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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竞芳华-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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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娘小心地为项景天脱下外裳,再为他松开腰间的绦带,好使他不必束缚于身。再扶着满心疲惫的他来到楠木长榻边,伺候他躺下,一边从身后大丫鬟的手中取过建莲红枣汤,用小银勺舀了一口递到项景天嘴边,柔声曼语道:“老爷,喝一口甜在心里,不必记挂着烦苦。”
项景天就着她的手喝下甜汤,叹息了一声,道:“最近发生太多事了,心里累得慌,只有你这儿最清静。”
周姨娘温婉含笑,拿巾帕替他擦拭嘴角:“只要老爷记得,不管外面如何风吹雨打,还有静香这儿,永远是安安静静的,等你前来歇上一歇。”
项景天眼中似乎泛起一抹安慰,伸手将她拥进怀中,低声道:“静香,幸而还有你。”
周姨娘温柔如扶风弱柳般依偎在他怀中,每日以玫瑰花汤热敷的面容肌肤紧致嫩滑,分毫没有岁月侵袭留下的痕迹,那是她多年以来的悉心护理,也是她为了今日这一席之地所付诸心血之中的一环。
为着他今日的珍视,昔日的殚精竭虑,总算是没有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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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想要永远对一个人好,很简单,只要你对她怀有内疚,那么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辜负她了。
又有人说,内疚是最没有用的情绪。而我觉得,内疚可以令我做得更好,对庭真更为义无反顾,无论我遇到什么困境,只要我想起我曾经亏欠庭真这么多,我就可以毫不犹豫地为她奋不顾身。
其实我根本不害怕晋王,从他要留我在身边那天开始,我就决定了,我不会让他再继续纠缠庭真,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他永无翻身之日,不惜代价,不择手段。
上一世,我因为不会撒谎而一败涂地,这一生,为了庭真,我必须圆满成就我的每一个谎言。
言溥博,你输在高估了自已,低估了我。技不如人,只能服输。
—————
飞快疾驰的马儿往致命的悬崖狂奔过去,项庭真窝在言溥博怀里,几番想要挣扎,却是半点动弹不了。他是那样的决绝,两手僵硬得一如他誓不回头的心意,他不会回头,后方已然没有了希望,唯有与她一同奔死,方能圆了他那颗连自已都不知如何修补的伤心。
言溥博目光一阵凝滞,抱紧她的手臂略略一松,随即,他低头静静凝视着项庭真。
再没有多久,便到达悬崖边了,项庭真无望地闭上眼睛,静候死亡。
忽而,言溥博将她发髻上的碧玉云纹六菱长簪摘下,紧接着一手将她推下了马去,她整个儿重重地摔落马下,这一下来势突然,又是急速之下坠马,她只觉得浑身一阵剧痛,已然来不及反应,只感觉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不知名的方向滚落,天旋地转之间,她无从思量,无从抵挡,只是在疼痛的包围下越滚越远。
言溥博手里握着她的发簪,驱马前行。
也许下一刻就是命丧黄泉,既然不忍心让她陪同赴死,那便留着她的一件饰物作伴罢。
悬崖就在眼前了,马儿似乎是有所惊觉,一下高高跃起了前蹄,尖声嘶鸣。
言溥博猝不及防,身子往后倾落,滚落下马。这一下来势突然,他根本煞不住的身子,头颅猛地撞落在地,他只来得及感受到一阵震跌四肢百骸的痛楚,便再没有了意识。
项庭真醒来之时,已是四个时辰之后,她艰难地自野草丛中爬起,拖着伤痕满布的身体往前走去,蹒跚的脚步下意识地往悬崖的方向趋近,她不知道为何心里会有一重牵挂,牢牢地勾动着她的心房,让她不能自顾逃命,让她不能放下那个未知生死的人,她只想看一看,看一看那个最终还是没有把她置诸死地的人,是否安然。
近了,近了,果然看到了晕倒在地人事不省的言溥博。
她踉跄着来到他身旁,一眼看到他重伤的头部,不由大惊失色,“王爷,王爷,你醒醒,你快醒醒!”
“王爷!”
远远地,传来这一声紧张的高呼,不知是谁人,正在策马前来。
项庭真听闻这一声,一下燃起了希望,连忙起身回应道:“王爷在这里!在这里!”
史立国急急循声赶来,忙不迭跳下马来到言溥博身旁,连唤了几声,言溥博始终是深陷于昏迷当中。
项庭真慌道:“王爷重伤,还有一息尚存,快把他带回去疗伤罢!”
史立国才想行动,倏地想起了什么,又停了下来,两眼意味深长地望向项庭真。
项庭真满脸惊悸,一心只在言溥博身上,并未察觉史立国的异样。
“项姑娘,王爷如今出事,恐怕是难逃皇上的罪责。倘若王爷被问罪,未知末将等人可还有活命之机。”史立国半带犹豫,迟疑不定,“有一些事,是王爷日前命末将去查知的,王爷本想另待时机让你得知真相,可是如今发生了这等变故,末将此时不说,恐怕日后再没有说的机会了。”
项庭真抬头看向他,接触到他凝重的眼神,心没来由地往下一沉,怔怔片刻,方疑道:“真相?什么真相?”
史立国生怕后头会有别的将士搜寻过来,不敢再耽搁,连忙道:“闻意远,并不简单,他接近你,是另有所图!”
项庭真神情一松,道:“我晓得你们视意远为敌,可都这个时候了,救王爷要紧,别的事还是先别多说了。”
史立国急道:“你娘的死跟他有关!若不是他帮着你们项府的周姨娘做事,你娘便不会含冤惨死!”
仿佛是冰天雪地中突如其来的一盘冷水,兜头盖脸地浇在了脸面之上,她顿觉心头激灵灵一抖,就连身子也僵住了,她直勾勾地瞪着史立国急切的脸庞,颤声开口道:“你说什么?”
番外:支离破碎
史立国每字紧促,是刻不容缓的急切:“碧荷其人你可知?闻意远是受周姨娘所托,设了陷阱让你往里跳,你可还记得,你娘是不是受碧荷的指证,才会走上绝路?”
项庭真骤然大惊,摇头道:“不会,意远不是这样的人,即使天底下所有人都害我,唯独意远,他绝对不会害我,你休得再诬蔑意远!”
史立国道:“王爷早就想到你不会轻易相信,他已经命人把碧荷找到,你要想知道底里,大可跟随我前往与其一见,当面问个明白!”
项庭真颤巍巍地站起身,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的发黑,仿佛是她不能明辨人心的一双浊目。
史立国看一看身后,以他行军多年的经验,此时树林中的风吹草动显然是远处有大批的将军前来,他转头看着项庭真:“项姑娘,不瞒你说,王爷之所以派人查探闻意远的底细,本只是意气之举,没想到却另有发现,王爷虽憎恨他阴险狡诈,可更替你心疼,王爷不想你被蒙在鼓里,所以才暗里命人再三彻查,此事千真万确,闻意远才是害死你娘的始作俑者!”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个总是在她无助时出现,给予她最大温暖和扶持的人,竟是居心叵测之辈?
史立国把马匹牵了过来,道:“项姑娘,前来搜寻王爷的兵将快要到了,你若想知道在下所言真伪,大可跟我走一趟。可为免打草惊蛇,请在闻意远未曾察觉前行事。”
项庭真满心凄惘,前面的路,她看不清方向,不知该何去何从。
“项姑娘……”
她敛一敛心头哀绝,轻声道:“好,我跟你走。”
什么是真相?她还记得,闻意远曾经说过,真相是要人命的,只看要的是谁人的性命。
碧荷,已经离开项府多时,此时再见,已为人妇,见着了项庭真,仍旧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恭敬模样,只在眉眼间多了一份于心有愧的惧意。
“是郑妈妈指使我下毒没错,不过,郑妈妈本来另有打算,没想到三姑娘您会这么快查到我头上来。”碧荷惴惴不安,言辞多添了小心,“想来,当初若非三姑娘插手,只待郑妈妈周全布局,指不定……就不会有后来大爷把我带到老爷跟前去之事。”
项庭真倒吸一口冷气,紧紧盯着碧荷道:“把你知道的,事无巨细,一五一十,全数告诉我!”
碧荷垂下头去,缓声道:“事到如今,奴婢也不敢有所隐瞒,奴婢本是周姨娘的远房侄女,当年奴婢进项府,虽有幸得到大太太院子里当差,可只不过是个二等丫鬟,月例微薄,我娘又身患重病,每有手头拮据之时,周姨娘总会私下里照应着我母女二人。日子长了,奴婢心里头只觉得感激,总想着,周姨娘这份恩德,奴婢总是要报答的。”她停一停,似有犹豫,终还是如实道来,“很快,报恩的机会便来了。郑妈妈指使我在二爷膳食中下毒,我不敢不从,事后,周姨娘找到我,问我可知内情,我不敢有瞒,便告知了她。没想到,过得一日,周姨娘又把我找了去,只说会有人将我下毒一事透露给二爷知道,让我仔细着应对,万一老爷找我问责,务必一口咬定,是受庄氏的指使。”
项庭真额头有涔涔的冷汗渗出,冰凉冰凉的,直寒进了骨髓,寒进了心田。她几乎不知道该如何发出声音,只木然地听闻自已开口问道:“是谁?是谁透露?”
碧荷看了她一眼,低低道:“奴婢记得,周姨娘说的是,二爷的一位知交,姓闻,闻家的公子……”
闻家公子,闻意远。
到了这一刻,项庭真已然不需要听旁人多言了,她的思绪纷繁纠缠,从本已不足记心的回忆当中寻找着可疑的痕迹,从他与她的初遇,从起始他那每一句看似睿智的话语,从他闲谈世事变幻的豁达洒脱,逐字逐句,她曾经以为是指点迷津的警醒之言,到了如今,方知觉,方知觉那只是重重圈套中的一环,她怀着感激,怀着喜悦,怀着寄望,一步一步踏进了他精心设下的陷阱之中而不自知。
不自知,从那时开始,她便看不透迷局中的端倪,她从来不曾自知,原来他诚挚的语言,温情脉脉的眼神,竟是一场算计,一场不留余地的算计。
“项姑娘,在下把你送回项府罢。”史立国道。
项庭真静静坐在椅上,面无波澜,双目空洞如死水,片刻,方木然道:“回去?何处是归处?”
那个支离破碎的家府?那隐藏在人面背后的刀光剑影?不,不,她不想回去,不想回到那个名存实亡的家。
她目光茫然地环顾着四周,此地僻静,园林小屋,倒是一个清静所在,容她一时栖息。
史立国已不能久留,只得道:“在下要走了,姑娘若是想留下,在下会吩咐采萍和采菱她们好生伺候姑娘。”
项庭真轻轻点头:“有劳史主事。”
史立国才想走,又回过头来:“至于闻意远之事……”
“不要提他。”她闭一闭眼睛,声音发颤,“不要再提这个人的名字。”
身上有伤,可以在大夫的诊治下慢慢痊愈。可是心口的伤,仿佛是冰封三尺的寒潭,无以融化,只是沉痛地结成心底的冷郁,一日比一日更为锐利地侵蚀着她的心神。
她以为,这一辈子都好不起来了。
待得她的伤好全了,已是一个月后。
避无可避。
终究是时候回去了。
当所有人都以为项家三姑娘自此永无音讯之时,她回来了。
项府中的每一个人都前来迎接她,口中莫不是感谢满天神佛,感天戴地,声声问候,句句关切。
她站定在人群当中,目光自人们面上掠过,每一张脸庞,都是那样完美得无懈可击。而她,唇边只带着淡淡的笑意,由始至终都没有言语一句。
“庭真!”
他迫不及待的声音自后方传来,不待她回过头,他便已经疾步来到她身边,一把执住了她的手,紧接着,映入她眼帘的,便是那一张熟悉的,永远带着深切温情的俊脸。
闻意远执着她的手,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眸内,这段时日,他马不停蹄地到处寻找她,每一次都满怀希望,又在一无所获中灭绝了所有的希望,周而复始,而他终究还是没有放弃。
项庭真任由他握紧自已的手,仍旧含着那缕若有似无的微笑,静静凝视着他。
“这段日子你在哪里?”几乎每个人,都会有此一问,他也不例外。
她如秋水般盈澈的双眸泛起微凉的光息,淡笑道:“我受了伤,有一户人家收留了我。”
闻意远目光一瞬不移地看着她,仿佛生怕下一刻她便会再度消失:“你为何不让人到项府报个信?你流落在外一个月,这一个月有多难熬你知不知道?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微微笑着:“无事发生。”
他心内犯疑,追问道:“当日只有言溥博一人晕迷在深山里,你孤身一人,怎么离开?是谁把你带走?”
她语气云淡风轻:“我醒来了,自已走下山,路遇恩人救我一命,仅此而已。”她露出一丝疲倦之意,“我乏了,想歇息。”
如此,她不愿意说,旁人也无以知晓当日情形。
之于闻意远,但求她平安无恙,事情总算是过去了,她既然不想说,那便不提也罢。
闻家很快便上门提亲了,还有出远门归来的苏健柏夫妇作中人,一力促成闻意远和项庭真二人的姻缘,项景天没有犹豫,当即便与闻家交换了合婚庚帖。
那一张合婚庚帖,喜庆的红纸上书就双方的姓名,年生八字,父、祖父之名。项庭真坐在父亲书桌跟前,眼光轻轻扫过,面沉如水,没有欢喜,也没有哀愁。
“从前为父只觉得意远家族门楣不高,不是你的婚配良选,可如今意远深得太子赏识,前程无可限量。”项景天沉吟着道,“此次晋王出事,你被牵连其中,这一个月内,为父亲眼目睹意远对待你的心意,你下落不明之时,他已向为父提出有意娶你为妻,为父也答应了。庭真,为父问你一句,你可愿嫁意远?”
项庭真低垂眼帘,没有迟疑,清晰道:“女儿愿嫁。”
番外:洞房花烛
嫁娶之事,一应礼数极尽繁复。即将为新娘子的她,却没有半点笑容。
大婚之前,一对新人不宜相见。
可是闻意远还是找了个外出赏花的由头,把项庭真约在了城郊花田相见。
花海盛开如金黄海洋一般,广阔无垠,清芬的花香弥漫于天地之间,漫天匝地包围着他们彼此。
闻意远早早前来,手中捧着一大束鲜花,映得他含笑的面容如温心暖阳。
项庭真亭亭立定在他的十步开外,没有再走近,仿佛只有这样的距离,方能让她完美地掩下那冰寒凌人的仇怨。
他静一静神,开口道:“庭真,我今日见你,就是想告诉你真话,有些事,我不想隐瞒你。”
她的衣袂随风飘摆,月白色的软罗宽袖如蝶舞般覆盖在娇美的花蕊上,她半眯双眼,静待他言语。
“对不起,当日让你去彻查碧荷之事,是我有意为之,目的是让你尽早找到碧荷,好让她指证庄氏。”闻意远注视着她,一字一眼道来,不是没有想过,让她知悉内情的后果,可是与其瞒她一世,不如坦诚相对,这是一个隐患,没有什么比让她明白他的苦心,更为快捷的解决之法了。
项庭真没有想到他竟会主动提及此事,不由微微一惊,扬眸看向他,“你为何骗我?”
闻意远缓步走近她,“我并没有骗你,我只是没料到后来你大哥会把碧荷找回来,是我一时失策,方会铸成大错。”他将鲜花放到她掌心中,握紧了她的手:“当日是周姨娘母子来找我,他们求我在云杨面前透露碧荷下毒一中,我只知他们的目的是对付庄氏,云杨无心理会是非,你奉命彻查此事,我方会给你那样的暗示,让你去查碧荷。我一心以为,庄氏倒了,对你们也会有好处,也算不上亏负,可是我万万料不到会发生后来的变故。庭真,是我对不起你。”
她心头酸楚:“为什么不骗到底?”
他眼光一沉,感觉到她指尖的寒凉,心底亦觉一阵忧恐,“你将是我的妻子,我不想背负着这个良心的债迎娶你。我只想你相信,一开始,我没想过要害你,到如今,我更不想瞒你。”
她凄冷而笑:“只是这样,你便想我原谅你?”
闻意远心里的不安益发扩大了,不知为何,他觉得她的反应不对劲,倒像是早有知觉似的,更甚者,她似乎早有打算。他强压着胸中翳慌,将她拉到跟前,急切道:“庭真,我知道错就是错了,再怎么弥补也还是错了。我原本可以什么都不说,可我还是选择告诉你,因为我在乎你,我知道这个过错需要穷尽我一生去补偿!我愿意用我的一生去补偿!”
项庭真的神色有如风霜笼罩,没有半点温意:“是么?用一生补偿?你的一生?”
闻意远重重地点头,郑重道:“还有一段时日,便是我俩成亲之时。庭真,我不会勉强你,如果,如果你愿意原谅我,那么,你便如婚期嫁到闻家。如果你不愿意原谅我,那……那你只要派人向我言语一声,我自会……自会提出退婚。”
她心底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抿紧唇没有回应。
那日自花海离去,她手中还攥着他送的一朵鲜花。
他不会留心到,她将那花朵揉进了掌心中,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将之蹂躏成了支离不堪的花残败叶,方才举起手,张开手掌,任由疾风将那花骸吹刮得四分五裂。
当晚,项庭真来到项云杨院落之中,言舒容看到她前来,知她有话与兄长细说,只嘱咐了下人好生伺候,便先行回内屋歇息了。
昏黄灯光之下,项云杨的面容一如既往的静如止水。
项庭真倚在长窗旁,惘惘道:“二哥哥,原来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意远不是好人。”
项云杨看了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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