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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离婚时代-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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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秀芝看到夏山的心情忽然转好,喜不自胜,对于曼丽说道:“我就说嘛,你爸就是特别喜欢你,他认准了你这个儿媳妇,一辈子不变的道理。老夏,今天起床到花园里晒晒太阳,我让晓梅做点可口的菜,做曼丽和小雨爱吃的菜,我们一家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好。”

    夏山微笑着点头,捏捏夏雨的脸蛋儿,说道:“爷爷可想小雨了,爷爷活着的时候,多看小雨两眼,心情就好,等以后,爷爷的江山也是小雨的江山。”

    夏雨趴在床边,尽管听不懂夏山说的话,但她能分辨出夏山喜欢她这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对着夏山哧哧地笑。

    人至暮年,都想含饴弄孙,想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睦睦。尽管夏山曾不服老,但到底年轻创业的时候,身体透支了太多,所以衰老的也快,又加之有心脏病,逐渐地,生活节奏慢了下来。

    古往今来,最残忍莫过于英雄末路,美人迟暮。

    ……

    林枫来到医院里。还有两天即将过年,医院里冷冷清清的,他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病房里没有温度,唐琪蜷缩在单薄的被子里,看到林枫走过来,努力地坐了起来。

    林枫坐在唐琪身旁,拨弄了一下她的乱发。

    “你总是喜欢拨弄我的头发,是不是对每一个女孩子都这样。”

    林枫笑笑,说道:“说你细心,你还挺细心,连我喜欢的动作你都一清二楚。”

    “枫哥。”唐琪满脸凄楚,嘴巴撅着,央求道,“再喊我一声宝宝吧。”

    “宝宝,宝宝!”

    “宝宝,以后都不再是你的宝宝了。”唐琪笑着,笑着,哭了。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她竟然也会心疼。曾经害怕被抛弃,后来想努力据为己有,直到最后,不得不放手。

    林枫为她抹去眼泪,说道:“乖宝宝不哭。感情的事情没有对错,我们既然遇上,尽管只是孽缘,但孽缘也是缘分吧。”

    对于唐琪的欺骗,林枫不是不恨,他在踌躇之后,最终还是宽恕了唐琪。不管开始和结局,在整个过程当中,唐琪让他快乐过,烟花只有一瞬,那曾经的美好不可抹杀,恨只会让人伤神。回忆很美,也很伤,曾经以为过不去的心痛,最后成了过往;那回不去的,也许只有故乡。

    “我要走了。再想你抱抱我。”唐琪今天很忧伤,面对的也许是告别。

    “枫哥,你说清醒的时候孤独,我陪着你酩酊大醉过;你说黑夜总是煎熬,我陪着你日夜颠倒;你厌了倦了要离开,我也曾不依不饶;可终究,离开的时候,都是你先我一步。我害怕,有一天你会忘了我的模样,却也明白,你有一天一定会忘记我的模样。你累了,大家都累了,我也累了,但我不后悔,人生本来就是旧梦一场,繁华如我,最后一生荒芜。一句话,活着总比死了好。”

    (后来,遥想起唐琪那天的样子,诀别时眼泪成诗。她说,她的父亲联系到了她,要把她带回家,她也决定回家。只是第二天,林枫去了医院,院方说,唐琪已经办了出院手续离开了。

    那天,林枫本想去医院告诉唐琪,他送给她的那只比熊毛毛已经死了,死在了立春后第三天,死在了除夕之前的夜晚。但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她连住所都没回去,就这么悄悄别离。

    那天,唐琪让他抱抱,他依然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也许,她是真的回家了,也许她去了另一个地方飘零……)

    腊月二十九便是除夕,除夕晚上,林枫一家和秦思昊一家在一起过了团圆年。晚宴上,每个人都欢声笑语,但有故事的人明白,这是他们最寂寞的一个除夕。

    大年初一的早晨,林枫接到了于曼丽的电话,电话里,于曼丽告诉他,夏秋的父亲,夏山,死了。

一五一 英雄末路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林枫挂了电话之后,喟然长叹。

    于曼丽告诉林枫,杨阳扬已经托人找到了夏秋,拜托他把夏秋带回来。

    大年初一的高速公路上冷冷清清,秦思昊开着林枫的宝马如风驰电掣,林枫坐在副座上,呆呆的看着窗外。

    “我,离婚了。”

    林枫听了秦思昊说话,扭头看了他一眼,又把头转向窗外,淡淡地说道:“得,大年初一的,别瞎扯淡。”

    “嗬,你不相信?”秦思昊摇摇头,说道:“离婚之前,我也觉得我这辈子不会离婚,但最后我却真的离婚了。”

    林枫见秦思昊十分认真,问道:“耗子,别瞎扯,你真离婚了还是假离婚啊。”

    秦思昊愁苦之色堆在脸上,说道:“谁脑子进水了会在大年初一去诅咒自己的婚姻啊。”

    “为什么突然离婚,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前两天,回去妥妥的办了离婚证,哈哈,从此恢复单身。”秦思昊笑得十分苦涩,继而说道,“。你知道吗,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喝了太多的“鸡汤”,说什么婚姻是需要经营的,全他妈的是骗人。疯子,我不是羡慕,也不是嫉妒,只是就事论事。就比如我和你,我们之间吧,不论钱,只论付出感情,我对周子蔚的感情,绝不比你对原莉莉要少。”

    “这话从何说起?每个人的婚姻都不一样吧,幸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秦思昊说道:“你并不知道,这些年,对周子蔚,我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是真的很累,累了的时候,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我承认我绝非完美的男人,或者说,在婚姻的角色中,我是那么的卑微。我渴望她能理解我,但是,但是谁知道婚姻就走到了穷途末路。”

    秦思昊说着说着,声音开始哽咽,不停地用手穿过镜片摸着眼泪。他接着说道:“也许,我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吧,我爱她,她并不爱我,记得我们开始在一起的时候,她告诉我说,她选择我,只想觉得我有安全感,觉得那么多追求她的人当中,只有我对她最好。她说,我走路的时候,总喜欢走在她的左边;她说她不开心的时候,我会心甘情愿的去做她的受气包。可是,男人哪里有那么多的心甘情愿,我们的婚姻,输给了时间。”

    秦思昊凝眉的时候,眉间的川字纹堆积,一脸的阴郁,腮边挂满了眼泪,车速却丝毫没有减慢。林枫担心秦思昊情绪波动太大,对秦思昊说道:“少爷,您慢点儿开,不行就换我来。快,把车停在应急车道上,换换手。”

    秦思昊点点头,把车停在了应急车道上,两个人换了位置,车子继续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秦思昊点了一支烟,继续说道:“离婚了也好,可以少在乎一个人的感受,从此以后,我要做一个愉快的单身狗。”

    “还是可以挽回的,你别轻言放弃。”

    “挽回什么啊,离了婚,就像打碎了的玻璃花瓶,就算勉强用胶水粘上,也难以复原,再也回不到当初的样子,每次看到,都会心痛一次。吃回头草的马,怎么知道那草地上有没有别人拉过的粑粑,既没了味道,又恶心了自己一次。”

    秦思昊对于这段失败婚姻的总结,觉得一定是周子蔚出了问题,不然不会这么斩钉截铁毫无留恋的要和自己离婚,那么,陆建业也许就是吃了他吃过草的那个人,也许,周子蔚几个月来和自己同床异梦是因为她已经与陆建业有染。

    秦思昊之所以没提及此事,是因为,他仍然顾及着男人的尊严,他不想让别人妄自揣测,揣测他秦思昊连老婆都守不住。男人最忌讳的是女人给自己戴上了绿帽子,但自己却可以毫无顾忌的去给妻子戴上绿帽子。

    林枫笑了笑,说道:“那你是不想回头了,看来已经有了新的目标。难不成,你和你的那个大学校花真的已经勾搭成奸。”

    “我和叶小倩,直到现在都是清白的。但我知道,叶小倩是爱我的,我敢肯定。所以,我决定好了,我要追求她,去寻回我曾经的旧梦。”

    “美梦最易醒,烟花最易冷。我劝你啊,最好不要去这么做,否则,等同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林枫比秦思昊清楚,只是因为他经历过秦思昊没有的太多东西,所以也会比秦思昊看得明白。他接着说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这首歌你该听过,何必再执迷不悟。”

    但秦思昊是怎样的人,尽管林枫与他交情二十余年,却不知道,秦思昊是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傻瓜,秦思昊不想再听林枫劝说自己,转移话题道:“还是想想,一会儿见到夏秋的时候,该怎么跟他说吧。”

    “唉,夏秋!”林枫摇了摇头,叹道:“他比我们都执迷不悟啊。这一次,恐怕是他一生都要背负的痛苦。也许,命中注定,每个人都要经历一段磨难吧。”

    一路上的各种人生慨叹,让林枫和秦思昊都感概万千。这样的节日里,没有任何的节日气氛,本该今晚是万家灯火暖春风的日子,他们却在这样的日子里更为酸涩。

    驱车几百公里,终于到了于曼丽给的地方。那是一个破败的城镇,这时候户外没有几个人。已经过了中午,秦思昊和林枫腹中空空,却没有一家小店是开门的。顺着地址,终于找到了夏秋居住的地方,门口停着的是夏秋的路虎揽胜,只是上面布满了尘垢。

    这是一个坐北朝南的独门院子,门虚掩着,院子里一片狼藉。林枫和秦思昊走进去,通往正屋的门半开着。林枫推开了吱吱呀呀作响的门,阳光投进去,直射在盘坐在躺椅上的夏秋的脸上。

    夏秋胡子拉碴,双眼无神,左手拿着一个酒瓶,拿瓶子的左手小指已经没了。

    “球儿,你的手指?”林枫怔望着夏秋的左手,他不知道,夏秋这段日子受了怎样的委屈。

    夏秋抬了抬手,笑得凄凉,“剁了,自己剁的。我曾与她说过,若有一天我离开了她,我就不要了这根手指。虽然是她离开了我,也一样等于我离开了她。”夏秋说完,仰头喝了一口酒,垂下头来,嘴角再也没了昔日的张扬。

    林枫把手搭在夏秋的肩膀上,说:“小念离开了这儿么?你又何苦这样要为难自己?”

    “疯子,耗子,你们不懂。和她相识以来,我竟从未问过她的名字。她姓什么,家住哪里,她真正是哪年生,她的生日,我都不知道,我却弄丢了她!”夏秋抬着头,也许是控制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虾球,你这又是何苦,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你可知道……”秦思昊正想说夏秋的父亲已经去世了,被林枫一把挡住。

    林枫说道:“球儿,跟我们回家吧。”

    “对,回家吧。”秦思昊添了一句。

    夏秋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不回去了,我要在这儿等她一年,她若不来,我就回去。你们走吧,别劝我了。”

    “别再孩子气了,想想你的家人吧,你要担负起你的责任。怎么为了褒姒一笑,就覆了江山啊。”林枫规劝夏秋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自己,自己不正是那为了褒姒一笑覆了江山的幽王么,如今去劝夏秋的时候,方才明白,自己也是如此的可笑。

    夏秋凄然一笑,从夹层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透明袋,袋子里装了一点白色粉末。说:“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你,吸毒?!”林枫惊愕的睁大眼睛。

    “我这样还能回去么?”夏秋把透明袋又装回到了口袋的夹层里,喝了一口酒。

    林枫递给他一支烟,点燃,夏秋放在嘴里深吸了一口,说道:“上次我爸生病,就是被我这样气的。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吸毒吗?我知道,小念她永远永远也不能到达我们生活的高度,她生性自卑,是因为她经历了太多的痛苦。”

    “所以,她追不上你的脚步,你就堕落来靠近她吗?夏秋啊夏秋,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夏秋从背后的抽屉里掏出了一封信,交给了林枫,说道:“这是小念离开的时候给我留的一封信。她走了,我不怨她,但我会在这里等她。你们回去之后,跟我爸他们说一下,只当没我这个儿子吧。”

    夏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颤抖着身子笑了起来,提起酒瓶,“咕咚咕咚”一口气把剩下的酒喝完。他只觉得,已经把自己作践成了这般模样,哪里还有脸去见自己的父亲。

    秦思昊看到夏秋如此,无名火气,若是为了爱情连父母都不在意,岂不成了一个笑话。秦思昊脱口说道:“夏秋,你家里出事了,你爸他,他去世了!”

    夏秋愤怒地看着秦思昊,脸上青筋暴突。隔了几秒钟之后,他拿起桌子上的瓶子一下扔在了秦思昊的身上,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滚!都他妈给我滚,别他妈骗我,骗我!”

一五二 大江东去

    “秋:

    对不起,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你,请原谅,我又做了一次逃兵。

    你的爱,太沉,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是风中的一棵小草,从来殿堂都不属于我,属于我的该是荒野。

    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此,我在最好的年纪,却不是最好的自己,偏偏遇到的,是最好的你。

    我也想笑得如烟如花,我也想哭得酣畅淋漓。这世上人千千万万,除了你对我好,我无枝可依。

    我也想伴你天涯不离散,我也想能与你一起过尽世间繁华。可我们注定不能惊世骇俗,我给的所有绚丽都是虚假。

    你是我想掏心掏肺的人,有些话,我心里知道,说出来就会难过,我难过就罢了,却不想让你跟我一起难过。

    我知道,我离开你,此生再也无法遇到让我撕心裂肺的那个人,以后再也不会期望。我们只当是做了一场梦,分手,是最好的剧终。

    忘了我,戒毒吧,我深陷地狱,只求你在天堂。从此以后,我看着夜晚最亮的星,就是对你最好的仰望。

    对不起,我爱你……

    小念”

    一场繁华落尽,一片荒芜,一生荒唐。

    秦思昊开着林枫的车,林枫开着夏秋的车,在服务区里,林枫看完了小念给夏秋写的信,过了许久夏秋也没有上车,林枫有些担心。他下了车子,走到秦思昊旁边对他说道:“我觉得有些不对,已经十多分钟了,球儿还没有回来,我们去找一下他吧。”

    秦思昊意识到,林枫应该是担心夏秋吸毒去了,那一包粉末在出发之前已经被林枫扔了,难道他身上还有毒品?秦思昊说道:“不至于吧。”

    “这事儿,谁也说不准,我们赶紧去找找吧,我看他下车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劲。”林枫说完,大步向服务区里的公厕位置跑去。秦思昊跟在后面,很快到了公厕。

    人不多,秦思昊和林枫一个门一个门的打开,反锁的也问了一遍,最后,在靠角落的里面半天没有人应声。

    “球儿,出来!”林枫叫道。

    门打开了,夏秋揉了揉鼻子,从里面低着头走了出来,到洗手池边洗了洗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衰败的面容,绝望地笑了笑。

    走出洗手间,林枫揽着夏秋的肩膀,小声地说道:“球儿,你是不想好了啊,哪里还有那东西,赶紧拿出来。”

    “扔了,冲走了。”夏秋说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在里面吸毒?”

    林枫说道:“难道你没有?”

    夏秋木然笑道:“我是准备进去吸毒的,我做了十分钟的挣扎,还是倒了,现在身上没了。”

    回到车上,秦思昊已经出了服务区,林枫启动了车子,紧随其后。夏秋躺在后面,半天也不说话。

    “球儿,睡着了么?”林枫搭讪道。

    夏秋沉沉叹了口气,自问自答:“疯子,你说,我这一生,是不是该钉在耻辱柱上?也罢,我是该钉在耻辱柱上!”

    “唉……”林枫叹了口长气,说道:“君不见古往今来,圣贤或蝼蚁,都有自己的痛,我们习惯去把痛苦长埋内心。记得我爷爷去世的前一天,我在医院陪护,只有我一人。那晚,迷糊了很久的爷爷忽然思维清晰,与我长聊了几个小时,我也开心。我那个时候喜欢玩红色战警,等爷爷睡下之后,我心里痒于是去了网吧上了一夜网。”

    林枫从后视镜里看到夏秋坐了起来,接着说道:“第二天早晨,我回了病房,爷爷已经去世了。多年以来,我总觉得爷爷去世是因为我造成的,我错以为,那夜,若是我陪在他的身旁,他就不会离开。时隔多年,我什么都明白,但依然是我心里的痛。我不愿意告诉别人,今天第一次和你分享。”

    夏秋半晌不说话,过了很久又躺了下去,闷声不语。一路静悄悄,林枫不想再去打扰他,难过只是暂时,慢慢地,所有的伤口都能愈合。

    几个小时之后,到达殡仪馆。殡仪馆门口停了密密麻麻的车子,多数是来吊唁夏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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