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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大梦-梦三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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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干什么干什么……”可怜文种是个文官,空有满腹经纶,此时却斗不过一个发了狂的野蛮小丫头。
“让你吓我!让你吓我!让你吓我!……”香宝一边撕咬踢打一边大声喊叫。
“少伯救我……莫离救我……”文种被追得满院子乱转。
莫离抿着嘴笑。
范蠡也站在原地看热闹。
闹了一会儿,看文种被香宝整得惨兮兮,衣冠不整,羽毛扇子毛也掉光了,范蠡才上前,轻轻将香宝抱住。
前一刻还张牙舞爪龇牙咧嘴跟个小狮子似的,下一刻,在范蠡怀中,香宝忽然乖得跟猫一样。
香宝蹭了蹭,把眼泪鼻涕都蹭在了范蠡的怀里。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香宝喃喃。
“喂喂,你们看我!”文种忿忿地摇着没了羽毛的羽毛扇子。
“你活该。”莫离轻笑。
文种便嘿嘿地笑了笑,不再耍宝。
“不是在打战么?怎么会回来?”香宝揉了揉鼻子,问他。
“因我阵前受伤,而且大军粮草未齐,我顺路回来带齐粮草再出发。”
“你受伤了?!”香宝瞪大眼睛,上下齐手,“伤在哪儿?”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范蠡捉住香宝乱动的小手,笑道,“而且我正好可以回来看你啊。”
“这样啊。”香宝眨了眨眼睛,“那你会在府里待多久?”
“大概半个多月吧。”
半个多月耶!
香宝欢呼雀跃。
“对了对了,你见到吴王……那个叫什么夫差的了吗?”香宝忽然没头没脑地问。
“见过。”范蠡抬手抚了抚左肩,“就是他一箭射伤了我。”
“啊?!”香宝恨恨地磨牙,“他是不是眼睛长得像铜铃,胳膊比熊还粗……还喜欢生吃人肉……”
“呃?”范蠡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一把拥住香宝,捏了捏她的鼻子,“香宝啊香宝,你可真是个宝。”
香宝兀自将范蠡的大笑理解为她猜对了。嗯,吴王那个叫什么夫差的,一定很可怕!
二、征战(中)
大家都笑作一团,莫离也笑得频频抹泪。
“虽然美人在怀,可是少伯兄……君上还等你汇报军情呢。”文种摇了摇那把没了羽毛的扇子,大煞风景地道。
提起君上,香宝便想起范蠡出征那一日他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了?”范蠡低头,附耳轻问。
“呀!你衣服破了呢!”香宝答非所问地指着他衣袖上一个小洞,大惊小怪地喊出声来。
“嘁,箭都射进皮肉了,衣服能不破吗?”文种嗤道,随即又笑,“这一箭甚是凶险呐,少伯兄可是差点就回不来了。”
香宝闻言,呆愣片刻,变了脸色。
“子禽。”范蠡淡淡瞥了文种一眼。
文种耸了耸肩,忙补救,“别怕别怕,有香宝在家里等着盼着,少伯哪怕是死也是要爬回来的……”
香宝的脸色更难看了。
“少伯不顾性命,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就直接来见香宝你了呢……”发现自己越描越黑,文种嘿嘿笑了一下,便要开溜,“呃……你们续旧,续旧啊……我先告辞了……”
莫离看了香宝一眼,笑着随文种离开。
也许……把香宝交给范蠡,是对的。
“香宝,我没事。”范蠡无奈地看着香宝黑着一张小脸,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
“你的衣服……破了。”香宝抠了抠他衣袖上那个小洞,喃喃。
“没关系。”范蠡随意看了一眼,摸了摸香宝的脑袋。
“我帮你补啊。”香宝歪了歪脑袋,冲着范蠡甜甜的笑。
“换新的就好了。”
“勤俭就美德嘛。”香宝执拗。
范蠡看了她半晌,缓缓脱下外衣。
香宝看着他里面白衣单衣上那一大块血印子,扁了扁嘴,红了眼眶。
“真的没事了,已经包扎过,看起来比较吓人,其实一点都不疼的。”范蠡叹气。
香宝捧着破了的外衣,揉了揉发红的鼻子,点头。
“干什么?”见范蠡一直盯着她看,香宝有点不好意思了。
“等你补衣服啊。”
“呃?”
然后香宝开始思考一个很重要很严肃的问题,衣服……是怎么补的?姐姐没有教过她耶……
耷拉着脑袋,香宝跟着范蠡回房。
抱着那件破了的外衣,正在香宝心虚着不敢抬头时,一只大手伸到她面前,手上拿着一包针钱。
“勤俭是美德。”范蠡微笑。
“当然!”香宝硬着头皮接过针线。
摆弄好半天,总算摸出些门道来,这还要多亏之前做衣服的经验。
“哎呀!”
痛痛痛……针尖刺到指尖,真真是十指连心。
“怎么了?”
“没事没事,马上就好。”香宝吮了吮手指,抬头有些手忙脚乱地冲他笑了一下,忙又继续低头与那针线搏斗。
不到半刻……
“哎呀!”
“怎么了?”
“没事没事,马上就好!”
以上如此这般对话起码进行了八次以上,而那个“马上就好”也不知是过了多久。
“好了!”
终于,香宝大声宣布,得意洋洋地扬起手中的衣服。
“你……确定?”范蠡有些迟疑地看着她。
“当然!”香宝信心满满,“我第一次补衣服耶!是不是很有天份?”
范蠡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虽然那是香宝亲手缝的,但客观一点来说,他不得不认为,补得真是……太丑了!针脚歪歪扭扭不说,还一针大一针小,更离谱的是,竟然还有些线头暴露在外,这种衣服,他……他……他……
“将军,已经三个时辰了,您还要去向君上禀明战况呢!”门外忽然有人道。
三个时辰,香宝有些惊讶,她补衣服补了有那么久吗?
“那快去吧。”香宝忙把衣服塞到他手里。
范蠡的嘴角持续抽搐中。
“怎么了?”香宝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没什么。”范蠡悲愤地摇头,将那衣服穿上了身。
一脸“贤淑”地将范蠡送出门,香宝伸了个懒腰,觉得自己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正在香宝自我感觉超级良好的时候,对面走廊有对话声传来。
“大人最近……很穷吗?”
“那样的衣服怎么穿出门……好丑啊……”
“……更何况是去见君上。”
懒腰伸了一半,僵在空中,形成一个诡异的形状。
香宝……扭到腰了。
二、征战(下)
被深刻打击到了的香宝决定回自己房里好好反省反省,一直到范蠡从越王府回来,她也没出来。
“小姐,大人回来了,请你一起去用膳。”丫头青月敲了敲门,轻声道。
香宝低低地呜咽了一下,生平第一次觉得有点没脸见人。
磨蹭了半天,香宝总算开门走了出去。
桌上摆着菜肴,范蠡身上还穿着那件有点惨不忍睹的衣服,正皱眉看着手中的书简。
“香宝。”抬头见香宝正站在门边,范蠡放下手中的简,舒展了眉头,“坐下用膳吧。”
香宝含糊着应了一声,慢吞吞地蹭到桌边坐下。
“菜不合你口味吗?”见她吃相不如往日那般生猛,范蠡奇道。
“没!很好吃!”香宝忙低头狼吞虎咽,眼睛却一直偷偷地瞟向他衣服上那个被她补得有点惨不忍睹的破洞,她终于相信,果然还是不补比较好看些。
“谢谢你帮我补衣服。”见香宝一直盯着看,范蠡笑了起来。
“咳……”刚刚塞进嘴巴里的东西立刻噎在嗓子里,进不去,出不来。
范蠡见状,忙起身倒了水递到她面前,轻抚她的背,“慢些吃,喝点水。”
喝了他递来的水,香宝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就忙不迭地表明立场,“咳咳……其实……如果……你说要换掉或者丢掉,我一点都不会介意的!”
“哦?”范蠡扬眉。
香宝点头如捣蒜,拼命瞪大眼睛,好让他看见自己眼睛里的真诚。
“可是……君上说,此乃勤俭之典范。”范蠡笑了起来,指着那难看到不行的补丁道。
香宝发誓,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戏谑。
“当然。”香宝脸不红气不喘地厚颜道,装傻是逃避尴尬的捷径!这一点香宝深信不疑。
“香宝……”范蠡忽然伸手,轻轻抚她的脸颊。
“嗯?”香宝下意识地将脸颊在他掌心里蹭了蹭。
“我明日就得走了。”
“什么?”香宝瞪大眼睛,“不是说有半个月的吗?”
“有消息传回,说前方粮草被烧,我得尽快将粮草带去。”
“这样啊……”香宝皱了皱鼻子,露出一口白牙,“那好呀,你去吧。”
“你不会舍不得吗?”范蠡笑道。
“半个月也很短啊。”香宝忽然道。
“嗯?”
“明天去,和半个月以后去都一样,反正是要去的”,香宝歪了歪脑袋,眯着眼睛笑,“早去早回嘛。”
“早去早回……”范蠡轻笑。
“是啊是啊,早点回来娶我。”香宝点头,煞有介事地道。
“呃?”范蠡失笑。
“香宝乃是臣未过门的妻子,此战如此范蠡有命回来,定请君上屈尊主婚。”香宝板着一张小脸,学着范蠡的口吻,一字一顿,严肃道。
“哈哈……”范蠡笑了起来,“你倒是记得清楚啊。”
“那是自然”,香宝得意地皱了皱鼻子,“你自己跟君上说会娶我,如果不娶,那可是欺君的大罪哦!”
“这样啊,那我只好勉为其难了。”范蠡一脸委屈地道。
香宝嘿嘿地笑。
用过晚膳,范蠡拉着香宝去书房教她认字。
“上回教你的字,还记得吗?”香宝坐在案前,范蠡站在她身后,笑问。
“那是自然。”香宝很拽地拿起笔。
一笔一划,竹简之上,两个并列的名字:香宝,范蠡。
“写得很漂亮呢。”范蠡笑着夸奖。
香宝偷偷的得意,这四个字她练了好久的。
看着香宝得意的样子,范蠡忍不住笑了起来,正笑着,忽然想起回来的时候在院子外面看到香宝站在树下的身影。
文种说要逗逗香宝,便让他躲在院子外面,文种和莫离先进了院子。那个时候的香宝,一个人孤单单的站在那颗满是落叶的树下,模样可怜极了。
他的心忽然感觉揪了一下,有点疼。
“香宝,明天我离开后,你先回留君醉,好不好?”
“为什么?”香宝回头看他,十分惊讶。
“一个人在府里你不闷吗?有莫离陪你,我比较放心。”范蠡抚了抚她的脑袋。
“我不闷啊。”香宝甩了甩脑袋。
“可是我心疼。”范蠡在她身边坐下,轻轻将她拥在怀里。
香宝窝在他怀里,没有吱声。
将下巴轻轻抵上她的头顶,闻着她发际的清香,范蠡声音十分温和,“回留醉等我,好不好。”
香宝还是没有吱声。
“你想啊,等我凯旋归来,骑着高头大马,把我的香宝从留君醉里堂堂正正地娶回来,多威风啊,是不是?”范蠡轻声诱哄。
“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哦。”在他怀里蹭了蹭,香宝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是啊,很不错呢。”
“你好温柔哦。”香宝失神地呢喃。
范蠡失笑。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每次你好温柔的时候,都会骗人……”香宝小巧的眉头打了个结。
“呃?”范蠡笑了起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你骗我签了卖身契!”香宝忿忿地从他怀里爬了起来,瞪他。
范蠡看了她半天,“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真是个爱记仇的小丫头。
“呐!你说的哦,等你凯旋归来,就会骑着高头大马,到留君醉来娶我!如果你敢骗我,我就……我就……”香宝皱眉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就哭给你看!”
“哈哈,在下不敢。”范蠡拱手求饶。
“那还差不多。”香宝重新窝回他怀里,得意极了。
“嗯,我的香宝一辈子都会快快乐乐,我怎么舍得让你流眼泪呢……”拥着香宝,范蠡轻轻拍着她的背,眼中只剩温柔。
“嗯,那明天……我去送你,好不好……”
“好。”
“我发现……”香宝喃喃。
“什么?”
“当夫人也不错,比当香大娘好……”
范蠡哭笑不得,这丫头还惦记着开歌舞坊的事呢,“你啊……”无奈地叹息着,低头去看她时,却见她已经趴在他怀里睡着了,嘴角还漾着一抹甜甜的笑。
范蠡想,那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睡颜。
就这样看一辈子,也不会腻呢。
香宝做了一个美美的梦,梦里没有歌舞坊,也没有千娇百媚的姑娘叫她香大娘,只有一个白衣的男子,对她温柔微笑。
真好,真好啊。
香宝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了,范蠡没有在身边。
匆匆跳下床,香宝开门去找范蠡,范蠡却不在房间,一回头,正好看到青月经过。
“青月,范蠡呢?”
“大人一早就出门了,说是见过君上就出发,还吩咐奴婢不要吵醒小姐。”青月恭敬地道。
“啊?已经出门了?”
香宝跺了跺脚,转身一路小跑出了府门。
大街上满是拥挤的人群,香宝远远看到范蠡骑在马上,却挤不上前,眼看着他就要带队出城。
香宝急得满头大汗,“范蠡!范蠡!”
远远的,范蠡仿佛听到了她的声音,回过头来。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香宝挥手大喊,因为个子比较矮,生怕他看不见她,香宝跳起来给他看。
温和的双眸凝聚于一点,范蠡看到了香宝。
“我等你!我在留君醉等你回来娶我!”香宝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道。
远远的,范蠡扬了扬手中的马鞭,转身出城。
香宝站在原地,看着范蠡的身影慢慢离开她的视线,消失……
三、梦兆(上)
慢吞吞地回到府里,香宝一抬头,惊讶地看到莫离竟然在厅中等她。
“姐姐?”
“少伯说你要回留君醉?”莫离站起身,道。
“呃……是啊。”香宝笑眯眯地暗自腹诽,莫非怕她食言不成,竟然去找了姐姐来接她。
包袱款款,香宝终究还是随莫离回了留君醉。
下了马车,一进庭院便看到了正在砍柴的阿福,他似乎长高了许多。
“阿福哥哥!”香宝撒着欢儿跑了上去。
阿福愣了一下,抬头看向香宝,“香宝,你回来了?”
香宝笑眯眯地点头,“嗯嗯,我回来暂住。”
“暂住啊?”阿福眼睛微黯。
“嗯嗯。”香宝点头。
留君醉似乎和以前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甘大娘不在了,莫离成了坊主。于是香宝不再是打杂的丫头了,整个留君醉再没人敢使唤她,连春喜看见她都嚅嚅地称呼一声“小姐”。
香宝颇有点小人得志的感觉,只是终究郁闷,天天闲着,倒是越来越懒了。
天气越来越寒,马棚旁的干草堆上也偶有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莫离给她做的冬衣终于派上了用场,香宝的衣服一天比一天厚实,她是天生畏寒的。
比较多的时候里香宝都是赖在被窝里不肯起床,这样明目张胆的偷懒以前甘大娘在的时候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万万不敢的,只是现在莫离当家,香宝便有恃无恐了。
因为天气寒冷的关系,香宝越来越少踏出房门,便也很少再见到阿福。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空闲的时候多了,便会生出许多的胡思乱想来,像是鸡鸭猪狗之类再闲也不会胡思乱想。
有时香宝会想,范蠡这个时候该是正在沙场厮杀吧,他那么厉害,又那么聪明,一定没有人伤得了他……她只要乖乖在留君醉等他回来娶就可以了,想着想着,嘴角便会弯弯的,然后傻笑。
有时香宝会想,卫琴究竟是什么人,自从她回留君醉之后,他便再也没有来找过她,她想卫琴应该是忌讳见到莫离,他跟莫离会是什么关系呢?但每次香宝问莫离的时候,莫离都是顾左右而言其他,从来不肯正面回答,只是告诫香宝要离他远些,于是香宝更糊涂了。
天上开始飘着小雪,香宝披了一件毛皮大氅出门透透气,院子里很安静,房顶上已经覆了薄薄的一层雪。
缩了缩脖子,香宝呵了一口气,看着它在空气中凝成一团白白的雾气,冷啊……
蓦然,身后有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捂住了她的耳朵。
一种温暖四下里散开,香宝僵住,缓缓睁大眼睛。
“范蠡?是你吗?”
香宝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轻颤着开口。
“你回来了,对不对?对不对?”
那双手缓缓前移,覆在她的眼睛上。
“嗯,回来了。”温暖柔软的唇凑到她的耳边,他轻声叹息。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香宝眨了眨眼睛,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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