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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帝姬-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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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挂念给朱满月洗白的事儿,宇文赟有些心不在焉,又玩了一会儿他便有些坐不住了,带着福宫人先走了。周盈找了个借口支开宇文晴到后厨去给那个大厨偷师,自己则与皇后聊起了方才之事。
提起那事,周盈有些羞愧:“方才我是一时失言,竟然提起了她,我只当还有过其它的后妃为陛下生育过子嗣,哪怕是女儿也好,谁知这阖宫中生育过的竟只有朱氏。”
杨丽华依旧温柔如昔,没有因为她的多嘴而怪罪半句,反而宽慰她道:“皇子如今得器重,他的母亲也理应沾光才是,若是皇子的生身母亲在永巷中受苦之事被传出去,才是对陛下不利,不如借此迎回宫中来,倒还能博得个贤德好名声。”
“既是接回宫中来,随便封个品阶便是了,娘娘为何还执意要给她求妃位呢?”
杨丽华笑笑,道:“我刚入宫时,朱氏还在宫中,我与她有过几面之缘,她并非是那种刻意去争抢的女子,还颇有些隐士之风,即便后来被贬斥到永巷中,也过得十分逍遥自在,虽是受苦受累,比起那些养尊处优的后妃却怡然自得的多,本宫很是羡慕她的自得其乐,不忍心看她再从低微的位分一点点的熬,况且只有妃位才有资格同皇子时时见面,他们母子分别这么久,既然能有幸回转宫闱,本宫也愿意做这趁人之美的事。”
宇文晴从大厨那里偷了师,回到紫微宫后喜不自胜的同她卖弄,大包大揽的将晚膳后的茶点给揽下了,让周盈等着尝她的手艺。
周盈原本对她的手艺还存了几分期许,等到舞月将一封信递到她手里时,她脸上的神情便没了刚回来时的轻松,待到将信看完,便连那尝尝宇文晴手艺的胃口都不剩了。
将信折了折放入袖中,周盈向舞月求证:“除了这封信,再没有别的话了么?”
舞月看她神情中有几分期许神色,不由垂下头低声道:“未有其他。”
周盈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素晓提着一只楠木雕兰花攒盒笑盈盈的走进来,对着周盈行了一礼,将攒盒搁在了面前的案台上。
“这是我家主子新制的点心,刚刚装好还热着呢,帝姬快尝尝。”
“你家主子人呢,还在小厨中不成?”
素晓颔首:“主子说日前承蒙太史令大人来宫中驱鬼,才让她没被秽物缠身,如今打好了,便想亲自做些糕饼来谢过太史令大人。”
太史令这样的半仙级人物,在宫中人眼里通常是不能用世俗和铜臭来玷污的,宇文晴这个借口找得的确巧,旁人就算知晓了也是不能轻易用此事编出闲话来的。
攒盒中的点心模样做得十分漂亮,比起弘圣宫里的大厨尚有差距,但也算得上精致,但周盈相信宇文晴的下一锅点心,一定比眼前这满满当当的一盒子更要精致许多。
她不过就是捡了个边角料罢了,说到底还是跟容洵沾了光。
从盒中挑了一块藕粉梅花糕,想了想她又拣出两块平日里喜欢的豌豆黄来,而后将攒盒的盖子盖上,吩咐舞月:“你将这点心送去给元美人吧。”
春日暖讯将至,便是万木蓄势待发之时,仿佛只是一夜之间,云阳宫外那片一眼望不到头的梨树便冒出了青青的嫩芽,远远望去像是在枝桠上描了薄薄的一层淡绿色,隐隐的透着春日将至的风情。
眼下梨树林中,正立着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女子娇俏如春花动人,男子一身宫人衣裳,眉目俊秀,举手投足间却又显露出几分不属于寻常之人的气息。
此处人迹罕至,又多有梨树杂乱而生,若是站得仔细些,远远望去也不容易看出身形来,二人看似随意却又透着几分谨慎,尤其是男子,几乎将整个人都藏入了梨树后,正侧耳认真的听女子说话。(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软禁
“这桩贪墨案本就疑点重重,先前我担心不过是怕陛下不将此放在心上,随意交由哪些糊涂官员来督办了,要知那些官员多是官官相护的,若是其中有谁走了人情关系,我父亲定然一辈子都脱不了身了,老天有眼,陛下亲自督办,应当会还父亲一个公道的。”
宇文赟听着她感慨,半晌才道了一句:“朕……皇上在旁人口中一贯是个昏庸不羁之人,你倒不担心他会错断致使你父亲落罪,这可是死罪。”
“我确实担心,但也无甚用处,况且皇上并非不读圣贤书不明天下理之人,你且看他插手此案后查出的那些东西,便知他并非是旁人口中的昏庸无能之人。这天下并不是人人都能做自己喜欢做之事,但若做得不是自己喜欢之事,想要勉强着做好也是一件难事。容我说句僭越之言,这天下最身不由己的便是身在这皇家中的人,表面上各个雍容华贵,但内里的苦却是对谁也不能说的。况且先皇慧眼如炬,必然不会选一个草包来继承江山,皇上做不成先皇那样的圣君,也不一定是他才疏学浅使然,想必只是他志不在此,勉强为之罢了。”
宇文赟闻言又是一阵沉默,再开口时语气中蓦然多了几分紧张:“你志不在入宫为妃,若是有一日……我说得是若是,有一日皇上非要让你为妃,你也会因勉强而消极为之么?”
元美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今日怎么了,往日你可从不会问我这样的问题。”
“……我不过是随便问问罢了。”
鸟飞风过的林间突然响起一声脚踩在树枝上的清脆声响,打断了二人间的对话。
元美人分外镇定的上前一步,宇文赟则顺势悄悄退入一颗大梨树后,遮挡住自己的身形。
来人是云阳宫的宫娥。
元美人松了一口气。
“美人。紫微宫的千金帝姬送了一只攒盒来,说是给美人的。”
“里面都是些什么?”
“回美人,是一盒子点心,样式精巧,听来送的姑姑说都是新出的,帝姬让送来给美人尝尝鲜。”
“哦……先放着吧,等我一会儿回去再说。我还要在这里静一静。你也回去。”
宫娥应声,快步向林子外走去,等她的身影进了云阳宫大门。宇文赟才从树后面走出来,蹙眉看着云阳宫刚刚掩上的大门。
“你与紫微宫的千金帝姬也有交情?”
“算不上交情,只是她为人不错,在宫中对我多有照顾。一来一去便相熟了。”
宇文赟眉头微皱:“我听说千金帝姬很得皇后娘娘欢心,六宫之中从妃嫔到美人都与她关系不错。倒也是个能人。”
元美人没听出他话里的其它意味,只点点头道:“虽我与她交往不多,但她生性良善又好行乐施,这样的人自然是人人都愿意与之相交的。人缘颇好也不是怪事。”
“做个点心都能想着送你,的确是个心细之人。”
元美人赞同的点点头,忽而又想起一件事。便顺便向他求证真假。
“听说陛下也很是喜欢千金帝姬,会不会将她收做宫妃?”
收做宫妃?
宇文赟不由自主的又皱起眉头。
先前见她是个清灵美人。他确实动过这样的心思,但她身上那股天生的异香却很让他望而生畏,时日长久,他亦早就没了那个心思,只是觉得她见识颇广,又会玩乐,才施以厚恩罢了。
难道宫中都在谣传他要将千金帝姬收做宫妃么?简直是胡闹!
宇文赟有些不悦开口道:“应当不会,千金帝姬是要远嫁突厥的帝姬,又怎会被随随便便的收做宫妃。”
元美人对此嗤之以鼻:“听说先前也有待嫁帝姬入宫的,也不是没被宠幸过,你拿这话唬我未眠也太小瞧我了。”
宇文赟吃了瘪,却被她堵得没有还口的理由,只得默默的忍了。
“其实我倒不希望她成为陛下的后妃,远嫁荒蛮之地虽然辛苦,但做陛下的妃子比之又能轻松到哪里去呢……你看这宫里的人个个风光无限,说到底还不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也总会有例外的。”
元美人闻言但笑不语,笑盈盈问他:“紫微宫的点心一向口味不错,要不要我包些给你尝尝?”
见对方拒绝,她也不强求,抬头看了看日头不早,只怕再待下去又会有宫人出来寻她,便同他告了辞,款款往云阳宫去。
得了太后的召,周盈将自己从头到脚收拾妥当,赶到天兴宫去陪着太后用完膳,虽然已经见过这位贵人几面,但像这样近距离的在一起用饭倒还真是头一次。
周盈只觉得自己万分紧张,一路走来小腿肚子都一直在打哆嗦。
来天兴宫陪太后用膳的不只有她,还有皇后和皇帝,自然还有那位因丢了玉佩而忐忑不已的小帝姬清都,名为宇文菱,因出生时正逢菱角初上,先皇才以此字与之为名,也因先皇生前喜食菱角,宇文菱也是他最宠爱的一个女儿。
周盈一如正殿一眼便看见了正在品茶的宇文赟腰间缀着的那块玉佩,便侧目朝舞月使了个眼色,不过是这一瞬间的事儿,她便错过了宇文赟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即便是在接下来冗长的用膳中,她的心思也是七分在太后,三分在玉佩,没有注意到今日的宇文赟似乎格外的沉默寡言。
午膳之后,又陪着太后说了一会儿话,等到太后去午睡时,皇后便自发留在宫中督促着宫人准备太后晚上的膳食,周盈同清都帝姬说了几句话,同她约好什么时候到紫微宫去玩后便同皇后告了话,想要先回紫微宫去,结果刚刚走出门口就被人叫住了,转头一看,竟然是皇帝身边的那位福宫人。
在福宫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天兴宫外的一处花园中,看着负手而立的宇文赟时,周盈突然莫名的有几分紧张。
今日这是怎么了,平日里面对面打牌都没觉得如何,怎得眼下只看到个背影就觉得有些不安呢,莫不是这几日倒春寒,她染上风寒才心里发慌?
“你入宫的日子也不短了,只是中间隔着一个年节,朕忙着前朝之事,倒是忽略了你和青城帝姬,日前突厥那里传了信来,约莫会在**月分入朝迎亲,青城帝姬比起你应当还会再早上几月。毕竟是远嫁的帝姬,嫁出去之后代表得就是北周皇室的颜面,丝毫都马虎不得。这几日朕已经细细想过了,打算派四个女官去紫微宫,专门教导你和青城帝姬规矩和大婚的礼仪,至于你们大婚时的嫁衣确实也该着手准备了,这一桩桩一件件都需要不少时日,从今日起你们和青城帝姬便安心待在紫微宫中筹备吧,若非有紧要的事情也不必出来,在你们筹备期间,其它后妃也不必去探望,以免有所干扰,你们只消静下心来将这一件事做好便可,后宫的其它事情就不必再操心了。”
这番话无异于一个晴天惊雷,让周盈惊愕不已。
不许出紫微宫门又不许旁人来探望,这难道是要软禁她们不成?
为什么突然就要软禁她们,难道是她们做错了什么,还是他听到了什么风声?
周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紫微宫的,眼下她脑中已经乱作了一团,直到身后紫微宫的大门被缓缓合上,门扉碰撞发出那一声低沉的闷响,她才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眼前面色各异的宫人。
宇文晴最先迎上来,拉住她的手一起进到了殿中。
直至坐下身,周盈还在恍惚中,宇文晴与她对面而坐,一脸担忧的看着她,伸手斟了一杯茶递过去,周盈没伸手去接,她索性将茶盏塞到她手中,推到她唇边。
温热的暖意顺着光润的杯身渗入皮肤中,周盈下意识的双手捧着那杯茶浅浅的喝了一口,茶水入喉分外清爽,她不由又连喝了几大口,直到将那杯中水饮尽,才如释重负的搁下茶杯,呼出一大口气。
“你可好些了?方才那副样子可吓坏我了。”宇文晴站起身来走到她身侧,挨着她坐下。
“方才福宫人来传旨,陛下不许我们随意出紫微宫宫门,还派了四个女官来,说是打今儿起就住进这紫微宫,教授礼仪,直到咱们出嫁为止——皇上这是不是在找借口禁足我们,可我们有什么过错,为什么要被囚禁在这紫微宫中?”
周盈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本想来安慰安慰宇文晴,然而那勉强的笑容却看得宇文晴心惊胆战,愈发觉得这次真是要大难临头了。
“有女官来也是好的,宫中女官博闻强识,跟着她们定然能学到不少有用东西,听说蛮夷之地不论是习俗还是素日生活都与中原相差甚远,能早些学一学,日后嫁过去日子也不会觉得太难熬。”
宇文晴闻言蓦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仿佛突然不认识她一样。(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故人
“你这是怎么了,从前你从来不会说这样勉强的话的,你这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你想让我相信紫微宫没事,可你自己信么?”
宇文晴字字珠玑,敲打在周盈心上似乎还带着清脆的响声,每一声都分外清晰,她不由后背一僵,喉头打结,再也说不出话来。
的确,这次紫微宫当真的遇上事儿了,还是大事。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宇文赟,或是有谁在暗中改变着宇文赟,促使他做出着一系列不合常理的举动,但她清楚明白:倘若宇文赟的禁令一直不撤销,她一日走不出紫微宫的大门,越歌和赋儿就会一日比一日危险。
帝姬禁足等同于后妃入冷宫,若是她一直被困于此而不能自救,时日长了就会变成独孤夫人的一颗弃子,独孤夫人并不是缺棋子,没有了她还会有更新更有手段的人入宫接替她的使命,而作为一颗弃子,她丢掉的或许不仅仅的自由,还有可能是自己以及越歌赋儿的性命。
狡兔死,走狗烹,斩草除根向来是保守秘密最稳妥的方法。
紫微宫里的晚膳一向是由自己宫里的小厨单独准备的,比不得御膳房里的精致铺张,但胜在每道菜都是喜欢吃的,早膳两样粥,一甜一咸,酱菜和拌菜各三四碟,佐以豌豆黄,小汤包,绿豆糕和梅花饼,清淡宜口。午膳是六菜一汤,汤是一贯咸鲜口味,菜则是三荤三素,晚膳于午膳差不多,唯一差别就是不上主食。菜中的荤菜降为两道,粥则是软糯的白米粥。
宇文晴初来紫微宫时有些吃不惯这样清淡简单的菜式,后来才慢慢习惯的,眼下对着面前的鱼肉荤盘,她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
周盈正在安静的喝着一碗清粥,这还是用小厨剩下的米单熬的,小厨每日的食材都是由御膳房那边的王姓宫人挑新鲜的送来的。瓜果菜品都只紧着当日。唯有米面尚有些存余,却也不多,宇文赟的命令下得急。王宫人的东西还没来及送进来,宫门就被关上了,守门的宫人说以后紫微宫里的一日三餐就都交给专人来送,言下之意便是让她们死了出宫门的心。
若说先前还存有几份幻想。眼下就是幻想彻底破灭之时。
宇文晴有些烦躁的在正殿中走来走去,那四个指派来的女官如门神一般立在门口。安安静静的,只有在教授礼仪时才会开口,其余时间就像是哑巴一样,根本不可能从她们口中打听出什么来。
周盈正在温习今日女官教授的课业。《女则》《女戒》她早就读过了,郑恒给她找的那个女先生讲起这两部书时可比这宫中的女官生动许多,她一贯记得快。今日不过算是温习温习,眼下她正全神贯注的照着女官给出的示例描花样子。
虽然开了锦云衣阁。但描花样子还真是头一次,女官说明日开始就要学拿针和针法,从前看着越歌和赋儿穿针引线她只在一旁啧啧称奇,现下有免费的机会,倒不如踏踏实实的学一学试一试。
况且这还真是个打发时日的好法子。
描完了花样子,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宇文晴早就耐不住寂寞回寝殿去了,周盈在桌案前伸了个懒腰,将描好的花样子一叠叠放好,回寝殿去休息。
比起宇文晴,她的确淡定的多,只因她心理清楚:紫微宫的大门能挡住帝姬和宫人,却挡不住秦关和舞月,她被困住了,但关于宫里的消息还是会源源不断的流到宫外,传入郑恒的耳中。
眼下她暂时没有能力自救,就看郑恒有没有法子,若是他有上策,她自然乐于配合,若也是束手无策,她这边再寻方法应对也不迟。
紧闭殿门,周盈这一觉睡得依旧安心,只是做了个光怪陆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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