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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年点点头，竟然真的就走过去拿起了话筒。
随后，又走到点歌的电脑旁边，点了首歌。
切歌之后，屏幕上就跳出来他点的那首歌——
一生有你。
其他人都还玩得不亦乐乎呢，根本就没注意到顾行年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唱歌了。
旋律响起的时候也没人抬头看，直到顾行年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传遍了整个包厢。
浑厚、磁性、动听……
甚至，秦时还想到了另外一个词——惊艳。
是的，她被顾行年的声音给惊艳到了。
其他人也纷纷被震住了，停下了玩游戏的节奏，抬起头来看着顾行年。
他并没有看任何人，直直专注地看着秦时，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在用心唱歌秦时听。
因为梦见你离开
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
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的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
随往事慢慢飘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身边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因为梦见你离开
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
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的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
随往事慢慢飘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身边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身边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有经历的男人，唱着有故事的歌，愈发显得动听。
别说是秦时这个当事人了，就连包厢里其他的人，都听得感动到要落泪。
尤其是叶思烟，每当看到顾行年对秦时深情款款的样子，她总是羡慕的一塌糊涂。
一首歌唱完，顾行年按了暂停，其他人也都没有玩游戏，包厢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昏暗的视线中，有钻石的光芒在闪烁——
“秦时，嫁给我。”
上一次的求婚没有成功，这一次，重来。
钻戒还是上一次的那个，因为情有独钟，因为知道秦时会喜欢。
而秦时，此时此刻大脑里是一片空白的。
她没想到顾行年会在今晚突然再次跟自己求婚，完全意料之外。
顾行年的手里还拿着话筒，所以他没说一句，包厢里都像是有回音——
“相信我，我会一辈子陪着你，照顾你，保护你，你是我心里最珍贵的宝，我爱你。”
女人啊，终归还是喜欢听甜言蜜语的。
秦时也一样，抵挡不住‘我爱你’这句话的魔力。
上一次如果不是突然恢复了记忆，她是绝对不会拒绝顾行年的求婚的。
这一次，她再也不想让他失望，让他难受了。
只是，当她正想要把手伸出去的时候，包厢的门，忽然北人从外面推开了。
殷沁站在门口，一脸茫然地看着里面。
她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她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在发生什么。
顾行年心里倒是说不上恼怒，只是这么重要的时刻被人打断了，多少是有些不高兴的。
“对不起，我……”殷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显得很局促，和那天秦时在校门口遇到时完全是两个样子。
大家都安静着，谁也不说话。
殷沁更加紧张了，又说了句：“对不起。”
“你先进来吧。”
秦时本就处于感动的时刻，一时心软，就让殷沁先进来了。
佟若白多少知道一点关于殷姓父女的事，这会儿很不高兴地走过来，一把拉住殷沁的手，问道：“你来干什么？”
殷沁看着她凶神恶煞的样子，弱弱地道：“我来找秦时。”
“秦时现在很忙，没时间打理你，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可以被她给打扰了呢？
佟若白推着殷沁往门口走去，殷沁一步一停顿，显然很不想走。
到了门口，她忽然紧紧地把住门框，回头对秦时说：“秦时，爸爸被人打了，受了很重的伤，现在在医院，他想见见你。”
“见什么见！都跟你说了秦时没空！”
“秦时——”殷沁的声音忽然拔高了八度，“不管怎么说，爸爸和你有着血缘关系，没有他就没有你，他已经快不行了，你就去见见他吧！”
佟若白怕秦时心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人给推出去了。
然后，重重地把包厢的门关上，回头对顾行年说：“你继续吧！”
气氛都被破坏了，还继续什么继续啊！
秦时的神情已经出卖了她——心软了。
顾行年起身，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然后问她：“是不是想去看看？”
秦时先是摇头，紧接着又皱眉抬头看着他，一脸的无助：“你说我该去吗？”
“想就去。”
——
殷沁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不见秦时出来，心里着急却又不敢再进去。
她怕自己再进去会惹恼了顾行年，到时候说好的条件会作废。
可殷正楼现在在医院里，喊着要见秦时，自己没法将秦时带去的话……
正手足无措的时候，突然看到顾行年和秦时从里面走出来的。
秦时脸上的表情也有点乱，她没说话，顾行年说的：“走吧，去医院。”
殷沁愣了下，反应过来后立刻跟了上去。
去医院的路上，殷沁简单交代了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
大致的意思就是殷正楼毒瘾又犯了，偷偷跑去堵，被欠债的那些人给撞见了，逼他还钱。
殷正楼自然是拿不出钱来的，所以就挨了一顿揍。
但是那些人下手太狠了，直接把他给打得半残了。
殷沁在医院看到殷正楼的时候，差点认不出来。
秦时始终都没有说话，到医院门口准备下车的时候，她忽然握住了顾行年的手。
顾行年正准备下车，感受到她的紧张之后转回去抱了抱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怕，一切有我。”


　第231章　相见之欢，不如久处不厌

殷正楼全身多处骨折，且颅内出血，现在正昏迷不醒地躺在重症监护室。
医院里的护士一看到殷沁出现，就催她去交钱。
殷沁尴尬地点头，咬着唇一个字都没说。
秦时心里说一点不难受那是骗人的，从第一次见到殷正楼的时候，那种骨肉亲情的感觉就一直压在她的心底。
站在重症监护室外，她一脸的茫然。
里面躺着的那个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当年母亲在他离开之后依旧把自己生了下来，想必也是爱惨了这个男人吧。
沉默了半晌，茫然了半晌，秦时才转头，看了顾行年一眼。
后者点点头，揽着她的肩，又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嗯。”
看着顾行年走远的背影，秦时的心里，忽然觉得有了依靠。
他应该真的就是世界上最爱自己，最懂自己的那个人了吧。
自己只要一个眼神，他便能猜出来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这样的默契，若不是爱得足够深，怎么会有？
顾行年走后，殷沁便走到了她的身边，和她并排站着。
殷沁说：“为什么愿意跟我来？”
“我也不知道。”
“其实你可以不来的。”
“嗯。”
自己是可以不来的，殷正楼是生是死，和自己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十九年的时间，他从未出现过，除了给了自己生命之外，他没有尽到任何一点父亲的责任。
所以，他的生死，也无需自己来承担。
可为什么……自己在殷沁被佟若白推出包厢之后，会那么地心慌不安呢？
殷沁这时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这十九年里，爸爸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当初他离开的时候，也不知道杨阿姨已经怀上了你。如果他知道的话，是一定不会走的，他很爱杨阿姨，很爱很爱……”
爱到十九年过去了，还是会时不时地想起。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殷沁曾听殷正楼说过——
当初的他，是意气风发的，对每一天都充满了希望，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地美好。
因为那个时候，杨青罗在他身边的啊。
最爱的人就在身旁，你不会想要去远方，更加不会迷茫。
可有几句话是这样说的——
相见之欢，不如久处不厌。
在日复一日没钱的生活中，殷正楼和杨青罗之间的矛盾，日渐加重，最后终于爆发了。
殷正楼是知道杨青罗和顾家老爷子那点事的，所以他的心里，一直有着一个疙瘩——以为杨青罗对和他那么会吵，多少是因为有些嫌弃他没钱。
后来一气之下他离开了申城，然后遇到了殷沁的妈妈。
走的时候，他不知道杨青罗原来怀孕了。
直到那天，秦豫北出现在他们家，说出十九年前的事情，殷正楼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段时间杨青罗之所以那么嗜睡，是因为怀孕了啊。
原来那段时间杨青罗之所以那么能吃，是因为怀孕了啊。
她种种的迹象都表明她已经怀了自己的孩子，可自己……却从未曾发觉。
殷正楼简直杀了自己的心都有，尤其那段时间欠下那么多的赌债，整天被人追着要钱。
可如果他死了，那么他欠下的一切，就都需要殷沁来背了。
想想，终究还是咬牙活下来。
只是没想到，秦豫北竟然会对殷沁下手！
秦时并不知道秦豫北和殷沁之间的事，也从未想过秦豫北会对殷沁做出这样的事，所以，在殷沁说出来之后，她整个人都愣住了，脑袋里一片空白。
殷沁看着她，苍凉地笑了起来，“可能你觉得很不可思议吧，又或者你压根就不相信，可是秦时，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没有一个字是骗你的，无论你信或者不信。”
秦时摇了摇头，艰难地蠕动着嘴唇想要说点什么，可却是一点声音都发布出来。
内心的感受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总感觉自己和顾行年这一场恋爱谈得太惊心动魄，牵扯太多了。
殷沁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肯定是在自责内疚了，于是安慰她说：“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要你难过，我只是觉得，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所以你也就不懂，你身边的那个人，到底有多么爱你。”
“什么……”
“顾行年很爱你，你知道吗？”
殷沁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自己对秦时的羡慕，羡慕她身边能有这样一个男人，一心一意从始至终地爱着她。
一定是上辈子积攒了很多很多的福气，这辈子才如此幸运吧。
“前几天，他来找我，问我为什么要跟着你，为什么要出现在你面前，还问我，要怎样我才愿意和我爸离开。”
“然后呢？”
“他问这些，还不是因为怕我和我爸伤害到你啊。”殷沁凉凉地笑着，眼底都是伤痛，“他说，只要我愿意和我爸离开，不再影响你的心情，也保证不会伤害你，他愿意答应我任何条件。”
“他答应了你什么？”
“放心吧，我不会为难他的。”殷沁说着说着就低下头去了，因为眼泪已经不受控制，马上就要跌落眼眶，“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我的姐姐啊……”
秦时也被说得难受了，眼眶骤然通红，鼻头发酸，喉咙里也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她开口说话，声音沙哑得厉害：“我知道你们对我没有恶意，我自己感觉得出来，我只是……只是没想到，秦豫北他……”
哪怕早就已经恢复了记忆，却依然不知道秦豫北原来对自己有那样的心思。
秦时一直都以为，对自己有那样心思的人，是秦非同。
“他那样对你，然后什么都没说过吗？”
“说什么？”殷沁皱眉，一边笑一边哭，“他本来就只是把我当成你的替身而已，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秦时心里一抽，愈发地难受了起来。
好在这个时候顾行年交完费用回来了，看殷沁在哭，她也眼眶通红，顿时就猜到她们肯定聊了很多。
他走到秦时身边，什么都没问，只是将她抱在了怀里。


　第232章　不想给我生孩子？

人在伤心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所有语言上的安慰其实都是苍白无力的。
她需要一个肩膀，需要一个温暖的港湾，让她自己去感受，这个世上还有美好的存在。
殷沁就站在边上，越看觉得心里越痛，越痛就对秦豫北越是恨。
她知道，自己的父亲之所以会出事，也不全是因为运气差，多多少少也有秦豫北的原因在。
之前那些人已经不来找麻烦了，现在突然又敢下手了，一定是知道秦豫北不庇护他们了吧。
而秦豫北为什么会突然就不庇护他们了，想必是知道自己和顾行年见过面了吧。
然——
与其在秦豫北那边受尽屈辱苟延残喘，殷沁宁愿和顾行年达成交易从此远走高飞。
所以，即便是自己的父亲遭受了这么大的磨难，等他痊愈之后，自己还是会按照之前答应顾行年的去做——带着殷正楼一起离开。
——
从医院回来，秦时低落的心情一点都没有好转。
宋听雨和佟若白打电话来关心她，同时也问了句殷正楼的情况，但是秦时不愿多说话，只道：“明天再跟你们说吧。”
虽然担心她，但是知道有顾行年在她身边，宋听雨等人也就挂电话了。
到了家门口，车子熄了火，两个人却都没有下车。
顾行年伸手将副驾驶座上的人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轻声细语地在她耳边问道：“怎么了？殷沁和你说什么了？”
秦时摇摇头，感觉自己心里压着很多很多东西，很难受很难受。
顾行年也没逼着要她说出来，只是更紧地抱住了她。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如秦时这般年纪，本该鲜艳如花，要不然也是安安静静地读书上课，绝不是如她这般承受这么多的磨难，对世界差点都要失去信心。
所以，无论自己付出多少，都是自己应该的。
爱一个人，不就应该抱着不求回报的心态吗？
否则，你会很累，你会时时刻刻都在计较，你们之间，也无法长久。
过了一会儿，秦时抬起头来，哽咽地问他：“我是不是很不好？”
“胡说什么！”
“可我觉得自己很不好啊……”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拉着他的衣襟，小声地啜泣：“你明天为我做了那么多，明明就很爱很爱我，可我却一直认为你是在玩弄我，我一直……都没有对你付出全部的真心。”
“没关系。”顾行年笑着帮她擦眼泪，心里却是心疼得不得了，“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哪怕你一点都不爱我，只要你愿意待在我的身边，对我来说，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真的吗？”
“当然。”
甜言蜜语还是有所见效的，秦时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进了门，陈妈笑吟吟地迎了上来，刚想问他们玩得开不开心，乍一看发现秦时眼眶通红，顿时一脸担忧：“大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这么伤心了？”
“还能有谁啊？”秦时故意转头睨了顾行年一眼。
顾行年本来想张嘴解释了，可后来却只是宠溺地一笑。
没关系，只要她开心，她怎么说都可以。
陈妈多了解这两人啊，还能这么打情骂俏，那就绝对不是顾行年惹的秦时不开心。
——
夜半时分，睡得迷迷糊糊的秦时感觉到脖子上有热热的气息，她从睡梦中醒过来，发现顾行年在亲自己。
“嗯……”轻吟了一声，双手自然而然地圈住了顾行年的脖子。
刚要问他想干什么的时候，顾行年忽然用力地箍住她的腰身，然后狠狠地吻了下来。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突然醒来，突然失控地想要要她。
可看她睡得那么沉，又实在不忍心把她叫醒，就想着亲一口过过嘴瘾，然后就算了。
孰料，秦时竟然醒了过来，还发出了那么撩人的声音。
本就已经在失控的边缘，被她的声音一撩拨，就彻底失控了。
秦时还在发愣呢，就感觉到他的手伸到了自己的衣服里，然后一点一点地往上，覆盖住了那柔软的一软。
“嗯……”她又低呼了一声，和前面一样，真的不是故意在撩拨。
可顾行年听着就是在撩拨啊！
他轻轻地咬着秦时的耳朵，问她：“怎么？故意勾引我？”
“没有……”秦时一边抓着他的手，一边想要躲远一点。
只是，顾行年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褪去，秦时倒不是觉得害怕，只是恍惚地想起，这两天似乎是自己的排卵期。
而顾行年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从来都不喜欢戴套。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戴套没感觉！
秦时心想，如果他射在里面的话，搞不好自己会怀孕啊！
上次的事情还记忆犹新，阴影也不可能这么快抹去，顿时心里一急，双手抵在了顾行年的胸口。
顾行年一怔，还以为她是不愿意，皱着眉，咬牙问：“不想？”
秦时摇摇头，眼神到处乱飘，虽然没开灯，却还是不敢看他。
“你、你戴套……”
后面两个字说的异常模糊，顾行年第一遍都还没听懂。
“什么？”
秦时以为他故意的，急了，涨红了脸，“你戴套啊！”
压在她身上的人身体一僵，似是被她这句话给伤到了。
紧接着，在秦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忽然分开秦时的双腿，重重地顶入。
“啊——”秦时惊叫了一声，原本抵在他胸口的双手，刹那间移到了他的肩头，一把扣住。
她的指甲不算长，可那么用力地扣着，也还是嵌到了顾行年的肉里，有些发疼。
在一起这么久了，缠绵的次数也已经多得数不清，可她还是适应不了自己的尺寸。
顾行年只好忍着想要放肆驰骋的冲动，慢条斯理地进出，等着她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