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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竞芳华-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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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溥博眼神渐渐地变得有点空茫,枪头瞄准的是闻意远,然而目光却是注视着项庭真。从事发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是不能相信,不能相信还是她,还是她欺骗他,还是她设下了致命的陷阱,还是她,使得他心甘情愿地自投罗网。
他竟笑了,凄冷冷地笑出了声来,一边慢慢地把枪给放下。
项庭真回过头,看到他放下了枪,不由松了一口气,才想扶闻意远起来,闻意远却整个儿僵住了,一把握紧了她的手。项庭真不解,抬眼看向他,才发现他的眼光正落在她的身后,她连忙再次回头,这一次,竟一眼瞧见了那黑森森的枪口。
言溥博竟拿枪对准了项庭真,面容惨淡,声音清冷:“跟我走。”
项庭真浑身一阵颤栗,呆若木鸡。
言溥博面无表情地重复:“跟我走。”
闻意远才想将项庭真护在怀里,言溥博猛地朝着项庭真脚边扣下了扳机,只听得“砰”的一声,震耳欲聋,惊得在场诸人皆变了脸色。
“跟我走。”言溥博冷冷道,“否则,你们两个都得死。”
项庭真强压着心头恐慌,颤巍巍地站直了身子。他的枪口跟随着她的动作,由下至上,穷追不舍。
她深吸了口气,在他的枪口之下往前走去。
闻意远生怕言溥博真的会开枪,只有他知道,枪支的威力是无穷的,他不敢上前阻止,只得一脚深一脚浅地紧随在言溥博身后,一同走出大殿。
出了殿门,言溥博威迫着项庭真继续往前走,直至来到其中一名侍从的马匹前,他命令对方下了马,方一跃而上,一手递给项庭真:“上来。”
闻意远连忙攥住了项庭真的手,急切道:“不要带她走!算计你的人是我!你把我杀了吧!”
言溥博默然无语,将枪口移往闻意远,项庭真当即便不再迟疑,把手交到了言溥博手里,由着他把自已拽上了马背。
闻意远整颗心都往下沉落,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这样害怕过,有绝望的寒凉一下笼罩住了遍身,他不敢想,完全不敢想言溥博会如何对待项庭真,早知会有这样的结果,他宁愿老死在晋王府,也不要与太子布下这么一局!
“放了庭真!我求你放了庭真!”眼看着言溥博策马远去,闻意远歇斯底地狂奔在马后,忽而想起什么,忙又停下,从旁扯过一匹马,跃上马背往前追赶。
然而,终究是迟了一步,当他追出太子府之后,已然不见了言溥博和项庭真的踪影。
言溥博让项庭真坐在自已跟前,两手牵着缰绳,双臂温热地环抱着她。迎面是清凉如水的轻风,悠悠拂拂地吹起她披散在脑后的青丝,仿佛还是那个首次带她前往花树玉池的日子,他还记得,那日她的鬓发旁戴着一个白玉镶银的蝴蝶压发,垂下的几缕银丝流苏,亦随风漱漱地轻打在她的脸颊旁,他发现了,她的脸颊是羞红的,她的心神是慌乱的。
自那时起,他就知道,她是真心待他好的,她不畏惧受牵连,前来探视他,为他送来药膳,为他打气,她是真心的。
项庭真局促不安,心慌意乱,颤声道:“王爷,求你饶过庭真。”
言溥博脸面靠近她的青丝,小声安抚她道:“不用怕,不用怕,我会陪着你。”
项庭真心底却是无尽的恐惧,马儿一路往前疾奔,跑进了宁静深幽的山径小路,她不知道他要把她带到哪儿,不知道他意欲为何。
只知道,他勒动马缰的手,是那样的义无反顾,决绝无情。
“庭真,知心知意,原也不在朝夕之中,有道是一往情深,不过是一颗心,一念神,情在心神里深种了,便是一生一世了。”言溥博在她脑后轻声道,那是他们回不去的怀念,“这句话,是你在母妃跟前说的,你还记得么?母妃试探你,你不为所动,仍旧坚持着对我的心意,你还记得么?”
第191章 如初
项庭真泪盈于睫:“王爷,不要提过去了,不要提了!我们的过去都破碎了,是被你一手撕碎的,我的心,我的希望,都是被你一手撕碎的……我们没有过去了!”
言溥博置若罔闻,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七月七夕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谁知道比翼分飞连理死,绵绵恨无尽止。你唱得真好听,真好听。你为我喝下鸩酒,你说过,你愿意生死相随,不管我是生还是死,都会跟随我一同前往,是不是?”
项庭真闻言,心下顿生不祥之意,惊惧道:“不,不是!王爷,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过去我之所以在皇贵妃面前对你一往情深,都是假的,是意远在花树玉池以你的身份,向我诉衷情,我以为是你,才会有那样的坚持!我心里人一直是意远,不是你!从来就不是你!”
言溥博眼中的冷霜迷蒙,喃喃道:“假的?”
“王爷,求你原谅庭真,求你放手!”项庭真只觉得舌尖发颤,每一道吹过面上的风,都如利刃刮落,切痛心扉:“你放过我,也是放过你自已啊!你马上回去,回去向你父皇认错,好生道明真相,皇上指不定会从轻发落的!王爷,回头是岸!”
言溥博笑得凄凉:“你们一心把我置诸死地,我已经没有活路了。父皇不会放过我的。”
“王爷……”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言溥博下颔抵在她的肩头,闻着她芬芳的发香,眼里嚼着泪水:“生者,真的可以死么?庭真,真的可以么?”
“不,不要,王爷……”马儿越跑越快了,前方是不知去路的山路,莫名地带着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眼角淌下泪珠,哽咽着声音:“别怕,前面就是悬崖,咱们一起去,很快,很快就会结束了,不会很疼,很快就会过去了。”
项庭真大惊失色,使劲挣扎着,奈何他拼死了将她钳制在怀里,她动弹不了,更别说逃命。
果然,远远地,看到了山的尽头,真的是悬崖,真的是他们的亡命之路。
马儿不知凶险,只会受制于它的主人,此时正一路往前疾奔,没有停顿,不会停顿,仿佛是永无停歇之势。
青山绿草,树林重重,一眼不见边际的满山郁葱秀绿,路边娇花劲草迎风摆舞,密密匝匝的树冠上有百鸟鸣唱如歌,分明是盛夏胜景,赏心悦目。
突然,一声沉闷的巨响远远传来,惊得鸟儿飞跳四散。紧接着,就是寂然无声了。
找到言溥博的时候,已经是五个时辰以后的事了。
将士们只发现倒地昏睡的言溥博,许是受了重重撞击,他的头部有拳头大的伤口,血已经凝固了。
没有发现项庭真。
“庭真,庭真呢?”闻意远六神无主,一手扯着最先发现言溥博的将士,“庭真在哪里?”
“只看到王爷倒地在此,并没有别人。”
“不可能的!”闻意远揪着对方不放,“你有没有去找清楚?你看清楚了没有?”
他没有主意了,再多的主意都在得知庭真不见踪影之时消弥怠尽了,他只知道满山遍野发疯似地乱跑乱找,没有目的,也没有方向,更不知道去路。
没有庭真,只在悬崖边缘找到了庭真的碧玉云纹六菱长簪。
悬崖,那样高,那样深不可测。
这些日子以来,他借用了太子手下的人,找了又找,找了又找,连悬崖底下也找过了,没有任何发现。
言溥博醒来后,闻意远冲上了前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厉声道:“庭真呢?你把庭真藏在哪里?”
言溥博抬头看向他,目光微微涣散,哑声道:“庭真,我把她藏起来了!”
“你快说,藏在哪里?!”
言溥博绽出一笑,指了指心口:“在这里,她在我心里。”
闻意远一怔,忙又道:“你不要跟我转弯抹角!快说实话!”
言溥博笑着道:“我说的就是实话,她在这里。”他拉过闻意远的手,放在自已的胸口,“一直在这里。”
旁边的项庭秀已经察觉出了不妥,只是不敢相信,急忙来到他面前,犹疑道:“王爷,你还好么?稍候,皇上就要见你了,你可得好生应对。”
言溥博立马敛了笑容,正色道:“父皇要见我?是了,我答应了父皇,今日会背一节《楚辞》给他听,我已经准备好了,父皇一定会满意的!”
项庭秀注视着他,握住了他的手,愕然道:“王爷,你怎么了?你还认得我么?”
言溥博一下甩开了她的手,厉声道:“大胆奴婢!竟敢冒犯本王!”
闻意远绝望得无以复加,揪起言溥博高声吼道:“你真傻还是装疯?!你不要给我装!快告诉我庭真在哪里!快告诉我!”
言溥博注视着他,道:“庭真,我把她藏起来了。”
闻意远紧揪他衣襟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一脸一额都是过度激动冒出的汗水。只听言溥博又道:“她在这里。”他指一指自已的心口,“在这里,她在我心里。”
两手一下松软了开来,闻意远颓然放开了言溥博,含泪走开。
太医诊言,晋王言溥博头颅重伤,失心疯了。
可是罪状摆在那儿,皇帝深恨其野心勃勃,居心叵测,并没有因为他的重伤而予以轻恕,即日便下旨,褫夺其晋王之位,贬为庶人,终生囚禁于宗人府内,无赦不可出。
言溥博被贬,其侍女姬妾亦被流放贬为低等奴才,侧妃项庭秀则被贬为庶人,陪同其一起幽禁宗人府。
不知道过去了几天,闻意远已经没心思去算了,每过一日,便多一重忧心。
庭真还是下落不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闻意远茶饭不思,终日在寻找庭真的路途上奔波,不过短短数日,便瘦削了一圈,面容憔悴而黯然。
全无线索。
这一日,他终于耐不住,请求太子开恩,向皇上请旨,准允他进入宗人府再向言溥博一问究竟。
他不能相信,不相信言溥博是真的失心疯,此次前去,他一定要拆穿言溥博的把戏,逼其说出庭真的下落!
宗人府之内,言溥博一身月白色长衫,痴痴惘惘地坐在廊下出神,对来人视而不见。
四下无人,闻意远走到他身旁,躬下身子,轻声道:“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把庭真藏在哪里,你的居心我都洞悉了。你不用再瞒我了。”
言溥博慢慢地侧过脸,一脸深沉地看着他,道:“你都知道了?”
“是的。你看,这里没有别人,我把你带走,一起去把庭真接回来。”闻意远边说着,一边拉起他往外走。
言溥博站住了脚步,笑道:“庭真,一直在这里。”
闻意远一惊,回过头看向他。
言溥博笑嘻嘻地用手指一指自已心口,“在这里,一直在这里!”
有无以承受的哀痛以及愤怒涌上心头,闻意远一手将身旁的盆景打翻在地,哑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把庭真带走!为什么你要把她害成这样?!”
言溥博眼着碎开了一地的盆景,支离残缺的碎片和泥土漫开了满地的狼藉,他突然幽幽出言:“有一个方法,可以找到庭真。”
闻意远一下抬起头,慌忙扯住了他的衣袖,急道:“什么方法,你快说!”
“王府,王府南殿书房,书架第三层!”言溥博若有所思道,“里边的东西,与庭真有关!”
闻意远一下甩开了他,慌不择路地往外奔去。
王府已经被封禁了,仍旧是求了太子通融,他进入王府,穿过重重仪门,绕过九曲回廊,飞快地奔向南殿书房。
书架第三层,书架第三层!
闻意远迫不及待地伸手触及到那第三层的抽屉,一手拉开。
里边堆满了书写过的宣纸,满得一点缝隙都没有。
他急不可耐地把这些纸张给挖了出来,一张一张展开来看。
第一张上书:夜夜流光相皎洁。
闻意远心下一凉,紧接着看第二张:愿我如星君如月。
第三张:水来我在水中等你。
闻意远捧纸的手不禁颤抖了起来,只见第四张果然是:火来我在灰烬中等你。
他两眼模糊了,手一下似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厚厚的一叠纸纸如失落的羽翼般散落于一地。
所有的纸张上,书写的都是这首诗。
当日在咸福宫中,项庭真曾轻轻吟哦:“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水来,我在水中等你,火来,我在灰烬中等你。”她柔柔婉婉地绽出一个如花笑颜,“溥博终得平安了,我一颗心也就安定下来了。家父也许不愿承认这门亲事,可是只要娘娘愿意成全,只求娘娘向皇上恳求一纸赐婚,将我赐予溥博为妻,家父便不会阻挠了。而我……而我,我不惧怕成了灰烬,在风里散了,落进溥博的指尖里,一辈子陪着他。哪怕偏远,哪怕贫瘠,我甘之如饴。”
终于,终于,闻意远再忍不住颓然坐倒在满地的纸张之前,失声痛哭。
庭真,我让云杨为你占了一卦,他说是天雷无妄卦,飞鸟失机落笼中,纵然奋飞不能腾,目下只宜守本分,妄想扒高万不能。
下下卦。
可是我不相信,我不会放弃寻找你。绝对不会。
我已与我爹娘说过,只待你一回来,我们就会到项府提亲,他们答应了。
我已跟你爹提过了,只待你一回来,我们就交换庚贴合肖,他也答应了。
庭真,我们之间再没有障碍了。
庭真,你回来吧,好吗?
第192章 大结局
时光荏苒,又是一年春暖花开时。
浅浅轻薄的日光如俏皮孩童的小手,拂上沉睡中人的脸庞。他止不住侧过身,一手支颐,两眼眷恋不舍地凝视着枕边人,她乌黑如鸦翅般的睫毛安静地覆在眼睑上,呼吸轻轻浅浅,白皙肌肤透着嫩嫩的粉红,犹如是香甜的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一口。
他情不自禁伏下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含笑低吟道:“庭真。”
睡梦中的她被惊醒了,柳眉微微一挑,慵懒地半睁双眸,声音是极不情愿的娇嗔:“你又把我给吵醒了。”
他抚上她的额头,怜爱地抚顺她翘起的碎发:“我老是生怕这是一场梦,我害怕会突然梦醒,又不见了你,只好把你吵醒,听听你的声音,真实地让我知道,这不是梦。”
项庭真睁开了眼睛,明眸清盈,笑容甜美:“傻子,咱们成亲半年有余了,你还怕是梦。”
闻意远把她抱起拥进怀里,吻着她的鬓发:“半年前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时光,没有你,似乎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项庭真捏了捏他的鼻尖,笑道:“我也是。”回想起过去发生的一切,她的笑容又淡了下去,有浓浓的怅惘泛上了脸庞,她不觉沉下了声音,“虽然都过去了,可是我忘不了。”
当日,飞快疾驰的马儿往致命的悬崖狂奔过去,项庭真窝在言溥博怀里,几番想要挣扎,却是半点动弹不了。他是那样的决绝,两手僵硬得一如他誓不回头的心意,他不会回头,后方已然没有了希望,唯有与她一同奔死,方能圆了他那颗连自已都不知如何修补的伤心。
项庭真满心绝望,终究是逃不过了,终究是难逃一死了。
她不再挣扎,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心头不知为何,突然有不可抑止的哀怆汹涌而来,泪水倾泻而下,她低低哭泣起来。
他听到她的哭声,不自觉地勒一勒马缰,减缓了速度,茫然道:“为什么哭?为什么哭?”
项庭真的泪水洇湿了他的衣衫,声声哽咽:“太晚了,太晚了,为什么当初,我得不到你这样的真心,为什么如今,你却用这份真心,将我置诸死地?”
言溥博怔了怔,一心迷惘。
她抓紧了他的手臂,颤声道:“我承受不起,我真的承受不起!这不是我想要的真心,绝对不是!就算我与你共赴黄泉,到死了,我的魂魄也不会跟随你一起!因为我早已把你忘记了!你不在我心里,你已经不在我心里!”
言溥博目光一阵凝滞,抱紧她的手臂略略一松,随即,他低头静静凝视着项庭真。
再没有多久,便到达悬崖边了,项庭真无望地闭上眼睛,静候死亡。
忽而,言溥博将她发髻上的碧玉云纹六菱长簪摘下,紧接着一手将她推下了马去,她整个儿重重地摔落马下,这一下来势突然,又是急速之下坠马,她只觉得浑身一阵剧痛,已然来不及反应,只感觉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不知名的方向滚落,天旋地转之间,她无从思量,无从抵挡,只是在疼痛的包围下越滚越远。
不知最后是如何停下的,只知没过多久,她就失去了意识。
闻意远将她拥紧,半点不敢深想,倘若她后来没有安然回来,他该如何是好:“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他顿一顿,又道,“虽然你一直没有告诉我,后来你去了哪里,为何事隔一月后才回来,可是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项庭真抱着他的臂膀,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深深地呼吸着他的气息,但笑不语。
宗人府大门缓缓打开,言舒容略略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迈开了步子往里走。
来到兄长所在的内堂,她站定在朱漆雕花长窗之下,从外往里看,只见言溥博正坐在镜台前,由项庭秀为他用蓖子梳理着头发。
项庭秀面容沉静,看着镜里消瘦的言溥博,半年过去了,在人前,他还是这副痴痴傻傻的样子,只有她,曾经有一丝怀疑,怀疑他不过是伪装出一场好戏而已。
“溥博,今日堂主事来过了,他给你留了一副文房四宝。”项庭秀觑着他的神色,轻声道。
言溥博木然着神情,仿佛不曾听闻,一言未发。
窗外的言舒容见状,眼中的疑色不减,她垂一垂头,默然走进了内堂。
项庭秀回头瞧见她,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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