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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年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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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级士官超服从的回答。
“报告二级士官同志;很荣幸能在您的手下接受训练。”
“请你称呼我班长或者黄志华。”
他上下左右的将我打量一番,然后像牵着一头迷路的羔羊一样把我带进了一班的屋里。接下来是为了刚才在雷杰面前的不严肃付出了200个俯卧撑的代价。
我能清楚的意识到从进了这个院子开始,自己已经没有了行动的自主权,一切都得服从班长和教练的命令。就是现在直接把我送到战场上也是如此。
和我一起来的朱亚洲不知被分到了哪个中队里。几分钟的不见我突然开始有点难过,毕竟这里是个让自己感到陌生的地方。而班长黄志华居然就是在小火车站给我简易地图的那个光头。难怪让我觉得如此熟悉。
班里有5张高低床,加上班长黄志华一共八个人共处一室。
最后一个才报到的我被分在了上铺。抱着被褥,爬上床,开始整理内务,我忽然发现对面床上坐着的居然是朱亚洲。我们相视一笑。彼此握紧拳头、咬着嘴巴,以示庆祝重逢的喜悦。住在朱亚洲下铺的是来自北京的刘新,一个郑智化的忠实歌迷。最喜欢的就是那首伤感的‘朋友,天堂好吗’。朱亚洲说他另类,总劝他别总哼这首唱给死人的歌曲。睡在我下铺的同年兵是来自沈阳军区某部的周国雨,一个屁话不断、整天叽叽歪歪的后勤兵。只要晚上我在床上因睡觉产生的一点点声响,在下面辗转反侧的他都要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八节 点名引发的悲剧
晚上九点,班里开始点名。
“周国雨!”
周国雨坐在凳子上回答:“到。”
“张子寒!”
我站起来回答:“到!”
点完名后,班长黄志华说:“从现在起,你们不再是那些后勤部队里的游兵散将,既然选择到特种部队来,就要懂得做一名军人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首先,点名时,要站起来立正回答,到。你们里面,只有张子寒的表现还算可以。另外……”
周国雨插话说:“班长,你啥意思啊?你老说这里是特种部队,可我们这不刚来吗,搁原部队点名时我能答个‘到’已经不错了,你就别搁这上课了行吗?”
黄志华耐心等周国雨把想说的说完。“有问题,要先喊报告,经我批准后再说。以后你们都要注意。”
“明白了。”周国雨起身朝黄志华弯腰,表示道歉。以博得黄志华的原谅。
“回答问题要答‘是’!” 黄志华的声音突然加大。
“知道了!”周国雨马上又站直身子答道。声音似乎比黄志华还更响亮。
黄志华:“不是‘知道了’!你应该回答‘是’!”
于是周国雨撕心裂肺般地喊道:“是!”
“你不用回答了,你的反映太慢,现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轻装备紧急集合。快点!还有你们!”黄志华用命令的口气对周国雨和我们说。
刘新:“报告班长!紧急集合完毕!”
朱亚洲:“报告班长!紧急集合完毕!”
我也迅速系好武装带。“报告班长!紧急集合完毕!”
“报告班长!我…我…”最后一个报告的周国雨吞吞吐吐,预言又止。
“你又怎么了?”班长黄志华狠狠地瞪了周国雨一眼。
“我想尿尿!”周国雨的话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黄志华:“你!……懒驴上磨屎尿多,憋着!”
周国雨一脸痛苦地喊着:“是!”
黄志华看了看手中的秒表。“3分48秒,严重超时!马上用20分钟时间围着操场跑20圈,完成五公里作业,谁敢偷懒今晚就别想睡觉。快点!”
我能感觉到黄志华的声音已经远远超过了周国雨刚才的撕心裂肺。
“对不起,兄弟们,是我连累了大家,等集训结束后我请兄弟们喝酒。”在奔跑的队伍里周国雨歉意的对大伙说。
一天闷声不响的朱亚洲接话道:“集训结束后你要是真请兄弟们喝酒,可别忘了得把班长叫上。”
“你丫这人除了拍马屁之外,会不会说点别的。”刘新不耐烦地对朱亚洲说。
“丫你个屁丫,一听你就是北京的。我说话跟你有啥关系你乱搭话?北京人有啥了不起的,咋的?天安门是你家的?”
“朱亚洲,你怎么个意思?说话这么难听。”
周国雨说道:“你们俩就别掐了,咋还窝里反了。”
朱亚洲对周国雨说:“你不怕被尿憋死啊?还不赶紧到菜地去施肥。”
刘新转移话题对我说:“张子寒,你怎么不说话?”
“节省点体力跑步吧,等会超时了还不知道那个姓黄的又怎么收拾我们呢?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了,以后聊天有的是时间。你说呢?”我反问刘新。
“也是。那就赶紧跑吧。”
从天南地北相聚在一起的我们,在第一次完成五公里的过程中,对彼此有了初步的了解。刘新是个城市兵,自小在北京城长大,个子矮小,白白的皮肤给人的感觉就像个小白脸。周国雨则与我们一样来自农村。在不同环境中长大所受的教育与生活方式也截然不同,城市兵没有我们能吃苦耐劳,什么脏活累活都可以做。而农村兵却不及城市兵的头脑,始终有诸多的小聪明存在。
从操场回到班里后,我感到自己已经快崩溃了,个人的体力已经完全透支。黄志华嘴里含着香烟轻轻地吸了口说:“告诉你们,这就是顶撞上级的结果。我再说一次,这里是出现过无数英雄的王牌军,是特种兵大队!不是你们的后勤军。要清楚地认识到肩膀上的责任和压力。我们一班可是集训大队惟一的示范班,要求你们每个人在半年后必须是整个集训队的精英,在这里只有服从和绝对服从!我不想听到任何理由和籍口!从今天起,你们做任何事情都必须向我报告,必须经过我的同意,包括上厕所和晚上上床睡觉。明不明白?”
“明白!”全班的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黄志华接着说:“下面我宣布一个决定,从现在起朱亚洲就是这个班的副班长,全面负责班里的内务卫生工作。”
“报告班长,我没有做过班副。”
黄志华马上用眼睛瞪着朱亚洲。那是我们从未见过的眼神,令人害怕,甚至让人汗毛倒栗。“你会吃饭吗?”
朱亚洲答:“报告班长,会!”
“那你就做!是不是还想再跑个五公里啊?”
“是!不是!是…”
“你小子跟我玩绕口令呢是不是?好了,把装备收拾好,都睡觉吧。”
晚上十一点,我们终于迎来了“阔别已久”的睡眠………
第十九节 杀鸡吓猴
一阵短促响亮的军号声迎来了特种兵部队的第一缕阳光。窗外已经传来其他连队出操的跑步声,班长黄志华似乎起得很早,独自站在窗前,用力的抽着嘴里的“石林”,令我们不解的满脸血丝上面却是无尽地忧愁。
班长有心事?昨晚他没睡觉?我们几个用一脸的疑惑看着黄志华。
“你们赶紧整理内务,下午雷中队长要来检查,没有达到《内务条令》所要求的标准,你们就等着被子进厕所吧!”说完,黄志华一个人走出班级。
“是!”我们已经来不及去猜测黄志华的心事,满门心思的为自己的“豆腐块”工程开始忙碌。毕竟,谁都不想晚上带着充满人类消化系统排除出来的粪便味进入梦乡。
这是第一次在黄志华面前叠被子,为了给他留下好的印象。我们都拿出了最高的内务标准将被子整理的近至完美。大家把叠好被子放在床头,然后开始整理其他物品。刘新一个人还在地上专心研究他“臭豆腐”一样的被子。
“你们谁帮我叠一下行吗?”刘新看着我们说。
朱亚洲道:“连个被子都整不好的人,咋还就让你混进特种部队了。”
“你怎么个意思啊?跟你直说,我可就被子叠不好,其他的咱都行。又没叫你帮忙,怎么还说起风凉话了。”
“我来替你整吧。”周国雨蹲在地上开始忙活了起来。
刘新对周国雨说:“谢谢你了哥哥。”
“你叫我啥?哥哥?没想到你还是个半男不女的家伙。”
“那我叫你什么?”
“叫大哥或者同志。”
“那谢谢你了周大哥。”刘新还是选择了前面的称呼。可能他认为这么叫更显得亲切,好让周国雨听了后心甘情愿的帮他整理被子。
“你不用拍我马屁,帮你是因为以后我有事情你得帮我。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听了周国雨的话刘新反倒显得非常开心。“那当然,我肯定帮你。绝对的。从今往后你可就是我的周哥哥了。”
“别恶心了你,说了别叫我哥哥。”
就在大家笑说刘新像女人时,黄志华推门走了进来。
“你在干什么?谁叫你帮别人整理内务的?”
周国雨吓得起身立正一动不动。
黄志华开始检查内务。
“谁的被子?这能叫合格吗?”
“报告班长,是我的。”我回答道。
“不合格!”
“报告班长,我叠得可是比在我们部队还要好,应该合格了。”
“我说不合格就不合格!怎么,还要我亲自动手吗?”
“是!”我迅速将被子扯开扔在地上。
“这是朱亚洲的被子吧?也不合格。”
其实朱亚洲的被子应该算是符合要求的,只是黄志华这么说的最终目的我们都心知肚明。找一个和他顶嘴的人出来杀鸡吓猴。但朱亚洲并不傻,也学我一样将被子扯开丢到地上。
经过黄志华的检查,全班所有人的被子都不合格。不过没有人和他顶嘴,也没有人敢多说什么。只是我变得很担心,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刚才说的那句话让黄志华把我当鸡给杀了。
黄志华生地说:“要我说多少次,这里是特种部队,不要总和你们原部队比。看看你们叠得这叫什么玩意。”
我低着头说道:“对不起班长,我错了。不过,不过我们警卫连也是个光荣的连队。”
黄志华看看我,叹气道:“我说的可不是你一个人,是你们所有的人。朱亚洲,你过来。”
“班副班副,菜地内务。你知道你的职责吗?还有,周国雨帮刘新叠被子你没看到?为什么不管?”
朱亚洲一脸无辜的站在黄志华的面前。“大家都是战友吗?我妈说战友之间要相互帮助。”
“这里只有班长说,排长说,连长和首长说!没有我妈说。明天如果还这样,你这个班副也就别给我当了。现在你马上到外面战术训练场地上爬五个来回。其他人用最快的时间把被子重新叠好,准备开饭。”
为了树立在我们心中的威严,就这样朱亚洲成了黄志华手中的“鸡”,被他无端的给 “宰”了,溅了我们几只“猴子”身上一身的血……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十节 自古忠孝难两全
早上七点半,在嘹亮的军歌声中我们走进了集训大队的食堂。
每个人两个包子,咸菜一个班两盘丁,每人一个鸡蛋,这就是我们的早餐。
在吃饭回来的路上,刘新问我:“张子寒,你丫吃饱了吗?”
“怎么可能吃饱。虽说我们原部队的伙食也不是太好,但总不至于饿着肚子。现在想想,还是原部队的油水足啊!”
“两个包子在我嘴里就消化了,本打算用那个鸡蛋来维持我一上午的消化系统,可炊事班的那帮人居然把鸡蛋煮得跟天女散花似的,去了壳几乎就没东西了。还有那两盘丁的咸菜,是用盐堆出来的吧,丫怎么吃啊?”刘新故意压低嗓门,生怕让别人听见。
一旁的朱亚洲却显得一副酒足饭饱的模样。
我问他:“班副,你不会是吃饱了吧?”
“就那两个包子一个鸡蛋能吃饱?扯淡吧你。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让兄弟们的肚子不受饥饿。我们回到班里向黄志华请假就说去厕所方便,然后到军人服务社买东西,顺便买包香烟,问题不就解决了。还有以后别叫我班副。”朱亚洲显得一脸兴奋。
刘新:“我同意。”
周国雨:“我也同意。”
“兄弟们,如果让班长知道就惨了,再说班副你,不是,应该叫朱亚洲。你是不是还想去爬战术啊?”我担心地说。
朱亚洲道:“怕个屁了我,为了解决疾苦大众的温饱问题,就让我一个人去光荣吧!”
刘新不耐烦不耐烦的对我说:“丫你什么意思啊?“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怕了就别跟着去。”
周国雨也插话对我说:“瞅你那小样,怎么着,害怕了咋的?”
“好,那我同意。”其实我并不是为了能吃点东西,更多地是服务社的香烟左右了我的大脑中枢神经。
于是我们决定让自认为是口才宗师的周国雨回班后和黄志华说。
“报告班长,我们想去厕所拉屎。”站在黄志华的身后,周国雨显得一本正经。
黄志华站在窗前,嘴里还是抽着一样的‘石林’,不一样的是脸上布满了忧愁。
“我们?还有谁?”黄志华不解地问。
“朱亚洲,刘新,张子寒。”我们各自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小便30秒,大便3分钟,加上去厕所往返的时间,一共5分钟。快去快回。还有你周国雨,以后不许说拉屎,文明点!解大便不会说啊?”黄志华同意了我们的请求。
服务社的屋里,除了我们几个人的身影之外,同样有着冒着被班长抓住的危险前来购买零食的学员。服务社货架上的食品在一阵暴吃狂饮中逐渐减少。
“给我来包白沙。”我对服务社的大姐说。
“你是其他部队来参加集训的吧?”
“是的,饭不够吃,过来买点零食。”
“4块一包,找你6块。注意别让你班长发现,否则,可就惨了你们。”她很友好的提醒我们。
“谢谢你大姐!”我迅速打开香烟,分别给了朱亚洲和刘新一支,另外抽出一支递给了周国雨。
“这破玩意有啥好抽的,我不要,你们还是赶紧吧,回去迟了,可要挨骂的。”周国雨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于是我们三人躲在服务社的墙角,用力的抽着香烟。酷似鸦片时代忠实烟民的感觉。
回来的路上,中队长雷杰与我迎面而遇。
“怎么样张子寒同志,习惯吗?”
“还好,谢谢中队长关心。”
“你小子现在嘴巴这么甜啊。对了,你班长黄志华的母亲昨天去世了,这段时间他心情不好,你们要多理解他。”
“您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昨天刚接到他家里的长途,早上我和指导员正研究号召整个中队官兵为你班长捐款的事情。他父亲也在几年前没了,真是祸不单行啊。”
听了雷杰的话,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好好训练吧。不要给你们老部队丢脸,更不要给你们示范班和黄志华丢脸。”
“请中队长放心,我会努力的……”
回到班里后,看到黄志华正一脸憔悴的望着窗外。我们可以感受到他昨晚的辗转反侧。
“你们是不是去服务社了?”黄志华问我们。
朱亚洲急忙抢答:“没有啊,我们搁厕所刚回来。”
“不要再骗我了,那你们嘴你的烟味和周国雨口袋里露出来的火腿肠,又怎么解释呢?”
顺着黄志华的眼神,我清楚地看到周国雨军装口袋里若隐若现的红色火腿肠。
“靠!这个笨蛋居然吃不了兜着走。”我有种这句话即将变成现实的不祥预感。
周国雨紧张地回答:“对不起,班长,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我们真的太饿了,你就原谅我们吧。”
刘新也跟着说:“您家里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了,班长你得注意身体啊!大家有缘认识,以后我们就是兄弟,有什么困难我们会帮你的。”
“是啊,班长!”我们异口同声地对黄志华说。心中充满同情的背后,更多的是令人恶心的马屁味。来以此换取他对我们撒谎去服务社的原谅。
黄志华转过身深情地看着我们。“谢谢大家,我没事。明天我要回老家为母亲办理丧事,一个星期就回来。在我走的日子里,由雷杰中队长亲自来训练你们,他是我以前的班长,也是从这个班里走出去的。一定要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今天队里安排休息一天,用于整理内务和讲解部队光荣历史。明天正式训练。”
黄志华的泪水在和我们说话的片刻从眼眶流出。
第二天的清晨,我和朱亚洲随中队长雷杰一同到火车站送黄志华。伴随着火车一声短促的鸣笛,黄志华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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