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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竞芳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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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已私利,竟连亲孙儿也不放过!你可知当日玉瑶和爹爹有多伤心?原来都是你和这个小人所为,简直令人发指!”
庄氏被亲儿一脚命中腹部,一下瘫倒在地,痛呼不止。
项庭真心下极为畅快,侧脸看到闻意远亦是唇带嘲笑,不觉朝他会心一笑。
人家正在上演苦情戏,他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只敛了敛笑容,暗里指一指项庭沛。项庭真知意,遂转过头去道:“大哥,你可先别忙着怪罪庄姨娘,想来,若非是狗急跳墙,庄姨娘也不会这样谋害自已的亲孙儿。”她盯着项庭沛,“事由你起,你倒是来给咱们说个明白,为何无缘无故地害大嫂滑胎?”
项庭沛望向沛若,静默良久,方道:“为了公道,为了一命还一命。”
项庭真皱眉道:“你休得再转弯抹角!”
项庭沛却径自来到沛若面前,沉声道:“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我真的无心害你。我很后悔找了承义取你性命,可是我来不及阻止了。进项府之前,我就跟自已说,我一定会为安娘子报仇,这是我为你们母女俩尽的一点心,好让你们能在泉下安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项庭真不禁悲怒交集:“就因为这样,你便害得大嫂滑胎,嫁祸给我和我娘?”
阮玉瑶咬牙切齿道:“就是将你千刀万剐,也难抵你的罪孽!”
项庭真刻不容缓,转向父亲道:“爹爹,如今真相大白,大嫂一胎为她所害,我娘枉死在她手里,又顶着冒名之罪,实在是天理难容!如何处置她,请爹爹及早定夺!”
项景天森然看着项庭沛,才想开口说话,那边沛若却轻轻出言道:“且慢。”
众人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她身姿瘦弱纤薄,却在此时显出了一股清刚之气,清秀的面容上泛起淡若云雾的坚执持定,仿佛没有什么能左右她这一刻的心念,莫名地让人静下心来,听一听她的主意。
沛若睫毛微微一抖,垂落泪珠一滴,声音柔悦却犹带硬气:“真相并未大白,冬至手段固然不可取,不可饶恕。可是,我想要的真相,谁能给我?沈氏,为何要害死我娘?谁能告诉我?”她冷然望向项庭真,“你为你的娘讨回公道,谁为我娘讨回公道?”
项庭真才想说话,闻意远便道:“沛姑娘,害死你娘的,也许并非沈夫人。”
沛若淡然道:“我晓得,闻公子你心系之人是项府三姑娘,自然会替她的母亲说话。可是我今日之所以跟你前来,不全是为了指证冬至,我意在的是,我娘惨死的真相。”
闻意远不知她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及他对庭真的心意,一时也顾不上不好意思,当即道:“李大婶,劳烦您过来一下。”
才刚回避了一旁的李大婶这时应声前来,闻意远让项庭真取来了沈氏的画像,道:“沛姑娘,你应该认得,李大婶是你的旧邻,你娘出事当晚,她曾看到前来接走安娘子之人。”他把沈氏的画像展开,“在此之前,我已经让李大婶看过沈夫人的画像,当晚前来的人,并非沈夫人。”
李大婶再认真看了一下沈氏的画像,方摇头道:“虽然事隔多年,可我记得,来的人比沈夫人要年轻一些,模样儿也比沈夫人标致……”她眯起了眼睛,半带犹豫地端详着跪伏在地的庄氏,好半晌,才迟疑着道,“倒是她有点像。”
闻意远问道:“谁有点像?”
李大婶毕竟是平民百姓,一时不敢贸然指证官家夫人,只犹疑着不再说话。
项庭真知她顾虑,便道:“李大婶你不必担心,你告诉咱们的是,谁比较像,并不一定就是那个人。咱们今日能把你请来,务必会保你周全,没有人胆敢秋后算帐。”
庄氏此时心念急转,脑中一时千头万绪,仿佛能从当中理出对自已有利的那一端,只等她当机立断,把握时机。
李大婶鼓起了勇气,指着庄氏道:“是她,像是她!”
沛若和项庭沛都为之一惊,始料未及地看向庄氏。
庄氏抬起头来,面上已经没有了惊惶之色,只余一脸的泰然从容。
自沛若提起安荷死之真相时,项景天便悄悄地变了神色,怒意之下,竟是潜藏已久,不为人知的惴然不安,这份揪紧心房的不安,是心病,亦是愧疚,更多的是忧恐。
庄氏转过脸,看向项景天,似笑非笑道:“老爷,看来,妾身是瞒无可瞒了。”


 第178章 既生瑜,何生亮

项景天不觉一怔,面容只余煞白,他死死地盯着庄氏,话音自牙缝里狠狠地吐了出来:“不能说!”
项庭真益发觉得事有蹊跷,事关母亲清誉,她并不愿就此放过,遂道:“爹爹,你们可是知道当年的内情?究竟真相为何?如今沛姐姐已经回来,庭真求爹爹道出真相!莫让我娘含冤于九泉之下!”
庄氏眼见项景天对此事大为忌惮,心里愈加坚定了念头,一时坐直了身子,镇声道:“庭真,你要想知道真相,我可以如实告诉你。”
项景天怒目瞪向庄氏,两手紧紧抓着楠木圈椅的扶手,如同掌握的是当年不可告人的秘密。
九年前。
项府长春院内,沈氏带着满腹怨气返回内屋,郑玉紧随在侧,一边为她沏来香茶,一边安抚道:“太太,您消消气,为那狐媚子气坏身子,可是不值当!”
沈氏将郑玉手中的茶盏推开,气愤难平道:“安氏这个贱蹄子,敬酒不喝!我堂堂一个元配夫人亲自前去请她,她竟不把我放在眼里!亏得我看在老爷对她日思夜想,一心想成全了他们,好让老爷安心,没想这狐媚子却是不识抬举!”
郑玉连忙为主子抚背顺气,又骂了几句,忽而冒出一念,忙将身旁的下人们都屏退了出去,方小声对沈氏道,“太太,您原是要自矜身份,有些事,有些话,不该由您亲自出头。太太不便为之,却有的是人可以代劳。”
沈氏一怔,道:“你的言下之意……”
郑玉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眼见外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庄氏就要进来请安了,她给主子递了一个眼神,便不再说话。
沈氏不觉明白了过来,目光落在了庄氏身上,那一身张扬的桃红色织金刺繁花对襟长衣,如同是她在老爷心目中不可替代的地位,那样的不知收敛,那样的喧宾夺主,直刺刺地戳痛了沈氏这个正室夫人的心。
也只有庄氏向来自持在老爷心中独一无二,方会更在意安荷的存在。
庄氏一时无以企及正室之位,所能保住的,便是这份无人能及的宠爱。
安荷之事,自然也是庄氏的心病,从来不曾见过老爷如此心系于一个女人,那种专情,更似是动了真心,个中的不能割舍,恐怕更胜于对待她的情意。
庄氏所想的当然与沈氏不同,沈氏为了一个贤名,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将安荷接回来让老爷宽心。而庄氏,满心满脑只有一句话:既生瑜,何生亮?
听了沈氏提起安荷之言,庄氏愈发觉得,此女不容小觑,倘若让她继续留在老爷身边,指不定来日自已地位亦岌岌可危!
没有犹豫太久,庄氏当晚便行事。
来到安氏的居所,四人大轿方落地,庄氏当年的主事媳妇便走近门边,正想敲门,却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自门内探了出来,那主事媳妇不及多想,一手捂紧了那个女娃的脸面,使劲将她往外拖去。
庄氏施施然下了轿,与此同时,闻声而来的安荷也走出了屋门,二人目光相投,不禁打量起对方来。
庄氏一见安荷,心下更觉嫉恨,单论样貌,安荷比不上自已,只不知老爷为何对她如此痴迷!
“马上跟我们走!”
安荷兀自倔强:“我不会跟你走。”
庄氏横了一眼那被压住了头脸的女娃,声音骄矜自傲:“你不肯跟我走,这女娃就没命了!”
安荷看一看被钳制在一旁的冬至,眉头皱了皱,犹豫了片刻,方道:“好,你们放了她,我跟你们走。”
华轿夜行,到得一座位处偏僻的茶馆之前,方才停下。
茶馆原是项府的家业,此时掌柜正漏夜等候着,为庄氏打开了店铺大门,把她们带到了更为隐秘安静的二楼大隔间。
安荷丝毫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坐下,环顾着四周道:“你把我带到这儿来做什么?”
庄氏粲然一笑,明眸皓齿:“你别怕,我只是想与你好生说说话,尽一尽做姐姐的心意。”
安荷不屑地扬一扬嘴角,“今日你们的沈夫人已经寻过我了,现下你又来,可真的是折杀我了,我这样的卑贱之身万万承受不起。”
庄氏笑意盈盈:“我大姊为了讨得老爷欢心,自然是想把你给接回府去,只要你人在府里,就没有什么是她拿捏不住的了,所以,你没有跟她走,还算是聪明之举。”
安荷垂下眼帘:“倘若你来,并非是给我想要的东西,那便什么都不必多说了。”
庄氏一双凤眼半眯,暗暗流转眼波,是动人的百媚千娇。她描绘精致朱唇一翘,神色间笼上了一层冰凉的杀气。
安荷暗觉不妥,才想起身,却觉喉间一阵森凉,身后有人将一把银亮的小刀抵在了她的脖颈边,有慑人的寒意紧贴着肌肤,丝缕渗进心房。
安荷脸色一变,道:“你想取我性命?”
庄氏笑靥如花:“老爷这么心疼你,说你为了他,当年身怀六甲之下惨遭家人虐打,险些连性命都不保了,这么说来,你是为了老爷可以连命都不要,当真是一片情深。既然如此,要是你敢受我一刀,又于性命无虞的话,我自然会帮你劝说大姊,一切如你所愿;要是你不敢,也不打紧,我自会给足你盘缠,让你带同女儿一起离开京城,到别处安居。”
锋利的刀刃就在咽喉致命之处,安荷心底暗怒,身子却是纹丝不动,“说到底,你不过是想逼我离开景天。我也不妨实话相告,我不会受你这一刀,我已经为景天死过一次,如今我女儿尚还年幼,我不会再冒性命之险。再有,景天对我念念不忘,那是你我都无从扭转之事,不管我是走了,还是死了,景天也不会把我忘记。求之不得,辗转反侧,你难道不是深谙此道么?”
庄氏嫣然百媚的眼波里有微微的妒意,“这么说来,在你心里,老爷尚且不及你的女儿重要?你这般欲拒还迎,不过是想让老爷对你割舍不下?你究竟想要什么?”


 第179章 扑朔迷离

安荷定了定神,冷笑道:“我已经跟你们沈夫人说过,我不会回项府当一个末等的姨娘,我要的是独一无二,要是老爷给不了我这份独一无二,我宁为玉碎,不作瓦全。”
庄氏强忍着心中愤怒,道:“独一无二?何为独一无二?”
安荷横了她一眼,道:“另置一府,让我独执一府中馈。”
庄氏从沈氏口中得知安荷之意时,已然对其深为忌恨,此时亲耳听闻,更觉气恼,不由柳眉倒竖,怒道:“简直痴心妄想!如此看来,你心系的并非老爷,而是这数之不尽的荣华富贵,是么?”
安荷嗤笑了一声:“荣华富贵,难道你一身绫罗满头珠翠,不是荣华富贵么?不是为了永葆毕生荣华,你又何必连夜前来寻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几,谁也不比谁清高。”
庄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旋即,又自唇角扬起一抹冷嘲的笑意,她冷冷盯着安荷,“我与你自然是不一样,我为了老爷,甘愿屈居人后,我对老爷的情意,方是真心实意。”
安荷讥诮笑道:“看得出来,否则你也不会来寻我。只可惜,你和你们沈夫人一样,徒费的不过是心思,景天此时最为牵挂的,始终是我,不是你们。你们再多的真心实意,也抵不过我的虚情假意,岂不是更为讽刺?”
庄氏纵然怒在心头,此时亦敛下了容神,朝安荷身后的主事妈妈使了个眼色,让她撤去匕首退下。
安荷正不知所以然,便听得项景天的声音从背后沉沉响起:“虚情假意?你对我,只是虚情假意?”
安荷神色一变,蓦然回首,果见项景天正立在后方的茶座之旁,那儿有玻璃大隔栅遮蔽,也不知他在那儿候了多久,听了多久。
她始料未及,缓缓站起身来,诧异唤道:“景天。”
项景天眼里有浓不可化的沉痛,一步一步向她走近:“我在后头听着你的每言每语,我实在听不出来,你对我有半分真情。只有算计,只有算计。”
安荷眼神渐次灰冷:“你和她联手试探我?”
项景天苦笑:“并没有,英岚断言你对我没有真心,我并不信,便随她前来一看究竟。我原本以为,你不会让我失望,可是万万没想到……”
安荷垂首沉默片刻,复抬头道:“事到如今,你不配怪罪于我。你在意我的虚情假意,可当年你的一走了之,我又该怪罪于谁?”
项景天痛疚道:“当年我不是一走了之,我答应过你会回来迎娶你,可是那一年族长病逝,我作为项家的长子嫡孙,只能留下守孝,过了孝期我一天也没敢耽搁前去找你,可你已经离开,我遍寻无果啊!”
提起羞辱往事,安荷心有揪痛,含恨道:“我离开,我当然只能离开!我一个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被你玷污了清白,珠胎暗结,家里没有人肯放过我,每一个人都视我如洪水猛兽,意欲将我置之死地!我被千夫所指之时,你在哪里?我险被沉潭之时,你在哪里?你正在享受高床软枕,娇妻美妾;我带着女儿颠沛流离之时,你在哪里?你官运亨通,步步高升,享尽荣华富贵!难道,不是你先亏欠我么?”
项景天不可置信地摇头道:“原来你心里一直怪我,可你半句也不透露,还做出一副不计前嫌的模样,全是为了算计我。”
庄氏冷瞪了安荷一眼,对丈夫道:“老爷,既然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咱们日后都不必理会她了,只管让她在外头自生自灭!”
项景天才想要走,安荷便在他身后幽冷道:“你走了一次,这一回,我不会再让你走。”
项景天回过头,看到她面容上的决绝,心头不由一惊,道:“你既然心里没有我,何必纠缠不放?”
安荷微微一笑,走近他道:“你亏欠我,这一辈子都亏欠我,你不把债还清,怎么能走?”她凑近他的耳畔,淡朱樱唇轻启,香风细细,“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项景天闻言,恍若是五雷轰顶,身子猛地一抖,满目惊疑地瞪着她,连声音都是凝滞的:“这首诗,在你手里?”
安荷含着一缕明媚笑颜,“你亲手所书,有你的落款及玉印。当日你离去得匆忙,没把这首诗带走。”
项景天面上肌肉微微抽搐,一把抓过她的手就要往外走,一边道:“你把诗藏在何处?快还给我!”
安荷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冷冽笑道:“我不会还给你的!只要有这首诗在手,我便不怕你离开我!”她的眉梢眼角全是阴狠,“我从鬼门关里走过一遭,已知所谓情意不过是梦幻泡影!你有妻有妾,能对我有多少真心?他日色衰爱驰,我不过是你抛诸脑后的一个可怜人而已!只要我手里有你的把柄,便不怕你再次抛弃我!”
项景天震怒不已,猛地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厉声道:“我问你诗在哪里?藏在哪里?这首诗是祸患,你不能留在手里!”
安荷被他捏得生疼,只余得一口气,兀自狞笑道:“是,是!这首是反诗,是你意图谋反的铁证!若是落进你的政敌手里,再呈交给当今皇上,你们项氏一族轻则抄家,重则满门抄斩,诛连九族!你若敢抛弃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项景天五指关节都紧绷得泛白了,惊愤恍若是满天坠落的冰雹,一粒接一粒地砸落在他心头,带着寒彻骨的尖锐,生生将他的心神锥成了千疮百孔的伤口。他手下渐渐地加重了力道,把安荷按在了桌上,两手死命地紧掐着她的脖子。
庄氏在旁,眼看安荷一张脸已然不见血色,生怕闹出人命官司,连忙道:“老爷!老爷!你快放手,她快要断气了!”
项景天顿时如梦初醒一般,心神一下归了位,惊骇得两手一颤,一下松开了安荷。
安荷险些丧命,此时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整个儿无力地趴在桌上,哑声道:“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失去你,为何……你为何这样狠心……”
项景天心里有火烧似的痛,他重重一拳击在了安荷脸面旁的茶盅之上,白瓷茶盅应声而碎,有腥红的血水滴落不止,安荷低低惊呼一声,只听他冷声道:“用刑,替我用刑,替我逼她把诗交还出来!”
庄氏何曾见过丈夫如此狠绝,一时心里也有点害怕,不敢多问,只好马上吩咐下人去准备。
项景天没有在茶馆停留,庄氏便撒开了手去,对安荷极尽酷刑之事,然而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安荷只是强忍痛楚,毫不松口。
“他越是如此对待我,我越不会告诉他诗在哪里。”安荷泪眼模糊,满口鲜血,“我就知道,他是个刻薄寡恩之人,我何其明智,不以真心对他……可怜你们,可怜你们……”她歇斯底里地仰首冷笑,“痴心错付!今日我所受的,指不定就是你们来日的结果!”
庄氏心惊胆战,当下不敢再施刑,匆匆回府去问准丈夫:“老爷,她什么都不肯说,如何是好?”
项景天坐在椅上,颓然弯腰,两手抱着头。暗夜里,屋内光影阴晦蒙昧,如雾霭般笼罩于他遍身。有清冷无温的泪水自他眼角滑落,他攥紧了自已的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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