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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大梦-梦三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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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宝冷着脸。见她如此表情,卫琴稍稍低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
  可是卫琴……被砍的,是你的手臂啊!
  “呵呵,本来那一刀是向着我的脸招呼过来的,可是我想啊,万一毁了容你认不出我可怎么呀,就忍不住抬手挡了一下,结果废了条手……”半晌,他抬头看她,又笑眯眯地道,仿佛在讲一件与他无关的笑话一般,但却见香宝始终都是面无表情,声音不由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又低下了头。
  香宝没有看他,只是蹲下身在雪地里找那掉落的平安结。
  低着头,香宝拨弄着地上厚厚的一层积雪,眼中却忍不住有温热的液体落下,打在雪上,融化了那雪,变成一个个小小的洞,仿佛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对不起……”卫琴弯腰,在她耳边低低地道。
  咬牙,香宝猛地抬起头,“为什么总对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被砍断手的人是你,不是我!”香宝气得大吼。
  卫琴单膝着地,看着香宝,用仅有的右手轻轻拭了拭香宝的脸颊,“对不起让你担心,对不起越女害得你……”
  香宝愣愣地看着他,他都知道了……
  原来他是在内疚孩子的死,内疚越女对她所做的事。
  呵呵,好傻,与你无关的,就算你在场,越女也不见得会救我。勾践下令要孩子死,越女又岂会手软?
  卫琴伸手,轻轻替她拂去了散落在额前的发丝,“姐姐……”
  他说,姐姐。
  他喊她,姐姐。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喊她,第一次承认她是他的姐姐。
  香宝怔怔地看着他。
  “姐姐,你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他看着她,轻轻开口,“我从来未曾像现在这般幸庆,幸庆我是你的亲人。”
  香宝低头,抵着他日渐宽厚的肩膀,泪水止不住的滑落。他知道她想生孩子,是因为她想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他明明是那样排斥着这样的血缘关系,他明明……
  如今,却是承认了这姐弟关系。
  他的心里,又该有多苦?
  她真是自私到了极点。
  手掌触到了那雪地上的平安结,香宝拾起,抬头细细地替他重新挂在脖子上……风中,那不时扬起的火红袖管,分外的刺眼。
  那只手臂,连同手臂上那个可以证明他身份的纹身,一同消失不见。
  卫琴从未跟她讲过那一场战争,那一场让他失去了一条手臂的战争,但是香宝知道,那一定是无比的惨烈。
  只是……那个红衣的男子,终是活着回来了。
  她的弟弟,活着回到了她的身边。
  下午的时候,有宫人过来传话,说今晚夫差在大殿设宴犒赏三军,庆贺凯旋,众妃需一并出席。
  香宝点头,应诺。
  “夫人,昨天夜里,温医师死了。”喜乐替香宝挽好头发,又仔细端详了一番,道。
  “温医师?”看着镜中面色苍白似鬼的自己,香宝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那妇人有没有好好安葬她的女儿。
  “嗯,就是那个本来该替夫人你接生的医师,听说昨天夜里被人杀死在家中,死的时候他手里还紧紧攥着珠宝,连口中都塞着许多钱币,死相十分可怖……”喜乐一脸怕怕地道。
  香宝回过神来,皱眉,“口中塞着钱?”
  “嗯。”喜乐点头,一脸的戚戚焉。
  那晚医师那么凑巧地出宫,定是收了谁的好处,只是若真是那幕后的主谋杀人灭口,也不会把钱塞进他的嘴巴里那么怪异……
  香宝心里微微一紧,忽然想起了甘大娘的死。
  “我看到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在房间里数钱。”那一日卫琴的话犹在耳边。
  “然后我听说你被卖掉了。”……卫琴皱眉的模样。
  “所以,你烧了留君醉,烧死了甘大娘?”她叹气的声音……
  “嗯。”卫琴低低地应声。
  “夫人?夫人……”喜乐的声音唤醒了出神的香宝。
  香宝回过神来,低低地叹了一口气,那个医师的死,与卫琴有关吗?
  喜乐拿了梳妆盒来,细细地在她脸上描画着,香宝闭了眼,任她在她脸上涂涂抹抹。
  “夫人,你真的很漂亮呀。”半晌,喜乐惊叹。
  香宝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铜镜之中那个华衣美服的女人,柳眉轻描,眼若含星,唇上一抹朱红,娇艳欲滴。
  年纪的增长让她褪去了少女时的娇憨和清丽,却凭添了一丝妩媚。微微勾唇,便是妩媚至极,十足一个绝代妖姬。
  不得不承认,喜乐的妆画得很好,此时镜中那个一笑可倾城的女子,与半刻之前那个面容苍白似鬼,满眼哀戚的黄脸婆,判若两人。
  这才是祸水该有的模样。既然伍子胥他老人家如此看重她这祸水,她又怎么能够令他失望呢。更何况今晚,想看她笑话的大有人在,在他们眼中看到的,不是一个刚刚失去孩子的母亲的痛楚,而是一个想母凭子贵的可笑女人的失败。
  她,又怎么能够让他们如愿呢。
  纵然眼中的泪水已经快要将自己淹没,她也会笑着出席,完成他们心目中红颜祸水的完美形象。
  “夫人,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迟疑了一下,喜乐担忧道。
  站起身略略活动了一下筋骨,香宝笑,“这身子骨是差了点,不过也是我自己糟蹋的,活该。”
  喜乐咬了咬唇,没有再出声。
  华丽的马车已经在馆娃宫外候着,香宝在喜乐的搀扶下,在马车里坐好,抑制住胃里的翻江倒海,香宝伸手,轻轻摁住平坦的腹部。
  “夫人,没事吧?”喜乐忧心忡忡。
  香宝摇头。
  下了马车,站在大殿外,香宝挺了挺脊梁,深深吸了口气,在喜乐的搀扶下缓缓走进大殿。刚刚还很热闹的大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众人都看着这个传说中住在馆娃宫中的女人。
  被人围观的感觉一点都不好,香宝突然想起那一日站在留君醉的高台上待价而沽的模样。在那些或不屑,或愤恨,或嫉妒,或钦羡,或惊艳的目光中,香宝目不斜视,缓缓走入大殿。
  一袭白色的狐皮斗篷,白色的斗蓬之上有着点点腥红,如血一般的红。夫差高高坐在首位,仍是一身嚣张的明黄,他抿唇看着她缓缓走进大殿。
  大殿之内,四角之上,皆放着青铜环梁方炉,炉火烧得很旺,大殿之内青烟袅袅,全无一丝寒凉,竟如蓬莱仙境一般。
  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夫差看着她,眼眸如深潭一般黑得看不见底。
  香宝安静落坐。
  “来人,赐酒。”夫差举起手中的酒鼎,大声道。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站起身,道贺。
  香宝转身,看到了右位首座的伍子胥,他阴沉着脸,面色不佳的模样,想来是她又伤风败俗了,还是……他气恼没有看到她郁郁寡欢,一蹶不振……甚至是香消玉陨?
  不是说祸害遗千年么。
  香宝举起手中的酒盏,隔着几个人,遥遥地冲他露齿而笑。
  伍子胥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在他眼中,在这种丧子之痛中还能笑得出来的女人,该是更符合他心目中的祸水形象了吧。香宝低头啜饮,冷眼旁观着众妃眼中喷火的嫉妒,看了一会,却发现少了一个人,郑旦她……没有出席?
  见香宝喝洒,喜乐担心不已。
  只一杯酒,已经让香宝红了脸。
  高高坐在首位的夫差忽然站起身,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走到香宝身边,将一旁的狐皮斗蓬围在她身上,便拥着她出了大殿。
  坐在马车里,他送她回馆娃宫。
  他将她抱在怀里,连马车的颠簸都感觉不到,香宝安静地依偎着他,闭着眼睛不语。
  他的手微微动了一下,缓缓滑下她的腰,轻轻覆在她已然平坦的腹上,突然开口,“痛吗?……很痛吧。”
  “嗯,是啊,很痛。”没有睁开眼睛,她喃喃。
  “听说是女孩?……漂亮吗?”轻轻地,他的手抚摩着她因为酒气而微红的脸,道。
  “嗯,漂亮极了。”香宝睁开眼睛,弯起唇,眼前却是一片模糊。这样的对话,仿佛是一对平凡的夫妻,语气里带着三分骄傲谈起自己的女儿……
  他拥着她的手微微紧了紧,“像谁?”
  香宝想起了她漂亮的鼻子,“鼻子像你,嘴巴像我。”
  “那就真的很漂亮了。”夫差的声音悠远得仿佛从云端深处传来。
  他拥紧了她,仿佛要将她深深地嵌在怀中。

  四、伍子胥之死

  伍子胥看着夫差拥着香宝离开,不由得心灰意冷。他数次谏诤,夫差早已对他心生厌烦,伯嚭那个小人又屡进谗言,如今吴国恐怕大势已去了。
  起身匆匆回府,他更坚定了之前的念头,把儿子送入齐国避祸。伍封听到伍子胥的打算之后,第一个念头是要带云姬一起离开。
  “你疯了!”云姬不可思议地瞪着伍封,“被大王知道你我都难逃一死!”
  “爹说大王近小人, 远贤臣,吴国气数将尽,更何况大王已经对爹动了杀心,你跟我先去齐国再作图谋,否则大王也不会放过你的。”拉着云姬,伍封急道。
  云姬冷笑,“去齐国?姑父只安排你一个人去吧,若我也跟去,姑父大人必定斥责你留连脂粉丛中,难成大器。”
  伍封微微一怔,正要分辩,云姬却已是甩开了他的手,转身,“自从姑父十六岁将云儿送入这宫门开始,荣华富贵也好,独守空房也罢,云儿都注定要老死在这宫中。”
  她拂袖离开。
  “云儿,你何苦,大王一心宠着西施,他根本不会回头看你一眼的。”伍封站在原地,突然低低地开口,“更何况,若让西施知道,那医师是你托爹爹遣出宫中,她也定不会饶你。”
  云姬微微一怔,却仍是头也不回地径自离去,再不理会身后满心痛楚的伍封。
  最终,伍封还是一个人离开了吴国。伍封刚离开,夫差的使者便到了伍子胥的府门口。
  是左司马,卫琴。
  “伍伯伯见谅。”卫琴带来的,是“属镂”之剑。
  见是卫琴,伍子胥吃惊不小。
  “你私将伍封送入齐国,必是对吴国怀有二心”,伸手,卫琴手握属镂之剑“你私通敌国,大王命你以‘屡镂’剑自行了断。”。
  “我真是瞎了眼睛,才会认为你是要离的儿子!”伍子胥狠狠地瞪着卫琴。
  卫琴冷笑。
  知道大势已去,伍子胥接过“属镂”剑,“请你转告夫差,我死之后,把我的头颅悬在姑苏城东门,让我亲眼看着越军从那门中进来!”
  卫琴看着他在他面前自刎,眼也未眨。
  “你知道吗,馆娃宫里住的不是西施”,卫琴蹲下身,看着躺在地上的伍子胥,鲜血从他的脖子里流出,他笑,“她是要离的女儿,我的姐姐,香宝。”
  伍子胥猛地瞪大眼睛,咽了气。
  听说伍子胥被赐死的时候,香宝面色十分平静。
  “给我准备一套男装。”
  喜乐一脸的为难,“大王吩咐了,说让夫人暂时不要离宫。”
  “大王如果怪罪下来,我不会连累你的。”香宝看了她一眼。
  犹豫了一下,喜乐点点头。换了衣裳,在喜乐的安排下,香宝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马车早就准备了好了,直奔城门。
  “伍相国……伍相国……你死得好冤呐!”远远的,传来几声悲怆的哭喊。
  马车在城门口停了下来。
  抬手掀开车帘,有冷风灌了进来,香宝瑟缩了一下,抬头看去。是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正哭得涕泪满面,他手中抱着的,赫然是伍子胥的人头。
  “伍相国,伍相国……你死得好冤……”那老者也不管围观的人群,只是径自抱着那头颅痛哭流涕。
  “让开!”有侍卫赶了过来,驱散围观的人群。
  有一队人马渐渐走近,当中骑在马上的,正是卫琴,他单臂执着马缰,身后跟着两列侍卫。
  “拿下。”卫琴冷声道。
  那老者却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城楼,“哈哈,伍相国对吴国之忠心可表日月,偏偏夫差那昏君亲小人,远贤臣,今日伍相国以死殉国,老奴将伍相国的头颅放于这姑苏城门之上,且看他日越国的虎狼之师如何攻进这姑苏城来!……哈哈……”
  说着,那老者将伍子胥的头颅放在姑苏城楼之上,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竟是一头扎了下来。
  “啊!”围观的人群发出惊呼,纷纷后退。
  那老者的身子在地上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姿势,暗红的血缓缓扩散开来,染红了他苍苍的白发……
  盯着那一滩血迹,香宝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她是恨伍子胥的,可是……他真的死了,她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他是一个忠臣。
  “清理一下。”卫琴骑在马上,连眉都未曾皱一下,生生死死,谁又能比他见得更多,这样的场面对于自小就在血腥中长大的他来说,又算什么?
  “司马大人,伍相国……伍子胥的头颅……”有侍卫迟疑道。
  卫琴仰头看了看,忽然一笑,道,“就让他放在那里看着吧。”
  香宝看着他右手松了马缰,抚了抚颈间的平安结。香宝正要下车去见卫琴,驾车的马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受了惊,突然跑了起来。
  受了惊的马拉着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马夫一早被甩下车去,香宝紧紧抓着车窗,心底暗自苦笑,莫不是伍子胥那么执着,做了鬼也不愿放过她。
  一路颠簸,就在香宝快被颠得散了架时,马车却是忽然安静了下来。香宝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伸出还在颤抖的手拉开车帘,看到马上坐着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是他勒住了马缰。
  “将军好样的!”一旁,有人笑道。
  香宝抚了抚心口,“谢将军救命之恩。”
  那黑衣男子的背影猛地一僵,随即缓缓回头,看向香宝。
  香宝也愣住了。
  “阿福哥?”
  香宝没有料到竟会在这里遇见阿福,下了马车,跟着阿福走进对面的酒肆,几个黑衣大汉纷纷站起身来,刚刚那个叫阿福“将军”的人也在。
  香宝有些诧异。
  “坐坐坐……”阿福挥了挥手让他们坐下,又一手拉着香宝坐下,“香宝,我找了你好久,之前也试着去吴宫打听,却听说你已经不在吴宫了,怎么会在这里?”
  香宝笑了笑,“阿福哥……”
  刚开口,几名黑衣大汉皆一脸怪异地看着香宝,仿佛她说错了什么一样。
  “没关系,她就是我在找的香宝。”阿福笑了起来,道。
  “我说呢!”有一个黑衣大汉忍不住笑着给了阿福一拳,“我说我们的黑面将军苍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慈眉善目了呢!”
  黑面将军?
  苍梧?
  阿福笑笑,也不生气。
  香宝没有想到,留君醉的阿福,会变成越国的苍梧将军。这一回,他是代表越国来送贺礼的。
  “我会救你出来。”将香宝送回馆娃宫,阿福说,“我一定会救你出来,一定。”
  看着阿福策马离开,香宝叹气。
  回到馆娃宫,便见宫门大开,门口站了一堆侍卫,香宝心中大叫不妙,忙快步走了进去。
  “大王。”看到夫差,香宝笑眯眯地打算耍赖蒙混过关,却在见到趴在地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喜乐时,僵住了笑意。
  “夫人……”看到香宝,喜乐哭了起来。
  “带喜乐去休息,找医师来看看。”香宝吩咐一旁低着头的侍女。
  那侍女迟疑了一下,有些不安地看向夫差,见夫差微微点头,她才弯腰扶着喜乐退了下去。
  香宝疑惑极了,当初卫琴被判了车裂之刑,她跑出宫去,还大闹了刑场都没事,今天怎么会这样严重?竟害喜乐受到重罚,更何况……夫差还带了这么多人来。
  香宝看向站在夫差身后的史连,他低着头,香宝看不清他的神情。
  看了香宝一眼,夫差抬手,将手中的一封竹简递给香宝。香宝伸手接过,打开。随即浑身冰凉,那竹简之上,只有两行字,“伍子胥已死,终不辱使命。”
  那样露骨的背叛。
  而那字体,竟是与她如出一辙。
  “那个孩子,真的是因为伍相国的关系而夭折的吗?”夫差看着香宝,眼中一片冰凉。
  香宝一下子怔住,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他是什么意思?怀疑她为了陷害伍子胥而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香宝下意识地看向站在夫差身后的史连,他仍是低着头,双拳微握。
  她的字,是看着他送给她的练字册学会的。
  又是一个阴谋吗?
  他教她习字,只是为了某一天当自己东窗事发的时候,还有她来做这个替罪的羔羊?
  咬了咬唇,香宝忍不住低笑。
  对了,经过了那么多事,差点忘记他的哥哥史焦也算是因她而死,当初他可是一直嚷嚷着要找她报仇的。
  “大王预备如何处罚臣妾?”仰头,香宝看着夫差,心里隐隐作痛,这样莫名其妙的误会,她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夫差看着她,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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