒子,向他下逐客令。
“呃……”沈星空这下不笑了,目光盯着锐新手里的盒子,看来自己这个御医还要再演下去。
“那个……锐新大哥,你别生气嘛,嘿嘿!”沈星空露出“友善”的笑容,仿佛老朋友那样拍下锐新的肩膀,“刚才呢,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不过你想不想治好那个小胖……不是,你老爷子的病了?”
听到老爷子的病,锐新脸色才稍微缓和一些,确实是这样,就算他再讨厌沈星空,也需要沈星空去给老爷子……小胖子治病。
小胖子皇帝就是他的命,是他生存的意义,何况小胖子皇帝没有儿女,他那个小年纪也生不了什么儿女,如果挂了,他以前就没有皇帝可以侍候了。
“唉!”锐新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看看沈星空,“最后一次,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别再让我失望了。”
“没问题,你放心吧!”沈星空这次不用锐新带领了,掉头又走进大卧室,直奔小胖子皇帝的病床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方才臣旧疾复,冒犯天颜,还望吾皇恕罪则个。”沈星空说话像唱戏似的,锐新站在门口一脸无奈,看来沈御医算是没救了。
“你……什么旧疾啊?”小胖子皇帝居然追根问底。
“呃……臣的旧疾说起来话就长了,小时候,臣有个同学是个死胖子,圆头圆脑很可恶啊,于是臣就天天欺负他……”
“咳!”锐新突然走过来了,还打断沈星空含沙射影的狗屁故事,“老爷子,让御医给您诊治吧,您也早点康复。”
“好吧,沈御医多费心了。”小胖子皇帝很客气,示意沈星空可以为他治病了。
沈星空白了锐新一眼,怪他打断自己的话,然后拉起小胖子皇帝的胳膊,右手三指轻轻搭在小胖子皇帝的脉搏上。
沈星空不会诊脉,什么脉平脉顺脉涩……他统统不懂,他诊脉是为了感觉小胖子皇帝的心跳情况。脉搏是由心跳产生的,小胖子皇帝得的是风湿性心脏病,心跳和脉搏就不应该正常。
其实沈星空对于小胖子皇帝的病,还有些疑惑,照常理来讲,风湿性心脏病患者大多在二十岁以上,甚至绝大多数在三十岁以上,像小胖子皇帝这么小年纪的病例,倒不是说一个也没有,但确实很少见。
风湿性心脏病起源于风湿,一个人心脏附近的骨头或者关节得了风湿,时间一长,风湿扩展到了心脏,就是风湿性心脏病。这个定义当然并不严谨,不过大概的病理就是这样的,小胖子皇帝也就十三四岁,就算患有风湿,也不应该这么严重。
通过诊脉,沈星空果然现小胖子皇帝心跳比常人微弱,而且心率不齐,确实是心脏病的症状。
“你……不是,陛下什么部位有风湿呢?”沈星空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回到了古代。
“风湿?沈御医,何谓风湿啊?”小胖子皇帝一脸迷茫,他毕竟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
“老爷子的风湿在肩胛处。”锐新替小胖子皇帝回答沈星空。
“肩胛?那就是肩关节风湿,请陛下转个身,让我……不是,让微臣仔细为陛下诊治。”沈星空说话差点咬到舌头。
小胖子皇帝乖乖地转身,趴在床上,沈星空也站起来,伸出双手各自轻按在他左右两侧的肩胛骨上。
“陛下是哪边的肩部有风湿呢?”
“老爷子的风湿在左边。”锐新直接回答道。
“哦……”沈星空点点头,松开右手,左手按在小胖子皇帝左侧的肩胛骨上,稍微使了一点力气。
小胖子皇帝没有任何反应,他虽然“贵”为皇帝,但心性还是小孩子,对沈星空的治疗很感兴趣,好奇地望着沈星空看。
沈星空没有再问什么,左手向下又多添了点力气,小胖子皇帝还是没反应,沈星空不客气了,左手大力向下一压,小胖子皇帝终于皱下眉头。
“沈御医可以小点力吗?我有点痛。”
“只是有点痛?”沈星空愣了一下。
“不算太痛,沈御医轻点即可。”小胖子皇帝趴在床上点点头。
沈星空收回左手,思路有点乱,按理来说,一个重患风湿性心脏病的人,风湿应该非常严重。沈星空刚才力气不小,应该能让小胖子皇帝痛到尖叫才对,可他的反应和正常人差不多。
锐新始终都很紧张地看着沈星空,这时候忍不住问道:“沈御医,你诊出老爷子的病了吗?”
“咳,锐新……大人,能不能麻烦你把陛下的病历给我看看呢?”沈星空知道小胖子皇帝已经去过医院,也找过各种医生,肯定有病历的。
“好,你稍等一下。”锐新立刻走到大卧室一角,那里有几个紫檀木的小文件柜,他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几份病历,回来交到沈星空手里。
沈星空翻开病历,简单看了一会儿,这些病历来自于a市乃至上海、北京很多大医院,而且他还在病历里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孙雅轩”。
他立刻扔开其他的病历,只看孙雅轩的那一份,在诊断结论一栏中,确实写着“风湿性心脏病”的字样。他认识孙雅轩的笔迹,这病历不是伪造的,既然孙雅轩也认为是风湿性心脏病,看来应该不会有问题。
但为什么小胖子皇帝的风湿部位会不痛呢?这完全没有道理,比南极企鹅飞到赤道更让人难以置信。
好在病历里面还有一张x光片,沈星空拿起片子,迎着窗外的日光看了一下,片子里的小胖子皇帝左肩处确实有病变,而且面积还很大,一直漫延到他的胸口。
孙雅轩是西医,会用先进的医疗仪器为患者检查,然后根据检查结果,判断患者的病情。他看到这张x光片,确诊小胖子皇帝是风湿性心脏病,也无可厚非,只是从中医的角度上看,小胖子皇帝的病情疑点重重,与病理不附。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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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御医为皇帝治病】………
回到那间豪华到夸张的大卧室里面,沈星空第二次来,仍然感到震惊。锐新扔下他,快步赶到病床前,又趴跪在地毯上。
“老爷子,御医来了,请允许御医为您诊治。”锐新真像电视里演的那些清朝戏里的奴才,难道他当奴才当得这么自然。
不知道床上的人说了什么,锐新回头向沈星空使个眼神,沈星空明白了,懒懒洋洋也来到床前,他没像锐新那样几乎要趴在地上,而是单膝跪拜。
“御医沈星空参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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