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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秘书前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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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大人’想干什么?”张国昌若有所思地问,然后又淡淡一笑,一副坐山观虎斗的表情说,“这下有戏看了,就李国藩那脾气非出事不可,再说,这个议案一通过,政府今后还怎么干活呀?”
我在旁边听到这个消息后,很受震动,我担心张国昌夹在中间不好做人。
得知荣立功要发难的消息,李国藩一直黑着脸,消息是佟广真告诉他的。此时,李国藩在小灶间里刚吃完饭,正气哼哼地抽闷烟,坐在一旁的佟广真也一筹莫展。
“这个荣立功这是想夺政府的权啊,干脆,我这个市长让给他算了。”李国藩气哼哼地说。
“什么是重大事项,今后政府不管大事小情,人大都说是重大事项,政府这工作还怎么做?”佟广真火上浇油地说。
“这事绝不能让荣立功得逞,”李国藩果断地说,“广真,人大代表的反应怎么样?”
“人大代表中也是两种意见,一部分人同意,一部分人不同意。”佟广真客观地说。
“有不同意的就好办,走,到我房间去,咱们好好商量一下对策。”
路过洗手间时,李国藩走了进去,想不到荣立功刚小便完,正在提裤子。李国藩一见荣立功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指着荣立功的鼻子质问道:“荣立功,人代会开得好好的,你说你整什么事呢?”
见李国藩来者不善,大有兴师问罪的味道,荣立功不甘示弱地反驳道:“李国藩,人民代表提议案,这怎么叫整事呢?”
李国藩见荣立功还念念有词,火就有点搂不住,他气冲冲地说:“荣立功,你要是对我有意见,你当面提出来,背后捅咕有什么意思?”
荣立功见李国藩撕破脸了,他也火往上窜,气鼓鼓地说:“你这话说的太没有水平了,人大代表提议案是人大的正常工作,怎么叫背后捅咕呢?”
李国藩恼羞成怒地骂道:“我就认为你是他妈的整事。”
荣立功见李国藩出口不逊,也动了粗口,“李国藩,你说话干净点,少他妈的给我妈妈的。”
李国藩梗梗着脖子说:“我就跟你妈妈的,怎么的?”
两个人有些要撕巴起来,这时正在蹲坑的胡进赶紧拉起裤子来拉架。
在洗手间外,等李国藩的佟广真也赶紧进来劝道:“两位领导,和为贵,和为贵。”
胡进也一边劝一边拽着荣立功往外走,荣立功一边走一边气愤地说:“老胡,你都听到了吧,他李国藩整个一个黑社会,市人大正常工作,怎么是整事?”
胡进也不便表态,只是满脸堆笑,此时李国藩在后面扔了一句:“广真,他也太他妈的欺负人了!”
开了一天的会,张国昌很累,他靠在奥迪车后座的真皮椅上,微闭双目,不知在想什么。中午李国藩和荣立功在洗手间撕巴起来的事,在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中传得沸沸扬扬,我不知道张国昌怎么看这件事,但我知道他是不同意这个议案的,别看平时他和李国藩关系微妙,当共同利益受到威胁时,还会站在一起的。
“张市长,中午李市长和荣主任撕巴起来的事你知道了吧?”
“我知道了,”张国昌睁开眼睛惆怅地说,“我夹在李国藩和荣立功之间很难做人啊!”
“张市长,”我设身处地地建议,“这时候和稀泥解决不了问题,我建议你给魏书记打个电话,这个时候只有市委出面说话比较好,还是让组织出面吧。”
张国昌思忖片刻,赞许地说:“我也是这么想,你往魏书记家打个电话吧。”
我用手机拨通了魏正隆家的电话,魏书记家的保姆说魏书记在,我便把手机递给了张国昌。
“喂,魏书记吗?我是国昌啊,今天中午的事,你听说了吧?”
“我听说了。”
“魏书记,荣主任的议案太突然了,这么大的事没先跟你商量吗?如果这个议案通过,今后政府的工作不好做,市委的工作也不好做啊!重大事项本来是由市委常委会定的,如果市人大常委会也定,那么把党组织摆在什么位置了?魏书记,这事你得代表市委说话呀。”
“情况我已经清楚了,明天开一次常委会吧。”
车路过中华路时,我透过车窗再一次看见路边的枯树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乌鸦。有人说乌鸦是食腐动物,不吉利,我倒觉得乌鸦毕竟是一种鸟,城市发展太快,鸟的栖息地越来越少,甚至连乌鸦也看不到了,能看见乌鸦已经是城里人的幸运了。但是乌鸦毕竟不是白天鹅,谁不想城市上空有大雁飞过,树上落满五彩斑斓的鸟,然而,这只能是城里人的梦想了。我常想,多亏这些乌鸦没落在市府广场,如果市府广场一到晚上就落满乌鸦,特别是在金灿灿的凤凰翼周围落满乌鸦,那是怎样一种壮观啊!
第二天上午,市委常委会在东州宾馆会议室召开,常委们对李国藩和荣立功就议案发生冲突的事都发表了看法,最后魏正隆严肃地说:“刚才,立功同志和国藩同志分别做了检讨,我认为这还不够,会后,你们还要向市委做出书面检查。议案的宗旨是好的,但是时机还不成熟,我建议先放一放,好,今天的会就到这儿,散会。”
魏正隆话音刚落,李国藩黑着脸第一个走出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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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堆积情感
66。打球
曙光初露的东州城,晨雾中万千高楼似乎刚刚苏醒,城市开始了一天的喧嚣。这喧嚣是沸腾激荡的,而且是一下子激荡起来的,这大概就是中心城市的魅力,然而在这些魅力中充满了机会、诱惑和陷阱。其实生存的原理很简单,适者生存,不适者,不生存。
早晨我和马厚去接张国昌,他一上车就说去云水大街再看看三座平台桥。马厚一边开车一边问:“张市长,听说这三座‘土而奇’要拆掉了?”
张国昌感叹道:“是啊,今天上午开常务会就定这件事。”
我理解张国昌的慨叹,围绕这三座平台桥拆与不拆演绎了太多的矛盾,这些矛盾的背后是利益的角逐,权力的平衡,东州的官场犹如一座“魔山”,人们像着了魔一样蜂拥而至,一旦进入“魔山”,无不享受着只缘身在此山中的乐趣,每个人都像疗养客一样俯瞰和傲视着平原上碌碌终日的芸芸众生,我就像汉斯·卡斯托普一样闯进了这座魔山,他一天到晚地翻牌,我一天到晚地写材料,他是一个水平的人,我是一个哈着腰的人。
在市政府常务会议上,李国藩只给市建委两个星期时间拆除三座平台桥,丁仁杰说时间太紧了,李国藩当时拍了桌子说:“时间紧才能看出你的水平呢,不然,用你干什么?你不能干,有的是人能干!不想干赶紧提出来。”
丁仁杰自讨了个没趣,散会后,撅着嘴跟着张国昌走进办公室。发了一阵牢骚以后,讨好地问:“老板,下午有空吗?”
“什么事?”张国昌随口问。
“市建委招商引资在天柱山附近建了一个高尔夫球场,已经启用了,你下午要是有空,我陪你打一打高尔夫球去。”
“有空倒是有空,只是我也不会打那玩意呀。”张国昌面露窘色地说。
我听了以后心想,打高尔夫球总比赌博强,如果张国昌爱上高尔夫,兴许会戒掉赌博恶习,便怂恿说:“张市长,我看你这一段时间挺累的,就算散散心,学一学吧。”
丁仁杰连忙溜缝儿说:“还是雷默善解人意,老板,学一学吧。”
“好吧,”张国昌架不住我们两个劝,点了点头说,“我是应该学一学了,现在沿海开放城市的许多市长都会打高尔夫球。”
“那就这么定了,”丁仁杰兴奋地说,“我下午一点半在高尔夫球俱乐部等你们。”
丁仁杰刚走,就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是小唐,她递给我一份请柬,“雷默,”小唐微笑着说,“这是清江大学送给张市长的请柬,昨天你和张市长没在,就放综合二处了。”
“什么请柬?”我随口问。
“清江大学四十年校庆。”小唐走后,我将请柬递给张国昌,想不到张国昌显得很兴奋,“清江大学四十年校庆我得去,我是清江大学经济学硕士呀。”
看着张国昌引以为豪的表情,我又想起了当年我为他写硕士毕业论文的情景,我不知道我们国家有多少像张国昌这样的研究生,我只知道如此读研究生绝对是中国特色的。
商鼎高尔夫球俱乐部就在天柱山脚下,一条幽静的柏油路是专门为球场铺设的,我们的奥迪车在绿树掩映中前行,离着几十米就看见球场门前两侧站着十几个穿着红色运动衣的礼仪小姐。丁仁杰和一个油光粉面的中年男人满脸堆笑地迎上来。
张国昌不紧不慢地下了车,丁仁杰赶紧介绍,“张市长,这位是俱乐部的米总经理。”
米总热情地伸出双手与张国昌握手,然后客气地说:“张市长,上车吧,先到贵宾室,我为您准备了好茶。”
丁仁杰的车前面开路,两辆轿车缓缓地驶入球场大门,仿佛到了欧洲一般,高尔夫球场依山傍水,这里有绿草、古松林、湖水、小溪、沙地,再配上与白云、蓝天,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车停在一座欧式小楼前,米总说的贵宾室就在这里。贵宾室里早已摆好了水果、茶水,张国昌走进贵宾室刚坐在沙发上,丁仁杰就请米总介绍一下关于高尔夫球的一些知识,其实就是一些常识,米总从绅士运动讲到十八个洞,从既可以锻炼身体,又可以观赏风光,讲到标准杆是七十二杆,米总口若悬河地讲了一番后,叫进来一位艳美如花的女教练,请她带张市长实地操作,大家都换上球场提供的专用球鞋,我一看丁仁杰就是这里的常客,一切都是专用的。
在高尔夫球场发球区,我和张国昌一边听漂亮的女教练温柔的讲解,一边练习,我越打越有兴趣,可是张国昌打了十几杆就露出了不喜欢的表情,原来他挥十杆也只能打中两杆,张国昌给人感觉天生就不是搞运动的料。这时,他看见马厚在不远处玩球场上专用的电瓶车,他放下球杆抱歉地对女教练笑了笑说休息一下,然后径直向马厚开的电瓶车走去。马厚见张副市长向自己走来,便心领神会地把电瓶车开了过来,我和丁仁杰赶紧跟了过去。张国昌饶有兴趣地问马厚电瓶车怎么开,马厚耐心地做了讲解,我和马厚教张国昌开过车,电瓶车要比轿车好开多了,张国昌一听就明白了,他迫不及待地上了车,打着火,一踩电门把车开走了。
电瓶车虽然好开,但电瓶车的专用车道却依地势而修,且高高低低,转弯也多,我和丁仁杰提心吊胆地小跑着跟在后面,张国昌越开越高兴,车速也越来越快,不一会儿就把我和丁仁杰甩在了后面,我望着张国昌开电瓶车的背影,非常理解他童心未泯的心情,也只有在我和丁仁杰面前,他才偶尔露出男人的天性,此时我真害怕张国昌不小心把车开到沟里去,丁仁杰大概也是这种心情,气喘吁吁地跟在我后面尽量往前跑。我们离发球区越来越远,女教练几乎变成了一点红,突然,张国昌眼前闪出一个极复杂的地形,一个高坡爬上去,紧接着就是个急转弯,张国昌慌了手脚,他对车失去了控制。一个劲儿地喊:“哎呀!哎呀!”
我和丁仁杰一看不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我一边拉住车,一边高声提示:“张市长,快踩刹车,快踩刹车!”
我越喊“快踩刹车!”张国昌越踩油门,我和丁仁杰拼命地拉着车也无济于事,电瓶车像奔牛一样终于冲出专用车道,直冲下山坡。山坡下面就是小溪,我们三个人连人带车一起滚到水沟里,全都成了落汤鸡。张国昌却哈哈大笑地从沟里爬起来,我担心地问:“张市长,伤着了吗?”
张国昌却开心地挥着手说:“没事,没事,让两位老弟受惊了!”这时,米总带领五六个工作人员赶过来,他们把张国昌扶上电瓶车专用车道,又把电瓶车抬上来,我们仨一身泥水地往贵宾室走,张国昌边走边开心地说:“够刺激,挺过瘾!”
我心里却不禁后怕,如果我和丁仁杰不跟过去,没机会拽住电瓶车,非出大事不可!果然如此的话,我和丁仁杰都无法向组织和孟丽华交代。
在高尔夫球场贵宾室,米总拿来热毛巾和茶水殷勤地说:“张市长,赶紧擦把脸,喝点热茶,别感冒了,刚才可把我吓坏了。”
张国昌简单擦了把脸,然后点上一支烟,一边吸一边说:“米总,不瞒你说,我一天到晚忙工作,好久没这么开心了,这电瓶车可真有意思,改天我还来开。”
“张市长,”丁仁杰苦笑着说,“咱们往回走吧,前边有个洗浴中心,咱们到那儿把身上的衣服洗了,你要是穿着这一身泥衣服回家,大嫂还不跟我急。”
张国昌呷了一口茶说:“好吧,米总,谢谢你的款待。”
米总点头哈腰地说:“张市长,今天招待不周,让您受惊吓了,希望您常来。”
丁仁杰的奥迪车在前面引路,我们的奥迪车跟在后面,缓缓驶出商鼎高尔夫俱乐部。
刚驶出球场大门,张国昌就谨慎地说:“雷默,给丁仁杰打个电话,问他前面那个桑拿浴安全吗?”
我连忙拿起车载电话,拨通丁仁杰的手机。
“丁主任,张市长问你,前面的洗浴中心人多不多?”
“这是城外,没事的,另外,老板是我的朋友,我让他暂时停业,告诉张市长,让他放心。”
两辆奥迪很快停在一个叫绿都洗浴中心的山庄门前。一位留着板寸五大三粗三十多岁的男人,脸上堆着笑迎了上来。我陪张国昌下了车,丁仁杰见了老板也不介绍,径直往山庄走,一边走一边吩咐:“我们先洗个澡,你找人把我们三个人的衣服洗了,然后准备一桌饭。”
老板像马仔一样,一边点头一边说:“好的,好的!”
想不到这个山庄虽然在城郊,桑拿浴的档次却一点也不比兰京大酒店差,看来老板确实暂时停业了,山庄几乎没有客人,我们仨泡在大池子里,享受着翻花的冲浪浴,感到无比舒畅。
“仁杰,”张国昌惬意地问:“这地方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提过?小姐按摩得怎么样?”
丁仁杰眉飞色舞地介绍道:“老板,一个赛一个,全是南方的。”
张国昌一听眼睛就亮了起来,“刚才开车累着了,一会儿找个小姐按按摩吧。”
“没问题,”丁仁杰殷勤地说,“老板已经安排好了,保证是最好的小姐。”
洗完澡后,我们仨穿着浴衣进了包房,餐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庄稼饭菜。
“哎呀,这山野菜可真新鲜啊!”张国昌充满食欲地说。
“刚好开春,都是从山上新挖来的。”旁边的服务小姐娇滴滴地介绍说。
平时张国昌吃腻了鱼翅燕窝,很少能品尝到这么新鲜的山野小菜,他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
吃完饭后,丁仁杰陪着张国昌找小姐做按摩去了,我一个人在休息大厅做足疗,足疗小姐轻柔地捏着我的脚心,我惬意地看着电视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渐渐地,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模糊糊的幻象,很像是我的影子,那影子骑着一个巨大的轮子做螺旋式上升,搅得我的头不断地膨胀,嘴里唱着:“自从亚当堕落以来,没有美好的东西不需要耗尽精力。曾经有不少恋人认为,爱情应该配合有十足高贵的礼仪;他们常常摆出博学的面孔,叹息着从古籍中旁征博引,而如今爱不过是无心的交易。”我听到他胡言乱语,说亚当堕落了,再也忍无可忍,就拿着一根鞭子抽打那影子,那影子被抽打得上蹿下跳,嘴里还唱着《众魂之夜》,其实,我只抽了他七鞭子就抽不动了,那影子却在我脑海中转了两千次,最后影子化作一弯残月,宛若一支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筋疲力尽地坐在地上仰望着影子,心想,亚当都堕落了,谁又能清白呢?
67。老两口
第二天上午,我陪张国昌参加清江大学四十年华诞,大礼堂座无虚席,花团簇拥,气氛热烈。张国昌在主席台就座,李国藩在一片掌声中致贺词,我坐在最后一排的一个角落,听着李国藩充满激情的演讲,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张国昌关于一把手与二把手犹如鸡巴与卵子关系的高论,心中不禁暗笑,眼下一把手与二把手的区别很明显,两个人虽然都坐在主席台上,一把手可以慷慨陈辞,二把手纵然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也得憋着,要不怎么都想当一把手呢,我正胡思乱想着,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于是赶紧走出礼堂接听电话,电话竟然是市计委主任洪海打来的。
“雷默,急死我了,你无论如何得帮帮大哥。”洪海没头没脑地说,焦急得不得了。
“洪主任,出什么事了?把你急成这个样子?”我丈二和尚地问。
“雷默,我正在开全国计委主任联席会议,全国各大城市来了一百多位计委主任,昨天我和陈建祥联系好了,李市长来讲话,可是今天与陈建祥通话,说李市长参加清源大学四十年校庆来不了了,你说急不急人,我跟陈建祥说市长怎么能言而无信呢?这小子在电话里跟我火了,还出言不逊。真是气死我了!雷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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