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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赋-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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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杨立刻翻脸暴怒,可想想又觉得这件事情极其重要,早晚是要拿出来说清楚的。侧头看看,那人唇边带笑,显然心情不错,悄悄深吸一口气,凑过去在她耳边道:“殿下对那人的用心,与对旁人不同吧?”

    果然,笑吟吟的脸色瞬间阴沉。

    “怎么说?”

    “殿下甚为欣赏昭彤影,可对她并无半点举动,可见她在殿下心中自有一番不同旁人的意义。殿下要得……不仅仅是她的归顺,而是,她的心。”

    清杨不发话,沉着脸径直往前走,鸣瑛也不拿不准她的心思,脚步自然慢了下来。可刚一停顿,那人也一个停步,反手拽住她的衣袖用力一拉,示意她跟着。就这么默不作声的在凝重气氛中穿过王府花园来到清杨居住的暖阁。进了房间,和亲王一连声将所有下人赶出去,直上二楼在西侧塌上跪坐下,向她招招手:“过来坐下。”又沉默了一会,突然重重叹一口气道:“鸣瑛啊鸣瑛,本王的心思竟然一点都瞒不过你。”

    “殿下身边也的确没有能般配的上人。”

    她苦笑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谈也罢。”

    “好,那么……说说另一个怎样?”

    “又是哪一个?”

    “那个位高权重,却在宫中记载里找不到暖席礼记载的人啊。”

旧版 第二十四章 易水 三

    清杨哈哈一笑:“鸣瑛怎么看?”

    “我们安靖国人将服礼看作人生第一要事,比婚礼还要重要,即便寒门小户也要竭尽所能。暖席是服礼必备,即便山野穷苦人家都不会不给女儿行暖席礼,何况在皇宫中行服礼的文书女官。”

    “不错,所以……”

    “属下也看过一些宫礼、宫制的记载,皇宫中只有两种人没法子行暖席礼。一种是罪人,另一种……”她笑笑,不再说下去。清杨笑着接口道:“另一种,就是有至高无上的人来暖席了。”

    “殿下倾向的恐怕是第一种可能吧?”

    清杨笑道:“许多人都说昔日的女官长是先皇爱宠,本王从来不相信。我那父皇乃是一等一的端正,谨言慎行,怎会做出与女官长暗通款曲,有违礼仪之事。”

    “这么说,殿下缺的就只有一个证实了。不过,属下觉得,即便证实了也没什么用处。爱纹镜雅皇帝既然能重用一个罪人,难道还没还她良家身份?”

    清杨摇摇头,缓缓道:“本王觉得,其中还有蹊跷。所以,本王前些日子想把她身边受宠的宫侍请来问问,没想到,那人身边就连个宫侍也不是随随便便能请动的。”

    “宫侍敢不奉殿下的召见?”

    “她自然不敢。不过,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有晋王陪着。这倒是怪了……”突然伸手拉住鸣瑛衣领,“来,仔细看看,本王难道生了一幅吃人的面孔?”

    “晋王殿下刚刚服礼,对王府上下事务格外上心也是正常,殿下别想这么多。不过……殿下可知道那人除了宫侍,可还有宠爱过的人?”

    “正亲王花子夜?”

    “殿下!”

    清杨大笑着说,好好我不开玩笑了,略一思考道:“还有一个舞伎,名叫织萝,这些日子红遍京城,王公贵族争相结交。”鸣瑛轻轻一拍手:“这就好办,这件事交给属下吧。”

    “鸣瑛,本王何尝没有想过他。只是此人与公卿贵族牵连过广,恐怕……”

    “殿下,这件事自然不需要我们王府出面,王公贵族争相结交……那就少不了有争风吃醋的花样,哈哈。”略微一顿,正色道:“属下只向殿下问一件事。殿下是要用那个人,还是要毁了那个人。”

    “本王自然是要用那个人,好歹本王受过她半年监管,对她还是有几分尊敬的。不过,鸣瑛既然问了这句话,你心中想的就是后者,说说原委。”

    “属下来京城之前也打听过当年女官长的一些事情。这人身上藏的东西太多,琴林家一直想方设法要她死;花子夜亲王却留她在身边,一刻不离;昭彤影是她的知交好友;秋水清、紫千、西城静选这三个人都与她往来密切。皇上、迦岚亲王这两边她都有所接触;朝廷五大世家到有三家与她有那么千丝万缕的联系。殿下……属下还有一句话想要问,殿下要她,真的就只是爱才么?”

    清杨犹豫了一会儿,但想不管怎么说自己总需要一两个亲信知己才行,这人跟了自己好几年,自己连联络乌方这样的大事都交给她处理,其他好像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于是喝一口茶润润嗓子道:“爱纹镜雅皇帝驾崩时的情形本王曾对你说过几次。”那人说是啊,可是王还有什么细节忘了告诉属下。后者笑笑道:“先皇颁布立储诏书后只传入花子夜,说了有一顿饭功夫的话。也就是本王曾告诉你的那几句‘清杨莫带兵,迦岚莫入京,太子莫亲林’。不过,先皇是在立储后三天驾崩,驾崩时太子、正亲王、本王、大宰、大司徒、大司礼等都在场。可之前那三天,不——先皇抱病那半年时间,就只有一个人朝朝暮暮陪伴在他身边,那就是当时的女官长水影。而先皇——先皇他,”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毕竟谈论的是自己的父亲,纵然在自己房中也不敢太过放肆,踌躇许久方道:“爱纹镜雅皇帝心思深沉,我虽然是他的女儿,总还是无法把握皇帝的想法。先皇诸子,少有常承宠爱而不衰者,公卿重臣亦然如此,例外者唯水影一人。十余岁长伴君侧,近十年恩宠不改,其因人解语、细致入微可见其一;先皇若还有信得过的人,大概也只有她了。爱文镜雅皇帝既能留下话要花子夜夺本王军权,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防备?”

    “殿下以为,先皇留下了什么密诏以备不测?”

    “若是有,就只能在那人手中;否则,就是没有。即便不在那人手中,她也必定知道详情”说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冷冷道:“担心遗诏得到不是只有我一家。”

    “这便是琴林家想要至那人于死地的原委?”

    “就不知道是不是我那皇弟将她留在身边,片刻不离的原委了。”

    鸣瑛微笑道:“如此,属下就知道该如何行事了。”

    十月下旬,一年多来名动京城的长林班突然被官府勒令停止表演,那一日长林班正在搭台表演,京师司马府的一群官兵冲进来,将所有观众全部赶走,然后封了出入口,只许进不许出。然后一群人将长林班所有东西全部抄走,就连一张纸片一块破布都不留下。至于班主当然也是被抓起来了。

    那日舞伎织萝并没有献艺,而是跟着玉藻前到昭彤影府中做客。他那小厮倒是留在班中,可巧官兵查抄抓人的时候他跑出去给织萝买喜欢的糕点,回来路上被相熟的客人抓住,说是官兵如何如何。这孩子一听之下大惊失色,寻思着织萝大概也难以幸免,忙跑到昭彤影那里报信。织萝听了脸色顿变,抓着玉藻前的衣服发抖,昭彤影一时也不明白为什么对一个戏班大动干戈,但对织萝道:“你今日在我这里住下,不用怕。”又笑着对玉藻前说:“我毕竟官职高一些,又是迦岚正亲王的人,没人敢为了一点小事和我过不去。”末了还补充一句“放心好了,我不会趁火打劫抢你的美人。”

    事后出去打听罪名,一听之下吓了昭彤影一跳,原来还不是什么偷窃、不敬之类的小事,而是有人说他们的唱词中有谋反之意。这下,昭彤影也不敢等闲视之了。她自己精通文学,自然知道文字上的事,可以说东可以说西,倘若有人真心要找麻烦,随便拿一本书都能找出“谋反嫌疑”的文字。

    京师司马府满城抓长林班的人,其中当然也有织萝,玉藻前、昭彤影两人想了许久,最后还是昭彤影将织萝唤来说,你这一年多出入王侯公卿府邸,又不知道与多少贵族重臣同枕席,其间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重要的、秘密的话,知道了些了不得的事情,所以才惹祸?

    织萝一开始不停的摇头,说我哪里知道什么,枕席边说得不都是些甜言蜜语,虽然出入了不少王侯府邸,但肯和我这样低微之人说话都是地位最地下的侍从、侍女,他们能知道什么。然而玉藻前也觉得昭彤影猜测没错,她在秋官任职,对京师司马府又了解几分,说你不知道,京师司马府属秋官管辖,其官乃是秋官方士,他们专门掌管京师的治安、刑法。如果落到司马府大牢,那就完全任其宰割,即便殿上书记都救不了你。如今这个方士又是紫家的儿媳,你让紫名彦出了两次丑,要真的有把柄落在她们手上,你就别想活命了。

    织萝眨了眨眼睛,突然说要见晋王府的日照。玉藻前顿时哭笑不得,说我的织萝啊,难道你就这么信不过我,遇到麻烦非要向少王傅求助?就算你信不过我,这会儿王傅出征,远水街不了近渴。长林班的人都知道那日你和我在一起,这些天方士都亲自上门要人了,亏得你躲在殿上书记这里,可也不是长久之计。

    织萝扑在玉藻前怀中娇笑道:“我哪里是信不过司刑大人呢。可我现在只隐隐约约想到些什么,可想不真切,摸不着头绪,您让我见见日照,兴许就想起来了。”

    玉藻前安抚他一阵后出来告诉昭彤影,那人皱着眉想了半天,缓缓道:“那就把日照请过来一次吧。”

    昭彤影派出的人来到晋王府时偏偏遇到日照陪着凤林在玩,晋王与每天都来府邸教凤林的细腰下棋,听到说要接日照,晋王当即沉下脸道:“这倒是怪了。本王府中的宫侍怎么人人都要来叫,正亲王妃传过,和亲王传过,现如今连殿上书记也来了。回去告诉书记,日照是我王府登记在册的宫侍,又是司殿的定分。谁想要借用先通过司殿,至少也要通告司礼、司仪两位,什么时候变得想拉走就拉走。一个个都欺负本王年少么?”

    管家回去一回话,昭彤影便知道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根底或许是在水影身上。于是亲自带了织萝,坐车前往晋王府。她在殿上向晋王赔礼说好话,哄的这少年人眉开眼笑半点气都没有。而司殿的院落中,日照与织萝说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话。

    织萝自始至终带着妩媚笑容,日照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到了最后头摇得拨浪鼓一样。这时织萝才突然收了笑容,趴在他身边嘀嘀咕咕说了好半天,见日照还是摇头,脸色一沉冷冷道:“好,你既然不愿意,那大家就一起死吧。我倒是不在乎,不,我还巴不得呢!”

    织萝走的时候已经月上枝头,晋王府司殿身边的下位女官就看到日照将这少年送到门口,少年已经走出很远,日照突然猛跑过去一把拉住他。兴许是太激动了,日照的声音提的特别高,连远处这名十二岁的下位女官都隐约听到那么几句,说的是“你跑吧,我去给你拿银子,现在就跑,跑得越远越好……等你跑了,我再……”一边说一边转身要往回跑,被织萝一把拉住。

    就看到月色下美貌倾城的少年缓缓摇头,然后靠近日照,掂起脚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嫣然一笑,转身即走。走出十来步,又一回头,向日照挥了挥手,而空中回荡着他的歌声。不是往常献艺时的冶艳曲调,而是悠远绵长,深沉跌宕。

    那下位女官很学过一点诗词,虽然只听到几个字,也知道是一篇《易水送客》

    “此地别燕丹,壮士发冲冠;

    “昔时人已没,此地水犹寒。”

    歌声渐行渐远,而日照犹自站在月色下,过了不知道多久,下位女官有点好奇,走上前去却见这青年脸上满是泪水。

    “日照——”她惊讶道:“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他抬袖轻轻一抹,“那首歌唱得太好听。”

    下位女官那个时候想《易水送客》好听是好听,可也不至于要哭啊,后来闲谈时说起,有一名年纪大一点的下位女官说:“你不知道,日照的故乡就是易水边。”

旧版 第二十四章 易水 四

    苏台历两百二十五年十月下旬,正亲王苏台花子夜的军队已经翻越南断山脉,一点点接近京城。大司礼、大司马二人已经遵照皇帝命令开始准备迎接凯旋军队和封赏事宜。就在这个时候京城中爆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事情的重要性当然不能和花子夜凯旋相比,可在高层中激起的波浪却一点不亚于边关告急。

    差不多织萝见过日照后两日,昭彤影从官署回家稍微晚了一点,就看到司马府的两名七位差役站在门口,自己的管家当着门应付。见了她双方都喘了口气,差役拿着令牌上来说我们知道贸然过来对典上书记大人不敬,可是很多人都说织萝在您府上,请您看在我们当差份上高抬贵手,让织萝和我们走了吧。

    那日查抄长林班领头也不过九位,如今出面却是两名七位,都称得上是司马府的副手了,昭彤影知道对方也给足了她面子,今天是非要送出织萝不可。于是小声命人去请织萝准备,又将两人请进来上茶,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两人都有些犹豫,最后年长那个胆子大一些,低声道:“书记,您不知道,春官那里有人密报,说织萝乃是贱民。”

    昭彤影大吃一惊,暗地里使眼色要下人去拦住织萝,一边继续应付这两人,又问到底是什么样的贱民;是乐户、是祖上有人杀人越货还是官宦人家罚没。那俩人摇摇头说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听说织萝应该是凛霜郡逃出来的,书记您知道那个地方都是什么样的贱民。说话间却听门外一个柔美少年之声,说的是:“来拿我的么,那就走吧。”

    几人往门外望去,但见织萝一身白衣,空着手当门而立,脸上还有一丝笑容。

    昭彤影狠狠白了管家一眼,但听到“凛霜郡”这三个字,这件事情她还真的不想管了。可顾忌着织萝毕竟是玉藻前留在这里的,又是水影爱宠,挣扎了一下笑道:“这件事真的查清楚了么,贱民怎么能拿到官凭路引,又怎么在全国卖艺那么多年,是不是有误会?”

    那两个人的确是不敢得罪昭彤影,见她有心维护不打算放人的样子,心中都十分为难,两个人面面相觑,最后总算想出一个法子,说:“书记要是不放心,不如陪这孩子一起去,兴许就是误会,当场就能放人。”

    昭彤影还没开口,织萝却笑了起来,挣开拉着他的管家,走到那两人面前道:“不用问了,不错,我就是凛霜逃出来的贱民。”转眸望向已经要开始苦笑的昭彤影,“织萝向书记赔罪,一直隐瞒了书记和司刑大人。”

    看着白衣俊俏的少年被两人夹着往外走,步子依旧轻盈俏丽,宛似步步行在云间,那一瞬间昭彤影也有几分不忍,扬声叫了一声“织萝——”

    少年停步回头,淡淡一笑道:“大人,我家名千月。”

    说完,转过身快步往外走,再也不曾停顿过一下。

    这是昭彤影最后一次看到巧笑嫣然的舞伎织萝。

    一度红遍京城,让无数王公贵族争相结交的长林班台柱织萝居然是凛霜逃出来的贱民子弟,这个消息着实让无数人扼腕。那些曾与他共度春宵的人更是苦笑不得,一方面知道自己居然为一个贱民颠倒,着实郁闷;另一方面也为这美貌倾城的少年扼腕。

    织萝家名千月,以及千月家与苏台皇族的那些恩怨当然不会外传,于是人们都只知道他是那些在凛霜苦熬岁月的获罪家族的一员。加上处理这件事的方士出于紫家,而紫名彦强抢他为妾不成又派人砸长林班场子的事情京城也早就传开,于是人们茶余饭后说起这件事都是同情织萝的为多。大家都自然而然将这件事归结到紫家身上,就连西城静选都对照容说:“大司礼的气量未免太狭窄。到现在春闱的闹剧还没弄出个所以然,她到有心情花了大把力气去和一个小小的舞伎过不去。查个舞伎的背景倒是很有本事,亏她还能查出来。”

    织萝入了京城司马府后就再没有音信,玉藻前到没有放弃,想方设法想要救他;昭彤影知道的底细多,明白千月这两个字是不能随便沾的,尤其里面还牵涉另一个人的生死,更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她倒是庆幸这件事发生在水影远征的时候,不然那人知道这是同族的人,说不定狠不下心远离麻烦。

    织萝爆出贱民身份的时候苏台清杨着实吃了一惊,将鸣瑛叫来说她果然厉害,这么快就能查到织萝的秘密,这样正大光明弄到牢中,倒比当初传召日照问话保险的多。

    鸣瑛却一脸苦笑说我的王啊,这件事哪里是我做的,我还没把计划好的事情铺展开就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家伙搅局。这一下反而麻烦了,人人的眼睛都盯着这个本来无足轻重的舞伎,多少王公贵族或多或少有所牵涉,都看着关心着,还真不知道怎么举动好。

    清杨笑道:“这就怪了,难道真是紫名彦那人逼良为妾不成的报复?”

    她也笑了起来:“这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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