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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帝姬-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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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周盈的小腿都有些跪麻了,在这段时间里不断又披着斗篷的女子被从厅堂的各个入口带进来,渐渐的将这里所有空置的位子全部填满,周盈估算了一番,眼下这里大概有三四十个女子。
等到最后一个席位被填满,人群中似乎有了些新的响动,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绮丽的香气,撩拨着众人的神经,伴随着一声“公子到——”,人群中似乎有微微的惊叹之声。
周盈忍不住将视线落在那个不知从哪里走出来的男子身上,他一身月白色的衣衫,长发不挽,如瀑一般的披在身后,只随意系了一根同衣裳一色的发带,顺着发丝柔柔垂下。
他的双眼被一缕轻纱带覆住,脚下却依旧肆意从容,似乎不是完全看不见路,但若是他的视线能透过轻纱,其它人也应该能看见沙带后他的眼睛才是。
“请各位姑娘将斗篷除下。”又是一声令下,在座女子纷纷解开斗篷的系带,一时间厅堂中各色花香四溢,而男子身上那股绮丽的异香非但没有被遮掩下来,反而比先前更浓郁了一些。
很快周盈便明白了,这个男子并非是用双目看路,而是靠着一个奇怪的技法辨别方向——气味。
他没有直接走到中间的锦垫上,而是顺着一个规律的弧度,走到每个女子身后时,便弯下身子轻嗅这女子身上的香气。
“丁香。”
“紫莲。”
“杜若。”
“牡丹。”说到此他的眉头似乎微微皱了皱,那身染牡丹香气的女子当即变了脸色,诚惶诚恐地抬眸看着他。
“你,喜欢牡丹香气么?”
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女子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微微颤抖:“是……不是……”她有些语无伦次,应下又马上否定了,支支吾吾半晌,像是突然崩溃了一般,弯下身去伏在男子脚边,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
“我以为公子喜欢牡丹……上次公子选定的人,就是带着牡丹香气的,我……求公子不要赶我走,不要……”
她苦苦哀求着的男子弯下身来,伸手拖着那女子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
女子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清秀的眉目在那点点泪光遮掩下散发着一股楚楚动人的韵味。
“我只喜欢美貌的女子,牡丹香,你配不上。”
这话说得着实有些伤人,周盈不禁有些愤怒地看着那个口出狂言的男子,而被他语言羞辱过的女子脸上却未有半分愤怒,而是浮现出一股凄凉地绝望神色。
两个鹅黄色衣衫的女子垂首从厅堂两侧走来,穿越层层锦垫站在伏在地上女子身旁,其中一个轻声道:“请姑娘离席。”
绝望垂泪的女子闻言抬头,张张口似乎还想分辨什么,然而还没来及发出一丝声响就软软地昏倒在地,被两个女子合力架出了厅堂。
自始至终,厅堂中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人都是静静地望着这一幕,有嘲讽,有慌张也有故作平静,只有周盈一个莫名其妙。
这一切都好像是有一个默认的规则,所有人都在暗暗地遵照规则行事,若有违背,就会想方才那个女子那样被架出去,可这个规则最终的目的是什么,这个蒙住双眼,长发垂肩的年轻男子,如此大费周章地将这些妙龄女子集在这一处是为了什么,闻香识美人么?
“茉莉。”
“玉兰。”
“绿菊。”
男子在周盈身后站定,弯腰轻轻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若有所思。
“好清冽的牡丹香味,你从来不用香粉么?”
周盈下意识点点头,又想起他是蒙着眼睛的,便应了一声:“是。”
男子抿唇笑了笑,语气中带了几丝玩味:“这世间只有两种女子不用香粉,一是风姿卓绝不需要香粉点缀的,二是根本不配用香粉的,你是哪一类?”
“我哪一类都不是,我只是不喜欢香粉的味道。”
男子唇边笑容更深:“那是你没有遇到合适的味道,我赠你一道香,你一定会喜欢它。”
鹅黄衣裳的女子将香包递上来时,周盈伸手接过,就听见厅堂中响起一阵阵的抽气声,似乎还有愤愤不平的怨愤,周盈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些女子们不知何时统一起来的一脸同仇敌忾,下意识地看了看指尖香味独特的香包,有些怀疑自己现在捏着的不是一个样式奇巧的香包,而是一个裹着香包外表的炸药包。
心中一颤连带着手一松,那只香包从指尖落下,掉在了对面而立男子的脚背上。
又是一阵惊呼声,男子伸手抓住了周盈拿香包的右手,就在周盈满心忐忑他是不是恼羞成怒要将她的手折断时,他却只是把她的手抬起来,将那拈过香包的手指放在鼻下轻嗅。
“这个味道,你喜欢么?”
这可是在古代啊,这样**的动作……这个人其实是在调戏她吧?
“大哥——”一道略显无奈的声音打破了厅堂中诡异的安静,一个年轻男子不知何时立在了厅堂最大的那个门口,而他身后站着的那个绯红色衣裳的女子——周茹?(未完待续)
第九章 虎毒亦食子
“请诸位姑娘各自回府,此处不便久留。”
男子似乎已经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站在门口朗声道,那些侍候在侧的鹅黄衣裳女子们竟然也听从他的调遣,开始清场,将几十个女子分批从不同的门送出去,不消多时,偌大的厅堂就只剩下他们四人和身后一个又一个空荡荡的锦垫,氤氲的香气因女子们的离开变得稀薄,周盈的脑子也缓缓清明起来,忙收回了自己被男子抓着的右手。
从方才进了这个厅堂,她就觉得自己的思维和动作总是卡不上节拍,难道是这里的香气有问题,会让人的行动变得迟缓?
可方才走出去的那些女子,行走之间好像并无什么异样,难道只是她多想了么……
“周……阿姐,你还立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
周茹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关切?甚至还对她用了称谓……阿姐?!
这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她昨晚没睡好,周茹会对她恭敬?周盈只想马上狂奔出去抬头验证一下:其实今天的太阳是打南边出来的吧。
满身奇香的男子抬手摘下了蒙住眼睛的轻纱,露出一张堪比女子的俊美容颜,似笑非笑地对站在门口那个人道:“每次都是在这个时候出来搅局,真是扫兴。”
“大哥,你这次着实过分了——我听说,这位姑娘是被你抢来的?若是让父亲知道了,恐怕又要训斥你了。”
“我不过是想娶个合心的姬妾罢了,这件事是我错了,你莫要告诉父亲母亲。”俊美男子笑了笑,手又不老实地搭上了周盈的手。被她甩开也不见半分尴尬,依旧笑得如沐春风。
“我要娶你做我的妾室,你可愿意?”
周盈用尽了自己平生积累的涵养,才忍住没朝他翻一个白眼:姑奶奶名门正室的位子都不想做,妾室,你留着做梦去吧。
同周茹并肩走出门外时,那男子略显慵懒的声音还在身后:“我对你一见倾心了。今日有缘。来日必会再见的。”
周盈被他深情款款的告白吓得脚底下一滑,继而加快了步子,不求别的。只求能离这朵莫名其妙的烂桃花远一点。
“你身上哪来的香味,你带香囊了?”周茹一脸狐疑地问她。
“是方才在厅堂你沾染上的香味。”可方才满厅堂都是各色的花香味,而她身上弥漫着的这个味道——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香味,若有似无。但却又无处不在一般。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将方才拿过香囊的手放在鼻下闻了闻——果然是这个味道。
这香囊里的香料看来是极好的。只稍微碰触了这么一下,就有这么持久的弥留香气,实在是难得的珍品,可惜她并不喜欢这些四溢香气。不然恐怕是要后悔方才顺手丢在地上的举动了。
“二位姑娘留步。”
周盈以为自己眼花了,为什么刚刚还一脸嫌恶的周茹,会在听见这句话后脸上扬起一个这么刺眼的灿烂微笑。她中邪了?
“公子何事?”连声音都是前所未有的柔美,惹得周盈身上的寒毛起了一层又一层。
方才为周盈解围的男子一脸歉意。对她道:“今日之事,是我大哥有错在先,他自幼身体不好,脾气也有些古怪,若有冒犯姑娘之处,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周茹仇视的目光几乎要在她脸上瞪出一个窟窿来,但毕竟是在旁人面前,比起先前的还算是收敛了不少,周盈也看得习惯了,盯着这样仇恨目光她的语气依然平静。
“既是无心之失,我自然不会多计较,今日之事只当没发生过。”
“姑娘真是大度。”男子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激,不难看出他对自家兄长的维护之意,这样是事若是唤作周茹和她,只怕周茹早就煽风点火让她吃不了兜着走了。
哎,人比人气死人,同样是血缘至亲,这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现下天色不早,二位姑娘独自回去不妥,在下送二位一程吧。”
周茹终于又有了插话的机会,无比贤淑又做作地应了一句:“有劳公子了。”
做在登徒子那辆芳香四溢的马车上,周茹的脸色一直不怎么好。
“要不把车帘撩开散散味道?”这马车中的香气太甚,连周盈都觉得有些招架不住,何况是疑似鼻炎患者周茹,虽然她忍了又忍,无奈这正常的生理反应由不得人,末了还是结结实实地打了个打喷嚏,还带出了一条清水鼻涕。
镇定自若地用帕子将那条不长眼的鼻涕给抹去,周茹再怎么强装淡定,还是克制不住脸红了半边,她丢人后习惯性找替罪羊,便恼羞成怒地对周盈道:“你离我远点,一身怪味。”
周盈对于她的胡搅蛮缠,没理也要说三分的本事已经是习以为常,连动都没动,只意有所指地提醒她:“你这般大声,就不怕被人家听见?”
周茹闻言面上一惊,神情很是懊恼,狠狠瞪了周盈一眼,别过头去不再搭理她。
方才那句话不过是随意的一个试探,却让周盈无意中确定了一件事:周府最为刁蛮的小姐,似乎对正在前面为她们驾车的那个俊朗男子,刮目相看了。
男子将他们送到门口,连个名姓都没留下就走了,周茹在门口风中立了良久,直到马车消失在夜幕中她才恋恋不舍地进了门,那哀怨情景看得周盈牙都要酸倒了。
明明是孙二娘的性格,却要装什么林妹妹,莫不是故意刷新旁人承受力底线来的?
周文远和几位夫人已经早早的回了府,对于两位姐姐的走失,不知道年幼的他是怎么描述的,但周盈实在对这个小屁孩的表达能力没什么信心,就事先准备好了一套说辞。在马车上也和周茹通了气儿,就说是追周文远时跑迷了路,到现在才回来。
反正这事就是因这小子起的,福祸分一半,没理由放他一个人安然无事,况且他不是周府的掌上宝么,就算把此事全推到他头上。周老爷爱子心切也不会把他怎么样。正好还能借他的宠爱来为自己挡挡风头。
出乎意料,周老爷似乎并不关心两个女儿的去向,从晚膳一直到就寝。都没派人来传过一个字儿,几位夫人那里也是静悄悄的,就好像压根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这都是怎么了,她自己一贯在府中没有存在感。难道连周茹都失宠到没有人过问去向了么?
“小姐,你还不睡呢——哎?好香的味道。小姐你用香料了?”赋儿抽着鼻子在她身上闻来闻去,一脸惊奇。
还是手指上的味道,从回来她吸了不下五遍手,这味道非但没有淡去。反而还越来越浓了,就好像是从体内发出的香气,无论如何都洗不掉。到最后连那盆洗手的水都成了芳香四溢,周盈只得无奈放弃。
这样顽固到能扎根的香。倒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知道配方是什么,若是能回到几千年后的现代社会,用这配方配出一套永久性香味的香水,成为第二个可可香奈儿也说不定。
带着满身让人不习惯的香气入梦,入夜之后,整个府邸也都进入了安然梦乡。
今日新下的雪罩住了庭院的墙头和地面,将银色的月光反射得到处都是,静谧中听得见雪落的声音,墙头上积了半掌厚的雪突然塌落在地面上,一个轻巧地身影从墙头上一跃而下,继而是第二个,第三个……不消多时,院子中就站了五六个蒙面的黑衣人,轻手轻脚地往周盈的寝房去。
一声响亮地“来人呐!有贼!”打破了周府夜的宁静。
周老爷猛地从榻上翻起身来,枕在他肩膀上的五夫人也醒了,有些不悦地坐起身来,抬手拽过外衣给周老爷披上。
“是他们来了。”周老爷沉声道。
五夫人点了点头,反手勾上了周老爷的脖子,在他耳边柔声道:“老爷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了么,既然如此,今夜只当什么都没听见就好,等周盈被他们掳走之后,老爷就可以给卢氏写一封书信,让他们来帮忙剿匪,一来出了老爷多年来被这些匪徒劫走货物的恶气,二来嘛……周盈此番定然是凶多吉少,她若有去无回,老爷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同卢氏要一个名号抚慰,到时说不定还能将她的尸骨风光迎回范阳,届时老爷也不必再为此事烦忧了,如此两全其美,老爷何乐而不为呢。”
周老爷原本就有些摇摆不定的想法,被她一番有理有据的话又攻得动摇了三分,此时正好有下人在外禀报,说是已经将贼人围堵在小院中,来问他是要生擒还是围住之后报官。
五夫人柔弱无骨的手悄悄地攀上了周老爷干枯粗糙的手,盈盈暗香似乎在传达着某些不便说出地意味,这明里暗里的暗示让周老爷终于下定了决心。
“把护院们都撤离,今晚府中什么都没发生过。”
门口的人似乎是愣住了,继而飞快地应了一声,拔腿跑去传令,隔了一会儿又跑回来,气喘吁吁道:“老爷,他们把二小姐……带走了。”
“知道了,你让人去写一封书信给范阳卢氏送去,就说他们家夫人被山贼劫走了,请他们派人一同来灭贼救人,周盈毕竟做过卢氏的夫人,他们若不出面,只怕要被人笑话的。”
门口人走后,五夫人笑盈盈地攀上周老爷肩头,在他耳畔吐气如兰道:“恭喜老爷,了却了这样一桩心事,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了。”
周老爷叹了口气:“我就只当从来没生过这个女儿。”(未完待续)
第十章 他是精神病?
被塞在马车里一路颠簸,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从嗓子眼里涌出来了,浑身骨节像是下一刻就能散开一样,哪里都疼,连挪一挪手指都难受的紧,到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周盈两手巴着马车沿臂,将身子探出一半在车外,也不管会不会因为力竭而从窗口跌落到车轮下去,大吐特吐了一番,到最后胃里的东西已经吐空,只能吐出些清水来,却还是难受得想死。
吐了一场没觉得舒服,脑子却被夜的凉风吹清醒了不少,周盈这才意识到,自己垂在马车边摇摇欲坠了这么久都没跌下去,原来是有人在后面箍着她的腰,保证她的重心一直在马车里。
那人见她已经吐无可吐,微微用力将她从窗口拉回到车里去,放在了车中简单铺着的一床被褥上。
“蔷儿,你受苦了……再忍一忍,我们很快就到了。”
蔷儿?周盈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打量了一眼这个与年龄不符,满脸沧桑的陌生男子。
“你……”是谁?
“我是苏恪啊,我找了你许多年……终于又把你找回来了,若我知道当日一别是最后一面见你,即便做了逃兵又如何,总好过失去你……蔷儿,这些年我过得很不好,总是梦见你在柳树下哭着求我别走……我再也不走了,他们说你等了我许多年,我们这就回去,回去成亲。”
周盈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身体上的折磨本就让她奄奄一息,又怎么能受得了从天而降的天雷滚滚直劈她天灵盖的这一记心灵重创,混混沌沌之际,耳边有一曲熟悉的乐曲在不停地回放。一遍又一遍。
暖暖的春风迎面吹,桃花朵朵开……桃花朵朵开……朵朵开……开开开开开……
一场午夜劫人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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