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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突然想要地老天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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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则盐度这么重的黑潮,倒呛到鼻腔,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影响。
  她只来得及闪过这个念头,整个身体都被搂在程牧阳环里,猛地撞上了什么,小腿传来刺痛,是划伤了。可是隔着一个人身体的撞击力度,仍旧让她有强烈的痛感。
  她攥住他的手腕,有些紧张。
  很怕,怕他有什么问题。
  “没事。”程牧阳的声音很冷静。
  他说完,没有再出声音。
  第一波巨浪已经过去,但暴风雨却越来越大。刚才是运气不好,如果没有这么大的海浪,沉在水下的暗礁根本不会露出来,也不会造成这么大的威胁。程牧阳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慢慢不受控制,痛感,已濒临承受极限。
  幸好,进入了暗礁群,离海岸不远了。
  他控制着身体的浮力,用毅力撑着自己,将南北带上了岛屿。
  精疲力竭地躲在岩石缝隙里,躲开风暴。从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摸出防水打火机,啪地一声点燃了。小小的火苗,照亮了她和他,哑着声音问:“还好吗?”
  两个人都狼狈。
  身上都有血在往下流。
  南北的腿,显然被岩石划开了一道口子。因为高盐度的海水,已经麻痹的没有了痛感。只是感觉有微微的亮光,在自己眼前出现。她想开口回答,可是亮光却忽然灭掉了。
  她有些慌,伸手去摸他的手臂。
  然后顺着,去探他的鼻息和颈动脉。
  很虚弱。
  “程牧阳?”
  这次,真的是人在面前,却没有回答。
  她在完全的黑暗中,感觉暴雨在不断透过岩石缝隙,落在身上。
  陌生的岛屿,陌生的海域,昏迷的程牧阳,还有自己身上的伤。都让她绷紧了神经,她从来没有面对过如此境况。她从身上摸出刀,开始慢慢地割开自己的裤子,凭着痛感找到自己的伤口,简单包扎起来。
  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沿着他的身体抚摸,寻找伤口。摸到手的时候,感觉到有很深的伤。南北抬起他的手,用牙齿咬住他的指尖,小心用布条把伤口包好,下了狠心系到最紧,以防血流的太多。
  等摸到他的后背,南北惊呆了。
  太长的一道伤口,她甚至不知道能用什么来包扎。
  她觉得自己很冷静,可是手却控制不住地发抖。最后把身上的长裤都脱下来,在黑暗中,裁成最长的一条条,她必须给他止住血,否则他一定会没命。
  只有这个念头,不断啃噬着她的冷静。
  幸好他随身带着烈酒,可以做些消毒处理。
  最后她给他包扎的时候,觉得眼眶有些酸,像是要流出眼泪来。直到听到他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眼泪才终于夺眶而出。该死的,明明是他半挟持自己跳船,是他自找的危险很漫长的夜晚。
  除了巨大的暴风雨,再没有任何声响。
  她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始终把刀握在手里,不知道时间,一分一秒地熬着。直到天渐渐亮起来,暴风雨稍显弱时,她终于开始慢慢地能看到东西。
  雨仍旧下着,只是没有了风。
  眼前的程牧阳,脸色苍白到骇人,嘴唇也几乎没有了任何颜色。她手摸了摸他的脸,滚烫,非常烫。昨晚包扎的伤口,虽然止住了血,但因为没有任何可视条件,包扎的有些凌乱。露在布条外的手背皮肉,被海水冲刷的泛白外翻。
  后背的伤口,更是惨不忍睹。
  幸好他身体底子,真的是很好。
  到现在为止,还仅是昏迷高烧。
  外边的风雨既然小了,她又能看的到,就必须选个更适合栖身的地方。
  或者,也许有什么人,会来接他?
  南北咬咬牙,把他的表解下来,背起他,走出石缝。
  这里还真是荒岛,除了大片的岩石,没有任何植物。她在大小的岩石中穿走,竟然很快就到了另一侧海岸边,按刚才的路程时间看,这岛的直径绝不超过两千米……路途中,的确有适合直升机降落的巨石,却没有任何东西,而从海岛一侧,到这侧,也没有停靠的船。
  程牧阳比她高很多,脚就只能拖在地面,南北又光着脚,不能走太远。
  既然找不到人,就挑了最适合栖身的缝隙,让他斜着倚靠在岩石上。不能俯卧,会有雨水不断淋湿伤口,可又不能仰卧,会压到伤口。
  高烧不退,伤口又深。
  没有人,南北也束手无策。
  她尝试用手接雨水,想要灌到程牧阳嘴里。可他因为疼痛,在无意识地咬着牙关,根本喂不进去,用手也不行。南北不忍心下重手,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地凑过去,用嘴抵住他的嘴唇,舌头用力,想要撬开他的嘴。
  他的脸滚烫,嘴唇却是冰冷。
  “程牧阳。”她轻声叫他的名字。
  慢慢地,他开始放松,任由她的舌头深入嘴巴里。南北含着水,一口口喂他喝下去。除了这些,她什么也做不了,在这个连植被都没有的荒岛上。
  她摸着他额头,看他的脸。
  这是程牧阳第一次在她面前,闭著眼睛如同沉睡。不管是初相识在比利时,还是这次的旅程,她似乎从未见过他这么放松。脸孔很白,在高烧的温度下,皮肤竟然有些晶莹剔透的感觉,睫毛覆在眼睛上,遮住了那双略有阴柔,而冷静漂亮的眼睛。
  这也是第一次,她被人连累遭遇危险,没有生气。
  甚至,他都有可能是始作俑者。
  也不知道,船上会乱成什么样子。南淮应该会很生气。
  她就这么看着他,每隔一个小时,就喂给他大量的雨水。
  只希望他的身体素质,足够抵抗这些。
  过了一日夜,程牧阳的高烧,终于退了一些。她再给他喂水的时候,忽然感觉他的舌头缠绕住自己的,轻轻地吮吸。她睁大眼睛,心跳的有些急,从他的吻中抽离,看着他。
  程牧阳慢慢地,睁开眼睛:“怎么不继续了?”
  声音调侃,但缺少底气。
  他边说着,边调整坐姿。恢复能力,真是惊人。
  “为什么跳船?”她问他。
  “我这几年,一直在做一件事,”他又闭上眼睛,轻声说,“抓出程家的叛徒。他隐藏的很深,需要非常手段。所以,我做的所有事,包括这次游轮赌局,都是一步步圈套。”
  南北嗯了声。
  他却不再说下去:“口渴。”
  她愣了愣,被他气的笑起来。伸手去接了捧雨水,递到他嘴边。
  他笑:“没力气喝。”
  程牧阳此时的状态,就像一只吃饱了的猫。躺在你身边,任凭你如何威胁恐吓,都不愿意再动一动。他醒来的一瞬,这两天的阴霾情绪,也都消散了。
  虽然雨仍旧在下,他们依旧在荒岛上,却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南北笑著含了口水,低头去碰他的嘴唇,在触到的时候,程牧阳伸出完好的左手按住了她的后脑。他吞下她喂的水后,开始缓慢地亲吻她。南北的手撑在岩石上,不让自己的身体带给他压力。
  他们亲吻了很久,始终温和,并不激烈。
  程牧阳的手顺着她的背脊,滑到她的大腿上,轻轻地抚摸。南北的长裤早就给他包扎了伤口,如此穿着内裤已经整整两个日夜,腿冰的吓人。而他的掌心,却仍有高热的感觉。
  她和他分开,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微微喘气:“你不要命了?”
  “我说不定会死在这里,”程牧阳看着她,“舍得吗?”
  南北蹙眉,被他说的心软如水:“舍不得,不过,死了也是你活该。”
  他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不确定,这样会不会真的害死他。可却没有拒绝。
  程牧阳的手指深入她身体里,或许因为没有力气,所有的动作都是出乎意料的温柔。两个人的身体早已熟识,她的呼吸慢慢地急促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
  “北北?”
  “嗯。”
  “是不是,有些喜欢我了?”
  “嗯,”她笑著,贴在他耳边说,“一点点。”
  他似乎想撑起自己的身体。
  南北把两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按住他的动作:“我来。”
  她小心翼翼解开他的长裤,跨着坐在他的身上,让他缓慢地进入。
  她身子向后仰着,双手撑在身后的岩石上。不敢给他身体造成压力,只好双腿用力,小腿的伤口处阵阵传来的疼痛,和身体里不断涌出的欲望揉合着。
  说不出的感觉。
  程牧阳始终看着她的脸,还有微微闭起的眼睛,在她的动作中,不断地进入退出她的身体。她的腰和腿,在雨水中,有着诱人赴死的美丽。
  “疼不疼?”他用脸贴着她的胸口,问她。
  “疼,”南北轻轻地喘着气,“腿疼。”
  不断有雨水落在两个人身上,她觉得两个人都没理智了,腿上的伤口已经再次崩裂开,有鲜红的血不断流出来……
  到最后,他紧紧握住她的腰。
  南北在伤口疼痛和他用力的占有中,听见程牧阳说了句话。
  雨声太大,还有身体的刺激,她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
  事后,她给他拆开伤口,重新包扎起来。
  当拿着仅剩的酒,想要给他再次消毒的时候,程牧阳反倒是拿起来彻底喝了干净。她去摸他的额头,似乎又热了起来:“如果你再次发高烧,死了,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家族艳史。”
  “或许会,”程牧阳笑得牲畜无害,说话真的有些虚弱了,“我一定告诉他们,要把你写成我太太,记录下来。某年某月某日,程牧阳抱着太太程南北落海后,最后香艳了一次,还是在荒岛上。”
  “这个岛叫什么?”她忽然转开话题。
  “巴坦群岛之一。”
  “没有名字?”
  “大小姐,”程牧阳好笑看她,“东南亚不是你的天下吗?菲律宾有7000多个岛,怎么可能都有名字。”
  “好,好。我承认,我没有你知道的多,”南北懒得和他争执,“所以这个群岛的这个荒岛,是你事先就定好的地方?”
  程牧阳嗯了声,眉头有些微微地,簇起来。
  “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没有人接应?”
  他微微笑起来,把她搂在自己身边:“你怎么知道?”
  “直觉,”南北说,“不过,我可能知道原因。菲律宾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来了,是摩洛反政府军的突然进攻,听起来有些严重。所以,你很倒霉,碰上了菲律宾的内战,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已经进入军戒封锁阶段了。”
  程牧阳恍然:“差不多,应该是这个原因。”
  “可是,你的人想要谈判,派人来接你,应该不难,”南北有些不懂,“为什么至今没有人出现?”
  “因为我下的是死令,”程牧阳给她耐心解释,“这个叛徒,应该是程家的支系,隐藏了两代以上。当初程牧云就是因为他们,才得罪了莫斯科上层,所以我和程牧云安排了这个陷阱,我用四年的时间来追杀程牧云,手握整个家族,然后,找到一个机会,假死。”
  “然后,那个人就会出现?”
  “我不死,他不会这么快出现。程牧云逃亡了四年,那个人应该会找到他,试图联手,或者是彻底杀掉程牧云,”程牧阳笑了笑,“所以我现在已经死了,不能有任何活着的消息,除了几个核心的人,不会有人知道真相。所以,他们做任何新的安排,都会需要时间准备。”
  南北喔了声,嘲笑他:“那你就等着真死在这里吧。”
  “我会找到阿曼,”程牧阳看上去真的是很累,闭上眼睛说,“然后,就等着收网了。”
  难怪他会说,根本不在乎赌局的输赢。
  这次的旅程对于他来说,只是四年中恰好出现的机会。
  或者他当初争取千岛湖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安排下来,触怒众人,在赌船上不断挑衅众人底线。所以,有人安排暗杀他,也情有可原了。
  “在你的所有安排里,有没有我?”
  “完全没有,”程牧阳侧过头看她,“我不可能让你涉险。”
  她嘟囔地说:“那你为什么让我看不见?”
  刚刚落入海里,他就说,我知道你现在看不见。
  除了下毒的人,还有谁能这么清楚。
  他说:“我怕在房间爆炸时,你会忽然出现,所以,用了些小诡计。”
  “可没想到,我还是出现了?”
  程牧阳嗯了一声,断断续续地,不带任何情|欲去亲吻她的嘴唇:“我没想到,你自己处在危险中,还会来找我。”
  “我也没想到。”
  南北咬了咬他的下唇,以资报复。
  他伸手在衬衫内侧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型的耳内无线电接收机,放到她左耳里:“他们应该在想办法找我。”说完,便不再说话。他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
  她也闭著眼睛休息。
  无线电接收机始终是安静的。就在她几乎睡着时,忽然发出细微的声响,传出了清晰的声音,听着是个年轻的男人,散漫而又轻松地念叨着什么。
  南北正要细听,接收器又没了声音,过了几秒钟,才又响起来:“重复播报,老板,我是宁皓。菲律宾窝里斗,临时封禁了领空领海,没办法接你了。我现在借用菲律宾炮舰的发射机和你联系,已经帮你发了私人落海的求援信号,救援船会在一个小时内到你的位置,”那边传来喝水的声音,似乎还夹着笑声,“听说你带了个女人跳海?真够浪漫的。祝好运,莫斯科见。”
  
  ☆、第二十三章 菲律宾摩伊(2)
  
  接收机静了下来,过了几秒钟又开始重复刚才的话。南北随手关了它,看了眼程牧阳。
  他的状况真的是不好。
  她从来都不怕死,只是有时候会怕疼。
  如程牧阳和自己这样的人,能享受旁人想象不到的生活,就有必然的准备,随时失去生命。
  如果这个叫宁皓的人,始终没有找到传送消息的方式,很可能他就要死在这里。所以,刚才真的是抱着必死的打算,和自己缠绵吗?
  她找不到答案。
  她的感情过往很单纯,只有过沈家明。那时的她没有倚靠,沈家明却生活顺遂,过着她曾渴望的生活。所以沈家明对那时的自己,吸引力是不可抗拒的。
  而程牧阳却不同。他从毫不相干的世界出现,却跨越了灰色地带,直接走进自己的世界。
  没有任何犹豫,也从来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
  就这样过了快三个小时,海上终于有救援的信号灯光。
  南北拍了拍程牧阳,把刚才听到的话告诉他。程牧阳从刚才装着耳内无线电接收机的防水袋里,找到信号笔,交给南北:“拿着这个,到岩石上去用。有人来了,记得,要用法语和我说话。”
  南北点点头,现在是全线封锁的敏感时期。两人的交流,最好能避开无关的人。
  她强撑着小腿的伤,站起来,爬到岩石上。
  此时风浪已经小了不少,救援船没有轻易靠岸,放下了一个小型救援艇。
  程牧阳在救援艇到来前,让南北穿上自己的长裤。又让她把防水袋里所有枪械子弹和微型炸弹都扔到海里,只留了护照和一把普通的刀,南北开始不大明白他的意思,待到两个菲律宾人上岸后,她才算懂了。他们一个拿枪比着他们,一个开始利索地搜身。
  像是怀疑两人的身份。
  程牧阳倚靠在岩石上,配合地递上刀,用菲律宾语简短地说明了几句。虽然英语也算是菲律宾主要沟通语言,可真正让人感到亲切的,却仍是地方语种。
  果然,救援人有些卸了防备,弯下腰和他交谈起来。南北跟在他们身侧,听不懂两人话,只在那个菲律宾人抬头打量她时,笑了笑。
  游艇上还有两个人,看到程牧阳浑身的伤都是自然造成,两个人又如此狼狈,也就没再怀疑,用枪比了两下,带着他们上了救援艇。
  “你刚才在说什么?”她小声,用法语问他。
  幸好两个人都在比利时住过,总有适合沟通的语言。
  “说我法国的华裔,带着缅甸籍的太太渡假,可惜碰上了暴风雨。”
  两个菲律宾人仍旧小声嘀咕着什么。南北不大放心,低声追问他:“他们在说什么?”
  他仔细听了两句:“在骂人。台风天气,还要出来救援外国人。”
  送到大船上后,船上的医生还特地检查了他们的伤势,南北的腿只是伤口太长,倒是不深。程牧阳的后背也是如此,没什么太大的危险。那个救援医生看到程牧阳的手倒是吓了一跳,连连摇头和他说着什么。期间,看了几次南北,她听不懂,仍旧坐在他身侧安静地听着。
  她似乎从医生的说话情绪中,猜到了什么。
  救援船上的布置都不是讲究,甚至谈不上什么摆设,就连两个人坐着的地方,床单上都有淡淡的有色痕迹。分不清是没洗干净的血迹,还是什么污渍。
  他的体温,又随着夜幕降临,高了起来。
  医生只给他拿来袋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水,挂在床边的架子上。临走了,终于想起来问他要东西,程牧阳从黑色的防水袋里,拿出一本护照。
  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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