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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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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中一用劲,门却“嘭嘭”响起来,两人都吓了一跳。
“可能是保安。”郝小萍说,“偶尔,他们会拍我的门,回答他们也可以,不回答也可以。”
“你还是跟他们打个招呼吧?”
“我那还走得动?”
张建中不知她说自己喝了酒走不动,不是被自己钉在床上动不了了。
“别管他。”
郝小萍抱紧他,享受被他胀满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充实得没有任何缝隙,“先就这样,别用劲。”
如果,他用劲,她会受不了。
门还是“嘭嘭”响,那保安仿佛非要等郝小萍去开门不可。
“还是去看一看吧!”
“你,你去吧!告诉那保安,我喝醉了。”
“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
“你喝醉了,我在你这里,会不会有什么闲话?”
“能有什么闲话?你是我女婿,留在这里照顾我,有什么不可以?再说,也没有岳母与女婿传出闲话的?”
张建中慌忙穿好衣服,好在只是脱了裤子,而且只是滑落在脚踝,伸手一拉就提起来了,经过卫生间门口时看了看镜子,还好,没什么不妥的。张建中把衣脚掖进裤腰里,又扯了出来,盖住明显撑起的帐蓬,轻轻把门带上。
外面的门一直“嘭嘭”响,看不见人,也听不到说话的声音。
张建中说:“来了,来了。”就把门打开,眼前不禁一花,脑子一阵混乱,拍门的却是老李。
“怎么是你?”
“是我,是我。”
一片寂静,热水壶发出水开的声音,壶嘴喷着热水。
“是你把她送回来的?”
“她打电话给我。”
“她呢?她在哪?”
“在,在卧室。”
老李想往卧室里闯,张建中拉住他,说:“她,她喝醉了。”
“她不是说,没喝酒吗?”
“现在吃饭,能不喝酒吗?她喝了太多,走都走不动了,叫我去接她。”张建中说,“你什么时候来江市的?你在江市,应该叫你去接她?”
他故着镇定,但还能坚持多久?只要老李推开门,什么都清楚了,郝小萍下身赤/裸地躺在床上,或许,还是那么岔开双腿门户大开等他回去。
“那些人B她喝了很多酒,把我的车都吐脏了,我费了九牛才把她弄回来。”
张建中在没话找话,希望郝小萍能听到老李的声音。
喝了酒分辨声音的能力都不好。何况,郝小萍就算分辨出来了,也未必有力气起来,未必能把裤子穿好。
老李推门进去了,张建中心一凉,撒脚就往外跑,老李可不是敏敏,一阵老拳有得你好受。
“你去哪?”老李并没完全进去,听到脚步声,退了半步回头问。
“你回来就好了,这里交给你,我去洗车。”
“你急什么?泡好茶,我有话要跟你说。”
张建中完全懵了,却听见老李推卫生间的门。
“你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
郝小萍一听到老李的说话声音,酒劲“轰”一声散了,从床上蹦起来,四周张望着找裤子,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忙抓起地上的裤子往卫生间里钻,几乎在老李推门前一刻,拉上了卫生间的门。
老李推门的时候,她还没插上门,只是在里面顶着。
“以后,你少喝点酒。”老李冲着卫生间的门说,“一个个都不怀好意。”
“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所以,我才叫小张去接我。”
“幸亏小张在江市,不然,你今晚给人家奸了也不知道。”
“也没那么严重,我还是有分寸的,并没喝醉。”
“还没醉?都吐在小张的车上了。”
张建中并不知道里面是一种什么状况,但从老李说话的语气里知道,并没自己想像的那么糟糕。
躲过一劫!
太危险了,以后,再不能干坏事了,真是天网灰灰,疏而不漏。
泡好茶,张建中过去叫老李过来喝茶,也是给郝小萍解围。
“吐了就没事了。”
张建中听到卫生间里“哗哗”的水流声。
“以后,你注意点,每天吃晚饭的时候,都给她电话,问清楚她在哪?每天晚上,不管多忙,都别忘了,去接她回来。”
老李把如此重的担子交给张建中。郝小萍都听见了,松了一口气不说,心里暗暗好笑,你这不是抓老鼠进米缸吗?虽说,今晚,跟张建中只是点到即止,有老李那句话,以后有大把机会。
她对自己说,以后要多个心眼,往家里打电话,先确定他在不在兴宁?
841 企业只是一个空壳
老李喝着茶,问张建中厂里的事怎么样?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找丁建帮忙,特别是生意方面的事。他却提醒张建中,别跟丁建走得太近,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郝小萍洗了澡,穿着睡衣,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听他们说话。
老李说:“兴宁发展是有点滞后,但没那么复杂,民风官风都纯朴。”
郝小萍说:“你怎么就知道呢?你自己纯朴,不一定人家也纯朴,像周镇这样的人,应该不只是一个。”
老李脸色就很不好看地说:“你知道还去喝那么多酒?”
郝小萍不满地说:“这一会儿,你已经说了几百次遍了。我还不会吃一堑长一智啊!小张已经教我了,以后,有人再叫我去喝酒,我就找几个手下去,再不那么傻,单枪匹马了。”
瞒过老李,她又变得理直气壮了,张建中依然心有余悸,想早早离开,说:“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老李说:“我刚才说的,你都记住了吧?”
“记住了。”
“跟丁建不用客气,但也要分辨好坏,那家伙比周镇好不了多少。”
张建中心儿一跳,知道老李担心什么了。
老实说,当时,并没想跟丁建会有什么纠葛,毕竟,他是搞贸易的,买空卖空,跟自己干实业的不是一个路子。
王解放拿着贷款找老马,叫他批字盖章,老马却说自己作不了主,要苗主任批字才行。王解放说,你不是分管我们糖厂吗?苗主任对我们的支持你也不知道?举手之劳的事,就不用麻烦他了,反正他是肯定同意。
老马说:“这贷款可是大事,我一个副主任,那敢擅作主张。”
王解放笑着说:“如果,是别人,我完全可以理解,你老马就不能不设那么多关卡?特殊情况特殊照顾嘛!”
老马心知“特殊”的意思,摇着头说:“不是我怕负责任,这么些年,糖厂贷款已经不少了,就是因为贷款太多,才有这么个规定,苗主任才有这么一条死要求。”
——这不仅仅是针对糖厂。
——前些年,凡是工厂企业遇到资金紧缺,都向银行贷款,工资奖金发不出也贷款,这款贷得几乎都没能力偿还利息了,所以,苗主任严格控制各企业的贷款。确实没钱,可以打报告争取市财政的拨款。
王解放说:“这不是恶性循环吗?企业没有资金怎么研发新产品?怎么打开市场?把企业带出困境,还不成了一句空话?”
“这种话,以前说得太多了,现在就没人相信的,大家都认为,那不过是个借口,为贷款发工资奖金铺张搞接待的借口。”老马说,“我建议你们还是打报告向市财政争取拨款。张厂长跟林副市长关系不是挺好吗?争取林副市长批字,市财政那边还是会拨些款给你们解燃眉之急的。最重要的是,市财政的钱用了也白用,不必企业偿还。”
张建中觉得这理太偏,第一,工厂企业不同于机关单位,应该为市财政创造效益做贡献太对,怎么能反过来向市财伸手?这也太荒谬了。第二,不能因为过去的一些作法不对,就一杆子打死一船人,不是每个人贷款都是为自己挥霍找借口的。
他打电话给苗主任,说目前贷款是当务之急,如果,不允许货款,不研发新产品,企业根本无法走出困境。
苗主任说:“规定是针对实际制定的,是集体研究同意的,不能说改变变改变,当然也可以有特殊,像糖厂就是特殊的例子,我一定支持。这样吧!你们草拟一个可行性方案,我尽力为你们争取。”
张建中想,什么事都要你们这些干行政的审批同意,搞企业的还有自主权吗?这跟机关的运作模式有什么区别?企业总得有它独特的一套才行,特别在资金方面要有自主权。
“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新官上任三把火嘛!这第一把火点起来了,效果很不错,大家齐心要跟着你干,没有资金运作当然不可以。”苗主任说,“那不过是个形式,方案随便搞一搞,我马上召开会议讨论通过,不会耽误多少时间。”
既然苗主任那么理解,张建中也不好多说什么布置王解放与小甘斟酌,草拟一个研发新产品的可行性方案。
王解放说:“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东西怎么写?真要弄出来,还要进行市场调查,没个十天八天拿不下来。”
张建中说:“也不用搞得那么复杂,苗主任说了,只是走走形式。”
然而,研究起来就不是形式了,副主任们大多是从企业上去的,对企业那一套熟悉得很,提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研发新产品说说容易,有那个技术吗?总得对他们的技术进行评估吧?盲目冲动,别说偿还贷款本金,就是利息也还不起!
——打造一个品牌那么容易吗?没个三五年,根本就难见效果,这三五年怎么办?喝西北风吗?
——国企现在的状况非常不乐观,还投入那么大合不合适?不是我们思想保守不想向前冲,但这几年有几家国企能杀出重围的?至少,江市的国企就没一家竞争得过民企。
最后,大家总结,还是执观望为好,还是等待机会为上策,别再浪费钱,别,再贷款增强企业的负担,糖厂已经这种状况了,说不定,这次贷款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苗主任向张建中反馈信息,说大家主要还是没弄懂新产品的可行性,你们那个方案太粗,很多错漏,很多细节要说清楚。他归纳了几点意见,叫张建中拿回去再修改完善。
张建中很不高兴,又不好对苗主任说什么,只能在王解放面前牢骚。
“一个企业却作不了自己的主,重要决策还要由圈外人来定。他们都是行家不错,但他们的思想已经脱节了,对市场的判断还停留在他们那个时代,靠这些人给我们把方向,”企业还能有生机吗?”
王解放无奈地说:“这就是国企的弊端,就算你说服了他们,可能还要说服他们上面的人。解释来解释去,时机就消失了。”
小甘不知天高地厚,问:“能不能不听他们的,我们直接向银行货款?”
王解放说:“这就看张厂长的决心了。”
张建中问:“以前,兴宁机械厂贷款用主管部门审批吗?”
“这个我倒不清楚,但从理由上说,企业是独立法人,完全可以直接向银行贷款。”王解放说,“我担心的是,有这么一种可能,他们早就跟银行打了招呼,凡是企业货款,都要他们审批才有效。”
张建中才不迷信这些,你能搞定银行,我就不能搞定?现在什么不是利益作祟?如果,企业可以直接贷款,背着他们把款贷了,他们也未必知道。
不出奇招不行!
总被他们制约还能干大事?或许,正是有他们这些人左右刁难,历任厂长才丧失了信心,糖厂才沦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银行是以贷款生存的,只要有抵押,银行总应该会贷款给我们吧?”
搞贸易公司的时候,张建中没有抵押拍胸口都能贷款呢!更别说有抵押!
于是,他们查找工厂都有什么实物可以供银行抵押的,那知一了解,才知道,厂里凡是能抵押的都抵押掉了,就是厂房机器,甚至于土地使用权早几年都抵押给银行了。
也可以说,糖厂所有物业的归属权都是银行的。
842 就是要你出怪招毛招
张建中吓了一跳,原来是这么个烂摊子,就算工厂关门什么事都不干,每个月都要向银行偿还两百多万的利息。
——这钱都是什么时候贷的?
——这个贷法,胆子也太大了吧?
王解放说:“可能也正因为这个,国资办才有那么个规定,才不让企业擅自贷款。”
张建中刻不容缓了,必须马上反映这个情况,否则,人家把责任都往你身上推,你背黑锅吃死猫都有可能。
苗主任听了汇报,不相信地说:“有那么严重吗?”
张建中让他看自己呈送在他桌上的报表说:“你看看,这都是财会科整理出来的资料。”
苗主任并没认真看,只是扫了一眼封面那一页,说:“如果,真是这么严重,还真要好好查一查,要让大家都知道,糖厂现在一个什么样的烂摊子。不然的话,对你非常不公平。”
张建中有点不高兴,说:“这都是从帐本上一笔一笔记下来的。”
苗主任笑了笑,说:“你不要误会,我不是不相信你,糖厂什么状况,我会不知道吗?虽然不是清楚到每一笔心里都有底,却也知道会是怎么一个状况。不过,由你拿出来的证据,没有太大的说服力,甚至有人怀疑,有水份,所以,国资办要专门成立一个调查组,从头到尾查清楚,不仅是还你清白,也是对糖厂全体员负责啊!”
把张建中的可行性方案退回去后,他想,张建中很快再修改完善送上来。正思考着怎么转移他的注意力,他却把这么一份报表送上来了。
——这正中苗主任下怀。
以清查糖厂家底为理由,分散张建中的精力。
“只有查清家底,才能思考下一步的发展路向。”
张建中心儿跳了一下,想这苗主任真够狼狈的,满嘴支持,表面重视,其实,并不非真希望糖厂走出困境。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想的?”
王解放把握不大地说:“怕你冒出来?”
“应该不会吧?我冒出来也威胁不到他啊!相反,糖厂发展起来了,对他这个国资办主任反而有利啊!至少,这成绩也有他一份。”
王解放摇头说:“我倒不这么认为,如果,你这个厂长是他任命的,他有一份功劳,但你是林副市长直接任命的,那功劳就不是他的了。”
张建中也恍然大悟,说:“他甚至担心我有了成绩,底气足了,越过他,直接听林副市长的指挥。那时候,他这个主任就控制不住我了。”
这是在去市政府的路上,除了让苗主任知道糖厂的家底,还必须让林副市长知道。因此,从国资办出来,他们就去见林副市长。
“看来我们不再钻进‘可行性方案’那个死胡同是正确的选择。”张建中说。
王解放问:“考虑到了解决的办法吗?”
“目前,还没有,但总会想到办法的。”
张建中打电话给丁建约他吃晚饭。
“你这臭小子,到江市这么长时间,也不给我电话,现在,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张建中笑着说:“老李告诉我,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找你丁叔。”
“你和老李一路货,有麻烦才想起我。”丁建声音很大地说,“今晚,我没时间。明天也没有时间,这阵,我非常忙。”
张建中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是不是要老团长跟你说几句。”
“你别拿老团长压我,他早就是不我的团长了。昨晚,我们还跟他一起吃饭呢!现在,他混得比我还差。”
“你不帮我,我还真迈不过这个坎了。”
“有这么重要?”
“不重要,我也不会麻烦你,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有事没事都找人帮忙的人。”
王解放接过手机说:“丁副团长,你就让见见我总可以吧?”
“王参谋也在。”丁建“哈哈”一笑,说,“我为什么要见你啊!别搞错了谁是领导,你一个小参谋,我有必要见你吗?不见,坚决不见。”
王解放听出他那是嘴硬,也笑着说:“说好了,今天一起吃晚饭。”
说着电话,也到了市政府。林副市长听了汇报,很认真地看了看报表,说:“这种情况很正常,国企能拖到现在,哪一个不是一屁股债。”
张建中说:“几乎到了破产的边缘了。”
林副市长说:“不是这么严重,还要你干什么?我要你来,就是要你来收拾这么个烂摊子。怎么?被困难吓倒了?”
“困难我倒不怕,像当年调我去边陲镇一样,反正是死马当活死医,医好了,当白赚的,医死了也正常。”张建中很痛苦地说,“但是,我现在是寸步难得啊!”
林副市长手一摆,说:“别说你的困难了,我很清楚,是不是缺钱?是不是要市财政拨款救急?”
“是缺钱,但不是想要市财政拨款。”张建中说,“企业没钱,向市财政要拨款,这本身就不合常理,也不知,什么时候形成了这种坏习惯,其实,企业缺钱,应该向银行贷款才是正路。”
“那你就贷啊!找我麻烦干什么?”
“国资办不让贷款。”张建中不好说苗主任,换了一个说法,其实,说国资办还不等于说苗主任?“如果,还在边陲镇,我直接搞走私就行了,根本就不用那么麻烦。”
“你去搞啊!只要你靠走私,能把糖厂带出困境,能让糖厂万多口人工资奖金发得出,我不反对,绝对不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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