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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年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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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张裕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小裕,我走了你要多保重,有什么事就找他刘郅,我们可是好兄弟。”我再次端起酒杯,“来!刘郅,这杯酒我敬你,你得替我照顾好小裕。”

  “放心吧子寒,边关的冷暖托付你,家中的事儿交给我,你就安心服役吧。”

  听着刘郅的话,坐我对面的徐远一脸的坏笑。我问道:“刘郅整了句歌词看把你给笑的。”

  却没想徐远看着我说的话与刘郅的歌词没有任何关系。“你张子寒真放心让刘郅帮你照顾张裕啊?人家可比你帅气多了,你就不怕……”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四节  绿色军营
当我还沉浸在记忆中追随着就在“昨天”发生的往事时,徐远用力拍了下我的肩膀:“想什么呢?”

  我轻轻的将嘴角上扬:“没有啊,睡不着。”

  “我估计你是想家了,不过我们兄弟不是说好了吗,一起到部队来建功立业,你可别这么多愁善感,还是后悔当兵了?”

  我打起精神对徐远说道:“你才后悔呢!这可是个再光荣不过的事情了。多少人想来都找不到门,估摸着是你自己后悔了吧?”

  “你想听真话吗子寒?”

  “怎么了,不会真被我给言中了吧?”

  “哈哈,还是你了解我,其实我本不想来,当然并不是说部队不好,只是来之前我已经在苏州工作了。不过,为了兄弟也值了,再说,经过部队的一番锤炼,相信自己应该会走上正路。”

  “听你这么说,怎么好像这一年里你是在苏州做贼呀?老实交代,小心我去带兵干部那告你,让你小子立马下车。”

  “可不像你想的那样,不过你真的想知道?”

  我冲着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行,给我支烟,咱哥俩到吸烟区我慢慢给你道来。”

  徐远告诉我自我和王著去了上海之后,本不打算参加工作的他在父母亲的安排下去了江苏的苏州。那时的苏州正是最早改革开放的城市之一。被誉为国际电子商城的苏州城对任何一个年轻人就业而言总是充满着希望,在这么一块活力四射的沿江开发土地上也总是能让人为了理想而甘心付出。特别是像徐远这样有点小聪明的人,找份工作,在工作中博得领导的信任更是小菜一碟。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徐远居然和老家一起在苏州的老乡们整天魂不守舍的游走在城市中的大街小巷,每天打牌、喝酒、无所事事。对于找工作根本无心考虑,在“只顾西山晚霞落,不闻明日太阳升”的浑浑噩噩生活中度过了他自以为很风光潇洒的一年光阴。

  “真没有想到你还好意思说出来,我还以为你放弃了什么好的前途呢?你啊,还真不用后悔,我看参军这条路你是选对了,照这么下去,估计你小子迟早得进去。”

  徐远依然用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对我说:“呦!呦!呦!我还真没看出来,还给我上起课来了。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别把我徐某人说的跟凡夫俗子一样,怎么说我也是即将成为一名解放军战士的人,保家卫国才是我最终的职责。”

  “我也没看出来你徐远这嘴巴还挺厉害,说变就变呀,听你这么说是真决定到了部队后好好为祖国奉献青春了?”

  “得了吧,没你这么傻。当兵吗,怎么说呢?不仅仅是为了兄弟的这份情谊,重要的是我在响应政府的号召,为祖国和人民尽个义务。服役期满后我指定还得退伍回来。怎么?你打算在部队里干一辈子啊?你还真傻啊!这么跟你说吧,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你那不成熟的女友张裕考虑考虑吧,两地分居的生活虽然我们都不曾体会,但有多少的例子告诉我们,那跟不结婚有什么区别呢?你要真是这么想的,我劝你还是早点和人家分了算了,否则跟了你啊,估计张裕这辈子有得过了。”

  “你小子是不是没事找事?怎么就把张裕给扯进来了?还有,什么叫“我那不成熟的女友啊”?告诉你徐远,我张子寒怎么着也是真心喜欢她,你这么说不是骂我吗?再说了,“什么又叫两地分居不如不结婚啊?”照你这么说这天底下那么多的军人和军嫂都不过日子了?这叫‘舍小家,为大家’,这叫光荣!懂个屁啊你!”

  “看看看,刚刚还说我骂人。好好好,算我错了,我说不过你,知道你张子寒嘴皮子厉害,不理你总行了吧?”徐远走回车厢时还不忘转身对我说了句:“我看你才是没救了。”

  看着徐远的身影,忽然感觉分开一年后的他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虽然口无遮掩但本质上却有着上进思想的好友了。徐远,这个有着179公分魁梧身材、皮肤熏黑的同龄人真的变了,变的像他说我一样的没救了。可作为同窗,作为相互称为兄弟的好友,我还是在心中默默地为他送上祝福,祝福他能在即将踏入的军营里百炼成钢。 

  第二天的晚上火车到达山西省的某个城市,马一军组织我们开始下车。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刻,一种从未有过的寒意迎面袭来,眼前是裹着厚厚棉衣的忙碌人群在车站里来回穿梭地身影。半个小时后,一辆巴士车将我们带进了营区。环顾四周,三米高墙上布满铁丝。围墙内是陈旧的幢幢营房。“看,这就是我们的驻地。”我对着徐远兴奋地说了一句。徐远冷冷的回了我一句:“什么驻地啊?我看倒像是令人恐慌的高墙大狱。”

  对徐远当时所说的那句话,我始终不能理解,直到复员后的某天得知徐远混进了黑社会我才似乎明白他当时的话中之意。其实部队的教育与磨练原本可以让每一个立足于此的人从思想到行为上发生质的转变,只是有些条件下属于身不由己或者是一些事情的发生与个人的天性有关。

  看着大门口的两个哨兵正在为进入梦乡的军营时刻警惕着,在寒冷的空气中他们紧握钢枪、神情专注,凄凉的寒风中他们犹如棵棵白杨,屹然挺立。这就是军人,被誉为“新时期最可爱的人。”

  当双脚踩上这片土地,我们已经感觉到了陌生之外的不可预测。这里的冬天是如此的寒冷,一阵阵因呼吸产生的白色气体在眼前不停的消失又不停的出现。我们零零散散的排好了队,马一军将我们的名单交给了早早就等候在营院里的另外一名干部后便与刘二虎转身离开了。

  我被分在了新兵连的二排八班,一个个子高高的人把我和同乡张亚球领进了一幢简陋的营房里,他就是我新兵连的班长,一个有着三年军龄,身高187公分,来自河北石家庄的空军中士—李涛。同乡的李前进和肖红潮分去了一排二班,王著和徐远在二排六班,另外两名老乡刘庆锋和张志伟则被分去了三班。

  每天我们都可以见面却不敢说话。因为我们害怕被扣上‘拉帮结派’的帽子后先定罪再受罪。对于这些其实自己都能理解,部队的严格管理也早已心知肚明。只是觉得与自己曾经想像的军营还是有一些区别。

  走进满是高架床铺的屋子,轻轻的放下手中的包,抬头看看这陌生的环境,心中却有一种无从表达的失落,像是探险者步入了险象环生的绝路。感觉自己已经走进沼泽,而贴在墙上的两张作息时间表,让我猛然醒悟:这里不是沼泽地,更像是徐远口中的高墙大狱。

  作息时间表1(连部)

  06:00—起床,叠被子、洗漱、打扫室内卫生

  06:30—出操(军事训练)

  07:20—内务检查

  07:30—早饭

  08:00—军事训练

  11:45—中饭

  12:30—午休

  14:00—军事训练

  17:30—晚饭

  18:00—政治教育课

  19:00—收看新闻联播

  19:30—自由活动

  21:00—熄灯

  作息时间表2(班级)

  06:30—出操(军事训练)

  07:20—内务检查

  07:30—早饭

  08:00—军事训练

  11:45—中饭

  12:30…14:00:体能训练

  14:00—军事训练

  17:30—晚饭

  18:00—政治教育课

  19:00—收看新闻联播

  19:30— 室外体能训练

  21:00—休息

  21:10—紧急集合训练

  22:15—体能训练

  23:30—睡觉

  让我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班级的作息时间会与连队统一安排的有所不同,如果用仅仅是班长们的自作主张作为解释估计有所欠妥。应该用自己今天的话说:为了让每一名新战士早日成材。 。 想看书来

第五节 馒头事件
凌晨三点钟,我们在班长的带领下走进了连队的食堂。所谓“送客饺子迎客面”,炊事班的老兵们用最好吃的面条迎接我们的加入。在饱尝了炊事班的手艺后,一名干部的身影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刘二虎。他被任命为新兵排长了。知道这样的消息,我们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是他领我们走进的军营,而我们在火车上的表现是否会换来残酷的代价成了最大的担心。

  看着大家似乎都没有吃饱的样子,刘二虎又命令炊事班的人再蒸点馒头,徐远可能是实在吃不下去了,将吃了剩下一半的馒头趁着刘二虎和班长们不注意顺手丢进了垃圾筒,他的这个行为恰好被我看到。回到班里后我们准备睡觉,却听见屋子外显得非常吵闹,我迅速从床上坐起来。班长李涛也从床上坐起来看看我。“你起来干什么?和你没有关系,早点睡觉吧,我去看看。”等李涛走出宿舍,我还是和张亚球咧手咧脚地走到门口伸出头。“好像是炊事班长!坏了,肯定是徐远!”

  张亚球急忙问我:“什么徐远,怎么回事?”

  我把吃饭时徐远将馒头丢进垃圾筒的事情和他说了后,张亚球迅速上床钻进被子。“与己无关,不必理会,免得*烧身。张子寒,我劝你还是赶紧睡吧。”说完将被子蒙在了头上。

  “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这副德行,不管怎么说那徐远也是咱老乡,我就不信你张亚球真能睡得着。”

  “你就别忽悠我了,徐远是你的死党,你关心是理所应当的,我算哪一根葱啊?你要是管跟我也没关系,不过你可别吵我睡觉。”

  屋外的炊事班长手里拿着一样东西对徐远的班长汪华东说道:“六班长,这就是从你们班吃饭桌子旁的垃圾筒里捡出来的半个馒头,你说我们炊事班容易吗?这么晚了起来给你们做饭吃,怎么能这样?再说了,作为军人这可是万万不该有的行为,艰苦奋斗我想你比我更明白是什么意思?”

  汪华东接过炊事班长手里的馒头对着屋里说道:“这是你们俩干的事情吗?”

  屋里没有人说话。好大一会的时间才听到王著小声的对汪华东说:“班长,不是我扔的。”

  汪华东看着一言不发的徐远问:“那你呢?你怎么不说话?作为军人应该敢作敢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说话能代表什么?”

  班长李涛走到六班的门前。“你们两个新同志不用害怕,如果是你们也没有关系,这件事情可能对你们而言只是一件普通的事,你们毕竟还不是一名真正的军人,说出来,我们不会责怪你们,相信我!”

  “是我扔的,我叫徐远,对不起班长。”

  炊事班长的声音迅速提高:“你他妈的找死啊!”

  汪华东用手拍了拍炊事班长的肩膀说道:“闫班,是我没跟他说不能这么做,我会好好教育他的,你就别发火了,这件事我会负责的。”说完我亲眼看见汪华东将手中那个从垃圾筒里捡起的半个馒头放进了嘴里。

  我慌慌张张地钻进被子里,班长李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回到班里的李涛随手抽出一支香烟放进嘴里,深吸了一口自言自语的说道:“奶奶的,现在这新兵真是越来越难带。”

  躺在床上佯装睡着的我已经没有心思去考虑班长这句话的意思了,脑子里担心的是徐远估计是惨了。

  第二天的下午,趁着班长们去迎接第二批新兵之余,我和张亚球跑去了徐远的班里。王著正在给父母写家信,见我后放下了手中的笔。“子寒,你怎么到我们班里来了?”

  “徐远昨天晚上怎么样?有没有被你们班长给……”

  “你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别问了,快告诉我他人到底怎么样了?”

  “没事,班长只是教育了他,不过,真没想到班长会自己把那馒头给吃了。这是一种无形的教育,胜过千言万语啊。”

  张亚球问道:“那他人呢?”

  “你不是说跟你没有关系吗?你怎么倒也关心起来了?”我说道。

  “张子寒,你什么意思啊?昨天晚上不是太困了吗?都是老乡,谁说我就不关心了,你倒是关心了,可你见班长回宿舍后不还是钻进被窝了吗?”

  “怎么你也为了徐远一夜没有睡觉?”

  “不说这些了,理解万岁啊!行,我们赶紧回班里吧。”

  “等一下。”王著站起来后对我和张亚球说道:“兄弟们,你们可得小心点啊,听汪班长说你们那个高高的李班长可是个脾气很怪的人,如果徐远的这件事情放在你们俩身上估计早就被打了。”

  “没这么严重吧?”张亚球一脸担心。

  王著继续说:“还是小心点好。行了,回去吧。徐远在厕所呢,等下回来我会告诉他你们对他的关心。”

  随着第二批第三批新兵的到来,我也终于认识了班长李涛是个怎样严格的人。虽然平时很少说话,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但在班里发生的一件事情中,所表现出的严格管理完全可以叫人生畏。

  第三批的新兵是来自沈阳的三名同龄人。其中有一位叫朱亚洲,身高与我一样都是180公分,只是体形显得比我魁梧,一说话就是满嘴的东北腔调。以前在家也跟我一样,荒废学业无事可做。对班长李涛提出的每一件事,他都总持有反对意见。班里的所有新兵虽然也有同感,但只是放在心里。就像班长李涛不在宿舍时有些战友会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时朱亚洲总会用他那带有东北味的普通话说道:“低啥头啊?啥事情也得讲个道理吧,咋地啦?我还就信他李涛能整出啥没道理的事。兄弟们,这旮可是部队,别把自己整得跟坐牢是的。”

  不知道是哪个战友把这话告诉了班长,害得朱亚洲被李涛给狠狠地修理了一顿。

  那天我们刚吃完早饭回到宿舍,班长李涛让我们全部站好。然后对着我们说:“告诉你们,部队是个有纪律有组织有着高度团结精神的钢铁集体,部队的条令规定,不许背后乱说,不许搞背后议论。但我们这个班里偏偏就有人违反规定,是谁啊?我希望你能主动站出来,我可不想点你的名。”

  听着李涛的话,班里一片安静,静得让人有点感到恐慌。

  “怎么,没有人说吗?我数三个数,还没有人主动承认错误,我可真点你的名了。1…2…3…”话音刚落,李涛一脚踹向了朱亚洲。“你小子挺有能耐啊?是不是你?”

  朱亚洲转身一个让步躲开了李涛的大脚,并用手指着李涛说道:“身为班长,你敢打人,部队的条令里也有打人这条吗?咋还就让你这种人给当上班长了。”

  见班长发火,其他的人早已低下头不言不语。朱亚洲接着对李涛说:“有本事咱俩去见连长,让他给咱们评个理。”

  “难道我会怕你一个新兵不成,走就走!我李涛今天还想真见识见识你小子能有多大能耐。”说完,与朱亚洲一起走向了连部。

  剩在班里的其他人开始议论起来,包括我也担心以后的日子会更加难过。而事情的最终结果是班长和朱亚洲都受到了连长王昭的批评。那几天的日子里,班长李涛变得不再让人感到害怕,就像他的脸孔留给我们的印象,如此的和蔼可亲。 。。

第六节 排长谈话
在上级首长为我们简单的开了个新训动员会后,为期三个月的新兵训练正式拉开序幕。从部队礼堂开完会回来后李涛告诉我们:“既然选择做一名军人就要学会做军人所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和基础常识。不论是训练中还是在日常生活中,做任何事情都必须要服从领导听从指挥,绝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无组织无纪律。一经发现必将严肃处理。”我也在不久后真正理解了李涛所谓的“严肃处理”的真正含义。也许一个人的天性真的很难改变,在新训的三个月里我们还是一直处于班长的威严之下。朱亚洲也渐渐地变得不爱说话。我问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他告诉我的话表示他的内心依然有逆反因素的存在,“这么一帮鸟人都搁那装孙子,靠我一个人有啥用啊?拉倒吧!爱咋咋地。”我说:“朱亚洲你怎么能把我也一起骂了呢?其实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为了向朱亚洲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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