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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一部血狱玲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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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大人一瞪眼,“斩与不斩皆由本府做主,哪容你多言,快退了下去!”
  展昭咬牙,“既然大人要斩就连同展昭一起斩了吧!”他说过,如果白玉堂要受罚,自己就陪着。
  听了展昭的话白玉堂不禁笑道:“猫儿你这是要与五爷同生共死吗?好!有你这句话五爷死也甘愿!”他抬起头,“包大人,这事都是白某一人所为,与展护卫无关。白某甘愿一死,请包大人放了展昭!”
  听完两人的话包大人朗声大笑,“好!说的好!既然你二人如此袒护对方,以后就再不要多生是非。本府刚刚是试你们一试,白义士,展护卫你们快请起来吧,随本府到厅房问话。”
  包大人的话一出口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展昭擦了擦额头的汗,刚刚吓的他心都快跳出来了。他转脸一看白玉堂,居然是面无惧色朝自己微笑。他一皱眉,“白玉堂,这种时候你居然能笑的这么自然?”果然是个怪人,难为自己吓个半死。
  白玉堂摆了摆手,“五爷说了。今天心情好,当然要笑。”
  第二天包大人带着展昭与白玉堂一同上朝,进了朝房让他二人在此等候。
  仁宗听说白玉堂带到,心中十分高兴,即刻命他与展昭上殿面君。
  一大早白玉堂就换了一身新衣,依然是一身素白着身。
  二人跪在金殿之上给皇上叩头。
  “所跪何人?”
  白玉堂回:“草民白玉堂。”展昭不语,他知道皇上并非在问自己。
  “你二人起来回话!”仁宗仔细端详着白玉堂的容貌,真真是个俊俏的少年郎。眉目清秀却带着男儿气概,与这展昭站在一处真可比的上是一双“连璧”。(魏晋时期,潘乐(潘安)与夏侯湛都是惊人的美男子,这二人喜欢一同并肩而行。世人见后无不称赞,并称其二人为连璧。)
  看毕仁宗又言:“白玉堂,听闻你武艺非凡与展护卫不相上下,朕十分想见识见识。你可愿为朕献艺?”
  白玉堂躬回:“草民自当尊旨!”
  仁宗吩咐摆驾耀武楼,满朝文武皆做陪同。
  龙楼下展昭拉了一下白玉堂的袖子,小声说:“白兄,你今日可要谨慎些。皇上如果龙颜大悦必定有你的好处。若有不慎恐怕你会数罪并罚!”这就叫伴君如伴虎,皇上如果满意白玉堂倒还好说,如果不满那就必然会连上旧帐。
  白玉堂一笑,“你只猫儿不用替五爷担心,难道你真认为五爷不及你不成?”说完他迈步走上武场。
  白五爷这一献艺果然与他人不同,白衣飘渺长发生风。一招一式都恰倒好处,虽然并非真实本领,可却让人看的赏心悦目连连称赞。
  仁宗大喜,即刻就加封白玉堂为四品带刀御前护卫,与展昭同级。并赏赐御宴让开封府众人同庆。
  回转开封府,众人得知消息全都欢呼雀跃。
  徐庆杵了白玉堂一拳,“好啊小五。你连偷东西带关人的,居然还弄了个四品官。可比你这四个哥哥强多了!”
  白玉堂笑回:“三哥这说的哪里话,小弟有今天还不都是托了哥哥们的福么?小弟还要借皇上的御酒谢谢诸位兄长呢!”
  蒋平摇头,“五弟你这就错了,你这福可不是我们哥们儿给的。你要谢也要去谢展大兄弟,他为了你可是够意思了。”能陪死这意思还小吗?蒋平不得不佩服展昭的为人和心胸,幸亏自己弟兄当初没和他白老五一样与他为敌,否则现在就少了个这么个肯舍命的朋友。
  展昭脸一红,连忙摆手。“四哥说笑了,展某并没有做过什么,担不起一个谢字!”
  “这话就不对了,你都肯陪我去死了,怎么能说什么也也没做过?来来来,猫儿,五爷这杯酒就先敬你!”白玉堂伸手递过自己的酒杯送到展昭面前。
  展昭一皱眉,他最不想听白玉堂叫自己猫儿。只是他三句不离这个猫字,让自己恼不行骂不行。“白兄,展某实在担当不起。”他拿自己的杯子递过来,这酒可怎么喝?
  “怎么?展大人不给我面子?看不起我白玉堂?”他故意露出怒容,盯着展昭。
  展昭无奈只好接过酒杯一仰脖喝了进去,一时急饮他又本没什么酒力,所以顿时咳了两声。
  白玉堂没多考虑连忙夹起一口菜递了过去,“吃口菜压压!”
  蒋平的酒差点喷了出来,看五弟这意思……还真是绝对的不!一!般!啊!“呦,五弟你什么时候和展大兄弟感情这么好了?”
  四爷话音一落展昭和白玉堂的脸顿时绯红,展昭连忙回:“四哥说笑了,在坐的各位都是自家兄弟……”他也自觉白玉堂刚才举动失常,惹的他心头一震。
  白玉堂也尴尬的把那口菜塞进自己的嘴里,“吃菜吃菜,这御宴就是和咱们百姓家的不同!多吃多吃!”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一碰到他展昭的事自己就难免失态。该死,看四哥那双贼眼盯和自己,准是在心中暗笑!
  众人大笑,皆没把这个当做一回事儿。只有在一边盯着白玉堂的蒋平心里一阵贼笑。好你个白老五,好玩不玩玩上这种事儿。你个白耗子还想动猫?你也不看看这猫的脑袋生没生那根筋,看来以后有你受的!

  第六回

  六 '离奇案猫鼠齐置公 乌江府巧遇欧阳春'
  九月重阳,夏末秋初。
  多日无事,开封府中的各位英雄都略显涣散。
  五鼠弟兄到了开封已经四个多月。这四个月的光景可不易过,白玉堂和展昭二人偶有摩擦,经常惹的众人皱眉。
  展昭为人忠厚,本来最不愿意与人口角,但怎奈何白玉堂经常是处处为难,他也不得不偶尔发火。
  这一日展昭正在院中生闷气,那白玉堂又跟自己无理取闹,一口一个猫儿听的他心烦。要不是相爷刚才找他过去问话,恐怕到现在还得和自己纠缠不清。
  正在此时张龙从外面跑了进来,见到展昭上气不接下气的问:“包大人在哪里?”
  展昭一指,“在内院书房。张龙,出了什么事?”
  张龙喘着回答:“出……出了大事!我先去禀告相爷!”
  没多时包大人吩咐众人到议事厅。
  五鼠兄弟,展昭等护卫全都聚齐。
  包大人并未说话,而是公孙先生开口:“今天收到乌江府的案报,那里连续发生十一起命案。死亡者全是十四到二十五岁的男子,死者全身发白体内的血液被抽干,而且皆为作过死状,并全部裸身被投入河中。第一案发生起后每七天必死一人,乌江府破案无果只能上交相爷,请开封府派人协助办案。”开封府所管之事众多。尤其是这天下理不了的奇案大案,只要地方官员无力处理经常会上报开封。
  众人听过之后皆是大惊失色,开封府办过那么多命案看样子这个算是最大的。而且这些人死法怪异,秽色不堪,实在让人很倒胃口。
  展昭皱着眉看着包大人凝重的神情,“大人,这件事让属下去吧!”他虽然官是御前护卫,可他们开封府的护卫就是管这抓差办案的。
  见展昭要去白玉堂连忙开口,“大人,属下也愿意前往!”看样子这案子太大,绝对不是一般贼人所为。猫儿一个人十分危险,自己还是跟着的好。
  包大人点头,“正合本府之意。”然后他看了看蒋平,“他们二人年纪尚轻,难免浮躁。你心思缜密足智多谋,这次你跟着他们二人前往乌江府查案吧!”
  蒋平连忙回答:“属下遵命!但是他们二人的官职都比我高,我虽然身为哥哥,可公是公私是私,到时候我说的话他们不听,我这不就白去了么?”展昭不在话内,就是说他白老五。他历来就和自己作对,自己说西他非去东。
  包大人再看展昭和白玉堂:“这次办案你们必须听从蒋护卫的话,本府把权利交给他,如果不听本府绝不轻饶!”
  二人起身抱拳,“属下谨遵相爷的吩咐。”
  白玉堂转脸看了看蒋平一瞪眼,他知道四哥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这次有四哥做主,自己准没什么好日子过。本以为可以和猫儿两个人一起查案,万一有个机会也好说点什么。这下好,跟了个水耗子什么都不用想了!
  看到五弟的眼神蒋平嘻嘻一笑,要的就是看住你这白老五。这案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十一起命案连发,而且是如此死法,肯定不是普通贼匪所为。以着老五的脾气和展昭的阅历,再加上这两个人三天一争两天一吵的,恐怕没有自己还真是不行。其实他也不免替五弟着急,这天天拧着劲的处着,什么时候能露出头啊!
  一路上无话,很快到了乌江府。
  见到本地的知府白玉堂就是一愣,“颜兄,怎么是你?”接出来的人是自己的旧相识,也是磕头的拜把兄弟。他姓颜双名查散,当初他在进京科考之前自己曾经救过他。那之后自己回了陷空岛就没再见过,没想到他竟然做了这乌江府的知府。
  一见来人是白玉堂,颜查散连忙走上前握住他的手,“五弟,许久未见可想煞为兄了!”如果不是白五弟仗义救了自己一命,自己恐怕早就命丧黄泉,还哪里来的今时今日?
  展昭和蒋平不知原因只能愣在一边,见两人如此熟悉便知道肯定是旧识。
  蒋平心中纳闷,这老五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大的官?怎么从来没对自己和其他兄弟讲过?不过就算是旧识,这毕竟是在府衙之中,未见官礼总是不该。于是蒋平干咳了两声提醒白玉堂。
  听到四哥咳嗽白玉堂这才回过味来,然后向后退了一步站在展昭身边。
  三人同向颜查散施礼,“下官见过严知府!”他们虽然都是四品命官,可是本朝以文为高,同为四品颜查散的地位就比展昭他们高出一阶。
  颜查散连忙搀扶,“各位不用多礼,你们来帮本府的忙,本府就已经感激不尽了!”这来的可是开封府的顶梁柱,一见到这三个人他的心就立刻开了两扇门。如果这案子他们三位都办不了,那自己就只能提头去谢乌江的父老了!
  进了内堂颜查散安排下人摆宴,宴会之上坐陪的还有这乌江的捕头王斌。
  “蒋四哥,你们可有破案的把握?”酒过三巡之后,颜查散这才问蒋平。
  刚一见面,蒋平就仔细的打量了这位乌江的知府。看他年岁也不过二十五六,面白如玉眉目清秀,虽比不了身边这二位的容貌,但也是人中上品。既然是包大人的门生,肯定也是个廉正的官员。只是这一进来只是客套的寒暄,他说的都是和老五的旧话,自己根本插不上嘴。见他问自己这话蒋平放下手中的酒杯回答:“这个得让我仔细的调查一下,那些死者的尸体可还完好?”虽然他不是仵作但他所知道的事并不比仵作少,而且有些江湖人的手段他也比较熟悉。
  王斌立刻回答:“四爷放心,那些尸体小人将他们放在冰室之中,绝对不会腐坏!”
  酒席中说这些话题白玉堂实在是没有胃口,他看了看展昭也是一样放下筷子。“颜兄,事情一日不解决我们就一日不安,酒席也吃过了,还是先办正事吧!”
  颜查散也放下手中的筷子,“急也不急在一日,三位方到还是先去驿官休息休息,公事明日再办吧!”
  展昭皱眉,“颜大人,人命关天。据说这案件每七日发生一次,在下等从开封到乌江已经用了半月,想必又添了几命,在下实在是心急!”他知道这位儒雅的颜大人是包大人的门生,所以心中自然有着敬意。但从进来到现在也没提多少公事,多是与白玉堂叙旧聊天,他实在是不太舒服。
  颜查散苦笑,他又何尝不想让他们赶紧破案?只是他们一路奔波未曾休息,更何况这事渺无头绪,也真是不急于这一日。“既然展护卫这么说,就请让王捕头带三位去冰室吧!”
  这冰室本是用来藏放食物所用,所以并不太大,如今却密排着十六具尸体。
  一下到室中展昭就一皱眉,真的很冷,这九月天里谁也不会穿太多的衣服。
  白玉堂不自觉的把手搭在展昭的肩上,“怎么?猫儿怕冷?”真是挺冷的,自己也不觉得抖了几抖。好在自己内功深厚,这点冷还不在话下。不过这只猫儿也一样功底扎实,自己这一举动真是多余!
  展昭看了一眼白玉堂把他的手拍了下去,“不劳白兄!”自己与他的关系还够不上搭臂之交吧?
  又一次自讨无趣,白玉堂早知如此也没生气,这种地方这种气氛之下他也没那个心情。
  蒋平没理二人,伸手掀起盖在一个尸体上的白布,不由得吸了口冷气。死相之让人心悚不能言表。古来自有用‘面如纸白,面无血色;等形容人的肤色,今天用在这尸体上真是一毫不差。尸体左侧脖项下有指粗的伤口,干瘪包骨,双眼微突,嘴半开,两手紧攥,阳体上立。非常明显的确是被人抽掉鲜血,呈现做过死状。而且口鼻内无水无泥沙,指甲内无污物,腹部平坦无积水,绝对是死后被人扔在河中弃尸。
  看到这个情景白玉堂也有些反胃,死人他见的多了,就没见过这么让人觉得发冷的尸体。看到展昭眉头锁的更深,他下意识的把他向自己身后一拉,档在侧面。
  展昭瞪着他,“你干什么?”这白玉堂挡在边上自己几乎看不到尸体的情况,尽管他其实不是很想再看。第一眼看到那尸体他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非常之冷让自己不寒而栗。自己十几岁开始在江湖走动,又在开封府当差一年。尽管他见的尸体也不在少数,破案之时被支解的尸体他都见过,可是从来没有让他觉得发冷过。
  白玉堂没回答,总不能说自己怕他看多了吐吧?更何况这又是自己的无心之举,气氛如此他不想说话。
  三个人一连看了六具尸体,状态全部一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三人连同王斌出了冰室。
  见到正午的阳光,他们三个同出了一口气。回想起冰室里的惨状实在是让他们觉不出暖来,若不是三人行走江湖多年,恐怕早就俯身而吐了。
  见他们面色疲惫,王捕头将他们送入驿馆,然后陪他们在厅房奉茶。
  蒋平坐在房中捋着胡子寻思着,他行走江湖二十多年还没见过这么死的人。
  “四哥,你认为他们为什么会这样?”白玉堂难得询问蒋平。
  蒋平回答:“他们全都是被人抽掉血液而死,而且死时应该正在行房之中,否则不会有作过死的状态。”
  王斌摇头,“四老爷的话只对了一半,仵作仔细的验过。这十六个人虽然是做过死状,但死前绝对没有同人行房!”
  “这倒怪了,难道是中了什么毒药了不成?”蒋平问。本来这种死状就十分罕有,更何况现在一死就是十六人之多。
  王斌再摇头,“仵作也曾用银针探过喉部和腹部,没有中毒的痕迹。”
  蒋平再问:“这些人可有些什么联系么?”
  王斌继续摇头,“他们五行不一,全无任何关系。唯一相同的就是抛尸的地点和死相相同,而且年纪也上下相仿。”
  蒋平一抖手,“这还真把我给难住了。你们可在抛尸的地方留人看守?有无线索?”
  王斌无奈的苦笑,“我们衙门里过半的人都在那里看守者,可是直到今日依然没有任何线索。还是每七天就一条人命。百姓们人心惶惶死者的家属几乎是每天都来衙门大闹,大人就快坚持不住了。”他当差也有十年了,还没见过这么大,这么难,这么毫无线索可查,这么离谱的案子。
  见展昭一直没说话,蒋平问他:“展弟,你可有什么看法?”
  展昭摇头,他只觉得十分不舒服,头有点晕胃难受的很。自己还从没这样过,他又不是第一次见尸体,况且尸体陈在冰室之中也不可能会有尸毒,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症状?听到四哥问自己展昭不得不开口,“我只是觉得事情怪异,但没什么头绪。”不自觉的揉了下太阳穴。他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些人的死相比那冰室中的温度还让人发冷。
  “猫儿,你怎么了?”白玉堂发觉展昭的脸色变的很差,感觉上去就有些不对。
  “我没事。”可能是连日赶路的关系,加上冰室里太冷突然受了凉也很正常。更何况见到那些尸体的模样,想不做呕都很难。
  “你难道是怕见尸体?”看他在冰室中就有些不适的样子。白玉堂丝毫没想到他这话说的不妥。
  展昭一瞪眼,“白玉堂,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吵!”竟然说他怕见尸体!自己堂堂南侠,又在开封当差,说他怕见尸体不是侮辱他的人格吗?
  “五爷没想和你吵啊!!”真真是冤枉的很。白玉堂伸手摸上展昭的额头,没烧,他这才放下心。
  展昭拨开他的手,“四哥,我有点累,先回房休息了!”说完他站起身离开厅堂。
  “猫……”白玉堂伸出手,但人已经离开了,他只好坐回座位一言不发。
  王斌不解的看着,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个状况。蒋平一见连忙跟王斌说:“王捕头,明天还要麻烦你大我们去案发的地方。天色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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