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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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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在那里遇上的鞑鞑国人该就是他了。”
“如何确定?”
“身带鞑鞑国物品,说与人约在那处,□□不离十了。”
夏侯戍想了想,转身对宁公予说道,
“现在你便带裴兰清过去,走得促不及防,危险性越是小。”
“是。”
宁公予弯腰应了,眼角瞧了瞧一旁的夏叶,见他对着自己微微笑了笑,心下安定,转身离去的脚步也坚定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九
第二日一早,在听闻重犯谢楼奕逃脱,夏侯戍大怒,命宁公予带兵追击,而随行太监知道这一消息时,该派出去的人都派了出去,他也没能得到更多的消息,只能在夏侯戍的提议之下,把这事情先一步往京里送,而他们的行程也不得不加快。而对于方云的防护,夏叶更是谨慎小心,寸步不离。
不过两日,便得到了京里来的急信,圣上大怒,另又派人出京追击,命夏侯戍召回所派之人回京待审。
而这个时候,宁公予也安全地把裴兰清送到了杏南村谢楼奕的手上,现在正加紧往回赶,遇上了不明黑衣人对他的追杀,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费力逃脱,以期赶在圣上发难之前回到夏侯戍身旁。他如何不知道这些人从何而来而又为何而来?!圣上亲自派出来的人便有那一拨是专门来堵他的,堵住他也好落实王爷的罪状,宁公予如何会让他们轻易得逞!
好在,他们来晚了,现在不会再有人知道谢楼奕和裴兰清在哪里,包括宁公予自己。
想到这,宁公予手中的刀挥舞得更是凶狠犀利,即使伤口越来越多,血流得也越来越多,也不让任何人有能阻挡到他道路的可能。
王爷在等着他,夏叶也在等着他,他,必须,活着回去。
夏侯戍一行人一进了京城,还未落脚,便被圣上派人全部接近了皇宫,除了王爷与王妃被直接带往前去面圣,其他的人全部被软禁在北门内等候处。唯有方越和晏傕两人幸免,留在了方家旧宅里,在他们看来,这里才是看起来危险实际上安全的地方。
现在这样的情况是夏侯戍所预料的,所以,虽然两人都很焦虑,但却也不敢随意行动,只能按夏侯戍之前说好的,准备暗中寻找并接应宁公予。
而此时的宁公予,满身血污地逃离了追杀,一人躲在城外角落,从怀里掏出夏叶之前留给他的救命药丸,塞进嘴里吞下,他现在需要休息一下恢复体力。
城内的消息,他大概也能料想,因为这次罪犯逃脱的事情被圣上刻意传播,京里的人都知道了,戍王爷回京途中犯下了这么一个过错,不知圣上会要如何处置他。
宁公予需要在处置下来之前回到王爷身边,而入京的城门却未必会为他而开,他只能在这里等,等方越他们的接应。
“哎,你怎么还在这里耗着?想要偷懒是不是?赶紧给我回去。否则老爷可要重罚了。”
宁公予抬起头来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小厮,却见那人气呼呼的模样,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哪位老爷?”
那人眨了眨眼,
“殷老爷啊!”
那人说完,便上前拉他,把一纸条塞到宁公予手上,宁公予低头想要细看,却被拉起拖着走,只隐约瞧见纸上一个图案,瞧着甚是眼熟。
殷老爷什么的,他当真一时想不明白,但那图案,他终究还是想起来了,那可不是方家独有的标识吗?
宁公予一个激灵,赶紧把那纸条捏做一团塞进自己醉里,消灭证据。
那人瞧了,也没有多话,只是拉着他一路急走到城门口。
“哟,人就找到了?”
守城的人似是和那人熟识,谈话间并没有平时的严肃。
“找着了,人被老爷打得不轻,跑也没跑多远。”
“嗯。”
守城门之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宁公予,宁公予只能缩着脖子作出退缩的样子。
“啧,我说你家老爷的口味是越来越重了啊!”
“哈,图个新鲜呗。”
“嗯嗯。”
在两人谈笑间,又有人要进城,宁公予便跟着那人不慌不忙地离开了那盘查森严的城门。
一路来,宁公予一字不发,直到看到了方越,心下才大定。
待方越送走那人,大家都进了方家旧宅,宁公予才开口问道,
“那人是否可靠?”
方越点了点头,他原本是一筹莫展的,忽而想到已经回了京的殷广兰,便托他办了这件事,说来是有风险,却也是有幸运。
“你伤势无碍?”
“无碍,王爷进去多久了?”
“两日了,不过圣上还未有任何旨意下来,边防加急消息已经传到京里,鞑鞑国派使者来和谈了。大概还有三五日才能到。”
“这便好,我需要立刻进宫。”
“嗯,只是你一个人进不了,怕招人暗算,你且继续隐瞒身份,由我找理由带你进去再说。”
“终究还是要到这一步,进了宫,连你也会没了退路。”
宁公予不免为他们担忧起来。
“和谈是以王爷的身份争取来的,圣上没有理由在此刻动手,要动手,也不到生死的地步。”
一切都在夏侯戍的计划内,方越真心佩服王爷的智勇。
宁公予重重吐了一口胸中闷气,他知道,王爷无事,王妃无事,夏叶便也是安全的,这便够了。
进了宫,夏叶便不能再为方云明目张胆地准备安胎药,只能打擦边球,配些补气血的药方,倒是没有引起他人的疑虑。
这一日如前几日来一般,方云在内,夏叶在外,即使时间难熬,大家心情都不佳,但依旧会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谈些与当下不着边际的话。
外面忽来传讯,夏侯戍来了,夏叶连忙前去迎接,只见夏侯戍神情还算平和,便知道事情有了转寰。应着王爷进去,说着王妃一切安好的平安话,夏侯戍边走边点头,他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见过方云了,说不心急也是骗人的,大家也都能理解,服侍的下人们都自觉地退了出来。夏叶自然也仅仅跟到了房门之前,便停住了脚步,夏侯戍不过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停留地进去,关上了门。
夏叶转过身来抬头看着灰白的天空,这几日来说,可以说他是一直处于担忧害怕的状态,只是理智一直在提醒他,没有消息也算是一种好消息,毕竟,这也说明宁公予并没有被圣上的人给抓住,否则,圣上早就对王爷发难了,如今看王爷被圣上放行来看王妃,可见事情有了很大的进展,而且应该是好的进展。
而正如夏叶所料,夏侯戍带来的消息确实是好消息,这在夏侯戍离开之后,夏叶从方云那里得到了确认。
“是吗?没有破绽,人回来了,不过重伤而已。。。”
“嗯。”
方云看见夏叶那眼眶就这样红了起来,心里也觉得抱歉万分,不由说道,
“宁指挥为我们付出良多,还遭遇如此危险,为此,我们在感谢之余,也感到十分抱歉。”
夏叶摇了摇头,
“这是他应该做的,没有必要说抱歉,何况现在他已平安回来,那便什么事情也没有了,你们不必觉得抱歉。”
“我问过戍,他说这两日圣上还要审问宁指挥,不过你也不需担心,证词都应对好了。他是在追捕裴兰清途中被谢楼奕所伤,圣上没有证据给他定谋反之罪。另外,戍还拿了小越所带来的方家所有财权物权,打算一并上交圣上,以期换得性命,只要,只要他还念一点兄弟情分。。。”
方云没有说下去,因为这最后一点,谁也确定不了。
“已经到这一地步,只能听天由命了吧。”
不过,只要和他在一起,这也不算什么,他可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再一次生死有何惧?
方云却摇了摇头,眼神难得凌厉起来。
“到时候,杀出去便是。”
这是夏侯戍的最后一步,方云是清楚的,性命岂能随意放弃?当拼搏一次生死才划算!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end)
夏侯煜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人,那是他同父同母的弟弟,他还记得那人出生时的一些事情,父王笑着对他说,你这下便有了一个能辅佐帮衬你的兄弟了,我给他取名戍,戍边戍边,助你守卫边关。
那个时候,明明父王没有一丝不再喜爱他的意思,也没有一丝想要换掉储君的意思,而年幼的他却偏偏看不明白。
皇子们争储的那次动乱,所有庶皇子被他杀的杀贬的贬,到最后,还留在京城的皇子只剩下如今的戍闲王,在煜的眼中仍然如同根刺一般存在着,如梗在噎。
他会不会也同他人一般觊觎着自己的皇位?
在位这么多年,他派了不少暗探去查证自己这样的猜想,却始终没有寻到他勾结朋党谋反的证据。而他却每每在自己面前表述自己对权利没有任何欲望想法,只想做个闲云野鹤的闲散王爷,是真是假,夏侯煜自己也糊涂了。
这次北面边防被突袭,却偏偏让在风沙渡的夏侯戍有了机会,真正如父王所想,为他守住了边关。而预来和解的鞑鞑国使者团不二日便会抵达京城,大夏子民对于夏侯戍之功绩有目共睹,若不是这半途出了罪犯逃脱的事故,现在哪里轮到他如此出现在他的面前,即使,他也曾有怀疑,这逃脱之事原本就是夏侯戍自己做的。
但,他又是为了什么?!
“圣上!”
夏侯戍在地下跪了半晌,不见夏侯煜对他有任何发落,倒是兀自发起呆来,只能抬头喊他一声。
夏侯煜这才有些不自然地把眼睛转向夏侯戍,顺着之前的话题问道,
“你当真把方家的所有全部上交。”
夏侯戍把手上的东西又往上抬了抬,
“还请圣上对小王的过错从轻发落。”
“你当真什么也不求也不要?!”
“小王只求保住性命,换得无权一身轻。”
“所以说,自一开始你便为摆脱这一身份而来是吧?”
夏侯煜再也没有心思绕弯,犀利探寻的眼光看向与他直视的夏侯戍。
夏侯戍静默片刻,看着那位于高位却总是多疑的兄长,突然为他觉得悲哀起来。
“是。。。。”
“父王曾经说过,让你助我守边关。”
“只要圣上不疑用我。”
“你是我的亲兄弟。”
“所以,我会成全你,以某种方式。”
夏侯戍没有再用敬称,这便算是一种平等交谈的开始,夏侯煜也有所感。
“以某种方式吗?”
夏侯煜喃喃自语,夏侯戍见他思虑甚重,起身站起来,把手中的东西交到了他的手中。
“我什么也不需要,只要你放我自由,放我们这些平民的一干性命,换你高枕无忧。”
犹豫再三,夏侯煜说道,
“我需要知道你在哪里,即使给你自由,我也不许你脱离我的掌控。”
“哈,果然还是如此吗?”
看着夏侯戍淡然冷笑的模样,夏侯煜想起自己之前所做下的决定,
“贬为平民,流放至南蛮,未得皇命不得离开,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夏侯戍没有急于答复,而是定定地看着神情有些闪烁的夏侯煜,他不怕流放何处,只担心某人如何也放心不下。
“你不愿吗?”
夏侯煜只能再问。
“你又愿吗?”
愿意遵从你自己的承诺吗?
“你现在应该不会相信我的承诺。”
“皇兄,你若信我,我便信你,我带着方云方越远去南蛮,再与你无任何瓜葛。”
“你若不生事,为了父王,我也不会动你之性命。”
夏侯煜深深呼出一口气,这句话终究说出了口,在这么多年之后。
夏侯戍见他说到他们最敬重的父王,便也不再犹豫,拂袖单膝跪地,
“谢圣上恩典!”
在与鞑鞑国签订好停战协议之后,大夏圣上颁下的第一道旨意,便是应戍闲王之求,因逃脱罪犯之过,请求自贬为平民流放南蛮开荒。
出行那一日的情形,不少京城民众还记得,没有严苛的押送官,夏侯戍一行人衣衫依旧规整洁净,面容平和地离开了京城,而他们的圣上面带不舍地一直送到了京城城门,还在城墙上站着看了许久。大家也都知道了,圣上其实有多少的兄弟情深。
和夏侯戍一起坐在马车上的方云憋了许久,待再也看不到夏侯煜,才终究憋不住开始吐糟,
“你那兄长当真演得一场好戏。”
“嗯。”
夏侯戍轻声应了一下,不管方云此话到底对不对,现在还是顺着她吧,而且,他若说那人其实还是有那一点情分的,方云也是不信,如今她怀孕已有月余,就不要招惹她的坏心情了,毕竟夏叶有和他说什么孕妇情绪起伏大,为了一路安稳,还是好好相陪得好。
“他是真地放过我们吗?”
“一国之君的话,还是能够相信的,况且我也没有傻到一点退步不留给自己,你就别操心了,倒是你这身孕的事情是一点都没有透露给他知晓,但终究还是瞒不过他,等到了南面孩子生下来,我打算把他寄在方越名下,便当他在南面领养的。这样也好给圣上一个交代,免得他追究我们隐瞒的过错。”
“嗯,便如此吧,只是他毕竟是你的长子,不论男女,你真舍得吗?”
夏侯戍伸手摸了摸方云的肚子,有些落寞,但也不过片刻,
“我们大家都住在一起,分别也不会太大,只盼夫人往后再为夫君我多生些孩子了。”
方云轻声笑了笑,应了声“好”。
人烟稀少的荒蛮之地,对于这一行人来说有弊也有利,虽然生活过日一切从简,但百废待兴,方越和晏傕都是干劲十足,以着殷家的名义,在这偏僻之地开始了他们新的从商之路,海的那头在他们眼里,那便是美好的淘金地,夏叶则和宁公予在方家的帮助下,开了个小小的镖局,只负责与海那头的押运,而这些事情,夏侯煜睁一眼闭一眼地,便让他们去了。夏侯戍对此虽没有发话,但心里却记着,从海外传来地各种消息,或是稀奇玩意,不论有用没用,都委托当地府衙带至上京给圣上瞧瞧,而,接下来的十年他们也未有踏出那里一步。直到夏侯煜一道旨意传来,恢复了戍贤王之名,并赋予了夏侯戍代守海关的职责。
十年的光阴终究换来了那人的真正信任,也着实不易。
殷广兰问方越,要不要把他家牌匾换回成方家的,方越却是笑着婉拒了,他膝下所养姐夫之长子将来可是要继承他之家业,既然圣上如此上道,他也就不去给圣上添堵了。
而在海上奔波了数年的宁公予,夏叶问他要不要请旨恢复官职,继续圆他的将军梦,宁公予摇了摇头,他只盼四海平靖,不再有战争也不要再有无辜的生死,然后,和夏叶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这便是他现下最大的愿望了吧。夏叶听了,笑了。
求得不多,愿得一人心,相随到老。
作者有话要说:
。。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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