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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铁骨凰后-第5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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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家在苦苦搜寻胡儿几个月后毫无所获,加上秋夜弦突然出现和夺回皇位,夏物生忧心地位和权力,便不再关心此事。

    于是,他在出宫之前交给军机处一个任务:传出胡儿的假消息,引夏家和京兆府的追兵前去围剿胡儿,再当着他们的面上演一副“胡儿”自尽且**的把戏,而后让京兆府以杀害夏如斯的凶手已经死亡为理由,了结此案和停止通缉胡儿。

    如此,他便能把胡儿接进宫里,皇后身边的宫人虽然多,但真正能信任的,还是皇后带进宫里的人。

    至于真正的胡儿还活着的消息会不会惊动、激怒夏物生,他毫不在意,因为,现在的他已经再无对手。

    如果夏物生借机发难,他正好有机会收拾夏物生——他忍夏物生和夏氏一族的跋扈、霸道已经忍了很久,朝野忍夏物生和夏氏一族也忍了很久,如果夏氏一族再不收敛,必定是四面楚歌,再度走上没落。

1178 胡儿归来

    凤惊华微笑:“皇上有心了,本宫很高兴。”

    秋骨寒摸了摸她的头发:“只要皇后高兴,朕什么都愿意做。”

    凤惊华抿唇笑了一笑,看向胡儿:“你刚回宫,这两天就好好休息吧,你的房间还留着,本宫也不想赏你任何东西,但凡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跟燕吉。”

    而后又对燕吉道:“胡儿的东西,都要最好的。”

    所谓最好,并非是指皇宫里最好的,而是指在宫女这个层次所能得到的最好的东西,这也是相当大的奖赏了。

    胡儿早就听得眼睛泛红了,跪下来:“胡儿一直想念娘娘,如今能回来,胡儿不要赏赐,不要休息,只想呆在娘娘身边侍候娘娘。”

    她说的都是心里话。

    在夏如斯的事情发生之前,她对娘娘的感情与侍候一半出于感激,一半出于她没有别的选择,但现在,她对娘娘只有百分百的感激与信任。

    在隐匿期间,她就发誓她要用她的一生和性命陪伴娘娘,侍候娘娘。

    而这半年来的隐匿,她着实也憋坏了,完全不需要什么休息。

    凤惊华微笑:“既然如此,你今天就开始干活吧。”

    胡儿“是”了一声,立刻站起来,走到娘娘的身后一侧。

    凤惊华不再看胡儿,与丈夫亲昵的互相喂食。

    胡儿看着娘娘的头发和后颈,有些意外和发怔。

    娘娘头上的白发,似乎少了一些?

    她细细的看过以后,确定,娘娘的白发确实变少,黑发变多了,而娘娘总是刚硬的、紧绷的、似乎永远都处于防守状态的身体线条也变得柔和了许多,用最简单的话说,就是娘娘多了女人味,脾气和心性也都变得柔软了。

    是因为和皇上的感情变好,变得甜蜜的缘故么?

    这天底下的女人,总是想尽了办法寻找各种美容养颜的物品,却不知道最好的养颜妙药是圆满的爱情,而圆满的爱情却是最难得的,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娘娘,得到了吗?

    看起来是得到了,只是,她又隐隐觉得娘娘的眉宇似乎含有淡淡的忧郁,几不可察。

    是她的错觉,还是娘娘真有无法明喻的心事?

    她的心思都放在娘娘身上,没想过她的出现也引发了别人的关注。

    后宫仍然有夏物生的眼线,虽然这样的已经不多了,但还是足以将胡儿回宫的消息传到夏物生的耳朵里。

    夏物生简直不敢相信这事是真的。

    就算胡儿还活着,也该苟且偷生,永远不得见人才对,皇上和皇后怎么却让胡儿进宫,继续充当皇后的贴身侍女?

    他连连追问传来消息的人:“那人真的是胡儿?不是同名?不是长得相似?”

    那人道:“确确实实是胡儿,虽然人是胖了一些,但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就是胡儿。”

    夏物生又追问了好多细节以后,才颓然坐下来,缓缓的道:“这事不要声张,待本公确认再说。”

    虽然他很疼爱斯儿,斯儿之死也让他悲伤了很长时间,但过去这么久之后,他也慢慢淡忘了斯儿的事情,如今知道胡儿还活着并受到皇后的宠爱,他的心情唯有愤怒。

    ——对皇上、皇后无视他的地位与感受的愤怒。

    他很想直接进宫质问皇上,再当场将胡儿给带走,只是,他有些怕现在的皇上与皇后。

    他到底怕什么呢?

    随着秋夜弦永远的离开天洲,姬恒完了,夏家可以独大了,但他每次看到总是微笑得无懈可击的皇上,总是觉得心头发怵,不敢在皇上面前大声说话,更不敢咄咄逼人。

    包括现在,他就算觉得皇上和皇后欺他太甚,也不敢抱怨。

    为此,他苦恼了整整三日后,才让长媳以过年拜望皇后的名义进宫,去核实那个胡儿是不是凶手的胡儿,长媳回来后告诉他,应该就是那个胡儿。

    这一刻,夏物生几乎有点恨这个长媳了:这么告诉他,他是去找皇上和皇后算帐呢,还是忍气吞声呢?

    而夏夫人知道以后,哭得抢天抢地:“老爷,不拿那个贱人的头颅给斯儿祭奠,斯儿死不瞑目啊,我这个当娘的也死不瞑目啊!”

    她闹了整整一夜,夏物生被哭得烦了,也觉得自己身为国公,不能就这样算了,便于第二天喝了两杯壮胆酒,进宫问皇上去了。

    这天休朝,他直接去了乾华宫,皇上不在乾华宫,又在凤华宫鬼混,于是他带着点怒火往凤华宫而去,结果还没到凤华宫呢,就看到皇上正在亭子里给皇后画眉,他险些气过去。

    大白天的,又在外室,皇上不办正事,却当众给皇后画眉?

    真是玩物丧志,不知羞耻!

    一时间,他又想起他和他的亲信不知费了多少法子想往宫里塞女人都大败而归,心里又气又恨,暗暗道: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夏氏一族为你登基立下汗马功劳,你却不肯留种给夏家的女人,真是忘恩负义!

    加上他很快就看到了皇后身后的胡儿,更是怒火中烧,一时间失去了理智,大步上前,指着胡儿,怒道:“皇上,这个贱人乃是杀害斯儿的凶手,臣想问,为何杀害朝廷官员的凶手会出现在这里?还有,臣要求现在就格杀了这个贱人!”

    胡儿微微闪步,躲在皇后的身后,却不怎么惊慌。

    凤惊华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说话。

    秋骨寒放下眉笔,淡淡道:“这个宫女叫胡儿,但不是杀害夏如斯的凶手,她只是与那个胡儿长得相似罢了,还请夏国公注意君臣之礼。”

    骗谁呢!

    夏物生在心里咒骂着,又道:“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那个胡儿,皇上这是要包庇凶手吗?”

    秋骨寒目光一冷,盯着他:“夏国公,你有何证据能证据这个胡儿是杀害夏如斯的凶手?”

    夏物生被他的目光盯得就是一个哆嗦,声音下意识的降下来:“所有人都认识她,知道她就是胡儿,这还用什么证据?”

    “所有人都是谁?”秋骨寒轻笑,“请夏国公把证人叫上来,证人若是能证明这点,朕一定秉公执法。”

    夏物生愣了一愣,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四周的宫人,然而,被他目光触到的宫人要么低下头来,要么把脸转到一边,要么当他不存在,就没有一个是给他好脸色的。

    他咽了咽口水,指向一个侍候皇后很长时间的燕吉,厉声道,“燕吉,你说!”

    燕吉很客气的摇头:“这位胡儿姑娘乃是新人,绝对不是以前的胡儿,还请国公爷切勿误会。”

    他嘴里说着,却在心里暗自摇头:夏国公,真是老糊涂了,看不清形势了!

1179 走到尽头的姬家

    夏物生抬起手指,恶狠狠的朝他点了点后大步走到一名侍候凤惊华很久的老嬷嬷面前,指着胡儿,色厉内荏的问:“你说,这个贱人是不是皇后带进宫的那个贱人?”

    他的模样是很可怕,简直就像老了的怒目金刚,看着就吓人,不过,凤惊华身边的人也算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并不为所动。

    那名老嬷嬷眼观鼻,鼻观心,不卑不亢:“不是。”

    “你——这个老东西!”夏物生抬起手来,就想朝她扇下去。

    “你敢动本宫的人,本宫就敢动你。”凤惊华的声音,如冰铁一般,又冷又硬又尖锐的刺进他的耳里。

    夏物生就像被兵器刺到了一般,身体先是一个哆嗦,而后不动了,那只挥起来的大手,就停在老嬷嬷前面一尺的地方,而老嬷嬷还是巍然不动,令所有人都佩服不已。

    若是在以前,这些宫人都会畏惧夏物生,但现在,她们都不怕了。

    因为她们开始了解皇后的本质,也越来越深的了解了皇上和对皇后的感情,从而知道她们的主子如何强大,有如此强大的主子,她们何必害怕任何权贵?

    特别是胡儿的事情,更让她们明白主子是值得信任和追随的,只要她们对主子忠诚和用心,主子绝对不会视她们如同猪狗一般命贱。

    这么强大又重理义的主子,她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到第二个了,她们所要做的,就是追随主子。

    连风似乎都静止了。

    只有皇上的声音在轻柔的回旋:“皇后别生气,不是有朕吗,有朕在,谁敢惹你生气?”

    夏物生慢慢的侧身,慢慢的收回手,缓缓的道:“皇上,皇后,这个胡儿真的不是凶手?”

    秋骨寒看都没看他,只是拿手拈开落在皇后头上的叶子,淡淡的道:“夏国公很喜欢质疑朕啊。”

    夏物生咬牙,将所有的怨忿与怒火都压了下来,微抖着声音道:“臣知罪,望皇上饶恕。”

    秋骨寒抬眼:“朕饶恕你,你走吧。”

    夏物生觉得自己就像上门讨钱,却被随意打发的叫花子一样,心里充满了屈辱。

    但他知道,皇上与皇后已经不将他放在眼里了,他也没有什么可以与皇上皇后叫板的,除了灰溜溜的离开,他别无选择。

    “臣谢主隆恩,臣告退。”他施了一礼,慢慢的离开。

    身后传来皇上与皇后的窃窃私语和低笑声,他觉得那是皇上和皇后在嘲笑他。

    他挺起腰杆,大步离开。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过去能屈,为何现在和将来就不能?

    他回到府里后,只对夏夫人说了一句:“不是,这事以后不得再提,不得再闹。”

    福国夫人太了解丈夫了,一看丈夫的表情,心里就猜到了七八分,抓住丈夫的衣袖就道:“你骗我的对不对?那个贱人其实就是胡儿对不对?你说,你为何不抓了那个胡儿回来,让她给斯儿陪葬?”

    “无理取闹!”夏物生甩开她的手,大步往书房的方向行去,“你再闹,以后就不准出门!

    他甩得那么用力,福国夫人差点被扯倒。

    她扶着路边的树干,尖叫:“是不是皇后包庇那个贱人?你说,是不是?”

    夏物生没有说话。

    福国夫人恨恨的瞪着他,真是没用的男人,都做到了这么高的位子,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被一个奴才杀死却不敢报仇。

    当男人靠不住的时候,女人怎么办?很简单,靠自己。

    她一定会为斯儿报仇,凤惊华和胡儿那两个贱人,等着瞧!

    在她的愤怒中,远处传来热烈的鞭炮声。

    她抬头,天空灰濛,寒风冷酷,但空气中,弥漫的却是喜庆。

    因为,年关到了!

    年关的时候,朝廷自然是放假的,宫里宫外都互相奔走,过着滋味不同的年节。

    后宫空虚,只得一位皇后和一个燕妃,但这并不妨碍后宫的年也过得很热闹。

    皇上派人接了凤翔空夫妇和一些曾经与他、皇后并肩作战的将官进宫过年,还请了京城最好、最特别的戏班子进宫连演数天,并大派红包,也是办得人人开心。

    宫外,皇上的追随者们自然也是心情愉悦,呼朋唤友的,好不快活。

    只有夏物生和姬恒一党,过得实在是称不上痛快。

    尤其是姬恒,往年总是宾客迎门、热闹非凡,今年却是门前冷落鞍马稀,透出了相当明显的没落之象。

    他站错了队,押错了宝,还把所有压箱底的人力和亲信给暴露出来或赔出去了,手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底牌,任他再怎么老谋深算,也无力翻身。

    在极度势利的官场,所有人都看出了这一点,除了一些他多年的门生和老友,再也没有人肯亲近他。

    而与他站在同一阵线的敬亲王,在秋夜弦被驱逐出京以后,知道大势已去,年前就已“本王年迈,无力听政”为由,宣布永不上朝。

    敬亲王虽有“亲王”的头衔,但没有实际的官职与权力,属于可上朝、也可以不上朝的那一类,他若是上朝,再怎么说也可以对国事指点一二,若是不上朝,便意味着他彻底远离了权力中心。

    其他参加早朝的皇室宗亲见他这样,也知道皇室这一方若是认输了,也失去了与皇上作对的野心。

    如此,姬恒一党也算是瓦解了,不成气候了。

    落入如此处境的姬恒,将会怎么办?

    他身边的人,还有家族的人,都劝他韬光养晦,以后再图,他却只是闭目不语,不发表任何态度。

    他在想什么?

    没人知道。

    只是在这个年关,发生了一件令全京城都震惊的惨事。

    姬恒妾生的、也是唯一的儿子姬容,在与几个同族去喝花酒时,因为喝得烂醉,与一群同样喝高了的江湖人起了冲突,双方大打出手,姬容被打得七窍流血,奄奄一息,而与他同来的几名姬氏一族年轻子弟,有一个不小心跌下楼台摔死了,一个被尖锐的瓷瓶碎片刺入胯下,丧失了男性本能,另外几个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残。

    事情迅速闹大,江湖人迅速逃走,不知所踪,姬容得救,但脑子据说被打坏了,神经和身体的反应都变得迟钝起来,不可能振兴姬府了。

    这事之所以这么轰动,不仅因为姬容的事情,也因为跟姬容一起出事的那几名年轻人都是姬氏一族的年轻新锐,姬氏一族的未来就靠他们了,他们死的死残的残,哪里还能撑得起如此庞大的姬氏一族?

    姬氏一族不至于就此衰败,但也不可能再兴盛下去了。

    所谓盛极而衰,姬氏一族,终于走到头了。

1180 新的王朝

    大年初三的晚上,祝巫给姬恒家里算了一个大卦后,叹息:“我只看出姬家厄运缠身,流年不利,唯有远离是非,方能得以延续。”

    如果是以前的他,一定能看出姬容八成是招惹了什么不得了的灾星,从而给自己和那些经常跟他一起混的夏家新锐带来厄运,但他现在也就是普通巫师的水平,没能发现到祝芒的影子。

    他与姬恒也不知道,在外头养了祝芒两年的姬容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因为姬恒多次邀请祝福来给本家祈福禳灾,又加强了对姬容的看管,减少了他与祝芒接触的时间,才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祝芒的力量。

    他们也不知道,在这事之后,祝芒拿了祝幽给她的一大笔报酬,带着肚子里的孩子,重返不会给任何人带来灾难、也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万渊之山,彻底归隐。

    姬恒过年时还不知道祝芒的事情,年后从儿子嘴里知道祝芒的事情后,一打探,才知道他被算计了,然而祝芒早就没了影儿,他也不可能派人去找一个谁遇谁惨的煞星,因此,这事也只能作罢。

    就这样,姬氏一族在惨淡的气氛中度过了这个难熬的新年。

    大年初六那天,朝廷恢复上朝,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姬恒双手递上请辞书,表示自己年事已高又重病缠身,实在无法胜任太傅之职,恳请辞官养老。

    在秋夜弦彻底败了之后,也有人想过姬恒也许会养老,但没有人会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大,因为姬恒实在是很有能力、又很有野心的权臣,很像想象这种人会认输。

    即使有无数的人早就盼着这一天,但这一天真的到来时,他们看着姬恒那微偻的腰身、花白的头发、苍老的眼睛,再无往日的神采,无不沉默。

    如姬恒这样的三代元老,都退得如此凄凉,又何况他们?

    秋骨寒没有显露出半分得色或敷衍,而是注视着姬恒,认真的问:“太傅可都想清楚了?”

    姬恒道:“臣已经想得非常清楚了,臣的独子身体不好,臣现在只想多陪陪儿子,以尽父亲之职。”

    他的发妻去了,女儿跟死了没区别,他的身边,确实只剩下姬容一个家人了。

    他叱咤朝廷数十年,却落得家破人亡、晚节不保,实在悲兮。

    秋骨寒长长的叹息,不论是眼神或声音或表情,都显得极为可惜和遗憾:“朕虽然不舍,但朕理解太傅的心意,就不勉强太傅了,还请太傅日后保重身体,安享晚年。”

    姬恒跪下,磕头:“臣谢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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