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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秘书前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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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好奇地问,“那是哪个老板的庄园这么气派?”
“不知道,”张怀亮羡慕地说,“真会选地方,大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大哥,”我纳闷地问,“这么大一片地,我不记得张国昌批过,谁会有这么大的实力,能绕过张国昌拿到这块地?”
“管他呢,”张怀亮不屑地说,“雷默,吃饭,今儿咱俩好好喝两壶小烧。”
我俩走进农家小院饭店,一对五十多岁的农民夫妇热情地迎了出来。
“老哥,有什么好吃的?”张怀亮爽朗地问。
“都是农家菜,大兄弟,想吃点什么?”老汉憨厚地问。
“把你们家拿手菜都上来吧。”张怀亮坐在小院的石凳上说。
老汉赶紧用肩头的手巾擦净石桌,沏了一壶茶。
我一边喝茶一边问:“老哥,对面的庄园是干什么的?”
老汉摇了摇头说:“说不准,村里人传言是李市长儿子的,反正是有权有势的人修的。”
我听后恍然大悟,李国藩的儿子搞了个房地产公司,靠他爹的一支笔,搞了不少好地块,这个大庄园非他莫属。
“老哥,”我试探地问,“这个大庄园修多长时间了?”
老汉无心地说:“三年前就开始修,我在庄园里砌过墙,里面建设得像天堂,老百姓想也不敢想,我活了五十多岁没见过里面的好东西。屋里铺的那玩意儿,千户、万户老百姓一辈子都挣不来呀。”
妇人一边择菜一边插嘴说:“门前的柏油路也是人家自己修的,一百多台车,黑天白天地干,三年啦,平时进不去,只能看看大门,有保安把大门。”
张怀亮随口问:“老哥,那庄园到底有多大呀?”
“多大?”老汉瞪着眼睛说,“三千亩地。”
“大哥,”我诡谲地说,“咱们俩吃完饭看一看去。”
张怀亮心领神会地说:“好,我还从来没听说李国藩在这里有一处神秘庄园。”
说话间,猪肉炖粉条、小鸡炖蘑菇外加一盘大丰收端了上来,两壶小烧一上,张怀亮便来了情绪,他亲自把盏给我倒了一盅,我俩连干三盅,张怀亮打开话匣子说:“兄弟,普鲁斯特说,饮酒之乐胜于做爱,尼采却说,有些人的啤酒崇拜主义简直令我难以忍受,你怎么看?”
我打趣地反问道:“伊壁鸠鲁说,如果我把口腹之乐、性爱之欲、悦耳之娱、见窈窕倩影而柔情荡漾一概摒弃,那我将无法设想善为何物。你以为如何?”
张怀亮哈哈大笑说:“伊壁鸠鲁认为,人都有欲望,其中有些是自然而必要的,有些是自然但不必要,有些是不自然又不必要,倒有几分道理。”
我敬了张怀亮一盅,尖锐地说:“大哥,最诱惑人的恰恰是既不自然又不必要的东西,比如权势、名望。”
张怀亮颇有感触地说:“在这个世俗的囚牢里,每个人身上,既不是纯肉体的,也不是纯精神的,只要欲望存在,肉体就既不能否定也不能战胜,这就是现实。”
“大哥,”我直言道,“你知道我当了两年秘书有什么感觉吗?我发现崇拜权力的人就像拴在御辇上的狗,绳子的长度足以让权力崇拜者有一定的活动余地,但是绝不允许随意到处跑,原来我的脖子上从来都是套着绳索的。”
“所以,我才劝你辞职嘛,”张怀亮不失时机地说,“落落走了,兰京大酒店总经理的位置随时都是你的。别嫌我说话难听,做一个最辉煌的走狗也是狗,做一个最普通的人也是人,人生如过眼云烟,咱们兄弟联手做点事,也不枉此生啊,何苦整天勾心斗角,你整我我弄你的。”
张怀亮的话深深触动了我,但是,我从骨子里更希望挂冠从文,又担心从文养不了家,或许经商是从文的一个过渡,便没拒绝,但也没答应,只是岔开话题说:“大哥,我听孟丽华说,李国藩的老婆为了惩罚现在的小媳妇,把人家的名字写在纸上,然后放在一个巨大的工艺品玉石斧头之下,让斧头天天剁着,还不解恨,又把写着名字的纸条塞进一对铜狮子的嘴里,让狮子嚼个稀巴烂!你说好笑不好笑?”
张怀亮不屑地说:“老弟,有那么一句话叫漩涡里洗澡,越陷越深,依我看,李国藩离谢幕也为时不远了。”
酒足饭饱之后,我和怀亮别过农家夫妇二人,开着车,沿着小柏油马路缓缓向山庄驶去。沙漠风暴刚驶到山庄门前,两个膀大腰圆的保安拦住去路。
“干什么的,找谁?”
“市公安局的,我们是李总的朋友。”我机智地说,因为怀亮的沙漠风暴的确是公安局的牌照,是陈东海帮忙办的。保安看了看吉普车的公安牌照,迟疑了一下,打开了大门。张怀亮一踩油门,进了庄园。
沙漠风暴沿着柏油马路缓缓而行,长达十多公里的柏油路环绕在庄园四周,三米高的铁护栏将庄园与外界隔开。庄园内绿草如茵,鲜花满园,湖水荡漾,奇树成行,好一处世外桃源。
“雷默,”张怀亮唏嘘道,“这个庄园的占地面积相当于这个村子里百儿八十户农家的耕地面积。”
我吃惊地说:“是吗?”
“你看,”张怀亮指了指前面的人工湖,“前面那个荷花塘多漂亮,足有几十亩地。”
我也指了指右边说:“那边的七八十个温室看来都是国外进口的设备,够现代的。”
张怀亮一踩油门说:“走,咱们到前面那几栋漂亮的别墅前转转。”
沙漠风暴缓缓驶向西班牙风格的几栋大别墅,每栋别墅都有顶棚的花园呵护着奇花异草尽情生长。我俩想进别墅一睹风采,远处有几个人走了过来。
“雷默,”张怀亮警觉地说,“此地不宜久留,撤。”
我心领神会地钻进车里,张怀亮一踩油门,疾驶出山庄。车沿着盘山道原路返回,此时,悬挂西边的一轮落日将绚丽的色彩柔和地点染着苍茫的大地。我暗自感慨,人一次次地离去,不就是为了一次次地归来吗?然而,我一出发就迷了路。人生的平庸就在于选错了路,选了别人走过的路只能意味着重复,重复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我暗自下决心要走一条新路,不破佛戒焉能成佛,起码在思想上要跳出三界外,因为我们的全部尊严就在于思想。找一条新路,必须尝试野渡无人、孤舟自横的寂寞,在尘嚣中,迷茫的灵魂,走过一条这样的路径,人也就成了真正的人,这是一种大羹无时的质朴,一旦渗透这种感觉,什么哲学都显得浅薄。
92。炼狱
周末,我去学校接女儿,小学校门前接孩子的小汽车排得满满的,蕾蕾读的这家小学是省重点,家长虽然形形色色,但都有些背景。
学校大门开了,家长们一拥而入奔向教学楼。女儿住宿四年了,我之所以下决心让女儿住校,一是因为我和杨娜平时工作太忙,二是想从小锻炼锻炼孩子的独立生活的能力。女儿很争气,不仅学习好,而且是班里两道杠。
在学校时,我就发现女儿的情绪不高,我以为孩子是想妈妈了,没当事,回到家里,蕾蕾放下书包手一直捂着胸口。
“到家了,蕾蕾,先洗手洗脸。”我亲了亲女儿稚嫩的睑蛋说。
“爸爸,”女儿没精打采地说,“我太累了,我想睡觉。”
我这才意识到孩子是不是病了,俯下身子把孩子搂到怀里心疼地问:“蕾营,告诉爸爸,哪儿不舒服?”
蕾蕾一边捂着胸口一边摇着头说:“爸爸,没不舒服。”
我赶紧拿开孩子捂着胸口的手,扒开衣服一看,我顿时惊呆了,女儿的胸前起了一个拳头大的痈,红肿得像小馒头似的。
“乖,”我揪心地问,“告诉爸爸,在学校有不顺心的事吗?怎么上这么大的火,起这么大的痈,也不给爸爸打电话。”
“爸爸,”女儿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不好受,我不想让你上火,这周班主任把我的中队长给撤了,我都当了四年中队长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没犯什么错呀!”
我一下子全明白了,一把将女儿搂在怀里,眼泪夺眶而出。
我赶紧领女儿去了医院,在医院,医生一边处理孩子的胸口一边责怪我:“你是怎么当爸爸的,胸口长了这么大的痈,你怎么才给孩子看?”
我愧疚地听着,眼泪往心里流。
从医院出来,我领女儿吃了她最喜欢吃的肯德基,孩子一边吃一边问我:“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我安慰女儿说:“妈妈很快就会回来了,等你胸前的痈好了,妈妈就该回来了。”
最后女儿端起可乐用宽慰的语气说:“爸爸,咱俩干一杯,祝爸爸阴云早散,心想事成!”
我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么撼人心灵的话,我更没想到我的坎坷会株连孩子,让她受这么大的委屈。我望着女儿忽闪着稚气的大眼睛,真怕这个世界连学校都呼吸不到新鲜空气!
回到家后,女儿抱着杨娜给买的绒线娃娃睡着了,我坐在床边,看着女儿甜甜的睡相,怜爱之情无法言表。这时,门铃响了,我望了望墙上的石英钟,已经晚上十点钟了,心想,谁会这么晚来?便轻轻关上卧室的门,透过门镜一看,竟然是老爸老妈,我赶紧开开门。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我兴奋地问。
“你一个人照看孩子你妈不放心,非要来看看,蕾蕾呢?”我爸一边换拖鞋一边说。
“蕾蕾已经睡着了。”
我把父母让进客厅。
“你们爷俩唠吧,我去看看蕾蕾。”我妈迫不及待地去了蕾蕾的房间。
“雷默,”我爸深沉地说,“我早就想和你谈谈了,最近心情怎么样?”
我勉强笑道:“还可以。”
我爸点上烟深吸一口说:“这段时间让你看看书想想问题也是好事。依我看,官场不适合你,还是多想一些出路的好,学而优则仕的思想,说到底就是官本位思想,不知害了多少知识分子。中国很多知识分子都标榜自己无意为官,而实则正好相反。知识分子都有一个通病,死要面子活受罪,有人把这叫骨气。面子、骨气是中国的国粹啊!人生总有峰回路转的时候,重要的是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夺志!”
“爸,”我也点上一支烟说,“我懂你的意思,张怀亮劝我辞职,请我到兰京大酒店任总经理,我答应了,想到那儿过渡一下,然后想在文学上下点功夫,我最近读了很多文学经典,获益匪浅,另外,我的心灵一直召唤我拿起笔。”
“儿子,改革开放的好处就是条条大路通罗马,”父亲语重心长地说,“你想成为一个为心灵写作的人,倒可圆爸爸的作家梦啊!我一生酷爱文学,但是一生未能如愿,虽然这条路是人生最艰辛的一条路,但是也是最能洗涤灵魂的路,既然下决心走这条路,眼界就不能窄,创作的概念气魄不够,一定要创造,什么是创造?就是写出文学史上没有的东西,我一直认为中国文学创造力不足,能称为小说的很少,大多是故事,能称为作家的也很少,大多是故事的叙事者。就拿历史小说来说,一律章回体,像木乃伊一样没有创造,小说与哲学是孪生姐妹,都是用来救赎灵魂的,你要写小说,我建议你从救赎自己的灵魂为起点,一方面立足民族文学的优秀传统,一方面博采各流派之长,融会贯通,独辟蹊径,大胆打开气象万千、永无穷尽的艺术探索之门,雷默,走文学创作之路非置于死地而后生不可!”
我被父亲的话深深地触动了,心中涌起成功的渴望。
“爸,”我信誓旦旦地说,“我前半生是不成功的,后半生绝不能失败。”
我爸泼冷水地说:“你以为成功是说出来的,抱着功利思想去写作成功了,也只是平庸的成功,平庸的成功靠经营,甚至钻营,高贵的成功靠创造。其实成功也分外在的成功和内在的成功,外在的成功追求的是名利,一旦名利场上受挫,内在空虚就会暴露无遗。内在的成功一定是心灵上的一种追求,是真兴趣、真性情、真喜欢,记住儿子,人不是靠野心成功的,靠的是智慧,人更不是靠名利地位生活,而是靠生命。”
我们爷俩正唠得起劲,母亲从蕾蕾的房间出来,用责怪的的口气问:“雷默,我孙女的胸口怎么了?孩子病成这样也不告诉我!”
“妈,”我愧疚地说,“都是我的事连累了孩子。班主任看我啥也不是了,把蕾蕾的中队长无缘无故地给拿下了,孩子都当四年了,蕾蕾这孩子太懂事了,一直也没有告诉我,一个人窝出火来了。”
我妈气哼哼地说:“这个班主任咋这么没良心啊,她老公的工作不是你给解决的吗?”
“是我给解决的,可是张国昌出事以后,他们公司的老板赵奎胜躲到美国去了,眼下企业前途未卜。”
我爸愤愤地说:“物欲横流,就连学校也不是净土了。”
张国昌一案再也不是什么秘密,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让专案组头疼的是孟丽华的干扰,本来案情就扑朔迷离,孟丽华这么上下一搅和,使案情愈加复杂起来。上午,在省纪委会议室,周波亲自主持召开了案情分析会,专题讨论孟丽华干扰办案问题。参加会议的除了有中纪委张国昌专案组的几位同志,还有省纪委的几位领导和魏正隆、常杰。
“同志们,”周波严肃地说,“最近我们经过调查,发现张国昌在看守所,通过买通看守人员,遥控指挥妻子孟丽华,以翻案为目的,利用各种关系网,用金钱开路,进行了一系列疯狂的干扰办案活动。孟丽华通过多种渠道,向中央、中纪委、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转送歪曲案件事实的材料,为张国昌鸣冤叫屈,诬告、威胁、收买、贿赂办案人员,从这里可以看出,这场斗争的艰巨性和复杂性。”
此时常杰插嘴说:“周波同志,为什么张国昌被押到哪儿,孟丽华就能跟到哪儿,竟然买通办案人员和看守人员,与张国昌共谋反侦查对策。为什么我们刚刚研究的问题,张国昌和孟丽华就迅速得到消息?很显然,内部有人通风报信,我建议,马上双规孟丽华。”
周波郑重地点点头。
两辆奥迪车驶入市人民医院,停在门诊大楼前。中纪委的杨处长、尹处长等几位同志下车后走进门诊大楼。此时,无影灯下,孟丽华在医生护士的配合下,正在全神贯洼地为病人做手术。她的表情仿佛不是在做手术,而是在雕琢一件艺术品。孟丽华似乎意识到这大概是自己做的最后一例手术了,她做得专注而精细,以至于手术结束时,助手们情不自禁地为她鼓起掌来。
平车推出病人时,门口不仅站着焦急等待的病人亲属,还有几个表情严肃的陌生人。以至于孟丽华从容地走出手术室时,立即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
“几位是找我的吧?”孟丽华从容地问。
“你是孟丽华吗?”杨处长冷峻地问。
“对,我是孟丽华。”孟丽华不慌不忙地说。
“我们是中纪委的,”杨处长掏出工作证,在孟丽华面前晃了一下,“孟丽华,从现在开始,你被双规了,请跟我们走吧。”
“好吧,”孟丽华镇定地说,“不过我刚做完手术,我得回办公室收拾一下。”
说完孟丽华径直上了电梯,杨处长等人紧跟在后面。
孟丽华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脱下白大褂,又摘下帽子,在洗手盆洗了洗手,很从容地照照镜子。然后从衣帽架上取下自己的手提包,看样子是想取出化妆品,补一补妆,尹处长抢先将包拿在手中。
“孟丽华,包暂时由我们保管吧。”
孟丽华突然失态地说:“你们、你们是在侵犯人权,我要告你们。”
尹处长淡然地笑道:“你别急,有你说话的地方。”
双规孟丽华很顺利,周波正在看卷宗时,杨处长和尹处长走进他的房间,显得很兴奋。
“周波同志,”杨处长兴冲冲地说,“孟丽华的包简直就是一只潘多拉盒子。”说着把包里的东西倒在桌子上:包里有三个手机、三个传呼机、五个电话卡、两个笔记本,还有VISA卡、长城卡、一卡通、牡丹卡……
接着杨处长介绍说:“这两个笔记本详细记载了孟丽华在干扰办案过程中的所有举动,她拉拢了什么人,给对方如何打点,记得一清二楚,为打通路子,孟丽华已经花费了一百三十多万元,向内部人员行贿送礼。”
“好啊,”周波如释重负地说,“这无疑为我们突破张国昌一案提供了铁证啊。老杨,你马上通知省纪委几位领导,还有东州市委书记魏正隆和市委副书记常杰同志,共同研究一下下一步的工作如何开展。”
93。千禧年
得知孟丽华被双规的消息,我心情格外沉重,我觉得孟丽华早听我的话,事情不至于闹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但是我也理解孟丽华的所作所为,她爱丈夫,爱她苦心经营的家,更爱过去那种呼风唤雨的生活!
半夜,我正在书房写东西,接到了杨娜下周回国的电话,我内心兴奋极了,我觉得杨娜走了三个月像离开我整整三年一样难熬。我告诉杨娜孟丽华被双规了,还牵连了很多人,杨娜送了我四个字:“激流勇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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