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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大梦-梦三生-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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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女们都退下,香宝从小竹篮里拿了煮好的粥,舀了一勺,小心翼翼的吹凉,送到他唇边,“尝尝。”
  卫琴张口吞下。
  “好吃吗?”
  “好吃。”
  就算是毒,也是甜的。
  “好像,给你添麻烦了。”咽下口中的粥,卫琴侧了侧头,道。
  放下粥碗,香宝伸手抚过他腕上的伤口,心里微微一痛,“那么危险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做了……”
  “好。”卫琴咧嘴笑了起来。
  有了越女的药,不过几天功夫,卫琴的伤便好了。
  夫差亲自作媒,一桩好事便定了下来。
  三书六礼。
  庭中飞花片片,空气里带着莫名的粘稠闷热,香宝难得衣冠整齐,正襟危坐,夫差在他身边。
  卫琴和越女双双跪着。
  “卫琴。”夫差缓缓开口。
  “在。”卫琴十分恭顺地应道。
  夫差微微眯起眼睛,这恭顺,是浮华沉淀后的成长,还是佯装平静的暗涌?
  “寡人封你为左司马,明日随军出征伐齐,待你凯旋之时,寡人定会亲自为你主婚。”夫差说着,感觉到身边的大肚婆嘴巴快咧到耳后根了,不由得暗自叹气。
  “谢大王恩典。”卫琴低头。
  夫差缓缓站起身,弯腰亲自扶起卫琴。
  夏日的阳光十分刺眼,卫琴明明微笑着,可是不知道为何,香宝竟然十分荒谬地觉得他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哀伤哭泣。甩了甩脑袋,再看看,分明很高兴的样子嘛。
  香宝笑眯眯地点头。
  中午留卫琴和越女一起用了午膳,香宝美滋滋的享受当姐姐的感觉,越女难得有些羞怯的样子,逗得香宝直笑。
  送走了卫琴和越女,香宝一个人走到莲花池边坐下,脸上的笑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无踪。明明知道他的心意……她却只能装傻。
  莲花池中的莲花开得正盛,白的粉的,漂亮极了,香宝伸手,摘了一个莲蓬,剥了颗莲子,除去苦心放入口中,清香四溢。
  眼角的余光忽然触及一片火红的衣袍,卫琴?
  香宝转头,看到站在走廊拐角的卫琴。
  见香宝看到他,卫琴眼底的晦暗立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和的笑意,他走到她身边。
  “不是走了么?”香宝仰头看他。
  “嗯,我把剑忘在这里了。”
  哪会有人忘记自己的剑,这么烂的借口。
  香宝没有说话,将手中的莲子剥了一颗丢进他嘴里,他也不问是什么,张口便吞了下去。
  “嗯,好吃,还要。”卫琴笑了笑,张嘴。
  “呵呵,你也不问是什么,张口就吞,要是我给你吃的是毒药可怎么办呐?”香宝又剥了一颗,取笑他。
  “嗯,你给的,毒药我也吃。”嚼着口中的莲子,他笑道。
  香宝微微一愣,明明听起来像是一句笑话,她却偏偏仿佛闻到了心痛的味道。有风吹来,仍是闷热,抬头抚了抚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长发,她又剥了一颗莲子丢进他口中。
  “啊呀呀……苦死了苦死了……”漂亮的脸冷不丁皱在一团,卫琴跳了起来。
  香宝怔了怔,忍住笑,一本正经地道,“啊,忘记去掉莲心了。”
  虽然口中嚷嚷着苦,卫琴却仍是吞了下去,听她这样说,疑惑道,“莲心?”
  “嗯,莲子有莲心,吃的时候若不去掉,便留满嘴的苦味了。”轻轻倚向一旁的玉石栏杆,香宝解释道,“虽然很苦,但是莲心却是一味良药呢。”
  “莲心啊,原来莲心是苦的……”卫琴望着满池盛放的莲花,口中喃喃。
  心里微微一紧,香宝跳了起来,想去揉他的脑袋,手伸了一半,才发现卫琴是那样的高。
  已经不是当初的少年了,她甚至够不到他的脑袋。
  若是以前,卫琴定会不屑地撇开脑袋。可是这一回,他没有,只是眯着眼睛,好脾气地仍是笑着,甚至于微微低下了头。
  香宝的手僵了一下,轻轻抚上了他的额。他眯着双眼,笑得一脸温和。看着那样的笑,香宝忽然间很不舒服,为何明明是在微笑,为何明明一脸的温和,她却仍是能够听到他的心在孤寂的哭泣?
  看着他略显凌乱的长发,香宝微微叹了口气,“走吧,我给你梳梳头。”
  卫琴眼睛微微一亮,点头,笑。
  那样的眼神果然还是以前的卫琴,那个让她心酸却熟悉的卫琴,只是现在的卫琴,却是让她心疼,那样的笑容,让她的心疼到无以复加。
  拉着他进了门,香宝指了指铜镜前的圆凳,“坐。”
  卫琴依言乖乖坐下。
  门和窗都开着,不时有风吹进来,扬起卫琴一身如火的红衣。拿了梳发的篦子,香宝有些怔怔地看着卫琴那被风扬起的衣摆,依然一身红衣如火,却不是那个少年了。
  微微扬唇,香宝笑得有些苦。
  大概是坐了太久不见香宝有动静,卫琴转过身来,有些疑惑地看着香宝,“你答应帮我梳头的。”半晌,他有些闷闷地开口。
  香宝看着他,没有动。
  “只是梳头而已,你想食言吗?”皱眉,他略略有些气急。
  “只是梳头而已……”香宝低低地重复,只是梳头而已啊,这句话,又带了多少孩子气的委屈。如今,他所能要求她的,大概也只剩现在了吧,敛去嘴角的苦涩,香宝嘿嘿一笑,“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在研究着怎么下手么。”
  他没有答言,只是转身,背对着她。
  铜镜里,他的容颜模糊不清。
  “一梳梳到头,二梳梳到尾,三梳白发齐眉……四梳儿孙满地……”香宝笑嘻嘻地说一句梳一下,几根白发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的手微微一颤,一不小心揪下他一团头发来,看着手心里那一团断发,香宝心里一阵发毛,“对不起对不起,弄疼你了吧。”
  红色的背影依旧是沉默,死一般的沉默,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只剩下那红色的衣摆,没有似火的跳跃,只剩下一片死寂的暗红……
  “生气了?”小心翼翼地看向铜镜,香宝小小声开口。
  铜镜里,他的容颜仿佛愈发的模糊起来。
  “没有。”卫琴转过身来,眯着眼睛笑,“一点也不疼。”
  香宝弯了弯唇,转过他的身子,轻轻抚上他的长发,卫琴微微僵了一下。
  “卫琴。”
  “嗯。”
  “战场上,自己小心。”
  “好。”
  细细地将他的长发盘成一个髻,香宝轻拍他的肩,“好了。”
  卫琴转过身来,眯着眼睛笑,“谢谢。”
  可是,香宝看不见他眼底深埋的东西。
  转身走到书案边,拿起卫琴的剑,她拔剑出鞘,割下一缕头发来,低头细细地将头发编成一个很漂亮的结。
  将那结挂在卫琴的剑上,香宝抬手,把剑还给卫琴,“这是平安结,以前家乡的老人家说,亲人的头发可以保平安,所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卫琴怔怔地接过,抚了抚那一个极漂亮的平安结,点头。
  “还有,你去拜访一下伍子胥吧。”想了想,香宝道。
  “为何?”卫琴抬头,满面不解,“为何要去拜访那个奇怪的老头?”
  奇怪的老头……嘴角抽搐了一下,香宝道,“去拜访一下他吧,他知道你是要离的儿子,对你另眼相待,会教你一些行军带兵之道。”
  “我宁可……不是要离的儿子……”看着香宝,卫琴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几不可闻,随即便轻轻散入闷热的风中……
  心里泛起一阵酸涩,香宝狠狠心,别开头,“天色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一路默默走到宫门口,香宝停下脚步。
  “卫琴。”
  “嗯。”
  “你要幸福。”
  “好。”
  得到保证,香宝转身回宫。
  身后,卫琴还是没忍住,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香宝在心底叹了口气,回过头去看他,他抓着她的手,固执地不肯松开。
  还是当年那个固执的孩子。
  “夫人?”越女的声音惊醒了香宝。
  一抬头,便见越女正站在宫门口,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卫琴和香宝的手。
  “越女。”挣脱开卫琴的手,香宝笑道,“你来接卫琴?”
  卫琴收回手,唇边下意识带了一抹笑。
  “嗯。”越女点头。
  “卫琴跟我从小一起长大,就像我弟弟一般,你可要好好待他。”
  越女看了卫琴一眼,微微红了脸,轻应了一声。
  “以后可要乖乖叫我姐姐了。”香宝笑眯眯地道。
  卫琴与越女都是一愣,随即卫琴转头看向别处,脸上的笑容出现了一丝裂痕,显得有些苍白。而一旁的越女却是红了脸抿唇笑了起来。
  盛夏的黄昏,太阳红红的像一个咸蛋黄。
  越女和卫琴相携离去,香宝站在余晖里看着他们的背影,那一双背影看起来是那样的和谐。
  只是,香宝没有看到卫琴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是无边的黑暗,而他,正一点一点溺毙在那黑暗里。
  香宝,你说,我要幸福。
  可是没有你,我怎么幸福?

  第八卷:争霸天下

  一、卫琴出征

  那一晚,香宝久久不能入睡,快凌晨的时候,她才有些昏昏沉沉地睡去。还是噩梦,她梦见卫琴被沼泽吞没,那些血色的沼泽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清晨的阳光并不炽烈,但还是扰醒了浅眠的香宝。
  “夫人,早膳准备好了。”喜乐在门口轻唤。
  香宝有些心神不定,来来回回走了几遍,终于冲出了宫门。
  “夫人!夫人!”喜乐一回头,见香宝不见了,不由得吓了一跳。
  坐上马车,一直到城门口。踏下马车的时候,香宝忍不住眯了眯眼睛。阳光下,卫琴身披铠甲,一袭红色的披风,站在战马旁。他的身后,是黑压压一片的吴兵,说不出的威风。
  “出发!”卫琴翻身上马,扬起如火的披风,大声吼道。
  “是!”一呼百诺,众将士纷纷举起手中的长戟,应声喝道。
  长戟落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送行的人群也因这气势而激动起来。烈日下,卫琴带领着人马逐渐远去,再没回头。
  “卫琴这孩子,真不愧是要离之后。”香宝听到身后隐隐有人赞道。
  很熟悉的声音,仔细分辨,竟然是伍子胥的声音。
  “虎父无犬子啊。”有人附和道。
  “嗯,不骄不躁,敢于请教,颇有大将之风。”伍子似是颇为舒心。
  “这么说来,左司马大人去找过相国大人?”
  “昨天夜里,那孩子来找老夫,难得他一个孤儿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还能如此谦逊有礼啊,他还向我请教了用兵之道呢。”伍子胥道,言下之意,对卫琴竟是十分赞许。
  香宝微微弯唇。
  “夫人,烈日当头,小心伤了胎气。”冷不丁地,一个黑影压来,挡住了头顶的阳光。
  一只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腹,香宝抬头,看入一双幽深的眼睛。
  “谢谢。”将手覆在他的手上,香宝靠进他怀里。
  “回宫吧。”
  “嗯。”
  九月,越国君臣入吴,朝贺伐齐必胜。
  “越王和范大夫都来了耶……”
  “啊,我见过范大夫,很俊俏的。”
  “嘻嘻,你心动了吧。”
  “听说……咱们的西施夫人原先是范大夫的未婚妻子,不知怎么就……”
  香宝站在窗前,一手轻抚着日渐凸起的腹部,望着外面偶尔来去的宫人侍婢,微微出了神。
  “住嘴!”喜乐上前,厉声制止了她们继续八卦。
  虽然没有看到站在窗前的香宝,八卦的侍女们也还是悻悻地住了口,因为喜乐是贴身的侍女,其他侍女自然是比不上的。
  香宝已经转身走出了房间,一路低着头,不自觉走到了莲花池旁,偶尔一阵风吹来,竟是带了些许的寒凉,池中的莲花大多已是破败。这季节转换何其之快,转眼间卫琴出征也快两个月了吧,也不知怎么样了。昨天夜里她又梦见卫琴了,他笑得一脸的阳光灿烂。梦里,她狠狠揪着他的耳朵,龇牙咧嘴地警告他要活着回来,她说,如果你敢死我就杀了你……
  嘴角弯得有些酸痛,眼睛也酸酸的,香宝低头,揉了揉眼睛。忽然感觉到腹内微微一颤,香宝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抚了抚凸起的腹部,仿佛能够感觉到一个小小的孩子在身体里呼吸,嘴角不自觉地弯起,心里有些甜甜的,她……居然要当娘了。
  呵呵呵,要当娘了……
  夜里,睡到一半,香宝忽然惊醒,睁开眼睛的时候,榻前竟然站着几道黑影。
  “你们是谁?!”注意到守夜的侍女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香宝惊慌地坐起身。
  那些黑影低低地笑。
  “呀,看她的肚子!”刻意压低的狞笑声。
  香宝一颤,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腹部。
  “是夫差那个昏君的孽种吧……”讥讽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厌恶,扬了扬手中明晃晃的长剑,他竟然直直地刺向香宝的腹部。
  “不要!”香宝闭上眼睛,紧紧护住腹部,尖叫起来。
  一道人影忽然从窗外掠进房间,剑光一闪,只听见一声惨叫。香宝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只胳膊掉在她身边,鲜血溅了她一脸。
  香宝呆呆地低头,看到那只被斩下的手上还握着剑。
  来人蒙着面,剑剑挥下,只斩手,不杀人。于是房间里立刻惨叫连连,惨叫声音终于惊动了门外的侍卫,门被撞开。
  “夫人!夫人!”喜乐跟在后面冲了进来,在看到房间里的惨状后,忍不住失声尖叫起来,身子晃了晃,差点昏厥。
  满地都是被斩了双臂的黑衣人,他们在地上翻滚,哀号,却还活着。
  蒙面的男子见有人进来,飞身掠向来时的窗口,香宝愣愣地看着他。他忽然回头看了香宝一眼。看到他的眼睛,香宝呆了呆,是他……
  范蠡?他怎么会刚好在这里?
  刺客事件惊动了夫差,原本在宫中设宴款待越国君臣的他,连夜赶到了馆娃宫。
  “大王,一定是越人!这样巧他们刚入吴,这里便出了事!”
  远远的,香宝听到伍子胥的声音,再联想刚刚范蠡的出现,香宝忽然想明白了。
  一石二鸟,真毒。
  伍子胥借着越王入吴的时机,派出刺客来,即除了她这祸水和腹中妖孽,又嫁祸了越国。
  但是……苍白的唇勾起一抹笑,香宝看向开着的窗,只可惜还是越王技高一筹,早就料到这一点,所以才会派出范蠡来解决这件事吧。
  不杀人,只斩手,留下活口,连嫁祸都不行,真是高明呀。
  夫差没有理会喋喋不休的伍子胥,大步走进房间,看到香宝好好地坐在榻上,悬在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来。
  伍子胥却在见到满屋子没了手的杀手之后,闭了嘴。
  香宝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沾着被溅到的血,她面对着满屋子的无手人笑得不可遏制。喜乐本来就被吓得不清,又见夫人忽然笑得诡异,更加害怕了。夫人她……莫不是疯了?
  夫差略一皱眉,大步走到香宝身边,对脚下那些惨叫哀号的人都视而不见。拎起香宝身旁那只血迹斑斑的断手,如垃圾一般丢在地上,夫差抬袖拭去香宝脸上的血渍,“不要笑了。”
  香宝止了笑,仰头看看他,一头裁进了他怀里。
  抱住失去意识的香宝,夫差看向愣在一旁的喜乐,“去找医师。”
  “诶?是!”喜乐愣了一下,忙转身跑了出去。
  因为刺客夜袭馆娃宫,史连接到命令,带了侍卫赶去,刚到馆娃宫门口,史连便注意到一个人影从墙内掠了出来。
  “谁!站住!”史连大喝一声,持剑追上了去。
  “是我。”范蠡压低了声音道。
  史连微微一愣,收了剑,随即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范蠡没有回答他。
  “你太鲁莽了,这个时候竟然在这里出现,想害死她吗?”史连声音微沉,随即一惊,“莫非……你就是刺客?”
  “不是,不清楚是哪边派出的人,你进去看看吧。”范蠡说着,转身隐入黑暗中之中。
  史连只得握了剑,进了馆娃宫,在看清房间里的惨状后,史连也略略一惊。
  “还愣着干什么,把房间打扫干净。”夫差淡淡吩咐。
  “这些人……”
  “拖下去,一个一个凌迟,直到他们说出主谋是谁。”
  “是。”史连低头领命。
  站在一旁的伍子胥微微变了脸色。
  趁着月色,范蠡回到了住处。
  “范大夫。”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响起。
  范蠡转身,看到勾践正坐在园中。
  “来陪寡人喝杯酒。”勾践指了指石桌上的酒杯。
  范蠡走到他面前。
  “这么晚,范大夫去哪儿了?”亲自斟了一杯酒递给他,勾践似是漫不经心地道。
  范蠡未语,只是坐下饮酒。
  “见到她了?”勾践饮了一口酒,笑道,“这个时候去见她,着实不像范大夫的作风。”
  “馆娃宫里的刺客,可是君上派出的?”范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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