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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帝姬-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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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跳。等到周盈去换衣裳,厅中只有他们二人对坐时,越歌缓缓掏出一方帕子递给他,示意他擦掉手心上尚算新鲜的血迹。
腰上的那处旧伤他隐瞒了许久。如今却已这样意外的方式被第三人知道,阿么接过帕子时,心中已是有了戒备。
刀伤是一次失手偶然被伤到才留下的。这等小伤本不是什么大碍,然而却迟迟不能痊愈。他心中已是疑惑许久,却又不能再未理清其中暗含关窍之前贸然到其它医馆中去看伤,否则极有可能打草惊蛇,因而只得装作什么都不知晓,一边喝着府中配给的汤药,一边自己小心处理患处。
却不料那药的恶化程度比他自治的愈合程度快了许多倍,饶是处理过无数刀剑伤口对此道已经得心应手的阿么,也有些吃不消伤处的迅速溃烂,可眼下府中暗线已经开始顺着药材线索往上寻幕后之人,若是他此时撑不住被对方察觉掐断了线索,那么先前的努力便全部付诸东流。
他自认不算什么决绝果断之人,但也是从来不做无谓牺牲,既然选择以恍然不觉来麻痹对方,那这出戏势必要好好的演下去,再难熬也必须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却不料如此慎重,却还是因疏忽而露出了马脚,且还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候。
当时周盈走后,越歌静静注视他半晌,只轻声问了他一句:“昨夜蜀国公府上潜入刺客,刺杀不成负伤而归,那个人,是不是你?”
蜀国公尉迟炯府上夜入刺客之事,在尉迟炯一贯的例行搜查下早已成为了街头巷尾悉知的大事,不过一夜间,长安城中处处都张贴上了通缉刺客的告示,但凡有提供线索之人便能得到十两赏金,若是发现有窝藏罪犯,便是连坐的重罪。
刺杀朝廷重臣论罪当诛,此事一出,长安城中人人自危,皆是生怕与此事扯上一星半点关系,到头来莫名丢了性命,她联想到这上面,阿么除了苦笑外似乎也没有其它合适的反应。
虽说他的伤比之尉迟炯被刺杀要早许多,但一处刀伤历经半月都未能愈合,说出去任谁也不会相信的。更何况,当时刺杀不成反被尉迟炯砍伤的那个刺客,伤处竟也在腰间,阿么初闻此讯时也是心中一沉,此时若有人将他腰上有伤之事宣扬出去,想必很快就会有人暗中将刺杀尉迟炯的最大嫌疑推到他头上来。
尉迟炯遇刺一事,让先前那些让他困惑不已的异常都找到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他早已掉入了一个精心布置好的局中,甚至在他察觉到伤处异样故意按兵不动不去就医一事,竟也在这布局之人的算计之中。这样精明到环环相扣的高明之局,阿么根本不可能与越歌这等局外人提起,如今面对她的质问,他也只能无奈一笑,字字清晰道:“不是我。”
片刻沉默之后,她回给他三个字。
“我信你。”
轻飘飘的三个字,却让阿么心中不禁为之一振,接过她从里裙上撕下来的长布条缠住汩汩流血的伤口时,他的手指因为失血微微有些颤抖,一时失手没抓紧布条,缠好的一半也随着松开来,正倾过来半个身子用厚实手帕替他捂住伤处的越歌一言不发地拾起从他手上落下的布条,细致而又轻柔地一层层缠在他腰间,将那块帕子牢牢锢住,紧覆在伤处,防止再有血流出来染在外衣上。
阿么将掀起的衣衫重新掩好,衣袂扬起满室尘埃在光下肆意飞舞,越歌的声音轻得如同尘埃,却字字句句都在他心上留下了痕迹。
“不要让盈儿知道。”
一句话道出的默契,他们彼此心照不宣地将这个秘密保守下去,此后阿么每隔几日便会到周盈这里小坐,与越歌以琴会友,等将了无兴趣的周盈支开后,越歌就会取出事先藏好在厅中的药粉给他敷在伤口上。
尉迟炯的搜查一日比一日如火如荼,而他的伤口也在越歌的静心照顾之下慢慢有所控制,开始愈合。
这样瞒天过海的小把戏持续到今日,除了他和越歌,谁也不曾察觉。
自始至终,她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中尽最大力来帮他,却从来未多问过一句是非,也未曾在意过他是否对她道过一声谢,就连当初他那句“不是我”都没有怀疑过半分。
她是真的不曾怀疑过么?
越歌的技法娴熟过人,抚琴时很是投入,琴曲如流水,划过人心上时,任是听得那人不懂琴,应当也会有种心被琴音抚平的安宁之感。
这样的好琴声,向来是不允许人来唐突的。
阿么是爱好音律之人,良好的礼貌习惯让他从不会贸然打断旁人的演奏,亦不会在听曲时随便插嘴。然而今日他却忍不住要插一句嘴,问她一个困惑他许久的问题。
“当初你为何要帮着我将此事瞒住周盈?”
周盈施以援手救她于危难之中,又是朝夕相处的姐妹,她们才应当是亲厚到无话不谈的那个,为什么她却愿意为一个陌生人以身犯险,又分毫不漏地欺瞒自己的好姐妹?
越歌长长的睫毛微微向下,在她漂亮的眼睛上投下一道柔美的弧,她的声音也一如那弧度一般柔美动人:“好姐妹并不意味着要分享所有事情的,我愿意让她高兴,却不想看到她为那些与她不相干的事而忧愁半分。”
阿么细细咀嚼着她的话,方才戒备起来的心情因这一句温柔柔的话奇迹般的放松下来,甚至在阿么一瞬间他竟然有些羡慕周盈,这样莫名的蹿出的情绪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诧异,而后他无声地笑起来。
琴曲婉转依旧,一直专心抚琴的越歌脸上突然绽开了一个明媚的笑容,暮光渐移,不知何时爬上了她的衣裙一角,眼睛被一道不知名的光亮晃到,阿么下意识地阖了一下眼眸,耳边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谈了半日都口渴了吧,快来饮一杯好茶,这可是我亲手泡的!”
周盈得意洋洋的自吹自擂随着袅袅茶翩然而至,越歌方才说的话还在阿么耳畔挥之不去,他忽而微微笑了笑,向一旁侧了侧身子,将那昭示着丑陋与阴谋的疤痕悄然无声地隐藏在手肘遮挡下的阴影里。(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谁家兰公子
周凤枝既上次去如意阁闹了一顿被扔出来后,有些恼羞成怒,回去休养了元气后,再度带着手下伙计打杀上门,看那样子是非要如意阁关门谢客才能罢休。
她素来行事善用泼皮无赖手段,又喜欢养小白脸来享乐,名声早就臭满了整个长安城,又加上宝玉阁售卖假玉器被人找上门去算了账,信誉危机下生意一日不如一日,照理说这应该是她咎由自取啊,可她竟理直气壮地把自己的生意不济全推到了如意阁抢生意上去了,半点没有反思不说,还非要来讨个说法,如此无赖行径着实让人可气可笑。
周盈也不知道自己冲撞了哪尊大佛,批了她今日时运不济,早晨在院子里莫名其妙踩空摔了一跤,到了如意阁之后,远远低看着那铺开的阵势,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要大难临头了。
一大清早,正是各大店铺开门迎客的时辰,如意阁门口却突兀地放了一把椅子,椅子后面又围了一圈人,个个冷面朝外,将通往如意阁的路给彻底围死了。
周凤枝正大摇大摆地坐在那椅子上,同门口把守着的伙计掌柜对峙。
“叫你们管事的出来,今日若不见他,我就把他这如意阁给砸了,招牌全都烧了,看他还如何嚣张!”
周盈见到周凤枝在,心中叫了一声苦,转身就想躲起来,却不慎被小六子这倒霉孩子眼尖地看见了,立马又惊又喜的冲她喊了一声:“周先生来了!”
这下是彻底暴露了。
周盈心中暗暗叫苦:李老板你早不回家接你老娘,这节骨眼上你不在,让我如何替你撑起这个场子啊!
虽说她只是如意阁中的一个账房,然而做账之余她也借鉴着现代社会的营销策略。给如意阁的玉器销售出了不少好主意,因着这些个好点子,李老板格外赏识她,伙计们便盛传,李老板无子嗣接替家业,打算培养周盈,日后收做养子继承这如意阁的产业呢。
这些个谣言周盈素日里也听了不少。因为不是什么人身攻击的恶语。她就没放在心上,纠正了两次之后便作罢了,却不想那些个伙计早就把她当做半个少东家看了。今日事儿一出,伙计们六神无主,便将这事理所应当撂她身上去了。
眼下她正是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
周凤枝似乎真的没认出她来。又或许她压根就没去看她的脸,只皱着鼻子嗅了嗅。
“什么味道。哪来的香粉味?”
周盈以为她说得在自己身上的那股香味,正寻思着该接点什么,只听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中响起一片喧哗之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清脆的铃声。
一匹白色骏马拉着一辆低调而不失奢华的马车从不远处往这里来。随着车身的颠簸,车沿上系着的两只金铃碰撞出清灵的脆响之声,缓缓从如意阁门前驶过。
车过留声。一同留下的还有那丝丝入扣的甜香之气。
周盈抽了抽鼻子,这个香气。好像有些熟悉。
周凤枝不可一世的张狂神情在这辆马车驶过的瞬间微妙地发生了变化,竟在脸上浮现出一丝忐忑和紧张。
“这……这可是兰公子的马车?”似乎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又或是见识了极大的欢喜,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随手抓过身前守着的一个人激动盘问。
那人连连点头,周凤枝松手放开他,一脸如痴如醉地盯着那路过马车的影子,直到它渐渐减速最终停在了离如意阁不过两个店面之遥的一家金号门口时,周凤枝才如梦方醒,猛地从那椅子上窜了起来。
周盈被她突然猴子附身的动作吓了一跳,不由往后退了一步,周凤枝脸上的惊恐却是比她更甚。
她一面用眼神瞄着那停在金号门前的马车,一边低声催促着带来的打手:“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走赶紧走!都挡着我些,千万不能让兰公子看见我这副样子!”
一行冷面打手闻言纷纷行动起来,掩护着周凤枝遮遮掩掩地上了来时的马车,一个搬着椅子小跑着跟了上去,剩下几个则是在那里清散好奇围观的人。
“都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赶紧散了散了!”
原本气势汹汹上门滋事的人,还没来及开口对上两句,就这么夹着尾巴逃跑了。这样戏剧性的一出让周盈有些莫名其妙,对着周凤枝仓皇而去的身影“喂”了好几声都没个人搭理她,只得有些无语地与站在大门口的掌柜对视了一眼,催促着还在围观的伙计们赶紧回店里去,准备开工。
中午吃完午饭休息的空档,周盈踱出了如意阁,到茶水张那里点了一壶清茶,同他打听白日里关于周凤枝匆匆离去的真相。
茶水张是个干瘪的小老头,却有一颗小报记者八卦爆料的心,上到达官贵人下到黎民百姓,哪里有八卦,哪里就有他茶水张,周盈琢磨着若是日后她有心力办个《北周日报》,一定要重金聘他去做主编,才不枉费了他这一身的八卦本事。
收了周盈的茶资,茶水张给她往杯中倒着茶,一边道:“要说今日这事,还真是巧了,我在这摆了这么些年的摊儿,还是第一次见到那兰公子从条道上走过,又是这般巧合的选在周家大姑兴风作浪的时候走过,怨不得她这般慌张落跑,换做公子你,能愿意让心仪姑娘看见自己的丑态么——恐怕也是这般反应吧。”
周盈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周凤枝喜欢豢养小白脸美男子的事儿,她还在周府时就听说了,但关于她和什么兰公子的事儿,倒还是第一次听闻,不由多问了几句。
“那兰公子是她心上人啊?不知兰公子年岁几何,是个什么身份?”
茶水张笑呵呵道:“兰公子今年嘛……也就比你略长几岁,不过二十出头罢了,正是玉树临风的年岁啊,至于身份,小老儿还真没打听过,他甚少出门,长安城中关于他的传言,多半也是道听途说不可信的,但听说他对香料很是有研究,昔年一道熏香,惹得长安城中皇族亲贵争相出天价收买其配方。还有人说他是天生异香,所到之处都是暗香浮动,我闻见公子身上也有熏香味道,应当对此有些见识,可觉出了那兰公子身上香味的不俗啊?”
周盈僵硬地咧嘴笑笑:“是是,确实不俗。”
天生异香……天下还真有这等怪异的人,她第一次听说有人生下来身上带着香味,还是在小学时看《还珠格格》的时候,里面的香妃靠着香味招蝴蝶飞来飞去的情景给她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惹得她也学着在洗澡的时候泡花瓣,结果起了一身的红疹子。
没想到在这几千年前的北周,竟还有这么一位男版香妃存在,当真是让她开了眼界。
周盈对这个兰公子好奇得不得了,但奈何此人似乎很低调,露出的信息并不多,即便是天下八卦在心中的茶水张,搜肠刮肚也只是知道些皮毛,愈发让周盈好奇这兰公子究竟是个什么人。
恋恋不舍地从茶水张那里听完八卦回来,刚进了门就看见一眼熟的人,仔细看了两眼,周盈认出他就是那日喝了自己姜茶的那个男子,那个男子显然也认出她来了,同她打了个招呼。
前几日下得雪还没化,外面现下还冷得很,这个人却还是一身轻薄打扮,惹得周盈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得在这,不会又是来借地儿取暖的吧?”
“哪还能总蹭旁人的炭火,”男子笑了笑,手中点了点柜子上摆着的玉器:“今日是来与你做生意的,想买件玉器送人,你店中可有什么好东西?”
这如意阁既然能让长安第一泼妇周凤枝眼红心热,自然是藏着些好东西,周盈在这里做账也不是一两日,耳濡目染也能分辨出哪几件是珍品,而哪几件是放了个赝品在这镇场子,珍品早被老板收起来死都不会卖的。问过他要送给什么身份的人后,周盈带他在阁中走了一圈,给他指了几件成色和寓意都是上佳的,男子一阵挑选最后选中了个白玉镶七宝的玉如意,让周盈帮他看看成色如何。
周盈虽然知道如意阁中藏着那些好东西,却不是很精通这些玉器鉴赏,这块白玉如意她先前看过几次,觉得色泽莹润没有杂质,应当算得上是上品,就点了点头,男子便让店中的伙计给包了起来,很是财大气粗的掏出一兜金子来付账。
没看错,真的是一兜金子。
结账的柜台后面有扇窗户,平时打开来通风用,男子打开袋口时正好有阳光从那窗口照进来,反射出的满袋子金光闪闪的场景着实把人眼给映花了一下。
这下不说如意阁中的伙计,连周盈都被这样大手笔给惊住了,在家大业大的卢氏中待了快一年,又辗转做了这么多日子的账房,见得最多的便是各式各样的银子,她还以为这时候不兴用金子做交易,却不想今日竟然开了眼界,当时便觉得这男子的形象在眼中不仅高大了许多,还闪闪发光,连方才掏出金子的动作都显得土豪气十足。(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玉佩交出来
店中伙计诚惶诚恐捧走了金子,将如意用雕花盒子小心装好,笑得跟朵花儿似得交到了男子手上。
“我住在城东的五里巷,现下要出门,带着这个不方便,劳烦派人直接送到我住处吧。”男子临走时留下这么一句话,旋即便踏入了不知何时又肆虐起来的风雪之中。
周盈在漫天大雪中侧出半个身子,看他在雪中大步前行,脚步稳健从容,仿若漫天飞雪不过是背景,只有他独行其中才是一场风景。
有伙计也伸出头来看,嘟囔道:“这人好生奇怪,揣着金子出门,却连件暖和的冬衣都不给自己买,大冷天的还穿得这般单薄到处乱逛,我看着都替他冷得慌!”
不过眨眼的功夫,风雪便又大了几分,密集又急迫的落下,同风交织在一起,将视线都给模糊了。
下午时分越歌来了如意阁,提着个食盒来给周盈送热粥。
她闲来无事时,常熬些热粥来给周盈开小灶,顺带着也给阁中的伙计们开个小灶,因人美心善性子好,越歌很快就在伙计中有个很高人气,并且粉丝团一路发展壮大到隔壁好几个店铺的伙计群体中,有时候周盈同那些个伙计们闲聊,说到越歌时,他们眼中都不免有羡慕之意,羡慕周盈找了个这么好的女子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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