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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第一宫女:苏茉尔传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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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清·崇德二年秋

  夜色中的盛京皇宫,宫高殿低,灯火零星。

  更夫登上凤凰楼,绕过一字排开的二十五面云雷纹大铜鼓,径直撞向蛟龙盘绕的铜排钟,那钟声先急后缓,发出翁鸣的响声。

  “当——、当——、当——”

  过了二更天,夜,已经很深了。

  通常这个时候,皇宫内各处俱吹了灯、纷纷歇下了。

  夏末秋初的夜晚,凉风绕绕,应是清凉易睡的。可永福宫内侍女苏茉尔却辗转反侧,无心睡眠。

  许是那翁鸣的钟声,令她好不烦燥,索性将这挠人的睡眠抛开,一骨碌爬了起来,心下惴惴,很是不安地望了望那一阙以珠帘隔断的内殿。

  永福宫内殿寂静一片,并未掌灯。

  除了南面糊着雪花洋纸的木棱格子窗隐约透着几缕稀疏的月光,朦朦胧胧教人看不真切。

  苏茉尔便光着脚丫子,踮着脚尖轻手轻脚走了过去好一阵张望。

  珠帘静悬的内殿,虽也是一溜暖炕,却置了帘帐,挂着两幅湖绿色的鲛绡纱,间中缀着白玉璎珞宫绦,底下结着的玄青色流苏缕缕,如水泄一般洒落在脚踏上。油了生漆的脚踏,漆黑一团,像一汪止水,上头并不曾放置着高高的花盆底子鞋,倒是搁着一只嵌金刻花铜碗。那铜碗黄澄澄的,恍若一轮沉入水中的明月。

  她*之前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渐渐坠下,松脱了许多。

  苏茉尔暗暗松了气就要调头离开,偏又心疼起她家主子,自打住进这永福宫,主子庄妃总是睡不稳玉枕纱橱,每每这个时候,便喜叫起吃上一碗温得热热的奶/子,如此*好睡。

  可她心底明白,这漫漫长夜,断不是一碗奶/子就能够好梦留人睡的。这夜夜除非,也断不是总这么不明不白的耗着就能捱的过去的。

  主子心里存着的那份心思,还有自个儿心里存着的那份心思,到了如今,彼此之间俱是心照不宣,已然明了,只是碍于这么多年的情面,不曾说破。

  苏茉尔隔着帘子又静静望了一望,又犹豫了好一会儿,终是按捺不住,抽身披上衣裳,拎着平底绣鞋,蹑手蹑脚开了外殿西隅的腰门,踩着满地淡黄月,出了永福宫。

  举目望却,只见那碧瓦红墙隐于夜色,隐隐约约看不真切。层层宫墙夹道,白日里笔直阔敞的宫道像是弯弯曲曲,一如她那颗波澜起伏,激荡起层层折褶的心,乱得毫无章法。

  苏茉尔只得定了定神,心想,总有那么些事儿是要经过那么一回的,便拿定了主意抬脚往五凤楼走去。

  过了下半夜,月已西沉,苏茉尔看不真切只能摸黑上了五凤楼。那横亘于皇宫深处的高楼,巍然屹立,可在这片无垠的苍穹之下却渺小的仅如一粒坠落在人世间的尘埃。

  一股子苍凉之意便如阶前白露,一层层,沁染上苏茉尔的心头。

  夜深露重,天更黑了,心也更沉了,她凭着记忆走到最后那面大铜鼓。依旧是那个寂静的角落,依旧是那个落寞的伤心之人。

  她心下戚戚,刚唤了声:“十四爷——”

  角落里长身玉立的身影伸手猛的一带,便将她搂在怀中,抱了个满怀。他捧着她干净清秀的小脸,细细碎碎轻轻一吻,便如满天低垂的星光,落在她冰凉的唇上。

  “你到底还是来了。”那被唤为十四爷的男子在她柔软的耳鬓跟前厮磨轻叹,他灼灼望着她,目光如矩,像两团亮得发红的烈火,将她整个人团团围住,令她无处可遁。

  苏茉尔双眼微红,只觉被烫到慌忙伏在他的肩头,低低道:“我不该来的,可我管不住自个儿的脚。”

  “你可知为了见上你一面,”男子顿了顿,声音喑哑,透了口气,方又接着说道:“我费了多少功夫。”

  “我知道——”她咬着嘴唇,拼命点头,“我都知道、都知道,连更夫都扮上了。”

  男子与她俩俩相依顺着那牛皮蒙着的铜鼓双双滑了下去。

  黑暗中,她伸手抚触过他压抑而喘息的俊颜,明明手心温软,指尖却极其冰凉。他探起身,碰着她同样冰凉的鼻尖,不安的望了眼她:“怎么了?”

  “爷,十四爷,我们都不要回头,不要再见了。”

  “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男子目光凌乱,他指尖微颤,扶着她坐起身,替她扣好衣襟上的盘扣,怜惜道:“若你觉着要名份才能够,”他压抑着,叹了口气:“给你,我都给你。”

  苏茉尔身子一僵,脊背挺得溜直,心下一酸:“在十四爷的心中,苏茉尔就只是这么一个俗人么?”

楔子2
“不、不、不,不是那样的。”

  男子紧紧握住苏茉尔冰凉的手,目光诚挚:“如今我拥有了这么多,能够让自己喜欢的女子过上好子,我也只是想让你过上好日子。”

  “你可明白?”

  “明白。”

  她睁着眼点了点头,看着他熊熊燃烧的目光渐渐变得温软,就像一炉子殷红若宝石的银霜炭,可那炭气终究是会上头的,终究免不了叫人酸饧了眼,红了眼圈。遂猛的缩回手,道:“十四爷当然能够让自己喜欢的女子过上好日子,当然也能够让苏茉尔过上好日子。”

  男子望了望苏茉尔,又望了望空荡荡的怀抱,只觉整个人飘飘荡荡,就像是五凤楼上挂在半空中飒飒飘舞的旌旗。

  苏茉尔一字一句:“可这一切的一切,都比不得十四爷当年那份念想。十四爷可以令这世间任何一个女子过上好日子,独独给不了她想要过的日子。十四爷可以瞒过她,也可以瞒了你自己,却独独无法瞒过苏茉尔。”

  他伸手又捞了一捞,愈是向前,苏茉尔便愈是退后,明明近在咫尺,却觉得渐行渐远,就这么一路远了下去……

  那男子目光一滞,像被风吹得将熄的火苗子,闪了一闪,很是纠结。

  苏茉尔见状那眼泪便簌簌落了下来,竟是一句话也哽咽不出来了……兄觉那泪水顺着脸颊滚落至嘴角,轻轻一抿,凉凉的,又苦又涩。

  就在此时,十二盏八宝琉璃宫灯于暗处一闪,顺着那斜斜的楼梯,一路逶迤,拖着长长的一团如皎皎明月般澄亮的光芒移了过来。苏茉尔先是伸手遮了遮那令人促然的灯光,见一袭明黄的衣衫,伴着抹月白的旗装,齐齐映入眼帘,心下未免惶然,这个时候御驾何以至此?

  她有些无措的望了望身旁并肩站着的男子,那男子正巧在看她,两个人目光一阵对视,璇即分开,只得将身子隐在男子的背后。

  那男子行了屈膝礼:“多尔滚给皇上请安,给宸妃娘娘请安。”

  皇帝并不叫起,而是远远望着他,那凉薄的目光微微一闪,痛得铭心刻骨:“睿亲王,若非朕亲眼所见,朕始终不愿相信那空穴来风之事,原来竟是、竟是……”

  “多尔滚求皇上作主。”

  听得皇帝声音微颤,似有说不下去之意,睿亲王多尔滚又这般不恭,竟然连脸面也不顾,宸妃以适时的姿态说道:“睿亲王如何这般失态?论君臣,皇上是君,您是臣。从来只有皇上赏臣子的,不曾有臣子向皇上讨饶的。论情份,皇上是兄长,您是从弟。咱们满人虽有规矩,可皇上健在,您便动起这份心思。这明里的人知道只当是十四爷品性不端,这也不明里的还不知在背后怎样嚼舌头根。再说,您要讨的可不是寻常的一个女子,那可是五宫主位的庄妃娘娘。”

  皇帝虽然竭力克制,然那声音仍是透着愠怒:“多尔滚,你可知罪。”

  宸妃见时机一到,扫了眼身边跟着的人,皇帝兄弟之间的恩怨自有皇帝会了断,可她宸妃与庄妃姐妹之间恩怨自是要由了她来也断。簇拥着宸妃的侍女齐齐走到多尔滚身后,将苏茉尔围了个水泄不通,才说了一句:

  “请庄妃娘娘自矜,从睿亲王身后走出来!”便听得一惊一乍:“你、你、你,你不是庄妃。”

  “不是庄妃?”

  皇帝与宸妃不约而同望了过去,苏茉尔这才脱列而出,绕过多尔滚径直跪在皇太极的脚下,磕头道:“回皇上,是奴才,是奴才苏茉尔。”

  一时众人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宸妃急道:“苏茉尔,这个时候你不在永福宫,怎么跑到五凤楼来了?”

  苏茉尔早在皇帝带着宸妃都上五凤楼之际便都想好了,不卑不亢:“娘娘不都看到了么?奴才有罪,罪过便在于犯了那起夜半私语无人时的罪过。”顿了顿又道:“想着终身,便勾搭了爷。”

  多尔滚闻言一窒,放下了那么深的伤心,他打定了主意要怜取眼前这么一个人,原来只是扭捏作态,实则与寻常妇人无异。

  可恨他这样待她,她却只是不懂。

  皇帝自是意外,先前那番痛极不过一时片刻便骤然逆转,他定了定神,冷眼望去那多尔滚与苏茉尔眼中戚戚,绝不是作戏就能够装出来的。他原只当自己的兄弟于背静处与自己的爱妃有首尾,却不曾想原来只是看上妃子身边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丫头。

  也不知这苏茉尔,这样平平的姿质,便何以拢住了大清国的睿亲王,遂拍了拍多尔滚的肩头,笑道:“你呀!不就是个丫头么,赏了你便是,弄得一群人人仰马翻唬到头里,还是这么腼腆的性子,朕就常跟宸妃说,朕这些兄弟里头就十四弟是实心眼人。”

  “求皇上作主,不要将奴才赏给十四爷。”

  苏茉尔又是出语惊人,将一干人等直挺挺晾在那儿。

  多尔滚只觉一颗好不容易捂热的心,一次又次,终究是被浇凉了。

  原来她不是不懂,于她只是却又只是一次算计。想来这么些年,她心底所谓有过他,都是哄人的,左不过是为了她主子,欲将那段旧情撇得一干而净罢了!情真意切原是不屑,多尔滚只觉喟然失望,绝决的望了一眼苏茉尔便拂袖走到皇帝身边。

  看得那衣袖盈然,凉凉拂过她的额头,苏茉尔只觉心底空荡荡的,这一回,十四爷走了,真的是走了,连远远瞧着都不能够了……

  皇帝见她如此恳请,又见多尔滚动了气,所谓清官难断家务案,这苏茉尔正经的主子庄妃又不在,不好冒冒然作栽定,只得传话永福宫着庄妃明儿带着这丫来回话。便带着宸妃,多尔滚一干人等款款散去。

  一时人声嘈杂的五凤楼又静了下来,苏茉尔扶着冰凉的廊柱,看得那四面吹来的凉风悉悉索索刮过,发出像女子一般嘤嘤而泣的声音,前尘往事,便像廊柱底下几只应声的蛐蛐时不时“吱吱”应上几声,愈发叫得人心底空荡荡的,怅然若失。

  忆起那一年初初遇见,她十岁,十四爷与主子,也不左过虚十三岁……可事到如今?该怪她么?该怨她么?还是天意使然,造华弄人……
  作者题外话:楔子修文完毕! 。 想看书来

一、祭敖包
后金·天命九年冬

  这年冬天北风刮得呼呼作响,科尔沁大草原下起了鹅毛大雪。天阴沉沉的,风大雪大道难走。十岁的苏茉尔与萨满法师伏在马背上,不断挥着鞭子。

  “驾——”

  “驾——”

  “快,马儿快快跑——”

  萨满巫师远远听得一阵狗叫声,连忙抬起头拂了把挂满雪珠的脸,定睛一瞧,指着前方抚就道:“孩子,那前头亮着灯的毡房不就是你们家么?”

  苏茉尔大喜:“伊吉(蒙语,奶奶),伊吉她有救了。”

  听得“驭”了一声,苏茉尔也顾不得将骏马拴好,拖着萨满法师直往那座小小的毡房里钻。

  毡房里飘着一股子焦糊的味道,原来奶吊子里茶水沸了又滚,滚了沸,咕咕冒着热气,那黄澄澄的茶水被炙干了,只余一圈焦黑。一只破败的木桶滚落在她的脚边,烂羊毛毡子铺陈的毯子上腻结着大团大团的奶渍,发出淡淡的奶腥味,想是拎不稳,半桶羊*都泼到地上。

  望着这个情形苏茉尔被寒风打得通红的小脸瞬间惨白,她半张着小口,瞪着如铜铃般黑亮的眼睛,死死盯着倒在木桶后蜷曲的身影。

  “不——”

  苏茉尔发出一声惨叫,她扑了上去伏在伊吉的身上放声恸哭:“不是说等我的吗?不是说等回我请法师回来的么?”

  “伊吉——”

  萨满巫师连忙俯身伸手试了试伊吉的鼻息,他摇了摇头,拍了拍了苏茉尔小小的肩膀,叹气道:“好孩子,勇敢一点,你伊吉还等你送她一程。”

  “我不——”

  苏茉尔死命抓住伊吉冰凉的手,贴在小脸上,呶着小嘴,泪流满目:“伊吉说我请到法师她便煮奶茶给我吃,伊吉说法师来了她的病也就好了。”

  “伊吉——”

  萨满巫师身穿神衣,头戴神帽,左手持鼓,右手拿槌在毡房里跳了将近一夜萨满祈福舞,为伊吉超渡。苏茉尔到底是个只有十岁的孩子,相依为命的亲人过逝对于她而言恍若晴天霹雳,措手不及。

  她跪伊吉的身旁泣不成声,她甚至觉着静静躺着的伊吉只是睡着了,指不定天亮就醒转过来了。

  天蒙蒙亮,闻讯赶来的几户牧民帮着苏茉尔替伊吉擦了脸,将她裹在一幅旧得发灰的毯子中抬上勒勒车。众人以指尖蘸了蘸马奶酒洒在风雪中,又将洁白的哈达盖在伊吉的尸身上,苏茉尔便一路尾随着勒勒车哭天抹泪唱着送葬的悲歌。

  这是草原的葬俗,人若死了就将尸体放在勒勒车漫无目的行驶。什么时候尸体从勒勒车上掉落下来,就在什么地方自然露天安葬。

  听得车轱辘碾着积雪破冰的声音,听得牧民在身后吊着嗓子唱着声长声短的悲歌,苏茉尔只觉眼前的一切竟是轰然倒塌,众人带着怜惜,又带着悲恸的声音,千头万絮,像满天扯碎的飞雪,齐齐扑了过来:

  “这孩子可怜!唯一倚靠的亲人也走了。”

  “伊吉偏偏又是走在大风大雪的冬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从勒勒车上掉下来。”

  “将来这孩子能指靠谁啊!”

  ……

  风雪声很快淹没了众人的送葬声,苏茉尔跟着红牛拉着的勒勒车深一脚浅一浅艰难的行走在没过膝盖的积雪中。她也不知道跟着勒勒车走了多久,白茫茫的草原与灰蒙蒙的天空连成一片,就像心底那股子起起伏伏的悲伤,像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看得天明天黑,伊吉仍稳稳当当躺在勒勒车上一动不动,丝毫没掉落下来的迹象。

  可眼前,雪却越下越大,路也越走越长。

  她哆嗦着小小的身子,大口呵着热气,努力揉搓着冻得僵硬成白花花一团的小手。

  她,冷啊——

  可她,不怕冷——

  她那是心里头急啊——

  大红牛拖着勒勒车在原地里“吭哧、吭哧”直打转,看样子这畜牲在冰天雪地里跑了两天已经熬不住了。

  苏茉尔这般年幼的孩子也不知何来得毅力,双手能微微伸张之后便使劲吃奶力气推勒勒车。

  “跑起来,你给我跑起来。”

  “畜牲、畜牲,连你也欺负我。”

  “伊吉还没从车上掉落下来,你不能停,不能停。”

  那大红牛之前至少还在原地转上一转,见苏茉尔又是推搡又是打骂牛皮气倔上来,索性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回苏茉尔彻底傻了眼,只有瘫坐在雪地上干瞪眼的份儿。

  大红牛在风雪天里不吃不喝跑了两天两夜,扛不住也是在理,就是她强打着精神,凭着一股子执拗终也是体力不支。可她能怎么着?她还能怎么着……她只觉心底一酸,恍恍惚惚又要掉下眼泪。就在她抬手擦眼泪之际,惊觉眼窝里空荡荡的,连哭得力气都不能够了。

一、祭敖包2
真真是伤心难过和着饥寒交迫将她逼到了尽头。她就像一头独自翻山越岭,想要迁徙过冬的羊羔,结果漫无天日的追赶终是抵不过那场无望的冬天,只能睁眼瞧着冰雪一层一层迅速封洞,渐渐被掩埋在大风大雪里。

  “伊吉,苏茉尔对不起您!苏茉尔不知道能不能将您送到天堂。”

  她感到绝望了。

  就在她小小的身子“咚”的一声栽倒在雪地里,那冻得硌人的冰雪渣子就像鞭子般狠狠抽打在她的脸上,望着勒勒车伊吉仿佛睡熟了的笑脸,她便趴在雪地上,双手一刨,捧了团冰雪渣子就口里塞。

  冰雪遇暖,一股凉凉的清流滴入心底。

  想起打小伊吉对她说的最多的那句话:“你是我在大雪天里拣到的,小小的身子冻得发青,大家都说这孩子怕是熬不过去了。可我知道,从那会儿子我便知道,我这一生养了这么多孩子,还怕养不活你这么一个小东西么?像小犊子一样的倔蹄子……”

  “对,我是倔蹄子,像小犊子一样的倔蹄子,不是那病病歪歪的小羊羔。”

  苏茉尔又拿雪擦了脸,仰天大笑,下了这么久的大雪,刮了这么久的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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