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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竞芳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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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庭真看一看妆台上的朱漆长屉匣,里边正是那十九个的方胜信笺,完好如初,原封不动,她一枚也不曾拆开来看过。她看着元妙把第二十个放进去后,方道:“明日倘若晋王府的人再来,你便把这些交给他们,让他们带回去给晋王。”
元妙点头答应了,又凝重道:“姑娘,老爷今日没有上朝,姑娘要的人也来了,正在外头呢。”
项庭真为自已戴上了镂金菱花的耳坠子,微微笑道:“那敢情好,咱们这就到颐明院去。”
颐明院里,项景天坐在主位之上,项云杨和项庭真位于左侧下首,庄氏和项庭沛二人则在右侧下首落座。
庄氏近日尤其小心饮食,一应吃食均由芳林和盼兰二人仔细查验过后方才进食,身子倒是日渐好转了起来,脸色虽还是黄黄的,但精气神却比前阵子好多了。此时得见丈夫,她着意打扮了一番,一身紫色暗银钱弹花月华锦衣,一支累金凤珠钗,刻意地掩盖下病容的憔悴,极尽彰显出娇美之色。
她并不知丈夫今日把自已叫来的意图,便柔声软语地道:“老爷,您素爱喝妾身亲手所沏的枫露茶,妾身今日特地沏了一壶,不如便人送了过来,让老爷好生品啜一番罢?”
项景天却冷声道:“不必了,今日另有要事!”
项庭真讥诮一笑,扬声吩咐外头道:“把人带进来!”
过不多时,便有家丁押着两个人走进了内堂,庄氏和项庭沛看去,均为之一惊。却见那二人一个是当日集秀班的名旦柳梦喜,一个则是曾指先沈氏与柳梦喜有染的周达显家的。
柳梦喜和周达显家的双双跪倒在地,惊惶得不敢抬头。
项庭真嫣然一笑,描绘精致的远山黛俏然扬起:“柳倌的昆曲做手身段都是万中无一的,多少达官显贵等着看您的好戏呢,您当日一走了之,咱们遍寻无果,可真真是惋惜得紧呀!幸得上苍有眼,咱们府里的江副总管出门办差之时,在城东大街闻知消息,只说有人曾在邺州瑞霞戏场里看到柳倌好戏连场,方才派了人去把您大老板请了来,这不,咱们又有眼福了!”
柳梦喜跪伏在地,浑身抖个不停:“三姑娘饶命!大老爷饶命!我全不知情,全不知情!”
庄氏脸色煞白一片,旋即又强自镇定下来,转头看向项庭沛,只见项庭沛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心思,仿佛她只是局外人,如今不过是前来看戏罢了。
项庭真眼光掠过她们二人,笑道:“柳倌你言重了,咱们要的只是一句实话,并不是你的性命啊!只要你在老爷面前如实相告,无有隐瞒,咱们一定会把你奉为上宾,好生款待。”
柳梦喜兀自嗫嗫嚅嚅地无以言声。
项景天皱起眉头,厉声道:“你且给我道个明白,当日之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柳梦喜抬头看了项庭沛一眼,又飞快地收回了眼光,惊惶道:“大老爷,我不敢说,我不敢说!”
项景天才想发作,项云杨便闲闲道:“浓墨重彩,最重的还是一张脸,倘若脸保不住了,戏唱得再好也是徒劳。”
柳梦喜脸色大变,惊道:“我并无意隐瞒,只是不知从何说起!”
“既然话都不会说,这嗓子也是白费了,无用的东西,也不必留着。”项云杨的话音轻悠,如利针一般刺得有心人一阵战栗。
柳梦喜慌急失措,一手指着项庭沛道:“是她,是她找到小人,让小人极力讨好侍郎夫人!”
项景天目光犹疑地看向项庭沛,道:“沛儿?”
项庭沛垂一垂眼帘,抿紧了嘴唇不语。
项庭真看着柳梦喜道:“你倒是把话说明白,咱们的大姑娘是如何找到你的?跟你说了些什么?你为何会听从她之言?她有没有告诉你,她为何要这样做?”
柳梦喜战战兢兢道:“当日贵府请了集秀班进府堂会,在进府之前,这位项大姑娘便来寻小人,说什么侍郎夫人很是看得起我,什么眼里只看得上我的戏,让我好好儿地唱这一场,要是讨得侍郎夫人的欢心,来日便有数不尽的好日子。”
项庭真抑制着心底熊熊燃烧的怒火,沉声道:“接下来呢?”
“小人信以为真,这位项大姑娘又交给我一封书信,说是侍郎夫人待小人的心意……小人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都当了真!”柳梦喜懊恼得涨红了脸,“那一回的堂会,小人比往日更下足了工夫,侍郎夫人果然深为欢喜,便让戏班在府留宿。那夜……那夜小人有心想拜会夫人,便只身前往夫人院落,夫人对小人甚为欣赏,还赏了一碗燕窝粥给小人……”
项景天面色黯沉,仿佛是雷雨前夕的阴云密布。
项庭真压一压怨怒,道:“大姑娘何时来寻你让你连夜离开?”
柳梦喜惴然道:“并非是大姑娘前来让小人离开,而是……”他指一指旁边的周达显家的,“而是她,她说夫人待小人的心意,被大老爷知悉了,她奉了夫人之命前来让我赶紧离开!还让小人把夫人的那封书信还给她,好让她替夫人瞒天过海。”
项庭真面上的愤怒呼之欲出,双手握成了拳手,恨意汹涌于胸中,唯得咬牙强忍而已。一旁的项云杨沉着气,将手中一纸信笺扔到柳梦喜面前,道:“可是此信?”
这正是当日项景天从周达显家身上得到的那一封信,柳梦喜拾起来看了,颤抖着点头道:“正……正是……此信……”
项景天额上青筋冒起,重重一掌拍在黄花梨木椅扶上,道:“混账!”
第144章 翻案(二)
周达显家的整张脸都没有了血色,只是摇着头道:“老身也只是受人所迫,是大姑娘,是她看准了老身生活拮据,便给了老身一笔银两,让老身替她为此事奔走!”
项庭真看向父亲,含泪道:“爹爹,你可是听清了,娘是清白的!”
项景天面色发白,怔忡半晌,方转头目光锐利如箭地瞪向项庭沛,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项庭沛慢慢地从座上站起,来到父亲跟前跪了下去,面上只余一片无奈:“爹爹,此事沛儿不能承认,他们是三妹妹找回来的人,只会说三妹妹要听的话,沛儿无话可说。”
项庭真怒目以对:“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
项庭沛静静道:“妹妹有想要维护的人,我也有。我没有什么可辩解的,更没有抵赖一说。”
“这起子龌龊事,都是她的主意!”一个尖锐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紧接着,项庭茵便从外边快步走了进来,“我可以作证,是她指使了这两个人陷害大太太!”
项庭沛眉头一挑,微微侧过头去。庄氏却是始料未及,惊异地看着女儿。
项景天蹙眉道:“庭茵,你知道些什么?”
项庭茵走到项庭沛身旁,鄙薄地横了她一眼,道:“爹爹,你切勿受她蒙蔽!当初她有意讨好我娘,几乎每日到芳靖院来向我娘说尽好话,我冷眼瞧着,觉得她别有居心,便暗自留心着她的行举,果然,我亲眼看到她找了这个老货……”她指一指身后的周达显家的,“给了这个老货一包银子,让她到大太太跟前去,说什么柳倌连夜跑了的话!这一切,都是她一手布的局!”
项景天眼福益发冰冷:“庭沛,你可还有话?”
项庭沛脸上有显而易见的为难之色,艰难开口道:“是,此事确与女儿有关。”
项庭真含恨而笑:“你终于肯承认了!”
项庭沛闭一闭眼睛:“沛儿幼年丧母,自小孤苦无依,可幸上天眷顾,让我重遇爹爹,得回项府。可是再富足的日子,也无以抵销沛儿的思母之情。我想我娘,我羡慕三妹妹和四妹妹,她们都有母亲陪伴在侧,不必如我一般,终日形单只影。”她睁开双眸,眼底有薄薄的水雾,哀怜地望向庄氏,“直至遇着二太太,二太太宅心仁厚,不嫌弃沛儿的出身,善待沛儿,沛儿很是感激,不知不觉中,竟将二太太视作了母亲,可也算是一重寄托了罢,让我在陌生的府邸不必孤寂冷清。”
项景天心头揪痛:“你心里有这些苦,只管向为父直言相告,又何必要做出此等阴损之事?”
项庭沛流下两行清泪,哽咽道:“因为沛儿无以为报,眼看二太太满怀委屈,方会软了心肠,为其筹谋。”
庄氏惊怒地站起身来,指着她道:“你胡说些什么?!”
项庭茵冷瞪着她道:“这是你自个儿的罪孽,与我娘无关!”
项庭沛摇着头,一手扯上了项庭茵的裙摆道:“茵妹妹,我与你一样,二太太是我们最为重要之人!她的委屈就是我的委屈,她的主意就是我的主意!你之所以知道我与此事有关,并非你私下里留心于我,而是当日我与二太太商议此事之时,你也在旁,你都听了去,所以你才会知道得一清二楚,是不是?”
项庭茵何曾想到她有此一着,连忙一手推开她,气愤道:“不是,不是!这是你一个人的主意,不是我娘的主意!”
项庭沛跪坐在地上,凄苦而笑:“倘若这只是我一人的主意,你为何知情而不报?你早就晓得我要这样做,为何你隐瞒了所有人,不去告诉三妹妹,不去告诉爹爹,偏偏到了今时今日,你方出来作这个证,将此事都推到我身上?”她眼底微微发红,颤声道,“因为你心知肚明,二太太才是此事的主谋,你生怕真相败露,才会想着把罪责都压在我身上!”
庄氏冲上前来,朝着项庭沛的脸面用力掴下,咬牙切齿道:“你休得再胡说八道!此事分明是你一人所为,我由始至终全不知情,你满口诬蔑之言,不过是妄想脱罪罢了!老爷眼睛可是放亮着呢,你这些微末伎俩,断断瞒不过他!”
那庄氏手上留着一寸长的指甲,那掌掴的力道下来可是毫不留情,一下打得项庭沛脸颊红肿,面上被划开了一道鲜红的血口,她重心不稳地伏倒在地上,好半日方才能直起身来,忍痛道:“身正不怕影子歪,倘若太太真的无辜,何故恼羞成怒,向沛儿发难?”她抬眸瞪向庄氏,目光凌厉,“难道不是因着做贼心虚么?”
项景天鼻翼微微张阖,怒道:“你们之间孰是孰非?休得在此牵扯不休!”
项庭真心下怒意渐平,唇连隐隐地泛起了一抹冷笑,暗里与项云杨相视了一眼。
项景天话音刚落,侍奉在庄氏身侧的江福海家的便跪了下来,一迭声道:“大太太被害得好苦,奴才亦是于心难安,如今眼看大姑娘受此冤屈,奴才再不能有所隐瞒了!”
庄氏颤巍巍地转过身去,诧异地瞪着江福海家的道:“你要做什么?”
江福海家的连连磕头道:“老爷,事到如今,奴才不敢有半句虚言,此事确系二太太的主意,是二太太看不得大太太安顺,方才逼迫大姑娘替她出手陷害大太太!”
项庭茵发疯似地扑到江福海家的跟前,揪着她的衣领道:“不!你胡说!我娘压根儿不知道这孽种的主意,与我娘无关!”
江福海家的道:“奴才心中有愧多时,老爷也在此,所说每句,均为实言!倘若不是二太太每日逼迫大姑娘,大姑娘断不能做出这样的事!老爷,大姑娘亦是无可奈何啊!”
项景天不可置信地盯着庄氏,“你竟如此狠毒?”
庄氏愕然片刻,方道:“老爷,我真的没有!”
项景天深吸了一口气,道:“上回庆生宴之后,我才看清,你是如此看重正室之位。”
庄氏扑到丈夫跟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老爷,即便我在乎正室之位,也是因着我在乎你啊!我不会,我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项景天却甩开了她的手,冷声道:“如今就连你的亲女儿,也出来道出真相。沛儿才回府不久,她为了讨你欢心,代你出手,亦不足为奇。”
庄氏如雷轰顶,整个儿怔住了。
项庭茵惊慌失措地来到父亲跟前道:“爹爹,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要指证的人是庭沛,而不是我娘啊!”
项庭真前来拉住了她的手,和声道:“茵妹妹,稍安勿躁,你越着急,旁人便越高兴。”
项庭茵转头含怒瞪着项庭真,咬牙道:“都是你,都是你!”
项景天头痛欲裂,扬声把赖孝荣和白福家的都唤了进来,道:“二太太德行有亏,不配享太太之尊,打从今日起,降她为姨娘,搬出芳靖院,移居沁芳院。你们带她下去罢!”
庄氏却纹丝未动,静静地注视着丈夫,冷不丁开口道:“老爷,德行有亏之人,可不止我一人。”
项景天回避了她的眼神,看向项庭沛道:“至于沛儿,罚处荆刑,并削一年月钱。”
庄氏面无表情道:“老爷,奴家所指的,是另有其事。”
项景天面上微微一震,眼内泛起了一丝顾忌。
赖孝荣和白福家的上前来请,庄氏仍旧不动,只道:“老爷若是执意如此,别怪奴家将来口不择言。”
项景天眼睑一抖,手紧紧地抓着精雕云纹的扶手,指甲在朱漆上留下了深深的划痕。他沉默半晌,似乎是历经了几番犹豫,方缓声道:“庄姨娘暂且不必移居沁芳院,仍在芳靖院静思已过。”
庄氏冷嘲一笑,回头扫视了一下项庭真等人,方步履蹒跚而去。项庭茵顾不上别的,急急地跟在母亲后头一同离去。
返至芳靖院中,项庭茵“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母亲脚下,泣道:“娘,都是女儿愚笨,方会中了他们的诡计!”
庄氏疲惫地躺在长榻上,静静咬牙半晌,方道:“你中她们之计,又何止这一回?”
项庭茵趴在母亲榻旁,流泪道:“是庭真,庭真昨夜突然来寻女儿,带着一包药渣子,说是娘你曾服用的,里连含着大量的朱砂,是那服药害得娘你久病不起,而下朱砂的人,正是庭沛!她要我与她联手,在爹爹面前指证庭沛!女儿信以为真,以为只要这样,就能将庭沛扳倒!”
庄氏一下坐直了身子,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女儿瞧,怒极反笑:“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物!还是你,还是你!没想到还是你带累了我!”
项庭茵泣不成声:“女儿知道庭沛并非善类,她依附着娘,又暗里害娘,女儿心里气不过,才想着要出手教训她!女儿就是生怕她会把娘害死,才不惜与庭真联手!女儿没想到会是如此……”
庄氏欲哭无泪,捣胸哀叹:“为何你就是不开窍!”
项庭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娘你的眼里只有庭沛,没有女儿,女儿哪里会晓得娘的心思?女儿只想仍如从前,没有庭沛横在中间,娘有什么话只告诉女儿一人!”
庄氏闻言又是悲痛又是气愤,一手推搡着女儿道:“你真是个蠢物!娘看重庭沛只是因为她有可用之处!她在娘眼里只是一把刀,借刀杀人而已!在娘心里,你才是最亲的人!只待她替咱们扫清障碍,这府里就是咱们母女俩的天下了!到时再处置她亦为时未晚!哪里想得到你这个榆木脑袋……你这个榆木脑袋,坏我大事!”
项庭茵追悔莫及,整个儿瘫软在了地上,声嘶力竭地嚎啕大哭起来。庄氏如今被降为姨娘,亦是心里悲怨,索性将女儿抱进了怀里,母女二人相对垂泪不止。
项庭沛的荆刑是项庭真亲手施下的,两指粗的荆条,利刺没有拨去,错落有致地横生在荆条之上,是细密的尖利。
项庭沛跪在庭院之中,面容兀自平静无澜,仿佛将要受刑的人并不是自已。
项庭真手拿荆条缓步来到她身后,冷眼瞧着她,猛地抬手便向她的背脊击落,狠狠地,毫不留情,几乎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只为着今日的这一阵猛打。那荆条本就粗硬,利刺嵌进了皮肉之内,顿时鲜血直流,顷刻便渗透了衣衫。这一棍下来,饶是项庭沛再坚忍自持,亦禁不住惨叫出声,身子软软地倒下来,瘫伏在了冰冷的青石地板上。
项庭真连着抽打了十下,直至项庭沛满背血流遍地,项景天方出言道:“罢了,荆刑十下已经足够了,她晓得错了。”
看着被下人们抬走的项庭沛,阮玉瑶从后头来到项庭真身旁,轻声道:“远远不足够。”
项庭真扔下手中荆条,冷笑道:“大嫂不必着急,这不过是开始而已。她欠咱们的债,咱们自当一笔一笔地清算,只怕她贱命一条,还不过来呢!”
第145章 西风愁起绿波间
次日外头天降大雨,越发显得春寒彻骨。项景天此时的心绪与这寒冷的天气一样,冰凉无温,只余得满心气恼。他目光愤懑地瞪着跟前的六女儿项庭秀,面上的皱纹深深地陷了进去,似是心胸中那无处可发的愠怒。
面对着父亲的怒气,项庭秀只是垂眉敛目,不发一言。
项景天愤然道:“日前你主动提出,想与韦家夫人会面,我还道你想通了,不曾想今日你却在人前闹出那样的笑话来!失礼至此,你不要脸,我这个当爹的还要呢!”
项庭秀眼眸内有淡淡的哀切,声如蚊鸣:“爹爹,对不起。”
项景天重重地一拍桌子:“你向我道不是有何用?韦家这门亲般配得起你绰绰有余!韦家不计较你与晋王之间的流言,诚心想要娶你为媳,你倒好,在韦家夫人面前胡说八道,什么你与晋王是两情相悦,什么心里容不下旁人?你叫他们怎么看待我这个当爹的?连个庶女都管教不好,我还有何颜面面对同僚和上峰?”
项庭秀转过头去看窗外倾盘如注的大雨,不再说话,耳连仍然响荡着父亲的责骂,可她只是默然不语。
铁了心的主意,任凭是谁,亦无以扭转。
雨下得绵绵密密的,仿佛是天公的眼泪,为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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