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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圣传(1-9卷136)-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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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陷险境,非但不恐惧求饶,反而恶狠狠地威胁着所有人。

众人一阵慌乱,真正的钱家直系血脉,还是少数,就算是他们,也没有和钱家共存亡的决心,只不过被绑在钱家的战车上,不得不硬挺下去,更别说其他人了。

她依稀体会到了李青山的心情,这种感觉,真是好极了。

气氛压抑到了极致,空气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在这炎热的夏夜,火光照耀下,许多汗水从许多额头滑落,所有人警惕地望向身边,努力从那火光和幽暗交织的脸庞中,分辨谁不是自己的亲族,谁又是可能的投名状。

这百年大族,密如蛛网的人际关系,交织着数也数不清的怨怼和仇恨。

黑暗中,不知哪里落下的第一刀,哪里响起第一声惨叫,像是引燃了导火线。

第一抹血光的亮起,如同在荒原上落下一点火星,迅速蔓延成燎原大火。

有人喊道:“包围钱家!杀了这些叛徒!”

亦有人喊着:“报仇雪恨!”

但更多的是惨叫与哀嚎。

一双双眼睛被血腥染红,来不及分辨身边的是敌人还是亲人,向一切靠近自己的人挥刀。

一张张符箓化为雷霆和火焰,在人群之中爆开。

枪刺入身躯,刀斩断骨头的声音,交织成一曲镇魂曲。钱家府邸,化成一片修罗炼狱。

而在炼狱中心,钱容芷癫狂大笑,有大欢喜涌入她的心田,所有的记忆都在燃烧着,她忘记了钱延年潜在的威胁,甚至忘记了生死的分别,感觉此地便是天堂,此时即为极乐,纵然立刻死去,也全无关系。

亦有人愤怒地想要刺杀这个钱家的叛徒,更有杀红了眼的人,向她杀去。

但在这里,谁能杀得了一个二层炼气士?他们全都死在缭风刀下,变成一具具死尸,在她身旁围成一个圈,渐渐地,没有人敢靠近,这个尸首围成的小圈,成为这片炼狱中,唯一的安宁净土。

所有古风城的人,都忘不了这一夜,他们在城中翘首仰望,看那个雄踞古风城百年的豪门大族,在劫火中崩溃,露出恐惧、惊叹、喜悦交融的复杂神情。

而那些下山来的炼气士,大多没有离去,亦在黑暗中观望,看着那片火光中的惨烈景象,无比的意外和惊讶。谁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原以为李青山的宣言,是自不量力的笑话,是自寻死路。而钱延年会以雷霆手段杀死三个鹰狼卫,然后带着家族的核心人物逃离。

但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们的意外。钱家正在被毁灭!而钱延年却还留在正堂里,没有出来阻止这一切,竟似被人挡住了。

这是不可能的!一个三层炼气士与两个二层炼气士,绑在一起,也不够钱延年一只手杀。除非鹰狼卫还有暗手,或者那卓智伯已经悄然到了古风城?

这是最合乎逻辑的推理,也解释了李青山为何敢如此狂妄。炼气士们都庆幸没有留在山上,鹰狼卫在他们眼里,可不是什么讲理的机构。也就更加没有人会再上山去救援钱家。

火焰焚尽燃料的时候,便是熄灭的时候。劫火以人为燃料,当人死得差不多的时候,也就渐渐熄灭。

在极短的时间内,一千多人死伤殆尽,山道阶梯上,鲜血横流,伏尸遍地。

在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树冠中,小安闪烁着血炎的眼眸,从始至终,将这所有惨烈景象尽收眼底,却不像是普通人那样流露出惊讶恐惧之色,而是若有所思,若有所悟。

今夜李青山决意动手,便没有带他一起,免得他困在瓷坛中,可以自由行动。他终究是不放心李青山,哪怕李青山再强也是一样,便趁着夜幕来到山上正堂外,然后看到了这一幕,然后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李青山的气息非常强烈,根本不需要他担心。

《朱颜白骨道》本是佛门大能所创,其中的精义,都是从佛家而来,于是他看了许多佛经,来体味其中的真意。

但《朱颜白骨道》完全是颠倒经典,逆转经义,其中的玄奥诡秘,即便被青牛也肯定为天资过人的他,也经常觉得迷惑费解。

在李青山看来,他轻轻松松地吞噬血肉,修为便能快速长进,连丹药都不用吃。但其中的艰辛,只有他自己才了解,藏身于幽暗的瓷坛中,他从未有一刻觉得无聊,甚至没想过无聊,时时刻刻思索着《朱颜白骨道》,如同闭关的苦行僧侣。

今时今日,他看到这番景象,心有所悟。

忽然间,一个身影飞出正堂,重重地落在平台上,一身玄狼服破损不堪,显得狼狈不堪,正是李青山。

第039章 钱延年之死

灵符化为雷霆,将黑暗的大堂瞬间照得透亮,却隐不住陡然亮起的两点红芒。

炽白闪电狠狠抽打在黑铁般的肌肤上,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钱延年退后一步,望着眼前铁塔般巨大的怪物,露出惊慌之色:“妖……妖怪!”

虽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妖气,但那股巨大的,宛如实质的压迫感,仍紧紧压在他的胸口,让呼吸都有些迟滞了。

脑海中一片混乱,那看起来普通弱小的炼气二层的少年,怎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完全超出了他想象的能力。

李青山舒展了一下身子,头上的尖利牛角,险些触到房梁,低下头俯瞰钱延年,用如金铁交鸣的声线道:“我说过,让你,停手!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嗯?”

钱延年一声狂吼,两道庚金气剑,化为两道金光,疾刺李青山。巨大的身躯,仿佛变得难以闪躲这样的攻击,而李青山也完全没有闪躲的意思。

庚金气剑还没触到李青山的肌肤,就撞在龟甲形态的护盾上,被妖气反击,直接化为齑粉,再也凝聚不起来。

钱延年本能地摸向百宝囊,那里面有保命的灵符,有可以用来翻盘的灵药,百宝囊便是炼气士的第二条生命。

一根铁柱般的食指,弹出尖锐锋利宛如弯刀的利爪,激起铮鸣的尖锐声响,停在钱延年的额头前,他的动作僵住,一动也不敢动,速度快到他无法做出反应。

如果李青山要杀他,利爪已经贯穿了他的头颅,带走了他的性命。

钱延年战栗着道:“你想要什么,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不要杀我!”

李青山从钱延年的手中勾起百宝囊,夹在指间,又捻起玩具般的小小缭风刀。

钱延年脸上浮起谄媚、讨好、恐惧交融的复杂神情,然后又如面具般崩坍。

李青山毫不犹豫的一刀,贯穿了钱延年的胸口,这对于五层炼气士来说,还算不上致命伤,但也足以让他失去大部分的战斗力,特别是对于一个百岁老者来说。

钱延年瞪大了眼睛,张开嘴巴,想说些什么。

李青山食指一扣一弹,宛如攻城弩,弹碎了钱延年的下巴。

然后李青山拔出缭风刀,退后几步,身形又渐渐缩小,最后恢复人形,对钱延年道:“现在,我们继续吧!注意,我要杀过去了!”

被夺走了百宝囊,又失去了两股庚金气剑,胸口又被捅了一刀,钱延年就像是被拔了爪牙,身受重伤的猛兽,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嘶吼。

仿佛自知逃跑已经是不可能了,钱延年强行以真气封闭创口,鼓动全身所有真气,向李青山扑去。

人还未至,狂风便扑面而来,钱延年身上浮现出一层淡金色的光泽。

李青山全力一刀劈下,钱延年不闪不避,双手凝出淡金气刃,同时捅向李青山肋下。

“铛!”一声金铁交鸣,含着李青山真气和巨力的缭风刀,破开钱延年的护体庚金真气,在他肩膀上留下一道血痕。

李青山也视若无睹,缭风刀一抹一转,再砍向钱延年的脖子,又是一声金铁交鸣,肋下传来两股刺痛。

钱延年的手刀,轻易穿透了可以抵挡劲弩的玄狼服以及李青山的护体真气,却穿不透李青山坚韧如魔牛牛皮的肌肤。

一连串密如骤雨的巨响,在狭窄的空间内,二人一步不退,一闪不闪,向对方攻出数十招。

李青山身上的玄狼服已经褴褛得不成样子,钱延年同样满身血痕,胸口的创伤源源不断地渗出鲜血。

钱延年双目发红,势若疯虎,最后不顾什么招式,一把抱住李青山向殿柱上撞去。

“咚咚咚咚咚……”一连撞塌了五根殿柱,大堂摇晃,烟尘四起。

李青山满身灰土,显得狼狈非常,但是他的眼中,始终宁静如水,这样狂乱的攻击,当然伤害不了他,而这样惊天动地的战斗效果,正是他想要的。

一个自知必死,做困兽之斗的五层炼气士,顽强得超乎李青山的想象,哪怕是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也发挥出一身惊人的战斗力。

李青山发现单凭炼气二层的实力,哪怕体魄强悍,也很难战而胜之。

在钱延年浑厚真气的狂轰滥炸之下,李青山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终于被一拳结结实实地轰在胸口,他没有控制身形,任凭身躯飞出百尺之外,重重地落在平台上,还不忘说一句:“好厉害!”

这一番作为,当然都是有目的的,他是要光明正大地击杀钱延年,但绝对不能一招秒杀,故意要闹出一番动静来,撇清同云雨楼赵良青之死的关系,隐藏自己妖魔的身份。

既能向潜在的敌人示弱,来麻痹他们的神经,又能迷惑另一些潜在的敌人,让他们不急着向自己出手,给他更多成长的时间,这番算计不可谓不深。

但李青山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导演的这一出戏感到骄傲,看清四周的景象,露出愕然之色。

浓重的血腥味笼罩了整个平台,湿腻的鲜血干涸发黑,上千具尸首,男人女人,大人孩子,堆满了平台和山道,没有见过的人,绝想象不到这是怎样一副惨烈的景象。

那是无数只手和脚,无数张扭曲狰狞的面目,和睁大不能瞑目的眼睛。李青山在堂中和钱延年做“生死搏杀”,对于堂外的喊杀声根本无暇顾及,几乎是充耳不闻。此时亲眼见到,纵然亲手诛杀过不少人,原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鲜血和死亡,也感到一种强烈的震撼。

到底是谁?做了什么?

月亮行出乌云,月光给一切镀了一层银霜,四周寂静如死。没有一声虫鸣蛙唱,仿佛自然界生灵也被骇住,不敢惊扰。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钱容芷正提着分水刺,将尸堆里还在呻吟、还留有呼吸的侥幸生还者一一送进地狱。

钱容辉挣扎着后退:“不要,容芷,我们没有仇!”他是最先被卷入血腥狂潮中的人,但凭着炼气一层顶峰的实力,还是存活了下来,但一身真气已经消耗殆尽,浑身多处受伤,几乎没有一点力气。

钱容芷却道:“四年前的秋天的八月十五,你骂了我一声荡妇!”分水刺毫不留情地刺入钱容辉的头颅。

钱延年追到堂外,看见了这一幕,登时被定住,神智恢复了一线清醒,钱家,就这么完了?

钱容芷回过头,望着钱延年,脸上没有恐惧,反而无比快意地道:“哈哈,爷爷,你看见了吗?你的子子孙孙都死了!”

一声狂嚎,钱延年陷入更深的疯狂中,不顾李青山,向钱容芷扑去。

李青山握紧满是缺口的缭风刀,却没有劈出去,这女人心狠手辣,反复无常,屡次对他不利,他怎么可能再去救她。

望着钱延年扑来,钱容芷摸出三张火符,化作火球击向钱延年。

轰轰轰,三声爆炸,烈火冲天而起,气浪掀起残尸。

但钱容芷还来不及高兴,便见钱延年硬生生闯过火焰,稀疏的头发全都被燎烤,满身都是烧焦的痕迹,却仍带着一身烟火,不顾一切地向她冲来。

钱容芷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丝惧意,却没有逃,握紧手中的分水刺,穿出一道湛蓝光芒,刺向钱延年。

忽而一株苍翠欲滴的青藤从地上生长出来,如蛇一样缠上了钱延年,他身上爆起庚金真气,扯断青藤,却也被阻了一阻,湛蓝光芒穿透他的胸口,那本就被李青山刺穿的伤口,鲜血汩汩地涌出来,再也止不住。

钱延年又向前走了几步,脚下长出更多青藤,将他团团缠绕,他像是深陷蛛网的飞蛾,挣扎得越来越无力。

刁飞不知何时回来,右手持咒于胸前,全神贯注地盯着钱延年,那些青藤便是他施展出来的法术。

李青山才知刁飞修行的不是《先天凝气决》,这大概便是那青藤山的功法吧!

钱容芷似也没想到这一击竟能起到效果,脸上浮起疯狂的喜色,却没有再冲上去补刀,而是谨慎地后退了十几步:“爷爷,你的妻妾儿女,全都在这里,看见了吗?就在你的脚边,哎呀,你踢到你那爱妾的头了。不过没关系,还有那些背叛钱家的叛徒,我也都帮你诛杀了,怎么样,钱家的恩情,我都报了吧!”

钱延年嘶吼着,但他在与李青山的激战中,早就已经接近油尽灯枯,那一扑已是他最后的余力。

凭着一口深厚的真气吊命,钱延年死死地盯着钱容芷,仿佛要从她身上挖下一块肉来。

但钱容芷只是笑语盈盈地絮絮说着:“记得以前你答应过我,说让我当钱家的家主,当然,我知道你是骗我的啦,你怎么可能让一个外人,还是女人当家主,不过现在,没有其他的人可以继承家主之位了,只能让我来了。”

她又面露苦恼的表情:“不过现在钱家现在已经没有人了,这家主当着也没什么滋味,还是还给你吧,钱家第一任也是最后一任家主。”

钱容芷每句话都像是刀剑一样,洞穿钱延年,让他浑身颤抖,但被击碎的下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仰头喷出一口鲜血,然后被青藤完全吞没。

第040章 明刑正法

苍翠欲滴的青藤,在血与暗的世界中,分外的鲜艳,生机勃勃地伸展生长着,密密地织成一个大茧。

久久的,只有青藤窸窸窣窣的声音响动。

钱容芷不知何时,停止了话语,呆呆地望着那颗翠绿的大茧。

待到确认钱延年身死,刁飞急不可耐地上前,驱散了青藤,在钱延年身上翻找起来,但当然没有百宝囊的存在。

不禁转头望向那个强硬的十六岁少年,却见他正站在一片血腥尸首中,仰望夜空,望得极为投入。月光笼罩在他的身上,仿佛这一切血污,都和他没有半分关系。

夏夜的繁星,璀璨耀眼,就连月色都不能减损其分毫,李青山发现比起这满地尸首,到底还是星空要漂亮得多。

并不是在装模作样地思索人生,只是忽然生出一种感慨,至于这种感慨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明白。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梦……繁星沉没于血海之中。

思索人生完毕,李青山低下头:“抓到了几个?”

“三个,跑了两个。”

“这一招不错。”

“过奖了。”

三言两语交谈,刁飞当然不会再不知趣问钱延年的百宝囊在哪,抑或是要求李青山分出一份来。他同样有自己的算计,那就是追杀几个毫无威胁的二层炼气士,然后再悄悄潜回来看看事情的发展,如果李青山败亡,他就悄然离去,向卓智伯报告,保证自身没有任何危险。

但万万没想到,李青山真的能将钱延年拖到这个地步,刁飞最为清楚,他这一招青藤缠身,是绝不可能抓住一个五层炼气士的,钱延年分明是油尽灯枯,而这却都是李青山一个人的功劳。

虽然看起来极为艰辛狼狈,但李青山却是实实在在地拖垮了一个五层炼气士,对于强者,还是保留几分尊重为好。

而在山下的炼气士们,虽然隔着相当遥远的距离,却有很多办法看到山上,此刻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鹰狼卫潜伏的高手出现,竟只是这少年一人,凭二层炼气士的身份,同钱延年交战这么久吗?

最后竟然还莫名其妙地赢了,难道钱延年真的年老体衰到这一步,才为人所乘吗?这大概是唯一的解释了。

公良白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亦是在场所有炼气士的心声。

分水刺“当啷”一声,掉落在地,隐隐的抽泣声传来。

钱容芷见到钱延年尸体的瞬间,浑身颤抖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呆了半晌,湿热的液体从脸庞滑落,不是血液而是眼泪。

她不知自己为何流泪,只是忽然号啕。

李青山与刁飞对视一眼,都没有说什么。

李青山深吸一口气朗声道:“今有鹰狼卫,李青山、刁飞、钱容芷三人,将钱延年明刑正法,斩杀于此。”顿了一顿:“并将钱家灭绝满门,以儆效尤。尔等炼气士,得天独厚,当以此为戒,若妄顾是非,胡作非为,悖逆天理人伦,当遭此祸!”

嘹亮的声音,盖过了钱容芷的痛哭声,明明白白地传到山脚下,在整个古风城中回荡。

第一声欢呼从小巷的幽暗角落里响起,只是一个落魄书生,压抑不住而又小心翼翼的赞叹。两年前,钱家开辟花园,强行推平了他的祖屋,与妻小流落街头,气急生了一场大病,险些丢了性命,好不容易缓过来,租了一间陋室,靠写字卖画勉强维生,但胸中块垒,始终不能平复,原以为要压在心头一辈子,没想到,终有大仇得报之日。

这一声呼,却像是投入静湖的一颗石块,激起一圈圈涟漪,然后化作滔天声浪,扶摇直上,传回山巅平台,仿佛是在回应李青山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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