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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楚留香之红叶问情-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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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裂开四散,楚留香在她如雷的掌力落下之时,早已护着红叶退了开去,才没被四飞的碎木屑刺到。
退到安全地方才一停下,红叶立即甩开楚留香护着自己的手,和他保持开距离,楚留香皱眉直盯看着她的疏离,认真地答道:“我不知道那孩子是谁的,只知道那孩子绝不是楚某人的。”说得没有一丝心虚,底气十足。
张洁洁的母亲似被他不承认的话彻底激怒了,一把扯下蒙在脸上的黑纱,怒对向他,“楚留香,你到了我们麻衣神教和张洁洁独处一室了三天三夜,一个月后,你前脚走,我女儿随后就发现有了身孕,你怎么说?”她的声音虽然嘶哑阴冷,可是听起来最多不过五旬,揭下黑纱后才看到她花白的头发,满脸的皱纹,看面相只怕七十已有。
红叶掐向掌心的指尖不自觉更深了一分,楚留香和张洁洁俩从独处一室三天三夜?呵呵,这三天三夜,一男一女会做什么?更何况这个男的还是一向风流多情的香帅楚留香,眼睛更酸,想起了昨天夜里,她还差一点就放开一切和他在一起,呵呵,是不是太好笑?自己真的想的太幼稚了,心底竟会天真的以为他对自己或者真的有份不同,只怕自己的这种想法每个和他在一起过的女人都曾经有过,以为自己会是那独特的例外,殊不知其实也只是那些可笑女人中的其中一个。
心底又开始了一波强过一波的刺痛了起来,这一波波地痛,痛遍了全身,似乎哪里都在痛,眼前一黑,一阵眩晕突然袭来,本就因发热而无力着的身子更加虚软,竟向一边栽了下去,幸好被楚留香及时伸手扶住。
楚留香面色逐沉,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搭上她的额头,皱紧了眉,“更烫了,叶儿,我先抱你回房休息。”连忙做势欲拦腰将她抱起。
红叶咬着牙强忍着一波一波地虚弱无力,往后连退几步,“不用你抱!我自己会走。”不想再让这样的男人碰触到自己的身子。
几乎是与此同时,黑衣老妪上前一掌拍向背对着她的楚留香背心,“先说清楚我女儿的事,否则都别想走。”
楚留香微侧过身,伸出一支手,单掌架开她运着厚重办力的一掌,另一支手直接又补上一掌劈向黑衣老妪的面门,将她逼退,“我再说一遍,您老女儿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她有了谁的骨肉她自己最清楚,你应该去问她,而不是在这里质问我。”
“对,我女儿最清楚,现在就是洁洁说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你的;你居然还在这里装无辜?”黑衣老妪气愤地质问着楚留香
所有人都再次望向楚留香,楚留香也不免吃惊地睁大了眼,“你说什么?你说这话是张洁洁说的?”
谁敢保证
“对,是洁洁说的。是她亲口当着本教所有教众的面前亲口承认的,说她有了身孕,是楚留香的骨肉,依照本教教归,洁洁再也不是麻衣神教圣女。”黑衣老妪恨恨地看着楚留香。她身后的麻衣高冠男女也满怀着恨意直盯着他,似乎是在责怪他亵渎了他们的麻衣神教高高在上,受众人顶礼的圣女。
楚留香收起了平时的春风微笑,正色地道:“我不知道张洁洁为什么要说她怀的孩子是我的,可是,我确实没做过不该做的事,楚留香现在已是有家室的人,该有的分寸都知道,绝不会这么不知轻重,这件事我没有做过,以后更不会有。”这话是对着张洁洁的母亲说的,实际上也是故意想说给红叶听,这便是他对她的诺言,现在不会对不起她,以后更不会。他会好好负起做丈夫的责任。
“楚留香,你说没有做过就没有做过吗?那为什么你跟洁洁独处一室三天三夜之后一个月,等你前脚一走,洁洁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谁会相信你没做过?谁敢保证?”可惜桌子刚刚已经被她拍烂,要不此刻又会被她拍一道。
胡铁花也难得收起了平日不正经地玩笑,坚定地道:“我相信,以我对老臭虫的了解,他虽然一向风流多情,呃……我是说以前,跟柳下惠丝毫沾不上边,可是若是楚留香说没做过的事,他就一定没做过。他若做过了,不管后果会怎样,他都绝不会不承认。”这多年的深交,他是最了解楚留香的人。
虽然他有时候喜欢故意栽赃楚留香,看他吃瘪的样子,可是他知道现在万万不是能开玩笑的时候 ,特别是他那小媳妇还在场,万一他开玩笑落井下石,真造成误会了,小媳妇要是闹到回娘家,那她老爹慕容无常那里可就不是好玩的了,楚留香只怕也要拿刀砍了他,虽然是多年的生死至交,可是从他屡次为了他小媳妇而对自己两胁插刀就能看出来,这小子是有了媳妇忘了朋友的。
姬冰雁也点着头,“要说醉猫,我不敢保证,可是楚留香,我相信他既然说是没有做,就一定不是他做的,我看,你还是再回去好好问问张洁洁。”胡铁花挑眉瞪向姬冰雁,看他这话说的,什么叫醉猫他就不敢保证,说得好像他胡铁花就是个不负责任始乱终弃的人一样。
“你们都是他的狐朋狗友,当然是帮着他说话,楚留香,刚到神坛的那天你不记得我曾给你喝过什么吗?还用我提醒你吗?”黑衣老妪阴冷地嗤笑着他的健忘,同时也提醒着他。
红叶,胡铁花,姬冰雁三人六只眼睛又同时看向楚留香,他摸摸鼻子轻叹一声,苦笑道:“我当然记得,到了你们麻衣神教总坛的当天晚上你就亲自送来了一碗莲子羹。”
“不知香帅觉得那碗莲子羹味道怎么样?可合香帅的味口?”黑衣老妪笑得似甚为得意,在红叶看来已经快是狞笑了,心中一动,莫非是那碗莲子羹里有什么问题?
“很甜,很香,是楚某人吃过最好吃的莲子羹。”回忆起那碗莲子羹,楚留香面上的笑容却显得更苦,哪里有什么香甜的感觉,他分明就是在告诉别人以后最好再莫让他再吃到那样的莲子羹。
黑衣老妪鼻间轻哼一声,“那香帅可知道那碗羹里,老身放了什么好东西在里面?”
“知道!莲子,红枣,外加冰糖。”楚留香麻利的回答着,黑衣老妪却仿佛极不满意,“还有呢?”
“还有……”楚留香看看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红叶,坚定坦荡的眼神紧紧锁着她的目光“还有……艳情无比合欢散。”听了他的话,黑衣老妪这才满意地冷笑了起来。
胡铁花,姬冰雁却真的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传说中的‘艳情无边合欢散’?……听说这药比迷蝶还要厉害十倍不止。只是江湖上很久没听说有这种药了,没想到你们麻衣神教……”胡铁花同情地望向楚留香,他若真是中了这合欢散的毒,可就真不好说了,这春药的药性,不是武功高强就能克制的住的,药性一发,见着的人都会被他幻想成自己心爱的女人,而且事后只怕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些什么。
跟迷蝶的药性比起来哪个狠,红叶不知道,可是从名字上也能听得出来是什么好药,又是该死的春药。为什么江湖中人,为了逼人就范,动不动就拿这春药出来使,简直就快成了居家必备之良药了。
那楚留香跟张洁洁不光独处三天三夜了不说,居然还是在喝下了‘艳情无边合欢散’的情况下……想起自己中了迷蝶毒的那晚,虽然后来是被红袖送解药解了毒,可是迷蝶毒初发之时的春意萌动,心底的那份灼热渴望,她还记得一清二楚,现在听胡铁花说‘艳情无边合欢散’的毒竟比她那日中的迷蝶毒还要厉害十来倍,那他有没有……咬着下唇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面,精致的绣花鞋面上分别绣着两只鸳鸯。头又更晕了起来,眼前都是一片模糊了,那两只鸳鸯为什么怎么看怎么像鸭子了?
黑衣老妪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布满纹痕的唇角边掀起笑,“香帅知道里面有合欢散,还是喝了?”
“喝了,而且喝得一干二净。”楚留香侧过身看向黑衣老妪,“只是我是喝下了以后才知道羹里面被某些人下了药。”
黑衣老妪却并无一丝羞愧,“那香帅一定已经知道合欢散的厉害了?”
楚留香看了眼红叶脸上的表情,她正低着头,用一只脚踩着另一只脚上鞋面上绣的那只鸳鸯,好像跟它有生仇大恨,不知道她此刻心理在想着什么?笑着摇摇头,“合欢散的确是厉害,可是,我和你女儿却并没有发生任何事,张洁洁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
“香帅刚明明已经承认中了合欢散的毒,还跟洁洁独处三天三夜,你还不承认和洁洁做了什么事吗?没想到香帅居然也是这种始乱终弃的人。”黑衣老妪看似又要发火了,她身后的一男一女做势已经要蠢蠢欲动了。
“我如果告诉你我有办法解得了合欢散的毒,你信还是不信?”楚留香仍然是一副气定神闲。
“不可能!你不可能有合欢散的解药,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会给你下此药,又怎么可能事先就准备好解药带在身上?我们麻衣神教里也没有人胆敢私自送你解药。”黑衣老妪很肯定地道。
楚留香摇摇头,又伸出手摸摸鼻子叹口气,“我们在这里这样争没有用,我说我能解得了合欢散的毒,你也不信,那就只能去问张洁洁了,只有她最清楚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黑衣老妪不语地望着楚留香,楚留香却只是留意着红叶因为发热而越来越红的双颊。“你放心,等过两天楚某的妻子病好了,我一定会跟你再回一趟麻衣神教。当面和张洁洁对质说清楚。”
他上前一步,不再理会黑衣老妪,也不顾红叶的反对躲闪,拦腰将她抄在了怀里双手打横抱着,向外走去,走到黑衣老妪身边时,她身后的麻衣男女站出来挡在楚留香面前,拦住去路。
楚留香冷眼地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他现在心里系挂着的是怀里发着热的红叶,心疼她的虚弱,只想赶紧抱她回房让她好生休息,再请大夫仔细替她症治,偏偏这俩人突然蹦出来挡住路,他第一次生出了佛挡杀佛的念头来。黑衣老妪朝麻衣男女轻摇摇头,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麻衣男女看看楚留香再看看黑衣老妪,这才退到她身后立住。
红叶本就头晕脑涨,再被他抱起时的晃动,整个人都更加无力,刚还是强撑着一口气立在边上,不想当着张洁洁母亲的面倒下去,现在被他抱在怀里已经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似小猫般地偎在他怀里,任他抱回红叶小筑。
红叶的风寒在楚留香的精心照料下,恢复的很好,热也退下去得很快。这其中一小部分也得归功于沈御,张洁洁母亲来的当天,楚留香才抱着红叶回到红叶小筑,沈御就刚好又来探望她,见到当时虚软无力发着热的红叶,连忙差随他一起来的青衣去请了杭州城里最有名的季神医来替红叶看病开药。
几贴药吃下去红叶的病就好了大半。要知道季神医从来不轻易出诊替人看病,更何况还是像风寒这样在他眼里看来的小恙,全是冲着沈大人这个杭州父母官的面子才亲自前来红叶山庄替红叶看病。
沈御不光这几日办完公事之余都赶来红叶山庄看望红叶,还不停地差人送来各种补品,虽然这些东西红叶山庄着实多的很,却仍是不断地差人送来,连带细心送来的还有各式红叶平时最喜欢的小点蜜饯。
对质
沈御第三日来红叶小筑里看望红叶时,正巧碰上黑衣老妪在她房里和楚留香,红叶又再次争论此事,沈御也知道了麻衣神教圣女张洁洁指认楚留香是她肚子里孩子父亲的这件事。
当他听说时,一向温文尔雅的沈御竟冲动的想上前勒住他的衣领,质问他道:“楚留香,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是至红叶于何地?”
楚留香只微侧过身,就轻易地避了开来,转过身子面对沈御,“表兄先别慌着动怒,楚留香并未曾做过丝毫对不起叶儿的事情。等张姑娘来了,我一定会跟她问个清楚明白。给叶儿一个交待。”
沈御怒目直视着他,“楚留香,你还要装吗?如果不是你做的,为什么那个张姑娘要说是你的孩子?”
楚留香看看一言不发的红叶,叹口气,“这也正是我很想知道的。”
黑衣老妪侧目看着楚留香道:“这一两天洁洁就会到红叶上庄,等洁洁来了就会知道真像到底是如何了,老身看到那时,楚香帅怎么说。”
红叶抬起眼诧异地望着黑衣老妪,前两天楚留香还在说等自己病好了,再回麻衣神教总坛和张洁洁对质,她当时并没有说张洁洁也会来,怎么这会儿她又说张洁洁这一两天就到了红叶山庄?
“今早才收到教里的飞鸽传书,洁洁在我们出来的第二日也出发来了红叶山庄。不知道等洁洁来了,香帅还有什么说的?”黑衣老妪看出众人的疑惑,冷笑着说完,踏着缓慢的步子离去,剩下红叶,楚留香和沈御在房中。
等到黑衣老妪走远,沈御倒了杯温茶送到坐在椅子上的红叶手中,再对着楚留香道,“楚留香,你放了红叶吧。你根本就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
“你怎么就知道叶儿要的幸福我给不了?”楚留香不急不缓的道。
“红叶要的是对她独一无二的感情,一向风流多情,处处留香的香帅,你给的了吗?你给不了!你只会让她更痛苦。既然给不了,就请放手。”楚留香坚决的道:“上次我就已经说过了,不可能,我绝不会放手。而且这是我和叶儿之间的事,就请表兄少操点心。”眉间已显不豫的神情。江湖上他素以温柔多礼闻名,只是每次沈御一提起此事他就全没了往日的定性。
红叶蹙着眉头,伸出双手揉揉两边的太阳穴,“你们别说了,我头好痛。”本来就很烦,才好的伤寒现在被他们吵得头又痛了起来。两边的太阳穴一鼓一鼓,头上像被针扎得难受。痛的她现在什么也想不了,也不愿去想,事情等到张洁洁来了自然就有分晓,她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楚留香的话,如果真如他所说的,那张洁洁为什么又非要说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楚留香?而且算算时间也真的很容易让人怀疑。头痛地更厉害,真的不要再想了。
“叶儿,是不是又发热了?”楚留香看着她的异常,连忙上前一手搭上她的肩,一手摸着她的额头,柔声询问着。触手温凉,这才略微放下点心来。
正想扶她回床上躺着,眼角瞥见了立在门口的胡铁花,红叶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抬起头也顺着楚留香的目光跟着望去,瞧见胡铁花正慢慢地走进房。
胡铁花走到桌前,极快地看了眼红叶,第一次没有大嗓门,而是低声对着楚留香道:“张洁洁刚到了,现在偏厅。”
张洁洁竟这快就到了?红叶只觉得太阳穴跳的更厉害。楚留香看看一脸担忧的胡铁花,和替红叶抱屈的沈御,轻轻一笑,“好了,我们也不用多说什么了,直接去问张洁洁就好。”
他俯下身在红叶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从椅子上将她抱起,带头走出红叶小筑,胡铁花和沈御相对互望一眼,默默地跟在抱着红叶的楚留香身后。
进了偏厅,张洁洁正悠闲的喝着茶,和黑衣老妪说着话。见到楚留香等人进来,停止了谈话,却并未起身,只是放下手中的茶盏。微笑镇定地看着进来的众人。
楚留香扫她一眼,轻轻地将红叶放在靠椅上,才转向张洁洁,“张姑娘”。
张洁洁微一颌首,红叶注意着她,她的眼睛照旧笑的弯如新月。只是眼神里不再全是调皮与挑衅,多了层淡淡的母性光辉。让她更平添了份女性的柔美。这是因为她现在怀着孩子吗?
楚留香如春神的眉眼间不带一丝笑意地问道:“张姑娘可是有了身孕?”
张洁洁继续点头微笑。“是。”
“不知孩子的父亲是?”楚留香坦荡地望着她,红叶手抓在椅背上,不自觉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张洁洁的回答。
张洁洁深情地看款款地着他,略带着娇羞地微低下头道:“楚留香,你不记得了吗?孩子是你的,你要做爹了。”
红叶只觉得头顶似有轻雷炸开了,已经听到张洁洁亲口指认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楚留香。脑袋里现在是一片空白。
楚留香闻言先看向面无表情的红叶,再对着张洁洁脸色一沉,“张姑娘,这种事不可儿戏,楚留香虽然不是什么一诺千金的人,可是如果是楚留香做的事,楚留香一定会承认,不知道张姑娘为什么一定要说是楚留香所为?”
张洁洁明显地一怔,收住笑用不可置信地目光看着楚留香,“楚留香,你如果不喜欢我,我不怪你,可是你不能否认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难道忘了你喝下合欢散和我独处的那三天三夜。”细长的眼里,水意盈动泫泪欲泣。
“楚留香已有妻室,自问从未做过不该做的事,张姑娘的孩子又怎么可能是我的?”楚留香反问道。
黑衣老妪怒目道:“楚留香,我女儿已经指认你就是孩子的父亲,你还矢口否认?我现在就要你给洁洁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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