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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帝姬-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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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死也不回去
阿么见她神色惊慌,只以为是方才逃出来时被吓坏了,便缓声安慰道:“这种事情属实偶然,小姐不必过于担忧,若是小心防范,不会有下次了。”
他言语中不乏恳切之意味,又很是耐心地安抚她的情绪,目光又澄澈清明,应当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好人。
此番逃出,周盈就没打算要再回周家去,五夫人对她的厌恶她心知肚明,但心中还存了那么点希望,以为毕竟周盈是周老爷的亲生骨肉,就算再不喜欢,也不可能下手去加害。可当日府中劫人之时,她亲耳听见院外围堵的人在一句“老爷说了,都撤了,今夜什么都没发生过。”后全数放下兵器,撤离得干干净净,这才让那些人有了可乘之机,公然将她从府中掳走。
虽说对周老爷从来没报过多大希望,但亲耳听过那句话后,她还是不免要为周盈感到心寒。
周府,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去了。
阿么不知她的犹豫缘自何处,依旧宽慰道:“盘踞在山上的这些人,是从前北齐的后人,因在长安城中屡屡犯案,官衙早就注意到他们,一直打算一网打尽,只是他们隐身太过巧妙,又狡猾得很,才拖到了现在,今日若非你身上异香为我们引了路,像这样易守难攻的山势,当真是轻易踏足不得的。”
当日那个香粉怪人沾在她身上的香气,没想到竟成了她今日保命的关键,方才那样漆黑的场景下,阿么还能一眼认出她来,应当就是循着她身上的香味下得判断。
如此说来。若是能顺利逃走,日后有机会,她还要略备薄礼,去谢谢那个香粉公子无意间的救命之恩了。
“方才公子说这些人屡屡犯案,犯得什么案,莫不是杀人越货?”
那个苏恪,虽说不正常。但他身上的气质却完全不像是一个杀人越货之人该有的匪气。
阿么有些惊讶:“他们这一行人。长安城中人尽皆知,难道小姐从来没听说过么?”
周盈摇摇头。
“看小姐这一身嫁衣,想必那贼子已经胁迫小姐与他成亲了。在这之前,他已经用同样的方式娶了不下二十位妙龄女子,在成亲后的第二日,他会亲手杀了那个女子。小姐来时可看见了一道深渊,那里就是他用来抛尸的地方。因山崖险峻无法下去查看,那些被害女子的尸身到现在都无法找回,只得沉寂深崖下,成为孤魂野鬼。”
周盈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就像是青天白日之下,一道惊雷突然在她耳边乍响,完全猝不及防。
苏恪一直喃喃的“去大漠”。真实的意思是让她去死么?怪不得喜堂之上是那样异样的寂静,原来是那些手下早已习惯了他的所作所为。她与他拜天地时,他们应当是在心中为她快要走到头的阳寿默哀的吧!
若不是今日官衙围山,她明日会连自己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思及此,周盈对阿么苦笑道:“这样的事我倒还是第一次听说,我是在几月前才来长安投奔父亲的,如公子所说,此人恶行长安人尽皆知,却没有人告诉我一声,说出来不怕公子笑话我家家丑,当日这些贼子去府上劫人时,护院们早已将他们团团围住,最后是我父亲一声令下,让护院尽数撤去,这才有了我今日的死里逃生,话已至此,公子可明白了我的意思?”
阿么闻言一怔,完全没料到还有这样的内情:“怪不得此番他们去府上掳人,周府上下却无一人伤亡,原来还有这样一层在其中……若是这般,周老爷此种作为也太过分了些,再如何也不该拿人命开玩笑。”
他一脸的愤愤不平让周盈不禁感到些欣慰,萍水相逢,能替她这样鸣不平也是难得,何况还是救了她的性命,便对他躬身行了一礼。
阿么见她行礼,忙上前扶住她要弯下的身子,急声道:“小姐这是作甚。”
“救命之恩,此礼公子受得,周府如今已没了我容身之地,若是他们知道我还活着,只怕我在长安也待不长久了,还望公子能看在我孤身一人的份上帮我一把,下山后周府人若问起来,公子就说亲眼看见我在逃跑过程中慌不择路,失足坠崖了,只让他们当我死了,让我能过几天的安稳日子,周盈对公子感激不尽。”
阿么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她一个女子,若是没了家中庇佑,要如何过活?脑中微动,他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劝说周盈先随他下了山,两人绕了一条小路到了山下最近的一处村落,村落中有一个小土地庙,阿么让周盈在这庙中等着他,他先去探一下周氏人的口风。
周盈对这一带并不熟悉,况且现在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除了天上一轮明月,连个照明的东西都没有,阿么走后,她便在庙中寻了一个干净的台子,坐在上面等他回来。
此时遮挡着月亮的云被夜风吹散了些,比起方才月光更胜,周盈将一直攥紧的手心打开,借着月光端详着手心里的东西。
那是一块通体漆黑的长方形物件,触手细腻光滑,似玉非玉,盈盈的反射着月光,循着月色,正中间一个隶书写成的“周”字清晰可见,在这个“周”字的右下角似乎还有两个小字,但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周盈只好将那块墨玉贴身收好,打算安定下来后再细细研究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等了也不知道多久,周盈有些昏昏欲睡,只感觉有人在睡梦中推了她一下,她打了一个激灵醒过来,一抬头便看见了脸色不是上佳的阿么站在她面前。
虽说大概猜到了他因什么脸色不好,周盈还是问了一句:“他们如何说的?”
阿么犹豫了一下,才缓缓道:“周府人听闻你坠崖,什么都没说便走了,倒是卢氏来得人,摸黑上了山,去拿崖边站了许久才走得。”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忍心说出口:周府人听闻她坠崖之后,并未过多关心细节,反而一直在同卢氏理论什么“名节”,坚持要让卢氏给一个“烈女”的名号,还要卢氏将其牌位供奉祠堂,并到长安京兆尹那里去陈述周家小姐“不愿受辱,为夫跳崖”的事迹,让其能供奉烈女祠堂,得以成为女子之表率。
这一系列要求,桩桩件件好像都是在为死去的二小姐着想,但人死了本就万事皆空,这争来的好处也只能有活着的人能享受到。
然而阿么倒是有个疑问不得不问:“卢氏是范阳大族,小姐怎会与他们有瓜葛?”若不是日夜兼程,怎可能这几日就从范阳赶到了这里,如此兴师动众的救一个看着无甚关系的女子本就让人觉得很诧异,更让他疑惑不解的是,周氏对周盈之死态度冷漠的让人愤愤,卢氏却很是仁义,不仅全数答应了周氏的无理要求,甚至主动要求上山搜寻周盈下落,虽然最终无功而返,却又随周氏的人一同回去,说是要取二小姐的衣冠回去立个衣冠冢,如此有情有义,当真让阿么奇怪她与卢氏之间是什么关系。
周盈没料到这里面竟然还有卢氏的人参与,如今这般境地,本无多少交情的阿么能为她打这个掩护,便证明了周盈先前没有看走眼:他确实是个能看明白是非曲直的好人,若是换做别人,必然是无论如何都要将她送回周氏去了,且不论情理,单是从中可能引出的麻烦,就足以让不少人望而却步。
既然他这般慷慨地帮助了自己,周盈也觉得自己该拿出些诚意来做回报,就把自己从前曾是卢氏少夫人的事儿说了,自然这其中惊心动魄的内宅纷争她隐去了没说,毕竟卢夫人愿意放她重归自由,不论是出于道义还是出于感激,她都不能将卢氏的家丑宣之于众,只说自己是因为夫君病死,又未能为其留下子嗣才自请被休的。
现下的风气,对于她这种嫁过人又被休憩的女子并不是十分有利,但眼下她也顾不得许多,虽然她可以通过谎言来将自己从前之事轻松遮掩过去,但一个谎言说出口,必定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或许日后还会面临许多身不由己的境况,逼得她不得不去撒谎,但眼下,对着这般热心帮助了她,有真诚为她处境担忧的阿么,她实在是下不了决心去骗他。
管他会怎么看自己呢,只要问心无愧,不就是最好了么?
阿么听了她的讲述,不由陷入一阵沉默中,然而他脸上却无半分鄙视神情,反而是一种同情和……无奈?
难道他是觉得她可怜么?
周盈不由回想了一下自己从穿越来的种种遭遇,忽然发现自己确实挺可怜的。
怨不得阿么露出那样的神情,若是换做她看别人这一段一波三折的往事,估计也会报以他这样感慨又同情的眼神,不为别的,能活得这么糟心也着实是件糟心的事儿。
“你接下来打算如何,现下你孤身一人,是要远走他乡隐姓埋名么?”
周盈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反问道:“我为何要隐姓埋名远走他乡?这桩桩件件事儿里,我没有半分对不起别人,为何还要躲起来了?”(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旧业操起来
阿么点点头,觉得她说得很是在理,便道:“要不这样,我帮你在长安城中找一个家世清白的夫君,你嫁了人,也好有个依靠。”
周盈被他的提议说得一愣,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他方才说什么,要帮她找户人家嫁了?原来他不仅有颗救苦救难的菩萨心肠,还有一颗撮合良缘的璀璨媒婆心么?
虽说在这个时代女人靠男人还算是天经地义,但要是为了生存去依靠男人,这是不是就有点悲剧了?
赶紧打断了阿么热心又积极的畅想,周盈语气很是坚决地拒绝了他有些不靠谱的好意:“嫁入就不必了,若只是为了活命而嫁人,岂不会对人家太不尊重了。”
她这般说,阿么也恍然觉得方才的提议有些不妥,便歉意地朝她笑笑,心中却还想着能帮一帮这个身世坎坷的女子。
“姑娘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说来,只要在下能帮上忙,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他的语气很是诚恳,周盈听得心中一暖,不由觉得鼻子有些酸楚,忙别过头去,怕自己在他面前落下泪来。
不是为前途未卜,也不是为身世坎坷,只是这样的关怀确实久违了,却不想有一日会在一个还算陌生的人身上,看到这人性中最为璀璨的善。
她真是个幸运的人。
“你怎么了?”她别过头的速度虽快,却还是有盈盈泪光落入阿么眼中,他不禁有些担忧地问了一句。
周盈不甚文雅地吸了吸鼻子,回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方才被沙子迷了眼睛,无碍。”
说完这句话。她不禁有些尴尬,虽说是撒个善意的谎言,但这样拙略的的确是显得很没水平,他们此刻深处破庙中心,与窗口门口都隔了好几十步远,这是要有多坚毅的风才能转着圈儿地刮进来迷了她的眼睛,早知道还不如说是不小心把眼睫毛揉到眼里去了。好歹还能说通了。
如此拙略的谎言。阿么也没去拆穿,只是朝她笑了笑,周盈也回以感激一笑。想起方才他许下的话,微微犹豫了一下,才横了心缓缓道:“既然公子愿意施以援手,我……小女子就厚颜求公子帮着在长安城中谋一份生计。不求月钱多少,只要能糊口便是。”
谋生计倒是小事。但究竟谋什么生计却是桩难事。阿么微微皱了眉头:他在长安城中颇有些人脉,谋些体面的生计不难,但大多都是男子的差事,只怕女子不能胜任。若是女子的差事……缝补浣洗刺绣,似乎又太辛劳太委屈了。
思及此,他觉得还是该先过问一下她的想法。便道:“谋差事不难,只是不知小姐想做些什么?”
周盈早就想好了出路。那些寻常女子做得事她并不会多少,更是连针都没拿过的,抛头露面的又不大方便,还不如做老本行,到时往小屋里一窝,小帘子一放,安全又舒心。
“劳公子费心,我想去做账房。”
如意阁的老板将周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举着手中账本到她眼前,语气古怪道:“这是你做的?”
周盈沉默点点头,一旁的阿么见状向前迈了一步,同那老板交涉:“他虽说新手,但悟性不错,现下不必苛求太多,日后慢慢熟悉应当就好了。”
老板冲他摆摆手,转过头来,用手指冲周盈比出了一个数字。
“我每月给你二十两月银,留你在如意阁做账房,可好?”
二十两月银,不用说周盈,连阿么都愣住了——现下长安城账房先生的月银不过十两,能出多于一倍的价钱,可见这老板是有多中意她。
这可是首肯啊,周盈高兴地连连点头,只差没上前握住老板的手摇啊摇——老板你眼光这么好,长安城人都知道么!
阿么见事情成了,震惊之余也为周盈感到高兴,便伸手拍了拍她肩膀,玩笑道:“这下你赚得可比我多了,日后发了月银要请我吃酒啊!”
周盈眉眼弯弯对他笑,连声应道:“一定一定,不仅要请你吃酒,还要请你吃大餐啊。”
阿么会心一笑,转头对如意阁的李老板道:“这位周盈是我兄弟,日后承蒙先生多多照顾,若他有什么事,直接找我便是。”
李老板面上看不出什么,心中却还沉浸在无意中挖到宝贝的兴奋中不可自拔,他一向刻板到不苟言笑,今日竟难得地露出了个笑模样,足可见心情有多好。
“自然自然,你为我找了这样一个得力的人,莫说他要谢你,我也要谢你,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做东,咱们一道去徽品楼吃酒!”
徽品楼算得上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的酒家,不仅口味数一数二,价格也是数一数二的,李老板面相很是干巴,眼神又尖锐,据说这样的人多半小气,然而能自掏腰包请他们到这样贵的地方吃酒,当真是人不可貌相的。
去徽品楼的路上,不经意路过了先前总和小豆子一起吃馄饨面的那个摊子,热腾腾的馄饨面刚刚又煮出了一锅,老板正操着大嗓门边吆喝便飞快地往碗里装面撒料,这里是她和小豆子最爱来的地方,小豆子嘴贫,每次都要哄着那老板多给碗里放两勺肉臊,然后端着加量又加料的面比来比去,最后把肉臊最多的那碗推到她面前。
那时她在周凤枝的宝玉阁中做账,都是白做工不发银子,小豆子那点银子也就只够吃个最廉价的馄饨面,面摊子就在路旁摆着,落雪下雨时会撑上顶棚稍微遮上一遮,青天白日就干脆直接露天,这样在街头吃东西很少不文雅,总有一些路过人对此投以鄙视目光,但那时只觉得什么都不如一碗热汤面带来的暖心感觉踏实,喝完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汤。所有的烦心也就都随着那面汤的热气烟消云散了。
如今周府的周盈“死”了,不知道小豆子知道这个消息会怎样,他本就是跟随着她来的长安,在这里举目无亲的,眼下唯一的依靠没有了,他该如何自处呢?
熙熙攘攘的长安街上隐隐约约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所有人都停下手中活计驻足观看。
一并偌大的黑底金字匾额在一帮吹吹打打人的护送下。往周府的方向去。阿么听着周遭人关于周府二小姐殒命的议论,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周盈,见她神情中并无异样。才放下半颗心来。
护送匾额的人之后,是一辆考究的马车,缓缓地跟在队伍后,似乎同他们是一个去向的。
周盈很快就发现了熟人。面无表情走在马车边的那个年轻男子,不正是小七么?!而亦步亦趋走在他身侧。满脸伤心,时不时偷偷用袖子抹一把眼泪的少年——小豆子?
“那车里,是卢氏如今的家主卢修越,没想到他身为家主。还能亲自前来处理此事,看来卢家在外流传的名声果然不俗。”阿么在一旁评判道。
卢修越坐上家主的位子了?
这倒也难怪,他的能力本就值得这个位子。准老爷子早有让位之心,卢修城又莫名其妙吐血而亡。整个卢氏除了他卢修越能胜任这个位子外,确实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与他相媲美的了。
小七随着他一同来了,当时在卢氏时小七欠了小豆子一条命,如今这副情形,应该是要将小豆子带回卢氏。
小七虽听命于老夫人,但骨子里却是个仁义善良的人,作为一个习武之人,却从来没有杀过人,从知道这些后,周盈就一直对他暗暗地敬佩,眼下小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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