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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凤鸾-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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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在没有进来之前,林端若说是在看书,其实是在发呆。

    晚间小憩之时,她不知怎的,竟做了一个梦,突然梦到了从前的一些事情,梦见了她刚进宫时的那段日子。

    那个时候,尽管温饱难顾,却是她进宫后最为美好的时光。

    醒来后,枕间泪湿一片,而后情绪便一直都很低落。

    想着分散心神,便去往书架前欲寻本书来打发时间,眼神飘来飘去,不自觉的便看向了最角落的那本书。

    指尖在那本放置了许久,既有些陌生却又万分熟悉的四注南山集上停留了很长时间,林端若最终还是忍不住将它抽了出来。

    一页一页的翻过去,恍惚间,那些字看着在眼前飘动,其实却是一个都没有进到脑子里,满脑满心的,都是过往那些不敢再触动亦不敢再回忆的事情。

    皇上进来后,便看到她捧着一本书静静的倚在榻上,根本未曾发觉自己走了进来。待再往前走近了看去,皇上才看清林端若的眼神有些涣散,看着是在看书,其实是在发呆。

    皇上伸手将那书从林端若手中抽了出去,边翻着边道:“你这是在看什么书呢?怎的看起来,还看呆了呢?”

    林端若本能的欲伸手去夺,抬眼见是皇上,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只装作一派轻松的撒着娇道:“楚郎进来也不让宫人说一声呢,端若看个书,看累了开个小差,还只被楚郎给抓了个正着!”

    皇上听了,朗声大笑了起来,挨着她坐下,翻到书的正面,道:“四注南山集,你喜欢看这种书?这本书看着已经半旧了,改日朕再给你弄几本新的,说起来,以前朕也见过老大看这本书,他似乎也是颇为喜欢这类地理杂志,说起老大,将近年关,前两日收到了他递过来的折子,说是再过三五日便要自边疆回来了对了,端若,你方才在想什么呢?”

    林端若听到那个人的消息,一颗心差点自嗓子眼里跳了出来。

    她努力按捺着自己砰砰的心跳,稳住心神,红唇微扬,靠向皇上的肩头,道:“端若也没想什么,只是想到,若是按原先的日子,明日又是该去未央宫向皇后娘娘问安行礼了,可是现在,皇后娘娘却被禁足”

    皇上皱起了眉头,道:“好好的,又提起她做什么?这两日,朕在前朝,那些子大臣,拼了命的在朕面前提皇后,为皇后求情。还有那个太子,日日不是跪在太极宫门前,便是跪在御书房门口,朕只烦心不过。”

    林端若悄眼看了下皇上的神色,不动声色的轻声道:“慎刑阁那边不是说画眉也认罪了吗?既如此,那些大臣还有何话可说?还有太子殿下,此时更应该好好的在宫中去反思自己的母后,为何会做下这等事,他去求楚郎您,日日在人前跪着,这不是明摆着要让您为难吗?”

    皇上听了,脸色越发不悦起来,又重重的哼了一声,道:“那些大臣还不是得了左丞相的意思?否则他们怎会来管后宫之事?以为朕是不知道吗?现在他们只拧成了一股绳,齐着心的欲逼朕将皇后给好好的放出来!哼,左丞相那个老狐狸,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就前日上了一封请罪折,说是请罪,但话里行间却还是透露着皇后应是被诬陷的!倒让朕不好再说什么了!还有太子,日日跪在那儿,如同一个妇人一般,只会使这般手段,哪儿有一点储君该有的杀伐果断?简直是丢尽了朕的颜面!”

    林端若听罢,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着皇上的胸口,柔声道:“好了,楚郎不要再气恼了,太子殿下也只是往日里被皇后娘娘一直紧紧的呵护着,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直被母亲宠溺着,如今皇后娘娘被关,他就失了方寸,自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哼!没用的东西!朕当初怎么就立了他为太子!”

    皇上眉间薄怒尽显。

    林端若见状,话锋一转,又柔着声道:“另外,那些个大臣,也真是太讨厌了,这大顺朝当家作主的是楚郎您,您如何处理皇后娘娘,也是您的家事,他们还要去看左丞相的眼色真是不知道这宫里谁才是主子吗?”

    听了这话,皇上左手握拳,重重的在一边的桌案上捶了一下。

    “哼!老匹夫!”

    林端若捂着唇轻轻的笑了笑,娇声道:“楚郎您又何必跟他们动气呢?左丞相不听您的,朝中官员有的是,总不至于个个都会看他眼色行事吧,楚郎您找两个不听他话的大臣,让他们去说出您的心思,这样不就行了?”

    皇上点了点头,却又转过头看向林端若,眸中略带几丝考究,沉声道:“朕便是如此想的。朕准备让中书令江台利明日上折子,只说皇后此举失德,皆是左丞相管教无方,朕便可趁机将那左丞相罗文正的权势给削去些。正好,也借机看清楚了都有谁是他那边的人,朕日后也好再重新调任官员端若,你怎的能猜得到朕的心思,知道朕会如何处理前朝事呢?”

    林端若心中暗暗一惊,知是皇上起了些许疑心。

    自古帝王多疑,任何一个皇帝都是如此,不管对任何人,从不会全部的去相信。

    林端若面上装着一派天真娇憨的撒娇道:“楚郎不知端若平日里就爱看书吗?那些说历史的书里,都会写着这些呢,端若以往觉得书里写的大概都是捏造的罢了,如今看来,楚郎还真的会这么做,还真是让书里的说着了呢”

    说着,林端若捂唇笑了起来,边笑边悄悄看了皇上一眼。

    皇上听林端若如此说,眼中那几丝疑虑顿时都消去了,也跟着笑了起来,道:“调皮!后宫的女子,像淑妃她们,从来都不喜欢看书,就喜欢摆弄首饰,衣裳,顶多绣个花儿什么的,唯独你,与众不同,连这些史书都能看得进去,这满宫里,大概也只唯独你了!”

    林端若见皇上不再疑虑,却是伸手捂着唇,面上有些紧张的小心轻声道:“楚郎,是不是端若不该说刚才那些话啊?从来都说后宫不得干政的,端若方才妄议了太子殿下,又说了前朝的事儿,是不是已属过错了啊?”

    皇上笑了笑,一把将林端若拥入怀中,柔声道:“不碍的,那些不算干政,你也只是与朕坐在一起闲话家常罢了,更何况,是朕自己说与你听的,你也只是接个话罢了,又不是你来问朕的!”

    “那便好,吓死端若了,楚郎,”林端若一派小女儿家的天真样,揪着皇上的衣领,像只小猫般蹭在他的胸前,轻软如糯的声音中带着浑然天成的媚意,

    “若是日后端若再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您可一定要提醒着端若,端若可是什么都不懂的,不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呢!”

    皇上被林端若的动作只撩拨的心猿意马,紧紧的抱住她,轻轻的吻着她粉嫩如玉的面颊,深情的道:“你这个小调皮!放心,朕知你烂漫天真,心里最是单纯不过的,你说什么,朕都只当你无心!”

    “谢楚郎!”

    林端若甜甜一笑,随即也伸手抱住皇上脖颈,心中却无限嘲讽。

第140章 表忠心() 
连着几天都是放晴的好天气,林端若也只在自己宫中闷不过,没事便在廊下坐着晒晒太阳,再不然就去如意宫里看看柔嫔,同柔嫔一道为她即将出世的孩儿缝制小衣裳,小鞋子之类的东西。

    柔嫔虽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的,不擅言语,但她一手女工却是极为出色,绣出来的花草虫兽看着都是极为生动传神的,比之宫里的绣娘都还要出色上两分。

    林端若端祥着柔嫔绣好的花样儿,总是连连的赞叹,非要柔嫔现在便许她,日后抽空也要为她绣个一花半草的香包,手帕之类的。

    柔嫔因着之前中毒之事,变得更加谨慎细微起来,以前还会出宫去附近转转,如今只连宫门都不出,成日里只在她自己的宫内待着,安安静静的等待孩子的降生。

    林端若知她心思重,自己心底也怕她再出事儿,所以也不强勉她,除了自己每日无事便去她宫中与她闲聊解闷做伴之外,私底下更是与刘太医嘱咐了又嘱咐,只一定要再多加小心。

    皇后的事,也连着搁了好几日未曾再有动静。

    禄才悄悄的去找旁人来打听,私底下告诉林端若,近两日的早朝上,中书令江台利连同几名大员一起,向皇上上了折子,奏折中说皇后娘娘下毒谋害后宫嫔妃与龙嗣之事,已属证据确凿,此等重罪,居然发生在一国之母身上,实是让人痛心,应该重处。

    同时,因着皇后出身左丞相府上,当今的太子殿下又是皇后之子,左丞相在朝堂之上手握权势,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臣,所以如今发生这种事,实是很难断定此事与左丞相不无关系,请皇上再继续追查下去。

    禄才说完后,低声道:“江大人这折子虽是上的颇合圣意,但是未免里面的话语也有些牵强了,即便皇后娘娘此番定了罪,又是左丞相之女,可左丞相完全可以推说不知情啊,如此,圣上也是没有办法的。”

    林端若倚着柱子靠坐在廊下,暖暖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看上去,那肌肤白里透粉,竟几若透明一般,如一块上好的美玉雕就的完美五官,当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之时,禄才甚至觉得,连那刺目的阳光都失去了温度与光彩。

    “禄才,你可曾听说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

    林端若伸手拂了拂裙角,将那一丝褶皱抚平,轻声细语的道,

    “此时左丞相在他自己府中,应该是急的不行吧,这件事情,虽说明面上是跟他没关系,确属皇后娘娘自己在后宫中所为,可是,毕竟是他的女儿,出自他的府上,毒害的又是龙嗣,他根本没办法将自己干干净净的摘出来,圣上那里,也只是缺一个引子罢了”

    “如今,中书令江台利大人便悄悄的得了圣意,当着朝臣的面,递上了这个引子,可见圣上是铁了心的整治左丞相了,至于证据嘛,哼,禄才,你忘了我是如何更换身份进的这大顺后宫吗?对于上位者而言,只要他们想,那便是什么样的证据都可以随手捏造的”

    禄才满脸会意之色,而后,他小心看了一眼林端若,似是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张口。

    林端若发觉了,一双美眸就如那还未化的白雪一般,干净透澈,却又清冷之中自带入骨的风情,她轻轻的将视线落在禄才的面上,柔声道:“怎么了,禄才,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无妨,你且直说吧!”

    禄才沉默了片刻,终于大着胆子,开口低声道:“主子,禄才虽只是这宫里最不起眼的那一个宫人,生的一条贱命,但是却也知忠心二字怎么写。主子娘娘您对禄才家人有恩,禄才虽无大智,却也知恩图报,这辈子都必定唯主子您是从!您的意愿,便是禄才的意愿,您想得到的,禄才拼了命也会使出全部本事来帮您得到!”

    林端若听了,面上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只是一双眸子认真的看着禄才。

    禄才以往从不敢与林端若的视线对视,这次却是大着胆子,不闪不避,任林端若仔细端祥着他的双眼。

    过了一会儿,见禄才眼里的坚定之色欲加浓烈起来,林端若眼底却是闪过一丝悯意,微微扭过头,轻声道:“禄才,其实你很聪明,真的很聪明,那么,你又是否知道我想在这后宫里得到什么呢?”

    “权势!”

    禄才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林端若微有些意外的又重新看向禄才,她丝毫不掩饰脸上的惊讶之色,下一刻,她却又嫣然一笑,这一笑只如春日里的百花齐放,让人看见这世上最美好的景致。

    “禄才,我该如何来夸你呢?你真的是很聪明!我不知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心底的欲望的,我便好奇了,那么,你又是否知道我要这权势来做什么呢?”

    禄才这次没有直接给出答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道:“主子,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愿与外人说。禄才不会去打听主子您到底想做什么,禄才也不会随意的探究,今日与主子说的这几句话,只是禄才自己向主子您表明心迹而已,请主子娘娘您放心,日后,禄才这条命便是主子娘娘您的!”

    林端若听了,将视线从他面上移开,淡淡道:“我要走的,是一条很危险的路,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性命!你连问也不问,便如此轻率的将自己的性命交给我,你不后悔?”

    禄才扑通一声跪在坚硬的青玉地砖上,低声却又一字一句坚定的道:“禄才宫外的家人都已安排妥当,蒙主子娘娘赏赐,您给的钱财已够他们下半辈子生活了。禄才早已将他们迁到了别处,所以,从今往后,禄才便只一心侍候主子娘娘您,这一辈子都将誓死追随,绝不后悔!”

    林端若轻轻的叹了口气,半眯起眼,看向空中的太阳。

    那一团白光,高高的悬在半空中,虽能感受得到它释放出来的暖意,却终究还是隔着九重天,根本触碰不到。

    “你且起来吧禄才,你不应该如此的,跟着我太危险,平平淡淡的在这宫中待上一辈子,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且容我想一想。”

    禄才听得林端若如此说,心知林端若此刻大概心里还存有些许犹豫,或者疑虑,但他也不再多说,他向来不是个爱说俏皮话的人,一直都是将做看得比说要重要许多。

    所以他并不在意林端若此刻没有立即允诺他,他知道,只要自己心里明白自己的心思便好。

    又过了两日,皇上终于在前朝开始动作了。

    他在朝堂之上,借着中书令江台利及另几位大臣的折子,佯装大怒,训斥左丞相罗文正教女无方,危乱后宫,谋害龙嗣,将其手中的京都守军军权给收了回来,由中书令江台利暂管,又令其在丞相府中闭门思过两月。

    当时,口谕一出,便有不少左丞相的门生当廷下跪求情,齐求皇上收回旨意,说是后宫之事与前朝本无干系,左丞相一生为大顺朝鞠躬尽瘁,忠心为君,不应得到这样的惩罚。

    右丞相李达一直冷眼旁观这一切,他对皇上此番的做法,早就心知肚明,也明白皇后的事不过只是个引子罢了。左丞相自皇上登基之时便一直借着自己是受先帝委托把持着朝政,皇上这些年对其越发的不满起来了。

    所以李达什么也没说,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只保持着中立,即便皇上问到他的头上,他也只是不痛不痒的说上两句,然后又将皮球原路踢回去,两边都不得罪。

    中书令江台利却是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左丞相与他从来都只是面和心不和而已,两人平日里也从不来往,经常在朝堂之上还意见相出。江台利心里也清楚着呢,左右这左丞相也是看自己不顺眼的,他已经老了,而自己可比他要年轻不少。

    更何况皇上也曾私底下找过他,隐晦的表示了,要借此清除朝堂之上的迂腐之气。

    有了皇上的撑腰,江台利便放心大胆的将这事儿往严重里闹了。

    那些当堂求情的官员,皇上什么也没说,挑几个喊的最厉害的,直接将其拖了出去,其他那些,任他们跪在那里,直接宣布退朝了。

    左丞相当时跪在朝堂之上,看着皇上离去的背影,他微黄有些浑浊的双眼里,露出如鹰一般锐利的光,已是花白的胡须,随着面部的颤抖微微抖动着。

    他知道,皇上,终于开始不耐烦他了!

    当禄才把这消息告诉给林端若时,林端若正一手拿着棋经,面前摆着一张楠木镶宝棋盘,正研究棋局,只哦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禄才轻声道:“圣上在朝堂之上并未一起说会如何处置皇后娘娘,不知圣上会怎么处置呢?”

    林端若看着眼前的棋盘,连头都未抬,嫩白的指间拈着一枚还尚未落定的黑子,淡淡道:“皇后娘娘到底做没做过这事儿,圣上心里自是清楚的,怎么处置且看圣上自己的良心吧,此番借着皇后娘娘的事儿,为他解决了前朝的问题,他若是此番对皇后娘娘还有些许愧疚,大概便只是一直禁着足,不会废后。可他若是对皇后娘娘真的一丝情分也不讲,连太子殿下都不再顾及,那么,皇后娘娘大概就再保不住她的中宫之位了!”

    禄才想了想,稍稍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主子娘娘,那这一切,您不是也可以掌控些许吗?若是您向圣上进言”

    “我什么都不会说!”林端若打断了禄才的话,似是想好了棋盘上的破解之策,终于将手中的黑子给落了下来,

    “此番柔姐姐中毒之事,虽你我,还有圣上,皆都知道不是皇后娘娘下的手,可是幕后之人现在依然还尚未可知,你别忘了,我在这宫中待的时间并不长,对于淑妃,丽妃和庄妃,还一点了解都无。皇后娘娘眼下看着是处在下风,可此时,谁急着去踩她,谁便有凶手的嫌疑!圣上本就多疑,这起子担风险的事儿,咱们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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