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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竞芳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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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言舒容见状,眼中的疑色不减,她垂一垂头,默然走进了内堂。
项庭秀回头瞧见她,连忙福身行礼。
言舒容摆一摆手,道:“你下去,我和哥哥说说话。”
项庭秀不敢多言,当即退了出去。
言舒容缓步走到言溥博身后,注视他片刻,方道:“哥哥,那些谋反的书信,真是你写的吗?”
言溥博带着几分认真:“没有人敢反父皇,谁敢谋反,我杀了他!”
言舒容叹了一口气,垂头道:“一开始他们都说你勾结逆臣谋反,所以父皇要把你关进宗人府,我和母妃都觉得很心痛,不知你为何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可是日子一长,我渐渐察觉,当日的事情似乎并不简单,我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会与云杨有关,我也不敢确定……兴许,只是我多虑罢了,只不过,当初云杨所说的那一句话,我无法忘记。我不知道那封信并非是要为项府解困,而是害你不得翻身。”
言溥博怔怔道:“要勤用功,不然惹恼了父皇,就会不得翻身。”
言舒容无奈地看向他,敛一敛面上的郁色:“罢了,事已过去了,想再多也是徒惹烦恼。想来当日,你咄咄逼人,倘若云杨他们不出手,出事的指不定就是项府了,牵连会更广,无辜受害的人也会更多。”她苦笑了一声,“竟是你死我活,原本,我们该是亲人。”
言溥博望着镜里的她痴痴笑了:“亲人,皇妹。”
言舒容放下心底郁结,不再说什么,转身往外走去,来到门边,又回头嘱咐了一句:“哥哥,我走了,以后都不会来了,你要好生保重。”
言溥博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处,直待言舒容走远了,他眼眸里的迷茫之色方才渐次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狠的厉色。
妹妹,我早就知道是谁害我。
我只是相信,只要我还活着,尚余一口气,就不会没有翻身的机会。
闻意远,你永远不会想到,我摆在你身边的棋子,是谁。
孰胜孰负,拭目以待。
(全书完)
番外:灰色轨迹
酒吧内光线蒙昧而昏暗,笼罩着个中或笑或痴的倾情过客。
酒香四溢的吧台边缘,坐伏着一个灰败的身影。从背后看去,只见他身穿一件浅灰色中长款风衣,犹如是最不起眼的屏障。纵然是在人面模糊的寻欢之地,他仍旧头戴着黑色渔夫帽,宽大的帽沿斜斜向下,遮挡了泰半脸庞,只依稀可见那线条硬朗的下颔。
有人无声无息地靠近了他,在他身旁坐下,纤指将一枚纸张缓然移至他面前,深紫色的指甲油闪烁着迷眩的暗光。
“如果你肯帮这个忙,这张支票的码洋,就是你的了。”她声音柔媚,宛若其人。
他喝了一口加冰的威士忌,简单道:“我不骗女人。”
她笑得淡静:“向与辰,据我所知,自从你上一次失手,已经有将近一年没有生意了。你是商业间谍,身份败露了,别说没有生意,就是你两头的主顾,都不会放过你。你已经从美国逃到了这里,真以为他们找不到你吗?看在咱们曾经一场相识,不要说我不关照你。只要你帮我这个忙,给你的报酬足够你远离他国,避开风头。”她轻轻一笑,“而且,不过是几张亲密照而已,对你来说,没有难度。”
向与辰沉默许久,终于把头上的渔夫帽取下,露出了修剪得简洁而干练的板寸头,他方正的脸庞上带着一抹漫不经心的悠然,眉脊清晰而俊朗,双眼不经意地掠过那银码诱人的支票,再望向身旁的她,嘴角边扬起了一个轻浅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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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向与辰,学医五年,终究还是没能学以致用。有人问我,怎么放着好好的医生不做,却踩踏着法律的边缘终日提心吊胆,从事这个名为“商业间谍”的灰色职业?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可理解的。如果,你也曾经被合伙人出卖,将你苦心经营的成果据为已有,你不仅一无所有,还为此背负一生也偿还不了的债,纵使可以申请破产,但没有了名誉,没有了支撑下去的心力,只能从32层高的大厦上一跃而下,了结性命,你便会明白我的选择。
那个可怜人当然不是我,是我爸。
不知是不是连失败也有基因遗传?我爸输给了他的合伙人,就连我这个想报仇的儿子也失手了,走投无路,只能从美国落荒而逃,来到这么一个堪称繁华的大都市,大隐隐于市,两耳不闻世事,也希望世事别来找我。
就是这样,这个女人竟然能把我给找到,真有一手。
银码很有诚意。
向与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有没有底线?其实我有,不过我也很喜欢曹操的那句话:宁愿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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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不管是什么时代,一个被丈夫冷落的女人,都会需要温暖和慰藉吧。
所以,接近她,并没有花费我太多的精力。
根据客户提供的资料,我得知她最喜欢的一出电影是《忠犬八公的故事》,每看一次,她便哭一次。
我总共陪她看了四次。后来在网上查看影评,得知一句简评这问题电影的诗,我背了下来,在她生日那天,整零点的时分,一字一眼念给她听: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水来我在水中等你,火来我在灰烬中等你。
毫无悬念,她投入了我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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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壁灯下,向与辰抱紧了祝以安。
他温柔地为她把发丝理到脑后,指尖轻轻地滑过她的额头,如是拨动了她的心弦,只余下不可明言的期许,纵然明知是走出这一步,将是终生沉沦,亦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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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忽然大作,他们均为之一惊,她稍稍定下神来,从他怀抱离开,将手机从手袋中掏出。
一看来电显示,她脸色大变,看了向与辰一眼后便疾步走到窗边,按下接听键,强装若无其事道:“喂?老公?”
向与辰闻声,脸上不由一沉。
然而那一端只传来“沙沙”的嘈杂声,她只觉奇怪,“老公?是你吗?喂……”
“既然出来玩,就不要提扫兴的事了……”丈夫谈之远的声音自那端传来,带着她久违的热情与殷勤,她迟疑着,正想说什么,竟听有女声响起,“难道你不想尽快解决我们三人之间的问题吗?”
祝以安整个儿呆住了,怔怔地拿着手机听着,心知必是谈之远的手机没有锁定键盘误拨了她的号码,那一端究竟正在发生什么,此刻她不敢断定,也不愿意去断定。
“你应该知道,这件事不能急。以安这边我会跟她说清楚的,我已经在安排了。你也不要急,好不好?”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这样体贴的语气对她说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记不清了。
娇柔的女声听在耳里只觉熟悉:“我会等。两年我能等,这一、两个月我还等不起吗?”
向与辰这时发现了她神色的不妥,默默来到她身后,蹙紧了眉头。
祝以安按断了线,静静地依在他怀中片刻,又拿起手机按了回拨键,向与辰看在眼里,只不发一言。
“老公,你在哪?”电话接通后,她遏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如往常。
谈之远静默的时间极短,答道:“我还在公司加班,正忙着呢。怎么了?”
她顿一顿,没再多说什么,挂了机后便推开他,径自往外走去。
他依旧一声不响地跟在她身后,随同她一起打车,前往谈之远的公司。
结果并不出乎意料,没有准备的谎言从来只有一击即破。
他连骗她也是漫不经心。
祝以安在大厦的后楼梯里坐下,一手掩脸,如是败后的无颜,然而总有人如影随形,她不由有点恼羞成怒:“不要再跟着我,我不想你看到我这副样子!”
向与辰在她身旁坐下,“我不陪你,谁陪你呢?你的样子再狼狈,也还是那个你。”
祝以安鼻子发酸,如有酸涩的潮涌泛上喉间,只觉连舌尖都是苦的:“我不知道我现在算是什么,他……他外面有女人……我后知后觉,但是,但是……”但是,她还可以以什么姿态来面对丈夫的出轨?她还有没有资格去向眼前这个曾说爱她的男人,说出她丈夫外遇的不幸?只是,在半个小时前,她却是这个男人怀抱中的女人,无可否认,她无法抗拒他,也无法管住自己,既然如此,她凭什么扮演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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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再度响起,祝以安极力平下情绪,接听起来,传进耳际的是好友符紫南的声音:“以安,你是不是正在找之远?”娇柔的声线夹杂着不易察觉的轻蔑,是熟悉中的陌生。
虽然一切突然得让人猝不及防,可她的头脑尚算清醒,足以分辨出这个声音与在丈夫电话中听到的女声同属一人。
祝以安惊疑地沉默半晌,方缓声道:“紫南,是你?”
“你想见之远吗?我们在维香源酒店。”符紫南轻轻吐出三字:“我等你。”
符紫南早早等候在了豪华客房的门前,看到来人,遂施施然地转身将房门关上,轻声道:“之远今天玩得太累了,已经睡下,我们不要吵醒他。”
祝以安啼笑皆非,“原来是我打扰了你们吗?这原是你俩好梦的时候啊?”
符紫南交抱起双臂,缓步向她走近,身姿曼妙:“你打扰的不仅是我们的好梦,还有我和之远的美好将来。”
祝以安企图让自己稍显冷静一些,终是徒劳:“这些年来你陪在我身边安慰我说之远对我一如当初,你在我最失落的时候来陪我照顾我,你说让我放宽心让我不要杞人忧天,你和我在酒吧里一同卖醉,你还安排我去旅游散心……”那么不争气,泪水自眼角中潸潸而流,不该心痛为何还是心痛,“全是笑话!全是你在做戏!你关心我的背后就是处心积虑地抢走之远!你知道的,只有你知道,之远对我有多么重要,可是你早有图谋!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因为感情没有先来后到。他更爱我,他愿意为我舍弃这个早就没有感情可言的家庭。”符紫南冷笑,“以安,男人既然已经变心了,就算你不放手,你以为还能留住他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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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记不清是如何回到家的了,只依稀凭着肿涩得生疼的双眼,提示自己大半个夜晚都是以泪洗脸。
而向与辰,则一整个夜晚都伴着她,泰半时间是拥着她,余下的,就是静静坐在她床边为她擦去泪水。
自混沌中清醒过来的一刻,阳光直刺刺地映进了眼帘,那样毫不留情地让她反应过来这一切都不是梦。
她抓紧了他的手,道:“与辰,你帮我,帮我报仇。”
向与辰眼睑一跳,道:“以安,不如放手吧?我已经准备好移民国外,我会带你走,离开这儿,好吗?”
她猛地摇头:“我不要走,我不会离开,我只想报仇!你一定要帮我。”
他别过脸,回避她戾气骤现的双目,“你再休息一会,我去帮你做早饭。”便起身走出了房间。
祝以安软软地躺回到床上,眼神凄冷。
“滴铃铃……”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在此时显得格外清晰。她转头看去,他的手机屏幕亮起一片白光,莫名地有股吸引力,迫使她想一看究竟。
拿起了他的手机,光亮已暗下,却仍然可看清短信发送人的名字。
符紫南!
祝以安惊得整个儿从床上弹坐起来,想也不想就按下了阅读键:你做得很好,尽快把你和祝以安亲密的照片发给我,我们就可以大功告成。
手机从手中滑落,她的思绪有一刻的凝滞。
这样呆坐不知过了多久,她双脚无力地滑下床,走出客厅,看到厨房里他忙于烹饪的身影。
他熄了火,端着早饭转过身来,看到她,忙快步走来道:“你起来了?是不是饿了,快趁热吃了面条吧。”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满是关切的脸庞,冷不丁开口道:“你和符紫南是什么关系?”
向与辰始料未及地望着她,片刻,平静下来道:“我不认识她。”
她心一下如坠入了谷底,侧头看着走到了餐桌前的他,将手机放在他跟前:“还想瞒我?”
他的肩头微微一颤,将食碗放在桌上,只一言不发。
她不依不饶,一字一眼重复道:“你和符紫南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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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没有试过撒谎?其实撒谎一点也不好受。在这一刻,我真的很佩服那些心口不一的伪君子,什么圆滑城府,什么阴险狡诈,什么工于心计,这些词语全不足以形容那些撒谎不眨眼的高人。
因为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以前会失手,就是因为我不会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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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与辰深吸了口气,回过身来,正视着她,道:“以安,对不起。我不是好人,我是个骗子。”
“骗子?”
“我本是个商业间谍。一年前一次事败后,在行内名声狼籍,再没有人找我做事。为此我沉沦了好久,直到符紫南找到我。”向与辰的声音只余底气不足的不安,“她曾经是我以前的一个客户。她找我,是谈生意,她要我骗一个人,目的是让这个人……对我产生感情……造成是这个人通奸的假象……”他再说不下去,颓然垂首。
她重重地跌坐在沙发上,心犹如被掏空了般连痛的感觉都不再存在。
“通奸……”她竟笑了,“我和你通奸?”
他一脸难堪,急痛无奈。
她倏地从座上站起,扑到他跟前揪住了他的衣领,声音颤抖:“你和她一样!我等之远回家等不到,出去找他,找不到,你跟在我身后说是怕我有危险,我坐在路边哭,你陪我坐在那儿,我不动你不动,我叫你走你不走,这么长一段时间,你就是这样在我身边支撑我走过最难过的时刻……”她摇着头,那么想挤出一滴眼泪来渲泄心中的哀与怒,终究却是欲哭无泪,“为什么到现在才来告诉我,你是个骗子?你为什么不一骗骗到底,永远不要让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我只不过随口一问,你为什么不继续骗下去!”
他淌下了泪水,双手扶着她,哽咽着道:“以安,你听我说……”
“没用的,他们处心积虑想赶走我,为什么要诬陷我通奸?我知道……”她凄冷一笑,“因为谈之远不想与我分割财产,他不想让我从他这里分得一分一毫!他想离开我,却不想付出任何代价……”
“以安……”
“你走吧。”她已然不愿意面对任何人,一手抱住了剧痛欲裂的脑袋,“你走吧!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我求求你你走吧!”
离开了祝以安的家,向与辰茫茫然地驱车前行。这时,手机铃声大作,他心不在焉地接起,却是符紫南急迫的声音:“为什么不回我的信息?照片呢?”
他面无表情,冷声道:“你不用再找我了,你这笔生意我不接。没有照片,什么都没有。你们之间的恩怨是非,我不会再插手。”
那一端的符紫南讥诮一笑,“这些天你都不与我联系,我就知道你变节了,你别以为一句不接我生意就能了事,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高架上的车子高速前进,向与辰听着电话心神尤其压抑,一边胡乱打着方向盘往另一方向转弯,不意后方的车辆竟加快了速度要超过他前方,他急忙煞车,没料到脚煞却全无反应,他心中猛地一震,才想要扭转方向,已然太迟,那车子飞快地撞上了他的车身,他只来得及听到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便觉整个头脑如爆破般撕裂般的剧痛,与此同时,相撞的两辆车子因着惯性迅速弹开,他车子靠近高架边缘,猛烈撞击之下,倏然翻过高架低矮的围墙,直直往下方坠去……
遍身心的浑迷沉蒙,眼前明光交错,斑斓如梦。
这一瞬间的虚浮飘渺,恍如神思的忘我沉沦,无以把握,无以掌控,只能任由这未知的刹那感空,牵引心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醒转过来,只记得在昏睡中时,他一遍一遍地对自已说,倘若可以大难不死,他必须弥补,弥补他对以安的过失以及亏欠。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两张全然陌生的面孔,满面的紧张与急切,又带着意外的欢喜,不知是为着什么,只听得他们口中一迭声道:“意远,你醒了?大夫,你快来,意远醒了!”
“什么?”他只觉得浑身疼痛,惊异开口之下,却连自已的声音也认不出来了。
“意远,都怪你太顽皮,带着弟弟去爬树摘枣子,一个没留神就摔下来了!幸好没摔着要害。”
意远?谁是意远?他吃力地坐起身,才发现连身体也不是自已的了,眼光触及之处,只见自已只有十岁孩童的身量,恐慌一下涌上了心头,周围的所有物事,无一不是古色古香,就连自已身上所穿的衣裳,都是古代的短褂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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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我来到了不属于我的年代,得到了一个不属于我的身份。
我已经不再是负债累累的向与辰,而是陌生时代里一名不知深浅的孩童。
这个身份名叫闻意远。
十五年的时光匆匆流逝,人的适应能力可以很强,对于一个曾经一败涂地的人来说,全新的命运轨迹,也许称得上是上天对我的眷顾。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包括记忆,但有一些东西是深深烙进骨子里的,譬如痛疚。
番外:揭秘(一)
没有人知道,他闻意远第一个认识的项家中人,并非项云杨,而是五爷项云枫。
项府家学所请的先生陶夫子,原也曾在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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