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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鱼海棠同人)[大鱼海棠]湫兮如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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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姨见我额头上冒着细汗,便将屋内的窗户打开,阳光洒落了进来,她转过身对我道:“天气还不热,你怎么就出了这么多汗。”
  一阵若有若无的香味缠绕在鼻子边,我连忙岔开话题,“凤姨,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好吃的,好香啊!”
  凤姨点点头笑着道:“是啊,我做了粥和饼子,你快起身洗漱吧。”
  话毕,她伸出手施法,窗边的枯萎的盆栽瞬间活了过来,开出了花朵,鲜艳的花朵将房子都似乎衬的颜色鲜活起来,充满了蓬勃的生机,花香弥漫。
  这就是凤姨的力量,掌握花草的生长,好神奇,我起身下床,然后将被子铺好,跟着她出了卧室。
  来到客厅,一张圆桌上摆放着几碗粥,还有看起来就很美味的大饼。椿与她父亲已经在桌边坐好了,看见我出来,笑着与我打招呼,而椿则是微微点了点头便开始喝粥。
  很快我就吃完了早餐,跟凤姨道了谢,准备离开这里。
  凤姨叫住我,从屋内拿着一个瓷瓶递给我,“这是剩下的伤药,还有很多没有用完,你留着,以后若是受了伤也可以用。”
  我伸手接过瓷瓶,听着凤姨的话,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对啊,留着以后用,我怎么这么傻,灵婆给的药丸有三颗,一次可以维持一天,我留着以后用的话,那岂不是可以见到湫了。
  真是可惜,只有一颗药了,我一定要妥善使用。
  我握着瓷瓶,激动的对凤姨鞠了一弓,“谢谢凤姨,真是太谢谢你了!”
  凤姨以为我这么激动是因为伤药的事情,笑了笑道:“你该好好谢谢鹿神,这药是他帮你寻来的。”
  “嗯,我会去谢谢他的,凤姨,我先走了。”多亏鹿神这次帮忙,我当然也是要当面对他道谢的。
  我将伤药收好,连忙下了楼梯,一路跑出围楼,走在田野的小路上,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人浑身上下都感觉十分舒畅。
  “啾啾……”田野中有声音传来。
  我停下脚步,摆了摆手,顿时一群可爱的小白鼠跑了过来。
  “你们怎么出来了。”我低声问道。
  “啾啾……”小老鼠们七嘴八舌的发出声音。
  我蹲下摸了摸它们的头,笑了起来,“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现在你们带我去鹿神那里吧。”
  小老鼠们自然知道鹿神的所在地,它们在小路上跑了起来,我立即跟在它们身后走着,享受着早晨的凉风,还有周围的鲜花散发的清香。
  没过一会儿,我就被小老鼠们带到了一座小山坡,不远处的顶头有着一颗大树,大树的中间被辟出来,一间木房着落其中,外面挂着一个写着酒的灯笼,随着风飘荡在空中。
  房屋中亮着灯火,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还能听见谈话的声音传来,看来酒馆已经有了不少客人呢,我心想,慢慢走近酒馆,鼻子就闻到了一股醇厚的酒香味。
  犹记得,湫被椿伤了心,就只身一人来到了酒馆,他问鹿神有没有什么药让他忘记痛苦,鹿神拿出了孟婆汤摆在柜上,湫拒绝了,然后,他又问鹿神要酒,说是第一次喝酒,问鹿神有没有醒酒药。
  真是个单纯的少年,我想到这里,嘴角忍不住扬起,但心中却是微微疼痛起来,为湫心疼,傻傻的少年啊,你心甘情愿的付出,却是连一个拥抱都不敢去伸出手。
  走进酒馆,放眼望去,各种奇怪的其他人分别坐在屋内的各处,看见我一个少女出现,他们都好奇的打量着我。
  柜台的鹿神刚刚卖掉一壶酒,他自然也顺着众人的视线发现了我,温和的笑着道:“你怎么来了?不会是来喝酒的吧?”
  我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嗯,我就是来借酒消愁的,鹿老板,你有什么好酒都拿出来。”
  鹿神的声音仍旧轻柔酥软,他温柔的拒绝:“不行哦,女孩子是不能喝酒的。”
  “那你有什么能够让人忘记痛苦的东西吗?”我双手撑在柜台上,慵懒的问道。
  “没有。”鹿神抿了抿嘴唇,语气有些僵硬。
  果然,鹿神是天然黑吧,我明明记得湫这样问他的时候,他立刻就从柜台下面拿出了孟婆汤。
  我双手一摊,耸了耸肩道:“那就没办法了,我还是要喝酒。”
  鹿神的表情变得为难起来。
  我见状噗的一笑,轻轻拍着柜子,“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我是来谢谢你的。”
  鹿神松了口气的模样,恢复温和的声音,“沨,你不用这么客气的,你的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我眯眼笑着道,“你给我的药很管用。”
  这时,那边有客人大声的朝这边喊道:“鹿老板,再来一壶酒。”
  鹿神从柜台拿出一壶酒,准备给客人拿过去,我伸手拿过酒,脸上露出笑意,“我帮你吧,上午我也没什么事,就在你店里帮帮忙,就当是谢谢你之前的帮助。”
  “好吧。”鹿神点点头,今天客人非常多,他一人确实有点忙不过来,所以便同意了我在酒馆帮忙。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更新了,这么晚了,我的眼皮子在打架,明天中午还会有一更。

☆、湫的房间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我也累得坐在板凳上一边喝水一边休息,下午该如何度过呢,我捧着碗出神的想着。
  “你和湫是怎么认识的?”鹿神在我对面坐下,好奇的问道。
  我目光微微一动,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了笑,“我很久之前就见过他了,虽然他偶尔有些调皮,但是他是个很温暖的少年,会为了在乎的人付出一切,我喜欢他笑的样子。”
  鹿神沉吟,湫有沨说的这么好吗?那个可是个令人头疼的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真不知道有谁能管得了他。
  我喝完了水便起身告别,“鹿神,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你去哪?”鹿神不禁脱口而出问道。
  “我去找湫奶奶。”我的脸上带着笑容,头也不回的跑出了酒馆。
  湫是湫奶奶带大的,除了椿,湫奶奶就是他最在乎的人,而现在湫奶奶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我现在可以去陪陪湫奶奶,帮湫奶奶做一些事情,也可以多了解湫。
  一路走过小路,来到了一线天,踏上石板路,我在围楼四周寻找着大门。
  “咳咳……”
  有咳嗽的声音,好熟悉,我朝着传来声音的方向走过去。
  果然是湫奶奶,此时,她正在弯腰咳嗽,脚边放着一个木桶,里面装了大半桶水,木桶旁边的地上还残余着洒落出来的水。
  “湫奶奶,您怎么样?没事吧?”我连忙走过去,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助她顺畅呼吸。
  片刻后湫奶奶已经恢复了平稳的呼吸,她慈祥的看着我,笑着问道:“你是沨吧,你怎么在这里?”
  我腼腆的一笑,道:“湫奶奶,我是来找您的。”
  “找我?”湫奶奶疑惑的道。
  我点点头,提起地上的木桶,“湫奶奶,我是来陪您说说话的,这个我帮您提上去吧。”
  湫奶奶笑了笑,道:“那就麻烦你了,我在前面带路。”说完,她带着我朝围楼内部走去,然后上了楼梯。
  我跟在湫奶奶身后一路走着,上了三楼,经过几间房间,在一间写着珮的房间前停下。
  湫奶奶打开门,我提着木桶进入屋内,问道:“湫奶奶,这个放哪里?”
  “就放在那边的地上吧。”湫奶奶指着一个房间。
  我走进去将木桶放下,微微喘了口气,心想,我这个年轻人提着一桶水上楼都有点吃力,湫奶奶就更不容易了,何况她的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了。
  我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走出去四处打量着。
  客厅摆放着木桌木凳,一副古老的画挂在墙上,还有几个柜子,上面摆放着盆栽,视线经过长长的楼梯的时候,我顿住了,走过去。
  湫奶奶见我站在楼梯前,笑着道:“二楼是湫的房间,他素来喜欢什么东西都收回来,所以房间总是很乱,连带着家里也很乱”
  我的心有一瞬间的刺痛,眼眶泛红,不是什么东西都收回来,不是的,湫他只是爱收集椿的东西,那个傻傻的少年啊。
  湫奶奶走上楼梯进入湫的房间,我跟着上去,看了看房间里凌乱摆放的东西,湫奶奶开始收拾房间,赶紧也去帮忙收拾。
  很快我们就将房间收拾干净,东西整齐的摆放在角落里,房间也显得宽广起来,窗边有一盆海棠花,开着灿烂的花朵。
  海棠花啊,椿所掌握的力量就是海棠话的生长,我怔怔的望着那盆花。
  “沨……沨?”湫奶奶手中拿着一些衣服,看起来有点脏脏的,见我望着花在发呆,便叫我回神。
  “哎,奶奶,怎么了?”我回过神来,连忙笑着道。
  湫奶奶慈祥的看着我,问道:“你刚刚在想什么?我叫了你几声都没有反应。”
  “没什么,湫奶奶,这些衣服是?”我看着她手里的衣服,样式是男款,莫非这些是湫的衣服?
  湫奶奶道:“这些是湫那小子的,我去帮他洗了,那小子去了人间,也还不知道能不能安全的回来。”
  我走过去搂着湫奶奶的肩膀,坚定的道:“湫奶奶,你放心吧,湫他一定会回来的。”
  十六岁的成人礼是这些半神必须经历的,根据我的记忆,这一年,湫一定会回来,只是,有个姓金的女孩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湫奶奶稍微安心了些,我们走了出去,她将湫的衣服放进木盆中,然后端着盆子提起一个木桶桶,对我道:“我现在要去洗湫的衣服,沨,你要去别的地方玩吗?”
  我从湫奶奶手里端过木盆,笑了笑道:“我来洗吧,湫的衣服看起来并不怎么好洗,湫奶奶你带我去洗衣服的地方就好。”
  “这怎么行……”湫奶奶看着我。
  在湫奶奶的视线下我的脸庞染上红晕,我干咳了一声,道:“湫奶奶,我是年轻人,你就好好休息,今天有什么事我都做了。”
  湫奶奶只好答应,带着我去了洗衣服的小溪边。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下午我洗了湫的衣服,还帮湫奶奶一起摘了许多花生,最后在湫奶奶家吃了她做的晚饭,考虑到我的药效时间,我吃完晚饭就离开了围楼。
  天上遍布着蓝色的星星,像是钻石般闪闪发亮的星星装饰着墨色的夜空,我朝着山林走去。
  没过多久就到了木桥边,我在木桥上坐着,望着夜晚出现的海浪,无边的海水像是把夜色深深淹没,化为大鱼的灵魂在海里游过。
  子时将近,我的身体微微发热,在月光下缓缓恢复了老妪的模样,干枯的手以及满是皱纹的脸颊。
  小白鼠将我的红绸伞送到我身边,我拿起伞走到貔貅身边,敲了三下。
  “嗷嗷嗷——”照旧是刺耳的吼声。
  在吼声过后,海浪中传来熟悉的铃声,三手撑着船朝木桥边而来。
  等到它靠岸停住,我不等它行礼就跳上船,懒懒的躺进乌篷里,经历过这两日,更加想要解开封印了呢。
  三手提着灯笼撑起船桨,渔船很快就在雾气中失去了踪影,就像不曾来过。
  灵婆,你到底犯了什么罪,还了八百年都没还清,我开始好奇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第二更,晚上会更新今天的,湫要回来。

☆、归来

  如升楼。
  我在走廊中打着红绸伞转了几个圈,透过房檐望向漫天的繁星,嘴边控制不住的露出笑容,心情从未如此好过。
  “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我可是给了你三天的药。”一座小轿停在我面前,灵婆掀开半边窗帘正看着我。
  我眨了眨眼,笑着道:“还有一颗药,我等下次用。”
  灵婆放下窗帘,四只黑猫抬着轿子朝着会客厅走去,我收起伞跟在后面。
  进入房间内,我踌躇了下,开口问道:“灵婆,这样的药还有吗?”
  灵婆正在翻看生死簿,闻言抬头盯着我,“三天还不够?”
  我苦笑了下,当然不够,若是能够一直生活在阳光下,与他们交谈说笑,迎风奔跑,自由的呼吸着清晨的空气,那该多好?这些原本是很平常的生活,对于现在的我却是奢侈。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可以交换,我是个生意人,上次是你赢了我得到了药,但这次你能拿什么来跟我交换呢?”灵婆冷淡的道。
  对啊!我有什么能够用来交换?
  寿命?我还不知道能够活多久,青春?现在的我就是一个老婆婆,还是身体的某个部分,用其中的某一个来交换……用来换维持在阳光下的药。
  灵婆关上生死簿,慢悠悠抽着烟,问我:“你这次去见的人,见到了吗?”
  我愣了下,没想到灵婆会问我的情况,我点点头道:“见到了。”
  突然我又想起,是灵婆在操纵整个故事,她引诱椿做了交易,鼠婆子则为了解开封印推波助澜,之后湫会为了救椿来找灵婆,两个人之间达成了某个交易。
  湫最后会为了成全椿将她送到人间,而他会死,只留下了一句,我会化做人间的风雨陪在你身边,从此消失不见。
  想到这里,我心里就忍不住疼痛起来,闭上眼忍住泪水。
  湫,我不想你死。
  我绝对会阻止一切的,我想你好好的活着,能够陪在湫奶奶身边,永远是那个阳光快乐的少年。
  “灵婆,我先回去了。”我不想被灵婆看出端倪,拿着伞就匆匆的跑了出去。
  ……
  阴森的山崖下面的深洞中,一间小房子坐落其中,房檐上挂着许多的红灯笼,将地下的深穴也照的明亮如白天。
  我将鼠婆子所有的衣服搬出来放在床上,花花绿绿的衣服堆满了整个床铺,一件一件的被摆开。
  鼠婆子的衣服怎么都这么老气,颜色深沉,那时候看见她真身的时候还惊呆了,现在看来是因为她绝美的颜值才能撑起的啊。
  盘腿坐在床上,我拿起一件衣服在身上比划,对着镜子看了看效果,立刻扔掉,真是俗不可耐。
  扑倒在衣服上,我懊恼的翻滚了几下,穿什么衣服才好啊,这些衣服都丑死了,除了那件属于类似官服的红绿袍子,其他的衣服都难看的要死。
  若是穿那件衣服,一定会被后土给认出来吧,那天要不是恰巧换了衣服,保不准会露馅。
  等等,那天凤姨给我的衣服!变成年轻的状态,这些衣服都不合适了,只有凤姨给我的那件才是最合身的。
  我立马从床上跳下来,跑出去,从院子里面取回已经晾干了的衣服。
  吞下最后一颗药,身体立即开始发热还带着一丝痛意,慢慢的我恢复到了年轻的模样,换上衣服,我站在镜子面前。
  镜子里的少女白色的发丝柔顺的披在脑后,身上的红色衣服尺寸刚好,衬托出了少女的妙曼身材,红色的衣领贴合着纤细脖颈白腻的肌肤,细长的柳眉,一双水眸流盼妩媚,秀挺的鼻子,红润的嘴唇,无一不展现出少女绝美的相貌。
  我提起裙子转了一圈,黑色的中长裙露出了洁白的小腿,裙摆在空中像是浪花一样翻滚开来。
  真好看,这套衣服与湫的衣服,应该……算是……情侣装吧,我脸上一热,随即在镜子前的梳妆台坐下,拿起了鼠婆子经常用的蔻丹,给指甲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啾啾啾……”外面传来老鼠的声音。
  我一听连忙拿起窗户边的伞走了出去,一个绣着福字的大布鼠手舞足蹈地在院落中跳着。
  上前拍了拍它的头,我眯眼笑道:“小宝贝,咱们走,别耽误了时辰。”
  半个时辰后,我终于来到了神之围楼,这时候已经有几个孩子回来了,海天之门打开着,陆陆续续的有孩子回到围楼。
  我跑上四楼,然后走到前些天湫离开的位置站着。
  湫什么时候会回来呢,我的心情有些微妙,有些甜蜜又有些紧张,等待人或者有人在等你,这都是令人十分愉悦的事情,因为期待着与对方见面。
  湫,你在人间去了哪里呢?又看见了什么风景,会不会遇到危险?我抱着自己的红绸伞胡思乱想着。
  “沨,你在等……湫?”有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转头看去,是鹿神,还有赤松子和祝融,我露出笑容,回答道:“是啊,我想在这等他回来。”
  湫奶奶因为要打开海天之门,应该身体很累,这时会在休息,如果湫回来,应该没人接他,想到这里,我的心又是一疼,椿去人间回来的时候,父母都在等她,还为她做了好吃的,可是湫,没人等他吧。
  鹿神温和的说道:“湫那小子挺贪玩,这时候估摸着不会回来,你这么站着会很累,要不要随我们去歇息下,晚点再过来。”
  赤松子也赞同的点头,“是啊,还有很久呢,去我们那里休息下吧。”
  我们?我注意到了这个词,鹿神之住在很远的山上的,那么这个我们说的是祝融吧,以前就觉得他两关系不一般,看来是事实啊,我的眼神有些奇怪的在赤松子和祝融身上打量着。
  祝融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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