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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凤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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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梅知道初辰此刻的心情,只悄悄的为她披上一件衣裳,又替她换掉杯中的水,然后也静静的坐在初辰旁边看着窗外一起发呆。

    晚膳时间刚过,只见一道淡蓝色的身影从院墙外闪了进来,却是满脸担忧之色的楚华离。

    本来眼神空洞的初辰在见到楚华离后,却突然伸手关掉了窗户,又低声喝令香梅将房门锁上,香梅虽不解,但看到初辰与往日不同的严厉后,立时乖乖的去锁上了门。

    楚华离在院中见此,愣了一愣,他快速奔至窗边,急促的敲着窗棂,不停的唤着初辰的名字。

    香梅听得唤声,看看紧闭的窗户,又看看仍坐在窗边一动不动,只是呆坐流泪的初辰,不敢吭声。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香梅小心翼翼的道:“小姐,是大皇子啊!他明天就要去战场了,您,您不见见他吗?”

    初辰自唇边扬起一抹凄凉的笑容,

    “见又如何?不见又如何?我与他,此生都不可能了!”

    “为什么?为什么此生不可能?初辰!你告诉我,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变了?为什么不可能?你不是也喜欢我的吗?这是怎么了?你告诉我啊!初辰!初辰!”

    初辰的话被窗外的楚华离听到了,他如同疯了一般,更加急促的敲打着窗棂。

    初辰放在膝上的双手,不自觉的揪紧了衣裙,咬紧了下唇,那苍白的脸庞上暗红的印记愈加明显。

    她不自觉的微微抬起头,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才努力的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颤抖,

    “为什么?因为你姓楚!因为我妹妹死于你弟之手!因为我父母死于你父之手!因为我将军府合府上下尽皆被屠!所以,你说,我与你,此生怎会还有可能!”

    楚华离呆住了,停下了手中的敲打,原来,关于杨盛夫妇的真实死因,初辰现在都知道了

    “可是,初辰,你喜欢的是我,不是吗?你要共度一生的也是我!我可以不姓楚!我可以和你一起逃离这里!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初辰,我”

    “好了!别再说了!你,走吧!”

    初辰不敢再多说,她怕再说下去,自己刚刚硬起的心肠又要软下去了。

    “大小姐,你刚刚说什么?将军府上下尽皆被屠?都被杀了?”

    弱弱的声音蓦的自一边响起。

    初辰心中暗叹一声,木然的转过头,哀如死灰的双眼无神的看向满脸不敢置信的香梅,稍倾,在香梅犹疑的目光中轻轻点了点头。

    “那我姑妈呢?我姑妈呢?她也死了吗?”

    香梅睁大了双眼,待见得初辰又一次点头后,顿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下一刻,伤心欲绝的哭声响了起来,在屋中回荡。

    初辰看着香梅因哭泣而不停抖动的肩膀,清泪一行接着一行的自眼眶中涌出,滑过脸上那片片红印,如同雨水落在一朵开败的枯萎蔷薇之上。

    楚华离站在窗边听得她二人的对话,不知该如何宽慰与解释,他心里感觉到了无边的恐慌,一道看不见的鸿沟似乎慢慢的出现在眼前,将他与初辰一点一点的远远隔开。

    “好,初辰,你不愿听,我便不说我就在这里等着,等你愿意见我!”

    “天上地下,我楚华离此生,惟杨初辰一人!”

    之后,窗外,便再无动静

    天,渐渐黑透了,夜,吞噬着一切,倾盆大雨伴着电闪雷鸣,狂风卷着豆大的雨滴,像鞭子一样狠狠的抽打着,似乎这天地都要崩蹋了。

    不知过了多久,香梅停止了哭声,转过头看着窗上不停晃动的黑影,心知大皇子还没离去,她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第18章 与君长绝() 
香梅一向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就与她的母亲杨夫人一般,虽然外表看着柔弱,可是内心却刚强至极,既是她自己不愿,旁人说什么也是无用的。

    又是一阵炸雷声响起,香梅终究是忍不住了,她胡乱揉了揉红肿的双眼,低头道:“小姐,那些事,到底是与大皇子无关的,您就见见大皇子吧,他都站了半天了,外面雨这么大,您就见见他吧,明日他就要走了这战场之上,生死之事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万一,万一大皇子就此回不来了呢?”

    最后一句话触动了初辰的心,她闭上双眼,片刻后,她起身行至窗前,颤抖着伸出双手,轻轻的打开了窗户。

    一阵寒风吹了进来,烛火晃了几晃,香梅忙转身去桌边护住摇摇欲坠的烛火。

    楚华离就在窗前,身后是呼啸的风雨,他却似丝毫未觉,仍同往日一般,一脸温暖而明亮的笑容,如屋中的烛火,瞬间点亮了初辰黯淡的心。

    他什么都没问,只是仍那般温和的道:“初辰,你愿意见我了?”

    初辰睁大了双眸,一双眼眨都不眨,只是贪婪的看着楚华离,那眉,那眼,那唇,还有,那笑她一遍遍的用眼神刻画,将楚华离此时的模样深深的刻入心底。

    “华离,在这深宫之中,能认识你,能与你相伴四年,已是我此生的福分了只是,黄粱梦醒,我,不能再同你走下去了”

    “我现在背负着如此深的仇恨,怎么可能再与你一同在这世上快乐逍遥?若放任自己忘掉这一切,午夜梦回之时,我又岂能安枕?”

    “华离,华离我会就此忘了你,你,也就此忘了我吧,我们,就此都忘了吧”

    楚华离不敢置信的摇着头,那竭力保持着的笑容立时消失不见,悲伤自内心深处快速的弥散开来,染至眉梢眼底。

    他自窗棂之中伸过双手,紧紧的握住初辰的手,握的那般紧,似乎想让初辰通过这股力量能看到他的内心。

    “初辰,我忘不了你!我忘不了你!你想怎么做?你告诉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你告诉我!你的路,我同你一起走!无论荆棘坎坷,我都愿同你一起走!此生,绝不后悔!”

    “初辰,只求你,别让我忘了你!也别离开我!”

    初辰感受着楚华离掌间的温度,手指轻轻的摩娑着他的掌纹,泪如雨下,她知道自己此刻必须要狠心,她是要步入黑暗走向复仇的人,绝不能拉上她心爱的人!

    “你同我一起走?你如何同我一起走?我的仇人是你的父亲!是你的兄弟!他们高高在上,位高权重,你用什么帮我?你又有什么?你只是一个不得宠爱的皇子!无权无势!你能帮我做什么?”

    如刀的话语深深刺进了楚华离的心,他痛苦的低下头,

    “是的!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帮不了你”

    初辰看着他的模样,心疼的要窒息,她拉过楚华离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颊处,脑海中一幕幕闪现着过往。

    她想起他们自柳树下的初见,想起玉兰树下的相伴,想起冬天的雪人,想起夏天的清荷她深吸了口气,突然张口咬住他的拇指,呜咽着哭了起来。

    鲜红的血自初辰的齿间,自楚华离的拇指上,缓缓的流了出来。

    楚华离却是一动也不动,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痛意,只抬起眼微笑着看着初辰,任她使劲的咬着。

    过了良久,初辰微张开口,松开楚华离的拇指,悄悄咽下口中几丝腥甜的血,抬头看向楚华离,慢慢扬起唇角,笑的无比温柔与凄美,

    “华离,华离我的华离,保重,再见”

    窗,一点点的关上了。

    窗里窗外的两个人,都没有再发出声音,隔着一扇窗,相对无言,只余清泪两行

    雨下了一夜,第二日,总算停住了。

    灰白的天空下,身着银色盔甲的军队走出城门,绵延步向远处看不见的天际线,黄尘滚滚。

    去往边疆的大军开拔了,皇上率领一众大臣,在城楼上注目相望,十万好儿郎,为了苍生百姓,带着满腔热血,不惧生死,奔赴边疆。

    左丞相伸手搭额,眺目看向远处骑马领头的将领,对皇上道:“圣上,真的要让大皇子上阵线吗?”

    “哼,不知深浅的黄口小儿,”皇上却是满脸的轻视。

    他拍拍手下的护栏,嘲讽道,“他自以为读了几本书,舞了几下剑,就能上阵杀敌吗?他既有这般救国救民的雄心壮志,就随他去,也让他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左丞相退下不语。

    院里的风,一阵紧过一阵,枯黄的草低低的伏在地上,没有半分生气。屋内很安静,香梅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整理着衣物,眼看着冬天就要来了,厚衫夹袄都要先备出来。

    她一边整理着一边担心的看向初辰,初辰这几日愈发的清瘦,本来就不大的小脸,现今瘦的只余一掌之地了,那大大小小的红印颜色也愈发的深,像一朵朵开至荼蘼的曼陀罗,眼中也清清冷冷的,没有丝毫神采,全然不似往日的温柔。

    香梅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那夜听得初辰与楚华离二人的对话,她才知道原来将军和将军夫人居然另有死因。

    她想起了姑妈,想起了昔日府中的那些人,皇上一句陪葬,她便再也见不到她们了想到此处,她心里的恨意便全部涌出来,可是,转眼她便颓然,即使恨,又有什么用呢?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丫头,与小姐在这深宫之中,连贵人身边的一只宠物都不如,有什么能力去报仇呢?大概,此生就这样了,香梅不自觉的揪紧了手下的衣物,绝望的想着,内心一片茫然

    很快,冬日里的第一场雪就不约而至了。

    纷纷扬扬的雪花一片片的旋转,落下,像精灵般在这天地间舞动着,很快,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到处都披上了银装。

    初辰仍旧同往日一样,只静静的坐在窗前,开了半扇窗,隔着窗看向外面。

    香梅跑过去关上了窗户,搓搓红肿的双手,呵了口气,又返身端了杯热水塞入她手中,道:“小姐,窗边风冷,仔细冻着了!”

    “香梅,你说,这样冷的天气,华离华离,他那儿会不会更冷?”

    这是自大军走后,初辰第一次主动提起楚华离。

    香梅愣了一下,而后扑哧笑出一声,

    “原来小姐心中还是惦着他的呢,等大皇子回来了,您自个儿去问问他冬日里下雪时冷不冷?”

    初辰古井无波的双眼微微闪动了一下,眼底慢慢添了一丝温柔,却刚存了片刻,转瞬又消失了。

    她低下头,转动着手中的杯子,淡淡道:“我知道,他其实是个心存大志的人,他不会一直就那样平淡居于宫中,他日后,必定是个英雄是我无福”

    香梅急了,

    “小姐,你怎会无福呢?我可看的清楚着呢,大皇子心中只有你一人,除了你,他不会喜欢上别人的”

    “那又如何?我背着如此深仇,这一辈子都将在仇恨中沉沦,他那样一个干净的人,我,是不配的”

    说完这句话,初辰放下杯子,起身至床边和衣躺下,将被子拉过头顶,香梅知她是心里难受,不愿再说,看着她的背影,不觉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

    顺德十七年初春。

    刚刚过去的这个冬天与以往的冬天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这个小小的院落里却是更加的冷清了,没有了孩童进进出出的欢笑声,没有了初辰清扬婉转的笛声,也没有了香梅与福安的吵闹声,更没有了楚华离那温和的笑声。

    虽是入了春,冬日的清寒却还未散尽,初辰坐在院落中仰面看着高远的天,水蓝色的天空清澈透明,仿佛一块巨大的水晶,温暖的阳光倾泻而下,落在毛茸茸的草尖上,落在黄绿色的玉兰树嫩芽上,春日里无限的生机,在这个小院里蓬勃展现出来。

    初辰突然拿开膝上的薄毯,起身伸了几个懒腰,转了几个圈,仰面看着天空,盈盈笑了起来,

    “香梅,我要跳舞!”

    香梅啊了一声,有点没反应过来。

    进宫四五年,初辰从未像以前在将军府时那样再跳过舞,今日怎的突然想起来跳舞了?

    不过她对初辰突然转变而至的好心情感到开心,这是件好事儿,小姐似乎慢慢的从悲伤中走出来了。

    初辰就那样,在春日的阳光中跳起了舞,

    她时而如轻云般缓行,时而如旋风般急转,广袖长舒,眼波流转,纤腰灵动,翩跹顾盼。微启的红唇边带着连绵的笑意,眼角流露出丝丝不断的媚态,如那九重天上的广寒仙子,乘着片片柳絮飞来,又如那玉兰花间的蝴蝶,羞羞怯怯的在花间扇动着。

    娇柔的歌声伴着舞步漫漫响起在这小院中:

    冷香萦遍红桥梦,

    梦觉城笳。

    月上桃花,雨歇春寒燕子家。

    箜篌别后谁能鼓,

    肠断天涯。

    暗损韶华,

    一缕茶烟断碧纱。

    

第19章 得胜() 
香梅站在一边,只看得醉了,听得呆了,以前她不是没见过小姐习舞,但全然不似现在这般,眉眼含情,似嗔非嗔,似喜非喜,举手投足之间一股清纯中伴着柔媚,简直让人目光移不开。

    一曲舞毕,初辰一个望月坐于嫩绿的草叶之间,微微的喘着气。

    “啧啧啧!不错不错!你居然还有这般的好本事!”

    几下稀疏的掌声惊动了院中的人。

    香梅忙上前扶起了初辰,初辰站直了脊背,调匀了呼吸,方才轻笑道:“林妈妈过奖了!”

    林妈妈放下臂间的食盒,走上前仔细端祥了一阵,又阴阳怪气道:“舞是不错,单看舞姿,确是这宫中无人能及,可惜啊”

    “可惜什么?”

    香梅好奇的问道。

    林妈妈瘪瘪嘴,“可惜跳得再美,转过脸来,还是个丑八怪!”

    “你”

    初辰一脸笑意的拦下怒气冲冲的香梅,并不在意。

    “看你今日这神情,竟不同以往,怎么?想开了?不寻死觅活了?”林妈妈拍了拍衣袖。

    “不想开又当如何?林妈妈说的对,先要自己活下去,只有自己好好儿的活下去了,才能亲眼看到仇人慢慢死去这世间,我既无人能靠,便只有靠自己,总归不过一条命豁出去罢了。”

    林妈妈似乎对初辰的话颇为不屑,

    “靠自己?你应是清楚自己的仇家都是谁吧?你一个丫头,还是个丑八怪,没家世没亲人,你又能怎么样?说的轻巧,豁出去一条命?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便是人命!命,也并不是你想豁出去便能豁出去,而后还如愿以偿的!”

    初辰并不与她争辩,弯腰拿起地上的食盒,眼间闪过一丝狠色,嘴上却只淡淡道:“林妈妈等着看吧,人被逼至绝境时,什么都能舍出去!”

    正阳宫。

    此时正是春色满园,宫内无处不是花团锦簇,红绿相间,亭台楼榭间飘着名贵的鲛丝纱,那纱间夹杂着金丝,缀着珍珠,在春日下闪闪发光。溪间水草轻摆,各色锦鲤窜游其中,一派美景。

    比美景更赏心悦目的,是宫中或静默伫立或轻移莲步的宫女,个个端的是貌美如花,环肥燕瘦,尽皆美色。

    正殿之中,太子斜倚在白狐皮毛铺就的软榻之上,边吃着一边的美貌宫女递至嘴边的水果,一边赏着歌舞,三皇子与五皇子也在一侧悠闲的饮着茶。

    “哎,我听说,此次边疆战役,好像打赢了,那些个蛮人,只教我军打的是落花流水,哭爹喊娘,欺负咱们这么久,到最后不还是被打败了,乖乖的滚回去了?真是大快人心啊!哈哈哈”

    听得五皇子此言,太子却并没有接话,反而微微的皱起了眉。

    三皇子不动声色的抬眼看了看太子的脸色,轻轻的撞了一下还在大笑的五皇子,示意他闭嘴,而后才悠悠道:“这有什么可高兴的,赢,是意料之中的事!我朝天威远播,兵强马壮,国库充盈,那些子个小国家,怎能经得起如此耗?打来打去,迟早也是个赢的事儿!只不过,此番,倒是白白让那个下贱胚子撞了个好运,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额三哥,你说的是那个不中用的楚华离?”五皇子恍然大悟。

    “就是就是,三哥,你说说他,他可真是太有心机了,还会钻空子,捡了这么个现成的,早知如此,你我也该去向父皇自荐上战场的,也不至于让这军权落到这小子手中”

    “去去去!”

    太子不耐烦的挥身赶开了身边的宫女,眼中一股懊意,

    “我当时是被母后百般拦下了,要不然,这样的好事儿哪能轮得到这个小子?”

    “那倒是,那小子平日里就是个没用的草包,哪儿能跟太子比?此番看来,他居然还有着一肚子的鬼心思,巧心眼!不过,太子,你说,父皇此次是不是当真的?不会真把军权交给那个窝囊废吧?”

    三皇子思索了下,小心问道。

    “哼!父皇可是最要面子的人,就算心中再如何不满,面上也不会露出来,何况这话,是父皇自己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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