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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花女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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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山民金刀一摆叫道:“小兄弟你去抢门!”众人被围在客店之中若然五百弓箭手开到乱箭射人那后果可是不堪想象。于承珠想到时机险急撤剑便走哪知阳宗海突然反守为攻唰唰两剑又向周山民与石翠凤连施杀手于承珠逼得回剑接他攻势挡了几招于承珠叫道:“我来断后!”周山民夫妇双刀硬往外冲。阳宗海武力虽高在三五十招之内却也不能将于承珠杀败周山民夫妇倏忽之间奔到大门那把门的汉子叫道:“了缘大师他们想群殴呵你不要怕我用弹弓助你。”那胖和尚被郭成泰烟斗敲了一记杀得性起左右开弓双拳齐出周山民夫妇见他拳势凶猛双刀一立封着门户郭成泰将烟杆当作小花枪用一招“神龙入海”刺胖和尚小腹的乃丈气穴。那胖和尚的本事与郭威泰在伯仲之间加上周山民夫妇胖和尚自是难以抵敌看看这一招非中不可忽听得“呼”的一声一条人影从诸人头上掠过随手一带将郭成泰的烟管拨过一边把胖和尚也带得退后几步靠着大门这人正是阳宗海他怕众人攻破大门竟然使出险招一剑压住了于承珠的攻势随即飞身掠起抢先到了门边。
这一来阳宗海、娄桐孙、胖和尚与那汉子四人守紧大门阳宗海剑光闪闪专刺穴道娄桐孙更是厉害一近身便被他用“分筋错骨手”扭伤胖和尚气力惊人罗汉神拳使开一丈之内近身不得。那短小精悍的汉子武功较弱但他弹子打得很准舍近攻远对抢门诸人也是一个威胁。周山民这边只有他两夫妇、于承珠、郭成泰四人可以与高手一战其他诸人与阳宗海、娄桐孙却是相差太远虽然仗着人多也不过是个相持之局想在迫切之间攻破大门那却是难极!门外纷乱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听来已到门前阳宗海哈哈大笑道:“金刀寨主认命了吧!这一杯罚酒你非喝不行啦!了缘大师这一拳改用虎拳先把他的金刀打掉!”周山民正用金刀横劈攻那胖和尚阳宗海想把周山民生擒故此出言指点。
忽听得“轰”的一声巨响那胖和尚不打周山民却忽的转过身来将大门一拳打开这一下当真是变出意外阳宗海吃了一惊叫道:“了缘大师你干什么?快快堵住敌人!”那汉子也叫道:“了缘大师你跟我说什么来着?你还想在京师立足吗?”那胖和尚气呼呼地大叫道:“洒家才不明白你们讲些什么?谁是敌人?我可不认金刀寨主为敌!”阳宗海双眼圆睁更不打话俯身一剑一招“弯弓射虎”长剑便刺那胖和尚的丹田于承珠枪上去一剑架开周山民反起刀背一拍将那个不知所措的把门汉子打跌郭成泰接着抓起他一摔众人立即涌出门外。
那短小精悍的汉子武功确是不弱被摔出门外跌到官兵丛之中刚一沾地便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随手格开两根长矛大声喝道:“你们瞎了眼睛吗?是我!”弓箭营的统领匆忙叫道:“是褚大人休得放箭!”其实附近的官兵已认得是他要不然数十根长矛齐下他再有本领也难免成为肉酱。
紧接着那位“褚大人”之后胖和尚旋风般地打出来官兵中有人认得他是“褚大人”的好友叫道:“这是了缘大师都是自己人。”那胖和尚丝毫也不理会出地怒吼一声砰的一拳就将一个管带打倒抢了他的马落荒而逃弓箭营管带大为吃惊莫知所措只听得那“褚大人”高声叫道:“这贼和尚吃里扒外快放箭呀!”就在这个纷乱之际郭成泰等一干人已是纷纷地向外冲杀官兵们一面拒敌一面放箭那胖和尚脱下袈裟在马背上迎风飞舞赛如一面铁牌他的马已跑出一里开外纵有些强弓硬箭能够射到也都给他的袈裟拨落了。
原来这位了缘和尚乃是蒲田少林寺的弟子性情憨直甚得他师父觉慧禅师喜爱觉慧死后他因偷吃狗肉喝酒胡闹被掌寺的师兄所责他不惯拘束难守清规一时性起竟然偷出寺门私逃下山打算还俗。他怕在南方碰到同门不好意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越逃越远想跑到北京去看京师的繁华。那短小精悍的汉子名叫褚玄是皇帝跟前的三品带刀侍卫随阳宗海、娄桐孙二人出外办案他们侦知金刀少寨主周山民入关分头查探。褚玄和了缘和尚是旧相识在山东道上相遇褚玄听说他私逃下山要到京城去混大为高兴。于是一口担承给他在京师找个镖局的位置伴他同行。又指使他在客店中胡闹用意便是引周山民夫妇出来。
哪知了缘此人虽然糊涂大是大非却也还能分辨。他生平最佩服的是两个人一个是张丹枫一个便是在雁门关外抗拒瓦刺的金刀寨主周杰所以一听于承珠是张丹枫的徒弟心中已是起疑再听周山民竟是周杰的儿子而阳宗海等人竟要捕他忍不住心中大怒痛恨褚玄骗他不由分说便打出去了。
再说周山民夫妇二人本来也随着郭成泰等人外冲但阳宗海、娄桐苏认定他是主犯宁可放走其他人等却断断不能放过他这一来郭成泰师徒冲到外面他们夫妇和于承珠反而被截在里边只阳宗海一人他们三人已是难以取胜更何况还加上一个娄桐孙更何况外围还有五百弓箭手当真是险象环生。于承珠大为着急急忙撮唇呼啸那匹照夜狮子马听得主人呼喊不管千军万马竟自直冲入来。
阳宗海心中一动想道:“得到这匹宝马那可比什么都强!”急忙扬声叫道:“不准伤了这匹白马要活捉它!”照夜狮子马神骏非常一声长啸四蹄飞起把几名要捉它的兵士踢得翻倒地上屁滚尿流娄桐孙喊了一声双眼放光舍了于承珠立刻奔向那匹白马。
那匹马在官军阵中搞得天翻地覆不准伤它而要活捉那对比捉一只老虎还要难办官军照应不暇郭成泰师徒与一众好汉都已冲到外边脱出险境。孟长生忽道:“师父你保众人脱险我回去接应。”他身躯矮胖扑在地上一滚却是十分灵活官军们几曾见过这样战法?一近身就被他的滚地堂刀砍伤脚骨竟然拦他不住。
娄桐孙跑近白马心中直乐正想用“分筋错骨手”扭伤马足将它制伏忽见一个肉球贴地滚来娄桐孙的分筋错骨手扭伤敌人的四肢关节却伸不到地上对付孟长生这滚地堂刀可是毫无办法急忙闪躲避过他的刀锋胫骨却给他的刀背拍了一下痛得哇哇大叫那匹白马向前一冲又踢倒两名军士泼喇喇地直奔向主人。
娄桐孙气得七窍生烟他虽然不懂滚地堂刀武功却要比孟长生高出数倍一个“盘龙绕步”用内八圈的八卦步法随着孟长生转了两转孟长生砍他不着被他腾地飞起一脚踢出两丈开外不能动弹立时给官兵捆缚了。娄桐孙一转身又追白马。
阳宗海一口剑挡住了于承珠等三人见娄桐孙追赶白马心中七上八落须知像“照夜狮子”这样神骏的一匹宝马在武土们的心目中那可比连城之壁还更珍贵阳宗海生怕娄桐孙得去心中盘算道:“我先擒了这匹白马再捉周山民也还不迟。”于承珠似是猜到了他的心意乘他剑势一缓忽地飞身掠起一回就是三朵金花阳宗海举剑拨落拨足便追只这样地缓了一缓白马已跑到于承珠跟前于承珠飞身上马旁边一个军官挺矛上刺被她一剑削断手臂顺手夺过了一根长矛。
周山民夫妇双刀急往外冲于承珠大叫道:“向这边来!”拨转马头斜刺迎上。娄桐孙距离得近急忙抢出拦截。阳宗海叫道:“娄兄先捉钦犯!”周山民这时如猛虎出笼金刀左砍右劈霎忽之间连斩了十多名军卒看看就要与于承珠会合娄桐孙心中虽然爱煞那匹白马可是阳宗海的说话他却也不敢不听。阳宗海的职位虽然和他属于平辈但阳宗海假公济私要他就近先擒“钦犯”这却是万万违抗不得。
娄桐孙只好反身一跃双掌划了一个圆弧左击周山民右击石翠凤周、石二人都给他逼退几步周山民金刀一招“顺手推舟”自左向右横削这一刀一面封闭着自己胸前门户一面砍敌人劈进来的双掌确可算得是一招攻守兼备的好招哪知娄桐孙的“分筋错骨手”的确是出神入化变化莫测他本来双掌齐出都是攻向周山民的掌到半途却忽地左掌在右掌之背一拍反手一挥斜击石翠凤的颈项这一掌只要给他削实石翠凤可就得变成个“歪头美人”周山民救妻情急金刀一拖转过刀背急忙拍出哪知娄桐孙虚虚实实他是佯攻石翠凤实际却正是要诱周山民上当周山民这一变招立刻露出破绽只见娄桐孙左手一按五指一划“嗤”的一声周山民的衣裳裂成几片胸口露出了五根指印。周山民跄跄踉踉地倒退数步石翠凤抢救不及脸色青了。
这时间恰好一个统带押着一小队人过来正是酒店中的几个店小二和掌柜那个统带一点也不知道这个“衰老”的掌柜身怀绝技只是循例地按照办案的规矩将酒店中人都押出来准备带到营部审讯对几个精壮的店小二还加上手镣对那个老掌柜却因手镣不够用连手脚也没有捆缚。这队人离开娄桐孙不过十来步远娄桐孙正要赶上周山民再劈一掌适才在混战之中那老掌柜忽地大喝一声一转身就抓着了那个统带的手臂旋风一舞倏然摔出掌柜的一点不露用意本在保存这片店子如今见周山民危急一出手就是“大摔碑手”那肥猪一般的统带被他摔得呼呼带风像一个肉山般地向娄桐孙当头压下。
娄桐孙还真地给他吓了一跳逼得举手一挥又把那统带像肉球般地推了出去掌柜的叫道:“少主人快走!”没命地疾奔过来缠着娄桐孙周山民知道这老掌柜不是娄桐孙的对手奋力举起金刀还想助战可是那条臂膊不听使唤金刀举到胸口又再垂下于承珠快马掠到叫道:“快上马!”石翠风知道这是一匹宝马时机稍纵即逝不由分说一把抱起周山民飞身跃上马背于承珠倒骑马背左手择长矛右手舞宝剑远刺近削硬冲出阵阳宗海如飞赶到在百步之内他的轻功真不亚于骏马于承珠居高临下长矛力掷只听得“喀嚓”一声矛头已被阳宗海折断但于承珠已趁着这个空档飞马掠出数十步阳宗海天喝一声“着!”将矛头作为暗器掷出于承珠举剑一格那断矛向前一跳插入了石翠凤肩头登时血流如注阳宗海又大喝道:“放箭!”
于承珠挥舞长矛拨打乱箭那匹照夜狮子马一声长嘶声四蹄疾走端的是匹久经战阵、惯于冲锋陷阵的名驹驮着三人仍是腾跃跳纵毫不费力对着飞蝗般的箭雨了无恐惧。周山民忽然嘶声说道:“回去救那掌柜的。”于承珠道:“再迟一会咱们三人都逃不了。”石翠凤柔声说道:“大哥你先脱险要紧。”周山民厉声道:“他救了咱们咱们岂可弃他?”忽听得娄桐孙一声怪啸周山民在马背上回头一瞥只见那老掌柜已被娄桐孙举起两手反剪想是已被他用“分筋错骨手”伤了。娄桐孙把那掌柜的在空中一舞抛给一个牙将立即也足奔来周山民大叫一声一口瘀血喷了出来晕倒马背。石翠风大惊一手抱着丈夫一手用长刀劈刺忍着创伤浴血力战白马冲开箭雨所到之处宛如波分浪裂霎眼之间就把官军抛在背后。阳宗海追之不及见白马如此神骏心中越爱惜他挽起长弓咬了咬牙将箭比了又比箭在弦上却迟迟不迟疑之间白马早已去得远了。
暮色苍茫白马奔出数里之地隐隐听得东边角上有行军鼓角之声于承珠怕再碰到官军拨转马头向西疾走再过片刻杂声俱寂四野空无一人白马走入了山谷的羊肠小道确实脱离了险境。石翠凤精神一松顿觉全身酸软摇摇欲坠于承珠急忙抱紧了她只见她肩上殷红一片血流未止于承珠一手撕开她的衣裳就在马背上给她敷上了金创药。
周山民悠悠醒转正见着于承珠撕开他妻子的衣裳一只手伸了过来紧紧地搂着妻子不觉气往上冲喝道:“你干什么?”于承珠怔了一怔急切之间还未曾想起自己是个乔装打扮的“男子”忽听得石翠凤笑道:“大哥你嚷什么?她是个大姑娘!”原来石翠凤昔年曾被云蕾乔装戏弄闹出了许多笑话有了那番经验故此对于同样也是女扮男装的于承珠早已看破了。于承珠失声笑了出来把包头的方巾解下露出满头秀道:“周寨主你吃这个醋做什么?”
日落西山人伤马乏于承珠将周山民夫妇扶下马来细一审视石翠凤虽被矛头所伤未及筋骨敷了金创药之后已无大碍;周山民被娄桐孙的指力所伤却是甚为严重于承珠给他服下两颗安神静气能治内伤的少阳小还丹。周山民歇了一会精神稍稍恢复恨恨说道:“我对瓦刺敌兵大小数百战从未有今日之惨败不意今日反伤在官军之手此仇我立誓必报。”歇了一歇问于承珠道:“你师父呢?我们就是因为听到朝廷将不利于他特地来接他的他没有事么?”于承珠道:“我师父早已避开了他有一封信给你。”周山民看过了信忽地长叹一声道:“唉你师父竟然不许我报仇!”
石翠凤道:“张丹枫说些什么?”周山民道:“他说东南沿海一带倭寇正在为患若然无人制止日后必酿成巨患。他说以目前形势而论瓦刺已是强弩之末倭奴则是新张之寇他劝我将大寨的一部分兵力撤到江南和东南沿海的义士合力抗倭这事情可不容易呵?”于承珠道:“有什么为难之处?”周山民道:“我们在雁门关外一来北人不习水战;二来我们多年与朝廷为敌大队弟兄要通过官军的防地难于登天;三来这这岂不是反助了朱家天子么?”于承珠道:“练到似你我这般的武功是不是比练熟水性更难?”周山民道:“练武功当然比学游水更难。”于承珠笑道:“这可不就对了?谁都不是生来会的。北人到了南方自然便习水战。”石翠凤道:“至于说到大队行军难于通过官兵防地我们可以叫弟兄扮成各色人等化整为零都混到江南来呵。”周山民哈哈笑道:“你们都如此说我岂可不如巾帼?其实我何尝不知道张丹枫说的是正理救民于水火之中乃是我辈的本份岂可推辞。我就是不服气朱家的天子我们为他出力他却反过来要消灭咱们。”石翠凤道:“张丹枫也没有出过怨言论起来他比我们更该怨恨朝廷。”周山民道:“好只要我能回大寨必定兵。”他说了许多话伤口又隐隐作痛面上神情甚是痛苦。
石翠凤道:“咱们去找一家人家暂宿一宵。”但荒山静夜不知哪里有人家?周山民夫妇又受重伤不便行走。于承珠想去问道却又不敢离开他们正自踌躇无计忽听得一声马嘶于承珠的白马突然跳跃起来也声长嘶似是和那匹马遥为呼应于承珠大为奇怪只见照夜狮子马竟然不听自己的约束独个儿便奔过山坡于承珠大吃一惊不假思索便追上去。
刚转过山坳忽听得一声大喝道:“好大胆的偷马贼张丹枫的坐骑你也敢偷?”声到人到月光之下看得分明是个浓眉大眼的和尚拿着碗一般粗大的一根禅杖见了于承珠不由分说便呼地一杖打下来。
于承珠回剑一迎正想说话那和尚的禅杖泼风般地打来有如泰山压顶力道强劲之极于承珠给他逼得手忙脚乱不敢硬接只好施展轻灵的剑法与他游斗心中暗暗吃惊:这和尚的功力比起了缘那可是高强得多!那和尚横扫直劈禅杖起处沙飞石走见于承珠居然挡得二十多招面上也露出诧异之容于承珠好不容易才缓得口气叫道:“大师请听我说!”那和尚霍地一跳碗口般粗大的禅杖直弹起来喝道:“说什么?”禅杖一弹一跳只听得哨的一声火星飞溅于承珠的宝剑已脱手飞去!正是:
小镇金刀才脱险荒山又通莽头陀。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回】………
那和尚哈哈大笑道:“原来你是张丹枫的弟子。真是一代胜于一代叫我们做长辈的愧死了!”于承珠惊疑不定拾起宝剑只见那和尚年近六旬红光满面手横禅杖禅杖被自己的宝剑截了一个缺口却毫无惕色咧开大口向自己笑个不停。再一看只见自己的那匹照夜狮子马正在称另一匹白马嬉戏那匹白马和照夜狮子马一模一样只是身上多了许多斑点照夜狮子马屈了前蹄半跪地上挨着那匹马摩擦两匹马都在不断地嘶叫好像久别的亲人在异地相逢一般。
于承珠心中一动忽听得周山民叫道:“呵原来是潮音大师!”只见石翠风扶着周山民一步一拐地走来未到跟前便张口大叫。于承珠这一喜非同小可急忙跪倒叩了三个响头道:“徒孙于承珠叩见师伯祖。”
这潮音和尚在玄机逸士门下排行第二以天魔杖法威震江湖论起辈份正是张丹枫的二师伯他那匹白马乃是照夜狮子马的母亲所以照夜狮子马和它那般亲热。
潮音和尚道:“少寨主你怎么受了伤?”石翠风将前事说了一遍潮音和尚道:“原来你们也是找张丹枫的。”笑道:“我也正要找他给我报这两刀之仇呢!”撕开肩衣只见左边肩背交叉两道伤口已贴上膏药。于承珠大骇心道:“怪不得师父说他的外家功夫登降造极伤了一边臂膊还居然这般了得。”周山民道:“谁吃了老虎的心豹子的胆敢与大师作对?”石翠凤也急忙问道:“这两刀是谁砍的?”潮音和尚恨恨说道:“他们岂止与我作对东南沿海的百姓被他们杀戮得盈千累万幸而我这根禅杖还不含糊要不然怕不被他们斩为肉酱。这两刀是倭寇砍的!”潮音和尚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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