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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竞芳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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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妻?”
项庭沛不知她待要如何,只是微笑着欠一欠身,道:“谈太君乃大智之人,不过是想考一考我们这些愚钝小辈罢了。这平妻呀,也就是对房,我们都说与正房是两头大,也不必向正房行妾礼,所出的子女均视为嫡出,那姨娘可是万万不能与平妻相提并论的。”
谈太君“哦?”了一声,将手中的小银勺放进描金青花瓷碗里,“那我再问姑娘一句,这平妻既然与正房为两头大的地位,所生子女皆为嫡出,又不能等同于妾室,可是意指平妻也是妻?与元配正房一样的妻?”
项庭沛从来不曾在这上头琢磨,只生怕言语有失,平白落下把柄,不觉迟疑着没有当即回应。
第120章 唇枪舌剑(三)
一旁的项庭茵看她不说话,心下越加不屑,遂站起来扬声道:“回谈太君的话,正如您老太家所言,平妻与元配正室无甚差别,同样是堂堂正正的妻,在这府里的地位是一样的,正如我与庭真姐姐皆是嫡女,爹爹待我们可是一视同仁的。”
她此言一出,偌大厅堂之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尴尬不明的安静之中。项庭茵自以为自己替母亲出了一回头,又在项庭沛跟前强调了自己的嫡女地位,心下正自鸣得意间,项景天便阴沉了脸色,转头冷冷地瞪了四女儿一眼,按捺着怒气道:“庭茵,现下长辈在说话,没有吩咐,你不得插言!”
谈太君却含着一缕耐人寻味的笑意,摆一摆手道:“这位姑娘说的话实在,我爱听。”她一手放在桌沿上,手指节奏分明地一叩一叩的,“如果我这老太婆没有记错,《春秋。隐公五年》中有云:“诸侯无二嫡”,景天,此话怎解?”
项景天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嗫嗫嚅嚅地无言以对。
谈太君每一下叩动的指尖都犹如是叩在有心人的心房之上,莫名地让人紧张不已:“《刑统。户婚律》规定:“诸有妻更娶妻者,徒一年,女家减一等;若斯妄而娶者,徒一年半,女家不坐,各离之。”景天,你身为礼部侍郎,这些律法规条,你该是比我更为熟悉。”
庄氏闻得此节,面容上纵有胭脂为饰,却也掩不住脸颊的变色了。项景天神色当即肃然道:“太君提点的是,我朝禁止有妻更娶之为,景天不敢明知故犯。小女无知妄言,不可当真。只因庄氏贤惠,学生平素略为看重一些,又因学生的元配沈氏仙游,此等家宴不可无人打点张罗,便由着庄氏参与其中,当中的分寸,学生还是心中有数的。”
谈太君颔首道:“这么说来,你就是承认庄氏只是妾,而不是妻了?”
庄氏眉心一跳,焦灼地望向丈夫。
项景天也不看她,言辞清晰道:“正是,庄氏只是妾室,并非妻房。”
庄氏万料不到丈夫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道出此言,犹如是从哪里狠狠甩过来的一记耳光,她只觉得整个脸面都是火辣辣的生疼,顿时红了眼眶,哀怜地投目于在座的众位夫人身上。
谈太君微笑道:“这一点上的分寸把握好了,接下来的事也不成烦恼了,是不是?”
马夫人委婉道:“太君果然是心思清明之人,咱们当真受教了。只不过庄夫人原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当年委屈了名分嫁到项府来,着实是可叹。只是有妻更娶自然是不能容,倘若庄夫人当年进门是以媵的名分,那便是与正房低一头,又比妾高一等,与那平妻之说相符了。若是正房去世,媵便可扶正了。”
项庭真生怕谈太君一人应对会太过劳累,遂道:“二娘当年进门是什么名分,除了爹爹,便还有叔公和伯爷他们最为清楚,敢问二位,二娘进门之时可曾有媵的说法?”
项大伯爷细细回忆了一番,方道:“当年你爹对庄氏也算是名谋正娶的,与纳妾的礼数是不一样,只不过族谱上记名却没有媵的记认。”
项叔公也点头道:“礼数虽是周全,唯独名分一直不甚分明。”
项庭真笑对庄氏道:“你们听听,咱们家的两位长老都说二娘的名分不分明,只不知究竟是平妻,还是媵?也许只是妾?”
项云柏哪里能眼睁睁看母亲处于下风,当下只是面沉如水道:“真妹妹你难道没听清么?二位长老只是说名分不甚分明,虽然族谱上没有记认,但既定事实等同于一纸约定。不管是在府里,还是在几位夫人眼里,这么多年以来,我娘一直是媵的地位,这已经足以认定她的名分。”
谈太君在此间隙气定神闲地品尝着清茶,这时悠悠道:“唔,这句话说得好,既定事实等同于一纸约定,按理合该如此。在座的有许多位都是官场中的风头人物,你们自来说说看,当今律法又是如何定下的?这媵真的能扶正么?”她又看向马夫人,笑吟吟道,“一直听说马夫人治家有术,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不知若是你家孟大人纳了媵妾,你可会有这般贤惠的心怀,甘于让出正室之位于旁人?”
马夫人面上泛过一丝尴尬之色,只是垂首不语。
庄氏压一压心头怨怒,道:“太君大可不必让马夫人为难,这几位夫人原不过是替奴家心疼,方才出言规劝老爷。委屈奴家一人不要紧,奴家只是不想让自己母家蒙羞,使儿女受累而已。”她眼光哀怨地飘向丈夫,“老爷,你大可将奴家视为妾室,唯独是失了云柏的脸面而已,难为云柏一心一意全是为了项家!”
项景天正值心乱如麻间,当着一众上峰同僚们的面,为免落人话柄,庄氏的名分一事果真是不宜再深究下去。思及此,他遂道:“罢了,你没听到太君已经有言在先?这么多年了,你都安分守己,为何到了今日方来纠缠不清?没的让人看笑话。一动不如一静,这扶正一事,不必再提了。”
丈夫这话才落下,庄氏顿觉犹如晴天霹雳,一张脸面都被铺天盖地而来的羞辱感给笼罩了,她的手在宽大的芍药长寿纹广袖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功亏一篑的懊怒与不甘充斥于心胸之内,愈是压抑,愈是强烈得无以抵挡。
项庭沛心头亦是大震,她沉一沉气,转身向父亲道:“爹爹,看来您是心里明白的,二太太这么多年了,一直都安分守己,勤勤恳恳守着自己的本分,为的是什么?为的不是今日这样一个妾室的认定,而是爹爹您的爱重,只要爹爹您把她放在心上,她受再多委屈也不怕。长久以来如此,爹爹您于心何忍?”
项景天皱了皱眉,道:“罢了,事关项家家声,此事便不要再说了。”
项庭沛道:“正是因为事关项家家声,今夜有那么多大人和夫人在此,族中长老也在,正好可以为二太太主持公道。二太太当年进门,爹爹您的礼数是周全的,足以证明您对二太太之心,就因为您这份心,二太太才忍气吞声多年。否则,她大可在当年就在名分上镏铢必较,哪里会轻易放过?”
第121章 唇枪舌剑(四)
项云柏也站了起来,向着在座众位宾客拱手道:“各位大人,今夜本是家父的五十庆生寿宴,如今平白让众位目睹家府之风波,当真让各位见笑了。家母如此,全因四字:迫不得已。迫不得已而为之,委屈的却并非是家母的区区名分,委屈的却是整个项府的名声!家母一心为家父,最终只落下一个妾室不能持家的下场!这置家母的娘家于何地?置众位夫人的颜面于何地?所谓人之常情,众位夫人才刚所述的是为人之常情,为家母的经年苦心讨一个名分作为公道,亦是人之常情。”他目光轻轻地落在项庭真身上,“便是这样的人之常情,云柏以为,凡事都有网开一面的余地,不知众位大人可是认同?”
那边孟大人叹道:“项大公子亦是孝心一片,其心可悯。”
谈太君在他们说话的当儿静心品尝了好些佳肴,有一味糖蒸酥酪相当不错,她吃完了还想要,项庭真便命人又上了一盅儿。
她吃了一口鲜新美味的酥酪,含笑着看向项云柏道:“这位是大公子是吧?果然是一表人材,说话也好听。可惜了你的生母,若是那嫡出的,恐怕大公子不止如今这点子前程吧?”
项云柏才想说话,谈太君又道:“只不过你口口声声说人之常情,我且问你,世道人心难测,有那鼠窃狗偷的,更有那谋财害命的,每到审问之时,说来也总有万般苦衷,归根到底,总也离不了这人之常情四字,更有那迫不得已的因由。”她笑了一笑,续道,“敢问公子,是不是因着人之常情和迫不得已,公义可以网开一面,就连律法也可以罔顾了?”
项云柏一时语塞。谈太君转向项景天道:“你家大公子说的好,这本是你们的家事,平白在此让人看了笑话,亦是有损家声。道理你已经分明了,要想再拿一个准,那么老身可以代为转告我家老头子的主张。老头子与我成婚五十余载,莫说是平妻媵妾之流,就是连通房丫头也不曾有过,老头子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家和万事兴,贵在一个“和”字。如何才能“和”?”她爽朗一笑,又道,“说句不好听的,三个女人等于一百只鸭子!贵府上何止三个女人了?让你日日对着这几百只鸭子,还要费心调停当中一只是不是最肥大的鸭子,日子过得鸡飞狗跳的,你不头疼才怪呢!如何还能“和”得起来?可真是难啊!”
项庭真听谈太君将庄氏比作鸭子,不由掩唇失笑。
项景天深为汗颜,忙躬身连连作揖道:“师母教训的是,师父的主张,学生领教了。”
庄氏眼看大势已去,急得整个儿站了起来,才想说什么,项景天却冷冷瞪了她一眼,吩咐身后的赖孝荣道:“来人,二太太劳累了一日,恐怕身子吃不消,赶紧把她送回屋子里去!”
庄氏悲愤于心,立在原地几欲发作。项庭沛目光凌厉如箭地扫过项庭真,方转身一手扶着庄氏,语不传六耳道:“太太,来日方长。”
庄氏当下冷静了下来,纵有万般不甘不愿,亦知此刻并非争朝夕长短之时,与其在众人面前撕破脸皮落下不贤的名声,倒不如先行示弱,还能留得一线转圜之余地。
这么想着,她强压下满腔愤怨,一声不响地跟随赖孝荣离开了正厅。
庄氏扶正一事终成泡影,项庭真心绪大为舒畅,笑生两靥:“要是太君能早些来为咱们一解困惑,想必爹爹也不必烦恼日久了。”
谈太君就着自家贴身近侍的手以清茶漱口,完事后,方朝项庭真笑道:“一理通百理明,你父亲本是睿智之人,我说的这些原就是你父亲心里明白之理,不过是借了我的口道出他心中所想罢了,否则,我就是说得再多,他也是半句听不进去的。若是要谢,便还是谢他自个儿吧!”
项景天这下可是心服口服,再次深深拜谢:“今日学生生辰之时,能得太君指点迷津,便是最大的福份!多谢太君!”
将近酉时三刻了,时候不早,谈太君只说回府路途遥远,必须早点起行,便先行告辞。才要送谈太君出去之时,江达宁便进来回道:“老爷,晋王府来了人,说是王爷晓得老爷今日乃生辰大喜,特为老爷送来了各色烟花,以作恭贺之礼。”
听得晋王府来人这一句,陪坐末席的项庭秀黯淡无光的脸庞上便泛起了一丝神采,她抬起眼眸,满怀希冀地望向院子外头。
项景天盛情难却,只得道:“王爷有心,快把王府的人请进来用膳罢。”
江达宁道:“奴才请过了,他们只说王爷吩咐他们在院子外放烟花,不必用膳了。”
他话音未落,只见墨蓝如缎的夜空中,忽然划过一道耀眼光辉的白光,紧接着传来一声响亮的呼啸,五彩绚烂的烟花旋即灿然绽放,整个天空在这一瞬间被辉映得明光如阳。
众人惊叹不已,纷纷来到廊下欣赏天上美景。
项庭真扶着谈太君走到廊下,闻意远和项云杨也跟随了过来。只见那天上有紫红的火树银花,洋红绿的天女散花,黄绿色的金辉齐鸣,金红的百花齐放,金黄的百鸟朝凰,还有五彩缤纷的八仙贺寿。
那烟花恍若串串璎珞在空中飞舞奔腾,层层开出变化多端的华彩,仿佛万千彩凤绽放夺目姿态,在万里高空中升腾起惊艳世人的满天彩霞。喧闹繁华之处,又见一朵接一朵的烟花腾飞而起,随着一声尖啸,五彩的流光如火星迎风四散,映得身处凡间的人们脸庞因此而生辉不少,仿佛这般身置朝华光辉之下,便是一世升平的荣华锦绣。
谈太君站在廊下看了一会儿,便自觉聒噪不欲久留,只一手拉过闻意远,与项庭真一同往外走去,远离了熙熙攘攘的热闹人群后,方转首对闻意远道:“小子,我可算是不负所托了吧?”
闻意远俊面含笑:“自然自然,太君好口才,我自叹弗如!”
谈太君笑道:“好久不曾与人一辩高下了,今夜可真是过足了瘾!”她看向项庭真,“小妮子,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瞧着这一屋子的人,肚子里的主意可多着呢,就凭你这小命一条,也不知能不能拼得过。”
项庭真一凛,才想说话,没想谈太君却又接着道:“要拼命的事我劝你还是别干了,女孩子家家的,不趁早嫁人还等什么?赶紧跟小子成了亲,远离这是非之地,不就结了!”
第122章 准王妃万福金安
纵然是在夜色底下,项庭真脸颊上的红晕还是显而易见,她也不看闻意远,只不好意思地道:“太君就爱拿庭真玩笑。”
谈太君瞧一瞧这两小年轻人,面上泛起捉狭笑意,干脆一人执起一只手,仍如上回在苏家别苑那般,将他们二人的手搭在了一起,这次她加重了力道,不许他们其中一人松开,嘴上笑嘻嘻道:“要是有那么一天,你们一个愿娶,一个愿嫁了,就由我和我家老头子充当你俩的中人,我们出面替这小子向你爹提亲,料定你爹不会反对的!”
闻意远眼眸内由此涌现起希望的光息,看向项庭真的目光不觉更是柔情毕现。
项庭真眉心一跳,不期然地抬头看向他,一下被他眼中的情意击中了心房,似乎有什么东西暖暖地充盈于一心一胸,让她从此不必东躲西逃,不必张皇顾盼,不必独自惊惶,只需要在他的守候之下,安下一颗心,便是一生一世的美景良辰。
他们都未曾留心的是,不远处的回廊底下,有一个颀长身影悄然而至,本想为佳人带来惊喜的他,却亲眼目睹了这一幕,这个人正是晋王言溥博。
另一边厢,天空的烟花犹自绚丽绽放,项庭秀的心如小鹿乱撞,她心心念念的溥博,也许正在院子外头,他有心要为父亲贺寿,一定不会仅把烟花送来便了事,他一定会亲自前来祝贺一番,顺道,与自己见上一面。
自上回进宫之后,她与言溥博已有一段时日未曾相见了。不知他可还安好?
这么想着,项庭秀便欲步出厅堂外,才走出一步,却从横刺里冲出来一个人,一手将她拦下,冷言冷语道:“六姑娘,奴婢劝你还是安坐原位的好。你犯下那么大的过错,要不是老爷开恩,你是万万不能出席寿宴的,便还是安安分分为上。”
项庭秀一惊,转头看去,将她拦下之人正是元妙。若非有姐姐之意,想这区区奴才也不至如此。她敛一敛心神,道:“我不过是想看一看烟花,这也不许么?”
元妙冷笑道:“奴婢也晓得烟花好看,只不过没有主子的吩咐下来,奴婢便只能守在原处不可擅动。这府里要是人人都自作主张,恐怕早不成体统了,这理儿连奴婢都懂,六姑娘便不必由奴婢来教训了罢?”
项庭秀只是默默,她收回了往外走的脚步,才要往原处返回,忽而将桌上的一个描金白瓷勺子拿起,一下用力敲在了桌沿上,勺子应声而碎,只剩下尖利的一截在她手中。
元妙始料未及,才想喝止,项庭秀已经将那截碎瓷抵在自己的手腕上,安之若素地轻声道:“倘若你再拦我,我便不会留手,我伤了不要紧,眼下此处只有你和我,若说我是为你所伤,恐怕你也无从抵赖。”
元妙何曾想到她有这么一着,当即愣住了。
项庭秀微微地扬着下颌,缓步绕过元妙,从从容容地走出了正厅。
置身在夜凉如水的庭院之内,空气中无处不弥漫着硝烟气息。宾客们欣赏过烟花,便陆续告辞离去了,辽阔空旷的院落里在低垂的夜幕之下,越发显出了几分寂寥的安静来。项庭秀提着暗紫莨绸百褶裙往前走去,头上那一枝金錾花镶碧玉玉翠珠钗,垂下长长的水晶流苏,一下一下地打落在她的脸颊上,是绵绵密密的触感,一如她对他永无绝期的思念之情。
这边厢,谈太君已然离去,只剩下项庭真和闻意远二人立在原处。夜风萧萧,她有点瑟缩,他想也没想,马上将自己身上的海蓝色裘绒马甲脱下,披在了她的肩头。她顿觉浑身暖意融融的,此时此刻,让她忆起在花树玉池里的那个雨天,也是他,亲手为她披上了遮风挡雨的蓑衣。
这个念头才落下,她的心是意外的。曾经以为,那段日子里的美好终将是一生的噩梦,此生再不愿记起。只是此时此刻忆及,竟是这般的自然而然,要说波澜,却是温暖于心的一痕涟漪。
她惊讶于自心的这些变化,只是怔怔地用两手拉紧了马甲前襟,这样的心绪,她不愿向他明言,也不便向他明言。
闻意远不知她心中所想,便微笑道:“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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