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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竞芳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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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景天坐在椅上,颓然弯腰,两手抱着头。暗夜里,屋内光影阴晦蒙昧,如雾霭般笼罩于他遍身。有清冷无温的泪水自他眼角滑落,他攥紧了自已的鬓发,良久,方哽咽道:“罢了……罢了……把她带回府里关起来,把她关起来!容我再好生想想,想想该如何是好。”
庄氏依言去了,可没过多久,又惊慌失措地跑回来道:“老爷,不好了!安荷逃跑了,现下不知人在哪里!”
项景天大惊,高声道:“快去找,让所有下人都出去找!直至把人找到为止!”
然而,这一回,找到的却是安荷的尸首,被井水泡得发胀发肿,身上伤痕清晰可见,死状奇惨。
项景天远远望着,却不敢上前去,唯得泪流如注。
“兴许,她是一时心灰意冷,生无可恋,所以才会投井寻死。”偌大厅堂之中,庄氏的声音如泣如诉,叙述着往昔与安荷的种种恩怨,只不过她将与项景天有关的一切都隐了去,只说是自已对安荷不满,方会对其百般折磨。她低低道,“总而言之,在我离开茶馆之前,安荷还活着,她并不是我害死的,她是自尽而亡,她的死与我无关。”
沛若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虚软无力地靠在自家相公的怀里,无以言声。
项庭沛怔忡跪坐在原地,喃喃道:“竟是如此?竟是如此?”她猛醒过来,当即道,“不,不对!要是害死安娘子的人不是你,为何后来会有人急急忙忙地把我和沛若送走?分明是有人做贼心虚!”
庄氏看了项景天一眼,当日的情形,她自然记得。
“老爷,安荷死了,她的女儿怎么安置?”
项景天叹了一口气,道:“接回府来罢,毕竟是我的亲骨肉,不能流落在外。”
只是当庄氏派人前去接沛若之时,才发现平房里早已人去楼空。
“不知是谁人把你们带走了,可当日老爷有心想要迎沛若回府,事关项家血脉,我断不会在这上头从中作梗!”庄氏这时所述的倒是肺腑之言,“安荷是自杀而亡,你们也并非我派人送走,一切都与我无关!”
言及此处,外头有人悄声无息地走了进来,却是从外归来的项云杨。他不出言惊扰,一时也无人留心于他。
只听沛若凄惶泣道:“不会的,我娘根本放不下我,她还有我,不会生无可恋,更不会投井自尽!”
项云杨脚步轻浅,听得这一句,眼底微漾起一痕波澜。
沛若目光中有无尽的伤痛:“我不相信我娘会自尽!一定是有人将她推下井去!一定是!”
项云杨顿住了脚步,侧过脸看向沛若,面容沉静。
项庭真看向父亲道:“爹爹,当日之事,当真如庄姨娘所言么?”
项景天回避了女儿的眼光,没有迟疑太久,便道:“是,正如她所言,安荷自尽,与人无尤。”
项庭真松了一口气,道:“无论如何,是与我娘无关了!”她又禁不住悲从中来,“可是……我娘却为此枉死在小人手下!”
项云杨默默地在下首的椅子上落座,垂眸不语。
项庭真敛下哀痛,又道:“女儿以为,眼下已然是真相大白,求爹爹还我娘一个公道!一切祸事的始作俑者,必不能轻恕!”
“不,我不相信!”沛若发出一声激烈的悲鸣,痛哭道:“我娘的死一定是另有内情!我要彻查!我要彻查!”
“你娘是死有余辜。”出其不意地,却有人自角落吐出这阴冷一句,无情地扫过听者的心房,众人循声看去,出言之人竟是项云杨。


 第180章 自取灭亡

沛若闻言,一下噎住了喉头的哽咽,含泪的双眸落定在项云杨身上,哀然道:“你胡说!”
项庭真却在心下犯疑,问道:“二哥哥,你何出此言?”
项云杨眼里的沉翳之色一闪而过,很快,便又恢复如常,他淡淡道:“贪得无厌,得陇望蜀,自取灭亡而已。”
庄氏急急道:“云杨说的正是,安氏便是贪得无厌!她不过是区区寒门小女,老爷给她姨娘的名分已是仁至义尽,竟还妄想老爷为她另开一府!她心知无法如愿,方会恼急攻心,自寻短见!”
项景天埋藏在心底经年的阴霾此时被全数勾起,有不愿面对的沉痛翻腾于胸,已经不想再重提旧事,他深吸一口气,摆一摆手道:“罢了,沛儿,为父可以给你一个准话,你娘千真万确是自尽身亡,没有人伤她性命,没有!”他痛怜地注视着久别重逢的女儿,“也许这一时半刻你接受不了,但是,这便是真相,是事实,咱们必须接受!”
沛若纤弱的身子簌簌发抖,掩脸啜泣不止。
项庭沛如同是被抽离了所有的活路与希望,只余一具躯壳茫茫然地停留在此间,散乱的发丝垂落在她脸颊旁,映衬着她满面的惨白如纸,左脸上五个红肿的指印痕迹分明,一身一心的狼籍,等待她的更是惨淡无望的绝路。
项庭真目光自她身上掠过,蛰伏日久,筹谋日久,伺机日久,等待日久的一份恩仇快意,于此时痛快淋漓地口舌之间倾吐而出:“冬至冒认官家千金,买凶杀害真正的沛姐姐,下药毒害大嫂胎儿,嫁祸陷害我娘,这一宗宗罪孽,只有拿命来偿还!”
项景天怒视着地上的冬至,心中的怨恨似乎全数迁移到了她的身上,他咬牙切齿道:“来人,把这贱人拉下去,杖刑伺候!七十大板过后,要是不死,再送官府论罪!”
冬至木木然的,形如泥胎木偶般转向沛若,轻声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去到哪里,咱们都在一起,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姐妹。”
沛若扶着椅子摇摇欲坠地站直了身子,百感交集地注视着她。
项庭真来到沛若身边,道:“沛姐姐,一时的心软,也许是对待自已最大的残忍。”
冬至置若罔闻,面上浮起了一抹柔和的微笑,呢喃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想留在你身边,哪怕是为奴为婢,做牛做马,只要你愿意喊我一声姐姐,我吃再多的苦也不怕。”
沛若脚步一拐一拐地缓缓来到她跟前,姐妹二人近在咫尺,两相对望,彼此眼里都嚼着泪水,只是不知其中意味,不知孰真孰假。
“我晓得,你不过是为了活这一口气,为了这一口气,你可以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要。”沛若双目已然哭得红肿,眼眸却不失清盈明澈,“你无父无母,无家可归,除了我,没有人真心对你好,他们都把你视作奴婢,你受了那么多委屈,你的路太难走了。我除了为你掉眼泪,安慰你几句外,全然无能为力。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是我做得不够好,没能好好保护你,你才会变得工于心计,不择手段。”她忍一忍鼻中酸楚,“所以,我没有怪你冒认我的身份,我还想着好好补偿你,索性让你代替我认祖归宗,只要你从此改邪归正,不再谋算他人。”
冬至淌下泪来,拉着她的手道:“我真的全是为了你,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替你和安娘子报仇!我并不是为我自已!他们不明白,但至少你会明白!”
沛若凝神看着她,却慢慢地从她掌中抽出自已的手,凄然道:“我会明白?我明白什么?明白你事到临头,为了自保,竟然不惜扭曲事实?还是你对我起的杀心,买凶把我往死里打,把我打成残废?”
冬至此时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绝望的滋味,她两手冰凉,无力摇头道:“沛若,你听我说……”
沛若惨淡一笑:“还能说什么?你还能说什么?冬至,完了,一切都完了,是你自已把自已推上了死路,谁也帮不了你。”
冬至两眼突然冒出了一股凶光,她猛地伸手摘下沛若发髻上的银簪子,趁其未及反应过来,一手将沛若箍在了手臂之中,把尖锐的簪子抵在她的咽喉处,一边往大门外退去,一边狠声道:“谁敢过来,我马上杀了她!”
众人都没有料到她竟敢如此,项景天忙命一众家丁进来,团团地围在冬至和沛若二人身旁。冬至狰目以对:“都给我让开!谁敢拦我,我必不手下留情!”
项景天心头深恨,一时无法,只得命众家丁们不得靠近。
闻意远想了一想,走到承义身旁,附耳低语了几句。承义浓眉一挑,毫不犹豫地越众而出,来到冬至身旁,道:“妹子,横竖咱们俩是罪责难逃,索性把沛若劫走,待咱们安全逃离京城后,才放人不晚!”
冬至眼底泛红,冷冷瞪了他一眼,径自挟持着沛若往外走。
“不要伤她!”沛若的相公惶然大叫。
承义眼风一凛,忽而扬手打落在沛若的脸面上,沛若痛呼侧首,冬至亦为之一惊,下意识地避了一避,承义眼疾手快地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银簪子,推开沛若,紧接着挥拳猛击冬至,直把冬至打得摔倒在地,动弹不得。
江达宁刻不容缓,率着众家丁一涌而上,将冬至牢牢压制在了地上。
项景天怒不可遏道:“把这贱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沛若虚脱似地倒在相公怀里,惊痛交错地望着冬至,已然不再有泪,也不值得有泪。
承义忙不迭跪下来,求饶道:“项大人,当年买凶一事,小人不过是受人指使,小人知罪!如今小人从冬至手里救下沛姑娘,不知可算是将功补过?求大人饶过小人一命!”
眼看着冬至被押下去后,项景天方定下了神来,道:“死罪能饶,活罪难逃,你当年怎么对待沛若的,今日便一并受了!饶你不死罢了!”
承义原本生怕有牢狱之灾,如今得蒙项景天饶恕,已深觉庆幸,不由连连磕头称谢。
一日之内几经大起大落,项景天身心俱疲,才想返回内堂歇息,项庭真看一看兀自跪在地上的庄氏,不由开口道:“爹爹,我娘惨遭暗算,与她脱不了干系,冬至乱棍打死,那她呢?”


 第181章 他朝君体也相同

项庭真大为不甘:“爹爹,仅此而已?”
项景天背过了身去,掩下满目的阴狠,低声道:“此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
庄氏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保住性命和名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丈夫顾念着那个他们共同的秘密,必然不会抛弃她,只待来日丈夫消了气,不愁没有翻身之机。
抱着这样的念头,她泰然跟随白福家的退出了昌荣正厅。
是非已定,项庭真命人将李大婶等人送出府去后,方来到闻意远跟前,唇角含着温柔的笑意:“你功不可没,不知该怎么谢你?”
闻意远趁着两旁无人,绽出一抹坏笑:“以身相许?”
项庭真两颊滚烫,含羞瞪他一眼,娇嗔道:“好没正经!白跟你客气一句,给你三分颜色,倒开起染坊来了!”
闻意远笑意明朗:“什么没正经?我再正经没有了,不是把你视作未来的妻子,我为什么要这般花费心思?”
项庭真心甜如蜜。感激,不是不为之感激的,她心知肚明,天罗地网并非一日之功,而是耗尽心思的费力筹谋。人海茫茫,要将这几个人证一并寻来,亦非易事,不知他怎样请求的太子,也不知他私下动用了多少人力,若不是为她,他当真无需如此费劲。
她才想对他道出一句贴心话,便听身后江达宁的声音传来:“三姑娘,沛姑娘和姑爷已移步内堂,老爷请您进去说话。”
项庭真答应着,目光依依不舍地注视着闻意远,柔声道:“我要进去了,来日再见。”
闻意远简直不愿看她离去,故作出一副难舍难离的痛苦模样:“来日再见?来日是什么时候?”
项庭真忍俊不禁,“什么时候?我哪里晓得。”
那边江达宁又过来催请了,闻意远眼看她就要走远,连忙道:“明日!明日!”
项庭真回眸一笑,点头道:“好,你说了算。”
内堂之中,沛若才把一盅珍珠定惊汤喝下,她的相公余子辰细致周到地为她递来巾帕,待她擦拭过嘴角后,余子辰又拿起桌上的热熟鸡蛋,动作轻柔地为她敷着脸上的红肿。
项景天和项庭真在旁看着,不由大感欣慰。项景天开口道:“沛儿,为父会另择了吉日,将你的名字记入族谱,再为你进行一回认祖归宗的礼数。”
沛若微笑道:“多谢爹爹。只是,礼数之事还是不必张罗了,相公家中尚有要事,明日我便会跟随他离开京城,怕是等不及了。”
项景天脸色一沉,项庭真亦觉惊讶,忙道:“我和爹爹都以为,沛姐姐此番回来,是要在项府落叶归根的,怎么明日就要离开了?”
沛若浅浅笑着:“爹爹,真妹妹,不瞒你们说,自从当年冬至冒认我开始,我便无心返回项府。我过惯了清静平实的日子,虽然是荆钗布裙,粗茶淡饭,心里却踏实得多。而且,我已是子辰的媳妇,子辰他们一家待我不薄,我自当一生跟随。”
项庭真深觉遗憾。项景天叹息了一声,方道:“都是我这个当爹的愚昧,竟不知有人鱼目浑珠,平白让你流落在外,受尽委屈。”
沛若温声道:“都是命中注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柔情脉脉地看了余子辰一眼,“要不是发生了这些变故,我也不能遇到我相公。”
项景天看她心意已决,不好再强留,只得道:“罢了,既然你决定要走,那明日我亲自去送一送你们。还有,你记入族谱的名讳,为父寻思,不必从“庭”字辈了,便以项沛若为名,可好?”
沛若扶着相公的手站起身,盈盈福身:“沛儿多谢爹爹!”
沛若与余子辰携手离开项府,待他们夫妻二人出了大门,准备上马车之际,却有一个小厮匆匆自府内奔出,来到他们身旁,将一包物事塞进了余子辰手中,道:“大姑娘,大姑爷,这是咱们二爷的一点心意,请你们笑纳。”
来者却是文竹,沛若和余子辰二人正自不明所以,相视了一眼,方把那布包打开,竟见里边是厚厚一叠银票。只听文竹又道:“大姑娘几经艰辛,终得认祖归宗,二爷甚感欢喜,方以此聊表心意。”
沛若心中疑惑,才想细问时,文竹已经掉头远去。
项府大门之后,项云杨正静立于此。文竹快步回来,对他道:“二爷,已经交给他们了。”
项云杨轻轻颔首。转身悄然往外看去,只见沛若夫妇二人已然上了马车离开,方才打心底里松了一口气。
让所有人大出意料之外的是,冬至竟没有死于乱棍之下,七十大板打下来,她遍体鳞伤,血肉模糊,满地都是她的血了,可她仍旧是残存着一口气,不知在死死坚持着什么,这口微弱的气息无论如何就是不肯咽下去。
江达宁前去请主子示下,项景天咬一咬牙,恨声道:“既然咱们打不死她,便让她去官府受那一刀斩刑!把她绑了,送到庞大人那儿去!只说是谋财害命的行凶之徒,让庞大人从重发落!”
把奄奄一息的冬至送走后,曾遭腥风血雨侵袭的广阔华庭之内,方真真正正地归于了平静;所有人的心,都在冬至被拖出了项府偏北门之后,放下了心头久悬的痛恨与幽怨。
时日平缓流淌,过得半月之余,沁芳院内竟传出了庄氏暴毙的噩耗。
项景天得知消息之时,面上却是淡淡的,只吩咐赖孝荣及江达宁他们依着姨娘的例为庄氏打点后事,其余之事便不再过问了。
府衙地下大牢之内,阴森晦黯一如地狱。
庞大人的判令已下,明日,便是冬至的斩首之期。
狱卒为她送来葱香鸡腿饭,不无讥讽:“今夜饱餐一顿,明日命丧黄泉,好歹还是个饱死鬼!”
冬至身子缩在深灰的囚衣里,满头青丝是久不得打理的枯黄凌乱,不过是短短半月,她便被牢中的各种刑罚折磨得不成人形,瘦骨嶙峋,面黄无神,眼底泛白。
她并不吃饭,只是瑟瑟发抖着倚在笼牢栏栅之处,颤声道:“官……官差大哥……我是死囚,依照我朝律例……死囚,是不是可以在临死前见一见亲人?”
狱卒瞥了她一眼,“你还有亲人吗?”
冬至瘦削的面容微微泛起愁苦之意,跪在地上道:“有,我有亲人……求官差大哥,为我把亲人带来……”
狱卒不耐烦地啐了她一口,道:“到死了还不安分!还想我们为你去请亲人?休想!”
冬至连连磕头道:“求官差大哥通融!我的亲人是当今贵人,只要你们把她请来了,她一定会厚赏你们的!求你们通融!”
狱卒疑惑道:“什么当今贵人?”
“我想见的人,是当今晋王的侧妃,秀妃!”冬至自潮湿地上抬起头来,额头磕穿了,血水蜿蜒淌下,竟显出几分狰狞可怖来,“秀妃是我的妹妹,你们替我把她请来,不会让你们平白辛苦的!”
当项庭秀得知项庭沛已成了阶下囚时,不禁大吃一惊,又知她想见自已,更觉始料未及,因是官差来请,王府别苑的主事人便没有阻拦,让项庭秀跟随他们前往府衙而去。
项庭秀来到冬至所在的大牢前,又再震惊于心,简直不能相信自已的眼睛,眼前的人浑身是伤,蓬头垢面,哪里像是当日项府里意气风发的沛大姑娘?
“你为何要见我?”
冬至扶着栏栅吃力地站起身,弱声道:“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地方。”
项庭秀眼见她一身腌臜污浊,不觉迟疑。
冬至泛青的口唇轻启:“恨不恨害你的人?想不想以牙还牙?”
项庭秀心念一动,疑虑地看着她,半晌,方犹豫着靠近了她,因是气味难闻,只得一手掩住了鼻子。
冬至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个房屋所在,又道,“你进了大门,会看到右边的一棵梧桐树,你把梧桐树底下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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